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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_程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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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及此,顾父不由地多了两句,“如果当年那孩子还在世的话,现在我早该做爷爷了。”
  顾远航听到父亲伤春悲秋,心里动容,一时间红了眼眶,再坐不住,站起身上了二楼。
  张竞川作为外人,自然不好过多劝慰,只说:“小远现在也争气……在京城找了工作赚大钱,以后有老爷子享清福的时候。”
  顾父一笑,“狗崽子还小,等他长大成人娶媳妇儿回来,这还得等多少年哪。”说罢,又恍惚片刻,“可惜他是独子,不然的话……”
  张竞川想起之前的疑虑,便问顾父:“听说小远一直有个哥哥,名叫博宁……两人感情好得就像是亲兄弟,是有这么回事吗?”
  顾父一听到这名字,不由地眉开眼笑,“你说的是程家娃子吧?也是,狗崽子还小的时候,多亏了有他帮忙带着,给我省了不少心。后来程家娃子娶了媳妇儿,就再也没回过村里。”他缓了缓,想起什么似的,“前些日子听狗崽子说,程家娃子在外被人欺负进了医院,肇事者却还逍遥法外,程家上下现在每天都以泪洗面……唉,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张竞川说,“这件事我也听他提起过,不过小远的意思……好像是想帮帮忙出点力。”末了,他感慨一句:“没想到他们俩兄弟感情这么好,现在这年头也不多见了……”
  顾父解释说:“这你就不懂啦,狗崽子从跟着程家娃子屁股后头长大,后来他读了大学,每年暑假回来,都会给狗崽子带些稀罕玩意儿,他们俩的感情……哼,那是没话说的哟!”
  张竞川心下了然,微微笑道:“原来是这样,也难怪了。”
  之后两人又说了好一番话,菜没有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好几杯。
  不多时,顾远航从楼上下来收拾碗碟,顾父喝得微醺,起身上楼回房便睡了。张竞川出了门,在外头抽了两支烟,没多久顾远航也已经收拾完毕。
  他洗了个手,又换了件外套,对张竞川说:“正好我爸睡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张竞川也不问他,捻灭了烟点头答应,“好。”
  两人出了门,拐了个弯来到村里某一处山脚下,顾远航对他说道:“竞川哥,这山不高……咱们爬一会儿就能到,你还吃得消吧。”
  张竞川气他笑话自己脚力不行,只道:“咱们比试比试。”话毕,两人一同踩着台阶子拾级而上。
  天色还不算太晚,张竞川庆幸自己刚才没吃多少,脚下生风似的健步如飞,没多久,两人便到了山顶。
  顾远航领着他穿过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来到一片视野开阔的空地。
  此处登高而望,能看到村落内大片景致,炊烟袅袅,万家灯火,远山被夜色笼罩,似梦似幻难辨真假。虽是冬夜,这小地方因四周有丛林围着,也没有寒风袭人。
  张竞川站了片刻,只觉得心神怡然,山中空气自然是比京城好了不止百倍,他深呼吸一口气,心中的郁结似乎也由此一并消失殆尽。
  顾远航不知从哪儿找了块草席子,铺在空地中央,又对一旁站着的人说:“竞川哥……来,坐吧。”
  张竞川难得不嫌弃,跨步上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顾远航给他挪了点空位置,两人并肩坐着。
  张竞川歪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只见他盯着远处的村庄夜色瞧得出神,两人好不容易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可不准备让顾远航就这么发着呆。
  张竞川张了张嘴,刚准备开口,便听到顾远航幽幽地来了一句,“刚才我爸说的那番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张竞川微微一怔,当下问他:“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顾远航回过神来,面容惨淡,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我爸这些年老了……逢人就爱说起自己早年丧子中年丧妻的悲痛,我做儿子的不好劝他,越劝只怕他越往心里去。”
  张竞川没想到顾远航会和自己说这么体己的话,既诧异又惊奇:“我知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提起这件事的。”
  顾远航点点头,“谢谢你……竞川哥。”
  两人一时无话,张竞川坐着也是无聊,便没话找话地和顾远航攀谈,问他:“这地方景色真不错,你是怎么发现的?”
