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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大魔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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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还是我自个儿下来走吧!”连幼梅听着外面的动静说道。
“听我的,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姚奶奶说道。
“对,幼梅,听咱娘的。”姚长海拍着棉被说道。
姚长山上前刚拽着被子的一角,大娘赶上前道,“博远他爹,我来吧!你早些把骡车还给生产队吧!”
“呃……”姚长山看看自家老娘,又看看自家媳妇儿,这到底听谁的。
姚奶奶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双手藏在背后,她的眼眸微闪,想必双手冻得不轻,“长山,你媳妇儿说的对,去送骡车吧!”
“长海、博远,你们拽着那头儿!”姚奶奶重新分配道。“博远娘、清远,我们拽着这头儿。”
“是,娘!”大娘应道。
“是,奶奶!”两个孙子应道。
“长海数一、二、三,咱们一起使劲儿,抬着往里走。”姚奶奶看着他们几个道。
“都抓好了吧!”姚长海看着几个人道,见他们点头。
“都不许笑啊!”姚长海看见侄子抿嘴偷笑,赶紧说道。
“不许笑,摔着她们娘俩,俺可饶不了你们。”姚奶奶板着脸道,“都学着点儿,以后你们媳妇儿也得这么来。”
“知道了,奶奶。”姚博远点头道。
姚长海扫了众人一眼,才又道,“一、二、三、”
众人齐心合力抬着连幼梅母女俩进院子,姚长海喊道,“爹我们回来了。”
“平安回来就好!”姚爷爷站在堂屋前欣慰地说道。
和姚爷爷打过招呼后,他们就直接进了西厢,屋子里的火炕已经烧着了,所以一点儿都不冷。
把连幼梅母女放在火炕上,姚长海才掀开被子,掀开了妮儿的包被,露出了一张捂得红扑扑地如苹果可爱的小脸。
孩儿他爹麻溜的先给孩子换尿布,“委屈了我们妮儿了,这下小屁屁舒服了。”
站在炕边的一流小萝卜头,见状齐齐笑了起来。
“呀!这就是我们的小妹妹啊!真可爱。”姚博远笑道。
“是啊!是啊!”
连幼梅抱起妮儿轻轻地拍着,来到一个新的地方,她怕孩子一时间不适应。
“来,妮儿这些是你的哥哥,姐姐。”连幼梅抱着孩子看着站在炕沿边的两排人。“刚才和你说话的是大娘家的博远哥哥。”
姚长海拍了一下,侄子们的肩膀道,“自我介绍一下呗!”
“小叔,少骗人,这么小的娃娃,怎么能记得住。”姚修远笑道。
“我女儿可聪明着呢?给你们个表现机会还不赶紧的,按大小顺序来。”姚长海弹了修远一个爆栗。
“呃……土妮儿,我是你大哥哥,姚博远。”姚博远自我介绍道。
“叫妮儿就成,土字就免了吧!”姚长海赶紧说道。
“那妮儿,我是你二哥哥,姚清远。”
“那我就是你三姐了姚夏穗。”
“我是你四哥姚修远。”
有了前面几个人做表率,下面的就顺了。
“我是你五姐姚秋粟。”
“终于轮到我了,我是你六哥姚墨远。”
“嘻嘻……我是你七哥姚文远。”他童言童语道。
‘嘶……大伯娘可真能生五男二女,整整七个。’妮儿心里腹诽道。
这下妮儿更迷惑了,这是超生!超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在妮儿愣神之际,“大哥,大哥该我们了。”姚振远拉拉姚致远的手道。
“好!轮到你们了。”姚博远拉着自家的弟妹,腾腾地方。
“妮儿,接下来是你三大娘家的哥哥们。”姚长海坐在炕沿上道。
“妮儿,我是姚致远,致远哥哥。”
“我是军远哥哥。”
“我是建远哥哥。”
“呼!终于该我,我是你振远哥哥。”
啧啧……又是四个,真是大家庭啊!人丁兴旺。
妮儿又迷惑了,这到底是哪个年代啊!
第8章 看见了?
妮儿对着手指,画着圈圈,仔细琢磨着自己到底所处的年代。从刚才自我介绍中,他们的年龄判断,她鸵鸟的不愿意承认落后的年代。
最后干脆道:在哪都是过日子,什么年代不重要。
妮儿的思绪被他们的说话声给拉了回来。
“妹妹的脸好像包子耶!白胖、白胖的。”姚振远趴着炕沿,抻着脖子,伸手想要摸摸小妹妹的脸。
姚振远的手在中途停了下来,抬眼看着漂亮的小婶道,“小婶婶,我洗手了,你看干净着呢!”
