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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 养这件小事(原本+精修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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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安JUST:感觉娱乐圈这个地方好累,稍微说错一句话,就不得安生。

  他在指什么不言而喻,下面当然都是一个劲安慰他,问他发生了什么的粉丝。我眼不见为净地关了大号微博,登上小号,点开了季诗的微博。

  他发了一张卖萌的自拍照,头大身子小的那种,还用美图秀秀加了点blingbling的效果,真是嗲死人了,我笑。

  看自拍照的背景应该在保姆车上,他脸上还有妆没卸,看样子马来西亚巡演也圆满结束了。

  半小时后,季诗更了今天最后一条微博:到酒店了,晚安~~我也正准备睡,忽然显示有新评论,我点开一看,是“卡布奇诺”,评论是一串拟声词:“啪!啪啪!啪啪!啵~”

  卧槽这人简直是个流氓!

  我大笑着倒下去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在家休息了一天,隔天我哈欠连天地去了公司,走进电梯时电梯里还有其他工作人员,七嘴八舌好像在讨论着什么,我正低头刷微博,就听到后面人说,真的吗?严重不?这时微博也刷出来了,首页第一条赫然是“LOTUS吉隆坡机场遭意外,混乱中团队成员摔下扶梯”。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只剩一片白噪音了。

  “叮”,电梯门滑开,吓出我一身冷汗,我猛抬头,发现电梯里不知何时只剩我一个人,电梯这会儿已经到顶楼了,CFO王总站在电梯门外,神色奇怪地打量我:“你到这里来有事吗?”

  我张口结舌地说我光顾着看手机忘按楼层了。

  走出电梯我还觉得脚下不踏实,老远就又听见KK尚gary和亚当正在谈论吉隆坡的机场事故,亚当口气惊悚地说听说季诗前辈的脸都被划伤了,尚gary说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我没进去,而是掉头走去楼梯间,想静一静。

  楼梯间很安静,我站在窗户旁不停地刷着网上的消息。

  根据粉丝描述,好像是下行的自动扶梯出了故障,突然停了下来,正好扶梯后面又有很多粉丝,季诗当时在接对面扶梯的粉丝递过来的礼物,没拉着扶手,这时候电梯突然停下,后面的粉丝也只顾着举着手机拍大明星,没人拉着扶手,这下全向下摔下来,季诗就被推搡着摔了下去,现场很混乱,连保镖都摔倒了。

  这样会很严重吗?会破相吗?我心烦意乱地在楼梯间走来走去,站在楼梯拐角设想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是个什么惨样,但季诗是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摔下去的,而且他人在下面啊,他上面都是人,还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啊!我一想象当时的场面就觉得后背一阵阵疼,简直感同身受!

  现在网上一片猜测,有的说破相有的说骨折,有的说又破相又骨折,还有人发了一张医院外从救护车里抬下担架的照片,只是没拍到脸,但我一看那露出来的手臂上结实的二头肌就知道担架上不可能是季诗,这些爆料的没一个靠谱的,我都想骂脏话了!

  下午JUST受邀为一个小型商演活动做暖场,我整个人都不在状况,连歌词都唱错了,被采尼哥训了一遍。

  好在这之后我们的宣传也告一段落,公司给放了三天假,我这边手机压根联系不上季诗,微信等其他网络方式也联系不到,我又没有LOTUS其他成员和经纪人许天的电话,有我也不敢打,打了人家也不一定会告诉我。最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拍脑门,就自己订了去马来西亚的机票,轰轰隆隆地飞去吉隆坡了。

  我想我就看他一眼,确定他没事我就心安了,我就是图个心安嘛。更何况公司干嘛要放这三天假,这不摆明要让我千里寻金主吗?

  在飞机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季金主搂着我痛哭流涕,说完蛋了,你金主我被万人骑了!

  我拍着他的背说没关系,事发突然你也没有准备,下次拉好扶手吸取教训,我不嫌弃!

  季诗抬起头来,问:“这样也不嫌弃吗?”

