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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第　33　章
　　　　
　　　　陆尧的计划是好的，但是谁也没有料到事情发展的最终结果。
　　　　与陆尧见面的第三天后，李莫语就启程回家，李莫言送走妹妹后重新回归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完成一天的工作，陆尧见到李莫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实际上这两天他的心一直都在李莫言的身上，想着要如何出击才能让胜算达到最大，并且准备了无数个模板来应对李莫言将会出现的情况，就连最坏的结果他都考虑在内。
　　　　将陆羽哄睡后，李莫言也回房睡觉，正整理床铺，见陆尧走进来，“陆总？”
　　　　此刻陆尧的心就像是七八个竹篮打水忐忑不安，注视着李莫言清明的目光，尽管做足了准备还是格外的紧张。
　　　　见他不说话，李莫言又叫了声，“陆总，你有事找我吗？”
　　　　“恩，莫言我有事想对你说。”陆尧缓缓开口，斟酌着说辞。
　　　　“什么事？”李莫言很莫名，干嘛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弄得他都有些紧张了。
　　　　向前一步，陆尧凝视着李莫言，“莫言，我喜欢你，想要与你在一起，我知道你可能会难以接受，我可以等你考虑，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我是认真的，我想与你一起生活，我想以后的日子有你的陪伴，我可以对你发誓以后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你愿意接受我吗？”
　　　　一口气说完这段话，陆尧等待着李莫言的宣判，他知道这段表白并不浪漫，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但这都是他的心里话。
　　　　听完陆尧的话，李莫言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后点点头，很平静的说，“恩，我知道了。”
　　　　这下轮到陆尧吃惊特，他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太不负责任了吧？陆尧的一颗心继续忐忑不安，“莫言你是什么意思？”
　　　　抬眼看着陆尧，李莫言淡淡道，“就是你告白，我知道了。”
　　　　这算是什么回答？绕是他身经百战此刻也根本摸不清李莫言的想法，他的计算中也没有现在这种情况，陆尧再度问他，“那你的态度呢？”
　　　　“你不是说让我考虑的吗？”李莫言反问，莫名的看了陆尧一眼。
　　　　他刚刚好像是这么说的吧？陆尧的心更乱了，脑袋里装满了浆糊一样无法思考，现在这种状况究竟说明了什么？
　　　　“那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想先睡了。”李莫言开始下逐客令。
　　　　走出房间陆尧仍旧是一头雾水，如何也想不明白李莫言的意思，半个小时之后他依然想不明白，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顾晗的号。
　　　　“喂，什么事情啊？”顾晗打了个哈欠。
　　　　“顾晗，我刚刚向莫言表明心意了。”
　　　　“然后呢？”顾晗坐起身，立刻来了精神，非常期待着陆尧的下文。
　　　　“他说知道了。”陆尧郁闷的开口，告白结果是这样的他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再然后呢？”能不能把话一次说完。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电话这端顾晗愣了几秒钟，随后发出一阵大笑，脑子里付出一句话：他料到了开始却没有料到结果。这个回答太他妈别出心裁了，李莫言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安静的等着顾晗笑完，陆尧语气不善，“你说他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拒绝我吗？”
　　　　这边顾晗仍是很不厚道的笑着，察觉到陆尧有要发火的迹象轻咳了几声压下笑意，开始认真的为他分析，“我觉得你可以不必那么悲观。”
　　　　“此话怎讲？”他没有看到有能够乐观的地方，李莫言一向脸皮薄，不太会拒绝别人，一般来说没有答应就已经代表拒绝了。
　　　　“你看啊，他说他知道了，这说明他没有对你的表白吃惊，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他很有可能早就发现你对他心怀不轨了。”
　　　　是这样吗？陆尧回想李莫言当时的反应，他的确很淡定，没有任何的惊讶，这不太像李莫言的风格，也只能说明李莫言早有心里准备了。
　　　　“既然知道你对他的心思，莫言他还仍然留下来，更没有明确的拒绝你，我怎么觉得陆尧你有很大的机会，也许他对你也不是无动于衷的。”顾晗很认同自己的观点。
　　　　“是这样吗？”陆尧很迷茫，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他与他想象的差距太大了，一时间他有些接受不了。
