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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转发抽奖中了一台智能小音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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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还因为交友不慎把自己的腿……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姑且不提,就连现在,想让他从头来过,抛弃过去的那些不开心,他倒好,直接把自家的公司弄得鸡飞狗跳。
她焦头烂额急得要死,电话给那小混蛋打了好几通,人家就只接了一次,轻描淡写的跟她说是边泽明搞的,直接把锅推给了那个小狗腿子,啊,她真是无话可说。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下腹传来阵痛,那一瞬间,疼痛绞得她脸色惨白,手机差点从手里掉了下来,她以为是最近压力大导致的生理期紊乱在作祟,于是撑着桌子站了一会儿,等疼痛缓过去了,才终于下了决心,随手把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了,先是一阵狗叫,龚旭不急不缓的哄了会子狗,才舍得搭理她:“大姐,有事吗?”
龚鹤听见这没心没肺的倒霉弟弟那柔软的声音气直接消了大半,反倒心平气和起来:“小旭,你看国内的新闻了没?”
“没有,我最近在忙着和编辑校稿。”他似乎在逗狗,说罢了这句话,就冲着电话喊:“嗷嗷,你别往水里跳!你看我不揍你!”骂完了狗,又对她说:“大姐,没事儿的话,我就把电话挂了,嗷嗷是一点儿都不听话,这会儿又去水坑里踩了,我得揍它一顿。”
这可好,龚旭的心思是一点都没往家事上面放,他作出来的祸,搞出来的烂摊子是根本不想收拾啊,这么想着,龚鹤就又来了气,也顾不得姐弟情深了,举着电话就喷了龚旭一顿:“龚旭,你给我听着,那个什么破智能音箱的程序赶紧给我恢复了,你知道现在公司乱成什么样了吗?你知道咱们家要因为这个破音箱亏多少钱吗?你还有心思逗你那破狗!”
电话那头沉默了,整个办公室也因为她在咆哮之后变得异常安静,她能听见自己鼓噪的心跳声,甚至产生了某种后悔的情绪,在想她是不是对弟弟太凶了。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龚旭抽了两下鼻子,委委屈屈的控诉道:“大姐,你竟然凶我,你以前从来都不这样的……”
龚鹤最受不得弟弟来这套,一听这话,好的,心又软了,可她转瞬又意识到这破孩子又在跟她装样子,可这骂也骂了,说也说了,她还能怎么办,只好把话软下来,语重心长的劝他道:“小旭,家里的事情你不能不管,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因你而起,边泽明那边跟我僵着,只需你一句话,把那个程序恢复了,不就好了吗?”
似乎因为她服了软,态度变得好些了,龚旭立刻收起了他的委屈,只是对她说:“姐,恢复不了的,那个程序一旦被病毒破坏,如果不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在电脑端输入口令的话,破坏也就破坏了。”
“……什,什么?”龚鹤的手抖了抖,下腹再一次传来疼痛,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龚旭清了清喉咙,说:“边泽明开发这个程序的时候设置了一个密钥,他把密钥交给我当定情信物,跟我说等哪天我烦他了,或者我听家里的意思结婚了,就把‘Alei’的程序毁掉吧。后来,我出国前又把密钥给了他,我是出于哪种考虑呢?他毕竟是规规矩矩的在家里做事情,可我怕他那性格在咱们家吃亏,你又老给他气受,所以就给他自保了。他那天说你派人接管了旭日明泽,又把他给绑了,他可能也是太绝望了吧,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来。我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再想联系也联系不到他了,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他要是活着还好,大不了重新编一套程序,那东西都跟烙印似的刻在他脑子里呢,估计不吃不喝不睡,用个两、三天就能恢复。但他要是死了,这东西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龚鹤听见,龚旭在说边泽明的死活的时候,也是那种与他无关的无所谓的语气,忍不住问了句:“你对他到底……”
