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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_程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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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慧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这人生地不熟的,处朋友也该备个心眼,像你哥就是把人想得太好了……所以才……”话未说完,声音却哽咽了。
  顾远航只好安慰道:“我知道了,嫂子放心吧。”
  新年一过,顾远航的工作更加忙碌了。
  以前工作到凌晨两三点就可以下班了,而现在,也不知是元旦刚过还是年关将近,酒吧每天营业到四点,等到他们一行人下班时,都已经早上六点了。
  其他同事纷纷抱怨工作太累,又想着干完今年明年就不回来。
  大伙儿问顾远航什么意见,他却挺乐观,回答说:“现在工作忙是忙点,不过加班费都是双倍的,嘿嘿……老板人挺好的,你们怎么想到走呢?”
  有一个年轻人凑上前和他低声商议,“小顾,你别死脑筋了,咱们现在这点钱……放在一般单位招人都不要,你说老板好,和外头的比一比,简直就是压榨了。”他笑了笑,又说了几句贴心话,“小顾啊,我看在你是我老乡的份上才和你说实话,我朋友那儿……底薪这个数,明年咱一起走吧?”
  顾远航仍旧执意,摇了摇头:“不了,我觉得这里挺好了。“说完话,站起身离开更衣室,只留其他几个老员工在里头议论。
  顾远航并不是多热爱这份工作,只是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没上过大学,来到京城能找到这样一份工作已经是不易。老乡的本意是好的,可是他不想以后跳了槽做得不好,叫别人难堪。
  做人这回事,到最后还是要靠自己。
  这天是个周末,顾远航上的晚班还是负责给客人端盘子送酒水。过了零点,酒吧的节目也到了高/潮,人潮攒动之时,顾远航竟觉得有些忙不开手脚。
  他到吧台取客人点的两瓶黑方,酒瓶刚端上盘子,身旁的位置便来了个新客。
  那人开口和他攀谈:“今天你也在?”
  顾远航转过头一瞧,是许久没露面的张竞川,他笑意微微地和他打招呼,又解释说:“嗯……过完元旦我就一直上晚班了。”
  张竞川挑了挑眉,“哦,这样……也好。”他问他,“你几点下班?”
  顾远航说:“大概是要忙到四点了。”
  张竞川“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去工作吧。”
  顾远航正忙着,也没时间和他多聊,临走之前回了个笑容,算是道别。
  张竞川在吧台前点了两杯烈酒,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侍者认识他是老板朋友,劝诫他:“张公子……少喝一些,这酒后劲大着呢。”
  张竞川今天心情好,酒量也不在话下了,这个时候开玩笑说:“你还怕我喝醉酒不付酒钱?”
  侍者应了一声,“哪能呢。”
  说话间,许良烨不知何时走近,见到张竞川独自喝闷酒,也不拦着,上前和他打招呼。
  “老张,你今天倒是有空光临我这儿……”许良烨笑了笑,找了个旁边的位置坐下。
  张竞川的好心情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出现,只道:“难得我不和你计较,别又捡我不爱听的说。”
  许良烨也没那么无聊,举双手作投降状,“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喝酒没意思,想过来陪你聊聊吗?”
  张竞川说,“我喝闷酒的时候还少吗?怎么平时不见你腆着脸献殷勤。”
  许良烨听了这话也不恼他,转移话题问:“快过年了,不回家来我这里晃荡算个怎么回事?孤魂野鬼似的……我可听说前段时间,周老师身子骨不太硬朗啊。”
  他口里的周老师是张竞川的母亲,早年从教,退休多年,只是下面的人还是习惯叫她周老师。
  张竞川和家里人关系一直不远不近,自从开了工作室之后,工作忙起来十天半个月没人影也是常事。张家老头已经习惯了,倒是周老师对这个小儿子不放心,心心念念着他能够早些回来。
  张竞川知道他嘴里没好话,当下只答:“周老师劳你惦记,早就已经出院了。反倒是你……许老板,奉劝一句,好事将近,这嘴巴更要牢靠点……留心祸从口出。”
  许良烨哈哈大笑,论口才,他自认不是张竞川的对手。
  张竞川说完这番话,也不准备多留,付了酒钱抬腿便离开了。
  侍者看着他扔下的钞票,询问老板意见,许良烨却说:“见好了就收吧,谁知道他以后还喝不喝得起……哼!”