　　　　“相信我没错的，我觉得你应该再接再厉一举拿下莫言。”
　　　　“好吧，我知道了。”陆尧挂了电话，心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难道真的想顾晗所说的那样，李莫言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一宿没睡好，第二天陆尧顶着憔悴的面容起床上班。
　　　　而李莫言仍旧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送陆羽上学，又送陆尧回公司。
　　　　这样的结果让陆尧更加不淡定了，自己乱成一团，人家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陆尧，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再去找莫言谈话？”顾晗很关注事情的后续发展，不知道李莫言还会给他什么惊喜。
　　　　“没有。”他自己都还没有想清楚又如何让李莫言说清楚？“顾晗，他说他会考虑个什么结果？”
　　　　“最坏也不过是偷偷潜逃。”顾晗从头到尾都非常的乐观，“我倒是觉得事情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你的前方定然是一片光明。”
　　　　“借你吉言啊！”陆尧没有那么的乐观。
　　　　“陆尧你要对自己多一点信心，要不然我们打赌如何？”顾晗建议。
　　　　“赌什么？怎么赌？”甩开脑海中纷乱的思绪，陆尧给自己转移一点注意力。
　　　　“就赌莫言对你有没有感情，若是有我就赢了，没有我输，输了的人无条件服从赢得人一个要求。”顾晗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好，这个赌局我情愿输的是我。”陆尧叹息，他若是输了那就说明李莫言也是喜欢他的，如果真的这样他情愿多输几次。
　　　　“那就这样决定了，你到时候可不要赖账。”顾晗露出胜利的笑容。
　　　　“放心吧，我如果输了一定请你喝酒，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心？”被顾晗感染，陆尧的心情总算是放松了一些。
　　　　“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
　　　　
　　　　第34章　第　34　章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陆尧一直都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等着李莫言考虑的结果，然而对方迟迟没有回应，这让陆尧更加不安。
　　　　到第三天，陆尧终于坐不住了，叫住要回房睡觉的李莫言，“莫言，已经三天了，你考虑的结果如何？”
　　　　抬起头看着陆尧，李莫言眼中闪过笑意，“我想我可以试着接受你。”
　　　　足足的愣了将近一分钟，陆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总以为是出现了幻听，不确定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欣赏着陆尧的表情，李莫言微笑，“没听清就算了，我去睡觉了。”
　　　　“等等！”陆尧拉住李莫言，心情像是在云端飘摇，“莫言说过的话是不能收回的。”
　　　　“我没说要收回。”李莫言指出他的控诉毫无根据。
　　　　“我也不会让你收回的。”陆尧道，吻住李莫言欲说话的嘴，悬起的心终于重新放回肚子里，并且因为幸福来的太突然他有些不太适应，总觉得太做梦一样。
　　　　“莫言，我很高兴，或许你不能了解我现在的心情，可是我真的太高兴了。”陆尧有些语无伦次，“莫言，我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的，我会证明给你看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我们会相伴一生！”
　　　　他的话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那也不是他的风格，但李莫言清楚陆尧说的都是真心话，点头道，“我想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来验证你话中的真实度。”
　　　　再一次被堵住嘴，李莫言回抱住陆尧，他想他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个人不会辜负他。
　　　　一辈子，真是美好的字眼，陆尧紧紧抱住李莫言，如同怕他消失一样，本以为还要打持久战，谁知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行了，明天还要上班，去睡吧。”李莫言放开陆尧，嘴上说的淡定，脸上却是有些发烫，目光也有些闪躲。
　　　　现在陆尧哪里还管什么上不上班，自己的终身大事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心情倒是慢慢平复下来，脑袋也开始正常工作。