“姐,事已至此,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还重要吗?反正你逼我念书不成,等我回了国,又该逼我结婚了吧,到时候我对边泽明是什么情感都无所谓了啊。‘Alei’被毁掉是必然的事,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你还是去找边泽明吧,现在能让咱们家摆脱掉这次危机的就只有他了。”
龚鹤攥紧了手机,指尖泛出了白色。她终于能听出自己弟弟到底对这边泽明是什么感情了,弟弟是爱他的,因为说到逼他结婚那段时,语气中透露出来的疲惫与无奈,是她从未感受到的。
电话在龚旭与那条狗的嬉闹中结束了,龚鹤强忍着下腹的剧痛安排助理:“走,去找边泽明。”
边泽明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了,在这段时间里,没人理他,没人给他饭吃,也没有水喝,他就像被这世界遗忘了的人,与世隔绝着。他很绝望,绝望到认为再也没办法见到龚旭了。他窝在房间的角落里,伴随着水份一同流失的,还有时间,他在想,等耗尽身体里的最后一点能量,他就要永远的跟着个世界说再见了。这种绝望他曾经是经历过的,在那个冰冷的雨夜,也以为自己要死了,是龚旭帮他重燃了希望。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那个会救他的人,此时在国外。
他尽量闭上眼睛停止思考,因为这样可以减少能量的消耗,因为他还想见龚旭,龚旭说过的,他们还能再见面,所以他不能死。就在他恍惚间,门竟然开了,一束光透了进来,他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一双高跟鞋由远及近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以为是幻觉,晃了晃头,才确定这是真的,这人是龚鹤。
他抬眼看她,自己的狼狈正好应在她的瞳孔上,显得可笑而又卑微。
“大小姐……”他发出微弱的声音。
“那个音箱,还能不能救?”龚鹤问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一直以来居高临下的声音终于听起来竟然柔和些了。
边泽明摇摇头,不愿多说。
“小旭说……”
听见龚鹤提龚旭,边泽明顿时睁大了眼睛,人似乎都有神采了,“他说什么?”
“程序可以重新写……所以,除了龚旭,你提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你,钱,自由,或者其他的。”
边泽明抿抿嘴,又闭上了眼睛,“你应该知道,我只要龚旭。”
“边泽明,你别太过分。”龚鹤的声音又提高了,可转而又降了几分,“这已经是我最大的退让了。”
边泽明摇头,再次强调:“我只要龚旭。”
“你……”龚鹤只说完这个字,边泽明便听见“咣”的一声。
边泽明赶紧睁开眼睛看发生了什么,只见龚鹤躺在一滩血迹上,脸色煞白,血顺着她的大腿不住的流淌着……
龚鹤这人对他怎样暂且不提,可她毕竟是龚旭的亲姐啊,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打电话,可他的手机早就成了一具碎尸,他在龚鹤身上摸索着,也没发现手机。“来人啊!来人啊!”边泽明只好喊了几声,或许是因为他被关在这地下室的缘故,又或者是他的声音太小,所以并没有人回应。于是他只好强撑着自己站起来,试了几次,想要抱起龚鹤的动作都以失败告终,后来几乎把牙根子都快咬碎了,才终于把龚鹤给抱了起来,这对于两天两夜没吃过东西的他来说是竭尽全力的痛苦,走路都是飘的,可又不能把人摔了。
爬上了楼梯,终于在客厅里看见了人影,他又喊了一声“来人!”还不等把最后一个字说完,龚鹤就被其他人给接了过去,边泽明都来不及分辨那人是是谁,只是耳朵里听他碎碎的念叨着“怎么了?”他却再也撑不住了,倒了下去。
第五十七章
边泽明只睁了睁眼,便知道自己又住院了,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和某种香气交杂的味道,嗅觉被激活了之后,这股气味便直冲冲往他的鼻腔里面涌。与上次被偷袭后从医院中醒来哪儿哪儿都疼不同的是,这次他就觉得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是一种飘在云端的虚无感,醒来时却带着一种压抑的情绪,好在今天的天气特别好,阳光晒进来,他把胳膊伸出被子,便能碰触到温柔的暖意,胸口里面憋着的负面情绪就如同水蒸气一样,被这暖阳蒸发掉了。
边泽明来不及享受太多惬意,一个温柔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你醒了?”
