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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祭灵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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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宏偷偷给了黑楚文一拳,拿了钥匙请甜甜美美带路。四人转过走廊拐角的时候,不知为何,老李头把所剩无几的牙齿要的咯咯直响。
  房间很干净,甜甜送来了热水和新的被子,美美拿走了临时铺盖床褥的单子,没多一会,这无人问津的小屋房间就有了热乎乎的人气。
  关上门,祁宏还是冷着脸。站在窗口的黑楚文笑笑,朝他招招手:“过来看看,这里能看到那个湖。”
  祁宏老大不愿意地走过去,见到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和宁静的湖面,突然变得惆怅起来。
  “怎么了?”黑楚文问道。
  “说不清。心里堵得慌,我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这么美的景色未免有些可惜了。”
  “你这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老大不小了,这点情绪都把持不住?”
  祁宏正要恼火的反驳几句,却被黑楚文突然抱过来的双臂打断了思路。有点别扭地说:“你还真有闲情逸致。”
  “拥抱自己喜欢的人还要挑时间地点吗?”
  “喂,你说话就不能含蓄点?”
  “很含蓄了。”
  “那你不含蓄的时候,算了,别说了,总觉得我是在给自己挖坑。”
  黑楚文偷偷地笑,在祁宏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道:“分工吧。你负责调查清除旅馆内有多少人,共有几个房间。”
  “你干什么去?”
  黑楚文一笑:“终于懂得牵挂我了?”
  祁宏白了一眼黑楚文,转身离开了客房。

  黑 家 30

  祁宏记得,在正厅的墙上有一块黑板,上面写着客人入住的详情。他站在黑板前仔细地看,认真地算。
  三层楼,共有十八个房间。六个双人间,四个三人间、四个单人间、四个四人间。现在,双人间住满了三间、单人间全部住满、三人间和四人间都空着。算上他和黑楚文,客人的人数就是10个人。
  奇怪,那个老李头不是说双人间都满了吗,看记录的情况明明还有一间空房。疑惑之余,他发现在三楼的一个房间被画上了红色的X,看上去不像是客房。祁宏正想计算一下位置,后面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
  “你怎么跑回来了?”
  祁宏回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他确定,从没见过她。而女人似乎察觉到自己是认错人了,看清祁宏的同时,尴尬的很,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
  “你,你是新的住客吧?我好像没见过你。”女人的脸色有些苍白,表情也很僵硬。
  “是的。我刚到。”祁宏表面上露出很绅士地笑容,打量眼前这个女人。
  从她的衣着上来看应该是个白领,耳朵上带着红色宝石的耳钉,价格不菲,这玩意可不是白领能买得起的。再看看她的手表,世界名牌,没有六位数这个牌子最便宜的表都买不到。看来,这位白领小姐不是有个殷实的家底,就是有个钻石男朋友。
  女人并没有就此离去,她自称叫“杨美兰”是家私企的部门主管,趁着假期来散散心的。据她自己说,很久以前曾经来过这个落日小舍。缓和了一些脸色后,杨美兰询问了祁宏的一些情况。
  “我是个律师,陪着朋友到处玩玩,来到这里也是听县里的人推荐的。”
  “律师!我最喜欢的职业。啊,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我叫祁宏。”
  他们的谈话到此,从旅馆外面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看就是个暴发户。也许是担心别人不知道他有钱,戒指、项链、就连腰带上都有金子。祁宏最见不得这种人,生怕被传染了什么有害细菌,悄悄后退数步。而那男人完全无视了祁宏,见到杨美兰就笑得贱嘻嘻地走过来,还说:“哎呀,杨小姐,怎么眨眼间的功夫你就不见了?我找你好半天了,不是说晚上要一起去弄烧烤吗?”
  很明显,杨美兰是讨厌这个暴发户的。她甚至连敷衍的心情都没有,说:“我遇到朋友了,没时间烧烤。”
  “朋友?”这时候,暴发户才发现了祁宏这个雄性物体。瘪瘪嘴,很不高兴的样子:“没见过这位啊,新来的?”
