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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狗的光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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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看不上自己?为什么,除却样貌上的丑陋,难道我就没有别的美的地方,能让你驻足看一眼吗?哪怕是玩弄,你都不愿意继续,都觉得作呕?甚至觉得我碍眼吗?
    为什么我的生命中,就不能拥有一丝丝美好呢?为什么我所有想要的,都不愿意被我得到?
    去他妈的歌颂,去他妈的守护!他来到卧室的衣柜前,从衣柜下翻出那套飞刀,想拥有的未必一定要用真心换取,某种程度的手段和阴谋也可以,结果都是一样的,得不到真心,得到人总可以。
    他想:我应该把他带回来,用手铐或者麻绳困在床上,我可以天天都看到他,即使我的注视令他恶心;我可以继续像以前那样跟他说话,即使我的声音令他唾弃;我可以亲吻他,可以爱抚他的身体,即使我的触摸令他不甘、如同煎熬。
    要让他跟我一样痛苦,要让他跟我一起活在地狱里,我甚至可以把他变得跟我一样丑陋粗鄙,他将承受我所承受的一切,他将不再是神,做我的主人,或者做我的奴隶。
    杀机在夜幕下终归是寂静的,夜幕包容一切,一切又将融于夜幕。
    满心杀意的余找找来到男神哥家楼下,唾手可得的神令他身手矫捷,内心的极度扭曲令他颤栗且兴奋。他悄悄爬上男神哥家的窗户,在狗群的簇拥下来到他的床头。
    男神哥的睡相很平静,眉宇间不带任何情绪,如同死了一样。
    余找找握紧手里的飞刀,目光扫过这具完美如同雕塑的身体,我该朝哪里下手?我不想让他死,伤害他……似乎也下不去手。
    他觉得脸上有阵凉意,风吹来皮肤是湿漉漉的,他不想从这双眼睛里看到痛恨和厌恶,所有的世人都可以忍受,唯独他不可以;他不愿意从这张曾亲吻过自己的嘴里听到怒骂和嘲讽,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他不可以;他更不愿意看到他这样死寂的模样,特别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用一张冷冰冰的面孔以沉默来对抗自己。
    这是地狱,是烈焰下焦红的岩浆,余找找想:他不接受我,这并不是他的错啊!因为所有人都不接受我,凭什么他就一定要接受!我没做过一件好事,我只是个丑陋的偷窃者,我奉上我的内心,他是不一定非得收下。
    难道,一只长满赖藓的野狗祈求一个光鲜亮丽的人做它的主人,那人就一定要同意吗?这是强词夺理,是绑架,我把真心给他是我的意愿,他不收下也是他的意愿,我有什么资格强迫别人呢?
    即使他这么想,可痛苦始终如同齿轮绞着他的心,他被那齿轮绞得喘不过气,如同逃命似的从这间卧室逃离,他的脚步不再轻便了,动作不再灵敏了,攀爬跳跃时因为内心的撕扯抓不住墙壁,最后几乎直接从二楼摔了下来。
    月季花在过高的野草丛中早早地凋谢了,花茎上的倒刺没能保护自己,被人粗鲁的忽视了。
    夜色悄无声息的退下,余找找在床上一直看着黎明升起来,他想自己应该从这个城市离开,他顶着红肿的核桃眼,像耄耋老朽般机械地打包行囊。这时他又看到桌子上的月饼,男神哥咬剩的那块已经发霉了,口袋里都是霉臭味。
    他再一次捂住脸,身体伴随着内心的坍塌颤抖起来。
    时间在季节更替上轮换得特别快,忙碌中寒瑟的秋天就来了。这是金酒十最忙的一个秋天,几乎脚不沾地,为了敛财,他做了很多以往不屑于做的,为了收拢人心,隔三岔五就要请人花天酒地。
    酒桌上的人都是老江湖,谈生意谈事情都他妈是老油子,说话滴水不漏,非要见到切实的利益才办实事儿。每顿饭都吃得无比心累,他痛恨打太极的人,偏偏自己把太极打得越来越好,那天看到一句话:什么我们最终会成长为我们最痛恨的人。
    尼玛的,每个人都他妈能当哲人了,总他妈说哲理,你丫倒是把自己活得明白点儿,怎么还他妈累得跟条狗呢?
