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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如生_绿脸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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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看新闻,“随便你。”


张晋远安静了一会儿,开锅声响后,伴随着碗筷声,又听张晋远问:“怎么能随便我呢,用得舒不舒服,味道好不好,还是要栩栩满意最重要。”


我深吸口气,随着吸入的满满食物的香气转头就对上张晋远等在那里的戏谑目光,一口白牙明晃晃的露着,笑得蔫儿坏,我立马吐气回头。


我能说你这话很不健康吗,不能。因为比这更不健康的话过去我自个儿常说,如今换到张晋远身上,简直一言难尽。我算是明白了,这人在外面一副不苟言笑,气场强大的大佬样儿,这一回家里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对我更是原形毕露,就像那些撸狗吸猫的,逗弄得越发上了瘾。


如果吃饭前再和张晋远说话,我就是傻/逼。


又过了一会儿,“栩栩饭好了,来帮哥哥端一下。”


我:……


放下平板,起身,转入厨房,无视张晋远递过来的果盘,端起托盘上的主食转身往外走。


“弟弟对我真好,舍不得哥哥端重的。”


愉悦得往上飘的声调听得我手一抖,险些摔了早饭。


早餐上了桌,我拿起筷子夹出蛋黄放到张晋远的盘子里,紧接着一个没有蛋黄的煎蛋从张晋远那里夹了过来,后者无比自然地帮我把酱油淋了上去。


筷子微顿,我收回目光,安静吃饭。


“要过年了,今年不回老宅,咱就在这家里过。”


我停下咀嚼,有些犯傻地含着嚼到一半的包子看向张晋远,后者像是压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却从椅子上半起身快速在我微鼓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坐了回去,低估了声:“可爱死了。”


我瞪他一眼,热涨着脸快速咽下嘴里的包子,不自在地抽了张纸巾擦了脸上可能有也可能不存在的油渍。


好些年来,过年,或者说除了清明之外的所有节日,甚至是生日,与我而言不曾有过意义,不过是在千篇一律重复的日子多了个放纵的由头。不是我不识好歹,毕竟张晋远是张阔的嫡长子,以往张家过年事宜基本都是他在弄,加上今年南城局势不稳,他让若是不出现,实在是说不过去。


“今年张家哪还有心情过年的,哥和你在这里正好躲个清净。”张晋远一派浑不在意的样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声音却是低沉了几分;“栩栩,哥哥想和你一起过个年,从很久以前就在想,在只属于你和我的家里,守岁跨年。”


本已定了国际航班,打算联系最近在金家过得挺乐呵的阿虎要不要一起出国游的我,顿时心生愧疚。


我是压根没想过和张晋远一起过年,再看这个张晋远口中的“家”里的一切,被张晋远弄得处处充满的生活气息,不觉得刻意只觉得布置人的用心,而我被伺候得同个大爷一般,虽然口上嫌弃,但是心里怎么能不被触动。


张晋远筷子放下了,幽深的目光看得我越来越不自在。


我反思着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就着手上的纸巾擦了擦嘴,我轻咳一声,本想操着驾轻就熟的大爷口吻,想想又觉得不合适,于是最后出口的话不知怎么的有些磕巴,“陈苟这几天要办年货,我,我是说,我们家,咳,家里的,我,我也顺道和他一起办了”


操,我说的啥玩意儿,鬼知道陆家的年货是怎么回事。
妈的,不管了,不办也得让他办。


张晋远嘴角的笑止也止不住,傻子似的乐呵到早餐后也没停下,出门前还抱着我往脸上亲了个够才走。


狗男人,真没眼看了。


一个小时后,我接到陈苟的电话,那边一顿抱怨。


“……陆放不知道抽什么疯,陆家的年货哪年不是下面的人弄好送来的,今天突然给我张卡,让我去买东西,还说一定要带上你,操,老子哪会买……张栩,你会吗?”


“……会。”大概,可能,也许会吧。


记得小时候,过年时我妈有时要值晚班,往往在年初有空时,列一个长长的单子,然后照着单子慢慢买,但是儿时的记忆实在遥远,我不知道她买了什么,只依稀记得洗衣上身时的高兴,香香的年夜饭,还有突然一下子堆满储物柜的零食。


“所以,除了新衣服,我们还要买什么?”


