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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令人头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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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继宇侧眼瞧他，一会儿说：“你这烟熏得我头晕，后天是什么日子？三月二十九……植树节？去栽两棵？”
君少城弹弹烟灰，抿着唇勾起一个笑，点点头道：“NB啊。”
两人沉默地走了几步，贺继宇瞧君少城又眯着眼吞云吐雾了几下，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捏烟的手腕：“别抽了成不？”
君少城冷着脸没说话，贺继宇抽出他指尖的烟丢到地上一边踩，一边说：“明天就把你绑在床上，每顿只能在饭和烟里选，看你选什么。”
贺继宇踩灭了烟，抬眼看君少城冷漠地瞧着自己，他呵呵一笑将后者推到一边墙上，勾起下巴就吻了上去。
他动作不小，甚至说得上粗暴，很多次弄得君少城拧着眉骂他：“操啊……你要吃了我吗？”
但很快他们都没再说话，相互紧拥着沉浸在这个一点都不温柔旖旎的吻中，随便一个人路过巷子口都能发现这两个喘着粗气的男人，气氛跟要打野战似的火热。
刷刷的塑料声唤回君少城的理智，他推开贺继宇瞥见一个中年男人提着白色食品袋，正满脸厌恶地站在巷口看着他俩，见两人都回过头，他做出一个“呸”地动作，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扭头就走。
君少城还被贺继宇抵在墙上，后者的兴致完全没被打扰，还一下一下吻着君少城，说：“认识？”
“算邻居吧，”君少城把身上的人掀开，站直了道，“拖家带口还吃喝嫖赌，渣男一个。”
“哦。”贺继宇没多问，再次上前把君少城控制在了墙上。
君少城嘿一声：“你上瘾了？”
“我没忘，”贺继宇很快地说，“二十九号你生日呗，这我能忘就……”
“就怎么样？”
贺继宇咧嘴一笑：“就躺着给你操。”
————
容大神正面无表情地以手机敲桌，台上选手本来不紧张，看到他都觉得自己的表演难以进行。容盛这张脸，温柔时能让你骨软筋酥，如沐春风，冷漠时却让人如坐针毡，完全不敢正眼看。
没几分钟，容盛自己也察觉到了，于是侧头看着一旁，不再把视线对着舞台，他本来也就没在看台上的表演，只是在思考事情。他刚刚接到周天衍的电话，得知了拍卖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周天衍看到一群人将陆祈渊围在暗处，虽然本人否认了但那气氛那架势一看就不和谐，而且一看有别人他们撒腿就跑，可想而知是多么见不得人。
周天衍猜测陆祈渊是被威胁了，他不会说些没根据的话，因此容盛听了很惊讶，他惊讶这种事，陆祈渊居然连点反应都没有，没跟任何人说，好像还没打算解决，面上风淡云轻地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容哥，公司的人上台了。”旁边贺兴磊提醒他。
容盛于是收回视线看向台上，方白殷正站在那介绍自己。公司这次送来的人不少，年龄档期合适的基本都来了，但即使他有后门也不会给他们走，公司这回主要刷脸推新人，压根没要求结果，容盛作为顾问也得对电影负责，但最关键的是他找不到理由自己为什么要给他们方便。
方白殷是个歌手，演技很一般可以说没有，但他台风不错不怯场，面容姣好也给评委留下了不错的映像，待定了。
对于不是自己领域的东西，容盛基本不发表意见，默默瞧几个演技评委妙语连珠，容盛不说话，泷致娅就很正常了，态度那叫一个认真负责一丝不苟，以她的资历指点小辈还是游刃有余的，言辞犀利而精辟，一阵见血的意见和鞭辟入里的分析，把观众看的一愣一愣的。
此时摄像头恰好捕捉到到容看向泷致娅的眼神，弹幕一片高潮，都说：“瞧瞧，多么深情的眼神，看来两人还是有感情的。”
