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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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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鸥年已八旬,武功高绝,一生仗义疏财,结交遍地,为靖州武林所尊崇。十年前便已退出江湖。深居简出,贻养天年。
但门下五大弟子,连着一双儿女,人才辈出,比之燕家的随风扶柳山庄胜过不知多少。如当初的绿绛岭等势力,比之都有不足。绝对绝的是仅次于六大派的江湖二流实力。
这一天,倚剑山庄悬灯结采。香花铺径,全庄上下,都洋溢着一片喜气。
原来今天是老庄主江一鸥八十四岁大寿之日。
这并不是正寿。可是俗话说得好,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所以,相比来还甚是郑重。
庄中筵上百桌,以倚剑山庄的地位,与江一鸥在靖州武林的声望。自然是贺客盈门,宾朋满座。
正午吉时将至。数百贺客早已抵到,许多人交过贺礼后,根据身份地位已经被请到了不同地方的席位上。
但江一鸥则还在焦急的等待着,他女儿、女婿还没到。江一鸥五个亲传徒弟视作假子,还有一个亲生儿子,却只此一女,从小视同拱壁,父女之情深重,如女儿女婿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两天前就已是该到了的。江一鸥从昨日起就急得像热锅蚂蚁,并派出了好几拨人前去探望,最后一个回来的是昨儿下午,百多里外的女婿家并无变故。江一鸥那时候还很放心,现在,却在厅中团团转,额上汗珠滚滚,原本的谈笑生风也变作了这时的浓眉深锁,学人三缄其口,一托白髯,几乎被捋断。
洋溢的喜气,已被这意外的情况冲刷得荡然无存。
宾客中也有察觉不对的。
毕竟,江一鸥的女儿女婿在靖州武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两个外孙子一个外孙女,也是江湖上展露出头角的少侠。是至亲,吉时都不至,那跟定是有意外了。
这相当不寻常的,江一鸥大寿之日找麻烦,这不仅意味着对倚剑山庄的蔑视,更是对江一鸥本人的最大不敬。
其中一个锦衣中年,行近三元帮帮主身侧,皱眉道:“这位仁兄,小弟曾有听闻……”
三元帮帮主额头立刻就渗出了汗水,拭了拭头上汗,低声道:“这事可不能乱说,真要是被河东那位给……大祸临头了……”
“可前段时候赵剑南……没在家……”
吉时终于到了。
江一鸥女儿女婿一家还是没见人影——
只见总管吕岳,匆匆奔入厅来,先向江一鸥行了一礼,然后对倚剑山庄现任庄主江飞鹏道:
“启禀庄主,庄外有一队人马求见?”
“既来前来祝贺的客人,何须通禀,请进来就是!”
“人数有多少?”
江一鸥不愧是靖州大豪,这气度比之江飞鹏胜过不止一等。
“可是这队人马……”
“怎么样?”
“小人看来,似乎来意不善!他们足足有六七十人之多。”
“哦!那……对方可曾通名?”
“未曾。”
“哼!”江一鸥怒哼一声,“无礼——”
“放他们进来。”
“啊?老庄主,来者不善啊……”
“那又如何?我倚剑山庄上下百十号人,今日更有数百江湖同道捧场,何惧他六七十人?”
三元帮帮主面色更加凝重,但还是对锦衣中年人赞道:“好霸气!江老前辈不愧为我靖州名宿!”
“老兄说的不错。只是这份气度,就不是我等所能比的。”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怀着异样的心情,等待着一睹这来者不善之人的庐山真面目。
工夫不大,两条人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人影入目,每一个人都不由下意识地吐了一口长气。出乎意料外,这些‘来者不善之辈’为首者竟是一个残废,断掉了一支左臂膀。
另一个就是个年轻人,看面相顶多二十五六岁。
两人全是黑衣,各提着一个木匣,看来是一份贺礼,步履从容地向大厅走去。
及至看清了二人的容色,每一个客人都不禁从心的深外冒出了丝丝寒意,对方两人冷酷的神情,眼中流露的冰寒,使他们见而惊栗。
江飞鹏首先迎出大厅来,抱拳说道:“两位少侠光临敝庄,江某未曾远迎,失礼之至!”
断臂人嘴角翘起,算是一笑,连个拱手都没有,只把手中木匣向江飞鹏抖手一甩。
“闻得江老庄主大寿,在下特意准备上了一份贸礼!”