    “你少抽点儿吧,都快赶上大烟囱了。”根柱把收来的炮子往他面前一扔,“你看人罗哥,现在每天喝喝茶钓钓鱼,过得像退休老干部,多舒坦。你看看你,看看你们,累死累活的也不知道为谁打江山。”
    “当然是为了我自己,老子是要当老大的人!”金酒十抽烟抽得辣嗓子,他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于是拼命喝茶,喝了茶嘴巴里又苦,于是再吃块儿糖。
    郭大爷的搭档于谦老师的三大爱好是抽烟喝酒烫头,他小金哥是抽烟喝茶吃糖,每天这三样东西从不离手,出入带个泡了茶的大水壶,人家都说他像老头儿。
    “你看你啊,”根柱乐于助人,每天在他耳朵边念叨各种养生知识,知识主要论证了一个道理,你在找死,“抽烟,致癌;喝茶喝多了,对胃不好,你本来胃就不好;吃糖,容易得糖尿病,你说你这种人当了老大能当几年?……欸我越说你越起劲儿是吗?别吃糖了,你三岁小孩儿啊走路都一口袋糖纸声儿?”
    金酒十再次点上根烟,多愁善感地叹到:“你不懂,我心里苦啊!”
    “苦你妹啊苦,”根柱贼兮兮地转了转眼珠,“下午没什么事儿,咱去洗浴吧?我听说这回来了俩日本姑娘,你知道,日本姑娘在小日本儿片子里,诶哟!叫得那一爽啊!”
    金酒十干脆利落地拒绝:“不去,你自己去吧,多少日子没开荤了,容你开回荤,回头我到弟妹那儿告你一状,让弟妹赶紧带着孩子回老家另嫁一真爷们儿、铁汉子。”
    “滚你妈的,”根柱随手抓了几沓钱扔他怀里,“我就是那么一说,我又没说我自己要去,我这不是看你憋得太久,怕你憋出个阴阳不调嘛!”
    “谢谢柱子哥挂念,”金酒十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我现在对洗浴中心有阴影,江西帮老大不就在洗浴中心死的嘛,我去了怕他的魂儿缠住我,算了吧还是。”
    “你是因为这个才有阴影的吗?”根柱八卦的本质数十年如一日,很有地下工作者的潜质,“上回,那小孩儿,你给人家叫了一姑娘,人家没要,后来你俩在包间里待了那么久,发生啥了?”
    金酒十叼着烟的嘴皮子上下一碰:“我们疯狂的干了一炮,满意吗?”
    根柱一脸我懂你的贱模样,“就吹牛逼吧你,那天监控录像我看了,人小孩儿走路走得比你稳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你大爷的!”金酒十劈手把钱砸了他满头满脸,“真是贱到家了你!他妈的那录像有个毛啊你还专门调出来看,真他妈给老子丢人!”
    说完拎着水壶站起身,看他一眼都嫌弃,“还有个场子的账没对,你对完了回家跪搓衣板儿吧,我会让弟妹给你体验一回什么叫棍棒底下出孝子。”
    根柱的声音追在屁股后问:“哪儿去啊?”
    “遛狗。”
    遛狗,这是金酒十每天雷打不动的行程,不遛不行,家里现在六条狗,时刻准备给他一个香飘飘。再有遛狗的时候,他的心会特别平静。
    因为有个影子会跟着他,尽管那影子觉得自己挺隐蔽,不是上房就是上树,搞得像个武林高手搞跟踪似的。
    他那天晚上没睡着,他又不是没长心,说了那么一通损人不利己的话,谁能睡着。
    余找找从窗户跳下来时,他能感觉到杀气,尽管杀气这东西很玄乎,但他就是知道,小崽儿在那一刻想弄死自己。
    余找找的身手作个暗杀还行,明着来根本不是他对手,所以小金哥想,给他弄死是做不到了,不过让他揍两拳泄泄气还是可以的。他甚至对那场景有些期待,那会让他感到解脱,让他的内疚稍微减少一点。
    如果余找找真是他弟弟,有人对他做了自己做过的事儿,小金哥绝保要操刀子弄他个半死不活,谁还不是妈生爹养的,凭什么玩儿人啊?就为了人性那点儿不可抵抗的欲望,把人吃干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连个道歉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当初真是不应该,他觉得自己就是欠揍,活该被小崽儿捅两刀。死胖子那句话说得对:那他妈就是一小孩儿,丧不丧良心啊这么做?
