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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大魔师-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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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咋回事?”姚长海抱着妮儿坐在石凳上问道。“三泉村可是离着咱很远的,中间还隔着一个十里村!”

    “这个你们来说吧!”姚满耕张了张嘴说道,还是当事人说的详细点儿。

    “惊牛是俺们三泉村的,麦收嘛!俺正牵着牛拉着拔好的麦子往村里的打麦场走,没想到正要进村时,牛不知怎么地就突然受惊了,俺使劲儿拉牛鼻绳,根本拉不住,结果俺被绊倒在地,被拖着走。板车上的麦子散了一地,最后板车也散了架子,被木板打的手吃痛。才不得已放开的。”他举了举自己被散架的木板车打的右手,肿的如馒头般似的。

    身上的衣服也被拖行的,成了破布条,一道道血淋淋,衣不蔽体。最后还是同村的人解下自己的长袖让他系在腰上,遮挡一二。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抓不住牛鼻绳,这牛就成了脱了缰的野马一路狂奔乱跳,谁也不敢阻拦它。而且见着人就顶。十里村人想要帮着拦住,没拦住。如果不是跳得快,跳到路两边的沟里。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想起来还心惊肉跳的。

    “俺们尾随着惊牛一路疏散路人,提醒人们赶紧避开,同时想办法围追堵截,民兵都出动了,路上人多,不敢贸然开枪,将惊牛击毙。有几次看到惊牛似乎平静了,跑累了,可是刚要接近它,它又发狂似地跑了,从早上跑到现在,直到刚才似乎是跑累了,才平静下来。”

    妮儿长出一口气,多亏牛跑累了,不然她的术法可是震慑不住蛮牛的,跟它可是讲不了理的。

    不敢开枪,其实是不舍得开枪,这牛对于生产队来说是重要的生产资料。

    “还好,还好,牛没有冲撞着孩子们,不然的话……”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人没事就好。”姚满耕大度地说道,“我不留你们,你们也赶紧回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受伤者。”

    “谢谢!”三泉村的人起来忙不迭的说道,他们一走,小院空了一半儿。

    “那这孩子?”姚满耕问道。

    “我送他回去,他是农场那边的。”姚长海接下来道。

    “那好!”姚满耕起身道,“我还得赶紧看看咱们村的孩子是不是都没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挨家挨户的看看,他可不放心。

    “那我们不耽误大队长了。”姚爷爷起身说道,“长海送送。”

    姚长海把妮儿递给了姚奶奶,起身送姚满耕出了自家的院子,转身又走了进来,就听见姚奶奶拍着胸口庆幸道,“得亏的这牛跑累了,要真是……这天可就塌了。”她看向姚军远他们道,“你们以后放牛也小心点儿。”

    “知道了,奶奶。”姚军远应道,嘴里边却小声地嘀咕道,“不过这惊牛可是说不准的。”

    “姥爷呢!还有那钟小猫呢?”姚长海问道。

    “他们在后院!”姚爷爷说道,看着姚长海要去后院,赶紧拉着他道,“这事让亲家姥爷自己处理。”

    相较于前院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后院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就这么站在郁郁葱葱的枣树下,显得静默,诡异的静默!!(未完待续)

第237章 良种

    刘姥爷只是负手而立,背对着他,没有任何言语、动作,明明是夏日炎炎却让钟小猫却感觉到如坠冰窖似的,森森寒气,那强大的力量似乎不用任何的修饰,就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我……?”钟小猫握了握拳头,手心里儿满是汗。

    “你所谓何来,我已知晓,不过我不会答应。”刘姥爷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钟小猫出离的愤怒道,腼腆、羞涩、温文尔雅的面孔瞬间崩塌。

    “你身上戾气太重。”刘姥爷难得好心提醒道,“大丈夫是要恩怨分明,快意恩仇,但记住一点,切切不可以被仇恨迷失了双眼,蒙蔽住了心灵。否则心魔难除,难成大器。”

    这小子才刚从所谓的学习班——监狱出来不久,即便关押的是‘政治犯’。能活着出来,他真实的内心,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人畜无害。

    刘姥爷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扔给了他道,“接着!这些能治疗好你身上的旧疾。就当你救了军远他们的谢礼。”

    这下子连挟恩要挟的路也被刘姥爷给堵死了。

    “求您收我为徒,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钟小猫双膝跪地诚恳地请求道。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刘姥爷背着手朝外走道。

    “我愿意给她当牛做马一辈子。”钟小猫情急之下喊道,被刘姥爷冷漠地眼神给盯得,他吞咽了下口水道,“做她的眼睛一辈子。”

    刘姥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唇边泛起了一抹笑容,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现在的你?”

