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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资愚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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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谁教给傅嘉的?
  如果被追的人不是他,让傅嘉这样胡来,一定会被吓跑。
  刚刚运动完,陆齐安的呼吸还有点急促。他深呼吸,再长吐息,稳稳地接过了傅嘉手上的水瓶。
  傅嘉很激动,脸色发红:“我……我是来给你送水的。”
  “我知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他的声音也很稳。
  傅嘉心头一热,问:“换地方干嘛?”
  “说话。”
  他拉住傅嘉的手腕,带着他一路走远。这期间他们一前一后,傅嘉始终很听话地跟着陆齐安的步子。
  他们最终停在一个篮球场看不见的树荫下。
  两人一周不见。不见还好,见了傅嘉才知道自己写在情书里的三遍“想你”有多贫瘠。
  绝不止三倍“想你”那么简单,是想极了,想疯了。
  忽略掉傅嘉望着自己闪闪发亮的眼睛,陆齐安举起手中的水瓶,问他:“这是谁教你的?”
  傅嘉如实回答:“我自己想的。”
  陆齐安轻皱眉头,明显不信:“那牛奶和情书呢?”
  听到他直接地说出“情书”二字,傅嘉脸有些热,说:“我……我看书学的。”
  他没有供出岑梦柯。
  陆齐安想起那些情书,撇除开头结尾后只剩下满篇酸倒牙的抒情句子,颇为头疼。
  “把这些都停下来。”他肯定道。
  “我不停。”傅嘉也肯定道。
  他是绝对接受不了停止的。他开始之前就做足了心理建设,去咨询岑梦柯后更是得到了鼓励。
  他绝不放弃。
  陆齐安的语气变得更加冷漠:“这些我都不喜欢。”
  傅嘉坚持着不退让,反问他:“那你喜欢什么?”
  陆齐安抿紧唇,沉默了。
  傅嘉也不说话,等待他答复。
  傅嘉的眼神一直很固执,陆齐安知道。从傅嘉第一次从佣人房跑到林家别墅的庭院,理直气壮地问他问题开始,就一直这么固执。
  良久,陆齐安说:“我什么都不喜欢。”
  他话里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傅嘉张了张嘴,说:“不可能的,人不可能没有喜欢的东西,你以前也说过,你喜欢学习好的。”
  陆齐安的原话不是这样,但并不妨碍他这么解释。
  他说:“上周周考的成绩出来了,这次没有你给我圈题目,但我还是进步了,十四名,我再努力一点就可以进前十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傅满怀期冀地看着他,陆齐安从中看到了请求。
  陆齐安捏紧双手,指间发麻。每当他强迫自己冷静却又做不到时,他的手指就会发麻,好像血液冻住了,到达不了指尖。
  他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
  “我不喜欢你。”
  他说。
  仿佛寒冬时节,往胃里吞了一块冰。


第26章 
  后来很多天,陆齐安都能梦到他明确拒绝傅嘉时,傅嘉瞬间苍白的脸色。
  他像个年幼的孩子一样,用手揪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眼睛四处看,像是不敢置信。他想说话,但是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最后,他跑走了。
  他脚上的伤应该还没好全,但来见他的时候,鞋子都好好穿着。跑走时应该是顾不上了,明显能看出有一只脚不适。
  他站在原地看着傅嘉的背影,血仿佛被冻住。这一刻的感觉每每会在梦境的最后一刻出现,让他出一身冷汗后惊醒。
  这夜也是同样。
  陆齐安看一眼钟表,才凌晨三点。
  但他已经睡不着了。
  他坐起来,打开床头的柜子,傅嘉写了一周的情书都被他收在这里。柜子会上锁,缪阿姨不能打开,就算偷偷打开了,他也能看出痕迹。
  他拿出一封,借着床头壁灯的微弱灯光阅读。光线不够,但也没关系,情书的内容他早已熟记于心。
  傅嘉的情书每一封都很相似,开头先问候陆齐安,中间写满他不知道从哪里抄写或改写来的酸腐情话,陆齐安一边嫌弃着,一边记下了。
  到了末尾的字句,大概才是出自傅嘉自己之手。
  想你,想你,想你。
  祝你开心。
  陆齐安神色如常地将情书放好,关灯,躺回床上,手指却在颤抖。
  他应该会忍受一夜手指的冰凉和麻木。
  自从母亲去世,陆齐安就少有开心的时候。
  失去至亲令人沉郁,但仅仅如此或许还阻止不了陆齐安走出悲伤,积极地面对人生。
  因为他和母亲并不熟。不仅不熟,陆齐安还有些排斥她。
  齐冰在陆齐安懂事之前就病了,一个人居住在别墅的三楼。陆齐安一直被父亲和姑姑叮嘱,不要打扰齐冰静养,也不要去她房间里吵闹。再加上佣人和医护人员来来往往,神情严肃,陆齐安就越来越少登上三楼。
  被外婆外公催促了,陆齐安就一天去一次,没人盯着了,他就一周去一次。
  但他从不靠近,只是站在门口,小声地喊一句:“妈妈。”
  这个时候,齐冰就会从病床上费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他。这眼神太过热烈,仿佛要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脏器都看透彻,让陆齐安背脊发寒,想要逃离。
  久而久之,齐冰所在的三层就成了陆齐安童年里最害怕的地方。
  母亲去世,他懵懵懂懂地跟着家人参加丧礼,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葬礼也是他见外公外婆的最后一面,外婆被外公抱着,还有他的舅舅扶住她的手脚。但就算是两个人限制住她,她还是拼命往前倾,歇斯底里地骂:
  你们陆家人都是冷血的,我女儿就是被你们害死的!
