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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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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似乎戛然而止,无人再开口,日光隐没在冬天的灰云里,四周有一点冷。乔可南插回口袋里的手隐隐有些发颤,他掀了掀唇。「陆洐之……」
  「嗯?」
  「你真的……被穿了吧?」
  陆洐之:「?」
  虽然好像很搞笑,乔可南却笑不大出来。
  相信全天下每个被劈被甩的人,午夜梦回之际,一定多少都想像过前情人回来哭著下跪说「我错了」的场景,这无关乎爱,纯粹是一种自爽心理。
  乔可南也不免俗地设想过,当然他坚信现实里是不会发生的,陆洐之真做了他也很困扰,完全不会比较开心。
  然而万万没料到,男人深知无望,居然直接跳过他这当事人,跑去求佛,觊觎他的下辈子、下下辈子。
  乔可南简直无语凝噎。
  陆洐之:「你有空可以过来陪陪孩子们,他们很喜欢你。」
  乔可南很不屑。「你别利用小孩子。」
  陆洐之苦笑。「我可以保证,你在的时候,我不出现。」
  乔可南:「……」
  人家都低声下气到这程度,乔可南也不好刻薄地说什么。对话就此结束,乔可南没让陆洐之送他回去,男人未坚持,算是释出了他所谓「不打扰」的诚意。
  乔可南挺喜欢院里的孩子,现今他的经济情况没法做到大额捐款资助,但偶尔来帮忙,当当义工还是可以的。
  之后去了几趟,当真没遇到陆洐之,巧遇很巧,完全不遇也很巧,他不禁问谭尚源:「你陆叔叔都没来吗?」
  谭尚源:「有啊!有时候你走了就来了。」小孩子不懂大人的计较,只猜两人是不是吵架了?随即又补充:「可是陆叔叔都很关心你的消息喔!」嘿嘿,他也为此赚了不少东西啦。
  乔可南瞥他一眼。「陆叔叔要你说的?」
  「没!」谭尚源立刻指天画地,一副我敢发誓。「这是……这是……售后服务啦……」
  「噗!」还售后服务咧。八岁的小孩,人小鬼大,到底收了陆洐之多少好处啊?
  乔可南好气又好笑,心里想道:原来陆洐之真的遵守了诺言。
  他不讨厌被探知,总归都是小事,不痛不痒,只要陆洐之没横插进他眼里来,他便能过好自己的日子。
  乔可南固定周末来育幼院一趟,给孩子们补习功课,最近寒流来了,几个小孩得了感冒,院里人仰马翻,照顾的照顾、隔离的隔离,乔可南从早上待到傍晚,正要回去,负责煮食的王大妈叫住他:「小乔啊,你等会有别的事吗?」
  乔可南一笑,「有啊,见周郎。」
  「你这孩子!」大妈嗔他。
  乔可南:「没啦,怎了?」
    大妈五十多岁,家里的孩子跟乔可南差不多大,是以对他一直诸多照顾,时常做些好吃好喝的让他带。乔可南高中失怙,从此再没尝过家人关怀滋味,对这位王妈,多少有份孺慕之情。
  「能不能帮我把这个送去给陆先生?」王大妈递来一个环保袋,重量稍沉,乔可南忙接过。
    大妈:「这是我炖的鸡汤,听说陆先生病了,没人照顾,我想好歹要吃点东西……」
  乔可南瞧了一眼,里头是不锈钢保温盒,以及退冷贴之类的小物。「生病了?」
  王妈点点头。「应该是被院里的人传染的,我现在分不开身,晚饭都没煮好呢!」
  「……」这种情况,乔可南实在无法推辞,自己不会照顾小孩,但送个东西总是没问题。他叹了口气:「好,给我地址。」
  ※
  陆洐之搬家了。
  看到大妈手写递来的地址,乔可南有股被噎到一般的感受──原来,陆洐之居然搬到和他同个地区来了。
  虽是同一区,但相隔仍有一段距离,乔可南搭了计程车去,公寓外观还算整洁,不过相较以前的豪宅,奢华程度自是无法相比。
