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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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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面撇在一边根本没动,过来摸一摸碗,低声道:“不烫了。”说着拿起勺子舀了勺汤送到他口边,“你尝尝”。
  
  林奕看着球赛也没在意,勺子送到嘴边张口就喝了。潘瑜道:“面泡久了就不好吃了。”说着用筷子挑起两根,转着筷子把面绕在筷头上成一小团喂给他,然后再喂他一勺汤;林奕张嘴吃了两口才回过神来,眼睛从电视上移到潘瑜身上——潘瑜正低头往筷子上团面,头发里一股清淡的体香,想是放学到家冲了个澡——林奕扫了一眼他颈后白皙细嫩的肌肤,脸一下子红了,猛地欠起身子侧向另一边离他远些,口中道:“我不用你喂,你出去。”
  
  潘瑜自己昨天受罚时给他看见也羞恼万分,只当林奕也是不好意思;当年母亲伤病缠身也一样脾气不好,也没必要在他火头上逆着他,当即站起身来退出房外,把门虚掩着,他要起动自己也能听见。
  
  林奕愣了一会儿平复情绪,估计潘瑜在外面做功课,拿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小,以免影响他。等看到中场休息,凑到碗边胡乱吃了几口,自己两手铐着还真是不方便;到球赛完结时,面已经泡发了不好吃了,当即喝了两口凉汤就算了。
  
  球赛看完了,他也觉得小腹沉沉的想小便,床下其实有潘伯给他拿来的夜壶,可是潘瑜就在外间,他不好意思在床上解决;反正趴了一天身子发僵,索性起来活动活动。
  
  他伸手把浴袍拿过来披在肩上,又慢慢挪动双腿,右脚先踩到床边地毯上,然后左脚垂下,可是脚上毕竟带着铁镣,双脚落地时铁链相击,叮当作响,潘瑜在外头听见,推开门探头一看,正看见他露出床外的大半臀腿上那紫黑血瘢、破损肿大了一圈的刑伤。
  
  潘瑜是个好学生,虽听父兄说过林家家法厉害,在这里日常要上学,自然从没见过;就算当年医院里母亲动完手术的伤口也是医生处理好了的,哪有这种惨法?这一下触目惊心,“啊”的一声惊呼,倚在门口几乎气都喘不上来了。
  
  林奕千小心万小心,没想到还是给他发觉了——他又看不见自己背后的刑伤之惨,刚进门冲澡时疼得发昏水雾蒙蒙的也没留意去照镜子,此时便只当潘瑜看见自己的光屁股吃惊,林奕赶紧把被子一扯盖住□,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潘瑜还没缓过劲来,又给他呵斥一声,下意识地就退了出去;过一会儿又听得里边林奕疼得直吸气,潘瑜镇定了一下心神,从门缝里看看,他正跪在床侧跟浴袍较劲——潘瑜略一迟疑,还是推开门进来,一言不发地帮他把堆在肩头的浴袍拉平——知他铐着双手没办法伸袖子,当即把他背后的浴袍一只袖子从肩膀上搭过来,另一只袖子从腋下穿到身前在胸口系住——这样便不至于被缩在里面的双肘支着,身前两襟合不上□走光。
  




21

21、(二一)直立行走 。。。 
 
 
  
  林奕因为没穿内裤,袖子又穿不上,怎么用前边敞开的浴袍遮严下半身是第一要务——看潘瑜快手快脚给他弄妥,腋下过来的半边前襟贴身挡住,腰间再系上带子压住另半边,腰以下重叠了半尺有余,便再也不至走光——至于露出半边膀子,反正屋里也不冷,而且双手放出来干什么都方便,向他点头一笑,吁了口气,手臂在床沿上一撑站起身来。
  
  潘瑜伸手扶住他,林奕手一摆,自己拖着两脚慢慢走进洗手间。潘瑜看着他乱七八糟的床铺,趁机给他收拾了一下——把剩了大半泡发了的鸡汤面端出去,茶几擦干净了,其他吃喝玩用各样东西都放在触手可及之处,这才关上门悄悄出去。
  
  林奕从洗手间里出来,房里已经收拾清爽了,却仍是他一个人的自由空间——心说潘瑜同学,你简直就是田螺姑娘啊。
  
  林奕趴这大半天不是因为臀腿上的伤——那伤怎么呆着都疼——主要是因为浑身上下□而浴袍又遮不住□,他实在没有裸奔的习惯;如今潘瑜给他解决了直立行走问题,林奕好动不好静,哪里还肯上床趴着?在房里东看看西摸摸,转了两圈自己觉得没意思,便推门出来找潘瑜聊天。
  