但随后数分钟，众人发现容盛不管看哪里都是一个表情，眼眸深沉仿佛用情至深，连看摄像的胖乎乎中年大叔都是一个样，很快他们了然了，这人压根谁都没看只是盯着一个方向而已，可以说是灵魂出窍，眼神和心都已经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于是这天，热门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叫“容盛眼神”的标签。
☆、选角
练习生最渴望的就是出道，要出道就得有实力或人气、被公司器重，换句话说就是具有商业价值。因此，练习生除了在公司进行培训外，参加一些节目展示、曝光自己也是很普遍的。
但像这位这么积极上赶，也是不多见，容盛看着台上的卓锦，这人怕是没想过，出道了、红了之后又该怎么走吧。
太过渴求一个东西，时间长了，眼里就剩下它，别的什么都看不见，一旦有天得到，瞬间狂喜过后就是迷茫，到死都不一定能发现，人生其实早就失去了的意义。
容盛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眼看着其他四个评委把卓锦淘汰了，别人看着是跟他一个公司的，讲话还都挺委婉，卓锦下台的时候自信心一点没受挫。
今天选男角儿的半场还有一个选手就结束了，最后上来的是卓瑞。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Karma的经纪人菲姐以及卓瑞的粉丝，卓瑞的演技居然比他唱歌还好，他唱歌算是不错了，但演技作为一个初次飙戏的新手来说可以说是一鸣惊人！
他选的表演场景是一部电影的片段，男主角跟卓瑞的年纪相差无几，性格阴暗扭曲，表面上唯唯诺诺低声下气，实际上却是个睚眦必报的阴狠角色，在学校里受气后回到家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埋怨咒骂，兴奋地设想怎么弄死欺负自己的人，一阵宣泄过后，他看着镜子里地自己，狰狞地表情慢慢平静下来，眼神恢复了清明温和，仿佛无辜的羔羊，对自己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
这一段，该用力时可说的唾沫横飞张牙舞爪，拿灵魂来飙戏，而平静时连自己都得骗过，无论对舞台表现力和演技的张力都要求很高，卓瑞的表现可谓惊艳，连老影帝都给了他首肯，泷致娅甚至说直接可以选定了。但鉴于前面还有待定的竞争选手，为了公平杨青羽决定改天再来个总决赛。
容盛看着卓瑞走下台跟队友打招呼，心知这角色基本上已经被他拿下了，有演技还能唱歌，RAP说的也不错，对比其他选手来说，优势太大。
卓瑞走到卓锦面前，笑笑说：“走吧哥。”卓锦点点头，转身后脸上一片晦暗不明。
方白殷本也打算一路离开，但没走几步就收到了容盛的短信，他说：“你留一下。”
方白殷心一跳，攥着手机偷偷从队伍溜了出去，走远后给队友发了条短信说自己有其他事情，不跟他们走了。
中场休息时容盛本想溜，但被杨青羽拉着聊起了天。下半场选女角色作为一个男明星真的是能闪人就闪人，不是他小题大做，容盛作为一个身价数亿的巨星出道这么些年来一个绯闻都没有，甚至连花边都不沾，记者挖空心思想找料，都拿着放大镜在他周围晃，只要有一丝动静他们就恨不得掘地三尺，把对方祖宗三代都查出来。
更可笑的是有些记者会自己脑补，明明没有什么，很纯洁的互动，他们像发现了什么肮脏的交易似的，意淫一堆子虚乌有的东西报道出来，从不把别人的名誉当一回事，很有可能害的刚刚冒头的新秀就被这种莫须有的污点毁了星途，压的一辈子抬不起头。
所以容盛这不是在给自己规避风险，而是为对方着想。
走不了，他抽时间给君少城打了个电话说下午结束会过去一趟。转身往回走时，他看到泷致娅站在前方，报手靠墙看着他。
容盛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说：“这位小姐，有何贵干？”
泷致娅一歪头，手指在他胸前戳了两下，看着他的眼睛道：“男人都这样吗？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容盛：“……你一待嫁妇女，说话注意些，我不是你男朋友也不是你老公，对吧？”
泷致娅收回手直起身，含笑瞥了容盛一眼，凑到近前说：“去死。”说完她转身走了，几秒后容盛也离开了这个走廊。
接下来的选角容盛将沉默是金发挥到了极致，要不是镜头拍到他，观众还以为他退场了呢。
