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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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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彪大胆的放弃了之前去燕然山的老路线。那是一条沿途都有海子和河流的路线,往昔里自然尽是胡部的聚集地,大军走那里至少饮水问题是不需要担忧的。

    但现在不是下雪么,有现成的水源在,祝彪为保密,虽然他如此大张旗鼓的进军草原,消息可能早就走漏给胡人了。但只要乌维驮掌控不住他的行军路线,那部队就一样具有突然性。

    三天的时间,大风雪中十二万军民顶风冒雪走了五百里。等到大雪停下了,连祝彪坐下的青骢马都消瘦了一圈。

    吃草只能让马活,要保膘,还是靠豆饼。

    可大雪纷飞的,寒风刺骨,人眼睛都难睁开,喂起豆饼来当然不如前时方便了。再说大雪里,行军速度虽然降下来了,可马匹的消耗,绝对之多不少。

    “噗嗤——”这是利刃入肉的声音。

    “啊——”这是胡人惨叫的声音。

    “轰隆——”这是马圈、帐篷倒塌的声音。

    不甚大的胡人营地中,先头河东军如入侵的蝗虫一样,飞速的啃噬着所看到的一切生物。

    人,杀死。牛马羊,带走。

    这已经不是河东军遇到的第一个小胡人部落了。在此之前他们还遇到了另外的三个,连同这个就是第四个,第四个人口不到万人,或更准确说人口只有五千上下的小型胡部。

    祝仝带领的骑兵突然间出现在胡部的西面。这个在寒冬中煎熬的小型胡部毫无防患之下被可比自己人口总数的河东骑兵杀进。仅有的一些青壮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河东骑兵碾的粉碎。

    前后不到一个时辰,整个部落再没有第二个胡人活着。这时消息也报到了祝彪跟前。

    祝彪没做任何反应,此次行军不要俘虏,胡人不分男女老少,杀尽了也就杀了。

    并且,他是很清楚这些小型胡部为什么要冒险南迁回阴山北麓的。因为在更北方的地方度过一个寒冬,能使得本就丧失青壮,急需休养生息的他们失去自己部落另一支臂膀——羊、马,牲畜。

    这是他们整个部落赖以生存的东西。一个漫长的寒冬,足以让整个部落的羊群、马群倒下三成甚至更多。

    小部落不是大部落,这样的损失他们耗不起。所以南迁到阴山北,让寒冬过去的更快一些,这是他们部落继续繁衍生息的唯一希望。

    很可怜。是不是?但要是有希望,祝彪更愿意让比这更加悲凄的场景,降落到龙城,降落到乌稽的头上。

    祝彪虽然跟胡人有‘复仇家恨’,这一‘仇恨’本身并不是多么强烈的,不管他人前嘴上怎么说。对于自己的父亲,他没什么真的感情。但是,但是,进了罗州。看到那么多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难民,看到那么多家园残破依旧坚持反抗的勇士,祝彪的心不触动是假的。

    胡人像杀畜生一样杀戮着罗州的汉民,这就足够让祝彪内心充斥尽真正的愤怒。

    再有乌维驮的‘千里杀戮’,不杀他。祝彪咽不下一口气。虽然没有系统任务诞生,可重视上,他都已经把乌维驮调到了s级任务同一档次上了。在祝彪眼里,乌维驮的狗命,比胡人的大单于乌稽都有价值。

    “轰轰轰——”战马奔驰。

    又是祝仝的营头,数千精骑向着一个相对先前遇到的四个胡部说,大上不少的胡营冲去。

    围栏被马匹撞得稀巴烂。一溜溜地毡棚齐飞上了天。又一个胡营来‘门户洞开’,让河东骑兵不进去逛一圈都不好意思。

    “大胡的勇士——”

    “草原的交子……”

    “长生天……”

    胡营中响起了胡人殉死的叫喊声。

    这个胡部看规模有一两万人,青壮男丁这么着也有三五千,交之以前的四个小胡部。还是有些抵抗力的。

    不过三五千的青壮男丁虽然不是完全不堪一击,但那也要看对手是谁啊。河东精锐的战力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而当高喊着口号冲锋陷阵殊死抵抗的青壮男丁,死伤殆尽之后。整个胡营也就陷入了汉军的屠戮中。

    骑兵的大杀伤力在这得到了充分体现,河东军对胡骑也毫不留情。疾驰的马蹄过处,一片狼藉。等到随同民夫进入营地的时候,呈现在他们面前地都是一幅令人作呕的图画。

    四肢不全的尸体,踏的血肉模糊的脑袋,随处的残肢断臂……

    再有两日,汉军逼近了稽落山。消息终于确凿的专递到了乌维驮的手中,旋即被恨极的乌维驮撕得粉碎。

    可以预料了,祝彪的目标必然是燕然山。乌维驮面临一个选择:逃避还是战争?

