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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投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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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天明问小乌龟:“你这么说的根据是什么?”
小乌龟说:“还要什么根据?现在国有企业的头头们基本上就三种状态:一种是长线经营,主要是那些特大型、垄断地位的国企。这种企业的头头主要是拿年薪,只要保得住职位,每年成百上千万的年薪足够了;要是还嫌不够,随便再搞点体外循环、多种经营,合理合法的就成了亿万富翁。一种是短线操作,主要是像南方集团这种中型企业,经营规模有限,利润也没多少,想成百万上千万的拿年薪不可能,就算董事会同意也没钱。不过,头头就靠吃回扣、拿提成,每年弄个上百万的也不算难事。”
小乌龟说到这里,朝裴国光和郜天明举了举杯,示意他们喝酒。两个人就端起酒杯抿了抿,郜天明急着追问:“你说的第三种状态是什么?”
小乌龟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说:“这也是中型国有企业的头头致富之道,搞这种买卖的头头手比较狠,心更加黑,他们玩的是抄锅底,抄锅底懂不懂?”
郜天明两个人茫然地摇头,那样子显得很傻,像回答不出老师问题的小学生,裴国光嘟囔了一句:“是不是炒股炒期货的抄底?”
小乌龟摇摇头:“两回事,两回事,抄锅底就是从根子上把企业搞垮、搞乱、搞破产,企业头头在这个过程中乘乱投机,浑水摸鱼,中饱私囊,然后连锅端。比方说,好好的一个企业,偏要想方设法把它弄成亏损的,然后重组、改制、破产保护等等手段一起上。在这个过程中,该捞的头头早就捞跑了,剩下的残羹剩饭低价卖给别人,倒霉的就是普通职工。”
小乌龟描绘的抄锅底现象让郜天明和裴国光不寒而栗,裴国光忍不住说了出来:“你是说姜钧是来抄锅底的?”
小乌龟哈哈一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们没听说他原来在北方机械公司?北方机械公司就被他抄了锅底,不然他儿子哪有钱到加拿大上学去?”
姜钧在北方机械公司的情况,郜天明和裴国光也有所耳闻,但是同一个事情不同的人说出来就有了不同的含义。按照姜钧自己和公开渠道透露的信息,那是一次成功的国有企业改制、重组过程,而且当时的新闻媒体也有连篇累牍的宣传报道。可是如今经小乌龟这么一解释,南方集团的前景居然在他们脑海中跟北方机械公司重合起来,他们俩都僵住了,好像刹那间身处严寒却身无寸缕。
小乌龟打着哈哈说:“吓住了是不是?喝酒喝酒,天塌下来有大个儿顶着,现在这世道,就是胆大的撑死,胆小的饿死;有权的贪死,没权的气死。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你们啊,趁早也作打算,别到了南方集团土崩瓦解的那一天,你们跑到大马路上要饭吃。”
郜天明和裴国光却谁也没有心思陪他喝酒了。小乌龟见他们俩没有举杯坐在那里发呆,自己喝干了杯中酒,开始唠唠叨叨地骂姜钧,还说了很多让郜天明和裴国光弄不清真假的小道消息和私下传闻,什么姜钧有个情妇外号叫茉莉花,当初就是他们俩把北方机械公司给抄了锅底;什么姜钧有加拿大护照,随时都能逃跑;什么姜钧下一步要把南方大厦抵押给银行,贷款到手之后就会一跑了之云云。
抄锅底的阴影活像沉重的铅块压在郜天明和裴国光的心头,他们俩让小乌龟忽悠得情绪低落,精神萎靡,接下来无论小乌龟再说什么,他们都难以集中精力倾听,几千元钱一瓶的人头马喝到嘴里就如苦涩的药汤。裴国光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告辞,眼睛还朝郜天明瞄了又瞄。郜天明意识到,他是在招呼自己一起走,便也起身告辞。
