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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路口是红灯，公交车慢慢向前靠，停在白车的左侧，司机冲窗外喊：怎么开车呢你？
　　白车上一个年轻司机探出头来：你怎么开车呢？
　　白车里有人把年轻司机拉回去，年轻司机冲车里：你少管！又探出头来：你想怎么着啊？
　　前面绿灯亮了，公交车司机嘴里嘟囔着开车往前走了，大军又闭上了眼睛。
　　夜大军家里
　　大军推门进屋，运了一会气，走到卧室门外：刚才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这么凶了，我错了。
　　卧室里面没有声音。大军：我一时冲动，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卧室里面依然没有声音。大军：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就别在意了，那些找鸡的话也都是气话，我什么都没做。
　　卧室里还没有声音，大军推开门，妻子并没在里面。大军喊着妻子满屋转：蛾子？！蛾子？！
　　屋里没有妻子的踪迹，大军开门跑了出去。
　　日公交车上
　　大军睁开眼，看着窗外的城市。
　　大军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等了一会，电话没接通。
　　大军刚要收起手机，电话来了，大军：我正给你打呢，你姐……什么？你再说一遍！……好，我马上来！
　　大军收起电话，焦急的等着车子靠站。车子刚停下，大军急匆匆的跳下车，向马路对面冲过去，招手拦了辆出租车，车子疾驰而去。
　　日出租车上
　　大军在催司机：师傅，您快一点。
　　司机：这已经够快了，前面红灯，我有什么办法？
　　大军看着前面的红灯干着急，他注意到左边的路上有些人在指着地上说着什么。
　　日新生医院门口
　　大军匆匆跳下车，跑进医院。
　　日新生医院院内
　　院里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在说话，大军跑进来，其中一个看到大军：哎，怎么又是你？
　　大军焦急的跑向急诊，那个人（先前的工作人员）：哎，哎，你……
　　大军没有理会，直接跑进去。
　　日新生医院急诊
　　大军急匆匆跑进门，左顾右盼看见穿白大褂的就问：请问刚才被车撞的女病人在哪里？
　　有人给大军指路：那边。
　　大军边谢边跑进去。
　　前面就是手术室，大军快步走过去，里面出来一个大夫，大军迎上去：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你是她家属吗？
　　大军：是，她被车撞的严重吗？
　　大夫：没生命危险，暂时的休克，车没撞到她，挂住衣角了，她是摔了一跤。我们已经紧急处理过了，你跟我来一下。
　　大军松了一口气：好。
　　大军正要跟着大夫走，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跑过来：姐夫。
　　大军回头看到是生子：生子，大夫说了，没生命危险。吓死我了。
　　生子：不会啊姐夫，大夫都还没出来呢。
　　大军：那，她这是……
　　生子：刚才好像还有一个女的被撞了。
　　大军又急了起来：啊？那你姐在哪呢？她怎么样了？
　　生子很愧疚的样子：在那个手术室。大夫都没出来，我也着急呢。都怪我……
　　大军冲到门前，焦急的看着门里。
　　生子：你别着急，大夫正在抢救呢。
　　大军转回头：生子，到底怎么回事？
　　生子：今天蛾子姐来给我送东西，说刚从家回来，在我那里呆了一会儿就出来了，结果出来就……一辆车冲过来……她……
　　大军焦急的看着生子。
　　生子：她躲了一下，结果摔倒了，头磕在马路牙子上……昏倒了……
　　大军喊了起来：你呢，你在干什么呢？
　　生子：对不起，对不起……
　　大军：你就看着你姐……
　　生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大军停了一下：那辆车呢？抓住人没有？
　　生子嗫喏着：车……没抓住，姐夫……
　　大军看看生子，生子低着头掉眼泪。
　　手术室里还没有动静，大军原地转了两圈，轻轻拍拍生子的肩膀：生子，你别哭了，这事不怪你，我刚才也是着急，对不起，别哭了，别哭了。
　　生子：都是我不好，我要多留她一会儿就不会出事了，多留一会儿就好了，姐，都是我不好……
　　大军听着，嘴里喃喃的说：蛾子，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吵架，再也不会和你吵了。
