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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异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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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主人,何曾真的在意过狗?
  这狗只要乖乖听话,就足够了。
  警车向后倒退蓄力,在谭大恍惚之时,邱池猛踩油门,朝着谭大的驾驶室,狠狠撞了过去。
  几把枪原本散在操作台上,被这重力逼得四散飘飞,顺着大开的车门,飞落斜崖。
  邱池二话不说,举枪对准谭大,刚要扣动扳机,谭大从驾驶室扑来,扑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骨骼发出破裂寒鸣,邱池手指一松,猛然回缩,因他为了瞄准,把车窗摇大,谭大半个身体扑进,狠狠给了他一拳。
  酸甜苦辣扑进鼻腔,邱池疼的睁不开眼,只觉鼻骨都要碎裂,成股的血浸透衬衫。
  他捂住鼻子,聚起力气,抬脚踹开谭大,把他踹翻出门。
  谭大后仰倒地,抢来的枪落到远处,他伸手去摸,邱池紧跟上前,一脚踩上他指骨,又抬脚碾压他喉管。
  谭大发出嗬嗬气音,脸色涨的通红,他掰住邱池脚腕,向下一拧,邱池站立不住,落地时仍奋力抓住他脖子,同样给了他一拳。
  两人在泥里滚扑撕咬,往死里招呼对方。
  谭大养尊处优太久,杀人的本事丢了不少,一时间竟无法制服邱池。
  邱池全凭一腔激愤,肾上腺激素飙升,力气比平时大了不少,不知道疼似的,挥拳往对方脸上招呼。
  邱池半面染血,谭大的牙被打飞,两人身上满是土灰,衣服被刮得破破烂烂。
  邱池杀人的心无法抑制,他强力压住谭大喉管,劈手夺了块石头,往谭大头上砸去。
  “不要!”
  一声惊呼传来,沙哑无力,却透着虚弱到极致的哀求。
  查谦努力往这边爬了两步,身后拖出染血长痕。
  刺目的红逼痛邱池的眼,他手腕一僵,这一下没能砸落,被谭大踢开。
  谭大同样双目赤红,他踢翻邱池,猛跑两步,随意抓了把枪,瞄准邱池的脑袋。
  “砰——”
  “谭大,别拿……”
  查谦再无力气,他趴倒在血泊中,嘴唇煞白,双眼圆睁。
  这些散落的枪里,有一把打空了子弹,他们跑的太急,查谦没能给它换弹夹。
  茂密的罂粟花海中,谭大从他背后过来,坐到他身边,接过左轮手枪,对准太阳穴,扣下扳机。
  那声枪响,同样没有出现。
  这轮回,如同梦魇。
  从警这么多年,陈锋站在警车边,手臂第一次发颤。
  硝烟散尽,他手臂垂落,枪管滑落在地。
  时间有限,没能瞄准,只击中谭大腹部,却也足够。
  施秒带着医疗队,飞奔在渤海路上,路过一片土坡,她尖叫出声:“停车!这有血!”
  一溜长血向下延伸,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小林子……你活着……”
  她眼泪唰唰滚落,从车上跳下,连滚带爬向下扑。
  邱池站在血泊中,腥甜的血红到发紫,由远及近,将皮鞋浸满。
  谭大腹部破开大洞,里面血肉模糊,他挣扎抬手,试图堵住闸口。
  他目光涣散,手脚无力,气管里只有最后的粗喘,风箱似的,一落一起。
  “你……就是我……”
  他嘴唇染血,牙齿被浓墨的红浸透,这残喘的诅咒,却如同魔音,爬进邱池耳膜。
  手机在风衣里嗡嗡作响,邱池后退两步,手指发抖。
  这手机如有实体,它成为一柄利剑,劈开他胸膛,插进他的心脏。
  他胡乱在风衣上抹血,手指滑动数次,才颤巍巍把它捧出,按开接听。
  施秒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她像落入陷阱的动物,发出最后的嘶吼。那嗓音如被劈裂,碾出绝望哀鸣:“啊——啊——祁林——没心跳了——”
  手机从掌心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邱池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血泊里。
  (2)
  邱池跪倒在血泊里,脑中嗡嗡作响,口鼻像被按进土里,无法呼吸。
  他曾引以为豪的理智,早已四分五裂,拼凑不起。
  陈锋看不下去,从远处跑来,一把拽起邱池的胳膊,将他提起:“邱池,你起来!”
  邱池毫无反应。
  他如同丧魂的木偶,呆滞僵直,眼神涣散。风衣浸饱了血,沉甸甸贴着身体。
  陈锋咬紧牙关,半蹲下来,揪起他的脖领:“去看他!”