  潘瑜在客厅的茶几上复习功课,看他出来,站起来道:“要什么?”林奕一摆手,“我活动活动,没事。”潘瑜略一迟疑,看他手铐脚镣的倒真象个放风的,想起外间不像他卧房里空调打到28度,便把空调温度往高里调了调,自己低头继续看书。
  
  好在冬天屋里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林奕拖着脚镣慢慢走也没多大声音;林奕也怕打扰他复习,干什么都轻手轻脚。可是潘瑜的精神却无法集中,本来在看书,无奈眼光总不知不觉瞟着林奕,他拿起个什么东西自己都看得见——今晚他的学习效率极低,每天一个小时做完的作业拖到现在刚做完;自己每天计划的一个小时英语课外阅读也就刚开个头,一段文章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
  
  林奕转了一圈,回头看潘瑜咬着嘴唇皱着眉,盯着手中书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登时颇有惺惺相惜之感;走到他身边看看他的英文阅读材料,正巧是一篇关于计算机发展的内容——林奕是黑客论坛的常客,别的不行,计算机方面的术语和人名可熟悉的很,于是信口翻译出来。
  
  潘瑜正在纠结着几个生词的意思,听他随口翻译,大吃一惊——他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因林老爷子说过他能考上的话就送他到国外读书,因此自己额外学习更高程度的英文;他听父亲说林奕是休了学来上武校的,没想到自己看着都吃力的英文原版文章人家瞟一眼就明白了!
  
  潘瑜看了看林奕俊秀的脸和手上的铁铐——这位少爷也就比自己大两个月,看他房里各种电子产品一本正经书都没有,他怎么这么厉害?对,里面唯一的杂志是一本《新武器》,想是文化课学完了又来学武的——他都这么厉害了,老爷子还罚他这么狠,这难道就是所谓“严格训练”的“精英教育”?
  
  林奕可对读书没多大兴趣,看了几句就不看了,向潘瑜道:“累了就歇会儿,从早学到晚,你也太刻苦了。”潘瑜黯然:“我没你聪明,只能以勤补拙。”林奕张口结舌:“我聪明?”是,从小到大大家都说我只靠小聪明不好好学习——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不提也罢。看潘瑜埋头苦读,自己也不好意思闲呆着,进屋拿起那几页家训看了一遍,觉得没意思又抄起那本《新武器》杂志翻了起来。
  
  他坐也坐不下,站累了便跪在地毯上趴沙发上看,看一会儿又起来溜达。不一刻林天麒回来,潘瑜便即告辞——他今晚的英语阅读没看完,想着林奕伤成那样都不肯休息,潘瑜回房也不肯睡,暗骂自己不能专心,索性也罚自己跪在地上看书,直到全部读通生词都记住才罢。
  
  林奕晚饭没怎么吃,临睡前喝了两包奶,结果半夜起夜又觉得饿,于是打开电视边吃饼干边看了一场拳击赛——第二天一早便懒得起来了。父亲看他还睡着,自去楼下吃早餐,然后给他带了一份上来。看他还赖在床上,揭开被子看看伤处好多了,便催着他赶紧起来。
  
  林奕道:“反正是养伤,起来也没事干。”林天麒道:“怎么没事?你忘了昨天你大伯让你每天早饭前抄一遍家训了?早上吃饭时还问起呢,我说你伤重睡着搪塞过去了——你吃完早饭赶紧抄,抄完好给大伯送过去。”
  
  林奕惨叫:“法西斯啊?我的伤还没好呢!”林天麒道:“你昨天晚上就能下地了!都能起来溜达了,怎么就不能抄家训?”林奕道:“我那是趴了一天全身僵硬起来活动活动,后头疼着呢——你自己打得你不知道?”
  
