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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男朋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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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
等我还了钱,我就来找你。
……
……
2012年9月4日 星期二 天气多云
日记好久没写了,今天开始上初中了。
暑假去帮花阿姨卖水果,赚了120块钱。初中了我要多多打工,多赚钱。
……
2012年10月12日 星期五 天气晴
隔壁排房子的张阿姨说我帮他儿子补习数学的话,每小时给我十块。我答应了。
哥哥,等我还完钱,我再联系你。还是让你认为我过得挺好吧,这样你也能放心点。
……
2012年10月30日 星期二 天气阴
突然发现这个本子还挺能写的,其实是我写得内容少吧,现在也不会每天写了。
这个本子,还是哥哥你送我的。
……
……
2015年6月22日 星期一 天气晴
初中毕业了。
三年,真快。
不过我不继续读了。他说读书没用,让我去赚钱。
虽然我能自己支付学费,但我确实也想早点还钱,到时候带着妹妹一起走。
哥哥,以前跟你说的,等我长大后造出大船来请你坐,恐怕要延后了。
……
日记就记录到这里。
坐在打了冷气的车上,宋不羁一页一页地翻完了欧杰的日记本。
日记的内容其实并不多,按宋不羁的看书速度,能很快看完。但他却生生看了一个多小时。
一字一字,仿佛要印刻到心里。
盯着这最后一篇日记,这最后一句话,宋不羁的眼底,渐渐浮上了一层水雾。
有泪珠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滴到了本子上。
本子尽管旧了,纸张不可避免地发了黄,但其他都被欧杰保存得很好。看得出主人是多么珍惜这个本子。
宋不羁咬了咬下唇,狠狠地压抑着情绪。
2011年那天,他去找欧杰之前几个月,其实就已经通过附身找到了欧杰的家,知道了住址,也偷偷去看过他。
那会儿他看欧杰过得还不错的样子,和妹妹相处也很开心,就有点放心了,然后便回去了。只是没想到,这没过多久,欧春林就暴露出了本性……
于是那天,他去问欧杰,准备带他走。
但是他没想到欧杰拒绝了他。他记性那么好,自然记得欧杰说的“不想再当孤儿了”这句话。那会儿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那会儿,他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青年,被自己关心在意之人这么说,当下情绪就有点上来了,甚至心想,哦,原来在小杰心里,我不是他的家人啊。
这样的情绪伴随了他好几周,直到学业忙碌起来后,他才慢慢淡忘了。
直到欧杰被杀,他们都没再联系过——为什么、为什么就没再联系了呢?
其实后来他也曾再去找过欧杰,但那会儿欧杰好像不在石门镇了,他找了一段时间,没找到。
如果自己当年坚持把欧杰带回来,如果自己当年坚持找到他……一切会不一样吗?
欧杰是个十分遵守承诺的人,从小到大,只要他答应了的事,不管怎样他都会努力去做到。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自己坚持,真的会一切都不一样吗?
宋不羁把脸埋入双掌中,身体忍不住轻颤。
旁边,纪律把手放到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没说什么,任他发泄情绪。
外面,阳光灿烂,春风习习,不远处的墓碑们整齐地排列,上面的名字在阳光下似闪着光,仿佛温和注视着来访者的眼。
——他们,也都是在牵挂还活着的亲人朋友吧。
第58章
三月底,气温时高时低,春雨绵绵,好像正应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句诗。
距离欧杰被杀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卢浩才依然无影无踪,消失法外。
市局的刑警们虽然还在搜寻着,但除了这个案子,他们还有其他事要忙,投入的精力明显减少了。
纪律在三月的最后一个周六,回了一趟家,先去见了纪爸爸,接着俩人一起去见了纪爷爷。
从纪爷爷口中,他知道了更多二十五年前关于“M1”的事。
当日晚,他就乘坐高铁回了花城。
——他的腿伤还没好全,梁局听说他那天把俞晓楠赶下车,自己开车后,狠狠骂了他一顿。
下了高铁站后,纪律坐上了侯一笙的车。
侯一笙和纪律住在同一个小区,前后幢。
如果常非也在这里,大约是会大跌眼镜——他们时间安排精确到秒的侯律师,竟然会跑到高铁站接人。
纪律奔波一天,精神状态依旧很好。他上车后,径自拿了侯一笙放在车内的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
接着,纪律说:“你知道二十五年前国家曾有个秘密项目,就在咱们省一个岛上进行吧?”
