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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年惊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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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个子冷笑着将他提起来,结果他头上的黑色礼帽滑落在地,一头未挽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他半边苍色的容颜。

  拽人衣领的动作一顿,高个子复而大声道:“原来是个封建余孽,正好,今天一起解决个干净!”

  陆惊鸿下意识地弯腰去捡帽子,他从不肯剪去长发,但他也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素来平澜无波的眼眸里透露着些许慌乱。

  此时众目睽睽之下的他,是自己从未设想过的狼狈。

  “留长发?哼,这就是你的代价!”说完,高个子就使劲扯住陆惊鸿的长发,迫使他的头和身体往后仰着,让他看清自己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头皮撕裂般的疼痛席卷他的全身,但他毫无反抗之力。仰头望着阴暗的天空,感受着此生最后的绝望。

  “都跪下!”

  忽然,一句强悍的命令声从城门口响起,众人都听的出来,是日本人。

  不容反抗的,几乎城外所有百姓都惶恐地跪在了冰凉的雪地上。唯有几个骨头硬的中国人还站着,接着便几声枪响,他们几个直接倒在雪地之上。
  
  陆惊鸿的神智本来还混乱不已,听到枪声却立刻清醒了几分,一眼望去,就看见丰崎良墅穿着军装走了过来。

  众军簇拥下的他沉着脸,就那样一步步走到台前,离陆惊鸿仅三步之遥。然后,将目光转向了身边懵着的高个子的中国男人。

  高个子早已收回了手,感觉到丰崎良墅身上阴翳冰冷的气息,颤声说:“不知,长官……来,来这里……什么事啊?”

  丰崎良墅淡漠地看着他,示意身边的士兵递给他一把刀,他将长刀拔出刀鞘,利刃照射在脚下的冰雪上,泛着冷光。

  “你的脚,似乎很多余。”

  他薄凉的嘴唇吐出这句话,然后不给高个子丝毫反应,就一刀削断了他的左脚。

  高个子惊叫出声,看着鲜血不断从脚腕处喷涌而出,扑跪在雪地上,立刻大声断断续续的痛叫着,几欲昏厥过去。

  台下的中国百姓更是吓得不敢吭声,颤抖着跪在雪地上,一动不动。

  丰崎良墅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头,缓了缓,自顾自说道:“头发很短么,也无碍。”然后拿出一把打火机,修长白暂的手指扣动,将他的头发点燃。

  高个子瞬间充满着火舌快速吞噬自己头发的强烈恐惧感,脚部依然流着淋漓的血液,染红了一地白雪。他跌撞地向后仰去,不停的用自己的头去蹭地上的积雪,变得痴癫而又疯狂。

  此时的他,只想着活命,只想着不能死在眼前这个日本人手中。

  冷眼看着他疯了般地翻滚在雪地上,丰崎良墅又拿出枪瞄准了他的额穴,随着他的晃动,准备一枪解决他的生命。

  陆惊鸿看着这一切,直到看见他最后举起手中的枪时,才崩溃地喊道:“够了!”

  丰崎良墅抬起眼帘,深邃的眸子就那样平静地望着他,说出的话冰冷至极:“其他的人我都可以放过,但他,必死无疑。”

  然后扣动扳机,响裂的枪声划破寂静。

  高个子男人倒在了冰凉的雪地上,血与雪缓慢相融……







第20章 番外  眉骨生花,送君恙安
  宋公馆里,暗黑寂静,唯有月光洒落在后院中,一往如初。

  宋漾怀里揣着两只长短不一的花红蜡烛,轻车熟路地带着柳眉生钻过后墙下的狗洞,进了宋公馆。

  这是自从公馆被封之后,他第一次回到这里,带着柳眉生一起。

  到了后花园,凉凉的月色下,暗红精美的戏台子还建在那里,上面红色的纱布在夜风中微微飘拂,从未有人唱过戏的台子上已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他神色黯淡地看着眼前的戏台,声音清浅:“那里,本是为你一人修建的,如今……你却无机会在那上面唱一折清江戏,演一场生死别离。”

  柳眉生听着他哀伤地表述,俊秀的眉眼略弯,说道:“如果你想听,现在也可以的。”