  顾远航从刚才的思虑中回过神,语气也寻常许多,“嘿嘿……这地方我以前逃课的时候常来,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没被人改建。”他顿了几秒,又说:“有的时候心情不好了,我就会到这里坐一坐,发个呆愣个神什么的,反正也没人能找到我。”
  张竞川笑他,“你都这么大了,中二还没过呢?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顾远航辩驳,“过完年我都二十二了,哪里像小孩!而且你看……”他忽然起身,“我比你要高呢。”
  张竞川吃了不小一个瘪,愤愤然道:“长得高有什么用,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也是白搭。”
  那人听了这话也不恼,复又坐下,“反正我不是小孩子。”他补充说,“放在我爸那个年代,我这岁数早就已经可以娶妻生娃了。”
  张竞川抬起眼皮子微微打量他,试探他的口吻:“怎么,小屁孩这么早就想成家了?”
  顾远航有点不好意思,“哪、哪有。”
  张竞川又说:“我忽然想起来,你的博宁哥不是也讨老婆了吗?话说回来,你们感情这么好,让博宁哥给你早点物色一个弟妹才是正经事。”
  说起这个,顾远航便不吱声了,他低着头沉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竞川心知自己说到了重点,想让他开口多说几句,顾远航那厢却跟个哑巴似的。
  张竞川心里一动,脑筋便想到另一头去了。
  夜色怡人,空气清新,这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张竞川如果不趁此机会对他做点什么,简直就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时机。
  于是乎,他便抓住机会的尾巴,垂下脑袋微微凑上前去,低喃了一句:“你害羞了?”
  顾远航撇开脑袋,“没、没有的事。”
  张竞川偏不信,伸手准备掰正他的身子。
  张竞川的手刚碰到他的肩颈,顾远航便绷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他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物,见顾远航缩了缩脖子,便趁机往他腹部攻击。
  顾远航从小就是这样,动手打架寻衅闹事都不怕,偏偏就怕人家挠他痒痒。
  而眼下张竞川又故意逗弄他,两手挠着他的咯吱窝,一脸坏笑,“早知道你有这个弱点,下回制服你看来是有法子了。”
  顾远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躺倒在草席上,这个时候只能求饶,“别……别挠了哈哈哈……好痒……我、我认输哈哈哈……”
  张竞川顺势弓起身子,长腿一抬,跨坐在他身上,欲行不轨。
  顾远航没顾得上那么多,一边准备挣脱束缚,一边却又受制于人,“别、别闹了哈哈哈……我……哈哈哈……”
  他笑得一脸天真烂漫,张竞川看在眼里早就不耐,这个时候趁机俯下/身子将他压制。
  顾远航只觉得身上的人微微倾斜过来,趁着张竞川没注意的空档,抬腿准备翻身将人推开。
  他本意在于挣脱张竞川的束缚,只是下手没个轻重,夜色中也不知踢到了哪里,只听张竞川撕心裂肺地高呼一声,“啊——”
  下一秒,跨坐在身上的人便倒在一旁,整个人缩得和虾米似的,抱着腹部久久没能起身。
  顾远航一惊,忙不迭地爬起来问他,“竞川哥,你、你没事吧……”
  张竞川没有搭话,低声哼哼。
  顾远航又急又怕,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疼痛难忍,“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他这么一问,张竞川微微缓了缓,舒了口气才道:“算了,没事……我们回去吧。”

  ☆、(十六)

  两人顺着来时的路回了家,顾远航还想问他到底伤哪里了,可是张竞川沉着一张脸;面色十分难看,他便自觉闭嘴索性不提。
  第二天一早,张竞川起床收拾了来时的行李,和顾父道别,准备回家。
  顾远航得知这个消息十分讶然,明天就要过年了,张竞川此时说要离开,他担心回去没车,心想着这个时候估计火车票也难求,只得劝他留下。
  张竞川经过昨晚一事,想了一整夜,心里的憋屈劲儿还是无处发泄。
  换做是平常两人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可是昨天,他的做法已经够明显了。他心想,但凡你顾远航不是傻子,都能瞧出来我是什么意思!你倒好,不知轻重地来这么一腿,是要绝了我们老张家的后啊!
