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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之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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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结束的时候赵深扣住他丰盈圆润的双臀,噼噼啪啪地拍打起来。周聿铭羞怯地埋下头去,连声哀求。赵深在他耳边要挟道:“快求我,叫老公,你叫我就射给你。”
    周聿铭咽下一口血沫,颤颤巍巍地叫:“老公。”赵深终于心满意足地在他体内把一切都交付出来。
    他们收拾了好半天,才重新变出个人样儿。走回到翩翩灯影下,周聿铭的脚步都还是虚浮的,灯光太盛,他不敢瞧人。赵深一边走一边替他梳理凌乱的头发。他们要走时,一大群人都过来恭送,赵深不耐烦这些应酬,但总还是要给家里人交差。
    周聿铭站在门框处等他,榭寄生的阴影挡在他脸上,给他一种熟悉的安心。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人正在看他,那目光像一束幽暗的火,惨淡又克制,可是执着地跟着他,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他不自觉地去摸自己的脸,生怕有哪里奇怪。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人群,那些浓妆假笑的脸都分不清面目,等他终于找到那目光的主人,眼前便是一清,满室浓浊的空气都好像在那个人的身边变作了朗朗清风,可心中也是一沉,沉到没有风没有光的深海里去。
    
    第十七章
    
    那是舒云棋。他曾经名正言顺的恋人。现在他头发长长了些,流云般挽在脑后,一身干干净净的打扮,袖口露出一截瘦硬的手腕,整个人都利落而忧郁,看起来像个特立独行的艺术家。他变了很多,只有一双眼睛还是熟悉的,看他的眼神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温柔,眼珠是烟灰色的,有着铅一样的质地。
    尽管隔着那么多人,周聿铭还是清楚地确信自己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全部神色都一览无遗。他的心揪了起来,呼吸都在发痛,但他没有痛的资格。他衣服下裹着的这具身体肮脏如野兽,肚子里灌满了男人的精液,红肿外翻的肛口根本合不拢,还一点一点收缩着滴出浑浊的液体。
    他想走,可是挪不动步子。舒云棋的目光如有千丝万缕,牢牢捆住了他。曾经他是为他的一颦一笑牵动的提线木偶,现在藕断丝连,也是在所难免。毕竟那些千丝万缕的思念,发乎心血,溶于体肤。
    最后还是舒云棋主动过来,替他解了围。周聿铭低着头,心神恍惚。人真是顽强又健忘的生物,既擅长自我疗伤,又擅长自我麻痹。不到两年,他们就可以站在这里,镇定如常。
    “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舒云棋对他淡淡一笑,笑容说不出的疲倦,“我愿意赌上我的一切,来押你不在这里,可你真的来了。我多希望我能赢啊。”
    周聿铭霍然抬头,这话太惊心,他不敢想,却不能不想下去。他哑声问:“……什么意思?”
    舒云棋牢牢地盯着他的腰带,瞳孔收紧成针尖大,有如芒刺。周聿铭也浑浑噩噩地去看,看见自己腰带上有着干涸的精斑,是方才没来得及擦拭干净的。他的脸腾一下就烧红了,讷讷连声,只是说不出话来。
    最后舒云棋笑了笑,抬起手似乎要摸他的脸颊,最后只是捻了捻他的发丝就收回去。他说:“我祝你和你老公百年好合。”
    轰然一声响,周聿铭的脑中一切都崩毁了,他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灼人的金光,就像车祸那天见到的火烧云,那壮丽的烈焰燃过天际,要将世界吞没。
    这时一只手极用力地搭在他肩上,他听到赵深压抑中的阴沉嗓音:“你——”
    宴会厅这一方角落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吊灯的光在头顶稀释,流淌在他们脚下的是深浓的阴影。赵深按在他肩上的手好像重逾千钧,压得他抬不起头。他盯着地面,地毯上隐隐有他们的影子,他同赵深的影子在一片灰中融汇在一起,而距舒云棋的倒影始终隔了一线微光,那是他迈不过去的楚河汉界。
    赵深死死地瞪着舒云棋,他心中有隐隐的愤怒和说不清的惶恐,痛心未得到的,紧张可失去的。但对上舒云棋那双漠然的眼,他无话可说,无法可想。
