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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_安尼玛-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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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过得好吗?我回来啦,以后还是更五歇二,欢迎收看。
还是锁了,因为没写什么啊。

  ☆、火苗

  那头发花白的老人,听到蓝田和齐闻谷的对话,望了过来。蓝田招呼道:“钟大爷,您好啊。”
  钟明咧嘴一笑,露出稀疏的牙齿和灰色的牙床,这一笑起来,又显得老了二十岁。他声音沙哑:“回来啰。回来就好。”说完了,他目光移向老猫,蓝田跟老猫正要在席上坐下来呢,钟明见状,立即拍了一下膝盖。
  蓝田和老猫一起看向他,不明所以。钟明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终于道:“这八个位子,都有主的,外人不好坐啊。”
  蓝天笑道:“那我们去别的席吧。”
  哈娘正好走了过来,连忙把他们按在坐席上,“别听他的,你们坐,坐!”她看着老猫,亲切地笑道:“小哥第一次来我们屯里,别拘谨,我们这儿啊,没有那么多规矩的,想坐哪儿坐哪儿,想吃啥就吃啥。”
  老猫立即报以一笑:“大娘,我会的,这菜看上去就很香。”老猫是中老年妇女杀手,这一露出白牙齿,哈娘立马就撸起袖子要给他盛饭打汤。
  钟明老人不以为然:“这老规矩,外人不懂就算了,你这娘们儿捣什么乱!”他眼神严肃,看起来不象是开玩笑:“八个人就八个人,多一个都不行!坏了规矩,是要被降灾的,我们又不是没试过……”
  哈娘打断他的话:“我呸,你眼睛瞎了,脑子也瞎了吗?阿田难得回来一次,你还出来闹鬼了,嘿呦。”
  钟明老人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我不瞎,我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呢。”他努力瞪大眼睛,但里面一片暗淡,也不知道是真瞎,还是眼睛太小了。
  两人要再拌几句嘴,一边的齐闻谷朗声道:“闹什么呢,都给我闭嘴!”他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两人都有点怕他,顿时不说话了。
  哈娘看着蓝田和齐闻谷,换了一副笑脸道 :“唉,老钟脑子糊涂,这八人座席啊,啥时候坐满过啊,'上面'那一位肯定是不下来的。没事没事,你就让朋友坐这儿吧。”
  钟明不说话了,手放在膝盖上,越发搓得窸窣作响。
  哈娘又道:“老齐,我们家断电了,厨房乌黑麻嚓的,都没法干活了,你过去看看?”齐闻谷站了起来,道:“嘿,都叫你别开太多电器,那玩意儿吃电,我们这山上……”两人说着走远了。
  人走了后,老猫犹豫道:“要不我们还是坐别的席吧。”他猜到这桌子大概是屯里大人物的坐席,实在压力巨大。
  蓝田安慰道:“坐吧。蓝家只有我一人了,这位子就是留给我的。其他家的……不一定都有人来。”
  圆桌上摆了八副碗筷,杯碗茶盏看起来是一套的,蓝色的釉面绘着双鱼戏水,虽然不如何精细,但也比别桌的喜字碗雅致一点。
  老猫心想:蓝田,齐闻谷,钟老头,“上面”那位,共四家;哈娘呛钟老头时牛皮哄哄的,估计也是坐这席的,那么还有三家人。
  没多久,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走了过来,礼貌地跟席上的人打了招呼,缩着肩膀坐在了蓝田旁边。他看上去二十来岁,瘦长身材,小尖脸上扣着一头沉重的头发,却又戴着大圆眼镜,看上去像一只大青蛙。蓝田寒暄道:“阿易,好久不见了。”
  华惜易点点头,小声说:“是吧,蓝哥,这几年没见您回来。”他扶了扶眼镜,抿了抿嘴巴。
  老猫心里奇道,他见到蓝田紧张个毛啊。等看到他跟钟老头打招呼时,也是一副恨不得钻桌底下的样子,才想到这人可能对谁说话都紧张。
  蓝田对华惜易道:“华姨身子还好?”
  华惜易又扶了扶眼镜:“还……还那样,谁都不认得了,身体倒是没有毛病。”
  蓝田点点头:“这几年你照顾她,也蛮辛苦的。”华惜易只是低头不语。
  老猫心里数道:还有两家。
  “诶哟!”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快躲开,臭小子,这是能玩的吗?”