  邱池手指发沉。
  陈锋气沉丹田,大吼一声:“你去看他!”
  似乎被这重力摇醒,邱池手臂一撑,蓄力爬起,跌撞往回走。
  他两腿发软,膝盖像被人挖出,空荡荡漏风漏雨。
  无边雨点从空中飞落,砸在身上,破开胸膛。邱池走几步就要停下,深喘几口,再挪脚向前。
  土坡上一溜长血,分外刺眼,他扶住一块石头,刚想下探,恍惚间一脚踩空,咕噜噜滚落下去。
  好在他还有力气,滚了几步就手扒树枝,稳住身体。他抓紧枝干,奋力偏头,底下传来嘈杂碎鸣。
  无数医务人员围在一起,各个忙得打转,仪器设备四散摊开。施秒捂嘴瘫坐在地,一只鞋飞了,另一只踩在脚底。
  邱池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了风衣,连滚带爬落下,弓身分开人墙,挤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只青筋突起的手,手腕细弱,一捏即碎。
  他什么时候,瘦成这样了?
  邱池挪腿向前,半跪在地。
  气罩覆盖祁林的脸,他面色煞白,双眼微闭,瞳仁中有涣散的光,悠悠浮起。
  “先生,先生,别影响我们抢救……”
  有人在背后拉邱池,试图将他拉开,他一把甩开那手,猛扑上前,却不敢用力,只捏住祁林手指。
  手掌冰凉刺骨,指背青白,指骨僵硬扭曲。
  头发长了点,软绵绵贴上脖颈。人这么硬,发丝却这么软。
  祁林被人按压胸膛,单薄肋骨下落弹起,氧气罩簌簌发抖,几欲滑落在地。
  “林林,坚持住,你回来……爸爸,爸爸还在等你……”
  邱池分不清脸上是汗是泪,他断断续续恳求,握住祁林的头发,绵软丝绸从指间溜走,总是无法抓回。
  他为什么这么痛苦?
  他为什么不肯醒来?
  邱池抓着祁林的手,鼻子簌簌冒血,血珠滚落,砸上祁林手背。
  掌心里的手指,突然一动。
  医务人员惊跳起来,手下动作更快。不知按压多久,祁林上身一抖,猛然喘出口气,虚软挥出手臂。
  他得了一丝力气,立即乱抓乱挠,试图抠落气罩。
  邱池心跳过速,忙把他手臂拉回。祁林却半抬眼皮,按住他的胸膛,把他向后一推。
  医护人员慌忙要上前,祁林惊惶乱扫,拼命后蹭:“打火机呢?”
  他神志不清,身上无力,却小猫抓挠似的,奋力挥舞手臂:“我、我打火机呢?”
  祁林找不到打火机,无措如丢魂,颤抖蜷起双腿,试图拢住自己。
  医务人员怕他挣扎太过,伤了自己,一时都没敢上前。邱池从喜悦中惊醒,忙扯来件大褂,将它甩起,罩上祁林头顶。
  封闭的空间,似乎给了祁林勇气,他捏住衣角,不再挣扎,只微微拢住双臂。
  邱池张开怀抱,将他连人带衣,抱进怀里。
  他身上仍有血腥,祁林却不怕不躲,只小心抬手,轻轻环他背脊。
  邱池心疼的不能自已,几句话颠来倒去:“林林,老王八来了,你回来了,真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打火机”,祁林抓紧手中布料,绝望哽咽:“王八,我要,打火机……”
  邱池胸前覆满温热,他安抚抱住祁林,分出只手抚摸他背,另只手在半空挥舞,示意他人带祁林离开。
  祁林再没力气,被扯开双手,塞进救护车里。邱池不顾身上脏污,也飞快挤上,在祁林不安扭动前,把人搂入怀里。
  祁林仍在挣扎,他满是血泥的指甲,勾住邱池衬衫,狠狠攥紧。
  “打火机在哪?”,邱池冲前方吼叫。
  一般的救护车里,哪有这种东西,好在开车人出来的急,内兜里真顺了一个,他连忙掏它出来,丢给邱池。
  邱池把它塞给祁林,祁林慌乱抓住火机,手指一动,按开一丛火苗。
  他努力抬身,把眼睫往火苗上挤,邱池与他近在咫尺,竟阻止不及。
  睫毛泛出焦糊,邱池一把夺下火机,劈手一甩:“干什么?”