  他在大门外输入门号,对讲机嘟噜嘟噜叫一阵,没人响应,乔可南想了会,拿出手机,拨通了陆洐之现在的号码——男人换了电话,以前那支还被他放在黑名单里,懒得提出来了。
    第一通,陆洐之没接,他又打了第二通,一直到第三通,一声喑哑的「喂?」才缥缈地从电话那头飘出来。
  乔可南也懒得啰嗦,直言:「我在你家楼下,王妈炖了鸡汤给你。」
  陆洐之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乔可南:「你开不开门?」
  「好……你等等。」过了好一会,楼下大门「哔」一声开了。「谢谢,东西你放桌子上。」
  「嗯。」乔可南挂了电话,陆洐之声音听着很虚弱,看来是真病得不轻。
  他提著袋子,搭进电梯,按下楼层,同时想起王大妈说:「我放了两人份,你们可以一起喝,顺便照顾一下陆先生……他平常多疼你啊。」
  乔可南:「……蛤?」
  王妈瞋他一眼。「他总问你爱吃什么、不吃什么、叫我多准备什么……说你是他学生,他这师傅偏偏做错了事,你不理睬他,他只好暗地里多关心你一点……我说小乔啊,什么事非要搞得这么王不见王的?陆先生抢了你女友?」
  大妈,真相说出来,估计吓死你。「差不多吧。」乔可南乾笑,只能摸摸鼻子。
  「欸……」这种横刀夺爱的事,确实很难排解。大妈脑补一番,心想能被这两个优秀孩子争夺的女人,该是幸运还不幸啊?「后来那女人怎了?跟陆先生在一起了?」
  乔可南苦笑。「没,她谁都没选。」乾脆陪大妈脑补到底了。
  「那都过去了嘛!陆先生肯定也觉得对不起你……人家不是讲,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乔可南接:「但宁可断手断脚,也绝不裸奔。」
  大妈:「……」
  乔可南笑:「王妈,我喜欢你泡的柠檬茶,口味跟我以前喜欢的牌子很像。」
  大妈闻言,眼睛一亮。「那是陆律师研究的方子啊!我们试了好多茶叶,好不容易才配到一模一样的。」
  说著,王妈掩住了嘴,只差没自打巴掌。「哎唷,我真是……陆先生叫我千万不能说的,说了你会生气……」
  乔可南:「没,我没生气。」
  只是无奈。
  ……
  陆洐之已先一步把铁门打开,乔可南原先以为两人又要碰面,没料推门进去,一室寂静,想起男人刚说东西请他搁桌子上,看来很识相,没打算趁机寻晦。
  屋宅很小,布置很有序,依旧是陆洐之爱好整洁的风格,然而相比先前,这儿几乎算是鸽笼,乔可南不懂,男人怎能做到这般地步,就只为了追求那莫须有的缘?
  他把大妈给的鸡汤放桌子上,打算走了。
  他提脚走了几步,鬼使神差地回头,玄关正对房门,那儿正紧闭著,乔可南手碰上大门门把,感觉自己像站在悬崖的边上。
    他该不该进去瞧瞧?陆洐之病死了怎办?有道是祸害遗千年,男人肯定很长命,轮不到他担心。
  他脑袋空白了好一会,直直盯著大门,那天他问菊花黑陆洐之的事,很纳闷他怎会这么清楚,对方说了什么?
  他说:「我有直觉你迟早会问。」
  乔可南实在是……不知道该说菊花黑乌鸦嘴,或是自己当真如此好看透。
  想到谭尚源、想到王大妈,他觉得陆洐之卑鄙死了。
  完全掐中了他吃软的性格。
  男人若真的跪啊哭啊求啊要胁啊,乔可南肯定只会说「你卖啊,折煞我啊」,所以陆洐之不哭不跪不求,反倒坦然告诉你这辈子我知无望,我请佛祖给我下一世机会。
  你XX的,老子我现在就去杀人放火抄家掳掠,下辈子转做畜生,看你陪不陪我。
  不过为一个陆洐之牺牲到这般地步,也太亏了。
  乔可南机掰完,最终本能地走向陆洐之房门,心想或许他打开门,下一步便是跌进坑里,运气好的话,直接摔死,一了百了。
  他扭开了门把。
  屋里开了床头灯,不算阴暗,陆洐之躺在床上,盖了层厚厚棉被,样子很虚弱。
  他听见动静,吃力睁眸,见是乔可南,很意外。「你……」
