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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爱无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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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为什么,明明已经不容耽搁。

  尹宸星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连指甲嵌入掌心也未在意,只觉心急如焚。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自己,恨自己无能为力。

  而与此同时,肖然和林时伊正在房间内安静沉默地相对而坐。

  “……主人的电话,你也接到了吧?”许久,终是林时伊先行开口。

  肖然缓缓点头:“是,去烈焰取解药这种事,除了你我,再没有更好的人选。”

  “其实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完全没必要再拉上你。”

  “别闹了十一,你很了解主人那种滴水不漏的性格,他已经错信了连思一次,怎么还能允许自己的决定有二次差错?”肖然无奈,“只有我们两人都去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哪怕有一人陷在烈焰,至少还可以留一个把解药带回来。”

  连思背叛,钟黎不在,尹宸星更适合留下待将来辅佐楚霁,所以在无极所有成员中,若说还有谁具有潜入烈焰的实力,那便只剩下肖然和林时伊。

  无论是肖然、林时伊亦或是尹宸星,从小接受训练培养直至如今,都不过是为了少主楚霁而存在着,或者说,为了无极的兴旺而随时准备被当作利用的工具,赴险,甚至牺牲。

  事实上,已有觉悟,也很清楚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肖然,去烈焰为阿霁取药如何?我知道你可以。”“是的,主人。”

  ――“十一,去烈焰为阿霁取药,和肖然一起,有问题吗?”“没有,主人。”

  楚穆只道二人万万不敢违拗自己的意思,却不曾料到,他们同样心甘情愿,因为有些事情,从来都无法通过所谓利益和荣誉去衡量。

  忠诚,信念,情谊,他们只清楚,楚霁是自己想要用性命去守护的兄弟。生生死死,风雨同路,既然现在楚霁需要他们,他们就没有理由不迈出这一步。

  阻碍者,佛亦可杀。

  “好,那就一起去。”林时伊破天荒地没有和他争执,只是平静地点点头,“再过半个小时就动身,还有,不要告诉宸星了。”

  “我明白。”

  “到时候,保护好自己。”

  肖然微笑着坐到他身边,习惯性揽住他的肩膀,低言轻语:“这话应该我来说的,记得站在我身后。”

  站在我身后。

  林时伊叹息着抬手抚上对方的脸,清秀眉眼间显出几分难得的迷茫和伤感:“肖然,如果我这次没能回来的话,你……”

  肖然却蓦然低头,把他所有的言语都封在了缠绵而热烈的深吻之中,两个人紧紧相拥,投入地彼此回应着,仿佛要以这种方式把自己的痕迹烙进对方生命般决然无比。

  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你要表达的心情,我都懂得。

  所以,不如在这一刻好好地陪伴我。

  寂静黑夜如同华丽的幕布,不加选择地包容了一切肮脏事物,谁的挣扎,谁的悲伤,都在呼啸的风声中被安静隐藏。

  连思终于回到了烈焰,且在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来迎接自己的周少庭。本是惯常淡然从容的女子,此刻竟激动到失去了控制,冲上去就抱住了对方。

  “少庭,我好想你。”

  周少庭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而后,微笑着把她从自己怀里扶起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思思,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记了。”

  “呵呵,怎么会,多少年的交情,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周少庭随手把她一绺乱发别到而后,声音低沉,带着惑人的魅力,“那……思思,我托尘尘交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连思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眼波盈盈含着笑意:“当然,我什么时候失败过,他这次是绝对活不了了。”

  “未必,赤练粉三日无解,我们得防止万一。”

  “你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么,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你懂我。”

  连思秀眉微扬,笑容更显娇美:“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了,不过少庭,我听尘尘说祁白也在你这里,最好还是别让他见到我了。”

  “我正有此意,这几日你先在客房歇息着,免得被小白撞见。”周少庭说到这里,禁不住低声叹息,“我怕他接受不了。”

  “他若知道无极的连思医生竟是烈焰的人,定然接受不了。”连思如是道,“更何况,我还对楚霁下了杀手。”
  
  如果祁白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难保不会出现过激举动,他和楚霁的感情,她再清楚不过。且这样也难免会给周少庭带来麻烦,节外生枝毕竟不好。