陈苟拎着两套男装袋子,我手里也拎着两个,我想了想,说:“你可能还要给长辈买。”


于是,陈苟手上又多了两个袋子,给陆放父母的。而我给张虎打了电话,“来商场,给你买新衣服。”


半个小时后,张虎喜滋滋地加入我和陈苟的年货采购。最后,三个人乱七八糟地买了一堆东西,也不知道有用没有,反正红彤彤的,看着倒是喜庆。


张虎挺懂事地给我买了条新围巾,自己倒没怎么买,反而买了好多件加大尺码的男装,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也不提金易热爱女装,反正看阿虎神色,不像吃亏的样子,也就够了。


好不容易买无可买,三个人就近找了家店,解决晚饭。


陈苟点完餐后,“操,累死老子了。”


我点头,是够累人的,顺便给去车库放东西回来的阿虎倒了杯热水递过去,后者受宠若惊地接过,默了默后,说:“哥,你变了好多。”


我微愣,而后拍了阿虎后脑一下,“要你多嘴。”


“哎,还真是。刚买东西没注意,我就说张栩哪里不对劲,”陈苟像是突然被点醒,哈哈一笑后,手臂圈过阿虎,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誓不罢休的气势,“阿虎别怕,陈哥给你撑腰,你说,烂栩哪里变了。”


阿虎嘿嘿一笑,有些皮,但语气却非常认真:“不看男人了,一天下来也没提去哪里玩。今天第一次看哥买东西这么仔细,还有,今年不是直接给我钱了,会给我买衣服,刚居然给我倒水喝……我;我不会说,但是,就是看着哥这样,挺好的,我高兴。”


阿虎话音落后,气氛静了一瞬,忽然听二狗子问:“那我呢?”


阿虎憋了一会儿,然后,“……夫管严。”
陈苟:“操,找死呢。”
我:“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三个人都笑了,晚饭后,陆放过来接人,阿虎问我要车钥匙说要送我,眼见着停了一阵的雨又落了下来,这天气还是回家舒服,我说不用,让他早点回去。


“哥,”阿虎拦住我,“以后给你开车的机会可能不多了。”


这话听得我额角一凸,抬脚轻踢了他一下,“找打呢,眼见着要过年,搁我这儿说丧气话。”


阿虎又是嘿嘿一笑,“哥,你以前都不说这些的。”接着他以让我发毛又不自在的目光看了我些许,总之黏糊糊的,看得我差点跳脚后,忽然说:“年后,我要去美国了。”


明显告别的话语让我怔愣片刻,稍一细想后,问:“金易安排的?你自己怎么想的?金易在美国的生意可干净不到哪里去,你真想好了?”


我一通问题问得阿虎又是笑,只是这笑里的东西有点陌生,没有从前凡事不管不顾的憨气,多了几分成年人的成熟和担当,“哥你对我真好,要不是知道有大哥陪着你,我真不舍得离开你。金易对我挺好的,他向大哥承诺,他在美国的买卖不会让我沾手,我信他。这次离开,我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但是眼见着南城明年要大乱,金易安排我去美国,是要先把我从里面摘出来。哥,我不想做张家的牺牲品,也不想最后成为大哥和你的拖累,所以,哥,你放心,没人强迫我,我是自愿的。”


我沉默许久,最后上前抱住这个好像突然之间长大的弟弟,“离开是对的,只要你过得好。”


外面雨势渐大,阿虎声音里带上了哽咽,“哥,你说我以后要做什么。”


“读书吧,找个学校,学点什么都好,做以前在张家想做不能做的事。”


“嗯。”


“犯法的事情一律不许碰,还有,如果金易那个死变态敢对不起你,你回来找我,老子去收拾他。”


“好……哥,你变啰嗦了。”


“臭小子,找打呢。”


42。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停下,隔一会儿,又响,断断续续,比夏天的苍蝇还烦人。


昨夜张晋远回来得晚,半梦半醒间我只觉有人上了床,熟悉的味道和体温靠了上来,我翻个身凑近热源,又睡着了。


现在意识逐渐清醒,床边张晋远来来回回的动静更加明显了。本想睡个回笼觉的我,带着起床气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冬日早上的光线被飘窗挡了大半,室内晦暗,待看清背对着我的张晋远正在做什么后,顿时一阵无语。