    他脑海里一时闪过刚刚舒云棋抚着周聿铭脸颊的场景,欲暴跳如雷,又记起上回见面时舒云棋往他头上浇的那杯红酒,冰凉凉地沁过肌肤,于是怒火陡然也凉下去;一时又闪过很早以前的少年时候,舒云棋和他一起上学,踏上车来环抱住自己的样子。他心里百味杂陈,但最终记起的还是那杯红酒,对着天灵盖泼下来,血淋淋似的流过眼睛,往事都在血红的视网膜上渐隐渐无痕。
    舒云棋上回恨他恨得不加掩饰,目眦尽裂。这一回的眼神却淡远而高旷,真如天边的一抹云,整个人也成了一尊冰像,无瑕疵,无弱点,无懈可击。他扫了赵深一眼,唇边露出一丝若讥若讽的微笑,仿佛对他那些纠缠的心思都洞若观火:“好久不见,赵深。”
    赵深觉得舒云棋看起来真像是超脱了,升华了,没一丝烟火气,不再同他纠缠那些俗世情爱。只是神佛也难免有怨,舒云棋对上他就没有好脸色。其间有人来套近乎,问起舒云棋,赵深怔忡了许久,最后只能说,这是我同学。
    听到这个词,舒云棋眉头一皱。他不习惯这种虚与委蛇的客套,直截了当地打破了这僵局。他说:“毕竟也是同学一场,从前的过节,能忘了都忘了吧,往后还是不要再来往了。”
    赵深心中登时就是一空,长久以来,他心里绷着的一根弦忽然断了,他这么多年都在追逐这个人的背影,真的等到这一天,却毫不惊奇,无悲无喜,只有梦醒时回首的怅然。
    周聿铭却在颤抖。
    他觉得自己或者在做梦,或者在幻听。面色惨白,如一张轻飘飘的白纸。赵深没有留心他的异样,舒云棋却察觉到了。他生平头一回冷眼看着周聿铭;开口时以毫不温柔的语气:“年轻的时候难免做错事,看走眼,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周聿铭眼里不自觉地漾出泪水,舒云棋轻声说:“我祝福了你们,你不祝福我吗?”
    他是否真的给了他祝福,有没有说口不对心的话,后来都已经忘记了。那时他脑海里浑浑噩噩,世界天旋地转。他原本以为自己和舒云棋足够默契,可是为什么心意相通的人,彼此之间还有如此多的分歧和杯葛。
    舒云棋的背影在他的泪眼里逐渐淡去,这一场寂静的告别是错位的长镜头,他心里最深处的地方年年月月都在放映这电影。等到多年后他知道舒云棋的死讯,失魂落魄地赶回来,才想起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也许也是最后一次挽回的机会——但是他没有。他当时什么都不懂。人年轻的时候,总是做错事,一错再错。
    直到他推开那道熟悉的门,看到在那间舒云棋独居到死的屋子里,一切陈设如昔,他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他走时丢下的钥匙都还在原处,仅有的不同是桌上多了一张相片——他们依偎而笑的合影,岁月曾经温柔过的唯一证据。
    他的肮脏和软弱,沉沦和罪恶,都已经被他心中最为高洁的恋人一览无遗。他是个大烂人,所以他不曾想过,也许尽管他是这样一个烂人,还是有着被爱的可能。他藐视他,他憎恶他,可他未必不爱他。爱一个人何错之有?或许可以看走眼,但怎么忍心把爱过的人当成爱错的人。
    那天他被赵深押回去,来的时候至少有一个人快活,而回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心神不属,惜字如金。车快驶到目的地的时候,赵深终于开口,犹犹豫豫地对他说:“他说的话什么意思?我们以后见不到他了吗?”
    周聿铭淡淡地说:“那就要看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别人有什么办法?”
    他的语气是少有的尖锐,又带着些许脆弱,碎玻璃片一样划得人生疼。赵深皱起眉头,去看他时骇然发现他满面泪痕,亮晶晶的眼珠幽幽反射着冰凉的灯光。赵深心里突然就涌上了火气,嘿嘿笑了两声:“怎么?旧情复燃了?刚刚还在你老公怀里叫呢,现在又为了你前夫哭?”
    他残忍的笑脸在周聿铭眼中扭曲如恶鬼。他嘶声问:“这不都是你的安排吗?你应该满意才是。”
    “我安排什么?”
    “他听见了,或许还看见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是你和他打的赌,你要我来,我就只有来,不是吗?对上你,谁都只有输。”
    周聿铭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到咳唾,眼泪纷纷落下。赵深心烦意乱地瞪视着他,不明就里,气与恨搅动着他的心。
    与此同时,舒云棋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们鏖战过的阳台上。宴已散,夜未尽,灯火杳杳,他借着微弱的月光去数栏杆的柱子。不久之前,这上面有个地方曾依托过两个人的温度。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要收集那对奸夫淫夫的证据?”宴会的主办人,谢庭方,施施然出现在他身后,依旧是那副风姿卓然的模样,笑得却不怀好意,“我早跟你说过,你的小男朋友是赵少的新宠,都同居了,亏你不信。眼见为实,这下可明白了吧?”