侯一笙稳稳地开着车,闻言快速计算了一下,说:“二十五年前?我们五岁的时候?”
纪律:“是啊,别告诉我你不记得那会儿的事了。”
车快速地在高架上行驶,均匀排列的路灯一下一下地从车窗内射入,刚好照到侯一笙微微扬起的唇角上,只是他的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甚至带着一丝冷意。
他说:“有点印象,人体实验?那会儿我爷爷说过这个词。”
纪律声音发沉:“没错,人体实验。”
侯一笙:“你这次回家就是为了当年的事?你去找你爷爷了?”
纪律的爷爷和侯一笙的爷爷是革命战友,关系特好,不仅房子买在隔壁,当年甚至还想让下一代结亲,只不过后来他们俩生的都是儿子。
当年国家安定后,他们的爷爷特别有缘地被分到了同个单位,于是不仅每日上下班一起,周末还会一起去钓鱼,现在年纪大了还会相约着去散步,买了只鹦鹉也会去对方那炫耀一番。
“嗯,你爷爷也过来了。”纪律说,“他们俩当年都坚决反对那个实验。”
侯一笙说:“猜得到,两位老人家正值得很,怎么可能同意在人身上做未知的药物实验。”
话落,侯一笙又说:“你不会好端端去问这个,发生了什么事?最近碰到的案子和当年的实验有关——卢浩才?”
侯一笙冷静又聪明,稍稍一思考就猜到了什么。纪律这半个月以来重点查的只有欧杰被杀这个案子了,如果这个案子和当年的事没关系,那他肯定不会大费周章地专程回趟家。
“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M1’这个标记。”纪律言简意赅地把查案过程中发现的“M1”相关的一些事告诉了侯一笙。
听完后,侯一笙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有了,他语气严肃地问:“不仅仅是卢浩才,连先前常非室友杀的那个人身上也有‘M1’的标记?”
“不错。”纪律说,“但高彬当时只是杀了人,分了尸,至于尸体脚踝上的‘M1’标记怎么来的,他老家书桌上的标记又是怎么来的,他一直说不知道。”
“杀人和留下标记的是两个人,这点我能确定。但是高彬说不知道,我却不信。”纪律说,“高彬当时除了说不知道,还强调了一句话‘你们完了’。”
“你们完了?”侯一笙重复了一遍,然后说,“他这意思……他是知道背后有谁在针对你们吧?”
纪律“嗯”了一声:“他肯定知道什么。”
“他什么都不说?”侯一笙沉思道,“他不说,可能有两个理由。第一,他真的知道什么,准备在适当时候和你们谈条件。第二,他其实并不知道多少,故意吊着你们,让你们以为他知道。”
纪律不置可否,说起了他今天从两位爷爷那听来的往事。
“实验基地爆炸,可以肯定是被人从内部安装了炸弹。”纪律说,“基地被炸毁,里面所有人都死亡,国家压下了这件事,严禁知情人员外传。当年的新闻报道,一概没有。”
“所有人都死亡?”侯一笙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实际上呢?”
“实际上……”纪律靠在椅背上,脑海中想起两位爷爷说的话,低沉道,“三个人。他们当年检查了爆炸后所有的尸体,有三个人没找到。而且,岛内的船也少了两艘。”
“三个人,两艘船。”侯一笙说,“这三个人可能不是一伙。”
“嗯。”纪律说,“不是。”
纪律的语气十分肯定,侯一笙疑惑,又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找到了当年存活下来的人?”