  “所以,能瞒多久是多久吧。”谁能想到,叱咤风云的周少庭也会有无可奈何的时候,“没办法,楚霁必须死,我毫无选择余地。”

  只能如此。

  屋内良久沉寂无声。

  周少庭并未发觉,此刻就在大门之外,祁白隐在转角阴影处,将所有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并非刻意近前,只是路过,只是巧合。

  这样的消息却到来得令人措手不及。 

  ――“他这次是绝对活不了了。”

  ――“更何况,我还对楚霁下了杀手。”

  ――“没办法,楚霁必须死。”

  必须死。

  所以呢,阿霁,我们到底还是躲不过去,对么?我以为自己抽身而退就能不再连累你,可是这也依然无法阻止你陷入危难。

  告诉我,我还能做些什么。

  别这么对我,我求你……

  从上午便持续不断的胃疼仿佛在瞬间就开始加剧,直至牵扯着每根神经都在叫嚣,撕裂般地痛着。他捂着胃部,颤抖着弯下腰去,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淌下,逐渐在地面晕开水渍。

  绝妙的讽刺,原来他用尽全力,也没能逃脱这个注定的局。
  
  或许,生于黑夜,归于黑夜,最终还是要被命运遗忘抛弃。

  却还要奢望什么呢?

  五脏俱焚,他茫然地仰头,曾经清澈含笑的眸光中,映出了血的痕迹。


  周少庭走进房间的时候,祁白正躺在床上,略显单薄的身体蜷在被子里,只有毛茸茸的脑袋还露在外面,直看得人心生怜惜。

  “小白?”他轻声唤着,“睡了么?”

  祁白懒懒地翻过身来,目光朦胧地看他一眼:“没有,你说今晚要来陪我,我等着呢。”

  “真听话。”极少见到他如此乖巧,周少庭心情大好,含笑道,“我说过要陪你睡,定然是不会食言的。”说着脱下外套,挨着他躺下来,左手很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腰。

  祁白没有躲开,只是将目光淡淡掠向周少庭身后的床头桌:“少庭,你刚才去见老朋友了?”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是女孩子吧,嗯?”

  周少庭瞬间失笑:“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傻,这满身的香水味,你也不知道换件衣服。”祁白嗔怪地白他一眼,“美女入怀,感觉不错是吧?”

  “……小白,你在吃醋么?”周少庭万没想到祁白竟会为了这个问题而和自己闹别扭,他怔了很久,低下头去眼神明亮地注视着对方,“我不是在做梦吧?”

  祁白尴尬地轻咳一声:“傻不傻啊你,我还没问完呢别岔话题,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周少庭疑惑地沿着他所指方向转过头去,见桌上摆着自己刚刚放在那里的营养水,笑着回答道:“这是给我那个朋友准备的,她常年研究药物,难免伤身,这是用来促进恢复调理身体的 —— 我和她就是纯粹的友谊,你可别瞎想。”

  “骗都被你骗到手了,我还能怎么瞎想?”祁白鼓着腮帮卖萌,顺便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胸前的结实肌肉,“拿过来,给我尝尝。”

  “呃,小白,那不好喝的。”

  祁白不搭理他,径直越过床铺把瓶子取了过来:“有益无损的药嘛,反正我这两天也胃疼,不能让那个女人把好东西全占了。”语毕把玻璃瓶固定在床边架子上,单手拧开瓶盖就喝了一大口。

  周少庭眯着眼睛坐在旁边看他胡闹,俊秀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直有种要把他扑倒在床上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还是不要过于心急吧,来日方长,至少现在已经有进展了不是么?等他彻底忘记了楚霁的那一天,才是真正得到了人,也得到了心。

  没关系,在他身上,自己可以付出无穷无尽的耐心。

  “小白,味道如何?”