  顾远航忙到凌晨才下班,他急忙换了工作服,从更衣室里走出来一看,哪儿还有张竞川的身影。
  他本以为张竞川问他什么时候下班,是要等他一起走的意思。顾远航想到这里,不免有一丝失落。
  之后几天他照样忙得分/身无术,而张竞川却再也没有来过了。
  顾远航琢磨着,或许竞川哥已经回家过年了。
  年二十七,顾远航的工作结束完毕,领班和他结算了工资和年终奖,末了又对他道:“小顾,明年开春记得早点回来上班。”
  顾远航捏着钱点了点头,背着包离开酒吧。
  第二天,顾远航带上准备好的行李坐火车回老家。车票他是提前在网上买好的,行李物品都不多,想到春/运人流量大,他就只备了一件换洗衣物回去。
  火车整点出发,出了京城站,一路南下,穿过连绵起伏的高山平原,景色各异。
  顾远航坐在位置上打了个盹,窗外下起小雨,淅淅沥沥地拍打在窗沿上,远处的山景被笼罩在一片迷蒙的烟雾中,似梦似幻,叫人瞧来十分不真切。
  顾远航刚睡醒,意识还处于迷糊阶段,他愣了片刻,揉揉眼睛看到窗外的雨景,准备起身洗把脸。
  他身侧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带鸭舌帽的年轻男子,男子的行李箱十分大个,挡住了走道前的去路。
  顾远航看到他低头看报,黑色的鸭舌帽前沿遮住了大半张脸。他不好意思打搅别人,只得好声好气地寻求对方意见,“先生,您的行李箱能挪一下吗?”
  年轻男子听闻,把鸭舌帽摘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十四)

  “竞川哥!”顾远航又惊又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竞川将帽子盖在了膝盖上,露出笑容,“看你睡得沉,我不好叫醒你。”他解释道:“正好这两天忙完工作,想出去休假几天,顺便就过来了。”
  顾远航也不深究这其中的真假,只问他:“你在哪站下车?”
  张竞川眯了眯眼睛,回道,“安山。”
  安山是顾远航的老家,张竞川的这趟休假目的太明确了。
  顾远航听罢只说,“那正好,我们一块儿下车。”
  张竞川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似乎有些累,从行李箱里找了颈枕和眼罩,带上耳机便准备休息。
  顾远航从洗手间回来时,张竞川已经睡熟,他挪了挪张竞川的行李,坐到位置上,又将窗帘拉下,自己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假寐片刻。
  火车疾驰在高山之间,四周烟雾缭绕,仿佛穿梭在云层和高空之中。
  下午六时,火车准时抵达安山站。期间张竞川起身喝了杯热水,又向列车小姐买了两份盒饭,自己一盒,留给顾远航一盒。
  春运期间,列车上的伙食价格昂贵口味却一般。换做平日里,顾远航是不会花这个冤枉钱的,但是眼下张竞川将买来的盒饭递给他,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得乖乖应下。
  两人吃过饭,张竞川似乎仍旧觉得困,又睡了小半会儿。而顾远航为了打发时间,上车之前带了本书放在行李包里,这个时候拿出来仔细瞧着。
  张竞川睡醒见到他正低头钻研,又瞧了一眼他手里的这本书,心里暗笑道:果然还是孩子脾性,一本《三国志》也能看得这么津津有味。
  火车抵达站点时,安山正下着小雨。
  顾远航和张竞川一同走出站台,他问张竞川:“你在安山找到住处了吗?准备往哪儿走?”
  张竞川心里鄙夷道,能让我花这么多时间这么多精力陪你回老家,你当我是傻吗?