    所以当星田星野俩兄弟跟他说:“大哥,有人在跟踪咱们。”
    小金哥回:“让他跟着,不用管。”
    他一直等待着小崽儿会冲出来揍他,一直殷殷期待着,能当面跟他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对你,只要你能解气、能舒服,随便你怎么来。
    六条模样凶狠的大狼狗不适合在小区或者街道上遛,每次他都把它们带到家附近的一条乌漆麻黑的小道上,上面是车流稀少的桥,旁边是到了晚上就四门紧闭的庭院,庭院是个展览书画的古香古色的院子,里面有假山凉亭,晚上这里没几根路灯,适合拍鬼片儿。
    小金哥出于对小崽儿的愧意忘记了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要当老大的黑社会不能有固定行程,尤其这个行程的地点还是个适合搞月黑风高杀人夜的地方。
    起初六条狗撒欢儿撒得没个影,后来传来狂吠不止的狗叫声,金酒十正凝神对着远处的黑道细看,突然冲出来一条半人多高的大狗,鹦鹉和狮子追在后面发足狂奔,结果那条狗速度奇快,几个起落冲到跟前,扑上来就咬,同时响起的还有装了消音器的枪声,模糊的夜色中只听到一声闷响,他身前的星野随之倒地。
    犬牙近在咫尺,金酒十抬起胳膊,一股巨大的咬合力贯穿了他的手臂,他没发出叫喊,因为紧随其后的两条德牧发狂地咬住这条比特犬,但他也没等来救援,比特犬的特征除了彪悍凶狠,一是咬住目标不撒口,二是没有痛觉神经。
    三条大狗冒二百斤的重量挂在他的左胳膊上,撕咬和挣扑几欲让他摔倒,黑夜中的人跟狗一样狂躁不安,星田声嘶力竭的操着母语痛骂,手里的匕首像上了发条在比特犬身上扎个不停。
    而后那个影子冲到身边——余找找手里的刀猛地刺进比特犬的眼窝里,温热的狗血喷了仨人一脸,余找找的刀并不拔出,只在狗脸上越扎越深,拧着劲儿地在里面转圈,星田抓住机会一把搂住狗脖子扎透喉管,金酒十整条胳膊被撕得皮开肉绽,三人费劲力气才掰开狗嘴,子弹一连串打在周边得石板路和草丛里。
    此刻根本不需要谁下命令,逃生的本能促使仨人撒腿直往大路上狂奔,但路口堵满了汽车和棍棒相接的男人。
    唯一的退路就是那个亭子,金酒十知道这是个瓮中捉鳖的圈套,他却不得不往套里跳……
    
    第37章
    
    一进院子枪声就更加密集了,金酒十喝令星田给兄弟们报信,右手搂住余找找在地上连滚带爬,窜到一棵树下,几乎是将他抱起来往树上送,“别下来!别出声!”
    余找找慌乱地去抓他的手,但刹那间整座庭院灯火通明,他迅速隐匿于树叶中。
    金酒十吹了声狼哨,六条德牧,回来的只剩下四条,四条狗都经历过撕咬,同类的血肉使它们的犬牙在淌血,对危险的警觉使它们毫毛倒竖,一双双眼睛冒着绿幽幽阴涔涔的光,威慑的低吼声此起彼伏。金酒十寻着狗的目光定定看住一个地方,狗的忠诚给了他勇气,狗嗜血的天性激起他骨子里的狠戾,在他阴笃的目光中,孙冶胜也伴着三条毛发血亮的比特犬出现在亭子上。
    “哟,小金哥,怎么这么狼狈?你现在不正在道上呼风唤雨么?怎么到头来,陪在你身边的只有你的四个同类?”
    金酒十安抚的摸了摸大猫背后竖起的毫毛,不知是他手上的血,还是大猫背上的血,总之摸到一手的黏稠,他不屑地嗤笑一声,道:“彼此彼此,你安排了这么多人,到头来,不也是带上了你的同类,才敢跟我一决高下。”
    孙冶胜对他的映射毫不在意,西装笔挺,头发梳着三七分,叼着根雪茄悠悠然抽了口,“我跟你不同,人跟狗的区别,你还是没分清楚。狗就是狗,它只能听命于主人,才能活下去。人不一样,人只会对自己的心真正顺从,人会独立思考,会独立行走,会独立生活。小金哥,你就是一条狗,有罗瘸子给你当主人,你是一条指哪咬哪的笨狗,他让你吃屎,你也必须得吃;没有罗瘸子这个主子,你就是一条丧家犬!只配吃屎!”
    “呵……呵哈哈哈哈,”金酒十浪荡地笑起来,笑声压过狗的低吼,在夜色中带着森森寒气向庭院四周蔓延,“是你分不清人跟狗的区别,当上老大,当不上老大,咱们都跟狗没两样,不就是为了口吃的么,不就是权利、女人、钱财么?都他妈是被本性驱使,你他妈装个鸡巴毛的高等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孙冶胜认同地点点头,“不过吧,既然咱俩现在是狗咬狗,你说谁会胜利?”