  说罢,他笑着款步上台,就在那昏暗的唯有一缕月光照耀的戏台上,唱起了《覆华别》。

  他没有华丽的戏袍,没有娇艳的面妆,也没有台下为他鼓掌叫好的万千戏迷。他拥有的,只有一个清贫如洗的宋漾,也只是一个宋漾。

  “……任风华,慰红裳,只待君归归未长……”

  清透的唱音在空旷沉寂的一席之地响起,轻薄的红纱被风吹起,云雾般的遮住了他的半边面容。

  “无恨光年轮转,只望岁岁似今安……”

  他仿佛又看见了顾乡站在风雪飘摇的城门外,等候着心中之人遥遥无期的归来。

  他这十多年,唱尽了顾乡的一生,连带着自己,也入了那迷局,沉睡不醒。

  “宋漾。”

  台上的他忽然止住脚步,轻轻地叫了声台下静静看着他的人。

  “嗯?”宋漾看进他清澈的眼眸。

  “你知道《覆华别》的最后一折是什么吗?”

  宋漾看他如此认真地问,便回道:“不知道。”

  只见他轻轻起唇:“顾乡身死,太子凯旋。”

  顾乡出宫那年二十五岁,方祖渊奉命出征已有六年。他在城外的村子里建了一间茅草屋,每日都去城门口等候,又等候整整六年。他三十一岁的那年冬天,雪下的很大,受风寒之后依然立在城门口苦等,最终倒在了雪地上,很快便被风雪覆盖,无了踪影。

  他想,顾乡死时一定是从容的。也许他终究发现,从十六岁到十九岁,方祖渊爱他,弃他到率军出征;从二十岁到三十一岁,他望君归来十一载。在这期间整整十五年的岁月里,他所得到的,终是还不如他所梦一场的圆满。

  那何不,就这样躺在漫天霜雪中,做一场此生未完的梦。

  也许他长眠于雪被之下,终有一天,方祖渊凯旋归来时,经过城门,他会发现自己,他会想起有关自己的一切,他会……像曾经承诺的那样,娶了他,共葬于一处。

  柳眉生平淡的面容,映着月光的阴影,宋漾知道,他的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他走上戏台,声音温柔:“你不是顾乡,你不会苦等一个人,直到死去的。”

  “对啊,我不是他,我还有你……我们还可以永远在一起……”他浅笑着呢喃,复而看向宋漾,又问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他吗?”

  宋漾有一瞬怔住,反应过来回答:“丰崎良墅吗……”

  他本以为,一个人救另一个人是不需太多理由的,但于从小生长在名利风月场里的柳眉生,终究是有自己的异心。

  “因为曾经的我,也是那样奄奄一息的躺在巷口,无助而绝望。我多希望有个善良的人救一救那时的自己。”他说道这里,顿了顿,“不是将我带进着这倾尽一生的戏园,而是带我回家,给我一个家……”

  “我们成亲吧……就在这里。”

  只要他们做了夫妻,以后无论如何颠沛流离,所到之处都会是他所渴望的家。

  宋漾说着拿出一直揣在自己怀里的红蜡烛,将它们用兜里的火柴一一点燃。小心翼翼地将蜡烛分别放在两边的柱子旁,一瞬间,火光通明。

  “我们先……”宋漾将蜡烛放好,忽然变得局促不安起来,结巴着说,“夫……夫妻对拜?”

  柳眉生立刻轻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道:“呆子……应该是一拜天地。”

  “好,好。”

  宋漾讷讷地应声后牵起他的右手,与他并肩而立,虔诚地屈膝下跪,道:“一拜天地——”

  头重重的磕在戏台之上,然后两人缓缓抬头,又站起身,再次背对正面跪下,柳眉生道:“二拜高堂——”

  抬起头颅后,相视一笑着站起身。最后,面朝对方,深深弯腰,头紧紧靠在一起,同时说道:“……夫妻对拜。”

  偌大的园里,只一个戏台上,烛光通明,两人紧依偎在一起,坐在戏台上。

  一阵寒风吹来,拂起挂在柱子上的层层红纱,红纱飘过柱边的蜡烛,一点星火跃然其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们……”

  柳眉生近乎呢喃的细语声在宋漾耳畔响起,宋漾伸出手轻按着他的眉眼,笑着说:“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他们终究是没有资格阻挡的。”