  祁白发呆良久,突然抬头瞪他一眼,紧接着欺身上前,恶狠狠堵住了他的唇,将自己口中的药水尽数喂给了他。周少庭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即便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欣然接受。

  这个亲吻算不得温柔,却漫长无比,直至两人口腔内都充满了营养水苦涩的味道。

  “难喝死了,再不要上你当。”祁白轻哼着放开周少庭,费力把瓶盖拧好,随手扔到他怀里,“该睡觉了,不许打扰我,也不许趁机占便宜。”

  周少庭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口笑道:“放心吧,横竖今晚的便宜已经占够了。”

  “……去死。”

  周少庭本来还想调侃两句,不料房门突然被急促地敲了数下,他微微皱眉,却还是起身沉声道:“进来。”

  一名烈焰成员恭恭敬敬走进来,伏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波澜不惊地低头,眸中却有凌厉光芒一闪即逝。

  “知道了,下去吧。”他复又走到床前,动作轻柔地抱了抱祁白,像对待小孩一样轻声哄道,“突然有点事情要处理,今晚可能不能陪你一起睡了,明天补给你好不好?”

  “嗯,你去吧。”

  “真乖。”……

  房门被不轻不重地关紧,而后脚步声逐渐远去。

  祁白安静地侧身躺在床上,半晌,缓缓睁开眼睛,眸底冷寂,漠然幽沉到看不见尽头。他将睡衣宽大的袖子举到面前,从里面抖落出来用塑料袋裹着的半包药粉。

  周少庭生性多疑,所以身上常常会携带着各式特制□□,以备不时之需 —— 譬如上次,他顿起杀心当场毒死了一个前来谈判的帮派首领,事后又雷厉风行地接管了那个首领名义下的所有产业。

  这个习惯,祁白再清楚不过,而寻到机会拿到其中一包,对他而言也不是太难办到的事情,何况周少庭也断然不至发觉。

  那本来是给将来的自己准备的,却不曾想,提前派上了用场。

  连思,既是周少庭交给你的药水,你定是不会怀疑的,对吧?不仅不会怀疑,还会带着感激的心情一口一口将其喝尽 ,对吧?

  怪只怪你要杀那个我今生今世都不忍伤害的男人,怪只怪你成为了把我逼至绝路的最后一步棋,下地狱么,我不介意。

  自作孽,不可活,从来怨不得任何人。


  林时伊和肖然已经被逼到了烈焰总部顶层的尽头。

  早就猜到对方会有埋伏了不是么?连思回归,必定告知一切,于是他们来取解药的行为,理所当然地会被列入对方的准备过程。

  只不过没得选择,哪怕对方布下了刀山火海,他们也必须如约而至。

  从胸口直到右臂已经鲜血淋漓,肖然咬着牙把林时伊护在身后,恨恨不已地注视着不远处逐渐逼近的一众烈焰成员,两人终于瞅准时机闪身隐在狭小的转角处,开始各自清点子弹。

  “还有五颗。”林时伊重新装好弹夹,靠在墙上深深叹息一声,“绝对不够我们冲出去。”

  “不怕,我也还有五颗。”肖然不断调整呼吸,试图以此来平复身上牵扯神经的剧烈疼痛,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天窗,而后从怀里掏出那瓶好容易才从仓库中寻到的解药,用力往林时伊手里一塞,“十一,我们现在只能先保证一个人逃走,先回别墅把解药交给宸星。”

  林时伊苦笑:“这种想法也太荒唐了,你看这种形势,哪里逃得出去?”

  话音未落,外面已经传来沈梓君清越的声音:“肖然,林时伊,别再挣扎了,识相的就赶紧出来,少主说不定还会看在祁白面子上,饶过你们。”

  “去他大爷的,老子用不着!”林时伊愤怒地扯着嗓子吼,“回去告诉周少庭,小白这辈子都是阿霁的男人,让他想都不要想!有本事就进来杀了我们啊!”

  肖然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脸色苍白一字一句道:“别和她废话了,听着十一,我有办法保你出去。”

  林时伊惊讶地顺着他所指方向往上望去,看到了那扇天窗,顿时恍然,却是坚决摇头:“不行。”

  他太清楚肖然要做什么了,肖然的意思是让他踩着自己爬上天窗并逃出大楼,若是如此,实在无异于亲手将肖然推向危难。

  他怎么能同意。

  不过片刻,外面的脚步声又靠近了些,似乎是对方察觉到他们子弹耗光,开始试图寻找突破口。

  肖然果断探出身子连开三枪,解决掉了最前面的三位烈焰成员,他和林时伊本就都是弹无虚发的神枪手,这点准确度还是有的。

  脚步声复又迟缓下来,双方一时陷入僵持。

  “……别傻了十一,阿霁还等着你的解药,我们耽搁不起了。”肖然转过头,极力压低声音,“你先走,我随后就来,好不好?”