连幼梅看着他的小手,冻得通红,跟发面馒头似的,好在没有裂开,属于轻度冻伤,多用热水泡泡,擦点儿最普通的用塑料纸包装的一管嘎啦油或者是滚子油,然后在用烤烤火就好,可管用了。
这可比她刚嫁进来时好多了,那时孩子们的手,冻得指节处都裂开了,张着大口子,有些地方都溃脓了,向外面淌着脓水。
连幼梅温柔地一笑道,“那你摸摸小妹妹吧!小心别弄哭了。”
“哦!”姚振远屏息颤微微的伸着手摸了摸妮儿的脸颊。“妹妹的脸好滑啊!”
连幼梅饶有兴致的问道,“像什么啊?”
姚振远歪着脑袋眨眨眼,黑葡萄似的的眼睛滴溜溜一转道,“像蛋清,鸡蛋清,滑溜溜的。”
“噗嗤……”姚长海轻点他的鼻尖道,“小馋猫,我看是你想鸡蛋了吧!”
自家养的母鸡,天冷后下的鸡蛋本身就少所以都攒着呢!留给产妇的。而家里孩子多,更是吃不到了。
“鸡蛋没有,桃酥有。”姚长海从竹篮子里拿出两包牛皮纸包的点心递给了姚夏穗道,“一包给三嫂家,一包你们自己吃。”
大娘笑道,“多费钱啊!买那儿干什么啊!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吧!再说了,开春你们不是还要盖房子吗?”
材料陆陆续续地都备了三年了,就等着明年春暖花开盖房子了。
“大嫂,没关系,这不快过年了,一年到头也吃不到,过年了,也让孩子们尝个鲜。”姚长海把桃酥给了侄女,“夏穗拿着。”
“哎!”姚夏穗拉着最小的弟弟走了出去,迎面遇上了三大娘道,“三婶,这是小叔给的桃酥。”
“呀!这可太珍贵了,这费了不少钱吧!”三大娘把手中的大海碗递给了连幼梅,“来趁热喝!这是咱爹吩咐的一早就炖上的老母鸡。”
“麻烦三嫂了。”姚长海接过大海碗道。
连幼梅把妮儿放到自己的身旁,拿毛巾接过姚长海手中的碗,放在腿上,拿着勺子轻轻搅动了一下。
妮儿前些天不吃奶,差点涨得没疼死自己,这开始吃奶了,这饭量可真是大,堪比饭桶啊!不吃的ru房软趴趴的誓不罢休。
即使被她嘬疼了,不过当妈的高兴,前几天瘦下来的身体,看得她直掉眼泪,这几天,就像是吹气球似的,这肉又长回来了。
这婴儿还是白白胖胖的最可爱。
“妮儿,我是振远哥哥,你快快长大,爷爷带我们抓鱼哟!”
“噗嗤……”三大娘听了自家淘气的小子的话抿嘴直笑,“你个小人精……快出去吧!咱家妮儿也饿了。”
三大娘和大娘他们把孩子都领了出去,省得孩子们看得眼馋,眼不见为净。
姚夏穗拿着桃酥直接进了堂屋,“爷爷,这是小叔买来的,留着你和奶奶吃吧!”
“不了,甜腻腻地你和弟弟们吃吧!人老了,牙口不太好了。”姚爷爷坐在离着灶台不远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竹蔑片,一双粗糙的大手如蝴蝶穿花般得不停的编。
姚博远拿着桃酥,凑到姚爷爷嘴边道,“爷爷,尝一口,这个口口香酥,入口即化,不费牙的。”
姚爷爷无奈,咬了一小口,“行了,你们吃吧!”这个长海,又乱花钱。
姚博远拿出几块桃酥一分为二,分开给弟弟妹妹,余下的交给了姚奶奶。“奶奶,留着过年招待亲戚吧!”
“你们啊!”姚奶奶无奈地摇摇头,把手里的桃酥重新包好,直接放进了炕头柜里。
如果放在竹篮里,挂在厨房半空中,依然会遭到老鼠偷吃的。老鼠也精着呢!顺着房顶的椽子上垂下来的绳子,偷个一干二净。
所以厨房只是暂时的寄放地儿,决不能久放。
姚长海看大嫂、三嫂走后,端起了碗。
“长海把碗放下,咱先去看看爹。”连幼梅说着就要起身。
“哎!别动,坐月子千万别着风了。”姚长海赶紧把她给摁到炕上,“咱爹会理解的。行了,你安心的坐着吧!我去还不行啊!”