  两旁的红色纱布已经彻底燃起,通明的火光瞬间照亮整个戏台。

  “我们这样……是不是就,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柳眉生颤着声问道,他曾在蓉城风华绝代了半生,他以为他可以入戏太深,可以不为俗世清醒沉沦。但他无法抹去自己此时卑微的渴望,与宋漾永世长存的祈求。

  他终是害怕着,无论是此刻,还是虚无的未来。

  宋漾笑着点点头,坚定地回答道:“对,一直在一起。”

  他们曾一起跪在城门外,一起遭受着整个城中百姓的唾骂与鄙夷,但他希望他内心依然如故,不去畏惧这险恶的世间。

  他不是顾乡,顾乡也终究不是他。他不必受所爱之人的折磨,那他也不必承受世人的谴责。他有他一生陪伴着,即使这一世已然了结,他们之间还有来生,还有命中注定的生生世世去踏足。

  此时,烟雾浓烈起来,火势也逐渐扩张。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园子,但高高的围墙外,依然是那个寂静的世界,依然是愚昧无知的人们所存在的地方。

  璨明的火光渐渐染透了漆黑的夜空,而这里,今夜的所有,都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柳眉生与宋漾靠在一起,手紧紧握着,低吟浅唱着《覆华别》中的戏词。

  半生竹枝岁旖旎,

  往来山程云来许。

  为君倾覆霜华后,

  愿以风雪作嫁衣。

  他低声唱着戏中最后的谢幕词,余音袅袅。

  止音的那一刹,戏台轰然崩塌。







第21章 第二十章
  耳畔是隐约的海风声,空气湿润又潮冷。

  “醒了?”

  陆惊鸿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听见身边低沉疲惫的嗓音。

  面前坐着丰崎良墅,他披着一件黑色大衣,眉眼如初。

  “这是哪里?”陆惊鸿看了看四周,纯白的墙壁,简陋的摆设,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狭窄的小门。

  “不重要。”丰崎良墅轻声回答,按了按他身上盖着的被子,说着,“去哪里都不重要,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好。”

  他忍不住满嘴嫌弃:“你又想把我骗去哪儿,我好不容易回了蓉城,现在又摊上这么个鬼地方……”

  丰崎良墅忽而笑道:“有些时候是容不得你的,比如现在和未来。”

  虽然话很不讲理,却奈何他笑得一脸温柔。

  “你……不会带我去日本吧?”他紧紧盯着他深邃的双眸,声音渐渐有丝颤抖。

  见他不回声,陆惊鸿便突然自己掀开被子,不顾阻拦地快步走出门,外面是条昏长又狭窄的走廊,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气息。他跑过走廊,踏上白色的台阶后,站在了甲板上,印入眼帘的是一片浩瀚大海,远处是阴沉的天际。

  “为什么?”

  他感受着寒冷的海风拂过自己的全身,感受着丰崎良墅缓步走到自己的身边。

  丰崎良墅抬手将一件大衣披在他的身上,顺着他沉淡的目光去看眼前平静得几乎无一丝波澜的海面,缓声道:“因为我想让你一直在我身边,不受世人的欺负,不受他们的污蔑。”

  话刚说完,陆惊鸿就猛然一惊,他的脑袋昏沉,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脑海里只停留着城门外的一幕幕。

  凶恶的男人,断掉的的脚掌,燃起的头发,还有那一枪毙命的声响。红与白的世界,格外醒目。

  那个曾经淡漠,曾经温暖过的人,穿着日本人的军装,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他语调极轻地呢喃着:“日本人……哈哈,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丰崎良墅一把抓住他冰凉的手,忍着情绪,尽力平静地问道:“我是谁,你不是早该知道的吗?”

  “也许没有亲眼看见,便还抱着一丝庆幸,以为我们都是生活在战火之外的人。”

  以为活着,就都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他只愿苟且偷安,也只愿他就只是那个被家族抛弃的孩子,两个人相遇在一起,无牵亦无挂,无畏亦无惧。

  他可以不去在乎他的出生,不去在乎他的民族,但他决然不希望他就那样穿着日本军装,以日本军官的名义,在他面前亲手杀死中国人。

  因为他这么做,会让他觉得……自己终究是做了叛国之人。

  丰崎良墅见他的眼眸似乎逐渐失了神色,立即松开紧握着他的双手,轻轻拥入怀中,抚摸着他凌乱的发丝,安慰着:“不会的,不会的……我早说过,我们终究是一样的人……”

  他无助地抓住丰崎良墅的肩膀,海风将他吹得发抖。

  丰崎良墅感觉到怀中的人终于平下了情绪,才将下颌轻靠在他的头顶上,缓缓叹了口气。

  接着寒风乍起,他开口道:“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但是陆惊鸿没有应声,丰崎良墅感到他的身子变得格外冰凉,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紧闭着双眼,唇色发白,呼吸也极其微弱。

  心脏骤然一停,拥抱着他的双手颤抖着,然后像疯了一样横抱起他冲进船舱里,吼道:“军医!叫军医!”