  蓝田和老猫一起站了起来,看向声音来源。前边的矮墙边,不知出了什么事儿,烟雾弥漫的,人群都向那里聚过去。两人也走近看,见是两个半大孩子在挨骂,他们手里拿着木棍,棍子上燃着小火苗。矮墙边插了七八根蜡烛,有两三根还燃着。
  蓝田和老猫听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些孩子偷偷点着了柴禾玩儿,一小孩见墙边晾着被子,一时手痒,拿火去烧被子。没想到火苗一下蹿出了老高,把所有人都惊动了。
  还好被子大部分是潮的,很快火就灭了。哈娘冷着脸道:“那蜡烛是谁带进来的?”
  一后生满脸不好意思:“阿姨,我带来点灯笼玩的。今天不是中秋吗,挂些纸灯笼多有气氛。”
  哈娘又是气愤又是无奈:“你是小马家的同学吧?你不晓得,我们米屯不能到处点火,这老房子不比你们市里的钢筋水泥,一半都是木头呢,沾上火星就着!”
  她刚说完,一阵风吹了过来,木棍上的火苗突然蹿了起来,孩子一惊,扔了木棍,火掉到了草地上,烧焦了几片草叶。屯里人又惶急了,好几人挖土的挖土,踩火的踩火,一片忙乱。
  老猫对蓝田道:“他们也太紧张了吧,这零星小火,点根烟还差不多,能把房子烧了?”
  却见旁边的蓝田脸色凝重,只是盯着熄灭的蜡烛,也不言语。老猫这才想起,蓝田也是怕火的——这屯里的人都怕火?
  却见齐闻谷踏上前来,黑着脸捡起木棍,使劲一扔,木棍高高飞进树丛里。他指着那带蜡烛进来的后生道:“把你的家伙收拾好,滚吧!”
  那后生一脸尴尬,又是不甘心,正要说话,却见一人走了过来,笑吟吟道:“唉,孩子贪玩,又不懂规矩,说两句就成了呗,”转头对那后生道:“没事了,收好那些蜡烛灯笼,去吃饭吧。”
  老猫打量这人,见他身材中等,五官平淡,但总是挂着笑,让人疑心只要他不笑了,五官也会跟着消失,剩下一块白板。
  那人又拍拍齐闻谷肩膀道:“老齐啊,跟外人计较个啥呢,人家还以为我们米屯架子有多大呢。”
  齐闻谷不说话了,独自走回座席上。
  这时,那人像是突然看到了蓝田,立即迎了上来,道:“呦,是蓝田啊,蓝警官,这些年都不见你回来,你知道老哥哥多想你吗?”
  蓝田回以一笑:“有几年没回来,我也想家了。”
  “可不是。人就是去到天边啊,那心还连着根儿呢。”他对蓝田非常热情,听说老猫是蓝田带来的,也同样亲热得不行。
  老猫小声问道:“这人是谁?”
  “童林,我们米屯的屯长。”
  老猫笑了出来:“米屯,你们这儿的名字真好听——听着就饿了。”
  “是啊,哪像你们马陶山这么洋气。有米下肚,能活下去就行了呗。”
  老猫嘲道:“你真不像这里出来的,宁愿啃饼干都不做饭,要是饼干没了,你抱着书也能活吧。”
  蓝田在老猫耳边说:“干嘛要自己做饭,不是还有你伺候我吗。诶,以前媳妇见家长,都得去厨房露两手,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干,坐着吃就行了,多舒服啊。”
  老猫听到“媳妇”两字,差点被茶水噎到,心想蓝田真是蹬鼻子上脸,一时色迷心窍让了他几次,竟然一副已经把自己收入囊中的样子。蓝田是在开玩笑,还是真想跟自己天长地久啊?老猫心里愁的慌,只好拼命扒饭。
  蓝田见他饿死鬼似的,又给他夹菜,又给他递水,都忙不过来了。老猫食物下肚,转念又想,“算起来,还是蓝田伺候我的时候多啊,”顿时幸福感爆发,“其实跟蓝田混一起也不错……”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却感觉到手一暖,蓝田在桌子下握住了自己。老猫呼吸一滞,突然就喘不过气来了。这是一种陌生的感受,憋得厉害,憋的想哭,身上却又轻飘飘的,好像身体都没了——怎么会没了呢,不,他不就好端端在蓝田的掌心里吗,那么安稳暖和,宛如某个精心架构的陷阱。
  就算两人贴在一起难分难解的时候,老猫也没有过这种感觉。或许因为那咸蛋黄月亮吧,或者是屯里的劣酒太过猛烈,把他所有的感觉都放大了。大到一个程度,却让人惶恐极了——这是……爱?