    可事实上他又没有第二个选择,他唯一能够做的只有战争。

    受降城的形势很不好,胡狄联军败阵的可能很大。就算在攻城中中原联军也会损失很大,中原联军拿下受降城毕竟是拿住节点了。

    这个时候如何自己继续后退,把王庭拱手相让,这对大胡的士气民心打击就太严重了。

    还好的,乌维驮早就接到了汉地细作的禀报,早就聚集了大军在燕然山。他不至于再被打个措手不及了。

    “呜呜呜……”第二天,号角声就响彻在了燕然山上下。

    乌维驮不打算等到汉军逼近山下再出战,那样虽然以逸待劳了,却也失了锐气。被人打到家门口了不是,况且领兵人物还是祝彪这个已经有了两次‘经验’的人。

    “报——”

    “大帅,看到了胡狗的先头部队。距我军不足百里——”

    行军最辛苦最危险的依旧是镝锋。

    祝彪眼睛看向了前方,凭他现在的地理数值,寻找一处适宜于扎营的地方还是很轻松的。不过现在的这片地,不适合。

    “往前走——”

    一打战马,领着亲卫向前跑了去。

    这次决战,祝彪也不晓得能不能一战定胜负。而且自己队伍带了那么多的民夫和军需粮秣,就是打仗也要寻个稳定的营寨后才行。

    一百里路并不长,即便草原上有雪也一样。明天两军就会碰面。

    祝彪往东北方向去了十几里,寻到了一处不错的地方。一侧临水,另一侧还有一个高地。河东军完全可以临水立寨,再在侧面高地上立一处小营。

    当然了,冬天里冻土如铁,硬的铁锹都难夲动,修营扎寨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但是,这个时空上万年的战争史给后人留下太多的财富了。

    依靠树木枝条和压实了的积雪,冷水一桶桶泼上,营寨外围护墙修筑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速。

    军中的马车一部分也拆卸了下来,用在营寨护墙的修筑上。周围二三十里的一个大营呢,比之寻常小县的县城占地都要大。外围的护墙修筑后,内在也用车辆连锁,画片分割成了一个个小营地。同时这些‘营地’的‘营墙’,在外围护墙被突破的情况下也能极大地起到防护和阻敌作用。

    河东军中也有五万多人的骑兵,战马更是两倍于这个数。大营内分割小营,对于河东骑兵的出进肯定也有大影响。但是,利害取大舍小,能巩固军营的防御,不方便也就不方便了。

    “噗嗤——”

    一支箭矢射在了前方飞奔的胡骑背心,远远传来一声惨叫,马背上的胡兵翻身坠到马下。

    “咱们走——”祝平川一样手中强弓。招呼着手下人马都披罩着一水儿白衣的镝锋,风一样驰过了雪原。

    “报大帅,胡骑前锋距离我军只有五十里——”

    “报大帅,乌维驮率军已进到我军三十里外——”

    ……

    中军大帐内,一骑骑镝锋流水一样将胡骑的动静详尽报道。

第七百八十六章 对阵() 
营寨外,呼啸而过的胡骑,马蹄践踏声如若奔雷一样响亮。

    高高的辕门上,祝彪一脸平静的打望着数百步外人影攒动的胡骑,在漆黑的夜里,就是有火光照亮,也只能看到滚滚洪流翻涌的黑潮。

    乌维驮来了,没等到明天,今晚上就来了。

    营外,密布的陷马坑,撒乱的铁蒺藜,以及营垒前那一块块丈许高的羊马墙。牢牢地将胡骑拒之数百步外。

    “大帅,胡狗不会夜里打来吧?”宫无悔看着营外举着火把策马奔驰的胡人铁骑,犹如一条条翻滚的火龙,盘旋着身子将大小两营寨紧紧的绞在中间里。那一阵阵刺耳的呼啸声,好似一柄看不见的大锤,一下一下重重的击打在他的心灵。