小乌龟吆吆喝喝地埋单,郜天明和裴国光跟他象征性地握握手,逃跑般地离开了那个让他们喘不上气来的豪华包厢。他们俩回家是一路,都住在南方集团中层干部的公寓楼里,这座楼的房子经过房改,都已经成了他们的个人房产。南方集团近几年效益平平,职工收入在滨海开发区处于中下等水平,所以中层干部谁也没有买新房,都还住在同一座楼里。
“坐我的车一起走吧?”裴国光邀请郜天明。
郜天明钻进了裴国光那台二手的本田雅阁,这台车是南方集团退役的,八成新,裴国光2万元钱就买了回来当私车用。由于变成了私车,养护就格外上心,郜天明钻进车里,感觉这台车还跟新车一样,心里又涌上了夹杂几分嫉妒的鄙视。
两个人上了车谁也不说话。裴国光瘦小,缩在方向盘后边,脑袋刚刚跟方向盘沿齐平,从外边看,如果不认真打量,会以为这台车没人开自己跑。果然,一个站夜岗的警察看到这台车立刻大惊失色,忙不迭地挥手拦车。裴国光停了车,警察跑过来看到方向盘后边有人,这才挥手放行。
两个人一路无活,各自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小乌龟{‘文}对南方{‘人}集团描{‘书}绘出来{‘屋}的可怕前景,让他们俩惴惴不安,都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不愿意向对方说。如果裴国光不是那么贼兮兮的让郜天明看不起,如果郜天明过去不是那么说话刻薄经常让他看不上的裴国光下不来台,总而言之,如果两个人关系正常,心无芥蒂,遇到这么大的事儿,这会儿肯定要商量、讨论一番。即便不能同心同德地应对可能即将到来的危机,起码也能相互说说宽心话儿。可是,长期以来存在的明争暗斗搞得人人自危,相互间的戒备心理非常强烈。如裴国光和郜天明这类中层干部,就经常夹在海龟帮和总经理中间,无所适从。
一直快驶进小区了,裴国光才淡淡地问了一声:“你觉得小乌龟说的有几分真的?”
郜天明冷冷地说:“你比我官大,应该比我更了解情况,你说有几分可能?老百姓现在都说,国有企业的一把手,有10个枪毙10个肯定有冤枉的,隔一个枪毙一个肯定有漏网的,你说姜钧是冤枉的还是漏网的?”
裴国光不敢回答,深怕自己言多有失,更怕说了什么不妥的话传到姜钧耳朵里。郜天明看到裴国光沉默不语,也有了同样的心思,后悔自己不该对裴国光说那么多。于是两个人怀着忐忑和戒备,一直到家都没有再谈及这个问题。
·18·
第十九章 命运的拐点
姜钧得到好消息,他老婆顺利到达加拿大以后,按照他的吩咐张罗着办理投资移民,手续差不多了,就差钱。投资移民的基本条件是拥有80万加元的净资产,约相当于人民币422万。
姜钧二话没说,马上通过茉莉花换了80万加元,又通过茉莉花汇给了他老婆在加拿大找的移民代理律师事务所。资本主义国家的办事效率就是高,没过两个月,他老婆就通知他,一切办妥,一家三口的绿卡都已经拿到手了。这让他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计划当中。
迄今为止,他的计划进展顺利。他就像一个老谋深算的政客,目标明确,意志坚定地实现着自己的人生规划。他原计划三年内实现目标,自从和茉莉花重温旧梦,计划大大提前。根据事情的进展,再经过一年半载,他就可以怀揣变成了美钞加元的南方集团,躲到加拿大逍遥自在地安度余生了。
然而,一桩万万想不到的意外,让他的计划非常仓促地结束,没能够把南方集团全部变成现金。意外是由中原化纤的总经理宋大炮的公子造成的。
宋大炮的儿子虽然胖乎乎傻乎乎的,但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姜钧就怕这个公子哥儿闹出什么事情来给自己添乱,所以一再叮嘱他的上司郜天明对他严加管理,郜天明笑笑说:“他爸都管不了的人我能管得了吗?”对这个公子哥儿只能听之任之。他来不来上班,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一概由他,反正也不指望他干啥。他也确实干不了啥,每个月工资、奖金发给他就成,等于白养活一个人而已。