    “噗……咳咳……”

    “妮儿,怎么了,喝水也喝呛了。”姚长海轻拍她的后背道。

    刘姥爷则快步走了过来。抱起了妮儿,看向姚长海道。“长海,送钟小猫回农场。”

    “是姥爷。”姚长海起身,从大木盆里捞出一条大鲤鱼,又拾了一篮子鸡蛋,“小猫,我送你回农场。不然家里人该着急了。”

    “我没有家人!”钟小猫冷着一张脸冷冰冰地说道,眉宇间泛起无尽的哀伤。

    姚长海不解地看着他怎么同一张脸,现在看来渗人的慌。

    看他悲伤的样子。姚奶奶同情心泛滥道,“真是可怜哟!”

    姚长海道,“抱歉!”

    “抱什么歉!这又不管咱的事!”刘姥爷没好气地说道,看这小子的面相明明是父母双全,博什么同情心,同情心这个早八百年不知道扔哪去了。

    不过这小子的面相显示,家中却是有长辈不在了。

    钟小猫凄然一笑,失魂落魄地出了姚家,姚长海疾步追上,刘姥爷在后面喊道。“姚姑爷,别忘了提醒幼梅一声,农场也在晾晒麦子。”

    “知道了。姥爷。”姚长海挥挥手道,姥爷不说还真差点儿忘了,冲着上次山火人家急急忙忙跑来,这点儿小事,自己也该提个醒。

    两人消失在刘姥爷他们面前,在农场门口两人分开。

    姚长海则去找了连幼梅,告诉她下午有雷阵雨,两人没说几句话,她又开始了政治学习。他只好告辞离开。

    &*&

    吃完午饭,刘姥爷盘膝坐在炕上。看着在炕桌上摸玩具的妮儿,手支着下巴内心却因为钟小猫的话泛起了涟漪。

    即便他进入化劲寿元增加到一百二十多岁。却也无法照顾妮儿一辈子,传说中的境界,三花聚顶、五朝元气,金丹大道,没人见到,不太实际。

    我们都会死!出神地看着妮儿……是该为以后多考虑一下。

    喂喂!太姥爷你可别胡思乱想,‘一个人的世界,我可不想被人给破坏了。’

    “太姥爷!太姥爷。”妮儿抓着胳膊道,“陪我玩儿,陪我玩儿!”

    两人一问一答玩儿的挺起劲儿,呼!总算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刘姥爷叹口气,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慢慢考虑。

    有了刘姥爷的事先提醒,下午的雷雨,可以从容的应对,顺利通过。

    而上午惊牛的事件也有了最新的消息,大公牛原来是被蛇给咬了,才发疯一路狂奔了三个村子,碾压众人,好在没有人受重伤,多是摩擦和皮外伤,不幸中的万幸,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庆幸的是没有人被牛顶到,不然的话可不是擦伤了,重则连命都没了。

    &*&

    经过几天太阳的暴晒,麦粒由淡黄变为金黄了。就可以收进仓库储藏了。

    这时候生产队长或者保管员要先来检查一下麦子的干燥度,这时候可没有仪器,全是凭老农们的经验,随便抓起一把麦子,抓几粒麦子抛进嘴里一咬,如‘啪’的一声脆响,说明麦子完全干燥,达到了进仓的要求了。反之要继续晾晒,要进仓的麦子,村里的妇女们风车车麦粒,通过车麦,把麦子中的瘪粒,杂碎都扬弃掉,留下纯净的饱满的麦粒。

    再一次磅秤了一下麦子,这一次干重,重量更加精确,依然达到了亩产五百斤以上,今年确确实实是个丰收年。

    宽阔的打麦场周围堆积着大大小小的麦秸垛,麦秸垛的旁边是一排石屋结构的房屋,这成排的房屋就是生产队的仓库,村民们把收获的粮食都存放在那里。仓库里每天都有人看场,夜里还安排有人巡逻打更。