江飞鹏心中不好的预感很浓郁,重重的看了面前二人一眼,慢慢小心的打开木匣。蓦地——
江飞鹏惊叫一声:“贼子,敢害我妹婿,你……你……”
另外已经有人惊呼一声:“是人头,赵剑南的人头……”
一声惊呼象一块巨石投入池水,激起了水波扑通,厅内外数百人骇然离座,举庄一阵哗然,纷纷奔向大厅。
木匣已经打开,里面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面目如土,看的出死的时间并不久。
江一鸥眼睛瞪着第二人手中的木匣面色惨变,全身簌簌抖个不停,双目圆睁,蕴含着尽是杀光,直罩在二人面上,那样子是恨不能把两人直接给吞吃下。
祝强生目中冰寒更早早换做了杀机。“河东上将军府行事,闲人请便——”杀气蕴含的面色,阴沉的象密云不雨的天气。
所有贵客的目光,由愤怒变作了惊骇,齐齐投在祝强生身上。
“赵剑南该死,所以你们江家也该死——”斩草要除根!
第七百六十五章 瞒天过海,杀奔阴山()
“一言而决上千条人命,祝彪他把自己当做了谁?”北平城,安平侯府内,云蕲怒气勃发。手拿着厚厚一叠地方官府的上书,在自己老爹面前都要蹦起来了。
曹炳坤在下面静品手中香茗,对于云蕲的‘怒气’,嗤之以鼻。
祝彪派人斩杀五家一门一派,株连七家一帮,千人沥血伏尸,固然是不对。但是那五家一门一派胆敢这前段时间进去河东那趟浑水,他们就对吗?
北汉朝廷若想保持自己的威仪,这个时候就不该把矛头指向祝彪,而是该力挺祝彪,把矛头强硬的指向中山、卫、北疆。
云蕲,无胆无识一鼠辈也!
“放肆!祝帅,国之柱石,军中栋梁也,焉是尔辈可以评说的?”云瀚怒视着儿子,这个时候要向祝彪发难,大不智。“收起你的那些小动作。”
……
……
半个时辰后,曹炳坤从安平侯府里出来,来到了自己常去的酒楼。
“先生——”雅间内,大掌柜继续恭敬的礼待曹炳坤。
“告诉右贤王,不必担忧。祝贼目光正盯着卫国、中山,没工夫去草原逛荡。”饮下一盏酒,曹炳坤有些轻浮的道。祝彪肯定会向中山、卫国动手的,他的行文上书这些日子是一天一封的奏请上……
……
……
整个六月里,祝彪和北平就在扯皮之中度过。
祝彪发去北平的文书一封严厉过一封,坚决要求惩处卫国、中山两国的‘叛逆民奸’,北平也老早的就行书卫国和中山国,要求他们两国严肃处理国内之江湖败类。可北平也就是发发行书而已,连使臣都没向两国正式遣派!这如何能让卫国与中山国感受到力量?
祝彪曾派人袭杀卫国的门派,然有了北汉‘同道’们的前车之鉴。卫国的几家江湖势力乃至独行客早已抱团在了一起。虽然河东方面是宋雁南、元通、燕青、祝强生,四大高手联袂出战,也没能打破卫国江湖中人的乌龟壳。
那些江湖势力并没有卫国一流门派参与,这点上与北汉江湖是一模一样。分开来看,在现今的祝家眼中,都不值一提。可要是联合起来,再广邀亲朋,兼之卫国朝廷的隐隐庇护,就绝对是一个能媲美河东的武力集团。
这个团体直到祝彪亲自出手。才算是砸开了铁核桃,硬给破开了。但其内人手也有漏网之鱼。
祝彪随后把目光集中在了中山国。可因为旧仇,中山国大小二十来个江湖势力几乎集合了中山武林整体六七成的实力,强大无比。没有中山国朝廷的襄助,祝彪不可能再得手的。
这种情况下祝彪就只好不停地催促北平。可北平,就像是个垂垂老朽,行动慢的令祝彪抓狂。一个多月过去了,诸多的扯皮下,北汉朝廷也没派出去往中山的使臣!
同一期间,河东也跟河西、罗州、延西、延东四地一样,不断地遣出小股精骑。刀子割肉一样在胡人身上留下一道道算不得深却真正流血的伤口。
“这是让乌维驮更加放心!”