  张竞川思虑许久,想到最后,只觉得顾远航合着是真不懂,平日里那股子傻气估计也不是装的,是真傻!他惊觉自己遇到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呆子,又想到这两天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是比顾远航还蠢!早知道他是个油盐不进的货色,何必费这么大工夫,下回找个麻袋随便一套,把人绑了直接扔床上倒痛快些!
  他琢磨了一晚上,还是觉得留在顾家实在不妥,起了个大早准备离开。
  顾远航见他提着行李一副去意已决,便问他:“竞川哥,你今天要走?都年二九了,这路上就怕没车不方便……不如先留下来把年过完吧。”
  张竞川心里冷哼一声,并不吃这一套,嘴上道:“没事,既然能来就想过法子能走,你别担心我,和你爸好好过个年……”
  “诶……可是……”顾远航还欲劝阻。
  张竞川临出门前和他好言道,“过完年就早点回来……有时间竞川哥也带你到京城各处逛逛。”说完,又和顾父打过招呼,拎着行李跨出门,离开了。
  张竞川找了村里的人,租了一辆牛车,把他拉到县里,而后又坐县里的大巴到安山火车站,花了大价钱从黄牛手里买了张站票,火车到了京城站他下来,最后又打了个地从京城南边一路北上,直奔京城北边的老家,一路风雨无阻,到家时也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张竞川提着行李进门,张家二老早早躺下休息,这个点家里却难得有人在。
  张怀川昨天早上刚到家,飞机飞了整整一天,到现在还没倒过时差。他半夜睡不着觉起来准备弄点吃的,好巧不巧竟然碰见弟弟回家,而且还挑了这么一个时间。
  两兄弟一年多没见面,生分地也不知该说什么。
  张竞川张了张口,问他:“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倒腾什么呢?”
  张怀川把速冻饺子扔进沸水锅内,没好气地回他:“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大半夜地回来……不会是欠了一屁股债回家躲债来了吧。”他嗤笑一声,又问他:“听妈说你今年不回家过年,怎么突然想通又回来了?”
  张竞川这个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没工夫搭理他,只说:“你这饺子下得好,给我也来一碗。”
  “美得你!”张怀川不给他好脸色,愤愤道:“想吃自己下厨做,别打我饺子的主意。”
  话虽这么说,等张竞川回房洗过澡下来,厨房的餐桌上两碗热腾腾的水饺已经出锅了。
  张竞川囫囵吞了两个,而张怀川却并没有打算和他一块坐下吃,端着碗碟扭头便上楼了。
  第二日一早,张母得知小儿子昨夜凌晨归家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吩咐厨房的陈妈今天多准备两道菜,又到小儿子房间一瞧,张竞川睡得挺香。
  到了中午,一家四口坐下来一起吃饭。
  难得两个儿子回家过年,张家的气氛也比往日热闹些,再加上张母有说有笑的,一时间竟有些阖家欢乐的感觉。
  吃过饭,张父和张怀川在客厅里看电视,张母和陈妈在厨房里忙活晚饭,独留张竞川在房间。
  他想干坐着也是无趣,索性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晃荡。
  经过客厅,张父见张竞川还欲出门,便把他叫住。
  这大过年的,张竞川不敢逆了老头子的意思,明知坐下是一番唠叨,还是无法只得耐着性子。
  张父说起他的婚姻大事又是一阵长吁短叹,一旁的张怀川冷眼瞧着,不置一词。
  末了,张父又对这个小儿子语重心长道:“你爸我也没别的想头,只想让你赶紧娶妻生娃,早点圆了我这做爷爷的愿,其他事情……你要怎么折腾爸都不管你。”
  张竞川知道,老头子还在介意自己之前不听劝诫,不在自家公司好好干,非去京城开个工作室,忙了一整年也没忙出个什么头来。
  他瞧了一眼身边坐着的人,张怀川一脸平静,正专注着电视新闻。
  他心里腹诽,老头子不拿大儿子开刀,全把压力给了他这个小儿子,真是不公。
  到了晚饭时间,一家人坐下一边吃饭一边看春晚,这是张家多年的老习惯了。
  只可惜这年的春晚节目都不太精彩,张父匆匆吃过晚饭便要上楼休息,张母见此也早早起身。饭桌上两兄弟大眼瞪小眼,亦是觉得没什么胃口,索性让张妈把饭菜都收了。
  张竞川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时而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瞧两眼,时而又将手机搁置在茶几上,过了片刻,复又查看。
  张怀文在一旁见了,便问他:“你都盯着手机瞧了老半天了,是在等谁电话?”