  「几度?」乔可南上前,瞥了眼床头柜上的药袋。还好,至少看过医生了。
  「……三十九度」
  「嗯。」
    乔可南转身出去,脱下沉重外套,把大妈附上的散热贴拿来,拆开贴到陆洐之额头上,男人体温很高,冰凉的东西一贴额,便舒服地轻叹了声。
  乔可南又取了自己包包里的绿油精,滴了几滴在手心里,将之搓热,他坐在陆洐之床沿,手指抚上男人的太阳穴,施了些力,按摩搓揉。
  以前苏沛生病发烧,他这样弄,对方都会好过许多。
  乔可南:「……放松。」
  陆洐之身躯紧绷,反应在他太阳穴上,一鼓一鼓地,乔可南尽量控制力道,从额角一路按至那人僵硬的颈椎,陆洐之终於缓下了肌肉,唯独一双因患病而显混沌的眼,紧眙乔可南不放。
  乔可南有点尴尬了。「把眼睛闭上,否则我不弄了。」
  陆洐之闻言立即闭眼,若非这一刻感触真实,他简直要怀疑自己发烧过度,出现幻觉了。
  一室沉默,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偶尔回盪,乔可南手劲刚好,弄得他很舒服,舒服著舒服著,一股异样的感受便渐渐传达到了下腹。
  身体很热,外加久未发泄,陆洐之下腹发胀,隐约有点勃起。他恨自己感冒鼻塞,嗅闻不到那人身上的气息,但好在如此,否则……他不敢担保自己会不会失控。
  他感觉这一霎,乔可南捏的不是他的头,而是他的心脏。
  身边是自己一直长久渴望的人,他行为温柔,陆洐之快要疯狂。他告诉自己忍,绝对不能再惹这人讨厌了,他这辈子从没学过要怎样好好对待一个人,如今课题就在眼前──他必须学会。
  不计任何代价。
  乔可南按了一会,差不多了,做到这程度算仁至义尽,他都能给自己颁个和平奖了。
  他不过以直报怨、以恩报恩,陆洐之关心他,不论出於何种目的,至少令他感心了,他不吝回报一点,但仅止於此。
  他甩了甩酸痛的手。「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罢正要起身,腰肢却被人紧紧抱住,乔可南一惊,「你……」
  老天,生病的人力气怎这般大?
  乔可南差点骂人,那人趁隙更加一步,炙烫的脸紧贴他背脊。
    过分鲜明的感受使青年浑身一凛,然后……是一股灼烫腻人的湿意,隔著薄薄的一层衣衫,渗透入肤,烫进骨髓。
  这彻底震慑了乔可南。他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只见陆洐之的脸埋在他脊骨间,肩膀落魄地隐隐抖颤,他哭了?哭了吗?
  乔可南顿时傻了,好像有股巨大的电流把他的思路烧了,完全无法启动。
  「对不起……」陆洐之说,音调很苍凉。「对不起。」
  乔可南心脏瞬间就被掐疼了。
  很疼、很疼。
  他噎得难受,一口气吐不出,心想对不起有用就不需要警察了,当初你跟我说过两次,我都接受了,现在还来?
  乔可南胃抽得厉害,良久他说:「你跟章小姐说过对不起吗?」
  陆洐之一怔。
  「你先背著她在外头跟我不乾不净,后来订婚了,又因为你那什么七苦八苦,不结了,你让人家情何以堪?」
  这回陆洐之沉默了很久,久得乔可南以为他没话可回了,不料竟然道:「我们是协议好的。」
  「……蛤?」
  陆洐之难受地咳了几声,断断续续把他跟章茗雨之间的「协议」说了。
  说来简单,原来章茗雨调查过几个章世国属意的对象,察知他是同性恋,便来找他谈,两人於是商量好假结婚,各取各的好处。
  「我取消婚约,她用这藉口,说要去国外散心顺道避开媒体,最近在法国申请了学校,估计往后都不回来了。」
  乔可南:「……」
  所以是怎样?皆大欢喜吗?为何他这儿一点都感受不到喜庆?
  反倒是一阵凄凉。
  你们把婚约当成交易,摆弄得轻轻巧巧,可怜我被拳四郎的北斗神拳打得七零八落,差点死无全尸,现今你跟我说这些是怎样?
