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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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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就跟你在一起。
  他想,陆洐之也懂,才会提出刚才那般「要求」。
  然在他意料之外,对於这般蛮不讲理的作法,陆洐之竟然心甘情愿在承接。
  一般人被打,即便心知理亏,多少会被撩起怒气,自然产生反击抵抗举动,陆洐之却是一副俯首称臣的样子。转眼他冷俊的脸便青紫得惨不忍睹,整个人站不太住,晃了几下,又稳住了。
  「来……继续。」
  当老子会跟你客气?乔可南「砰」地又是一拳,直接打在陆洐之下巴上,那儿立刻擦破了皮,男人仰倒在地,喘了一会,又狼狈地巍巍站起。
  他知道,在乔可南停止之前,他得承受。
  一开始乔可南还真用了全力,接著就越来越打不下去,陆洐之反击他不爽,不反击他也不爽,总之就是很不爽。
  最后乔可南自己都累了,就算戴了护具,手还是很疼。他将之摘下,扔到一边,捡了角落的圆凳子坐下,哼道:「不打了。」
  陆洐之一愣,随即虚弱地瘫坐在软垫上──不论是否真伤得这么重,这时做做样子,是必须的。
  乔可南深呼吸,仰头看著练习室的天花板,日光灯太亮,扎得他眼疼。
  「你想怎样?」他忽问。
  陆洐之沉默了一会,答:「这辈子,当我朋友吧。」
  乔可南瞬间怔忡,这个男人被他揍了一顿,满身是伤,话都讲不俐落,居然用这副落魄姿态说要跟他当朋友……又不是少年漫画。
    乔可南心里一阵发酸,酸著酸著,喉头发紧,泪水不自觉涌了出来。
  真是……不知该说他傻,还是太精明。
  乔可南用手背抹了泪,道:「我跟你说说我结婚对象的事。」
  陆洐之:「……嗯。」
  「我在拉斯维加斯结的婚,那教堂名字叫什么,我不记得了。结婚对象是我爱且爱我的人……陆洐之,我不想跟你牵扯下辈子了,所以这辈子,你做得到就来,我不阻止你。」
  陆洐之瞪大了眼。
  乔可南:「就这样。」
  他闭眼,没再看他,这已是自己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
    至於之后后不后悔,盛竹如会不会又出现……那再说吧。
  至少现在,他决定忠於自己内心的选择。

  陆洐之怔著,日光灯太刺眼,似乎有什么东西自他眼角溢了出来。
  他猝不及防,抬手遮住。

  於是很久很久,都没人再说话。

    | 走错路 | 完

    ' 上 ' | 陆洐之 |

  「陆洐之,你真不是东西。」
  一个刚跟他在床上翻云覆雨过的炮友如此道,陆洐之没生气,反倒觉得好笑。
  「我本来就不是东西。」
  那人:「?」
  陆洐之看都不看他。「我是人,不是东西。」
  那人扯了扯唇。「好吧,你不是人。」
  陆洐之挑眉。「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被我这『不是人』搞到射了三次,所以你嗜好是人兽交?」
  那人:「……我不跟你说了。」跟律师辩嘴,还真没啥赢的可能性。
  陆洐之依旧不动声色,穿戴好了衣物,将袖扣一一别好,那人看得很神奇。「你都不问我一下何出此言?」
  无聊。「何出此言?」
  那人:「听说你甩了小岩?」
  陆洐之叹口气:「我没甩他。」
  那人:「?」
  「我只是拒绝他,然后选了你上床。」
  陆洐之口气一副就事论事,那人笑了。「是啊,当著人家的面,揽过我的腰,然后说:『我对你腻了,技术练熟点再来』,承蒙你如此瞧得起我。」那人道:「小岩都哭了,他才刚进圈而已,据说你是他的……第二个?」
  陆洐之:「所以我是为他好。」
    男人穿好西装外套,转身走了。