没必要瞒着侯一笙,纪律回了个“是”。但是却没说是谁。
侯一笙也没问,如果纪律想说,肯定是会告诉他的,既然他不说,那就有不说的理由。
车子下了高架,往碧水佳苑而去,
“二十五年后,连续两起命案都涉及到了‘M1’,这肯定不简单。”侯一笙说,“我平时也多注意这方面的事,有发现再告诉你。”
“好。”纪律说。
他告诉侯一笙,本来就是想请他帮忙的。
“还有一件事。”纪律说,“宋不羁前些天问我,侯律师家庭背景是不是很厉害。”
“什么?”侯一笙蹙眉,“宋不羁?你在追的这个人?他向你打听我?”
这会儿,纵然侯律师头脑灵光,也摸不透宋不羁有什么意图。
纪律回想起那天的情形,笑了笑。
那天他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后,差点以为宋不羁是看上了自己的好友,但紧接着宋不羁就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你觉得常非和侯律师怎样?看起来挺配的吧?”
纪律的笑虽然难得,但侯一笙从出生开始就和纪律玩在一起,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和纪律同校且同班,见过这家伙笑的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稀奇。
他也不急,等着纪律笑够了继续说。
“你对跟着你的实习律师,常非,有好感的吧?”纪律说,“宋不羁帮常非打听你的情况。”
“等等,”侯一笙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是说,常非让宋不羁向你打听我的情况?”
短短一句话里面涉及到了四个人,乍听起来有些乱。
“不错。”纪律说,“心花怒放了?”
何止是心花怒放,侯一笙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弯都弯不下来。
………
此时呆在家里的常非突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宋不羁从锅里捞出一个土豆片,抬头问道。
他们俩今晚难得开了火,弄了个火锅吃。
这锅还是去年冬天时高彬买的,鸳鸯锅。
“没有吧,”常非揉了揉鼻子,“就是突然鼻子痒。”
宋不羁夹了几片羊肉放进清汤锅里,涮了涮,随口说道:“那可能有人在骂你吧。”
常非笑笑,说:“不是说什么,打一个喷嚏是有人在想你,打两个喷嚏是有人在骂你,打三个喷嚏是你真的感冒了——我打了一个,是有人在想我吧?”
宋不羁十分配合:“是是是,指不定哪个小帅哥在想你呢。”
常非“噗”地一声,差点把嘴里的食物喷了。
火锅吃得额头都是汗,宋不羁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常非感慨道:“像羁哥你这么会流汗的,我还真是没见过。”
这才春天,天气还不是很热,宋不羁却已经出了汗,实在是少见。
宋不羁耸了耸肩:“没办法啊,天生的,我也不想。夏天太痛苦了,我恨不得身上安装个空调,随时随地降温。”
“不过羁哥你夏天也很少出门,还好啦。”常非说。
“可是……”宋不羁叹了口气,望了眼乖巧蹲在地上眼巴巴瞅着他们的金大发,说,“我还得每天遛大发呢……”
——买的时候肯定是脑袋被浆糊糊住了,忘了夏天也要遛狗这回事。
常非自然而然地接道:“羁哥不想出门的时候我去遛啊。”
“好是好。”宋不羁说,“可是你不是快要搬走了吗?”
常非一愣,然后说:“对……我忘记了……”
这段时间太忙,每天忙着盛新耀强奸案的事,如今,随着案子的真相大白,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常非轻声道:“下周开庭,等开完庭,我再继续看房……”
宋不羁点了点头。
常非夹起一块羊肉,递到嘴边,没吃,又放回了碗里,说:“羁哥,那你呢?一直住在这里吗?”
宋不羁明白常非的意思。
这里发生过命案,实在不吉利。
宋不羁满不在乎地笑笑:“我无所谓。”
常非说:“发生过命案,房子也很难租出去了。”
说到这个,宋不羁就想起了纪律说过要帮他把房子租出去的事,可是如今三月都要过完了,怎么还是连个音讯都没有?
“气死我了!”
“啊?”常非茫然,怎么了这是,他这话惹得宋不羁生气了?
宋不羁气呼呼地往嘴里塞了几块虾滑,说:“纪律那家伙,明明答应我帮我把房子租出去,结果一点消息都没有,连提也没提过!”