  还有不少含糊不清的咒骂,陆齐安已经记忆不清。
  他被姑姑护住,躲在父亲的背后,看着父亲僵硬的后背,奇怪地想为什么父亲不否认。
  直到某一天晚上,年幼的陆齐安躲在房间里偷看齐冰的旧照,翻到一张齐冰将他抱在怀里,疼爱地望着他的照片。
  齐冰的眼神柔和似水。
  一瞬间,陆齐安恍然大悟。
  每当他去看齐冰时,齐冰看他的眼神并非是要吃掉他,也不是要打他,她没有任何伤害儿子的意思,她只是想借眼神告诉陆齐安,走近一点,到她床边陪陪她。
  丈夫不爱她,努力多久都不爱;小姑也不喜欢她,努力多久都不喜欢。她只有儿子,有且只有一个儿子。
  她看着儿子,除了让他在自己房间多呆一会以外,别无所求。
  面对这样的的齐冰,陆致远整日工作,鲜少看望她;陆齐安因为害怕,避她如蛇蝎。去得最多的反而是陆婉卿,可她却待齐冰十年如一日的疏离。
  他们都是杀人凶手。
  这其中,毫无疑问就有他陆齐安的一份。
  一时之间,天翻地覆,世界崩塌。摧心剖肝都不足以形容陆齐安的痛苦。
  他年纪太小,不知如何排解这份痛苦,也不敢跟任何人倾诉,每晚他都紧锁房门,把藏在枕头里的母亲的旧照拿出来,抱在怀里挣扎很久,才能浅浅睡着。
  没到天亮,他又会惊醒,将照片仔细地藏回枕头里,睁着眼睛等待照料他的阿姨叫他起床。
  他不觉得自己可怜,也无意去改善这种糟糕的状态。他认为自己罪无可恕,就这样折磨自己,或许还更好。
  改变这一切的,是他与傅嘉的相遇。
  初见时躲在草丛里哭泣的男孩让他觉得有趣,只因为他给出的一个创口贴就呆呆盯着他看,让他觉得更加有趣。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了兴趣,而这往往就是人与人之间所有事的开始。
  那天之后,傅嘉就开始从窗户里偷看他,小孩子不懂得遮掩,几乎整个身体都探出了窗口,这还怎么算得上偷看呢?还好陆齐安用身体遮住了林枫寻的视线,还把林枫寻哄睡,这才替傅嘉瞒住了。
  他没想到的是,傅嘉会跑过来找他,还拿他随口讲出来哄林枫寻吃药的话问他问题。
  他本不想理他,但傅嘉的眼神让他很受触动。
  又可怜,又坚决,还充满渴求。
  是对他的渴求。
  就这样,陆齐安被傅嘉拽离了悬崖。
  从那天起,他借着陪林枫寻玩的借口,越来越频繁地出入林家别墅,在庭院弄出声响,吸引傅嘉来看。
  傅嘉并不知道陆齐安能注意到他,但陆齐安却深知这是一件有交流的,双向的事情。他享受着傅嘉对他的依赖,对他的需求,而他正好站在这里,回应了傅嘉。
  仿佛在赎罪。
  也是从这天起,陆齐安不再需要母亲的照片才可入睡,也不再每夜辗转反侧,噩梦连连。
  就这样过了几年,陆齐安在母亲忌日时和陆致远爆发了争吵,陆致远将花篮砸在他头上,他血流不止,血甚至流进了眼睛里。
  姑姑吓哭了,跪在墓前向齐冰哭诉,过一会,又崩溃地问她问什么要寻死,将他们家弄成现在这样。
  陆齐安内心麻木,不知道恨该恨谁,干脆从陆家搬出去,独自居住在公寓。搬家初期,他又恢复了以前糟糕的睡眠状况,这一次就算是母亲的照片也不管用。后来,他试着在睡前想象傅嘉就在他的身边,用依赖的眼神望着他,果然睡得深沉又安宁。
  同年,陆齐安定下决心,要将傅嘉带出深渊。
  他已经错过了拯救母亲的机会,决不能眼看着傅嘉也在他身边沉沦,崩溃,最后死亡。
  他坚信自己能做到,而他也确实做得很好。成年后,傅嘉听他的话离开了林家别墅,也听他的话努力学习,转学到了六中,没有一日懈怠。