  陆洐之对自己童年的记忆很模糊。
  人类都有所谓的趋吉避凶心理,有些事,太不愉快的,不想记忆,抹煞著抹煞著,就淡掉了,唯独对某些细节会有本能的厌恶残留,其中之一,陆洐之特别讨厌看人软弱。
  那会令他联想到幼时无能为力,受人排挤欺负的自己。
  所以在圈子里,倘若遇到太弱兮兮的对象,他总格外厌烦,通常都会用上不大客气的态度。
  反正这辈子,情情爱爱的,打一开始就被他挑开至人生目标以外。
  他没受过这方面的伤害与折腾,纯粹是没有兴趣而已。
  或者说,天生同志的他,事业与感情线势必无法画上等号。
    从政是他的理想,台湾的政治圈……不,全世界都一样,绝对不会完全接纳同志成为领导。他没有任何谴责意思,纯粹阐述现状,於是他也选择得很快:太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不需要。
  他不想再历经一次,彷若小时那般的徬徨无助。
  第一次见到乔可南的时候,是个冬天。
  寒流来了,天气很冷,他从小体温偏低,大抵没受过良好的照顾,即便长大后极力健身,手脚冰冷的毛病始终摆脱不掉。
  事务所介绍新进人员,他没兴趣,但仍义务出席,站在墙角,他手冻得要命,插在口袋里仍有丝丝凉气,渗入腿肤,每到这时,他总怀疑人类怎能有这般低冷的体温。
  他脸色很差,只想结束了工作,找个人拥抱。
  「我是乔可南,大家可以叫我Joke。」
  很乾净清朗的男声,不算太低,也不算高。
  乔可南?Joke男?
  这名字太喜感了,导致陆洐之抬了抬眉,瞥向青年所在位置,目光一震。
  浓眉大眼——这是陆洐之对乔可南的第一印象。
  那黑黝黝的眼,亮澄无比,眉毛微扬,形状是很自然的精神好看。
  第二印象是……他笑得真好,嘴唇微翘,几颗白玉似的牙在唇缝间隐约露出,黝黑色的肤很是健康,整个人透著一股暖烘烘的气息,彷佛能教人感受到阳光。
  温暖的人。这是陆洐之对他的综合评价。
    陆洐之手脚瞬间就没那么冷了,微微的热从他脚根底隐约涌上,汇聚在下腹处──
  那是一个男人最原始本能的反应,在面对他有兴趣的人物时,野蛮又直接。
    倘若这是在Gay Bar,他定要用尽浑身解数,得了这人,甚至或许等不及开房,随处找个僻静地方,就要开干。
  但,现在不是在Gay Bar,而是在事务所里,他平时工作的地方。
  所以陆洐之很快按捺住了那股莫名所以的冲动。
  他的手脚,又逐渐恢复了冰冷。

