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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男朋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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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略低着脑袋,不知是在看桌面,还是在看自己的双手,一动不动。
  他今日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即使到了室内,也没有摘下来。他的大衣袖子刚刚好到他的手腕处,左手腕上一个金色的手表露在外面。
  “走吧,进去。”纪律对谢齐天说道。
  “待这儿。”纪律又对宋不羁说道。
  宋不羁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一会儿,纪律和谢齐天出现在审讯室里。
  宋不羁看到纪律他们出示了一下警察/证,然后正式开始了讯问。
  问题是从最基础的问题开始的,比如姓名、年龄、工作等。这些问题在警方第一次找上高彬的时候都问过,高彬尽管已经回答过一次了,但当再次被问时,他也没有丝毫不耐烦。
  宋不羁注意到,无论纪律问什么,高彬总是保持着他平日里的彬彬有礼。
  直到纪律问到高彬的父亲。
  纪律:“你的档案中显示你父亲已经过世,母亲改嫁别省了。父亲是怎么过世的?”
  高彬:“火灾。”
  高彬说这话时十分平静,语气和平时闲聊时别无二致。
  纪律:“火灾怎么发生的?详细说说。”
  高彬:“六年前,我父亲工作的大卖鞋厂线路故障发生火灾,我父亲当时还在里面,没能逃出来。”
  话落,他低头苦笑了一下,似乎在悲伤。
  同时,宋不羁还敏锐地注意到,高彬交握的右手大拇指,轻轻蹭了蹭左手腕上那金色手表。
  审讯里,纪律显然也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眸子闪了闪,继而又恢复平静,循着他的话题,问:“父亲意外去世后,没想过去找你母亲?”
  高彬抬起脑袋,摇了摇:“既然她都离开我了,那我又去找她干嘛呢。”
  谢齐天这时插了进来:“那你父母当年为什么离婚?据我所知,他们那个年代,基本上结婚了就不离了吧?纪队,你说是吧?”
  “不错。”纪律点了下头,重复谢齐天的问题,“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高彬苦笑道:“他们离婚时我还小,什么都记不得了。”
  话落,他有些茫然地说道:“这些问题和命案有什么联系吗?”
  谢齐天正了正神色,高深莫测道:“童年对一个人的性格形成很重要,了解一个人的童年经历有助于我们判断这个人的心理状况、作案动机……”
  高彬无声地笑了笑,说:“警方怀疑我是凶手吗?”
  谢齐天:“你很有嫌疑,常非也很有嫌疑,宋不羁更是有嫌疑。”
  监听室里,宋不羁看到听了这句话后的高彬一侧唇角扬起,又倏地放下,好像昙花一现。接着便听到高彬说:“看来,我们三个是难兄难弟了,这不找到真正的凶手,嫌疑怕是洗不清了。”
  “没错。”纪律抽出一张照片,拍到高彬面前,面无表情地问,“认得照片上的人是谁吗?”
  高彬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张照片,半晌后抬起头,说:“是我。”
  “2月4日下午5点38分,你从老王盖饭这家饭店出来,”纪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5点到5点38分这个时间段,你在哪里?”
  高彬温和地一笑:“警官,我那天正常下班的,正常下班时间是下午5点。下班后我就去吃饭了,途中接到一个顾客的电话。这些我都跟你们上次来我店里问话的警察同志说过。”
  “下班后就去吃饭了,具体是几点,去的是哪家饭店?”纪律问。
  “警官,这监控很明显了呢,我那天是去老王盖饭吃的晚饭。从我的诊所到老王盖饭,最多两三分钟,那就算我5点5分到的好了。”高彬说。
  “但你当时并没有碰一口你点的那饭,什么来着……”纪律状似回忆了一番,说,“酱香肉饭。”
  高彬不紧不慢地解释:“我也是点了才发现,这酱香肉饭的肉是用五花肉做的,我不吃肥肉。”
  外面,宋不羁喃喃道:“他确实不吃肥肉。”
  “你什么都没吃就在老王盖饭坐了半个多小时?”纪律问。
  “没有,”高彬静静地说,“我后来还点了一份煎饺,晚上要工作,我总不能饿着肚子干活吧,警官,您说是吗?”