  张竞川被问得心虚,又不想在哥哥面前露怯,拿起手机站起身准备上楼,“哪有的事……我累了,上楼休息了。”
  张竞川回了房间仍觉得无所事事,大年三十,各家都在忙着喜迎新春,只有他这个孤家寡人,才会想着出门找乐子打发时间。可惜现在大晚上的,别说是酒店包厢了,就连烧烤摊都提前收摊回家过年了,想到这里,张竞川又觉得自己真是可怜。
  从前一起玩闹的都是些酒肉朋友,喝酒聚场子大伙儿来得倒是快,真正说要找个人讲心里话的,张竞川自知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估计也说不到一块儿去。
  他倒在床上玩手机打发时间,片刻又看了手机短信和通话记录,顾远航一个问候的消息都没有。
  自己回家已经一整天了,就算不指望他多细心,好歹问一句是否安全到家这总不过分吧?他有些心灰意冷,看来这呆子的情商是真低,要不是自己眼光独到看上他,换做别人,谁能忍受他这么粗的神经。
  想着想着,张竞川就这么抱着手机在床上睡着了。
  接近零点,外头的的爆竹声和烟花声震耳欲聋,张竞川被吵醒,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翻了一下收信箱,倒是有几条短信。
  路津和许良烨以及梁子那一帮人都发来新年问候,工作室的几个同事也一一在群里道过新年祝词,他一条一条翻看着,里面仍是没有顾远航的信息。
  张竞川觉得有些不痛快,翻了个身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不约片刻,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正月初一,张母准备了一桌热菜,招呼老头和两个儿子下来,说新年头天一定要吃一顿饱饭。
  张竞川匆匆吃过饭,出门溜达一圈,觉得无趣,到了下午便收拾行李准备回自家住。
  张母见他要走,拦住他问:“这才住了两晚就走,你没什么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忙吧?”
  张竞川只顾着收拾东西,头也没抬道:“嗯……我这呆着也没什么事,正好回去,找几个朋友出来聚聚,那什么……明后天我还有同学会,在家住着来回也不方便……”
  张母埋怨道:“那有什么关系,哎……你没事就别走了,难得过年在家小住,你爸和我不都盼着吗。”
  张竞川已经收拾完毕,拎着行李箱下楼,一边走一边说,“妈……我又不是出国,我就回去住两天,元宵节我就回来,放心吧。”
  母子俩一块下楼,在楼梯拐角处遇到换好衣服同样准备出门的张怀川,张竞川抓住机会立马道:“妈……你倒是应该让哥多住几天才是,他难得回国,下次再回来指不定什么时候了,你说是吧?”
  张怀川瞧着他,不发一语。
  张母心知拦不住他,也不再劝阻,反过来对大儿子道,“你弟要走,你这会儿又是要去哪儿呢?”
  张怀川看眼色也知形势不对,只说:“哪儿也不去,准备陪爸去小区逛两圈。”
  张母听了这才作罢,转过身回房喊老头子出门。
  张竞川出门时开走自家老头子的路虎,车子上了高速,一路疾驰,没多久便下了高速路口,直奔张竞川的小家。
  说实话,张竞川只是不习惯一家人常住,成年以后他就搬出家独立生活,过了这十多年,再让他在父母眼皮子底下过日子,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张竞川到了家,琢磨着晚上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为了就近打发时间,便把车子开到了‘老地方’。
  许良烨这家酒吧正月也忙着经营,张竞川从前讽刺他是个十足的资本家,掉进钱眼子里头去了,可当下还有这一去处,心里对许良烨的资本主义倒也不那么反感了。
  张竞川进门找了平日里自己常坐的位置,侍者见到他来,低声问了句好,“张公子今天怎还有空来呢。”
  张竞川笑了笑,点了杯酒,回答说:“在家太闷了,出来透透气。”话毕,环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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