　　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和大夫推着急救车走出来。
　　大军急切的扑上去。妻子脸色苍白的躺在车上。
　　大军：蛾子，蛾子，是我，你说句话，蛾子……
　　大夫：你是她家属？
　　大军：是。大夫，她怎么样，怎么样？
　　大夫：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但是只能保住大人，而且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你还是要有些心理准备，孩子已经……
　　护士推着车走了。
　　大军感觉天崩地裂一般，喃喃自语：孩子，孩子……
　　生子有些失控：姐，姐，都是我不好……大夫，您救救她……救救孩子……
　　大军：孩子……
　　大军追上护士，看着妻子：蛾子，你醒醒，你醒醒……
　　护士推着车进了看护室，把大军拦在外面。
　　护士：您冷静一下，我们要对她观察一段时间，您配合一下。
　　大军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去找大夫。
　　大军敲门，里面大夫的声音：进来。
　　大军开门进来：大夫，我也学过医，我想您能告诉我一个确切的结果……
　　大夫看了看大军，把手术记录递给他：你爱人身体上没什么伤，主要是倒地比较猛，导致流产，她的大脑在倒地时受到剧烈振荡，已经做了CT，结果要等……
　　大军看着记录，一阵晕眩，大夫的话没听清。
　　大军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生子看着他：姐夫，姐夫？
　　大军失神的看了一眼生子，生子：姐夫，我姐怎么样？
　　大军：三天。
　　生子急了：三天？三天以后呢？
　　大军：观察三天，三天不醒就很难说了。
　　生子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大军的老同学王主任从大夫房间里出来，和里面的大夫握手告别，来到大军身边，看看大军，大军有些逃避的扭头：说吧。
　　王主任：你不进去也好，免得再……片子我看了，我很难过，大军，你坚强一点吧。
　　王主任拍拍大军的肩膀，走了，突然回头：和她多说说话。
　　生子：那她是不是就能醒了？
　　王主任没回头，抬起手，没表态。
　　生子：她能听见吗？
　　王主任走了。
　　大军站在蛾子的病房前，低声的自语：蛾子，你一定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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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章　岳母
　　（起9M点9M中9M文9M网更新时间：2007…7…29　1：59：00　　本章字数：4198）
　　日某寺庙大殿
　　大军跪在菩萨面前，闭着双眼，虔诚的祈祷。
　　夜大军老家
　　大军弟弟背着父亲走进院子，大军母亲迎出来：怎么了？
　　大军弟弟把父亲放到床上：从地里回来天太黑，我爸掉山下了，妈你别着急，我去找车，赶紧送医院。
　　医院里，护士一边往里推大军父亲，这边让大军母亲交钱：来来，你们先把押金交了。
　　母亲：交多少？
　　大夫：一千。
　　母亲：一千？
　　母亲说着话从兜里掏钱，用手绢包着的钱怎么数也不够一千元，母亲和大夫商量：我这里只有这么多，你先收着，剩下的我回头再补上，你先看看我老头子怎么样了？
　　大夫拿过钱来，数了数：好，把人推进去吧。你尽快把钱交了啊。
　　日某寺庙大殿
　　大军还跪在那里祈祷。
　　日大军老家
　　大军背着包进了家门，弟弟看见他，扑上来，痛哭流涕：哥，怎么办？爸他快不行了，妈急得中风了……
　　大军跑进屋里，看到母亲和父亲躺在床上，蛾子在旁边忙活。母亲看到大军，伸出颤抖的一只手，眼泪哗哗的流：大军，我和你爸要是一起走了，你要好好的对待蛾子，她还没过门呢，这几天累的不像样了……
　　大军：妈，你们不会的，不会的……
　　母亲：你的学还没上完，以后可怎么办？
　　大军：我不上学了，妈，你别难过，我现在送我爸上医院，我凑上钱了，现在就去。
　　母亲：你别去了，你爸已经耽误太久了，让他安静的走吧。
　　大军：妈……
　　蛾子：大军，你给爸看看……
　　大军醒悟过来，来到父亲身边，抓起父亲的手，手已经凉了，大军放声痛苦。
　　日某寺庙大殿