    舒云棋紧抿嘴唇,一言不发。谢庭方犹在滔滔不绝:“看在你叫我一声哥的份上,我提醒你几句,谈恋爱可别把自己给谈进去了,这年头哪有什么真心,不过是攀龙附凤,骑驴找马……”
    “我知道了。”舒云棋扭过头打断了他。谢庭方看见他月下的身影,衬衫迎着风,嶙峋瘦骨历历可数,也难得觉出了几分不忍,笑着说:“那么你答应过我的,去向我外公美言几句,叫他消消气,多大点事,气坏他老人家身子就不好了。”
    谢庭方的外公正是舒云棋的老师,两人打小也是相熟的,谢庭方纨绔浮浪,舒云棋君子端方,虽然玩不到一块儿,但谢庭方早已习惯了在惹怒家中长辈时请舒云棋来替自己蒙混过关。今天他做了这个局,心里暗想的是要作弄这个平日里一脸清高的家伙。可当真看到他情伤,还是不免同情。
    哪想着那两人这么奔放,别人家里都能热火朝天地搞起来?谢庭方扫了一眼狼藉的阳台,心想要是让外公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自己也要遭殃,连忙陪了几个笑脸就匆匆转身离去。
    一直到他走,舒云棋才猝然松倒在栏杆上,脊柱都好像被抽走了,浑身乏力。他抬起蒙眬的眼去望朦胧的月亮,知道自己从今往后,还要独自经历无数个这样的风露中宵。
    那天之后,赵深和周聿铭的关系一下回到了原点。他们在冷战,赵深过了几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从前周聿铭待他也冷若冰霜,只有极偶尔的时候才会赏他一点淡如无物的温柔。可是这几天他过得太奢侈,还以为这冰也要为了他化成水。猛然间如梦初醒,只不愿醒。
    他原本以为自己就好这一口儿,就喜欢他冲自己横眉冷眼,那秾丽的五官鲜明的轮廓,脸色沉下来的确是够冷、够艳、够勾人,能叫他打起精神去逗弄。可如今他觉得这都不够。温柔也好,忧伤也罢,总是看不够。
    真是贪心不足。赵深自己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情是欲,有无恶意。他只知道那天看着周聿铭和舒云棋久违地站到一起,他一下子就心慌手抖,呼吸痉挛。他们彼此相视的眼神让他嫉妒得心里发狂,尽管他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为了谁。
    但舒云棋毕竟已经是过去式了。那天他抽出了中学时代的相册,看着那时的相片,觉得一切早有预兆。打从那时候起,就只有舒云棋能被他另眼相看,在一众灰头土脸的平凡少年中,他简直出尘拔俗得令人胆战心惊。
    再回头看到当年他那鹤立鸡群的模样,赵深也觉得不枉——不枉这许多年没有结果的单恋,不枉这几乎与单恋等长的失恋。
    不枉他青春一场。
    他长大了,走出去了,可周聿铭没有。那一天他看见赵深举着舒云棋的相片,眼里迸出的愤怒仿佛岩浆飞溅,烫得赵深脊背都是一疼。等到赵深与他对视,却只见到他眼里的火星子一点一点地黯下去,变成火山岩一样千疮百孔的灰烬。
    “我只是拿出来翻一翻,你瞪我干什么?我们都绝交了,难不成还会睹物思人。”赵深眯着眼睛打量他的神情,凉薄地笑了笑,“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人,少给我摆脸色。”
    周聿铭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赵深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这几天他对上周聿铭,不爽归不爽,还是免不了气短心虚。周聿铭认定了让舒云棋看见都是他的安排,对他的仇视与日俱增。他抵死不认,查出来又确确实实是场巧合,只能怪自己事先没打探清楚主办人同舒云棋的关系。他无凭无据,百口莫辩,干脆一个字也不说。
    出门散心,平日里狐朋狗友邀他去的声色场所都没了兴趣,一概谢绝。旁人笑着说,自打赵少养了那个小情儿,在外面可是越来越清心寡欲了。他话听到一半就黑了脸,偏偏有人不识趣,乘醉问他:还没搞定啊?他冷哼一声,把那人的酒意足足吓醒了七分。