  祁林摸索抓他,哽咽出言:“不是这个,不要这个,我要都彭……”
  他找寻不到,胸中烦闷,竟猛然弯腰,咳出一口乌血。
  祁林撑到现在,全凭自欺欺人的毅力,此时那希望散了,他喉咙发痒,血像止不住似的,一口口向外涌。
  医护人员慌忙围上,邱池被甩到角落,呆呆愣着。
  祁林的血爬上他手背,麻痒难耐。
  他想起在毛求岛上,祁林背对他跪着,疯狂在背包里翻火机,毫不理会外界。
  帐篷里燃出光亮,祁林的眼瞳涣散又收紧,他长舒口气,背对自己,蜷成小团。
  同样无神的目光,渐渐融合在一起。
  祁林……是用怎样的心情,承受看不见的恐慌,抵抗外界的压力?
  而他邱池,对祁林的痛苦视而不见,甚至秉持虚伪的理智,将原本悬在崖边的人,一掌推了下去。
  风风火火扑进医院,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又关紧,邱池坐上外面的长椅,眼神放空,脊背僵直。
  风干的血黏上衣服,皱巴巴的衣领围住脖颈,味道令人作呕。
  不知何时,施秒坐在他旁边,以手挡脸,泄出啜泣。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这混蛋?”,她低声控诉,自言自语:“脾气差,又好面子,问什么也不说,说什么也不听。祁林,你说句难受,有这么难?逮住几个黑粉不放,天天看人家怎么骂你。你还有那么多粉丝,他们变着法夸你,你怎么都看不见?”
  她想说的太多,最后连成一片,只余黏腻哽咽。
  邱池望着手术室的大门,身体坐在这里,灵魂却离体而出,飘回过去,坐在邱山林病房外。
  这轮回,如同梦魇。
  大门打开,有人跌撞冲出,一张轻飘飘的纸,落进他掌心里。
  有人摇晃他身体,在他身边吼叫,他手里被塞进只笔,划破薄纸。
  大门一抖,被重新关紧。
  有位护士路过,看邱池半面凝血,忙快步迎上,要将他带走医治。
  邱池将她推开,艰难拿过施秒的手机,与老陈通话:“手机,酒。”
  老陈正在楼下候着,本就惴惴不安,此时听了这话,慌忙发问:“邱总,手机我马上去买。这个酒,您现在就要?”
  “现在就要”,邱池塌下肩膀,眼神发散:“有多少,买多少。”
  老陈性格实在,邱总让他买,他就不遗余力地买,不多时就提了酒水上来,红的白的啤的,琳琅摆了一地。
  邱池看都不看,随意打开一瓶,囫囵往喉里灌,几口喝了干净,扔掉空瓶。
  他依旧挺直脊背,坐在那如柄钢枪,手下却不停,长颈的红酒,小瓶的白酒,易拉罐装的啤酒,被他挨个拧开喝光,扔到一旁。
  施秒坐如针毡,看不下去,抬手推他:“邱总,别混着喝……”
  身旁突然一沉,罗封坐在他旁边,看他半晌,突然拧眉,捏他手臂:“别喝了,心情不好,自虐也没意义。”
  施秒一惊,这才发现,邱池手背发红,一片红疹溜开,向手腕延伸进去。
  除手腕之外,脖颈也微微颤抖,红疹从皮下冒出,迅速占领高地。
  怪不得他戒酒禁烟,原来过敏这么厉害。
  施秒皱眉看他,说不清心中滋味。在此之前,她对邱池心中有怨,但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晚,邱池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
  他似乎,也没她想象的那般薄情。
  但他若也爱祁林,为什么,要一次次推开祁林?
  “他怎么样?”,邱池嗓音干哑,因没擦洗换衣,酒液混着腥甜,往喉里滚:“术语我听不懂,你给我解释。”
  罗封叹息一声,把酒瓶向地上推:“肿瘤发展很快,压迫了视神经。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手指骨裂。精神压力大,三餐不定,有胃出血迹象。现在最大的问题时,他必须尽快接受手术,但身体素质差,各项指标都差的远,至少要养到指标合格,才能上手术台。”
  罗封每说一句,邱池就灌一口酒。
  他身上麻痒的厉害,皮肤被火烧灼,烧的浑身发疼。
  “养好后接受治疗,他的视力,能恢复多少?”
  “以现有的医疗资源看,大约百分之七十。”
  “现有的资源?”,邱池喝的双眼发红,仍不忘质疑。
  罗封推推眼镜,欲言又止。
  邱池捏紧空瓶,转头看他:“说话。”
  罗封咽口口水,十指交叉,拢在一起:“在这方面,德国的设备最好,但进口一台,市价要两千万,市里批不下来。”
  “用了这个设备”,邱池扔掉空瓶,直起身体,逼视罗封:“能恢复多少?”