    麦子收完了,农民要把最好的粮食交给国家——交公粮。每个生产队除了按规定给社员分一些口粮,并稍微有些集体留成外,基本上都如数上缴了。交公粮可以说是这时候农民对国家尽的一种义务,并且按照现如今的经济条件,从数量上来讲,似乎也远远超过税赋的意义。

    这个年代比较讲政治,收入分配的原则是国家得大头、集体得中头、个人得小头,提倡讲贡献,所以,对于每个生产队来说上缴公粮都是竭尽全力,并且即使是遇到歉收的年景,宁可社员群众们自己空着肚子,也要最大限度地向国家交纳公粮。

    小麦晒好后,姚湾村就要组织交公粮了,提起交公粮,全村人行动,绝对的积极响应党的号召。

    正当姚湾村积极交公粮装车的时候,老邻居登门拜访。

    “孟场长,殷大队长,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里面坐。”姚满耕笑呵呵地说道,麦收以来的这些日子就没见他嘴角耷拉下来过。

    “就在这说吧!”孟场长拍拍枣红马上用麻袋装得满满当当的麦子,“就是它把我们吹来的。”

    姚满耕也不是笨人更可以说是粗中有细,一琢磨就知道这二位的来意了,“您二位有事直说,只要上级同意,我这边没问题。”

    “我说姚大队长,您知道我说的啥呀!”殷铁柱挑眉笑道。

    “不就是良种嘛!”姚满耕一副我早猜到的样子,姚湾村的粮食产量早已经汇报给上级,现在来除了为了良种,他实在想不出还为了啥!

    “那既然知道我们所为何来,一句话应不应。”殷铁柱手指着马车上的麻袋道。

    “孟场长找上级说过了。”姚满耕看向他问道。

    “说过了,上级也同意,咱们一斤换一斤。”孟场长笑道,今年农场麦收这算下来,满打满算亩产四百斤,这守着良种不换岂不是傻啊!所以党委会决议,又找上级调解。“一句话换不换。”

    “我们也一样。”殷铁柱赶紧说道。

    “换!没问题。”姚满耕答应道,“只是这最好的肯定要给国家,我不能做主……”

    姚满耕的话还没有说完,光弹儿跑了过来道,“大队长,上级来电!”

    姚满耕看完最新的指示,看向他们二位道,“我给你们最好的。”

    “那谢谢姚大队长了。”孟场长和殷铁柱齐齐说道。

    “那咱们还等什么?走走……”姚满耕指着正在组织装粮的姚长海他们道,“卸下来,一部分,作为良种拉到农场去。”

    “好嘞!”社员们齐齐应道。

    “至于殷大队长晚一会儿行不。”姚满耕征询道。

    “不用,我带着车来的。”殷铁柱得意地笑道。

    “原来早有准备啊!得我不多说了,咱们磅秤后,卸货、装货。”姚满耕豪爽地说道;“这种子是亩产干重六百斤的。”

    “确实好,粒粒饱满圆润。不是夸,种了这么多年的粮食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种子。”他们二位点头道,幸亏早一步,这要是拉到粮站了,还有他们什么事啊!狼多肉少,不够分!

    三家一起行动快速的换完粮食,姚湾村又重新整装出发。

    交公粮使用的交通工具,并非在电影里见到的一律高头大马架着的胶皮轮子大车,而且也没有唱着《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的歌。当时一个生产队通常只有一挂大车,并且喂养的数量有限的几匹牲口多数都是牛和驴。

    姚湾村也就一辆马车和一辆骡车,小牛们还不能上场。

    所以送公粮主要还是靠人拉的那种平板车,通常一车要装两千来斤,车上的粮食都用口袋盛着,两头横搁中间竖放,上下层叠交错,并用麻绳箍紧,二到三个人拉一辆车,中间一般是小伙子掌把“驾辕”,边上有一个或二个姑娘用一根栓在车厢上的绳子帮着向前拉。

    最最原始的运输工具。(未完待续)

    ps:感谢紫夜幽恋书友的评价票!!