  老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怕是怕,却又没什么办法可解,只好吐了口气,投降似的看向蓝田。正好蓝田也在看着他,两人四目相投,把周围人都当透明了,直到——
  “喝啊,老弟,你没那么怂的啊。”童林把酒杯举到蓝田的鼻子上,两人才醒了过来。蓝田还没喝,老猫却凑了过去,直接把酒干了。
  童林“啧”道:“嘿,猫兄弟,不带这样的啊……你要喝,哥一会儿陪你喝个够!”童林非常活跃,还没开席,就挨个招呼敬酒。
  老猫喝了口酒,心绪平定下来。为了让自己分心,他又扫视这一“大人物”桌,八个位子,现在又坐了大青蛙和白板人,那么除了“上面的人”,还有一家没到呢。“上面的人”,听着就牛逼,不来也罢了,但那最后一家架子也够大的吧,到底是什么人?
  大家谈笑喝酒,似乎谁也没把缺的那一席放在心上。老猫轻声问道:“还有两个位子没人坐?”
  蓝田点点头,“大概是不来了。”
  老猫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村子,也不过百来人,还有阶级分化,这桌子要'高层'才能坐的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不过我们也不算是高层。你看这桌子的布置了吗?”
  老猫重新看了一眼,除了餐具漂亮点,吃的菜也一样。对了,为什么是八人?
  “啊,我看懂了,“老猫笑道,“八个角连起来,正好是'米'!”
  蓝田笑了笑:“幼儿园的猜谜游戏——米屯会有这个名字,因为一开始建村的时候,有八家人围着这平地盖房子,各占一个角落,就像一个'米'字。”他给老猫夹了块熏鱼,又道:“我们不是高层,只不过是这里最早的居民。”
  

  ☆、缺席

  最早的村民?
  老猫望向这桌子的人,半瞎钟老头、白板人童林、大青蛙华惜易、高冷的齐闻谷、好客亲切的哈娘,没有露脸的上面的人,再加上蓝田,完全看不出他们的共同点。老猫奇道:“姓都不一样,当初是怎么搬来这里的?”通常一起建村的,不都是同个家族或者同村人迁徙过来的吗?
  蓝田沉默半响,道:“兄弟姐妹,也不一定要同姓,有个共同的目标就行了。”
  听了这话,老猫更是一头雾水,还想再问,那童林又凑过来劝酒。
  老猫实在烦他,于是转移目标,找别人聊去。他见钟老头耷拉着头,对满桌子酒肴一点都提不起兴趣,却反复地在大腿上搓着手,搓完掌心搓手背,觉得挺有趣的,搭讪道:“大爷啊,你在磨刀吗?”
  钟老头抬起脸,哑声道:“刀?你是说我这手吗?我这手啊,老是觉出冷,要不搓热搓热,怕是要冻坏啰。”
  “我摸摸,”老猫手贱,伸手轻触了一下,也不怎么冷。老猫道:“不冷啊,老爷子,我看你是心冷了,都说手连着心,你是从心冷出来了。”
  钟老头愣了愣,暗淡的眼睛看着老猫,道:“后生,你说得没错。我这把岁数,离死也不远了,这人要死啊,是从里面一点点冷出来,等冷到了脚尖,那就死干净啰。死干净嘛,倒是蛮好的。”
  老猫笑了笑:“那你还搓什么啊,来,喝点酒。死干净就不能吃不能喝了,现在还不屯点,岂不亏大发了?”
  钟老头笑了起来,跟老猫碰了碰杯,果然一口气把酒喝干。两人边喝边胡扯,倒是不寂寞,不知不觉老猫酒也喝到了七八分,看什么东西都轻柔细软的,全世界都可爱了起来。
  他用脚尖碰了碰蓝田。蓝田转过脸,见老猫眉眼弯弯的,似笑非笑,心里顿时跟飘进了棉絮似的,又是软又是痒。他打了个眼色,跟老猫一起离开座位。
  老猫晕乎乎的,几乎是倚着蓝田才能走道。“就这么一会儿,你都喝多少了?”
  老猫脑子倒是清醒,道:“那瞎老头说自己要死了,又说自己没后人,死了也没人上坟,就拉着我喝个够。”
  “你们俩倒是能混到一起,一般的不靠谱。”
  老猫笑了起来:“老头满嘴神啊鬼的,会讲很多故事,好玩得很。”
  “嗯,他不是想赶你走,说你是灾星吗。他还说什么吓唬你了?”
