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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夫夫虐狗日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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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卫擎身子向后退了退,摸着男孩白嫩嫩的耳垂道,“我不靠近了,这种事儿,等回家再说,那我现在问你,我算不算你初恋啊?”
    宴初阳惊诧地抬眼睛看他:“啊?”
    “谈一个月根本不算谈恋爱,这样论,我是不是你的初恋啊?”
    男孩心口滞了下,小声哼哼道:“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怎么没意义了?”
    “你都有孩子了,你曾经跟沈诗敏那么亲近,你现在怎么可能放弃她?”
    “我什么时候跟她亲近了。”卫擎不可谓不冤枉地道,“别看我认识她那么多年,但是我亲她次数还没亲你次数多呢。”
    这当真是实话,从跟宴初阳结婚开始,他们俩大亲小亲就没停过。
    宴初阳长得好看,人又乖,嘴又甜,亲他的时候,还会很粘人的踮脚抱着你,喘不过气了就跟小猫似的哼哼两声,再不然就伸出爪子挠你两下,那种感觉实在销魂,不知不觉,他就亲上瘾了。
    说话间,卫擎瞥了眼申浩楠,看对方眼睛一直沉迷在手机里,没往这儿瞥,抓住时机,迅速低头啄了下男孩的唇瓣,低声道:
    “沈诗敏跟我谈恋爱的时候她还在读高中,她学习压力大,学校离我们又很远,我不主动找她的话,我们会几个月都不见一次,那时候我又很忙,天天学校公司两头跑,经常忽视她,所以,我们是聚少离多。”
    “说谎!”宴初阳磨了磨牙,“你现在也很忙啊,不是也能抽出时间来我们学校吗?沈诗敏那么漂亮,你怎么可能不去看她?”
    卫擎急了,脱口道:“她跟你怎么能一样?就算再忙,我也得来看你啊,但是沈诗敏……”
    男人好像被噎住了似的,说不出话了。
    后知后觉间,他才猛然觉出,他当年确实有问题。
    沈诗敏是他女朋友,还是初恋,做为热恋时的小情侣,他以前竟然没有什么心思主动去学校找她。
    倒时宴初阳的学校,他来来回回跑了不知多少几次,连楼下的几个宿管阿姨他都认得了。
    宴初阳看他陷入沉思,冷哼了下道:“不用再想什么法子来哄我了,要是没找过沈诗敏,你们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总不能是遥遥相望了下,孩子就凭空产生了吧?
    “你瞎说什么呢?”卫擎回神,“我们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啊?”
    “怎么没有!”宴初阳跟受伤的小兽似的,垂着眼睛低声道,“那个穿粉色裙子的小姑娘,那么自然地喊你爸爸,你们一家还穿亲子装……”
    “白痴,那不是我孩子。”卫擎捏了下男孩脸蛋说,“那小孩儿是沈诗敏跟她前夫的。”
    “怎么可能?”宴初阳猛地抬起眼睛,“沈诗敏前夫不是美国人吗?那孩子看着可一点儿都不像混血,像个纯纯正正的中国人。”
    “随她妈妈呗。”卫擎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说,“遗传这种事儿,谁说得清啊?”
    “你是不是被沈诗敏骗了啊。”宴初阳皱着眉,小声道,“有没有可能,那个小孩就是你的孩子,五年前,沈诗敏怀上你的孩子后,因为种种原因,远嫁美国,让那个美国佬喜当爹?美国佬发现后,一怒之下跟沈诗敏离婚了,然后沈诗敏领着孩子来投奔你。”
    第一百零五章:她跟你怎么会一样?
    “呵。”卫擎沉沉的笑了下,摸了摸男孩脸蛋说,“今天又发现个你的优点,想象力丰富,故事构思精彩。”
    “哎呀。”宴初阳晃了晃脸,把男人手甩开说,“跟你说正事呢,你转移什么话题啊?”
    “不可能的。”卫擎正色,一字一顿道,“如果亲亲抱抱就能生孩子,那咱们俩现在得有一窝孩子了。”
    宴初阳脸色爆红了下,皱着眉低喊:“谁跟你有孩子,你说话……等等?”宴初阳眸子一晃,迅速抬起头问道,“你跟沈诗敏只是亲亲抱抱?