第238章 钟小猫其人

    交公粮时,生产队长要组织全队壮劳力,除了马车、独轮车外,还要用箩筐装满粮食,担到公社粮站去,路上交公粮的队伍蔚为壮观。在收公粮的那段日子里,通往公社的四面八方的路上天天都有一辆接着一辆装满粮食的板车向粮库送粮食。

    社员们的火热激情丝毫不逊于这天上火辣辣的太阳。

    在粮站,晒台,粮仓,筛子,风车,粮包。这是大集体时代的夏天人们说得最多的词汇。小麦刚打下场,生产队就组织人力轰轰烈烈去交公粮了。一车车、一担但新粮运到粮站,先要倒在晒台上晾晒。

    姚湾村因为已经在村子里晒干,所以倒不用在粮站的晒台上晾晒了。

    如果粮食不干净,还要用风车过一遍,把杂物全部筛干净,等验收后,颗粒饱满的麦子才可以装包上秤。这到工序也省了,虽然姚湾村来的晚,因为麦子即干净又晒的干,倒是排在了前面。

    在粮库门前排队等候交粮的队伍经常是沿街绵延二、三里路,来交公粮的姚长海他们庆幸极早的做足了功课!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可是没少吃苦头,有时甚至要等上一整天。尤其是交夏粮的时候,正午时分,在火辣辣的太阳照耀下,那滋味儿别提多难受了。本已累得精疲力尽的来送粮的男男女女蔫蔫地守在粮车旁,一个个不但被晒得满头大汗,而且肚子也饿得咕咕叫,无论谁的脸上都显露出一股焦急的神情。

    去交公粮的大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和手脚麻利的女人,男的要去扛粮包,女的去筛粮装粮。尽管都是流汗出力的苦差使,但人们还是乐意去做。一来光荣,二来交公粮劳累了一天归来时,一到家门,先把鞋、裤管、衣兜抖擞一遍,地上便落下一地麦子。

    呵呵……顺理成章的归为己有。

    不过姚湾村收拾的干净,就没有这个光明正大的夹带的机会了。

    只是一上午公粮已经入粮库,调头打道回府,正好赶上晌午饭,不耽误下午做活儿。

    麦收完毕,打麦场依然是村庄人气最旺的地方,这里除了交通便利之外,最主要的还是离村庄比较近,村民们都喜欢聚集在打麦场谈天说地,有时吃饭就围在打麦场上,他们把简单的快乐留在这里,春种秋收,年复一年。

    ※*※

    夏日炎炎,阳光炙烤着大地,知了在树上嘶叫。夕阳夕阳,山风袭来,微风习习,一扫白天的暑气,凉爽了许多。

    即使麦收完,姚长海也不得闲,坐在院子里树荫下,把刚刚从菜园子里收上来的大蒜,编成辫子,悬挂在过道口的通风处,阴干备用。

    刘淑英做菜,可是一刻也离不开大蒜,其中一部分大蒜被她给腌成糖醋蒜了。可是酱菜中的上品。糖醋蒜能预防流感、防止伤口感染、治疗感染性疾病和驱虫的功效,总之一句话糖蒜好处多多,可以说老少皆宜。

    刘淑英正在剥去新蒜的外皮,“我看着玉米还没点,这是在等着下雨呢!”

    姚长海手麻溜的用蒜编成麻花辫,笑着点头道,“嗯!已经上了一遍底肥,姥爷说今儿半夜会下雨,一场及时雨,有利于播种,出苗。这要想庄稼长的好,天时、地利、人和,一样儿也不能缺。”

    玉米种植时间大都在六月中旬,有时候雨水不给力,墒情不是很好,农民朋友们就会等待“天公作美”,来一场最为适宜的中雨,等到土壤表层干了,就开始种植。

    “海叔,我又来了。”钟小猫不请自来,跨过门槛进了院子,自来熟的搬了张小凳子坐在要长海身旁,笑道,“海叔,收大蒜呢!我来帮你。”

    说着钟小猫学着他的样子开始编大蒜。

    “姚姑爷,他是谁啊!”刘淑英笑看着眼前俊俏的少年问道。

    “姥姥是吧!你好!我是钟小猫,您叫我小猫好了。”钟小猫直起身,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道。

    “呃……你好。”刘淑英嘴上虽然和眼前这个笑的如花儿一般灿烂的少年打招呼,这面相男生女相,没什么,样貌父母给的改变不了什么,关键是这小子经历复杂……轻蹙着眉头,眼神却看着姚长海,‘这是哪儿来的小子。’

    “小猫是农场的,跟着博远一起喂猪的。”姚长海看向他编的蒜辫子,嘴角直抽抽,“停停,你还是帮着剥蒜皮好了。”

    “怎么?我编的不好吗?不就像是女生的麻花辫吗!挺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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