连幼梅提醒道,“哦!对了,把带来的东西,该放厨房的都放厨房去吧!”
“别操心了。”姚长海把鸡汤递给她又道,“赶紧喝,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知道了,快去吧!”连幼梅催促道。
姚长海转身出了房间,少顷就听见院子外的说话声,“你这孩子,在你屋里放着呗!”
“娘,早些做了吃了,不然会放坏的。”姚长海随即回道。
虽然冬天,但没有经过处理,放久了即不新鲜,也容易坏。
“你爸爸是不是很啰嗦啊!”连幼梅看着乖乖躺在身旁的妮儿道。“他这几天都乐傻了。我还以为生个女儿,不被他待见呢!没想到……”
躺在炕上的妮儿蹬了蹬腿,撇撇嘴,心里腹诽道:哼!现在说还为时尚早,就怕到时候接受不了,原来是多喜欢,就会变得越厌恶。
唉……也不知道那边的老爷子什么时候捅破这层窗户纸啊!
吵吵嚷嚷中,妮儿在奶奶家度过第一天。
夜半三更,耳听着细碎的呼噜声,这应该是晚上吧!妮儿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白天黑夜对她有分别吗?
眼前始终都是漆黑一片。
等等!她看见了什么?淡淡的银辉洒在炕上,可以清晰的看见房间内的情形,非常普通人家的陈饰:头顶一边摆设着躺柜、扣箱之类的柜子。
清楚的看见躺在炕的一对儿年轻人。
好年轻啊!男的二十多岁,身材嘛!在厚实的被子里看不见,不过能看出很高,头发又黑又硬,一根根向上竖着,非常有特点。两道浓眉下衬着一双大眼睛,不过此时安静地闭着,皮肤由于劳作,呈古铜色。
妮儿静静的凝视女的安静的睡颜;看着她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一般微微颤动,青丝的点缀下是一张格外的精致脸孔。
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只是脑子里怎么会出现如此的画面。
等等!那是什么!月上中天,月亮好圆啊!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
她是不是在做梦,应该是在做梦吧!不然怎么能看见呢!也许是自己脑中的臆想,既然做梦就可以任遨游了不是,那就看看自己梦里到底梦到了些什么?
瞧瞧!视线竟然能透出房间,肯定是在做梦了。
管他呢!既然能‘看见’,那就一饱眼福了,她可是太稀罕能看见了。
人只有失去什么,才会觉得它的重要。
典型地四合院民居,与其他地方砖木结构,土坯结构不同,这里的房子都是石头修葺而成的。
石屋的四堵墙均由石块垒叠而成。石块有大有小,参差不一。有些屋子所用的石块要细碎一些;有些屋子所用的石块就相对较大、较方整,大石块与大石块之间用小石块补缝加固,而石头间的缝隙均用石灰泥抿缝,这样就不会透风了,完全可以抵挡凛冽的寒风。
屋顶上是密密扎扎的暗青色的细瓦。不知过了多少年了,墙基的石头上除留了一些水渍的条纹,通体变成了青灰色,既表示了岁月的沧桑,又显得愈加结实。
庭院铺地为拼成各种图案的鹅卵石或大小不规则的石板。
不同于南方的天井屋,也有别于北方的四合院。院子比四合院大,农村地广人稀呗!也比天井开阔得多,亮堂的多。
堂屋的正房三间,东西各有三间厢房。正房前檐探出一截,遮住一块地方,是用来吃饭、歇息的场所。厢房比正房小一些,东西两头就是围墙了。
两间偏房矮一些,草顶,屋脊和前边压着几溜瓦。两间偏房一间是厨房,一间里边搁着乱七八糟的农具、家什、粮食,就当是仓房了。院子的西南角是茅房、鸡圈。院前种一颗榆钱树、石榴树,院前院后犄角旮旯里都开辟成了菜地,虽然冬天光秃秃的,不过她能看见麻绳拉的架子。
院前的榆钱树树龄足足有二十年了吧!粗大的树干和撑天的树冠遮住了屋子。
榆树是乡村里一种常见的树。它的果实叫榆钱;谐音〃余钱〃;有富裕的意思;长出时一串串悬挂枝头;形如古时一片一片串起的铜钱。又加上香润可食;因而得到人们喜爱。
石屋古朴厚重,石、木上没有任何的雕刻痕迹,是造价低廉而又坚固的石头房。