这声音听起来十分熟悉,边泽明却无法分辨出是谁,又闭着眼睛混沌了一会儿,那人也特别有耐心的等他,这才意识到跟他说话的是龚影,这种认知让他就彻底清醒了,赶紧睁了眼确定,见确实是她,使了力气发出了嘶哑的声音,问好:“二小姐……”尽管这样,他声音还是很小,自己勉强才能听见。
“你醒了就好,小旭刚打了电话过来,还问你怎么样了。”龚影不如龚鹤那般要强,但也足以让他畏惧,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她声音里竟然带着对他的关切,她边说着,边起身按了床头的铃,从对话机里传来一阵轻快的音乐。因为龚旭对他的关心,边泽明心里涌起一丝丝无法倾述的甜蜜,但又没办法表现在脸上,就只好用手指拧着被角来掩饰喜悦,要知道,如果龚旭能在他身边的话,他肯定就抱着亲上两口了,即使被打一顿他也是愿意的。还不等这甜蜜消散,护士进来了,给他做了些简单的检查,又帮他把床摇高,还换了一袋子新的补剂,交代了事情便又走了。
病房恢复了安静,他突然想到昏倒的龚鹤以及她身下的那摊血,便问龚影道:“大小姐,她……没事吧?”
龚影坐在他的床边,被阳光照着的脸很是柔和娴静,她身上那股子艺术气质十分引人深陷,远比动不动就造成剑拔弩张气氛的龚鹤显得随和的多。只听她先叹出一口气:“哎……”才又往下说:“最近家里事情太多,搞得她焦头烂额的,就连怀孕了都不知道,还跟你们两个动真气。不过大夫说了,这次也多亏了你,大姐的孩子保住了。如果再晚一会儿,后果就无法想象了。现在楚樊晟陪着她呢,刚才醒了,医生交待她卧床安胎,这估计要在医院住上一阵子了。”
难怪……会流那么多的血。
“刚才小旭还在电话里跟大姐哭了一通……”龚影说着却笑了,“这孩子啊,太能折腾人,但是对家人的话,也不是完全没心没肺的,大姐是没白疼他。”
龚影的这番话让边泽明失了方向,还未褪去的甜蜜瞬间被自责和迷茫所替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龚旭如果退缩了,那他就是一切问题的罪魁祸首了。边泽明开始难受了,甚至怀疑他自己在龚家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尴尬境地,真的,他这么执着,到头来也许什么都得不到……因为难过导致的伤感,在心口堵了些酸涩,化成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就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哎,你怎么还哭了?是怪大姐关着还你不给你饭吃吗?”龚影起身抽了些纸巾,帮他按掉了眼角的泪水。“这件事确实是她疏忽了,我代表龚家给你道个歉。”
听她这么说,边泽明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边说:“没什么。”一边用没输液的那只手接过纸巾,毕竟以他的立场,还没资格享受这待遇,谁想他这种表现,倒把自己没底气的一面给展现出来了。龚影见他这般瑟缩,以为他不愿轻易原谅,便说:“你怪她也正常,不过你是个好孩子,还不计前嫌的救她,我们已经心存感激了。”
边泽明很想解释说不是这样的,这时候,龚影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手机看看,念叨着:“这孩子怎么又打电话过来了。”说罢,接了起来。
是龚旭……
边泽明屏住呼吸听着姐弟两个的对话,没想到他们刚说了两句,龚影便把电话递给他,“小旭要跟你说话。”
边泽明手里还攥着纸巾,又拿过了电话,手竟抑制不住的在发着抖,仿佛在等着宣判的结果一样。“喂。”刚一张口,鼻子又发起了酸。
谁知电话那头竟然先传来一阵笑,然后龚旭那好听的声音便如同天籁似的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你醒了?哎呀,看给你委屈的。”
“嗯……”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回答他醒了,还是在说自己有多委屈。
“哟哟哟,大男人的,哭哭啼啼什么样子呀,嗷嗷见了也要笑话你的!”
龚旭还笑话他,边泽明听了,更难受了。谁知下一秒,龚旭的声音却正经起来:“边泽明……”
“嗯……”边泽明吸了吸鼻子。
龚旭又说:“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你这次做得很好,真的,我一直都觉得你特别棒。我想……想谢谢你。”
这是先给两颗甜枣,再打他两巴掌吗?