  祁宏生怕暴发户恶心着自己,脚底抹油,要溜。
  “等等,祁律师。”杨美兰下意识地抓住了祁宏,马上就觉得自己过于唐突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刚来这里,不如我帮你做一些介绍。至少能让你明白应该从哪里玩起才好。”
  祁宏有些惊讶,杨美兰抓着自己的手冰冷冰冷的在发抖,看她的表情却很镇定。真是想不出,她竟然如此惧怕这个暴发户。这种情况下,祁宏只好接受了杨美兰的好意,去餐厅吃晚饭。
  摆脱了暴发户,祁宏就说:“请稍微等等,我要通知另一位朋友。”言罢,祁宏打电话去房间,让黑楚文去餐厅找他。
  餐厅里已经有四个人在就餐,祁宏选择了靠窗户的位置请杨美兰坐下,随后把菜牌给了女士,说:“你熟悉这里,点什么菜你做主好了。”
  杨美兰做主点了一些很有特色的菜肴,俩人吃着冷盘的时候,黑楚文便赶到了。祁宏做了一下引荐,三个人边说边聊。
  据杨美兰说,想要在这里游玩,看什么日出日落没意思,最有趣的是打猎。打回一些山鸡野兔来做烧烤,别有一番情绪。还可以钓鱼,划船,但是绝对不允许游泳。旅馆后面还有一个小菜园子,客人自己可以去宅菜做饭,体会一下农家生活。
  说到这里,杨美兰把话题一转,道:“我几年前陪父亲来的时候,别提有多喜欢这里。那时候我拍了很多照片,前一阵子闲来无事整理出来发到了网上,没想到引来一大批的旅游爱好者。我们都认为,这里是现存不多没有受过污染的旅游胜地,有人就提出来一次集体旅行。”
  这就是见面会吗?祁宏心想。
  黑楚文又帮着杨美兰倒了一杯啤酒,问:“我还以为提建议的是你呢。”
  “我哪有时间啊。那时候,我在公司里忙的要命,连参加的念头都没有呢。后来,因为投标落马,我也就闲下来了。反正无事可做,也跟着过来凑凑热闹。”
  “你们这次旅行一共多少人?”祁宏问道。
  “不多,7个人。”
  7个人,也就是说,旅客中还有一个不是旅行团的。眼下的情况最好能够拿到旅行团成员的名单。祁宏正在心里盘算着,一旁的黑楚文又道:“杨小姐,你们这旅行团人员太少了,怎么没多做做宣传?”
  “其实也不少的。最开始报名的差不多有三十人呢,因为这里地方小,人多住不下,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来得人太多,会造成污染破坏。所以,就分成四个团。每团7个人,以不同时间过来。”
  “你们来多久了?”
  “今天早上到的。”
  黑楚文没有再发问,问得多了,会引起对方的疑惑。今天能得到这些线索已经不错,后面的事可以做暗访,要比大张旗鼓地打听安全得多。于是,黑楚文靠近祁宏,小声地说:“我不大舒服,先回房间休息了。你多陪陪杨小姐。”
  祁宏嘱咐了几句体贴的话,看着黑楚文缓步离开。
  杨美兰傻乎乎地问祁宏,说:“他生气了?我说错话了?”
  “不,他身体一直不大好,和你没关系的。”
  看上去,祁宏似乎一地那不在意黑楚文,留在餐厅和杨美兰聊天,从中获得不少线索。等到就餐完毕,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两人互道晚安各自离去。
  看着杨美兰走出侧门,祁宏的嘴角上翘,心说:“不知道那家伙能找到什么线索,值得期待啊。”一边想着,祁宏一边慢吞吞地朝着通向旅馆小楼的正门而去。
  餐厅是位于旅馆后面的位置,想要回到客房必须要经过一个连接的走廊才行。祁宏推开走廊的门,被里面不怎么明亮的灯光弄的心情压抑,莫名的更加想要见到黑楚文的脸。
  昏暗的灯光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最多也就能看得见前一米左右。四周非常的安静,只有脚步声在空荡地回响着。不知何时,祁宏的脚步越来越快,头上也出了汗,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突然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在进入走廊之后,至少走了能有五分钟,这个走廊有这么长吗?还有,为什么十几万的手表突然停了?