　　　　“我现在不想睡觉，我害怕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陆尧仍旧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不会的。”他既然已经答应就不会反悔。
　　　　得到肯定的回答，陆尧的心渐渐落到实处，注视着李莫言，心中一个又一个疑问浮出，“莫言，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喜欢你？”
　　　　“不是，也没有知道的太早。”李莫言摇头，他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是傻子，陆尧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他怎么可能没发现？只不过一开始他的确没有朝这方面想。
　　　　那就是说他在不久前就知道了，居然能装作若无其事这么久，陆尧觉得他必须要重新看待李莫言了，“那是在什么时候发觉的？”
　　　　“最早在徐宁向我告白的时候，那时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李莫言回想，在此之前他是真的没有任何察觉，尽管身边有不少同性恋者他也没有想到陆尧也会是其中之一。
　　　　至于陆尧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李莫言一直以为是因为他曾经救过陆尧，再加上陆羽的调节作用，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觉得他们像是一家人。
　　　　在那之后，他才有隐隐的不确定，毕竟就算是为他解围，陆尧也不用牺牲这么大，能够毫无压力的去亲一个男人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吗？可是在那之后陆尧表现的太过正常，他真的以为是自己想太过了。
　　　　再到后来陆尧经常会与他说一些暧昧的话，多数时候他都以为陆尧是在开玩笑，不认为陆尧有看上他的可能，毕竟他们相差太大了。
　　　　“在那之后呢？”陆尧追问，他还以为李莫言更早就发现了呢，谁知自己想的太多了，李莫言果然是够迟钝的。
　　　　“之后其实我有所怀疑是在年后，我发现你有很多地方都在骗我。”李莫言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尧。
　　　　“哪有？”陆尧直呼冤枉，“莫言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怎么可能会骗你？”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李莫言扬起唇，拿出证据，“你的酒量其实很好吧，千杯不醉的陆总？”
　　　　“恩，这个……”陆尧心虚的看着李莫言，干笑着。
　　　　“别否认，我见识过你的酒量。”李莫言哼笑，“陆总你以前都是在装醉吧？只有年后那一次是真的醉了。”
　　　　之前是没有在意，在那次之后他才确定陆尧以前都是装醉，真正喝醉的陆尧会比较闹，很能折腾人，不过也很可爱和陆羽有些像，所以在那之前的无数次醉酒后乖乖抱着他睡觉的陆尧定然是在装。
　　　　至于装醉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了，由此看来他在睡着后不知道被占了多少次便宜，就像年后那天陆尧酒醒后吻他。每每想到这些李莫言就会觉得自己很愚蠢，他居然那么的后知后觉。
　　　　被发现了啊，陆尧丝毫没被揭穿的尴尬，还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谁让你这么迟钝呢，你可知道我每天看着心爱的人在面前，可是又不能摸到吃到是多么的煎熬吗？所以自然要想办法给自己谋点福利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在比脸皮厚这方面，李莫言自愧不如，而他也没有要秋后算账的意思，所以只是瞪了陆尧一眼，“你的意思这都是我的错了？”
　　　　看着眼前人，陆尧其实很想点头，又想到不可以得意忘形也就算了，况且表白刚刚被接受，他自然要惟李莫言马首是瞻，于是谄媚的笑了笑，“没有，都是我的错，那还有呢？你是怎么确定我喜欢你的。”
　　　　笑了笑，李莫言坐直身子，“在你说以前我都不确定你喜欢我。”
　　　　这是实话，也许是因为他们的社会地位相差太大，他一直都不认为陆尧会看上自己这个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人，他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所以说是他以前做的太隐晦了？他应该做的更加明显一些？陆尧不知道是还感叹自己的失败，还是应该赞叹李莫言的迟钝。叹了口气，陆尧道，“我一直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对你的表示太过直白，我还怕会吓着你呢，谁知道是我想太多了。”