    “对啊。”卫擎耸耸肩,“亲也没亲多少次,大多都是牵牵手什么的。”
    “怎么会啊?”宴初阳不可置信地道,“你那时候那么年轻,沈诗敏又那么漂亮,你俩还挺恩爱,怎么可能把持的住,不做那种事儿?”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儿?”卫擎一脸所以然地道,“我跟她又没结婚,没结婚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我内心很保守的。”说着,男人向下瞥了眼,轻声道,“倒是咱俩,现在领证了,是正儿八经的婚姻关系,我们其实是可以发生那种关系的。”
    宴初阳耳尖烧了烧,心头砰砰直跳,这样说,卫擎根本没跟沈诗敏发生关系,他跟她也不可能有孩子!
    虽然高兴,但男孩脸上仍然不动声色,继续别扭着说:“没碰就没碰呗,跟我又没有关系,告诉我做什么?”
    卫擎手指动了动,在男孩肩膀处细嫩的皮肤上摩挲了两下,哑声说:“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就提一句,我们俩结婚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能挑个时间把事儿办了。”
    宴初阳怔了下:“办什么事儿啊?”
    卫擎挑挑眉,压抑着内心的狂躁,不甚在意地道:“就洞房呗。”
    男孩眸子里满是迷茫:“怎么洞房?”
    卫擎咳了两下,哼哼道:“别跟我装啊,就算我不喜欢男的,对那种事儿也是了解的,你都成年了,会不懂?”
    宴初阳心口一窒,像被人迎头打了一棒似的,无力地垂下眼睛,轻声说:“既然不喜欢男的,那为什么还要发生关系?”
    卫擎理所当然地挑眉道:“你是我花钱娶进来的,我每个月都付工资的,既然是我的人,我碰碰也没什么吧?”
    宴初阳心头猛寒,默了好久才冷声道:“根本不喜欢男的,只是因为钱强迫自己做这种事儿,不会觉得恶心吗?”
    “怎么会恶心?”卫擎盯着男孩眸子轻声说,“你长的好看,比所有女孩子都好看。”
    宴初阳指尖一颤,这下子算是彻底清楚男人的心思了,四肢百骸像是从雪地滚了一遭似的,凉了个通透。
    只是因为他好看啊,比女孩子还好看。
    归根结底,还是把他当女人!
    男孩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不是女孩子,对不起,就算你把我当女孩子,可脱了衣服,那些不一样的地方,也会让你厌恶的。”
    说完,宴初阳就一翻身,背对着卫擎,眼睛闭得紧紧地,不再说话。
    他实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他。
    一直去逃避那些现实,在几句轻描淡写中,赤露露地暴露了出来。
    他们俩的关系,是用钱维系的。
    就像卫擎说的那样,因为他每个月都付他工资,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成所有物。
    但那种占有绝对不是因为喜欢,单纯只是觉得自己花了钱,所以理该享受占有的待遇。
    就像有人花大价钱买了幅画,高兴地挂在家里,每天观赏爱护,可那种爱护,能说是因为爱吗?
    那太可笑了,画只是物品,只能用来占有,不能用来爱,这是谁都知道的常识。
    而现在,他就是那幅被花了大价钱买过来的画,在卫擎心里,他是物品,被他拥有着的物品。
    他们俩,扯不上什么感情。
    “怎么了?”卫擎拍了拍男孩肩膀,轻声道,“又觉得不舒服了吗?”
    “我没事儿了。”宴初阳拂开他的手,沉沉道,“你走吧,我烧已经退了。”
    卫擎摸了下他后颈处的温度,皱眉道:“还是有点热的,乖,现在起来,我带你回家,咱们回家睡行吗?”
    宴初阳握了握拳头:“你别管我了。”
    卫擎脸色沉下来:“又闹什么?我不管你谁管你。”
    听着男人明显不耐的声线,宴初阳紧扯了下被单,心口闷痛地想,看吧,一幅画果然是不能生气的,只不过是用钱买来的一个物品而已,哪有什么资格跟主子发脾气。
    “乖。”卫擎叹口气,轻拍了下男孩肩膀说,“你现在在发烧,不管怎么样,先跟我回家好不好?”