    人活了七老八十,武功练到先天境,但宫无悔没有上过一次战场。这是他的第一次战争,就是一场局部数十万人的决战。

    “放心,晚上他们是不会进攻的。”祝彪没有回头,用着一种舒缓平静的声音向一旁的传令兵命令道:“传我军令,除守夜一部外,其余将士正常休息。”

    宫无悔、齐秋雨等都惊讶的看着祝彪。

    祝彪没有解释。他敢打包票乌维驮不敢野战。

    河东军的战力乌维驮是清楚地,就是试探性的进攻也会狠痛一下。并且夜间作战,风险更大的是胡人,看不清楚地面会让他们吃上大亏。很多白天可以看到避开的障碍,到了夜间就成了致命的危险。骑兵的速度意味着死亡,可这死亡不仅仅对于敌人,有时也对于自己。

    乌维驮没必要在黑夜冒险出击。夜战是极其危险,除非是占据着绝对优势,不仅仅是兵力更主要的是战略战术上的优势。黑漆漆的一片。即便是有火把照着,在大军厮杀中也是于事无补。况乎胡人要进攻的还是一座由河东军守卫的营寨,夜战就是他们自己在找死。

    祝彪的命令在宫无悔、齐秋雨等人看来是很大胆的,事实上祝彪最是谨慎。他的大胆只是真究于对敌我双方实力的知根知底,绝不是盲目自大。

    宫无悔、齐秋雨、卫枫都是沙场上的菜鸟。营寨外头的胡骑别看声势很大,可要是常年生活在边塞或是久在军中,那么就差不多可以通过地面的震动和马蹄的践踏声来判断出骑兵的规模和相应的距离。

    把马群除于二或是除于三,这才是胡骑的确切数字。

    祝彪判断——营寨外的胡骑最多有五万人。

    不能断定乌维驮在外头隐没的另有大军,但是想想他现在的处境。和手中军队的质量,那是绝不可能同一时间抵到寨外的。

    “都睡吧,明个开始就是一场血战了。”摆了摆手,祝彪迈着轻盈的步伐回去中军大帐。立在一旁,除宫无悔外一直没有说话的无量道其余人等。被祝彪这一刻表现出来的轻松感染了,道声问候后各自散去,不管他们内心真正如何想的,反正一个个表面上都好了很多。

    天亮,上起了淡淡的薄雾。雪夜里就停了。

    乌维驮没有出现,祝彪派出镝锋打探,胡骑大营立在汉军营地北二十里外。整整一天。一批批的胡骑不断地涌入胡营中。这情况令祝彪都生出了一丝动摇——是不是乌维驮真的只带了先头精锐?

    如果抓住机会狠击一回,就是不能歼灭乌维驮的主力,也能大煞其威风一次。

    但最后祝彪还是没动。

    第三天,雾气大了些。

    辰时过半。号角声吹起,乌维驮的大军才是出现了。十多万人骑,黑压压的铺散在大地上,可祝彪还是没动。

    “传我军令。步军守营,骑兵休整。谁不可擅自出营半步。违令者斩——”

    祝彪竟然选择避战!

    汉军所有人都为之惊愕,乌维驮也吃惊的看着紧闭寨门的汉营。

    汉军竟然避战?祝彪竟然避战?这还是河东军,还是他吗?

    震耳的呼喊声响彻天地。胡人们兴奋了,胡人们振奋了。

    系统栏里军队的士气从满百下降到了98,祝彪眉头轻皱了一下,转瞬就有化开了。因为下降到98的士气值,停了半会儿后又恢复到了100满值。

    时间走过中午,走过下午。

    冬天的白天很短,事实现在时辰还不到酉时,但天色已朦朦发黑。乌维驮命人叫骂了好几个时辰,祝彪就是闭门不开。

    这绝对是河东军史上的第一次,也是祝彪战史上的第一次。

    祝忠、祝仝、杨延彰、呼延庆、李宪等将纷纷请缨出战,他们绝不害怕胡骑。可是,奇怪的是,祝彪就是置之不理,还不说个所以然来。只一味的要求大小营寨守好营盘。

    这一天就这样在胡骑的嚣张叫骂中,在自家人低声引论中,来到了黄昏。

    沉闷的弓弦响传来,跟着天空中就传来了密集的箭羽破空声,利箭划破长空而来,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嗡嗡作响,这是塞外游牧民族最拿手的看家本领——骑射。