  林天麒道:“我知道,反正抄家训也是跪着,你就当换个姿势——奕儿,爸过两天就该走了,你别惹你大伯生气。”
  
  林奕一呆,“过两天就走?”林天麒道:“我上周在公司把工作布置下去就出来了,去吴州给你办齐了手续证件再倒飞机送你到这儿,今天又周三了——你的伤也没什么大碍,我打算周五一早飞回去,周五下午怎么也得去公司看一下。”
  
  林奕知道父亲公司分厂加上三头家要照管,一向来去匆匆,这次都陪了自己一周了,也说不得什么——只是想到以后就要独自面对严厉的大伯,心里不免惴惴。问起无线网卡的事,父亲说跟大伯说了,大伯会派人问问怎么办,说让他先安心养伤,过几天再说。
  
  林奕听说大伯发了话,料来没什么戏了。父亲催他快去洗漱,自己到书房里给他找写字的地方,林奕说就在茶几上写得了——客厅和卧房都铺着地毯,书房里却是木地板,林奕可不打算在那里跪着受罪。父子俩正在商量,潘伯敲门进来,带来一块半米见方半尺来厚的木头拜垫——说老爷吩咐了,就放在书房窗前的长条案下,小少爷每天抄家训用。
  
  林奕眼看着父亲带潘伯过去把拜垫端端正正放好——林奕的身高跪在上头正好适合在条案上写字。林天麒连赞大哥想得周到,林奕很是无语——本来打算跪在羊毛地毯上还软和点,这倒好,大伯您老人家为了折腾我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刚起了床本来就不饿,这一来越发没胃口吃早餐了。洗漱完了端了杯奶就过去看这件“新刑具”——惊奇地发现拜垫上竟然是绸缎蒙着的软垫,虽然没有羊毛地毯跪着舒服,好歹比硬木地板强多了。
  




22

22、(二二)拜垫 。。。 
 
 
  
  父亲见他进来,招手叫他过去:“奕儿,你看你大伯替你想得多周到。吃完饭赶紧过来抄吧。”
  
  林奕无可推脱,只能把父亲那四页家训拿过来,跪下开始抄。抄完了父亲接过来一看,皱着眉道:“奕儿,你都快高中毕业了,怎么这字写得还跟小学的时候一样?”
  
  林奕对比着父亲那一手漂亮的行书,也觉得自己的字惨不忍睹;强自辨道:“现在都是无纸化办公,文件Email直接用电脑打,谁还用手写字啊?我又不打算当书法家。”
  
  林天麒说服不了儿子,指着那几个写错又划掉的错别字道:“字难看没办法,抄你也能抄错了——我劝你重抄一遍,这个给你大伯看见肯定不过关。”
  
  林奕好容易抄完一遍,才懒得再抄一遍,林天麒作好作歹,让他把错别字最多的第三页重新写了一遍,剩下几页每页只有一两个错字,划掉重写也不算太显眼。
  
  结果拿过去没有十分钟,林天麒捧着一个盒子回来,进门就说“我说不行吧,你非偷懒,你看看,你就欠让你大伯治你。”唉声叹气地进了书房。
  
  林奕道:“怎么了?”起身挪到书房门口,就见父亲腰背挺直地跪在他那拜垫上,也不知干什么呢。林奕心说是罚我呢还是罚你呢?挪过去一看,原来是磨了一池子墨,然后拿毛笔开始在一张八开的大纸上写字——写的还是林氏家训,只是每行八个字,一张大纸上只有六行四十八个字,一共写了六大张才写完。
  
  林天麒一口气写完了,这才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腿脚——毕竟写了半个小时,额头微微见汗,掏出手帕揩了揩,这才坐在椅上休息。
  
  林奕这一点不能不服,父亲的字实在是好——纸上也没打格子,六大张数百字却整整齐齐,黑大光圆,一点笔误也没有,看着实在漂亮。他想起父亲刚才的话,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问道:“大伯不是让我跟你练毛笔字吧?”
  
  林天麒道:“你真聪明——这六张分六天临,每张临十遍。”
  “靠”,林奕直接就爆了——“变态啊,让我临这玩意儿?”
  
  林天麒脸一沉:“你跟谁说话呢爆粗口?掌嘴。”林奕也知道跟自己亲爹不能这么说,虽然他骂的是大伯不是老爸,还是伸手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我是说,我是来学武的,不是来学当书法家的——让我背家训,可以!让我临这个有什么用?”
  
  林天麒看看自己写的六张家训也都晾干了,自己动手轻轻卷起,又从盒子里取出一把尺半长一寸宽的红木戒尺放在桌上,道:“你大伯说,你如果不同意,十下戒尺,便抵了你这次抗命不遵之过,你可以过去亲自找他说。”
  
  林奕心说我正想找他呢——你这个中间传话的只会和稀泥,结果两边谁都不听你的,还不如我跟老爷子直接说去呢。可是你们家去说个理还得先挨顿打,当下冷笑道:“我记得老妈看的一个什么电视剧里小民要伸冤,想见大老爷之前就得在衙门口滚钉板;你们家只打戒尺,不用滚钉板啊?”
  