  他微微一笑,回答道:“暂时还没有安排,走到哪算哪儿吧。”
  顾远航诚恳地给出建议,“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不如住我家吧。”他嘿嘿地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我家就我和我爸两个人,家里条件不咋地……怕你不习惯……”
  张竞川自然是求之不得,不动声色地答道:“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找了辆车往顾远航家的方向开。
  车子出了火车站外的中心大道,往高速上开,不多时,下了高速,张竞川看到一片田野,这之后又七弯八拐地在泥路上摸索,最后才到达顾远航的家。
  张竞川下车一瞧,这是个民风古旧的乡村,村内的人都是老人和女人居多。交通封闭导致他们见识浅薄,村里开进一辆车子都能叫邻居朋友出来瞧个半天。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顾远航一人提着两人的行李,把张竞川往家里带,“竞川哥……走这边。”
  张竞川四下环顾一周,最后收回视线,跟着顾远航回家。
  张竞川还未进门,便听到老房子里传来一阵年迈男人的轻咳声。顾远航推门而入,放下行李和老人道,“爹……我回来了。”
  顾远航的爸爸见到儿子回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总算回来了……累了吧,想吃点什么,爹给你准备准备。”
  顾远航连忙劝阻,“路上已经吃过了,你不用操心。来……给你介绍一下……”
  他把张竞川领到父亲跟前,对他说,“这是我爸。”顿了顿,“这是我的朋友,叫张竞川。”
  张竞川借势向老人家问了好,“你好,远航爸爸。”
  老人家脸上的褶子皱成一团,笑得眼睛也睁不开,“你好你好……哎呀,这是狗崽子头一回带朋友回家。”
  张竞川瞧了身旁的人一眼,忍不住笑意,原来顾远航的小名叫狗崽子?
  顾远航接收到他的视线,神色微微一滞,似乎有些羞赧,“爹……我先带朋友准备晚上的住房,你早点休息。”
  顾远航拎着张竞川的行李上了二楼,推开南边卧室的门,对张竞川说:“竞川哥,晚上你就住我房间,这里都打扫过了,很干净……你放心。”
  张竞川打量了一眼这个房间的布局,不过二十平的面积,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架,一套桌椅,南边的窗口悬挂着一株吊兰,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房间确实是被人打扫过的,桌面十分整洁,书架上整齐有序地排列着一摞书册,床单和被褥都是刚洗过的,还散发着肥皂粉的清香。
  来之前张竞川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顾远航把他扔到柴房给他一捆茅草就算是待客,那么他真的毫不怀疑,顾远航一定是有意整治自己。
  可眼下顾远航却愿意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他睡,张竞川反倒是拘束了,问他:“我睡在这儿,你睡哪儿呢?”
  顾远航说:“我在我爹房间打个地铺就好了,不碍事。”说完,笑得一脸憨样。
  张竞川心里的小九九是不会让顾远航受这份委屈的,他只说:“何必这么麻烦,我看还是我睡地铺……你睡这床吧。”
  “那哪行……”顾远航反驳“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睡地板的道理。”
  张竞川还欲解释,那厢顾远航打断了他的发问:“我睡地板已经习惯了,你就别推辞了。”说罢,将行李放在门旁,“晚点我打热水过来,今天太冷了……不过你好歹洗把脸擦擦身子。”
  张竞川终于不再强求,点了点头,顾远航便出去了
  他站在房内细细地观察着这间房子,只要一想到这里的一切见证着顾远航成长,张竞川心里便涌动着一股莫名难以言表的澎湃之情。
  到了晚上,顾远航打了两壶热水送到张竞川房间,又和他解释:“这一壶是用来喝的热茶,这是用来洗漱的,还有这些……都是新买来的毛巾和洗漱品,你洗好了挂在窗口,明天太阳出来正好可以晒晒。”
  张竞川一一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末了又道:“谢谢,小远……真是麻烦你了。”
  顾远航挠了挠头,“竞川哥,你别客气……在京城我也受了你不少照顾,嘿嘿……”
  张竞川不怀好意地心想,我照顾你是为了占/你/便/宜啊傻缺,你这么帮我难不成也是想占我便宜?
  顾远航说完话就推门出去。
  临睡前,张竞川略略地擦拭了一把,换了睡衣躺下休息。
  也不知是因为旅途劳累,还是乡间的夜晚过于沉寂,张竞川这一觉睡得特别好,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挂。
  他起来洗漱一番,换了衣服下楼,正好在门口碰见顾远航的父亲。
  老人家找了把躺椅搁在院子里头,这会儿正一边晒太阳一边听唱词,见张竞川出来,起身和他道:“醒来啦?狗崽子刚去后头喂猪,你坐一会儿,粥刚热好,我给你端过来。”
  张竞川连忙摆手示意:“不用了叔叔,我还不饿,你自顾自就好,我去瞧瞧小远。”
  “好嘞……他就在后头院子里,昨天夜里下过雨,路上泥泞,你小心些。”
  张竞川出了院子,绕着院门外走到了屋后头,果不其然在那里碰到了顾远航。
  顾远航换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褂,带着草帽,一手提着猪饲料一手拿着水瓢,时不时地低下身子将饲料倒进猪圈内的猪食缸里。
  张竞川见他忙得不亦说乎,开口喊了他的名字。
  顾远航一听声音,转过身看到他,放下水瓢跑了过来,“竞川哥,你醒了?吃过早饭了吗?”