    金酒十傲然一笑,仰起头望着他道:“你要是亲自下来,跟我单挑,老子绝对要让你舔狗鸡巴,刚好我的两条狗现在正在发情,保管让你爽个够。但我知道,你不敢嘛,你就会躲在这些小罗罗后面,你的兄弟在前头拼命,你在后头指挥,还他妈是瞎指挥。你孙冶胜,这辈子也就是个缩头王八,要是你不服,下来试试。”
    孙冶胜抬头看了看月亮,挺纠结似的啧了声,“你看,我就说你分不清人和狗的区别,你小金哥现在都是要当老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惜命往刀刃上冲,人要是不惜命,要是连死都不怕,那真的离死也不远了。”
    “你又错了,”金酒十四平八稳的回嘴:“对我金酒十来说,只要是我认为重要的东西,即使是条狗,老子也为了它敢豁出这条命去!如果这个东西在我眼里不重要,就算你是个人,也他妈跟蚂蚁一样活该被我踩死!你孙冶胜,就只在乎自己,你的这些兄弟,在你眼里才都是狗,需要时用用,不需要管他妈谁死谁活呢!”
    “故意拖延时间?玩儿心理战?”孙冶胜更加佩服了,“别抱有侥幸心理,说了这么多也算给你面子了。那接下来,就看你小金哥怎么能把命拼得更有声色了。”
    他对旁边的枪手下了个命令,离得太远金酒十听不见,只见那枪手举起胳膊,他刚想躲却连着砰砰两声,身边四条狗眨眼间又死了两条。
    剩下的大猫和小胖被同伴的猝死激得更加癫狂,但小胖追随母亲,母亲大猫追随它的主人,在金酒十没下命令之前它们只是前爪死死抠着地面,做出要前冲的姿态呲牙静等着。
    “你他妈的!”金酒十气地浑身发抖,“狗跟狗打架你他妈也要插一脚?”
    “相比狗咬狗,我更喜欢看狗咬你,哦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我只是为了公平,”孙冶胜无辜的摊开手,“你看,你们五条狗,我只有三条,这不公平。小金哥临死前值得享受一对一公平的待遇,现在你没了两条,算上你,跟我的狗,刚好齐平。那小金哥——咱们开始吧!”
    他一声令下,三条比特犬同时冲出,大猫和小胖也不再隐忍,眨眼间四条狗在空中撞到一起,犬牙交错所发出的声音凶狠的令人震颤。
    金酒十在危急关头在见识了余找找的飞刀功夫,那条比特犬冲来的路途几乎刀刀见血,等它奔到身前已经插了四把飞刀。
    亭子里的孙冶胜怒吼不迭:“树上树上,那树上还有人,把他给我打下来!”
    余找找没用他动手,自己就下来了,他右手持刀挡在男神哥身前,但有人比他更快,星田一把扑倒比特犬,同时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头狠狠贯进狗嘴,大吼道:“大哥,撑住!兄弟们很快就到!”
    孙冶胜的副手凑上前焦躁道:“大哥,叫兄弟们都下去吧,那刘局说了,这个亭子就能借咱们半个小时,这边狗叫声太厉害了,我怕晚了会把条子招来!”
    孙冶胜心有不甘地瞪着院子里负伤累累的金酒十,头一偏,“叫兄弟们快点儿!”
    无论从体形还是咬合力,德牧都是没法和比特相提并论的,大猫还能负隅顽抗,小胖却已经支撑不住,它的两条后腿露出骨头,乌黑的身体被比特犬拖在地上甩来甩去,疼痛让它在狗嘴下哀嚎挣扎,眼睛流露出怯意,拼命想要回嘴,可速度已经跟不上。它发出一声呜咽,声音刚冲出喉咙,却戛然而止。黑溜溜的眼睛倒映出的天地间,是血肉渐离互相撕咬的同类,和比同类更加卑劣狰狞的人。
    在刀子没捅进身体之前,人是不会绝望的,求生的意志使他们忘记绝望。拼命的砍杀,愤怒的嘶吼,费力的躲闪,这一切让余找找忘记自己还活着,他感受不到心跳和身体的温度,眼前是铺天盖地的人脸,一张张,他看不清楚,只能看清恨意从那些目呲欲裂的双眼里射向他。没有情感,更像是为了活命而忘我杀戮的疯狗。
    他被男神哥猛地向后扯了把,自己却冲上前,有数把短刀就这样扎进了他的身体,他看到男神哥仰起头、面目扭曲的发出声痛呼,继而再次咬紧牙关,右手快准狠地将刀子攮入、再拔出,伴随着金属仓促进入肉体凡胎的噗嗤声,每次都有人倒下。惊呼和喊杀声交织纠缠,狗吠与刀刃摩擦碰撞的叮当声难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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