  林天麒就不爱听“你们家”这三个字,冷着脸道:“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尊亲敬长,弟子之规;你大伯是族长,有所命林家子弟便当遵从——别忘了你也姓林。”
  
  “那他要我杀人我也去杀?”
  “家法不悖国法——能做到族长的,言行自有一定之规,可以服众,否则也做不到族长这个位子;除非是长老会的成员,要质疑族长的决定,让他收回成命,都要付出代价——你刚才也说了,国法尚且如此!奕儿,遵令行事有何不好?你这几天又不能出门,练练字也好。”
  
  林奕摆手:“戒尺打哪里?”“手掌心。”
  林奕笑着伸出手来:“好,长这么大没打过我,到了这里让你打个够。”
  
  林天麒给他说得心中一疼,一指拜垫:“跪下,只要左手。”
  林奕道:“反正我两只手也分不开”,看了一眼脚下拜垫,“这东西还真是多功能啊。”
  
  林天麒一皱眉,戒尺便横着敲下来,将他摊开的双手掌心都击中;林奕显然没想到小小戒尺也这么疼,“嘶”地吸了一口凉气,两只手就开始搓。林天麒恨他嘴巴轻佻,这毛病不改,以后在大哥手里不知要罚多少,喝道:“规矩忘了?”
  
  林奕这才想起那四个不许,错一下要罚两下,忙道:“我这不算躲,也不算挡吧?我搓搓手而已。”林天麒道:“责罚未结束,受刑之处只要离开原地就算躲闪,还有十一下,自己数着。”
  
  林奕道:“你原来也没说清楚,这下不算!”看父亲脸色发黑,低声哀恳道:“我两只手都挨上了,疼着呢,抵了那两下吧——后头九下绝对不躲了”,说着右手从下面托住左手。
  
  林天麒道:“腰背挺直,手高举过头,报数。”林奕见父亲疾言厉色,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依言把手高高举起,说也奇怪,手就从胸前到头顶抬高这么一尺,居然产生无比的屈辱感。
  
  林天麒戒尺击下,林奕忍着气说了一声“一”,才发现家法最残酷之处便是“挨打不许躲”这一条——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疼得钻心之际本能地便要躲闪,是要极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神经肌肉坚持不动,接着承受痛楚的击打的。而这额外的控制耗费了极大精神,严重消弱他抗击打的能力,两下就开始哆嗦,第三下汗就下来了,然后眼泪就出来了——捱到最后觉得自己两只胳膊都忍得要抽筋了。
  
  好在责罚不过十下,林天麒听他喊完“九”字,眼泪汪汪地满脸都是哀恳之色,手却僵着不敢动,心一软,戒尺便打不下去了;叹口气道:“起来吧;一会儿过去了也要先以这个姿势请大伯验刑,知不知道?”
  
  林奕胡乱点了点头,忍泪无言;林天麒伸手替儿子整了整浴袍——看看他这蒙古人一般露出半个膀子的穿法下半身倒遮得很严实,便打开柜子取出一件夏天的无袖薄浴袍给他披上,跟披了个斗篷一般勉强能见人了,起身道:“走吧,”
  
  好在都在一层楼,不过十几步就到了,父亲敲门进去,先呈上自己写的家训。林老爷子似乎正在等着他们,点了点头,看了林奕一眼。林奕心说这规矩好生阴险——进了门就先让人跪上去举手投降,什么气势都没了,还能说出什么反抗的话?
  
  他不动,老爷子就端着茶看着他;林天麒道:“奕儿,过去请大伯验伤。”林奕心说我要赌气不说,这十戒尺就白挨了;忍着气一步步捱过去跪下,把左手伸到大伯面前。
  




23

23、(二三)辩驳 。。。 
 
 
  林老爷子一笑,把茶碗放到他手里。林奕手心刚挨了戒尺,火辣辣地肿着,再给热茶碗一压,疼得一甩手,茶碗就飞向地下。林老爷子伸手抄住,微笑道:“你见了人就伸手,不是要茶,难道是要饭?”
  
  林奕气得直哆嗦,这才知他有意作弄;半晌忍辱吞声,把手高高举过头顶道:“林奕受了十戒尺,有件事想请大伯收回成命,先请大伯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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