此时,这人正拿着两条裤子站在穿衣镜前比划,动作间上身那件崭新的中国红短款羽绒服带起的摩擦声,就是把我吵醒的罪魁祸首。


视线在穿衣镜里和张晋远对了正着,后者嘴角一深,十分愉悦地问:“哪一条合适。”


我缩回被窝,翻身的同时把头也埋进被子里,不理他。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声,这回因为动作未加收敛,声音更大。昨日买的时候只觉得好似什么都该买点,等回来后对着把玄关都堆满的东西时,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实在买太多了。原本我良心发现,打算稍微整理一下的,最终只意思意思地在玄关挪出一条能过人的道后,带着莫名的心虚选择早早上床睡觉。


昨日这件衣服就挂在商场一家门店处显眼的位置,两老太太对着衣服说了几句,我就听了句“给家里老儿子买件,红的吉利”,于是脚步一转,进了店,没看价钱没看质量,就照着我和张晋远的尺码来了两件,好像后来二狗子和张虎也买了。


既然能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出这么件衣服来,想必张晋远这是把昨日我买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想着想着,我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张晋远穿着那身动静大到过分的衣服隔着被子压了上来,蒙在头上的被子被撸下了去,紧接着温热的脸颊贴上我的,之后闹人的粗粝摩挲感不依不饶地从脸颊开始在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漫延。


最终,我不得不睁开眼,伸手推开张晋远泛出粗硬胡茬四处作恶的下巴,“你够了啊。”


张晋远又是笑,倒是不闹了,却是连人带被的把我团抱着坐起身,整个人紧抱在怀里,随后乱七八糟在脸上亲了一通。


吧唧吧唧,带响的那种。


他这么一闹,我若是还能接着睡才有鬼,挣扎着从被子伸出手,推开又要靠过来的脸,然后仔细一瞧,又好气又好笑道:“操,脸都没洗,你是小孩啊。”


谁能想到这么个在黑道上呼风唤雨的大佬,能为这么件衣服高兴成这样。


张晋远还是笑,墨色的眼里深如潭,上面细碎的星光亮得我心里顿时又酸又软又麻;我不自在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却是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还给你买了大衣,你去穿那个。”
“还有衣服?”
“嗯……不对,你不是收拾好了吗,没看到吗?”
“宝贝,我刚起来没多久。”


……


那天后来,我和张晋远忙活了一个上午,才把买来的年货归置完,至于张晋远是怎么发现那件衣服的,可能是因为它实在太红了。


而来年的春节,当张晋远,陆放,金易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色羽绒服见面时,那喜庆的场面愣是吓住一堆人,这个后话也成了当时身处南城的我们在一起时最鲜活的记忆。


中午,张晋远做了顿简单的青菜鸡蛋面,煎了两块牛排。


半碗面条下肚后,张晋远拿过我面前那份未动过的牛排,换上自己那份切得整整齐齐大小刚好入口的,我含着面条顿了顿,闷出一声“谢谢”,待口里的面条咽下去,夹起一块牛肉,吃前状似随意地问:“阿虎去美国,我要去哪里?”然后,低头,继续吃饭,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手中的筷子握着筷子的手却是紧了几分。


离得极近的刀叉轻微接触的声响停了下来,而后张晋远好似极轻地叹了声气。


也许是我听错了,发出极力的克制却又控制不住的吐气声的,一点都不像对着我时,丝毫未曾掩饰本性的张晋远,只是,我口中的肉忽然失了滋味。


一阵沉默后,高兴了一上午的张晋远声音变得异常平淡:“留下吧,哥哥希望你留下来。”


我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却觉得有些难受:“……好。”


滋味变得寡淡的午餐后,张晋远换下/身上的红色羽绒服,恢复成平日里的穿着,我窝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心里越发有种自己肯定做错了事,但又一头雾水毫无头绪的感觉,总之非常操/蛋。


眼见着张晋远在玄关处弯腰换鞋,我喊了声:“等等。”


张晋远停下动作,直起身平静地等着,只是那副与他在外头时差不了几分的冷俊表情,看得我额角微凸,其实把人喊住的我压根没想好该说什么,但就是觉得不该让人就这么走。逃避似干脆收回视线,我把脸埋入抱枕里。