  如果……
  如果傅嘉没有喜欢上他,一切都会进展得十分完美。
  他会远远目视傅嘉考上优秀的大学,一步步离林陆两家越来越远,有知心的朋友,爱人,还有成功的事业。
  如果他也没有喜欢上傅嘉,一切也还是这么完美。
  他不会动不动就心软,帮助他,关心他,会狠下心来拒绝傅嘉,让他断了心思。再往前溯回,他也不会总是在庭院中费尽心思地展现自己的优点,像是求偶的公孔雀。
  他无论怎么克制,冷静,也不能让如果变成现实。
  太可笑了,面对感情他竟然这么懦弱。无论是学习,体育,还是社交,他都有绝对的自信,但他却没有自信能够爱护好恋人。
  他是陆致远的儿子,和他一样只有家世样貌上的优势,性格则毫无优点。他们不温柔也不开朗,沉郁得像是老头。
  他是要把傅嘉带出泥潭的,如果他选择去爱傅嘉,非但不能救他,反而还像陆致远对齐冰做的那样,将傅嘉推向了更深的深渊,那怎么办?
  他不能这样做。
  要忍住。
  陆齐安睁着眼睛,从凌晨三点生生熬到了日出。
  他正常地洗漱,戴好表,走出房门。
  时间太早了,缪阿姨还没有离开,她吃惊地望着陆齐安,说:“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陆齐安抬手看表,才发现自己看错了时间。他说:“没事,你继续。”接着又回到了房间。
  他坐在椅子上,全身疼痛。
  他不可以。
  但果然还是——
  想你,想你,想你。


第27章 
  傅嘉盯着眼前的成绩单,呆愣住了。
  过了一会,他拍拍身边的大头,说:“大头,你来看看这个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大头偏头,看到他痴痴盯着自己的成绩单发愣,又好笑又奇怪,说:“这上面这么多字,你说的是哪一个啊?”
  傅嘉指着“第九名”中的“九”字,说:“这个。”
  大头翻了个白眼。
  在六中的第四次周考,傅嘉考到了全班第九名。当他拿到成绩单的那一刹那,他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他这么厉害吗,他真的这么厉害吗?
  这可是前十名!
  开学已经有了一个月,明天就是十月一日,是学生们期盼已久的假期。周围的同学课后都在讨论国庆假期要去哪里玩,要怎么利用这被补课压缩到了三天的假期。傅嘉则无心关注这些,美滋滋地捧着自己的成绩单看个没完。
  真想拿给陆齐安看,他想。
  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自从被明确拒绝后,傅嘉就过着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好像完全放弃了追求陆齐安。但事实上,他非但没有放弃,还很后悔被拒绝时自己一句话没说就灰溜溜地跑了,显得没有骨气。
  现在,他憋着劲要向陆齐安展现自己的永不放弃的决心,暗地里筹备一件礼物。
  午后,傅嘉拒绝了朋友吃饭的邀约,火速回到还没有其他人回来的寝室,拿走一个小包,再火速拿着包离开,在校园内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
  他四下张望,见周围都没有人,才把小包打开,从里头拿出两根长长的木制毛线针,下面拖着已经织好的一小块……
  围巾。
  没错,他要给陆齐安织一条围巾!