    好吧,是我自己问的,活该死好,不只猫被好奇心杀死,人也一样……
  乔可南:「放手。」
  陆洐之没动。
  乔可南知道,男人嘴上说求他的下辈子、下下辈子,实际做出的行为,却是连他这辈子,都不想放过。
  他出杀招,把左手无名指晃到那人眼前。「我结婚了,我重视婚姻,这辈子没打算搞婚外情。」
  只见陆洐之的表情,瞬间残破得好似被人打了一拳。
  他渐渐地松了手,乔可南觉得自己赢了,很爽。
  他起身,走前看见陆洐之疲惫地瘫在那儿,沉痛地闭眼,胸膛像个破口的风箱起伏著。
  乔可南心里那股胜利感褪去,反而堵得厉害,他走出房外穿上外套,匆忙离开了陆洐之的公寓。
  他踏入寒风里,想那七苦八苦,自己又何尝不是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
  ……真是苦。
  ※
  陆洐之病好了。
  他很久没生病,厌恶那种虚弱乏力,全身上下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这次却不知该不该庆幸,因为一场病,乔可南居然愿意主动来找他了。
  事后回想,对於自己那天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陆洐之全然模糊,他晓得自己有一点失控,但好歹顺著本心,把能说的都说了。即便乔可南对他的解释很不屑,讲出来了,或许也算是种解脱。
  他终究脱离不了自私……原先他真不打算再打扰,育幼院里的重遇并不在他计画之内,可若这是神佛给他虔心祈求的回报,那他理当试图争取,把所有法子都使过一遍,才能甘心。
  他求的也简单,只要那人愿意对他一笑,如过往般温暖地关怀他,天冷的时候能聚在一起吃吃火锅,就够了。
  陆洐之一直有从育幼院那儿关注他的情况,现在听说他半个月没去了,各种不太美妙的想像汇聚在脑里,毕竟按乔可南的个性,不会随便抛下喜欢他的小孩子不管。
  他忖度该不该主动打电话去,不料竟在这时,接到了乔可南打来。
  乔可南不啰嗦,一劈头就问:「你病好了?」
  陆洐之虽疑惑,却仍应了一声。
  乔可南:「你拿纸笔记著。」他报了一串地址。「三天后晚上七点,爱来不来随你。」
  说完,也不等陆洐之回应,迳自挂了电话。
  陆洐之按捺住回拨的冲动,把地址纪录在手机里。不论三天后的七点,他有没有事,都没可能不去,即便那儿是龙潭虎穴,乔可南开了口,他就得义无反顾探一趟。
  三天后,陆洐之赴了约。
  他按地址驱车前往,发现那处竟是一间武道馆。
  乔可南嘴叼棒棒糖等在门口,见他来便扬了扬眉,陆洐之看著他,每次都觉得神奇:为什么这人总能牵引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他甘愿为他放弃曾有的追求,潜心礼佛,明知他此生已是别人的人,他也想极力争取一个身分──
  不是炮友、不是情人,就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关心他,也能被那人妥贴关怀的位置。
  「进来吧。」乔可南示意,推门而入,他跟武道馆里的教练打了招呼,带著陆洐之进去练习室。里头坪数不大,地板铺了一层软垫,乔可南走到置物柜前,把一个头盔扔给陆洐之,指示他戴上。
  乔可南:「我想了又想,觉得男人嘛,还是这样最痛快,每天唧唧歪歪磨磨蹭蹭爱啊恨的,又不是吃饱了闲著。」
  陆洐之:「……」
  「你欠我一个明白。」青年给自己穿上攻击手套,冷冷道:「不许防御、不许反击,揍到我爽为止,以前那些事,就通通归零。」
  陆洐之一脸惊诧,似乎正打算开口,乔可南乾脆打断:「不想就出去,我不拦著你。」
  「不,我留下。」陆洐之把头盔摘下,搁到一边。「你想打哪儿就打哪儿,只有一点……」
  乔可南:「什么?」
  陆洐之:「别归零,至少停留在——你愿意跟我好好说话的时候。」
  乔可南一愣,垂下眼,随即扯嘴冷笑。「那也要你没被我揍怕才行。」
  说罢击出一拳,迅雷不及掩耳,狠狠落在陆洐之肚子上!
  突来的一拳,毫无预兆,力道之狠,让陆洐之掩著肚子,一阵乾呕。
  乔可南哼哼:「忘了说,我这一星期都在练拳。放心,我不会手下留情。」
  陆洐之费很大力气才稳住身体,勉强挤出一笑。「好……你来。」
  拳头击打在人体上的声音虽闷,却很显耳。乔可南这人不提倡暴力,但有时言语说不通,诉诸拳头是最原始有力的方式。
  那天他从陆洐之的公寓回去以后,想了很久。
  他理智上不肯对陆洐之屈服,感情上也认为这人不可信,他欠他的明白更不可能挥挥手就当没,他不想跟人这样耗,索性揍一揍,一了百了,或许揍完了,他心情舒爽,转头就能找别人──他可没跟陆洐之说:打了你我就跟你在一起。
  他想,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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