　　大军跪在那里，眼角涌出泪水，嘴里喃喃的：菩萨，如果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来惩罚我好了，求你放过我的家人，放过他们。
　　大军给菩萨磕头。
　　大军：惩罚我吧。
　　大军给菩萨磕了三个头。
　　日新生医院
　　大军来到妻子病房外，看到生子坐在走廊椅子上，大军走过来：生子，回去歇会儿吧，我在这里盯着。
　　生子默默的站起来，向外走去。大军看着生子，两个人都不愿多说什么。
　　生子：我姐会醒吗？
　　大军没说话。
　　生子回头：姐夫，现在要不要告诉我姨？
　　大军没说话。
　　生子：迟早也要告诉她，你要不愿和她说，我跟她说。
　　大军默默点点头。
　　生子又走几步：蛾子姐醒了，你马上告诉我。
　　大军：好。
　　生子走了。
　　大军默默看着病房里的妻子。
　　日新生医院
　　大军的情人躲在院内一个角落打电话。
　　大军的电话响，大军拿出手机，看到是情人的号码，把电话挂了。
　　大军情人看着手机，有些不悦。抬眼看到一辆白色的XX车（前面出现过）在停车处停下。
　　日新生医院
　　大军坐在椅子上发呆。电话响，大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放在耳边：妈，……蛾子回来了，但是她遇上车祸……孩子没了……大人还在睡呢（大军有些哽咽）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怀孕我都不知道，她也不告诉我，妈……孩子没了……
　　大军努力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一定会让她醒过来……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惊吓到你……事情已经出了，你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她妈那边我也会处理好的……我没尽孝心，还给您……好，妈，您晚上睡觉多盖点，天凉了……嗯，好。
　　大军放下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掏出纸巾擦擦眼。旁边过来一个人，是大军同事：大军。
　　大军转头：怎么是你？真巧。
　　大军同事：我……
　　大军：对了，你媳妇是住这个医院吗？她身体怎么样了？
　　同事有些尴尬：啊，啊，还好，还好。你这是？
　　大军：我爱人出车祸了。
　　同事很吃惊：啊？车祸？……要不要紧？
　　大军苦笑：现在还说不好。
　　同事：怎么会这样？肇事的人抓到没有？
　　大军：还没有。
　　同事：抓到这小子要好好教训教训！
　　有大夫在喊同事，同事答应着：哎哎，来了。大军，有什么需要兄弟帮忙的，尽管开口啊！我先走了。
　　大军：好，谢谢你。
　　远处的大夫在对同事说：你爱人可以出院了，你去办一下手续。
　　同事：这么快？肯定没事了？
　　大夫：该检查的都检查了，车也没撞到她，只是摔了一跤嘛，回家歇两天就可以了。你要不怕花钱，在这住也可以……
　　声音远去，大军听到了，自语：车没撞到，摔了一跤？
　　大军看着房里的妻子。护士过来，大军迎上去：护士，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护士：可以，但你……
　　大军：我知道怎么做，我知道。
　　大军来到病房，看着插着氧气的妻子，又难过起来。护士抄了几个数据出去了。大军轻轻握住妻子的手，哽咽着：蛾子，给我一点希望啊……
　　日新生医院
　　大军的妻子被安置在另外的一间病房里。
　　护士们安排好蛾子都出去了，只剩下大军和大夫，大夫：最好能有个人专门照料她，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还要给她晒晒阳光，做做全身按摩，醒来的例子也有的是，你也别太难过，啊！
　　大夫走了。屋里很安静，窗外的阳光刺痛大军的双眼。
　　外面传来一个女人哭天抢地的声音：女儿，我的女儿啊……
　　屋门开了，蛾子的母亲一边喊着一边跌跌撞撞的进屋，后面一个农村打扮的少女搀着她，生子跟在后面，拎着行李。
　　蛾子的母亲扑倒在蛾子的床上嚎啕大哭，小姑娘在旁边扶着。大军和生子看着。
　　岳母哭了一会，大军：妈，您别哭坏了身子，大夫说了，她会醒过来的。
　　岳母：蛾子，我的心肝……我的肉……你怎么就撇下你妈自己就去了呢……我的宝贝儿……
　　大军：妈，她还活着……
　　岳母：她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哎呀我的肉……大军，你怎么照顾我闺女的？躺在这儿，话也不会说了……我的肉啊……