僵持了好一会儿,我脑子转得飞快,也还是没能理清张晋远忽然闹什么变扭,但这样僵这也不是事儿,我从抱枕中扭头快速瞄了眼,见张晋远还是之前的样子,更加头疼,最终无奈地站起身走到张晋远面前,“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这时的自己是怎样的一副表情,但张晋远脸上略显刻意的冷漠霎时变得柔软,眼中的平静也被无奈,心疼和喜悦交杂着取代,总算恢复成往日里的真实模样。


张晋远神情的变化,看得我心口忽得一阵闷疼。


我一直知道,在权利和金钱交错,白的黑的牵扯不清的南城,身不由己的人很多,比如我,比如张虎,更有主动深陷其中谋求钱权的人,比如郑荣,比如金易,还有张晋远……


我深知前者的无奈,却选择性地遗忘后者的迫不得已,同样是在身处逆境中谋求真心,我习惯性地选择逃避,而张晋远却是毫无保留。


“对不起。”
“对不起。”


两声“对不起”不约而同地响起,而后视线里张晋远的手臂抬起,把有些尴尬的我抱了进去,接着微俯下/身,完全紧贴姿势。


“道什么歉?”
“……操,你又说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心急了,”张晋远顿了顿,手在我后脑上安抚地揉了下,跟着低喃着哄道,“下一次,栩栩不用问,可以直接和哥哥要求,只要是你想的,哥哥都可以给你,相信我,好吗?”


不久前的逃避和试探,却换来张晋远此时此刻的真心相付,伤人不自知,张栩你真过分。

“……我信你。”我难受又自责,压着扑通乱跳的心脏,贴在肩膀上的口鼻发出让我十分脸红的鼻音,于是分离些许后,清咳了声,“下次我哪里又做不对了,你直接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哄。”就很丢人。


张晋远自胸腔发出一声轻快的“哼”声,环在腰上的手又紧了一些,心情完全变好的男人立刻故态复萌,说起骚话来:“我不说,下次还要弟弟来哄,哥哥就爱弟弟哄,最好是弟弟脱了衣服去床上哄哥哥……”


操!


年前的日子悠闲,岁月静好,一切安稳得就像镜中花水中月,直到大年夜的前一天,张耀吸毒被捕的消息打破了南城这一阵子里风平浪静的假象。


那日清晨,我又被张晋远闹醒,他说年夜饭的菜要早点买,要不会被抢光。我被他好像很懂,煞有其事的样子,弄得紧张起来,等到糊里糊涂地被拐到人烟嘈杂,几乎挪不动脚的传统市场后,再次被糊弄住。


直到七七八八买了一堆东西,我手上拎着收拾干净的鸡和鱼,忽然反应过来:“你不是说我买年货,年夜饭你负责的?”


被人群隔了几步远提了更多东西的张晋远霎时一停,转身后那笑勾得周遭目光聚集,好似静了一刹那,明亮而狡黠,“只说做饭,没说买菜,栩栩乖,这么多东西,哥哥一个人拎不动。”


因为张晋远的话,四周极具压力的目光压得我吞下口里那句“早知道去酒店定一桌”,只能无可奈何地跟上前头穿着休闲服,一副好哥哥模样的张晋远,贴在他身后低估了声“回去和你算账”,而后和明显乐在其中的张晋远继续买买买。


半夜,从未有外人来过的公寓门铃响,先一步醒来的张晋远起身出去,半响后,张晋远回来,在我脸颊上安抚地吻了吻,“事出突然,栩栩乖,等哥哥回来。”


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我,不知该如何反应,只问:“明天过年,你回来吗?”


张晋远换衣服的动作顿住,脸上的歉意成了这年年底他留给我的最后一个表情,“对不起,以后哥哥用很多个过年来赔偿,好吗?”


门外传来催促的声音,而张晋远却在等我一个答复。我因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忐忑的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在被这样一双愧疚中带着些许不安注视中,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竟在这样的时候,猝不及防地溃散了。


“张晋远,我信你。”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认真而坚定,“我的哥哥,你要平安回来,我在家等你。”

43


这日天亮得很晚,阴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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