  卧槽我吓得一下醒过来,抚着胸口,心想还好是梦,破相成什么样我都能承受,脑袋变成线圈那真的只能说拜拜了。

  大概有这个噩梦垫底,上飞机时忐忑不安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下来,我觉得无论我见到季诗时他的脑袋包扎成什么粽子样我都能坦然面对了。我现在只想早点见到他。

  还好公司之前就为我们办好了护照和新马泰三国的签证,可到了机场我才发觉自己太冲动,我连酒店住宿啥都没定就匆匆忙忙收拾东西来找金主了,我脑海里设想的是季诗睡在病房,我就睡在他旁边的陪护床,但事情哪能这么简单。我金主现在自身都难保呢,难不成还指望他顶着个粽子头从病床上期期艾艾地撑起身子,吩咐医生护士“给我宝贝加张陪护床”?

  关键是我和他之间还隔着LOTUS的成员、经纪人、助理,可他们谁都不认得我啊。

  算了先别想这些了,我点开手机,有粉丝拍到了经纪人许章出入的一家医院,季诗应该就在那家医院。我把手机上的照片给出租车司机看,司机大叔带我到了医院。我心说还好我英语够用,要是换了我在医院,季诗跑来找我,他得在吉隆坡的街头暴走。

  医院外还有不少粉丝和记者,我越发觉得自己太冲动,我来这一趟只不过是给季诗添麻烦,这种情况下他要怎么见我?

  我在医院外踯躅徘徊,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季诗!

  我连忙接听:“喂?!你还好吗?”

  手机那头静了很久:“……破相了。”

  我傻了半天,才骂自己迟钝,连忙安慰他:“没事没事!你是歌手,只要嗓子好就行了!”

  季诗在手机那头突然哽咽了一声。

  我慌得像油锅上的蚂蚱:“你……你别哭啊!真的破得很严重吗?”

  季诗“嗯”了一声:“从眉心到鼻梁一道口子。”

  我不忍心去想那画面:“没关系的,咱们还可以去韩国,在韩国丑八怪都能整成美人,你这种天然美人稍微整整肯定更美。”我不得要领地安慰着,天空落起雨来,我站在淅淅沥沥的雨里,只觉得身体凉,倒没觉得雨很大,这让我换了冷静的语气,“你听我说,季诗,你是歌手,脸不是最重要的。”

  “你不是说我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吗?”

  “是,你是有缺点,但是一站上舞台你就是最棒的!真的,连我这个季诗黑看了你的现场都会不由自主被吸引,你自己看不见,你的舞台魅力简直没得说!季诗,你千万别以为我这是在安慰你,我现在说的每个字都是我的真心话,要有半句假的我出门立刻200码!所以你不要以为你脸没了就没人要你了,你的粉丝可能一开始是因为你的脸才喜欢你,但是喜欢这种事……”我喉咙哽了哽,“喜欢这种事,一旦发生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你的粉丝不止是喜欢你的脸,喜欢你在舞台上的霸气,还喜欢你坦率奔放的性格,这最后一种喜欢,我在心里默默说,是可以持续很久很久的。

  季诗在手机那头安静了很长时间:“那你呢,你的金主要是变成丑八怪了,你和他滚床单会恶心吗?”他的语调低落,心灰意冷,“说不定我不出半年就过气了,粉丝就算愿意继续喜欢我支持我,公司不一定会念旧情,那时我可能没法当你的金主了。”

  “这时候你说这个干吗?!”我有点气,“我就认准你这个金主了好吗?你得给我好好的,拿出干劲来,我的演艺生涯就靠你了!”

  季诗突然笑起来:“你那边下雨了吗?”

  我这才意识到雨声有点大:“嗯。”

  “真巧,吉隆坡也在下雨。”季诗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我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坏的。”还有什么坏事一股脑地来吧,哥能扛得住。

  “坏消息是我刚刚做完小手术,缝合后的伤口特别狰狞。”季诗说。

  “哦,”我心里一抖,逞强道,“不算什么,我们还有思密达国这道坚强的后盾呢。”

  “好消息是,”季诗顿了一下,忽然“噗呲”笑出来,“伤口不在脸上,在后脑勺~~”

  啊?我傻了:“那……你没破相?”

  季诗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宝贝我逗你的嘛!看你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好开心,插`你~~噗~”

  我特么想抽你好吗?!