    宴初阳正想说话,男人手机忽然翁翁翁震动了起来。
    卫擎站起来,走到阳台处,把手机拿了出来。
    “喂?”男人声音不耐。
    “卫擎。”电话里传来沈诗敏带着哭腔的声音,“你能不能过来帮帮我啊,Selina刚才跟小朋友争闹,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她流了好多血,我……”
    “你现在在哪儿?”卫擎眉眼凌厉地打断她。
    “我在……在她们幼儿园这儿,就是宋城公园附近的国际双语幼儿园。”
    “先打120”卫擎快速道,“你现在身边有人吗?让他们把孩子送到校医院,我一会儿就赶过去。”
    沈诗敏哭着点头:“好,你快点来,我现在脑子很懵,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第一百零六章:回忆
    卫擎嗯了一声,连忙电话挂断了,着急地转身,走到床前把宴初阳拽过来道,“沈诗敏有点事,我现在要立刻赶过去,你在这儿乖乖睡觉,如果一会儿还升热,就起来去医院拿点药,听见了吗?”
    宴初阳皱了下眉:“她怎么了?”
    “出了点急事,受伤了。”
    宴初阳怔怔地点点头:“那你快过去吧。”
    卫擎嗯了一声,俯下身子在男孩额头上亲了下说:“你乖乖的,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了。”
    卫擎看了他一眼,转身迈步往外走。
    看着男人焦急的背影,宴初阳长吐出口气,眼神失焦地盯着空气中某一点,有点矫情地想。
    看吧,果然,一幅画是绝对比不上一个人的,
    在沈诗敏和他之间,卫擎的选择,是那么的干净利落,无丝毫拖泥带水。
    唉,男孩叹口气,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蒙住脸,强迫自己入睡。
    本来以为睡一会儿就会慢慢好起来,可宴初阳越来越觉得不舒服。
    脑子昏沉,头疼欲裂。
    在卫擎擦拭后降下去的温度,没过半个钟头,又升了起来。
    申浩楠打会儿游戏就出去上课了,宿舍只有宴初阳自己。
    没办法,男孩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学着卫擎的样子,自己弄了个湿毛巾擦拭着额头和肩膀,可是擦完舒服点,没过一会儿就又开始难受。
    来来回回折腾,宴初阳也懒得冰敷了,直接往床上一扎开始昏昏沉沉睡觉。
    睡了有半个钟头,他逐渐开始害怕起来。
    身上很难受,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烧的头重脚轻,身子像是灵魂出窍一般,晕乎乎的,他甚至觉得自己有可能睡着睡着醒不过来。
    必须得去医院!
    男孩心底不断浮起这句话,他能感觉出自己身上温度很高,这样硬熬绝对不行。
    可是当尝试着想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才猛然一惊,在睡了半个小时后,身上软的根本使不上劲,别说站起来了,就是撑着坐在床头也很困难。
    不行,这样根本不行。
    宴初阳满心恐慌地想,他不会因为喝了点酒,就烧死在这儿吧?
    他记得小时候他也这样烧过一次。
    那时候他爸刚去世,他妈妈正四处相亲找下家,他不听话,偷偷吃光了冰箱里所有冰激凌,结果吃完就开始发烧。
    他难受地在床上打滚的时候,他妈妈正在客厅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攀谈。
    宴初阳至今还记得,自己冷汗涔涔地抓着心口时,从客厅传来的一阵阵嬉笑和谈话声。
    他头晕的受不了,就开始大声的喊妈妈,方静淑很是不耐地从客厅走过来,摸了下他额头说:“儿子,你再撑会儿,等妈妈把这个叔叔送走了再带你去医院。”
    说完,女人就出去了,还顺带把他那个小卧室门锁的紧紧的,连带着,把灯也关上了。
    屋子里很黑。
    那时候太小,他抓着床单向窗外看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快死了,他趴在窗口上不停地喊人,他想让方静淑快点回来,他害怕了。
    可是,他喊到嗓子嘶哑,干涩地发不出声音,方静淑也没回来。
    那天晚上,她住到了那个陌生叔叔家。
    整整一夜,宴初阳一个人,像个被人抛弃的小狗似的,蜷缩在角落里,迷茫地抱着膝盖,一遍遍在心底喊,妈妈,妈妈。
    再后来,他迷迷糊糊好像是见到他爸了,他爸还是穿着以前那个板板正正的工作衬衫,笑的一脸褶子地看着他。
    他哭的不能自已地喊,爸爸,你为什么要走啊?你去哪儿了?我很害怕,我往后乖乖的,我保证不再吃冰激凌了,求你别走。
    他当时真的下定决心了,如果爸爸不走,他一辈子都不会再碰冰激凌,再喜欢吃也不碰。
    可是……他还是走了。
    他哭喊着扑到他怀里的时候,那个会给他买任何东西的男人像是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刮走。
    他扑了个空,狠狠地摔在地上。