宋大公子刚来的时候倒还老实了两天,后来就开始不安分了,人前人后对姜钧一口一个姜哥,搞错了辈分,那口气好像跟姜钧是铁哥们。他还到处吹嘘南方集团挣钱全靠他爸爸,所以他就是南方集团的衣食父母。光吹吹牛倒还能够忍耐,他还闹着要开车,非让公司给他配一台车不可。姜钧没有答应他,他就抢小林的车开,自己还配了一把车钥匙。小林稍不注意,车就会让他开跑,人影车影都找不到,经常一跑两三天不见人。
宋大炮的儿子成了集团的笑料,人们编排了许多关于宋公子的传闻轶事到处宣讲,大家都跟着偷偷笑。姜钧也明白,他们表面上是贬宋公子,实际上是损他。宋公子确实成了姜钧的话把儿,连省国资委人事部的王部长都专门打电话来问这件事情,话说得挺难听:“人家都说南方集团的大学本科、研究生都成了破烂说扔就扔,只有疯子和傻子是宝贝,赶走了知识分了,换来了公子哥和保镖。姜总啊,人家话说得比我这还难听,你们在用人政策上可得注意啊。”
姜钧知道这又是柳海洋跟小乌龟那帮下岗职工散布的流言蜚语。虽然柳海洋关了,小乌龟跑了,然而他们的群众基础却并没有消失。这种流言蜚语更让姜钧恼火,因为这是事实,尽管仅仅是表面上的事实,他却也真的不好否认。所以他只能哼哼哈哈地应付王部长,说南方集团绝对没有专门让学历高的人下岗,又说企业现在要生存要发展,光靠学历不行,得靠实力,能挣钱创效益才行。南方集团减员之后虽然又进了几个人,那都是业务需要,都是能给公司挣钱的人。姜钧自己也知道这种解释难以自圆其说,却也只能这么硬着头皮说。
下有柳海洋、小乌龟的群众基础咬着,上有王部长那样的人盯着,姜钧格外当心,专门找宋公子谈了话,让他夹起尾巴做人,千万不要捅出什么娄子:“我现在的地位还不稳固,你要是闹出什么事来我也保不了你,对你爸我也没办法交代。你无论如何要老实半年,半年后我让你搞业务,你不是想挣钱吗?到时候我跟你爸联系点业务专门让你做。你要是想升职,半年以后我成立个贸易二部,让你当经理。”他软硬兼施,连哄带吓就是想管住这位公子哥,好赖平安混到计划完成之后,那时候管他什么宋公子,扔到一边喝西北风冻死饿死都懒得管。
那两天茉莉花来了,两个人昏天黑地地鬼混够了,就跑到高尔夫球场打高尔夫。风和日丽,也不知道是老天照应还是姜钧的生活顶点被命运设置在了那一杆球上,姜钧站在发球区,居然一杆入洞。美国高尔夫球统计学家曾得出结论:男子职业选手打3708杆才有机会出现一次一杆进洞,而女子为4648杆,一般业余高尔夫球员的一杆进洞几率为42952:1。作为高尔夫球场上的老炮,姜钧和茉莉花都知道这一杆进洞的珍贵价值。姜钧兴奋得大声喊叫起来,茉莉花更是扑过来在姜钧脸上连啃带咬一阵失态。两个人潜意识里都觉得,这一杆是上苍给他们的豪华贺礼,祝贺他们的事业圆满成功。
就在他们欣喜若狂,欣欣然接受高尔夫球场的鲜花和香槟祝贺时,姜钧接到了宋公子出事的电话。当时他并没有意识到,以这个电话为节点,他的命运开始变得扑朔迷离,一落千丈了。
电话是郜天明打过来的。郜天明告诉姜钧,宋公子骗王小车喝酒,把王小车灌醉了之后,偷了王小车的奥迪A6到海边玩。车让沙子给陷住了,刚好碰上涨潮,汽车就让潮水淹没了。
王小车的车是姜钧来了之后更换的新车,总里程还不到3万公里,这下子就算玩完了。姜钧正跟茉莉花柔情蜜意地在高尔夫球场上潇洒,这个电话让他非常扫兴,惊怒交加,忍不住就吼了起来:“怎么搞的?谁让他开车的?人怎么样?”
郜天明的声音很冷静:“谁也没有让他开车,王小车的车停在车场,他自己偷出来开的。人倒没啥,涨潮的时候他早就跑出来了。”
姜钧问:“你现在在哪?”
郜天明告诉他自己正在现场组织抢救,并告诉了他事故现场在东边的海滩上。姜钧问他现在公司除了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郜天明说只告诉了他,没有告诉别人,姜钧放心了。起码到目前为止这件事情还仅限于他自己的小圈子范围内,如果让公司别的人知道,尤其是海龟帮的那些下岗群众知道了,那些人尽管没了柳海洋和小乌龟鼓动,肯定也会大做文章。
挂断电话,姜钧嘟嘟囔囔地骂人:“我也不知道宋大炮造人的时候少了哪一道工序,弄出来这么个劣质产品,还硬往我这儿塞,真他妈的烦人。”
茉莉花嘻嘻笑着问他:“是不是那个老叫你姜哥的胖子?”
姜钧说:“就是,废物点心,扔到沟里可惜,拎在手里恶心,你说该怎么办?”