    赵深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灯火通明,华美的陈设都在暖黄的光晕里摇着金辉,但独独没有一丝人气。他转悠了半天,才在酒窖里发现了周聿铭。罕见的,他烂醉如泥,倒在酒架边,价值昂贵的酒液在他脚边流成色泽鲜红的一摊。赵深知道他极少嗜酒,酒量也不差,冷不防看见他醉倒的模样,讶异之外,还有着连自己都不愿察觉的担忧。
    他急急忙忙地蹲下来,摸索到他的肌肤,才看见周聿铭手心里攥着的正是白天他找出来后又放回去的照片,上面的少年披着布袋一样的校服站在人群中,却出尘得像是身披羽衣的鹤。
    那一刻他心中乍然涌上说不出辨不清的千般滋味。
    
    第十八章
    
    赵深粗鲁地拽出那张相片,丢到一边。周聿铭手指还紧紧地蜷着,睫毛轻眨,细细地唤了声,云棋哥哥。
    这声称呼却像一点火星落下来,腾的一下要在满室横流的酒液中燃起大火。赵深的眼睛也烧着了,他抱起周聿铭就往外走,牙关紧咬。周聿铭恍若未觉,在他怀里颠簸几下,觉得这怀抱温暖热烈,悄悄地往里缩了缩。被他亲近的时候,赵深那阴沉的表情微微松动了一下,瞧起来便是似哭非哭的模样。
    赵深抱着他上了楼,丢到床上,狂乱地吻起来,口齿不清地问他:“我是谁?”周聿铭迷迷糊糊地被他咬痛了,哭着蜷起身子说:“云棋哥哥,我怕……”赵深在他颈窝里埋下头去,瞳孔一阵阵收紧,他霍然扯下领带,绕着周聿铭的眼睛牢牢绑了一圈,又拿衣服把他绑在床头,找出鞭子噼噼啪啪地抽他光裸的背,问:“我是谁?”
    周聿铭只是哭着摇头。鞭子从他松开的手上落下去,赵深捂住额头,觉得自己好像也经历了一场大醉,心乱如麻。忽然周聿铭拱了拱他手背,问他怎么了,他才发现自己竟也抽泣了一两声。
    他抓住周聿铭丰盈的双臀,揪紧那绵软的两瓣掰开,然后深深地捅了进去。干涩的甬道不一会儿就湿了,周聿铭臀一抬,头一挺,哭着问:“哥哥,是你吗?”他眼前一片黑,没有光,不见人,只有敏锐的触觉告诉他,他此刻正被人侵犯。是谁呢?为什么他的身体如此熟悉,也不去抗拒?
    赵深按住他清削的双肩,低声说:“是我又如何?”他大力地挞伐起来,肉棒毫不怜惜地打在肠壁上,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周聿铭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粗暴,但他不想让哥哥生气,于是只是一边小声叫着他名字,一边尽力抬高臀部收紧小穴去取悦侵犯自己的男人。穴口被拍打了一会儿就红了,他每叫一声云棋,赵深就发一次狠,肏得他尖叫失声。
    一片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周聿铭混杂了痛苦和欢愉的浪叫声,他身后的男人不说话,把全副精力都耗在了干他上。那东西粗得要命,硬得吓人,每一回顶在他的敏感点上都顶得他两眼一翻,叫声响彻云霄。
    他腰身渐渐软塌下去,被男人不由分说地掐着抬起来,以浑身的肌肤领教着他顶弄的力度。周聿铭很难受,为什么他这么卖力,却得不到一丝爱抚?他抽抽噎噎地叫他的名字,换来的是更深更痛的操干。男人好像把他当成了纯粹的泄欲工具,没有爱意,没有温存。
    最后泄精的时候,男人借着小穴高潮的吸力往前蛮横地更进一步,凸出的龟头顶开从未被肏过的层层软肉,把浓精堵在了内部的窄道里。周聿铭终于听到他说话了:“记着,你的身体里有我的种子,我的气味。”然后他头上蒙住眼睛的领带被毫无预兆地扯下来。
    灯光大亮,赵深抽离他的身体,从床头上举起一杯凉透的水,自他头顶浇了下来,然后甩了他一个耳光。他低头对上周聿铭迷离的眼,淡淡地笑了笑,问他:“看清楚了么,我是谁?”
    周聿铭眨了眨眼睛,水珠滴下来,他的眼神终于清醒。漆黑的瞳仁,孩子一样的纯黑色泽,也有着孩子一样的惶惑。他动了动身子,身后粘稠的液体一下喷涌而出,类似于失禁。而那个终于被他认出的男人只是低头瞟着他的丑态,讽刺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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