  “别生气了,”季诗说,“你一生气我就心烦,我一心烦就头大,我一头大伤口就会裂开,伤口一裂开里面血呀脑浆呀都会往外流,流我一脸大姨妈和豆腐脑……”

  你脑子里光是鸡血和豆腐脑没有脑壳的吗?我简直无力吐槽他。

  不过,气过以后心中的郁结也一扫而光,他没事就好,比什么都好。

  我抬头望着大雨中的医院大楼,医院外的粉丝记者还三三两两不愿离去,没人知道我正和他们的大明星通着话,我听季诗在手机那边向我绘神绘色地描绘在吉隆坡的这几天,演唱会盛况空前,没机会去看人妖好遗憾,当然也包括这场事故……

  连人妖在泰国这个常识我都没去纠正他,一想到他现在就在楼上某扇窗户后面,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雨跟我唠嗑,而我就站在他楼下,那个傻`逼却不知道,我就觉得哪怕他跟我说印度尼西亚的首都在孟买我都能原谅他。

  其实我特别想BIU地一声出现在他面前,但是……还是算了吧,医院有粉丝还有记者,我去肯定会让逗比金主开心,但也很容易给他惹麻烦。

  我订了第二天早上回国的机票,一个人在吉隆坡逛了一下午,买了一把伞,临到晚上才总算找到一家愿意收容我的小旅店,勉强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两袖清风地回国了。

  坐在飞机上我才猛然想起,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啊!居然只买了一把伞,连照片都没照一张,匆忙得跟上了趟厕所似的,实在太不划算了!

  算了吧,我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去新马泰,我现在就盼着季诗回国。对自己这次入厕一般的吉隆坡之行我既没声张也没偷偷炫耀,其实也没什么好炫耀的,我就是想跟人说都不知道该说点啥,我对吉隆坡压根没印象,眼睛一闭就只记得淋了我一身的雨。

  我查看了LOTUS的官方微博,上面说LOTUS周五回国。

  周五吗,我圈好这个日子,准备等季金主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其实我有季诗那间高级公寓的钥匙,只是从来没用过,这次总算派上用场了。我打算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的,再光着身子往季诗的床上一躺,季诗那个线圈脑袋肯定最吃这一套。于是我提前准备好了两把玫瑰花,对的,是两把不是两束,计划给他呈现一个浪漫得叫他那二两脑仁也毕生难忘的场景。本来还想买点吃的,做个烛光晚餐什么的,但我估计我啥都做不出来,再说季诗回来第一个想吃的应该是我。

  嗯,大概吧……

  我戴着墨镜和口罩提着两大包东西走进季金主的专用电梯,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有人喊住我,心里如同踹着一只又鼓掌又跺脚的猫狼。

  顺利抵达季诗的巢穴,我哼着歌儿开始布置卧室——用玫瑰花瓣摆一个“WELE BACK!I LOVE YOU”的字样。在厨房,光是扯花瓣都扯了有一个小时,提着花瓣上楼,刚摆了一个WELE我就发现预估有误,花瓣不够摆这么多字母,我就去掉了WELE BACK,只留下“I 爱心 U”,然后火速去卫生间洗完澡,吹干头发,中午吃的饺子,我又漱了三遍口,这下万事俱备只欠操了。我心说等我睡一觉起来,季诗和他的线圈应该就在眼前电闪雷鸣了。

  我坐在床上解开浴衣的腰带,再看床脚那火红的玫瑰花瓣,这一幕简直糜烂又恶俗啊,但是品味庸俗的季金主一定很喜欢,我都能想象他一开门,站在门口蹲下来大笑,然后一边风情地脱衣服一边走过来,再然后饿猫狼一样地扑上来的样子了。我拽了只枕头在胸前抱着,以免我的胸肌承受不住这份甜蜜的重压。

  就这样我恍恍惚惚红红火火地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了开门声,我心里的猫狼又开始打滚了,但我很快发现情况不对劲,楼下的热闹劲不像回来了一个季诗,像回来了一个排的季诗。猫狼的破坏力虽然强大,但也不至于这么……灰飞烟灭吧?我起身贴在门上,听见楼下有人放了音乐,好些个声音嗷嗷狼叫着,像在开PARTY,然后“砰”地一声,像是有人开了香槟,大家喊着“庆祝花瓶完璧归赵”,最可耻的是季猫狼居然还跟着一起鼓掌,说“谢了兄弟们”,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他们是叫你“花瓶”啊,能把这也当恭维,你也是够蠢的了!不过LOTUS的其他人可能是真心实意地觉得这是恭维……