  “百分之八十五,没有问题。”
  “好,我明白了。”
  邱池点头,向后靠上墙壁,冰凉冷却燥热,让他舒缓些许。
  施秒的手机嗡嗡作响,声音突兀,撕裂空气。她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人,竟是顾檬。
  顾檬是邱池的董秘,事发突然人手不够,她被邱池派去医院,守着祁林的父亲。
  或许她联系不上邱池和祁林,才给施秒拨号。
  走廊满是消毒水的气味,又浓又呛,惹人心头发慌。
  施秒拨开免提,顾檬惊慌失措的声音,响彻在走廊里:“妙姐,您能联系上邱总吗?或者祁哥?祁哥的爸爸醒了,说什么都要出院,非要去找祁哥!他刚醒情绪不稳,我们不敢拦他,怎么办啊?”
  (3)
  施秒张口欲言,邱池突然出声:“让他来。”
  施秒一惊,抬眼看他。
  邱池开了瓶新酒,仰头喝光:“早告诉他,也让他安心养病。”
  顾檬一听也愣了,她带着手机一路小跑,跑到拐角急言:“邱总,我们先瞒着他,说祁哥出国了吧?刚唐宣告诉我,祁哥还在抢救……”
  邱池敲敲膝盖,沉声出言:“你让几个人帮忙,把祁父抬来六号楼八层,多余的话不用讲。”
  顾檬还想开口,邱池伸臂过去,按断了通话。
  施秒把手机塞回包里,犹豫看看邱池,又看向罗封。她不知邱池葫芦里卖什么药,现在让祁父过来,能把走廊变成修罗场。倒不如说祁林出国,先把两人分开。
  邱池一口口喝酒,他越喝越多,神智越来越昏茫。身体烧灼如铁皮,紧贴背后墙壁。
  “你也觉得,我该瞒着他?”,邱池看着“手术中”三个大字,嘶哑开口。
  施秒被戳中心思,干脆点头:“是,虽然他们都在中心医院,但医院这么大,从祁父的病房到这边,打车还要十分钟。等祁林状况稳定,再告诉他不迟。”
  “他很愧疚”,邱池垂下头,看胸前干涸的血迹:“比我还要愧疚。如果无法发泄,会把他逼疯。”
  楼下传来熙攘声音,施秒忙扑到窗前,一位穿病号服的男人推开众人,跌撞闯进大门。
  顾檬站在车边,仰头往上看,她与施秒对视一眼,勉强扯开笑容,眼眶却红了。
  八层的电梯“叮”一声打开,祁建中闯出电梯门,四下看了一圈,直直冲邱池奔来。
  邱池站在“手术中”的显示屏下,摇晃立着,手掌紧攥成拳。
  祁建中额上有圈纱布,嘴唇干裂灰白,他走到邱池面前,越过他看向后看:“崽崽……在里面?”
  邱池点头,干涩开口:“他向我求救,我没有理会。他被绑架,我视而不见。他现在生死未卜,我……”
  话音未落,祁建中铁拳挥出,邱池只觉半张脸被砂捶扫过,他咳出口血,跌撞后退两步,后背砸上椅子,疼的蜷缩在地。
  这一拳痛彻心扉,却让他清醒不少,山一样的愧疚被削落半面,僵死的理智抖擞精神,重新拼凑起来。
  “崽崽生死未卜,你在这借酒浇愁?”,祁建中站在原地发抖,按住椅背,才能立住身体:“我怎么,怎么和他妈妈交待?”
  祁母的面容,闯进邱池脑海。她眼眸弯弯,温柔对邱池笑:“我们林林,性格随他叔,太好面子,你和他越亲,他有些话越藏着掖着,不和你说。你比他大,多让着他,小两口过日子,他冷了你给披件外套,你渴了让他给倒杯水,苦了累了互相搀着,什么坎都能迈过。我们做长辈的,难得见你们回来,唠唠叨叨的,不嫌烦吧?”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哦,想起来了,他当时捏着祁林的肩,斩钉截铁回答:“我一定好好哄他,不讨他嫌。”
  这些说过的话,化为长鞭,把他打到无地自容。
  他何曾哄过祁林?
  在祁林最难过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曾说,还担心祁林恃宠而骄。
  可是祁林……何曾得过他的宠爱?
  祁建中只挥了一拳,就站不住似的,摇摇晃晃倒退,摔倒在椅子上:“我不该听崽的话,让他当什么演员,当什么明星。人前漂漂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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