旁边,金大发十分眼馋,渴望地“汪”了一声。
“呃,”常非给金大发喂了一片羊肉,又扔了一把金针菇进锅里,说,“这段时间纪队不也很忙嘛。”
宋不羁哼了一声:“不靠谱不靠谱,我看还是得我自己来。”
“对了,”常非说,“明天你生日吧?打算怎么过呀?”
先前他们三个聊天的时候,聊到生日,宋不羁打趣说他生日是愚人节。本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老样子。”宋不羁说,“买个大蛋糕回福利院,给小朋友们分分。”
常非想了想,说:“那明天晚上咱们一起吃饭吧?”
“行啊。”宋不羁随意道,“出去吃吧。”
常非点了下头:“好啊。”
………
洗完澡后,宋不羁呈大字躺在床上,放松地呼出一口气。
“不行,得问问纪律,我的房子到底还帮不帮我租出去了。”宋不羁立即翻了个身拿过手机,然后打开微信,戳了戳纪律。
宋不羁:纪队,忙吗?吃饭了吗?睡觉了吗?
纪律:?
宋不羁:纪队秒回啊,请教纪队一个问题哈。
纪律:什么问题?
宋不羁:请问纪队还记得答应的帮我把房子租出去的事吗?
纪律:记得。
宋不羁:???
宋不羁:可是我的房子还没租出去啊。
纪律:快了。
宋不羁:???
宋不羁:快了?
纪律:嗯。
纪律:明天见面再跟你说。
宋不羁:……不好意思我明天有约了。
纪律:谁?
宋不羁:常非。
纪律:什么时候?
宋不羁:明晚。
纪律:你和他约完我们再约。
宋不羁:???
宋不羁:大哥,不用这么急吧?
纪律:急。
纪律:明晚结束了告诉我。
纪律:早点睡。
宋不羁:……
纪律:别睡冰箱。
宋不羁:……
被纪律这么一说,宋不羁就很想去睡冰箱。但是明天要出门……算了算了,忍了,下次再睡。
收了手机,宋不羁又躺回了大字。
第59章
第二日,宋不羁先去提取了前几日订的蛋糕,然后带着蛋糕开车来到了北山福利院。
当年他是四月一日这天被路人送到福利院,于是便把这一天作为自己的生日了。至于真正的生日是哪天,他并不知道。
把蛋糕给院里的小朋友们一分,宋不羁跟着院长去了她办公室。
和院长说了会儿话,不免地便说到了欧杰。
院长对每个在福利院呆过的孩子都有印象,因为宋不羁的关系,多于欧杰的印象还挺深。
“那孩子,在另一个世界,定会过得好的。”院长安慰着宋不羁,说,“逝者已逝,你也别太想着了。”
宋不羁点了下头:“听您的。”
又说了一些话,宋不羁在福利院吃完午饭后离开了。
离开时,先前和金大发一起买的那条狗追出来送他,冲他“汪”了几声。
宋不羁把手伸出窗外,潇洒地往后挥了挥,驱车离开。
下午他没什么安排,本想立即回家,但一想到昨晚纪律说的晚上约他……他为什么偏偏要晚上约?明明跟他说了今晚有约了。
摸了摸下巴,宋不羁戳开微信,戳了戳纪律。
宋不羁:纪队。
纪律没回复。
在忙啊?宋不羁琢磨了一下,又发了一条。
宋不羁:下午有空没啊?有空不如下午约啊。
还是没回复。
宋不羁左右没事,便漫无目的地在市区开车逛了起来。
这开着开着,不自觉就往熟悉的方向开了——绿景花苑近在眼前。
宋不羁立即笑了,自言自语:“得了,不如回家,陪大发玩。”
无所事事宋不羁便稍转了下方向盘,准备往小区内拐。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前面人围了起来。
——那正是原先高彬的宠物诊所附近。
宋不羁心念一转,不再回家,驱车过去。
一靠近,纷纷扰扰的吵闹声就从车外传进来。
“作孽啊……”
“自作自受呗,怨得了谁。”
“到底还是大人的责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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