    乌维驮先用马群趟‘雷’,然后才是大军试探进攻。他经验丰富的很,不会浪费牺牲一个胡骑性命。

    一面面盾牌并列其形。一面搭着一面,一面挨着一面铸成了一堵严实的盾墙,抵挡着蜂拥而至的利箭。

    因为胡骑是抛射的。

    只听“嘟嘟”的撞击声音不绝于耳,一支支的箭羽扎在了盾牌上,扎在了雪墙木板上。偶尔有中箭的士卒倒下,但缺口立刻就被另一名将士堵上,盾墙依旧坚挺如故。

    蓦然,漫天的箭雨有了闪动。如雨幕般落下的利箭像是被被猫狗撕扯过的布帘一样变的残缺牙错,同时阵阵惨叫声从营外传入耳来。

    是设下的羊马墙发威了。

    先前那些个拳头大小的陷马坑和铁蒺藜对于飞奔行的骏马来说可不亚于一场灾难,只要是中招,那就必折无疑。

    乌维驮是派马群‘踏雷’结束了,可羊马墙跟陷马坑、铁蒺藜就不是一回事了。羊马墙属于撞都能难撞倒的。因为在墙的背面,都堆着半坡的冰雪做支撑。

    这里的羊马墙不是‘墙’,而是直面的半坡。

    营寨前八十步的羊马墙成了胡骑们最大的阻碍。透过缝隙,可以清楚的打望战场,至少有百骑胡骑撞在了羊马墙上遭了霉运。

    胡骑吃了一记闷亏,当场翻身的、栽跟头的、顺地滑行的,等等“表现”更极大地扰乱了胡骑冲锋的阵型,一波强似一波的却又整齐划一箭雨也停了下来。

    虽然百人的损失较之上万的胡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可被打断攻势的胡骑对于装备了许多连弩。更有大批强弓劲弩的汉军来说就好比待宰的牛羊。

    不需要祝彪发令。

    守在第一线的杨延彰就吹响了号角。

    令旗摇动,瞬间盾墙开解。露出了隐藏在其后的上千连弩兵,和数目更多的弓弩手。

    “嘭嘭”的扣弦声和‘嗡嗡’的弓弦震动声响成了一片,一只只利矢破空袭来,汉军的反击到来了。

    “嗖嗖”的破空声胜似阎王的追魂令。因降下速度又无可避免的胡骑,就像是下饺子一样,一个个坠下马来。

    乌维驮立刻吹响了撤兵的号角。透过这次试探,他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那不是汉军大营的防守力度,而是祝彪闭营不出的决心。

    再一天的清晨,雾气更大了。

    这天时辰直到了辰时正点,也就是祝彪前世的10点钟。雾气才开始散去。而到了下午申时过半,烟烟缭缭的雾气就再度开始凝聚……

    “明天雾气会更大,后天还会继续——”

    中军帐中,祝彪眼睛里闪烁着了然的目光。

    他为什么闭营不出。为的可不就是这大雾!

    营寨中的一处木房,大大的木房,却又是营寨中唯一的木房。厚厚的木板用去了近百辆拆卸的马车,里面铺垫着厚厚的毡毯隔湿。然后再继续由一块块一层层木板拼成厚厚的地板。

    二十个火炉在熊熊的燃烧着,二十个。整个木房面积很不小。可是二十个火炉,也让里面热气腾腾,丝毫感觉不出寒冷的样子。

    一个要挂腰牌的军官,只穿着一件单衣,坐在木屋里。身旁不远就是一个大火炉,火炉丈余外地方摆放着一个个整齐的大木箱子,垒砌有一人多高。

    “大帅就是厉害,能掐会算,知天文识地理。两天头里叫咱们建起了这木房子,所有的弓弦、弩弦都有地方存了。

    不然,就看这两天的大雾气,木箱子隔不事儿。”

    “那是。咱们大帅说下雨就有雨,说雨停就不下了,比史书上记载的那些名将名帅厉害多了。

    你看看那些史书上的将帅,那个有咱们大帅这么知天晓地的?”

    浓浓的雾气,三丈外都看不清楚东西。祝彪和军中的高手在时刻警备着,不时的还会跃出营寨,探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这雾霾实在太大了。

    大到连祝彪都没想到,这是雾气不是雨水,可军中拿在外头的弓弩也不到半天就废了。坚韧的弓弦、弩弦全成了软面条。

    “六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大雾啊?”时间走到现在这一步,祝忠不能不如此怀疑。

    手搭在火盆上,不管祝彪内力深厚不深厚,谁都不想在冰天雪地里受寒受冷。“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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