  心开始紧张,祁宏没来由地觉得这不是去客厅的路。更让他疑惑的是,明明四周不是很大的空间为什么自己的脚步声就像是在空无一人的大型体育馆里用力跺脚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呼吸……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急促沉重了?
  祁宏试图让心跳和呼吸恢复正常。大约过了几分钟心跳慢慢的缓解下来,可呼吸还是一样,沉重、急促、压抑、甚至痛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猛地用手捂着嘴,处于停止呼吸的状态……可是,还是能够听到,那呼哧,呼哧的声音。原来,这呼吸声根本不是自己的!
  眨眼的工夫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脚变的冰凉。那声音听起来就像在耳边,可仔细一听,又像在很远的地方。祁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站在原地不动。听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吸声音。
  那声音忽远忽近,听不出是男是女,听不出有多大的年纪,能听出的只有窒息般的沉重感和痛苦的音色。渐渐的,他觉得在一个没有边际的巨大的黑暗中慢慢的被什么消耗着生命,没有可以逃走的办法,只能这样任由未知的东西,一点一点缠绕着自己,就像婴儿的襁褓一般。
  额头上的冷汗流进了眼睛里,痛了一下,在眨眼的时候身体动了起来朝前面走去。祁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控制双腿,每走一步的同时感觉着压在身体上的恐慌。他的身体无视着主人的意愿僵硬地朝前走着。
  祁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颤抖近乎于痉挛,那声音离他,不,应该是他离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在不清楚究竟走了多久以后,终于在一面墙壁前停了下来。
  声音忽然消失不见,可祁宏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甚至连手都不听使唤地举了起来。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像是小时侯看过的哈哈镜一样。扭曲,变形,浑浊,四周变的狭小,好像是某种生物的胃袋在消化食物一样,要将他紧紧的包裹起来。他变的不能呼吸,心口压着万斤大石一样的沉重,疼痛。他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颤抖着朝墙壁摸上去。直觉告诉他,他的手正打算触摸死亡,甚至是更可怕的东西。
  不能摸!不能摸!绝对不能摸!这种时候,祁宏的神智反而变得更加清醒了。但是,他的手还是没有停下。耳朵里一直有寒风吹进脑子,皮肤像脱了壳的蜗牛被扔进滚烫的油一样的拙痛着。忽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点点亮光,祁宏的嘴角抖动着扯了一下。
  又不是第一次见鬼了,还真把他祁宏当成是三脚猫?妈的,不给你们点厉害看看,你们也不知道人要狠起来,鬼就没处摆了!
  想罢,祁宏一点顾虑都没有就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口血猛地喷在手上!霎时间,控制身体的那种力量消失了。但是,祁宏可没打算就这样落跑,他瞪着眼睛,把那只带血的手用力地打向墙面,低吼一声:“欠拍的杂碎,给我滚出来!”

  黑 家 31

  这种不思后果的行为让祁宏有一种暴爽的感觉,他能清晰的分辨出自己的手真的突破了水泥墙面,抓住了某种“东西”,全身的血液几乎要沸腾着逆流,铭刻在骨子里的强势被理性压制的过久,此时爆发出来,是勿论正邪,唯我敢横刀立马的霸道。
  手腕一用力,要把隐藏在里面见不得人的鬼东西拉出来!
  “你在干什么?”一个苍老又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顿时,周遭的一切都恢复了原貌。祁宏惊愕地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又看看不知何时出现的老李头,怒气燃燃。
  “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老李头不客气地问道。
  “你这里似乎很有趣,会变形的走廊,诡异的声音,让客人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力量。老先生,能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尽管精神状态有些走样,祁宏还是咄咄逼人的祁宏。
  老李头恶狠狠地看着祁宏,特别是他还在流血的嘴角。说道:“你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一种利用光线和气味制造出来的幻觉。这些都是房子最初的主人一种恶劣的爱好。听明白了就赶紧回你的房间!”
  祁宏用大拇指抹掉嘴角的血,利用自己的身高俯视着老李头,这是一种带有傲慢的姿态,在祁宏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他严谨地说:“我是你的客人,作为旅馆的负责人,你对我以及其他客人都有保障安全的责任。难道,还要我这个晚辈教你什么是责任吗?”