  当晚他就去了Gay Bar,这次挑了一个肤色较深,身形结实,五官俊朗的。
  这晚他干得很是痛快,转眼就把对乔可南产生的不明冲动,抛诸脑后。
  据说Gay跟Gay之间都会有个雷达,哔哔哔,准得很,陆洐之的开关大约是坏掉了,或者他从没开启打算,最好他察觉不到别人,别人也觉察不到他。
  糜烂几晚过后他就把乔可南忘了,本来这世上不是真的缺谁不可。
    倒是乔可南在事务所里颇受欢迎,虽有点儿呆呆傻傻,其实待人接物很是机敏,会看人脸色,递茶端水,时机态度,恰到好处。
  据说是因他高中时失去父母,在亲戚家借住一阵的关系,但青年脸上倒是看不见那种依附人的谄媚,反而像是做得习惯了,而他也不讨厌这么对人。
  略微相似的遭遇,但塑造出来的人格,却是两样的大不同……陆洐之扯嘴哼笑。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临,随著季节入夏,陆洐之体内那股骚动也渐渐地沉寂了一些。台湾的夏天很热很闷,但总比冬天又湿又冷,手脚如冰棍般暖不起来的好。
  助理办事去了,陆洐之起身,给自己倒茶。
    外人说他难搞,却从没人讲他摆架子,因为他连茶水都会自己倒──尽管大部分时候忙透了,索性不喝,渴一下午,连厕所都免上,导致那阵子他嘴唇皲裂得厉害,挑了好几个牌子,才挑到不那么油亮,又适合他情况的护唇膏。
  他走到茶水间,不意撞见里头的一个人影。
  那人像是刚跑完外务回来,外套脱了,衬衫袖子拉至手肘,襟口微开,他仰头喝水,一点水液从他嘴角边渗落,淌过他起伏的喉结。
  大抵在办公室久了,青年原先黝黑的肤色渐渐褪至浅白,象牙一般,坦露的肌理线条仍旧结实,却又带点柔软。他头发长了,微遮住眼……那双黑澄澄的眼,欲遮还露,吸力不减。
  陆洐之几乎看傻了。
  青年一愣,停下喝水动作,瞥头看见陆洐之,展颜微笑。「啊,陆律师,来泡茶吗?」
  陆洐之一般懒得回答,要不他来茶水间干么?可他却破天荒地应了一声:「嗯。」
  「喝咖啡吧?」乔可南眉目弯弯,笑得那般舒心。说罢他动作,操作咖啡机,不一会儿咖啡浓郁的香气充斥一室,他没给陆洐之添加任何多余配料,单单一杯黑咖啡,递给他。「我记得您是喝这口味的。」
  陆洐之微愣。咖啡机是国外进口的,上头好几个按键,可以做美式、卡布奇诺、有的没的,陆洐之锺爱纯粹不掺奶糖的黑咖啡,有时就连助理都会搞错,他没想乔可南居然知道。
  乔可南笑了笑,「我听小玫提过,她说她每次弄错,您都会自己出来用。」害人家小姑娘很不好意思,这比直接斥责还丢人。
  「我先回去工作了。」乔可南颔首示意,陆洐之点点头,在那人擦过自己身畔之际,陆洐之彷佛嗅闻到一股属於阳光的芬芳。
  阳光是怎样的味道?选一天晴朗日子,把堆积已久的棉被拿去晒一晒,下午收回时扑在上头闻一闻,就晓得了,幸福得简直能让人落泪。
  从这天开始,陆洐之挑人上床的口味又变了。
  变得爱找肤色白润、四肢修长、肌理坚实的阳光男孩,有些人把自己弄成先前他喜好的那样,结果人家魔术师,如今看都不看。
  夏天过去,在还没享受完秋季的舒和凉爽前,冬天就来了。
  冬天是陆洐之每年最难挨的时分,他其实不怕冷,哪个冰棒怕住在冷冻库里的?但手脚冰冷,实在难受,每到这时他的糜烂程度就会大幅上升,在各种各样的双人床上流连、辗转取暖,挨著浮木,度过漫长的冰河时期。
  直到圣诞节,他在酒吧里,罕见的放浪形骸,陆洐之虽性事上从不克制,却仍有一定分寸,独独那次,他喝到烂醉,几乎想不起自己前一晚干了什么,只知一个又一个的肉体叠了上来,分不清谁是谁……
  自发的性爱跟被人当作性具感受差异极大,导致他隔天上班,脸色不好,宿醉加纵欲,只有糟透了三个字形容。
  偏偏,还有个傻小子来触他逆鳞。「陆律师,要不要吃糖?手工做的……」
  乔可南没讲来源,但满脸喜色,掩藏不住,显见跟女友过了一个相当甜蜜的节庆,这令陆洐之心头微微一刺,近乎愤世嫉俗的厌恶感油然涌上。他阴冷道:「你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乔可南吓著了,搔了搔头,说著抱歉,就出去了。
  陆洐之毫无道理地想:你不知我不吃甜?
  这想法简直蛮横至极,把自己当世界中心在转,连陆洐之都想唾弃自己。
  他冷静下来,自己早上的表现,实在很难看,又无法放下身段去道歉,那人肯定觉得很讨厌吧?
  越想越头疼,陆洐之想给自己倒杯热水,缓解一下,不料一走出办公室,青年迎面而来,「陆律师你宿醉对吧?我这儿有解酒药,你吃一片,会舒服一些。」
  ……
  陆洐之这辈子从没对一件事感到没辙过,唯独这人一笑,他便整个人手脚发麻,无措至极,若非长年ㄍㄧㄥ出的坚硬外壳,他真不知自己会化到何种地步。他是冰,冰怕热,碰热就要融化,滩为一地,最终蒸发,不复存在。
  可他还是不自禁地,被那股热暖吸引。
  这不是爱,乔可南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是那样的。