  随后就来,怎么还会有这种机会?说这样的谎话,骗得了谁。

  林时伊闭着眼睛,直至把下唇咬出血来。

  “肖然,你先走。”

  “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就走不了。”肖然伸手抱住他,一字一句坚定无比,“十一,听话。”

  听话。

  又不是那些痴男怨女,何必让来让去,你的心思,我都能懂,如果真的只能有一个人离开这里,那么我情愿那个人是你。

  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我早已做好准备。

  肖然凑上前去,温柔吻去了林时伊唇边的血迹,他笑出一对深深酒窝,留恋地注视着对方眸中的、自己的倒影。

  “走吧。”

  强劲的臂膀拼尽全力向上托举,肖然能清晰感觉到伤口刹那间撕裂的痛楚,血汨汨而下,他仍是微笑着,坚定地朝林时伊点头,示意自己可以。

  手中的解药瓷瓶还带着些许温度,林时伊攥紧手指低喝一声,利落地借助肖然的力量攀上了天窗,那扇窗户着实很狭窄,但却奇迹般地可以容纳他一个人。

  砸开窗户的瞬间,眼泪终于汹涌而下,就连窗檐上锋利的铁钉刺破手掌,他也浑然不觉。

  肖然,肖然……自己要把肖然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再望一眼,却听到肖然在下面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林时伊你别回头!”

  别回头,快点离开,尽管这一刻让彼此都痛彻心扉,却依旧不得不选择最残忍的那种方式去面对。

  只要你能好好的,我真是什么都无所谓。

  天窗上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视线之内,肖然释然地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因听到异常动静而不顾一切冲进来的烈焰众人,也不在乎对准自己的几十支枪口,只是挑衅般地微笑。

  终究还是他赢了,不是么?

  “少主有命,把他带回去听从主人处置。”沈梓君的脸色有些难看,冷艳眉眼间隐现怒气,她思忖片刻,又刻意补充了一句,“记得,关押的地方,是地下水牢。”

  也许某些时候,烈焰需要同无极,做一笔不公正的交易。


  两日后,周少庭接到了手下报来的消息:连思在客房暴毙。

  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事情,以至于在看到连思尸体的时候,思维还未回归正路。

  连思躺在客房沙发上,脸色发青,七窍出血,很明显是被毒死的,她甚至还惊恐地睁大着眼睛,似乎不明白到底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桌上还摆着那瓶作为罪魁祸首的营养水 ――是他亲手交给她的,她当时还在为他的细心而高兴,说一定会按时服用。

  脑海中突然闪现过那天晚上祁白看到营养水后的眼神,还有那个不明意味的吻。心底一点一点冰凉起来,周少庭觉得,自己应该是明白了什么。

  他随身携带的□□,全部都是发作迅速的急性毒,而祁白要偷到一包,也是极为容易的。

  如果说祁白是因为嫉妒争宠才要下杀手,他死也不会相信,唯一的解释,就是祁白得知了本不该知道的事实。

  会让祁白如此疯狂的来源,只能是楚霁。

  并非回心转意,也并非寒玉转暖,一切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祁白仅仅是为了替楚霁报仇,只是这样。

  小白,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你觉得我容忍的还不够么?

  你爱得多自私。

  “厚葬连思。”
  
  “是。”

  “另外,把祁白给我带过来。”

  手下刚刚答应着,门外便传来了低沉平静的男声。

  “不用,我来了。”

  周少庭回过头,见祁白正在一干人的注视下慢慢走过来,直到在距离他两米开外的地方站定。他忍耐地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终于低声问道:“小白,毒是你下的?”尽管心里已经确定了答案,却还是禁不住想听对方亲口承认。

  祁白坦然地点头:“对,是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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