  老李头的脸色变了,阴森森的,在祁宏猜想他会不会变为僵尸的时候,缓慢而有节奏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还有那令他欣喜若狂的懒散声音。
  “祁宏,我找你好半天了,怎么还不回去?”
  黑楚文笑意盈盈地走过来站在祁宏的身边,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气氛,云淡风轻地说道:“李大爷,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老李头瞪了黑楚文一眼,转身就走了。看着他走出另一个门,祁宏终于熬不住刚才紧张所带来的后遗症,虚脱地靠在了黑楚文的身上。
  “刚才……”祁宏试图说出点什么。
  “我知道,先回去吧。”黑楚文搀扶着虚弱的祁宏,朝着旅馆小楼走去。在他的心里,并没有因为祁宏的遇险而觉得恼火或者是后怕。现在的祁宏又自保的能力,至于走廊里半点鬼气都没有的异样,黑楚文自有想法。
  房间里,祁宏坐立不安,索性起身踱步,走得黑楚文头晕眼花。抓住他的手腕制止这种无意义的行为,他却甩掉黑楚文的手,不肯接受对方的好意。无奈,黑楚文只好放下手里的书,把焦躁不安的人抱进怀里。
  “你干什么?”祁宏问道。
  “干什么?嗯,这话该我来问你才对。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里面的事有点复杂,现在还说不清,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明白。你呀,心里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像这样走来走去的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本想推开他的,祁宏的手在抚上他的胸膛时感觉到了稳健又规律的心跳,不知为何,焦躁的情绪好了很多。
  “我总觉得这个地方太奇怪了,但是,奇怪在哪里我又说出不出来。”
  手指轻触着他柔软的发梢,黑楚文微微地笑着,说:“我以为你会害怕。”
  “也不是第一次见鬼了,不可能没次都大惊小怪的。不管是老李头出现还是其他什么人出现,这都很正常。隐藏在黑暗中的对手在不明情况的状态下,不可能随便杀人,所以,我知道自己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也许对方只是想探探我的底。”
  黑楚文流露出有些窃喜的眼神,问道:“你这是在推翻自己的判断。刚刚不是还说这里很奇怪吗?”
  祁宏抬起了头,定睛看着黑楚文,道:“不,我说的奇怪跟这个没关系。怎么说呢……我们来之前就知道这里会发生一些事情,这种奇怪已经在我的预料和接受范围里。我所说的另一种奇怪,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我无法用语言、文字来表达的感觉。甚至……”
  “甚至连想都想不明白。”
  “对!就是这样。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看着祁宏认真的样子,黑楚文反而笑了。他拉着他的手坐在床边,彼此靠得很近,呼吸纠缠在了一起,令祁宏的心跳骤然加速。没办法,黑楚文的眼睛太美了!突然间,祁宏想要吻他。
  黑楚文照旧很懒散又温柔地说:“别担心,我会保护你。”
  “我不喜欢被别人保护。”
  “那就与我并肩作战。”
  “好主意。我们,从接吻开始如何?”
  黑楚文一愣,随即半调笑似地说:“你这是准备泡我了?”
  “是准备被你泡。”
  “怎么,不坚持上位了吗?”
  “身为一个纯天然的G,就要有做O的准备。”说着,祁宏勾住了黑楚文的脖子凑过去,细声问他:“问题是,你的表现值不值得。”
  黑楚文似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约人过来了。”
  “你约了人见面?谁?”
  “我。”
  祁宏一愣,这才发现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惊诧地看过去,只见一个人蹲在窗户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与黑楚文纠缠。
  祁宏可不是会尖叫着推开黑楚文跑开的雏儿,他动都没动,黑着脸问正准备收入门下的爷们:“窗台上那个碍眼的东西是什么玩意?”
  黑楚文笑着起了身,说道:“你见过的,凃战阳班长。”
  “晚上好啊,二位。”凃班长大大咧咧地打招呼,似乎不在乎自己比聚光灯还明亮的讨人厌。
  黑楚文伸出手拉着祁宏坐起来,愣是没点害羞的样子,这让凃班长大为失望。
  “凃班长,你这样下去会被我们带进沟里。”黑楚文预见到未来了。
  “哈哈哈,不可能吧,我是根红苗正,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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