  陆洐之想了很久,直到有天看到助理小玫的钥匙圈,是个奇异的猫脚形状,见她不时捏捏揉揉,他问:「那是什么?」
  小玫:「喔,这是一种治愈玩具,偶尔捏捏,纾压放松。」
  原来如此。他想,乔可南对他的意义,大抵就是这个了。
  他可以不拥有,就搁在身边,看一看、捏一捏,就好。
  助理小玫怀孕了,决定离职,安心养胎。
  宇文博问他:「你要另外找人?还是调谁过去?」
  陆洐之只想了一秒。「让乔可南过来我这边学习吧。」
  宇文博一开始有点儿微词,后来同意。
    在乔可南进他办公室的那天,陆洐之穿的是自己最好的一套西装。袖扣是宝蓝色的,周围镶了碎钻。由于太过奢华,他极少在戴,今次却用了上。
  乔可南捧著一盒自己的物品进来,他笑了笑,「陆律师,往后请多指教。」
  陆洐之淡淡地「嗯」了一声,好似没太多关注,无人知道他其实连一个翻阅纸张的动作,都在脑里先进行了十遍百遍。
  乔可南个性是真的好,小玫已是在他身边较久的助理,却仍有处不来的时候,青年做事能力未必比人家优秀,但胜在心细、肯学,随后他考上了执照,去律训的那一个月期间,对所有暂时与陆洐之合作的人来讲,不啻为一场恶梦──
  他们甚至怀疑自己见不到当下的太阳……即便成了尸首,陆大律师还是会拖著他们出来鞭尸。
  导致乔可南归来,受到的是全事务所有如英雄凯旋般的高规格接待。
  陆洐之觉得自己跟青年的关系就是这样了。良好的共事,乔可南也是真心仰赖他,尽管自己是同性恋,不代表非得和天下所有看得过眼的男人凑一腿,直到朋友很婉转地联系,问他:「我这儿有一个人,你有没兴趣?」
  简直拉皮条的口气,陆洐之哼道:「卖淫犯法。」
  「谁跟你卖淫?」对方也是律师,不过是个直的,有女朋友,提这事时口气还很不自在。「就我女友的舅舅的男友的堂弟,认识一个人,对方挺安全的,说是被以前交往的男友劈腿甩了,因为那方面合不来……呃……我也是被人请托,听说你有个很厉害的名号?」
  陆洐之:「?」他对圈内人如何评价不感兴趣,倒是第一次被用这么正规的管道找上,莫非这事也有口碑的?
  「我不喜欢死缠烂打。」
  「喔,放心,对方不是那种人。我把他照片传给你,考虑考虑。」
  真成皮条了。
    陆洐之哭笑不得,收了信,先处置一些工作再看,档案一打开,他几乎被呛著。「乔可南?!」
  照片里确实是青年微笑的样子,约莫拍了一段时日,样子跟陆洐之最初见到他时,落差无几。男人反覆打开那封信和档案,看著寄件人,是朋友没错,他回信:「你没寄错照片?」
  对方回道:「没,不过我也只有这张。」
  这张就够了。
  陆洐之当晚真是翻来覆去,爬起身连抽了好几根菸,他万万没料到乔可南居然是同类,更没料到他被人劈腿,还是因为那般可悲缘由,再没料到……他居然托人找他帮忙开苞?什么跟什么。
  隔天陆洐之顶著眼圈上班,心思紊乱,乔可南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他?结果一进办公室,青年便朝他一笑,「陆律师,早。」
  那一笑,跟往常几无不同,青年还是那般纯粹的样子,陆洐之想:他应该不知道。
  他烦恼了一上午,决定回绝,能当乔可南的第一人,他不可能不动心,问题两人的关系太复杂,职场上下属,又是同性恋,扯在一起准没好事。
    他拒绝的信都拟好了,搁在草稿匣里,只差按下传送,然在看见乔可南无意识咬笔的当下,陆洐之把那封信删了。连同垃圾桶,一并清空,清洁溜溜。
  有些事就是这样,你不想的时候不会联想到那方面去,一想……就没完没了。
  他不是第一次对乔可南勃起,这是第二次,而他不想再找替代品,眼前是最好的人选,既是对方送上门,他没道理不好好享用一次。
  就一次,一次就好。
  酒吧里,乔可南发现是他以后,极度慌张,那种虚弱辩解的样子撩起了男人的施虐欲,实在很想把这人干得只能哭泣,哀哀告饶,他带他去了最好的Motel,乔可南虽然跟来,态度上却显露犹豫,陆洐之不逼他,只问了一字:「怎?」
  「……没事。」乔可南像是下了决心,再无疑虑,陆洐之很满意。
  他这辈子从没拥抱过阳光,原来冰融化的滋味是这般,若不是记著对方是第一次,而他又坚决不想给青年造成任何不快,陆洐之当真会失控。
  过程里乔可南几乎算是配合,毫无扭捏,偶尔害羞的样子很可爱,教人很想看他更多反应,以初次的零号来讲,乔可南表现可圈可点,陆洐之差点迷乱在他的身体里,尤其想到跟自己说过的仅只一次,那真是……
  肉体之间的吸引力能有多强烈?那真是尝受过的人才懂。
  他以前遇过很多例子,离婚的夫妻,却依旧维持床笫关系,旁人听来不可思议,他倒是能领会。
  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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