茉莉花说:“如果没什么大动静就算了,如果动静闹大了,就把他开了,给他爸说公司员工意见大,告到上边去了,上边下命令,顶不住了。”
姜钧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担心宋大炮那个宝贝儿子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没办法交代,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招惹任何麻烦,引起任何注意。不然,一切计划都有可能泡汤,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他对茉莉花说:“我不放心,还得到现场看看去,你是回酒店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
茉莉花说:“我跟你去,我还从来没看过海水淹车呢,到海边上遛遛也好。”
于是姜钧叫来李天来,开着车朝出事现场奔去。
出事的地点在东部海岸。开发区的海滨浴场大都在西部,东海域非常偏僻,沙滩倒也挺好,平展展黄蜡蜡的。可是由于附近是渔村,没有什么休闲设施,游人很少到这里来玩,姜钧实在想不通宋公子怎么跑到这儿来抽风。远远地姜钧看到有不少人聚拢在凹进去一块的海边上,断定那就是出事的地点,就让李天来把车朝那里开。到了跟前下车一看,就见郜天明正低头在原地兜圈子,一副无可奈何的倒霉样儿。看热闹的人酱油色的皮肤和衣着打扮,一看就知道大都是当地渔村的渔民。姜钧挤进人群,就见宋公子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胖嘟嘟的圆脸鼓成了大柚子,一个衣不遮体却又时尚风流的女孩子半跪着,一只白嫩的小手搭在宋公子的膝盖上,好像正在安慰他。姜钧不由感叹,人真是不可貌相,就像宋公子这样的半傻子,偏偏就特通这个道道,身边总有那么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时髦女孩子跟着。
见到姜钧,郜天明急忙过来汇报情况,宋公子也站起来蔫头耷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姜钧的问话。原来,宋公子最近跟身边的这位给人洗脚的女孩子好上了,为了讨好人家,星期六就偷了车拉了这个女孩子到处疯跑。星期天还没玩够,女孩子要开车到海边兜风,宋公子就拉了她专往没人的地方转悠。两个人想学美国年轻人玩车里配,结果三转两转就转到了这里。正乐不思蜀,外面有人把车子砸得嗵嗵乱响,他们俩还以为是警察追过来了,手忙脚乱地穿衣服,钻出车来却看到敲他们车子的是一个面孔黝黑身躯干瘪的渔民。宋公子让他搅了好事,便跳着脚乱骂一气,那人哇啦哇啦说听不懂的当地话,一手指着大海的方向。宋公子回头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刚才看上去还很遥远、很温柔的海水,此时正像一群蹑手蹑脚扑向目标的盗贼,泛着白花花的海浪已经悄然逼近到距他们只有10多米的地方。
宋公子吓坏了,钻进车里发动了车子就逃,汽车轮子飞转却纹丝不动,原来陷进沙滩了。他傻乎乎地只知道狠踩油门,油门踩得越凶,车轮陷得越深,很快汽车底盘就跟沙滩亲密无问了。傻人脾气犟,车弄不出来他就不下车。他那个女朋友还算明白,连哄带骗连拉带扯才把他从车上弄了下来。两人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慢慢被海水吞噬,束手无策,这才想起找人帮忙,四周静悄悄地居然没有人影。宋公子这才想起来求救,给郜天明打了电话,又给110打电话。电话打通了,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从市区赶到这里最快也得一个小时,而海水说不上再过几分钟就会把那台奥迪淹没。正在这时,却见顺着崎岖蜿蜒的小路突突突地开来了一台拖拉机,拖拉机上坐了四五个渔民。到了跟前渔民们噼哩扑通跳下来,话也顾不上说,从车斗里掏出钢丝绳就往汽车上挂。宋公子这才看清楚,领头的正是那个刚才打断他们好事的渔民。
钢丝绳跟汽车连接好了以后,拖拉机就开始嘣嘣吼叫着往外面拉车。车子陷在沙滩里,又让海水淹了一半,靠一台拖拉机哪里拖得出来。宋公子拿着烟给这些渔民轮番地敬,恨不得把人家叫爷爷让人家帮他把车拖出来。渔民里年轻些的会说普通话,告诉他现在想把车拖出来绝对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钢丝绳固定好,等海水退潮之后再加上一根钢丝绳,另找上几台拖拉机,才能把车拖出来。
姜钧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恨不得冲宋公子的胖肚子踹上一脚。看看几乎要从海岸线溢出来的潮水,看来现在唯一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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