  那天他跑走之后,就开始搜肠刮肚地找有什么更劲爆,更有冲击力的方法追求陆齐安,然后就想到了这个。
  方法的来源是岑梦珂,当时她是这么说的:“写情书什么的如果都没效果,很有可能说明对方不喜欢这种虚的,是一个讲实际的人,那我们就跟他讲实际,亲手给他织围巾,织手套,再不感动就不是人了。”
  傅嘉觉得有道理,但当时的他认为织围巾太女气,还难学,就把它略过了。
  最重要的是,哪有人九十月份就送围巾的?一般都是圣诞或元旦再送。
  但现在,傅嘉没得选。
  包中还有一本泛黄的旧书,是傅嘉从图书馆中找到的《毛织大全》。他将书摊开,放在腿上,再小心翼翼地拿起毛线针,整理好毛线,照着书上的图片将手势摆好,嘴里无声念叨着:“穿过去……搭上来,拐一下,再放掉……”
  边念着,他边笨手笨脚地跟着做。
  他选的是深灰色的羊毛线,价格不便宜。相对的,毛线针用的就是便宜货。第一次上手时,傅嘉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摆,也没有检查用具,结果被劣质毛线针上的毛刺扎进了掌心,让他差点放弃。
  刺太小,日光下根本看不见,碰到了又会疼,简直烦人至极。傅嘉在台灯下拿小刀挑,挑破两层皮才把刺挑出来。
  这么多天过去,傅嘉越来越熟练,粗糙的木制毛线针也被他的手打磨光滑,不再扎手。
  傅嘉一直织到午休时间结束,期间吃了一早买好的面包当做午餐。他扯开织好的那一小块反复查看,没觉得自己一中午的努力有让这一小块增长多少,不由叹口气。他将东西都装回包里,若无其事地回到寝室。
  室友都睡醒了,在收拾东西准备上课,看他拎着包走进来,笑了:“又去树林里背书啊?”
  傅嘉把小包藏好,说:“是啊。”
  另一个室友也觉得好笑:“下次就在寝室里背呗,咱们三个睡觉雷都打不醒,你随便背。”
  傅嘉摇摇头:“那多不好意思。”
  他们一起离开宿舍,各自去各自的班级上课。
  下午放学也是同样。傅嘉一听到下课铃就振作精神,准备第一时间冲出去。一旁的大头看他浑身绷紧,联想到他这几天的异状,忙将他拦住:“唉唉唉,你急什么?”
  傅嘉早就想好了说辞:“去食堂。”
  大头啧一声,十分不屑:“明天就放假了,一餐不吃有什么?别急别急,我有事跟你商量,你这顿我请。”
  傅嘉面露难色,说:“一定要请我吗?”
  大头的脸立马拉了下来:“请你你都不要啊?”
  傅嘉没办法了,点点头:“好吧好吧。”
  大头向身后比了个耶的手势,一堆男生就哦哦耶耶的叫着,向大头聚了过来。
  傅嘉吓一跳,问大头:“怎么这么多人?”
  “嘿嘿,大家都想托你办事嘛。”大头揽住他的肩,其他人也涌了上来,半拖半拽地把傅嘉往食堂带。
  路上,傅嘉屡次挣扎未果,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但他语气还维持着和善:“先说清楚什么事,我不能不明不白就吃你一餐饭。”
  大头安慰他:“好说好说,就是一点小事。这不是十一假期吗?我们哥几个有拿到驾照的,想约朋友一起去郊外自驾游。”
  傅嘉哦了一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可我不会开车啊?”
  大头一脸无语,拍了拍他的脑袋:“我是那种忽悠别人当苦力的人吗?我是想请你一起来,顺便再叫点你的朋友。”
  傅嘉明白了,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啊,我误会了,可是我假期没有空,我要……”
  眼见他要拒绝,大头赶紧打断他:“老大,傅老大,你就帮哥几个一个小忙,大家一起玩,多好啊,自驾游,多自由啊?你不是认识陆学长吗?帮我把他叫来好不好?”
  傅嘉一愣,脚步生生刹住,停在原地。
  “不行。”他毫不犹豫地说。
  见他语气笃定,毫无商量的余地,大头急了:“别这么快拒绝啊,你就帮我问一句,问他愿不愿意来就行。”
  傅嘉快生气了:“我不能做这种事。”
  大头耐心地劝:“别别,我们先进食堂里再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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