　　　　“你确实很直白了，是我没朝这方面想。”现在回想一下，陆尧所有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带着目的的，而他们身边的所有人也都知道陆尧的心思，唯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但是这也怪不得别人，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也只能说是他自己太笨了。
　　　　“不我应该更直白一点，或许就不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了。”陆尧很后悔，早知道他就应该听从顾晗的意见直接表白。
　　　　“如果你那样做，我很有可能会离开。”这是他真实的想法，以前的自己是绝对不会接受一个男人的，就算是现在他也不喜欢男人。
　　　　所以说他的迂回政策是正确的？想想也是，如果在一开始就告白，肯定会吓跑人的，现在李莫言之所以会接受他还是前面做了铺垫的作用，他的战略没有错，不过他很好奇李莫言是如何想通的？“莫言，你是什么时候打算与我在一起的？”
　　　　“在你说喜欢我之后。”在那之前他都不敢肯定陆尧的心，所以就更不会让自己陷进去了，当然在这之前他也经历了一番心里争斗。
　　　　如果说陆尧亲他那次让他感觉到了不对，在年假回家后他发觉了陆尧对他的心思，而真正决定接受陆尧是在妹妹来的时候。
　　　　在年假回家这段时间他与陆尧通了几次电话，每次都会被李莫语调侃，有时还会说陆尧是看上他了，并且还为他做了一次透彻的分析，让李莫语说的他几乎都要相信了。
　　　　所以回来之后他有暗中观察陆尧对他的态度，他发现陆尧对他的确很好，与对别人有些不一样，经常还会说一些暧昧的话，做一些暧昧的动作。
　　　　这些也就算了，在听说他相亲会结婚的时候陆尧每次都会变的不高兴，尤其是在他打电话之后，那感觉很显然就是在吃醋，所以在几次试探之后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说这些都还只是怀疑，那么在每次醉酒后陆尧都会偷亲他就更加昭示了陆尧对他的心思，如果没有想法谁会这样？
　　　　对照妹妹说过的话，李莫言几乎确定了，只是他不敢相信，不知道陆尧为什么会看上他，也不确定陆尧是不是真心，或者只是无聊了想与他玩玩。
　　　　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纠结，一年的相处，其实他对陆尧很有好感，也能感受到陆尧对他的好，只是如果他们的感情变质，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而他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不想这一切都消失不见。
　　　　在陆尧打了这么长的基础后，他对喜欢男人这件事没有反感，然而让他一下子接受要与一个男人生活一辈子他又怯弱了。
　　　　就这样一直等到李莫语的到来。
　　　　会与陆尧说李莫语是他女朋友，一方面是想试探陆尧对他的心思，另一方面是想让陆尧对他死心，他觉得也许陆尧知道他要结婚就会放弃了，然后他们就能重新回到以前状态，继续像以前一样生活。
　　　　只是没想到他低估了陆尧，在那次见到陆尧之后，李莫语便察觉到了他们的事情，几次出言试探。
　　　　一开始他是有些害怕的，毕竟现在的人都很难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他的妹妹虽然很开放却不一定能接受，他不愿意看到和妹妹之间出现隔阂，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谁知李莫语非但没有介意，还为他宽心，将他心中最大的芥蒂消除了。
　　　　在妹妹的假设下他想象了一下如果离开陆尧失去了现在的生活会如何？一定会难过一阵子，可是所说要死要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反过来，如果就这样和陆尧生活一辈子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排斥感，反而感觉很不错，因为他早已经将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了，至于与陆尧的亲密接触他也没有反感。
　　　　所以在听了他的话以后，李莫语直接下了决定，让他接受陆尧试试，并且对他们的这段感情给予充分的肯定和祝福。
　　　　由此他霍然开朗了起来，也许妹妹说的没错，给彼此一个机会，明天可能会更美好。
　　　　“我是不是应该早一点说喜欢你？”陆尧长叹，多少也有些明白李莫言的想法。
　　　　“现在说刚刚好。”李莫言道，有些话如果不在对的时间说反而会适得其反，而陆尧如果在妹妹来之前说喜欢他，那么他们很可能再绕一段弯路。
　　　　只是有一点李莫言不明白，“陆总，你喜欢我什么？我没觉得有什么能吸引你地方。”
　　　　闻言陆尧轻笑，“你应该问我不喜欢你什么，莫言，你很好，比你自己以为的要好千倍万倍，你会照顾人，你会做饭，你会哄小孩，你会很多我不会的东西，你为人诚实纯粹，对人真诚相待，心思细腻经常为别人考虑，还有很多很多……”
　　　　“但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就是与你在一起我很高兴，有你的地方我才会有家的感觉，莫言，你就是我的家。”陆尧眼中是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