容盛在桌子底下玩扫雷，一连几位美女过去他头都不抬，当新晋影后被高度称赞并入选后，他只是放下手机跟着拍了三下巴掌。
但当台上响起一个女声，唱了几句后容盛挑起眉毛看了过去。
“I just wanna roll up to the sundown without my moms throwing a fit……（注1）”
台上的姑娘身材纤长，带着毛线帽长发微卷，模样就像个精灵，声线优美唱的游刃有余。声音很少见的自带黑人groove（注2），转音自然娴熟，节奏感像印在骨子里一般，分毫不差。
台下人一部分被她的演唱吸引了听觉，一部分被她的外表吸引了目光，都专注地看着。一曲唱完，容盛首先鼓起了掌，随后才是人们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捕捉到这一幕，登台后首先就向容盛发问：“刚才鼓掌那么积极，看来你很喜欢这位选手啊？”
容盛笑了笑，点头：“嗯，我很喜欢她，就算不能参加电影也得到我们公司来。”
这番发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观众后知后觉地哗啦啦鼓起掌，呼声此起彼伏，喜欢都说了，容盛这么赤裸裸的表示欣赏可是第一次，众人觉得这姑娘实在太幸运了，能被容盛看上那不是进了保险箱，未来的发展还用愁吗？
姑娘自己也很意外，但很快镇定下来，对容盛甜甜一笑鞠了一躬。
“但我们选的是演员，不好意思，你是模特吧？”泷致娅这时开口，“我们更希望能看到你的演技。”
另一个评委也附和：“确实，不过这是音乐电影，你的音乐基础很有用，我建议待定。”
容盛没有多说什么，最后经过讨论，这位叫希伯的姑娘进入了复选赛。
今天的选角在下午四点多结束，容盛跟众人摆手告别，走到门口突然拐向后台，在某间休息室门口停步，对跟在后面的贺兴磊说：“我要处理点事，你去玩吧。”
说完不等贺兴磊回答进去将门反锁了，休息室里，方白殷正坐沙发上颇为紧张地看着他。
君少城以为容盛会在饭点过来，于是让阿姨多做了两个菜，可直到他们吃完饭，到了六点容盛才姗姗来迟。
“渊儿晚上的药还没喝，我要去上班了，你走之前至少看着他把药喝了，嗯？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君少城给容盛开了门，边向卧室走边对他说。
“嗯。”容盛走进门，远远地看陆祈渊正在不亦乐乎地玩着盲人贴鼻。
边往前走嘴里还喊：“你就这么把我丢给别人了？”
容盛走过去：“这才几天，我就成别人了？”
陆祈渊咧嘴笑了笑，指指墙上地画：“你看我贴准了没？”
容盛看一眼鼻子长在肩膀上的小人，手一拍：“不偏不倚刚刚好。”
陆祈渊墨镜后的眼睛瞪起来，把鼻子撕掉喃喃道：“我这么优秀的吗？没偏过啊。”
等他又超神地玩了一轮，君少城正好换完衣服走出来，穿上鞋夸了陆祈渊两句实在厉害之后，开门走了。
君少城走到一楼正想把路灯踩开，两声洪亮的“嚯、哈！”先他一步把灯震醒了。
君少城愣了愣，抬头见远处灯下站着个男人，也正看着自己，一脸尴尬。
“不好意思，我……喊着玩。”他说。
君少城蓦地一震，盯着那个身影，眼前忽然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
“立春了么？”
“嘿！没有……你不要打断我行么。”
“那还算冬天。”君少城点点头，回身给了旁边人一脚，“你TM还知道没立春？大晚上冻得老子鼻涕都出来了，就在这看你对着盏灯喊了半小时？”
贺继宇脱了外套丢给他：“哪有半小时？你能有点耐心吗？仔细看，记住每一个亮起和暗下的瞬间，这玩意儿丢掉节奏就没意义了。”
君少城把衣服扔回去转身就走：“我看你大爷。”
“哎，怎么了？”贺继宇拉住他，“生日礼物都不要了？”
君少城想抽他：“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这破灯我家门口就有，用不着你展示它的用法。”
“啧……”贺继宇还拉着他，但表情纠结，半天说不出话。
君少城瞟他一眼，没继续拧着，挣开他的手点起一支烟道：“这什么东西，你直说吧，我是看不懂了。”
贺继宇递给他一张纸，说：“摩斯电码。”
君少城擦鼻涕的手顿住：“……什么东西？”