　　生子过来：大姨，别哭了，这意外谁能想到呢？再说那天我在，你别埋怨姐夫……
　　岳母：没你说话的份儿！你们赔我闺女！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军，你说，是不是你不想要我们家蛾子，把她害成这样了？你说！你说！
　　大军：妈，我对蛾子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我怎么会害她呢？
　　岳母没理会大军的话：大军，你真够狠的你，我闺女一心为了你，都快不认我这个娘了！你就这样对待她？我闺女从你那儿得到什么了？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大军一时气的语塞。
　　生子：大姨……不关姐夫的事。
　　岳母又转身扑在蛾子身上大哭起来：蛾子……你怎么就不理妈了……你说，我们得到他什么了……你就走了……你妈我守寡这么多年，拉扯你容易吗……肯定是他们串通好了害你呀……闺女，妈要替你出气……
　　生子气愤的出了房间。大军无奈的：妈……
　　岳母：你少跟我说话，我要让你受到制裁！蛾子……
　　大军也无奈的走了出去。
　　大军和生子站在走廊上，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里面的小姑娘出来喊他们：姐夫你们快进来，大婶她……我扶不住她了。
　　大军和生子跑进去。
　　夜大军家里
　　岳母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样子。大军对生子：你先回吧，没事了。
　　生子：好，大姨，我先走了。
　　岳母没说话，哼了一声。小姑娘倒了杯水：大婶你喝口水吧。
　　岳母把水打翻：我闺女都成这样了，我还能喝的下水？
　　大军：妈，您的身体要紧。
　　岳母：我死了好了，我女儿没了，我怎么活啊！
　　大军：妈，以后我照顾你，伺候你。
　　岳母：哼！你照顾我？说的好听！这几年我得到你什么了？
　　大军看着岳母，岳母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
　　大军到卧室拿出一叠钱放在岳母面前的茶几上。
　　岳母：你这算什么意思？我闺女都这样了，我还要这钱干什么！
　　大军：妈，您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春玲，扶大婶休息吧。
　　小姑娘答应一声：大婶，咱去睡吧。
　　大军：我去买包烟。
　　大军出去了。
　　岳母在背后冷哼一声。
　　夜街上
　　大军站在高架桥上，看着脚下穿流的汽车。
　　电话响，大军看看电话，犹豫了一会，电话执着的响，大军：喂？
　　情人的声音：这几天怎么不接我电话？
　　大军沉默了一会儿。
　　情人：我以为你出事了呢。
　　大军：对不起。我……我……
　　情人：我好烦呐大军，你陪陪我好吗？
　　大军：对不起，我……
　　情人不满的声音：别老对不起对不起的，我什么呀？是不是她回来了？……那你陪她吧，
　　大军：蛾子她出事了。
　　情人：什么？
　　大军：她出了车祸，现在躺在新生医院一直没醒。
　　情人一惊：新生医院？
　　大军：对。
　　情人有些慌：什……么时候？找到肇事的人了吗？
　　大军：还没有，据说是一辆白色的XX车。我会去找的。
　　情人短暂的停顿过后有些支支吾吾：哦…那…怎么撞的，那么严重？
　　大军：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一阵沉默。
　　大军：你刚才说什么？有什么烦心的？
　　情人：没什么了。你……别太难过了。
　　大军：嗯。
　　情人：那……我……
　　大军：要没事，先这样吧。
　　情人：好。
　　情人挂了电话。大军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夜大军家里
　　大军打开门，屋里已经关灯了，大军轻轻的关上门，打开墙角的小灯，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他发现，他放在茶几上的钱没有了。
　　日大军家里
　　大军穿好衣服来到岳母住的屋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大军：妈，我跟您商量个事，我想去给蛾子找个保姆，我有时候工作脱不开身，有个人照顾她比较好。
　　里面没人答应。大军：妈，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