  一个日本兵听到丰崎良墅疯狂的呼叫声,忙不迭从一旁的仓房跑出来,回道:“报告少将,医生早在上船前就被元帅的人调走了。现在船上只有两百号士兵!”

  “混蛋!”丰崎良墅愤怒地将面前的士兵一脚踹倒在地,阴沉着脸将昏迷不醒的陆惊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士兵忍着屁股上的痛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道:“报,报告少将,还有半日行程就到达帝国海港。”

  丰崎良墅一听,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滚下去,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是!”


  半日后,船舰按期抵达日本海港,丰崎良墅将一直沉睡不醒的陆惊鸿抱下船,放入前来接他的军车里,带回了丰崎家的府邸。

  “他到底怎么样?”

  府中的药师给陆惊鸿看完手脉,结果惶恐地说道:“这位先生命脉奇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气息微弱,各个器官都在加速衰竭,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

  他的瞳孔骤缩,看着床上安详的陆惊鸿,声音低哑:“他……还能活多久?”

  药师微微叹气,回答道:“最长……一个月。而且血脉不稳,也有随时暴亡的可能。”

  丰崎良墅一听药师这么说,拳头忍不住捏紧,眼眸里迸射出的是可怕的焰火。

  药师忍不住颤抖,他在丰崎府呆了近三十年,丰崎良墅过去十八年的日子他也是有目共睹的,自小内敛自卑的他,从没出现过如此痛苦暴怒的一面。

  良久,他只听到丰崎良墅缓缓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药师连忙应声退了下去。

  敛着眉眼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抚摸过他安静美好的脸颊,温热的指间触碰的是冰凉刺骨的皮肤。

  然后将脸贴近他的脸,薄凉的嘴唇靠着他的耳边,缓缓闭上双眸:“你不会死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虚幻的梦境里,是一片片繁茂的竹林,清秋的月光打落在竹林间,远方似有悠长的笛音。

  身穿一袭霜色长袍的男子坐在竹林下的石桌旁,清俊的眉眼低敛着,手中细细描绘的是一张白净的人皮。

  竹间为世,画皮为灵。

  陆惊鸿醒来时,已是二月末,仿佛自己度过了整整一生,看清了自己的过往,也浮沉了自己的来生。

  他麻木地走下床,推开房间的门,院落里很静,有着淡淡的花香。

  赤脚踏过院中的小石子路,来到一棵早樱树下,伸出苍白略微无力的左手抚过绿色的樱花花瓣,积郁的心情一点点散去。

  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他也知晓自己快要死去。他甚至知道心中有多不舍自己所得到的一切,但他却永远无法明白,为什么上苍给了他长生,却未能赐予他永生的命运。

  无论生命,无论爱情。

  他终究,要死在这战火乱世中。

  忽然,一双手揽过他的肩膀,厚重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耳畔是低沉缱绻的声音:“天还很凉,回屋吧。”

  “丰崎。”

  “嗯。”

  “……谢谢你。”

  谢谢他给了他死亡前的最后的喜悦,让他发现,原来自己不是一个可以一辈子孤寂的人。

  “不用谢。”丰崎良墅认真地回道,眼眸清明,“这些都是我活该做的。”

  “……”

  他浅笑着抬手,拂去了落在他发间的樱花花瓣,眉眼温和地岔开话题,说道:“等到晚樱盛开的时候,我带你回静冈,那时的樱花是最美的。”

  “……好。”

  这时,院落的大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家奴,看见抱在一起的丰崎良墅和陆惊鸿后,吓得被门槛绊倒在地,连忙爬起来低头道:“报,报告二少爷,元帅回府了!”

  丰崎良墅双眸一沉,回道:“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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