花了五分钟给自己补课，君少城终于明白，不禁道：“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哈……嘿……”贺继宇把君少城的手塞进自己兜里握住，注视着眼前的灯问，“你还看吗？”
“……看。”
“嚯！哈！……哈！嘿——……”
两分钟后，贺继宇停下来，君少城想了想问：“什么意思？”
“这不得你自己破译么。”
“我有那种能力？你说吧，我假装没听见。”
贺继宇笑：“猜吧，往俗了猜。”
“多俗？”
“俗的我都说不出口。”
————
贺兴磊见前方的人定定看着自己不动，疑惑地“嗯？”了一声。
君少城回过神，迅速低下头转身走开，很快就融入了夜色。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原曲《ballin》…Bibi Bourelly。
注2：groove在音乐上被称作律动，节奏感。不论用来说身体的动作或者音乐都可以。
☆、闲得发慌
容盛端着水出来见陆祈渊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写的什么？”他问。
陆祈渊合上书，若有所感的点头道：“这位伟大的作者居然有个观点跟我一模一样。”
容盛在他旁边坐下：“哦？什么？”
陆祈渊发现自己除了视觉外的感官都变灵敏了，就算看不见也能隐隐察觉到容盛的一系列动作。他听见玻璃杯和小木桌碰撞“当”的一声，然后沙发动了一下，一具散发着热度和存在感的身体就停在了他旁边，虽然看不到但会有一种不知从哪里产生的压迫感。就像用尖锐的物体靠近眉心，即使没碰到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压力，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扎到似的。
陆祈渊转向容盛，露出一口白牙：“我们一致认为，你是个傻子。”
后者听见一笑，却不还嘴，只说：“你还会骂人啊，眼睛有好些吗？”
陆祈渊摇头：“还是那样，没事儿。你今天干什么来？”
“没事儿？止疼药还喝着呢，”容盛瞧他，“逞什么强，疼又没人笑你。”
“哎，没什么感觉，”陆祈渊眨眨眼睛，“真的，药都喝了还疼那我喝它干嘛，是不？”
容盛听了没搭腔，一会儿开口：“是有点事儿跟你说。因为上星期的画展，Karma那群小朋友认出你了，说想给你当面道歉。”他顿了顿，“你觉得怎么样？”
“麻烦。”陆祈渊想也不想就回绝，“让他们歇了吧，没必要，我又不记仇。”
容盛正点头，却听陆祈渊忽然改口说：“也行，他们想道歉就来吧，正巧我同学也念着要吃假期散伙饭，一起。”
容盛意外，很感兴趣地看着他的脸：“变得这么快，盘算什么呢？”
陆祈渊没正面回答，忽然直起身严肃道：“容先生，我说你身边的红花绿柳是不是该管管了？”他偏过头面向容盛，“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租客，怎么莫名其妙就被你的追求者威胁了？”
容盛含笑瞧他一阵：“你还知道跟我说啊？”，他抬起桌上的水和药放到陆祈渊手里，“放心，这事我已经处理了。”
陆祈渊意外地扬起眉，仰头把药喝完，说：“那我就不多问了。”
容盛接过杯子放回桌上，问：“那聚会还办吗？”
“算了吧。”
“哈哈，”容盛大笑两声，看向他手里的书，“这么想看书的吗？”
陆祈渊沉吟：“还行，无聊么……等我眼睛好了就能看了。”
“看来你的确是个好学生……给我瞧两眼？”容盛从他的手里拿过那本书，“你看到哪儿了？”
“右边那页的第一段已经看完了。”陆祈渊缩进沙发里，“正是精彩的地方。”
“哦。”
他感觉容盛起身走远，身边变得空荡荡，没过多久，一条薄毯飘到他身上。
“你穿这么少，别又感冒了。”容盛坐回原来的地方。
“现在是夏天，大哥，哪有人因为穿的少感冒？”陆祈渊想摊在沙发上，头一偏却撞到了容盛，“哎哟，我撞哪儿了？硬邦邦的。”
“肩膀，不然你当我腿架那么高？”容盛说着清了清嗓子，道“我给你念吧。”
陆祈渊抬起头：“你这么清闲的么？”
容盛想了想等在车里的助理，说：“闲的发慌。”
“那行吧。。。。。。别不认字儿就行。”
“我开始紧张了。”
随后，容盛有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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