  张竞川没答,只是问他:“你今天有事要忙?”
  开玩笑,他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可不是为了来看他喂猪的。
  顾远航答:“嗯……早上我要喂猪,晚点还要采办年货。你先吃早饭,有空我带你到处逛逛。”
  张竞川也不为难他,点了点头说:“没事,你先忙……我自己到处走走也是一样的。”
  话虽如此,顾远航忙活好今天的活,仍是不放心,找了他借口一起出门溜达溜达。
  下午四点,冬日的暖阳晒得人昏昏欲睡。
  顾远航领着张竞川,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两遍是与人齐高的杂草丛,过了杂草丛便是一片光秃秃的农田,小路的尽头长着一棵有近百年历史的榕树。
  顾远航一路走着一路和他介绍,这是他读中学时上下课的必经之路,前几年杂草并没有现在这样脏乱,后来村里发展了,年轻的男人都出门打工找生计,只留下老人和女人在家看门。村里的劳动力低下,因此每每上头有任何改建以及扩修的工程项目,思及此到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张竞川一路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念着,说到中学时的趣事,又说起自己以前读书不听话,和人打架斗殴,被他爹知道了,他爹拿着扫帚追了他整整二里路,到最后还是旁人看不过去了,上前劝阻,才免了他一场皮肉之苦。
  提起这个,顾远航的神色竟比之前雀跃许多,说到高兴处眉梢眼角都带着喜悦之情。
  张竞川心里微微一沉,面上仍旧是一副寻常模样。

  ☆、(十五)

  顾远航带着张竞川就近逛了逛,天色将暗未暗,他忙活了一整天,到这会儿差不多也有些累了。张竞川的心思不在此,没多久也找了个理由,两人便提前回去了。
  家里,顾父已备好饭菜等他们回来。顾远航见此对他说道:“爹,下次这种事放着交给我就好了。”
  顾父见家里来了客人难得热闹,因而也不和他计较,只说:“你去拿碗筷可以开饭了。”
  三人坐下,顾父端上准备好的陈酿老酒准备给自己斟上,顾远航上前阻拦,“爹,你的身子……少喝一点。”
  顾父只道:“家里有客人没酒,不像话。”又问张竞川,“小张,你也来尝尝?”
  张竞川看出顾父的心意,便应承道:“也好,我也来一杯试试。”
  顾远航有些不情愿地起身去拿酒杯,顾父对张竞川说:“狗崽子还不懂事,小张你别往心里去。”
  张竞川笑了笑,“哪里……小远也是为你考虑,不过今天大伙儿高兴,我也陪你喝两杯。”
  顾父一乐,开怀道:“那敢情好!”
  一顿饭,顾父和张竞川有说有笑,时而碰杯饮酒,时而交谈阔论,张竞川此前对顾父的印象也因此有些许改观。
  顾父虽然常年在村里生活,可是见识和谈吐却不像是一般乡里人那么浅薄粗鄙,张竞川和他多喝了两杯,借此也了解了一些顾家的陈年往事。
  顾父早年下乡种地,来到安山打拼,而后认识顾母,两个年轻人定下心意,便在安山久居。婚后第二年,顾母早产诞下一子,只可惜当年医疗水平不发达,再加上村里交通条件不允许,孩子早早便夭折了。之后过了好些年,又生下第二个儿子,顾父顾母自然是悉心栽培。孩子小升初那年,顾母得了一场大病,久病成疾,没多长时间便也走了,家里只剩下父子二人。
  谈及此,顾父不由地多了两句,“如果当年那孩子还在世的话,现在我早该做爷爷了。”
  顾远航听到父亲伤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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