  “不错,”纪律竟还点了下头,赞同道,“饿着肚子工作,确实不太好。”
  高彬:“得到警官的认同我真是太高兴了。”
  说这话时,高彬的眉目弯了弯,但眼底却没有笑意,好似挂着一副虚假的面具。
  纪律突问:“我很好奇,高医生当年学的临床医学,毕业后也顺利进了花城医院。花城医院在我们本地也算鼎鼎有名,高医生是为什么在半年后就离职了呢?”
  高彬微微一笑:“我也是进医院工作半年后才发现原来我更喜欢给动物看病,与动物相处。”
  纪律点了下头:“那你明明不喜欢老王盖饭,怎么4号下班后还去那吃?”
  高彬游刃有余地道:“警官你也知道,4号我们小区停电了,我常去的几个饭店都在小区停电范围内,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
  出了审讯室后,谢齐天骂道:“这小子从头到尾都在耍我们!气死老子了!偏偏他说得还合情合理!证据!老子非找到铁证不可!”
  纪律拍了拍谢齐天的肩,走回隔壁的监听室,说:“案发的时候绿景花苑停电,于是当日晚上,许多人都去对街的饭店吃饭。老王盖饭当晚的人流量很大,店内监控又坏了,我们很难查证高彬是不是后来真点了煎饺。”
  谢齐天:“肯定没点!”
  纪律:“先不纠结这个,老于老王回来了吗?”


第19章 
  讯问结束后,纪律和谢齐天走出了审讯室。宋不羁仍旧盯着审讯室里的高彬。
  高彬依旧是那个姿势,双手交握放于桌前,背脊挺得笔直,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使他屈服。
  宋不羁眯了眯眼,他看到审讯室内,高彬低下头,摸了摸手腕上的金色手表,嘴角向两边一扯,无声地笑了笑。
  ——以前的时候,高彬也是经常摸手表的吗?
  他回想不起来,这才意识自己对两个室友的关注实在太少。
  一般情况下,他是白天睡觉晚上清醒的,与他两个室友的作息刚好错开。他们三个,最多也就是晚上刚好碰到了,一起吃个饭,其他时候基本是各忙各的。
  不过常非……他或许注意到了?
  于是宋不羁掏出手机,点开常非的微信,发了个信息过去问。
  这刚发完,纪律和谢齐天就走了进来。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常非回了信息过来。
  常非:摸手表?彬哥偶尔会摸吧,我有次看到他在打电话时摸了一下。羁哥你问这个做什么呀?有什么问题吗?
  宋不羁刚想回复,就被一股忽然靠近的热气熏得往旁边退了两步——与纪律保持距离。
  纪律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联系谁?”
  “怎么,纪队不让我回家,现在连我联系谁也要管了吗?”宋不羁靠在墙上,半笑不笑地看着纪律。
  谢齐天和另外的警察陡然觉得房间内气氛有点奇怪,他们对视了一眼,谢齐天说:“呃,纪队,我去联系下老于。”
  纪律点了下头,目光没从宋不羁身上离开过。
  他有种奇特的想法,从宋不羁坚持自己就在家里睡觉时,他就直接想到了那天在现场,他在冰箱前听到的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那呼吸声不是来自任何一个房间内,而是来自当时他面前的冰箱里。
  当时的冰箱里,除了那二十八块尸块,便是胡萝卜、酸奶等物。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假设宋不羁说的是真的,假设他当时真在家里睡觉,只不过睡觉的地点是冰箱里……
  ——这大胆的猜测说出去谁都不会信。
  ——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解释?
  宋不羁被纪律的眼神看得不自觉地冒出了鸡皮疙瘩,好像自己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头被研究的小白鼠。不过他向来胆大包天,厚脸皮厚惯了,连在纪律面前谄媚讨好那样子都表现出来了,面对这种眼神架势,更是不在话下。
  于是他就这么毫不让步地回视着纪律,环胸靠在墙上。
  末了,纪律先敛下眸中颜色,看向审讯室内的高彬,说:“你有什么想法?”