  可是这下怎么办,我抓着头发不知如何是好,只希望他们的PARTY就在一楼开,千万不要像花果山的猴子一样上下乱窜。这么想着,我轻轻反锁了卧室门,仔细听着楼下的动静。

  他们好像在喝香槟,好像又开了电视,好像在看动物世界?过了一会儿,大概是香槟喝够了,这群摇滚人稍微安静了一阵,我不得不把门推开一条缝,竖起耳朵去听,原来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不知道之前是怎么闹的,季诗脸上已经画得跟鬼画符似的了,眉毛被涂得像钟馗,鼻孔里塞着两大坨纸巾,嘴唇被涂得像香肠。他在认真打牌,认真的男人最帅,哪怕他皱着钟馗眉,咬着香肠嘴,在我眼里也美啊不对是帅得一塌糊涂。

  我就这么百无聊赖地STK他们玩牌,季诗输了,被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有没有整过容。

  好无聊,你们问点有杀伤力的啊。

  “干!”季诗一甩扑克,“本大王天生丽质!你们眼红了这么多年次次都提这个有什么意思!我还不是天、生、丽、质!”

  另四人七嘴八舌地说是是是大王你天生丽质!敬你的天生丽质!

  太耻了,我靠回门后,都不愿看下去了。

  第二回,季诗又输了,愤怒地一甩牌:“干!”

  别骂脏话,我悄悄做口型。

  “第二个问题,初恋在几岁?”

  “八岁。”

  队长李想把牌甩到季诗貌美如花的脸上:“你丫就没一句真话,上次你说的是十一岁!”

  季诗任凭那几张牌从他的香肠嘴上落下:“初恋那么久的事我怎么可能记那么准?八岁和十一岁相差很远吗,两岁而已。”

  另四人想了想大概是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就没追问了。我在门后翻了个白眼。数学不好吗?来组摇滚乐队吧!

  下一回季诗又输了:“干干干!!”

  “初吻在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让季诗的眼神顿时变得阴森森的。

  提问的阿岚恍然大悟:“不会吧,难道那次……是你的初吻?”阿岚摸着后脑勺,“哎呀不好意思,那是我第一次登台,太激动了,也没看清眼前是个啥,逮着就亲了!跟你天生丽质真的没关系!没想到那是你的初吻,谢谢你没有把我踹开!”说着感激地双手握住季诗的手。

  季诗把手抽出来:“我当然把你踹开了。”

  石头哥拍拍阿岚的肩膀:“你对我们踹你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阿岚惊异:“那到底是你们当中哪些人的初吻?!”

  除了贝斯手塞林格,其余三人的手臂都高举了起来。

  阿岚自惭形秽地低下头:“这个摇滚团……好纯情……”

  我嫉恨阿岚,心说没错,就你这颗耗子屎,还我猫狼的初吻来!

  季诗连输几回,我很期望他们问点别的,譬如二吻啥的,但这回季诗被问到第一次H,我感觉有点不好,还是不听了吧。

  季诗选了大冒险,大家一致让他穿女装,没女装就让他学女人,学某女团跳舞。季诗爽快地答应了,蹦蹦跳跳了一阵最后把外套从肩膀火辣地一脱,大家看着他毫无看点的二头肌和胸肌,面无表情了一阵,才迟钝地鼓起掌来。

  我以为他学女人我会有啥反应,但是除了头疼我身体没有一点反应,我摸了摸鼻子,没流鼻血,看了看裤裆,没有反应。这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季诗难得扳回一城,这次输的是贝斯手塞林格。

  “我想想,”季诗问,“你以前包养的那个妹子现在怎么样了?你们还有联系吗?”

  “早没联系了,包养嘛,不高兴大家就散伙咯。”

  石头哥用娃娃音骂他:“拔吊无情!”

  “不是我拔吊无情,当初说好是包养嘛,我帮她也不少了,走后门让她进了那个舞蹈大赛,又给她介绍舞蹈界的前辈认识,她当时和前经纪公司闹翻,要被追讨违约金,一百万还是多少来着,我也帮她付了,但她后来跟我谈真感情,要我对她负责,我就怕了,麻烦死了,就果断分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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