    膝盖摔得破了一层皮,他去摸的时候,湿漉漉的,趁着月光去看,才知道流了一手的鲜血。
    就这样,他在清醒与晕沉间,疼痛与恐惧间,一个人在那个小屋里,守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下午他才被人发现。
    是被隔壁邻居透过窗户看见的。
    被发现的时候,男孩膝盖额头全是血地躺在墙角,脊背紧紧地靠着墙壁。
    宴初阳昏沉间一直在幻想,那个冰冷的墙,其实是妈妈的怀抱,他不是一个人,是有人抱着他的。
    这样想着,好像就不那么害怕了。
    被送到医院后,医生才说,他胃有问题,比一般人胃凉,不能吃过热过寒的食物,不然很容易引发胃热引起的体温不正常升高。
    他还记得方静淑赶到医院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眼圈红着,哽咽着埋怨:“可真是个讨命鬼啊,你明知道我已经这么辛苦了,为什么还要这么不乖,还要这么拖累我?”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宴初阳真真切切的明白了。
    他是个拖累。
    他活着,只会对别人造成妨碍。
    回忆往往比刀剑伤人,他以为自己早已经把小时候那些不堪忘记,却没想到,一生病,这些不堪又纷纷回笼。
    脆弱的时候真的会变得矫情,会变得比以前爱胡思乱想。
    第一百零七章:我不能消沉
    宴初阳叹口气往后靠了靠,让自己的背抵着墙壁,像小时候那样,把自己蜷缩起来,只不过这次,他喊的不是妈妈,而是,卫擎。
    卫擎,卫擎。
    宴初阳一遍遍在心底喊,你快来救救我,我要难受死了。
    可是屋子里静悄悄的,就像十年前一样,他还是那样一个人,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孩,只能靠墙壁取暖。
    再烧到喉咙发紧时,宴初阳最终受不了,抬起手,指尖微颤着把床头的手机拿了过来,拨了“1”号快捷键,给卫擎拨了个电话。
    “嘟嘟嘟”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喂?”卫擎声音满是不耐,“怎么了?有事说话。”
    “卫擎。”宴初阳咬着牙关,打着冷战说,“我觉得我又发烧了,我很难受,你能不能过来送我去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紧接着男人快速道,“初阳,你听我说,我现在过不去,你自己打起精神,穿好衣服后出门,你们校医院的路你能找到的对吧,我一会儿……卫擎。”
    电话里忽然传来沈诗敏娇娇弱弱的喊声。“你快过来帮我看看,selina说她腿有点疼。”
    “初阳。”卫擎声线着急地道,“你乖乖的,我现在真的过不去,等我忙完这里就立刻赶过去,我给魏远打电话,你别怕,现在……”
    宴初阳没听完就直接挂断了。
    不需要再听下去了,对方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乖乖的,等我忙完就过来送你去医院,呵,真像当年方静淑说的词。
    “儿子,你乖乖的,妈妈送这个叔叔回家后就过来送你去医院。”
    可是,她没回来,都是假的,一切不过是托词而已。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也是这样。
    一个是他至亲,一个是他至爱。
    不过是变了个人骗他而已。
    宴初阳闭上眼睛,在心底谓叹,算了吧,反正不会有人来救他,想的越多,只会心底越凉。
    男孩拉起被子把头蒙住,逃避似的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继续昏沉地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把他被子掀开,把他从床上拽起来。
    “大哥。”魏远惊恐地摸着男孩烫到不行的脸蛋说,“你是多大心啊,烧成这样还能这么自在的睡觉。”
    宴初阳晃了晃晕沉的脑袋,眯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人,声音沙哑地道:“魏远……”
    “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魏远把人扶起来,让他靠着床背,低下身子去给他找鞋穿。
    宴初阳咳了一声,很是虚弱地把头靠在床架上道:“我好难受,我心里快疼死了。”
    “我知道。”魏远叹口气说,“我这不给你找鞋呢吗?穿上鞋我带你去医院。”
    宴初阳脸贴着冰凉的床架,烧红的眼睛,闷声说:“魏远,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刚才做梦,竟然梦见我奶奶来找我了。”
    魏远一惊,慌忙拽了拽男孩手腕喊:“你瞎说什么呢!你奶奶才不会找你,你长命百岁,大富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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