  宋不羁看了看纪律,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有些流氓的表情,说:“我以为凭纪队的性子会严讯逼供呢,没想到这么‘温柔’,啧,这温柔也温柔过头了吧,什么都没问出来。”
  “不过纪队幸好你们没有严讯逼供呢。”宋不羁又道,“你知道之前吧,有个人看常非长得好欺负,就在街上碰瓷常非,撒泼打滚一口咬定是常非撞的他。这事儿刚好发生在高彬的宠物诊所旁,高彬一看,立即默默地调取了自己诊所前的监控,直接把证据拍到了那人面前,还十分冷静地一条一条列举了能够告他的理由。那天之前啊,我都不知道高彬原来还有这一面……你说如果你们对他严讯逼供,他会怎么投诉你们啊?”
  纪律不答他的话,继续等着宋不羁说下去。却见宋不羁摸下巴的手突然停住了,他的眼底浮现出一抹困惑。
  “怎么?”纪律开口问道。
  宋不羁盯着纪律看了半晌,有点不明白。
  就在刚刚,他突然意识到,今晚他对纪律说的话,似乎比他今年说的话都多……虽然今年才过去不过一个月 。但他平时确实是个不废话的性子,平日里因为与别人错开了作息,面对面闲聊的机会也很少。
  可是今晚……今晚竟然就不自觉地说了这么多话?
  ——他现在又不是白天时想对纪律摇尾巴的狗样了。
  难道就因为是盟友了,所以十分负责任地把自己的想法与猜测都告诉他?
  “不不不,我这么懒散的人,不可能的。”宋不羁又立即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纪律见他只盯着自己,迟迟不说话,便又再问了一遍:“怎么?”
  宋不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露出一个笑:“没事。”
  纪律:“……”
  “刚说到哪了?”宋不羁回想了一番,“哦,纪队你问我有什么想法没有是吧……想法嘛,还是那个手表——纪队你派人去查了吧?他们村子里有没有什么人和高彬和李总都要好的?然后刚好知道他们那手表的故事的?”
  纪律:“还没结果。”
  宋不羁点了下头:“总之我不觉得两个人都有摸手表这个习惯是巧合,这个金色手表,对于他们来说,肯定是代表了什么。”
  纪律似乎是“嗤”了一声,宋不羁惊奇地瞪大了眼,然后听到纪律说:“你说的这个,跟没说一个样。有别的想法吗?”
  宋不羁:“……”
  诶,这人……
  宋不羁突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纪律一番,开口道:“诶纪队你说你长得也人模人样的,怎么说出的话这么不可爱呢?我好心免费帮你们破案,你就是这个态度?”
  纪律:“你的房子不想租出去了?”
  宋不羁:“……”
  宋不羁:“我告诉你,你不好好对我我还真就不帮你们破案了!”
  房子算什么,大不了换个小区买!
  ……可是他现在还有能买下一户房的钱吗?
  纪律:“我怎么不好好对你了?”
  宋不羁:“你……”
  不对,这话怎么听起来哪里怪怪的?
  纪律:“我是对你刑讯逼供了还是不给你饭吃不给你水喝了?”
  宋不羁:“……”
  “算了算了,纪队,咱们好好说话。”宋不羁心累地摆了摆手,“等我说完下面这话后,我就回家睡觉了啊。”
  看到纪律似乎想说什么,宋不羁立即又道:“我可不是你们铁打的人民公仆啊纪队,我半天不睡觉都不行啊,可我现在都一天没睡了,一天啊!这再不睡觉脑袋就要不清醒了,不清醒就不能帮你们破案了呢……”
  纪律:“……你说。”
  宋不羁嘿嘿一笑,好像什么比赛胜利了一般,而后轻咳一声,抿了下唇,说:“刚才听到高彬说‘难兄难弟’……我突然觉得,我可能猜到了他的杀人动机……”
  “有一次我们谈论到父母,我说我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高彬立即就说从此以后他和常非就是我的家人,常非跟着也这么说。从此以后,高彬应该是真的把我们当作家人在对待了。他的家庭状况特殊,从小没享受过什么母爱,即使他父亲对他再好……他怕是也无法接受。”
  “但是,常非突然有了对象,而且这个对象还是个男的。高彬怕是立即就想到了当年他父母的事,可能觉得他父母当年的事会重演……”
  说到这里,宋不羁停了下来,突然自嘲一笑:“我也真是差劲,一起住了一年,也没发现高彬的异常。”
  宋不羁如愿以偿地回到了家。
  明明昨晚才被警察们带出家门,明明不过一天没回来,但宋不羁却感觉到了强烈的陌生感。
  像是一切都变了。
  “很快就要从三个人变成两个人吧?”宋不羁茫然地想,“不,是变成一个人吧。”
  虽然没有亲口问过常非,但宋不羁觉得纪律说得不错,常非肯定是想搬走的。
  哪个正常人,会愿意住在一个发生了命案的房子里?