  “他还说,这屯不是个好地儿,隔一阵子就要开始死人,25年一循环,今年正好25年。”
  25年……已经25年了吗?蓝田心里想着,沉默了下来。
  老猫却浑然不觉,道:“我要撒尿。”
  “进这家借厕所。”
  “不,”老猫看着蓝田,“我们去树林吧。”
  可能因为两头都灯火通明,夹在大街与米屯中间的树林,显得分外黑暗。进入九月,夜晚开始凉了,老猫却是全身燥热,一到没人的林深处,他就把蓝田推到树干上,吻了过去。
  老猫的舌头滚热的,有酒的醇香和辣味,蓝田亲了一阵,觉得自己也晕得厉害。
  老猫抱住蓝田的腰,道:“不行,我要尿出来了。”
  蓝田放开他:“那赶紧尿。”老猫却又贴了过来,把蓝田的手放在自己裤裆上,笑道:“你帮我。”
  蓝田没法,把老猫转身对着树干,从后面抱着他,替他解开裤拉链。“你自己拿出来。”
  老猫又道:“你帮我。”
  “操。”蓝田骂了一句,但还是照做了。老猫跟没骨头似的,依在了蓝田的身上。蓝田:“你站好,靠,别尿我鞋子上。”
  老猫哈哈大笑。他觉得自己真醉了,头上的树影在旋转,月亮的光晕在膨胀、膨胀,然后碎成了无数的星星。他转过头,吻向蓝田的嘴。
  蓝田赶紧抱着他,以免两人一起摔到土里。
  起风了,风是凉的,可贴在一起的两人却很暖和。蓝田亲着老猫的耳垂,闻着他身上的气味,看他闭起的眼睛上睫毛的颤动,不觉更加用力地搂紧他。
  “我尿完了,”老猫道。蓝田正沉醉着呢,听了这话,愣了愣,“要我帮你塞回去?”
  老猫晕乎乎地道,“等会儿,我先甩一下。”
  蓝田赶紧缩手,把老猫推开:“妈的。”老猫向前蹒跚了两步,好歹抓住了树干,笑道:“哥哥,帮我嘛,我那儿好冷啊。”
  蓝田叹了口气,粗鲁地把他推到树干上,老猫“哎哟”一声,夸张地皱着眉,眼睛却还是笑着的。蓝田把他的裤链拉好,又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啊,真是赖得不行。”
  老猫搂着他的脖子,只是笑个不停。蓝田见老猫醉态可掬,把摸过鸟的手放在老猫的身上,搓了几搓,道:“我们回家吧。”
  老猫道:“不,我还没吃月饼呢——别搓了,你怎么跟那神怪老头一样……”
  两人边说笑,边走回空地上。在林地的边缘,老猫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蓝天赶紧抓住他,往下看,才发现是一根长长的柴禾。应该是齐闻谷刚才扔出来的那一根,柴头上有烧焦的痕迹。
  老猫把柴禾捡起来,掂了掂,又伸进土里,一边走一边乱画。
  蓝田问道:“画什么呢,面条?”老猫胡乱答道:“嗯,一条环游世界的面条,哦,它要过河了。”
  两人跨过一个沟,到了矮墙边。老猫又在地上画了起来,道:“刚才老瞎子跟我说,这屯,名字取得不吉利。米里藏着火——”老猫写了个歪歪斜斜的“火”,然后又在字上面画了个“T”,正好叠加成一个“米”字。“所以呢,所以什么呢?我忘了……”
  蓝田笑道:“你的字真丑。”
  老猫三两下把字抹掉了,“我有五十年没写字了吧……哦,我想起来了,老瞎子说,所以米不成米,这里就成火屯了。那是什么意思啊?”
  蓝田脸色一变,随即道:“什么狗屁意思!他儿子死的早,受了刺激,脑子有问题,甭理他说的话。”
  老猫笑道:“他脑子有问题吗……嗯,脑子有问题的才好玩,你就是脑子太正常了,闷死人。”
  蓝田搂着他的脖子,佯怒道:“那你还跟我混?”
  老猫宠溺地摸着蓝田的脸:“你帅嘛。”
  蓝田甩开他的手,“这里人多,注意你的言行!”两人走到空地里,到处都是推杯换盏的欢声笑语,炖肉的香气一阵阵地袭人鼻端,虽然肉是大肉、茶是粗茶,但也有一种富满的欢愉感。老猫在中间站了一会儿,感到自己就在走马灯的中央,眼见人一圈一圈的转,转出了人间烟火,转出了一个个不可言喻的故事……
  老猫酒量不差,撒了一泡尿后,感觉清醒很多了,但脑子还是很兴奋。他想起瞎子的话,团团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数着周围的老房子。
  “一、二、五——诶,怎么只有五间屋子?”
  蓝田道:“是只有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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