——欲擒故纵。
积石山下。
祝彪一身明亮的重甲,策马缓缓走过阵前,“哒哒”的铁蹄声震碎了暗夜地寂静。
一万精骑的目光随着他的前进而转动,在星星几点火光的照耀下。祝彪身上的铁甲反射出幽冷深邃的暗芒。
“走——”
宏厚的声韵中,祝彪持枪横指,直刺远处三十里的胡骑营地。一个多月的布局,现在乌维驮该相信自己不会报复他们了!
但祝彪本人则始终没有忘记河西、安平、麟州数以百万计黎民的苦难。这是汉军不可磨灭的耻辱。就像飞仙关走脱乌维驮于祝彪一样!
耻辱,是要洗刷的。以血。用性命来洗刷。
“哒哒哒——”沉重的马蹄声响彻一片。
夜色如墨,乌云蔽月,呼呼地北风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声响。草原上一片冷寂,伸手不见五指的无尽地黑暗中,这支一支人数目的骑兵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地鬼卒正在大草原上悄无声息地前进着。
不远处,一望无垠地大草原上,星星点点地篝火隐约可见,那里就是距离河东百里距离内最大的一处胡骑宿营地了。
有三千人。
整个阴山以南地区,乌维驮布置了五千骑。为的就是提放祝彪突然出击袭杀到阴山以北之地去。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河东的小股精骑虽并没有真正杀到阴山以北,却是一点点一点点,积少成多的吞下了上千胡骑。
所以,补充掉其他地方的损失,这个胡营,人数已经不到三千了。
在祝彪与北平扯皮的一个多月中,乌维驮也在跟乌稽扯皮。损失了整整五万精锐的右部元气大伤,现在的乌维驮是他起兵以来最落魄的时候。兵力再度进行了抽丁,也只强强弥补到十万骑。却要照顾整个北汉疆域那么大的地盘!
因为右谷蠡王乌师已经倾兵襄助大单于乌稽去了。
胡狄联军于周军的厮杀如大海的波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顶过了周军上次大反击后的胡狄联军,才歇了不到一月就再次跟周军、北隅联军大打出手。乌稽手中也正深感兵力短缺呢,对乌维驮的请兵,置之不理。
所以乌维驮只能从右部各部落再度抽丁,整个右部数百万胡人,适龄的青壮只有那么多,十余年的厮杀,已经要快流干血了。此次乌维驮重新抽调的三四万胡骑尽是胡族力量,战斗力战斗意志,只可用低弱来形容。
胡人是纯粹的游牧民族,就是打仗他们的营地也扎不严实,更何况这里的胡营并不是战场。要这样的一支胡骑想在宿营时如汉军一样严正规范,纯粹是异想天开。
所以眼前胡营呈现着祝彪眼中的情景就是,他们的宿营地很分散。毫无严谨地军营气息可言。
“哒哒哒——”
呼号地风声中有清脆地马蹄声从前方接近,黑夜中隐约可见一骑飚飞,正从前方疾驰而来——
是胡人的射雕儿。
“嗖——”
冰冷地破空声响过,一支利箭疾射而至,精准的刺穿了这名射雕儿的咽喉。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四名是吊耳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下意识的就摸向短弓,同时摸向箭壶中的镝箭。但几支利箭这是也穿透了他们的咽喉,使劲地张大嘴巴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噗嗒——”
失去了生命地尸体从马背上颓然栽落。夜色中,只有受了惊的战马嘶叫着向着远处狂奔而去。
“切。防御太松懈了。这么近才碰到第三队。”
一名汉军射手轻蔑的低声道。一旁散开的还有九人,那为首什长望着不远处倒地的射雕儿冷冷一笑,一扬手中的强弓,低吼一声:“走——”
十五里——十里——七里——五里——
一万河东精骑人衔枚马裹足,一点点的靠向不远处的胡骑大营。
五里地。足够了。再往前走,徒增烦劳。
祝彪翻身坐上青骢马,刀子一样的目光扫落在身后一众军官身上。“将士们,看见前面那顶最大最高地牛皮大帐了吗?”
“砍掉里面金环胡狗的脑袋,咱们这次杀出阴山去!”嘹亮的声音炸雷般响起,随着呼嚎地风声似乎要传到了每一名将士地耳畔。祝彪手持长枪飞扬,“踏破牙帐者。赏百金;杀——”
“嗷——”
万余将士群嚎响应,淋淋的血债,丰厚的赏赐,都让他们的眼睛中里燃烧起无可抑制的杀机。无论是将校还是普通一卒,都被祝彪的这一句话激起了心底最狂野的**!