别看房间不少,但架不住住的人多啊!炕上更像是大通铺,一睡就是好几个人。
非礼勿视,妮儿双手合十,退了出去。
看着堂屋屋檐下都挂着红艳艳的干辣椒、干豇豆、干萝卜干、玉米棒槌;真是典型的农家院落。
妮儿的眼神飘向偏房灶头,似乎还能闻见,灶头上挂着熏腊肉、熏豆腐干;盆盆罐罐装着豆腐乳、干豆豉,大坛小坛腌菜,咸菜疙瘩头。
吃了几天的母乳,她现在觉得,连咸菜疙瘩头的味道,都那么好闻。
可惜在梦里,不然就能大快朵颐一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第9章 ‘梦境’
叽叽……叽叽……
喵……喵……
妮儿听见了抓心挠肺的猫叫声,声音中透露出愤怒和不甘
定睛一看,一直瘦了吧唧的没几两肉的灰老鼠,大摇大摆,就差抬头挺胸了,在厨房的空地上走来走去。
而老猫前爪腾空而起,嚎叫着,却无法飞扑,为什么,老猫被绑着呢!最终无奈地放下前爪,来回的走,嘴角一咧,呲出一口白牙,深深地看着眼前张狂的耗子。
猫爪在地上划拉着,黄土地上勾出深深的‘沟壑’,俯下身子,腾空一跃,看老子这次逮住你,一定把你拆解入腹。
娘的老子都快几个月没有尝到肉味儿了,虽然瘦了点儿,可好歹比俺胖点儿,没人绑着这死耗子好赖也能偷点儿食物,对俺老猫来说怎么说那也是肉啊!
再小眼前的耗子它也是肉,天天啃地瓜,老子都快变成地瓜了。
眼看着胜利在望,伸出的利爪尖钩,就要抓住老鼠时,直挺挺的从空中坠落,碰的一下掉在地上,掀起一片灰尘。
‘哈哈……’老鼠猖狂的笑的居然还在地上翻滚,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虽然暂时小命无忧,不过耗子也是深深的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哦!
都说,俺们耗子繁殖快,可这是个全民皆除鼠的时代,老鼠就是再能偷,再精明,再能躲、再能藏、也挡不住全民围剿啊!
娘的是一条活路也不给啊!实在饿的受不了了,瞧瞧都饿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才战战兢兢的钻出老鼠洞,这美味**着它,这家今儿好吃的可真多啊!
正当梦想着房梁上的食物,吃进肚子的时候,房门口这只老猫成了拦路虎了。
眼看着老猫飞扑过来,这条小命终于要交代这里时,‘哈哈……’它看见了什么,原来老猫被绳子绑着呢!
哈哈……老猫你也有今天,看着老猫直挺挺的趴在地上。
老鼠瞬间抖了起来,今儿可算是翻身老鼠把歌唱。
老鼠怕猫,那是谣传,一只小猫,有啥可怕,壮起鼠胆,把猫打翻,千年谎言,彻底推翻。
老鼠撸起袖子,雄赳赳气昂昂的,今儿一定要做天下第一打猫的老鼠。
老猫看着如此嚣张的耗子一时火冒三丈,的确忘了脖子上的套着的绳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修复被伤到的自尊。
这看不到,吃不到,确实太伤自尊了。
啧啧……妮儿摇头苦笑,看她现在都无聊的,都梦见猫爪老鼠了。
不过至少猫比她幸福,能‘自由’的行走,能看见,还能吃到肉。
就在妮儿决定帮帮这只可怜的老猫时,就看见躺在地上装死的老猫,屁股一掉,两只后抓子一伸,身体舒展,动作漂亮,死死的摁住了耗子。
拖着耗子拖到了自己的行动范围内。
妮儿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丫的,这样也行,后抓,加上身长,刚好抓了老鼠。
佩服!牛!妮儿竖起了大拇指。
老猫的前爪死死的摁住耗子,泪流满面,老子特么的为了吃个肉容易吗?
真是没有办法,想办法,没有条件,创造条件。
“桀桀……”死耗子,叫你猖狂,叫啊!你怎么不叫了;跑啊!你怎么不跑了,还把猫打翻……
你特么的脑子有病,忘记吃药了吧!
然后猫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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