“我大姐不再逼我了,而且她的孩子也保住了,等咱们回去,就能见着我小外甥了吧。”
敏锐如边泽明,他注意到龚旭说的是“咱们回去”,而不是……“我回去”,难道说……
边泽明咧开嘴就要笑了,龚旭又说:“傻子,你别瞎想,你过来陪我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定了,办手续是需要时间的,所以你就趁这段时间把‘Alei’的程序重新写一下,毕竟有那么多客户呢。另外,致歉信我通过官微已经发了出去,后面会对被影响的用户有一定的赔偿。”
听见龚旭的安排,边泽明觉得没淌出来的眼泪正在眼圈里打转,他用胳膊摸了摸,手臂上湿乎乎凉丝丝的,只嘟囔了一句:“小旭……”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龚旭笑了,又逗他:“你看你那出息吧。”
边泽明破涕为笑,他觉得自己未免真的是傻了,连话都不能正常说了。
到底还是年轻人,况且还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边泽明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他临走之前,按着龚旭的吩咐和指导在网上订了一束花,他抱着那束话来到了龚鹤的病房。
据说龚鹤被大夫强制要求躺在床上养胎,可他刚走到门口,却听见从里面传来她一惯的那种斩钉截铁、铿锵有力、不容置疑的声音,边泽明不禁为之精神一振,这哪里像是安胎的人啊。
他有礼貌的敲了敲门才进去,房间里就只有龚鹤一个人,最近一直在陪床的楚樊晟并不在。就见龚鹤的病床上架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而龚鹤半躺在病床上,穿着一身病号服,脸上虽然没什么血色,气场却是足的。她应该是在给公司的人开视频会议,偶尔会有几个男声传来,她则非常严肃的或是与对方讨论,或者与他们辩驳,她身体里似乎有股力量,纵使在这种病恹恹的状态下依然可以保持这种坚韧的精神。
他不敢打扰,走过去把自己手里的花束放在窗台上,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等她开完会扣上电脑。边泽明这才一如既往和她打了招呼:“大小姐。”
龚鹤用手心按了按自己的腰,应该是坐久了不舒服造成的,她只是皱了下眉头而已,然后说:“边泽明,你帮我把床摇低一点。”
做完这些,边泽明发现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抱来的那束花上,他说:“龚总说你喜欢百合,特地叮嘱我买的。”
似乎因为边泽明提到了龚旭,龚鹤的嘴角难得的弯出一抹足以融化她冷脸的笑意,“还挺好看的,也亏着他心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她的视线并没有分给边泽明半分,从纯白的百合花散发出一股幽幽的香气,将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柔化了很多,她把双手放在小腹上,淡淡的说了声:“再怎么说,也得谢谢你……”
能从这样倔强的人口中听见这三个字,边泽明一下子就被触动了。
“其实我还是不情愿小旭和你在一起的。”
边泽明咬了咬嘴唇,背在身后的手缴在一起,被自己揪得还挺疼。
“这家伙,吃一次亏还嫌不够吗?”
“我不会……”
龚鹤摆摆手阻止了他即将要往后面说的辩白,“可是龚家的人就是这么个脾性,执着,别扭,我也是在他高中毕业的时候才见识到他有多倔强的。”龚鹤终于肯看他了,目光炯炯的,盯得边泽明心底涌起一股子怯意。“那个姓卓的,我根本看他不顺眼的,他们两个住在那要拆迁的破房子里面,我派了多少人去保护小旭,要不是那天在下雨,他们疏忽了……那个人渣还敢那么伤害他,如果不是小旭拦着我,弄死他这件事用得着脏了小旭的手吗?”
边泽明知道,她只是在用卓沐阳的例子警告他,以儆效尤,她的语气严厉而又苛责,恨不得将那卓沐阳撕碎。
“边泽明,你想陪着小旭的心情我现在能理解,但你别想伤害他,我不会允许的。”
怎么会呢?他舍不得的。
边泽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我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呢?大小姐……我还挺想说,谢谢你的。”
龚鹤耸着肩搓了搓胳膊,“行了行了,你可别肉麻了,你先想办法把那什么破程序给我修好,不然你别想出国去陪他。”
第五十八章
经历了十多个小时的飞行,边泽明乘坐的飞机降落了,他的脚在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才终于有了踏实感,而与之相伴的,更多的是马上可以见到龚旭所产生的喜悦。近乡情更怯,思念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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