  ——这个命案还十分凶残。
  ——常非明显是正常人。
  宋不羁摊开手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手心纹路深深,复杂交错,“又有哪个人会和我一样不是正常人呢。”他想。
  很快,他又恢复了精神,拍拍脸,往厨房走去。
  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那一袋胡萝卜丢掉!
  ——一想起昨晚上在纪律面前表现出的那副丢人样他就想抓狂。
  ——丢人,真是太丢人了!
  ——狗样都比胡萝卜样强!
  胡萝卜被扔到垃圾桶里后,宋不羁心情好了些,摸出一罐酸奶,喝了起来。
  这时,大门处传来开门的声音。
  常非回来了。
  常非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宋不羁,他勉强朝宋不羁一笑,换了拖鞋走了进来。
  宋不羁暗暗叹了口气——常非是报案人,是第一个看到冰箱里尸块的,尤其听说他还一下子就认出了尸块的身份,可想而知,他受到的冲击有多大。
  宋不羁虽然长了一张精致的脸,但二十七年以来,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就从没精致过,平日里也很少会做些贴心细心的事。但现在,见到了状态这么差的常非,他难得地贴心了一回——把房内的空调开了起来,还特地调高了几度。
  ——虽然他本人宁愿出去吹冷风。
  ——但温暖的温度会让人觉得更为舒心。
  “吃饭了吗?”宋不羁问道,把手中喝完的酸奶扔到了垃圾桶里。
  常非点了下头,走到沙发坐下,疲倦地揉了揉脸,问:“羁哥你晚上发的微信是什么意思?”
  宋不羁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回复常非。
  他也走到沙发坐下,静默地看了常非几秒,然后慢慢说起了今日去下里村得知的一些事。


第20章 
  房内空调的温度渐渐溢出,整个房间顿时暖和了起来。
  常非坐在沙发上,却像突然失了魂一般,身体轻轻地颤动起来。
  他像是一个僵硬的机器人,艰难地转了转脖子,茫然而无措地盯着宋不羁的眼睛,说:“你说……彬哥……高彬是凶手?”
  宋不羁看到他这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极为冷静地说道:“先前你借我的那书,福尔摩斯的名言——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昨天案发时,你还在高铁上对吧,所以不可能是你给简为源开了门。而我,虽然我无法给出什么证据,但我没有给他开过门。而除了你我,只有高彬有家里钥匙。而案发时间,恰好也符合高彬的下班时间……”
  “但是,证据……证据呢……”常非喃喃道,要他相信自己算得上朝夕相处的室友是杀人犯,实在是很难……
  宋不羁抿了下唇,说:“证据警方还在搜查。”
  “羁哥……我、我是学法律的……我要看到确切证据,我才信……”常非用双手捂住整张脸,背脊深深地弯了下去。
  宋不羁在没认识常非之前,认为学法的人该是理智到极点的——他以前大学的法学院,碰到几个法学学生,连女同学和男朋友吵架,女同学都不要求男朋友哄她,反而认真地、一条一条地跟男朋友分析双方的对错,找出吵架的根本原因。对于网上流传的这种“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办?哄!用力地哄!如果哄不好,就是你还没用尽全力!”这种言论嗤之以鼻。
  但是常非不一样,工作时的常非确实也是理智、认真型的,对待每个到手的案子都像对待学生时最严苛的教授布置的作业那般用功,哪怕这个案子再小,哪怕同类型的案子他接过多次了。
  而生活上的常非,跟工作时就不太一样了。他不太爱整理东西,房内的书籍、笔记本等东西经常随手放,三个人住一起有些东西是共用的,基本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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