刀枪取富贵,万里搏封侯。
祝彪此次出兵是要杀过阴山的,燕然山下走一遭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朝廷不厚重封赏。民议都说不过去。而且此次河东军出征没有伸手向北平要一文钱一粒粮食,所有损耗都是祝彪自掏腰包的。日后朝廷的封赏就更要重了。
“杀!”
祝彪钢枪一挥。往前狠狠一刺。
此刻正好是乌云飘去,冷肃的月光洒落大地。
祝彪外表亢奋的情绪实质上是格外的平静,带着身后一万精骑犹如一股席卷天地的龙旋风,挟裹着淹没一切地声势,扫过冰冷的草原向着胡骑大营席卷而去。
“杀——杀——杀——”一万人齐声高呼,声势是何等响彻。
直冲云霄的呐喊声中,一万河东精骑纷纷高擎战刀策马狂奔。向前直扑那顶最高、最大地牛皮大帐。距离在飞快的缩短,前方的胡骑营地在飞速的接近,灼热地杀机在每一名汉军将士眸子里燃烧。就如万余头发现了美味猎物地恶狼,血盘大嘴纷纷张开,冷森森地獠牙露出——
就在万马齐奔的那一瞬间,不远处的胡营也已经有了反应。那么大的声势,谁还会听不到?
“偷袭,汉狗偷袭——”
“吹号——快吹号——”
“去禀报万骑长,快!汉军来了——”
四万只马蹄敲击着地面,轰然若雷动的响声立刻惊醒了横七竖八地倒卧在篝火堆旁地守夜胡骑,惊醒了军帐内浑身赤、裸、裸,依旧睡汗淋淋的胡骑,松散地军营顿时一片混乱。
勒都迷糊之中感觉地面好似在震动,久居草原的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是大规模骑兵群在冲锋。当即心头大惊,不及披挂便掀开牛皮帐帘冲了出来。
放远望去,数不清的骑兵正水涌一般从南面杀来。杀祝彪,是祝彪的河东骑兵。大营内乱糟糟的胡骑正若沸水泼雪一样融化,汉兵的锋锐已经直向着自己牙帐扑来。“他……不是不回来的么……”
“主人。”铁弗焦急的声音传出。勒都抬头一看,只见策马奔来的铁弗身上仅穿着一个坎肩。一双大锤握在铁弗的手中,是跟他一样的来不及披挂。按住马头,铁弗一跃从马背上翻下,匆匆行上前,单膝跪在勒都脚下。“主人,汉狗趁夜偷袭,外营已经被击破,马上就要杀到牙帐了。咱们快走吧!”
“走。”大营混乱的情形勒都早就看在眼里,河东骑兵近在眼前,不走又能如何?
“休走了金环胡狗——”
勒都话音方落,一声刺耳地喊叫声如惊雷般起自前方不远处。抬头一看,只见一骑横行而出,通身的铠甲上片片血污。在火光地照耀下反射出幽红的血色,仿佛来自血海中的杀神,向着牙帐疾驰而来。
“挡我者死——”
祝彪暴喝一声,眼睛中嗜杀的血光锋芒暴起,长枪上下飞舞。带着一声声刺耳的破空声,在夜幕中划出一道道耀眼地寒芒。
鲜血哧溅!
无人可挡!
一骑飙进,祝彪从胡营外围直接杀到中心牙帐所处,沿途之中无人可挡其一合。
长枪斜斜的挑向一名白袍祭祀地颈项,那白袍祭祀自然不甘受死,狼嚎一声奋力挥起手中地灵杖,意图以伤换伤。逼迫祝彪撤枪。
如若灵蛇轻舞,祝彪仅是手上一错,锋锐的枪刃精准的磕上了那劈打来的一杖,幽暗地夜幕中顿时激溅起几点灿烂地火星。
“锵——”
激烈的金铁交鸣声中。白袍祭祀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杖身传到手中,接着,两手虎口一麻,灵杖脱手飞出去。而祝彪的长枪则还去势犹疾。锋利的枪尖径直没入那白袍祭祀的胸口。
大草原上受万民崇敬的白袍祭祀,其祭祀法袍质地依旧很上档次。祝彪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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