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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曲1999-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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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达才洗了没十几分钟,便碰见了一个那样的青年。
青年眉清目秀,一双小嘴唇峰翘起,唇形线条十分突出。他对着胡达舔着嘴巴,露出一对贝齿和下头鲜红的舌头,仿佛在昭示那双唇舌可以带给男人的快感。他和胡达对了一次眼神,便十分顺从地贴了进去,抓起胡达一只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
“叔叔哪里人,很帅的嘛。”
青年甜腻的声音擦过耳鼓,似曾相识的称呼让胡达呼吸一滞。他感觉到青年另一只顺着腹股沟滑下去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在自己那个火烫的部位蹭来蹭去,同时眼神还若有似无地飘向身后的屁股。他听见青年捏着嗓子问:“叔叔是喜欢用前面还是后面呀?”
“哪里都不用。”胡达冷着脸回答。
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是为了一点**就随便乱来的人。同志澡堂这样的地方人群太杂,总有无法规避的风险,不论他在什么样的状况下进来,搭讪他的又是什么样的人,胡达从来都不会真刀真枪地同他们发生关系,最多止步于用手或用嘴互相为对方解决问题。那样很扫兴,他也听过不少抱怨,但那也总好过不明不白地染上些麻烦的病,在这点上,胡达的脑子一向清醒。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禁欲系。”青年笑了一声,并未因为胡达的拒绝而露出丝毫尴尬,他很专业,递给胡达一条浴巾,牵着那双手就要往外走,眼看着就是要往小包房去的架势。
胡达拽了他一把,和他在淋浴房的门口停了下来。
“说吧,你收多少钱。”胡达平静地问。
像青年那样类型的人在同志澡堂里也能碰见不少,他们一般都玩双插头,前后通吃,而且态度极好,愿意满足客人的任何需求,这点和那些纯粹来澡堂碰运气的一般人很不一样,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青年回头,笑了。
“一点不贵,是叔叔你的话,我可以打个八折。”
打折的说法通常只是句客套话,却被他说出了几分真挚。青年看向胡达的眼神里有股能把人烧化的温度,他虽然是卖的,却是真心喜欢胡达这样的类型,语气里的兴奋也不完全是在假装,他怕胡达犹豫,还特意强调了一句:
“我活儿好,试过的都知道,保准给你舔得舒舒服服,一会你体验了,保证下回还来找我。”
胡达皱了皱眉。他打从心底觉得应该不可能再有下回,也觉得青年没话找话,有点啰嗦,但他确实比较喜欢找明码标价的人,能省不少麻烦。胡达将浴巾挂在腰间围好,便搂着青年上了楼梯。
澡堂的二楼是一排小房间,门板后都有音乐声流出来。并没有多少人真的在那里面唱歌,而是用音响的动静打着掩护,方便自己办事。胡达是打算过夜的,他找前台交了加收的过夜费,领到的房间比一般的小包房更豪华一些,里面还带着一张圆床,正对着的天花板上镶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青年先一步进了房间,打开音响机器,点了一首lady gaga的《poker face》,合着强劲迷幻的电子音乐声在胡达面前扭了起来。他的身体是刻意锻炼过的,带着一层手感正好的柔韧肌肉,动起来的时候极具动感,每一处关节都灵活得像是上着发条。胡达锁上门,呼出一口气,不作声的眯眼看着。
青年靠过来,将胡达摁在点歌器的边上坐好,自己则妖娆地贴着沙发一路向下,跪到了胡达的****。
一首歌的时间显然不够,青年体贴地将选曲的权力交给了花钱的客人,胡达随手翻了翻触摸屏上的曲库,点了几首歌。正好《poker face》的旋律播放完毕,音响里紧接着流出一串没听过的钢琴音,青年一愣,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屏幕,是张宇的《囚鸟》,一首不大可能会有人在这种场合下点来听的歌,他的脸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但还是挤出一个刚刚好的笑容,慢慢张开嘴含住胡达,服务了起来。
胡达坐着的上半身紧紧绷着,硬得就像一块严丝合缝的钢铁,他死死盯着腿间卖力取悦自己的青年,搞不懂为何会有一股强烈的不适从胃的深处升腾起来。
青年察觉到了那股不适,以为是自己的技巧强度不够,赶紧变换了力道和手势。他的面颊因而染上一点绯红,额头上也冒出一层薄汗,在幽暗的室内微微闪着光,胡达的视线盘桓在那层闪光上,从漂亮的眉骨一路向下,落到那张正“嘬嘬”出声的嘴上。那原本该是一副很香艳的画面,胡达的脑子里却蓦地冒出来一张脸。
另一个人的脸,一个叫吴久生的青年稚嫩的脸。
他想起来的甚至不是青年多么特别的样子,而是对方噘着嘴巴,一脸小孩子脾性,却又眼神发着亮光对自己说“不管喜欢谁,怎么喜欢,那都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要么不干,干了就是一辈子,中途不能反悔”时的模样。
太像小孩子的人总是很难唤起人的欲望,他们太直白,想什么做什么,一眼就能看得穿,和性吸引中必不可少的神秘感相去甚远。但胡达却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搞的,好像一开始在意起了那个青年,就像中了惯性,或是中了邪,不由自主地无法停下,反是任由那种冲动肆意发展,等注意到的时候,青年印在他脑中的形象,竟然已经深刻到无法忽视的地步了。
那让胡达即便在接受他人明码标价的服务时,都生出一股本不该存在的罪恶感来。
面前青年包覆住他的口腔狠狠吸了一下,胡达像给人打了一巴掌那样弹起来,打断了对方正打算开始进入的正题,一把将人推了开去。
青年的脸色是茫然的,他半张着嘴,下巴上还沾着一点刚吸出来的湿意,他不明所以,警惕地看着胡达,擦了擦下巴,说:“你搞什么?中途变卦钱我可是要照收的。”
胡达没有和他废话,从随身的绑在寄物柜钥匙上的小包里数处相应数量的纸币,塞进那人手里,他说了句:“出去”,抬手指了指门。
青年收了钱,用口型做了个“神经病”,没叫胡达听见,拉开包房的门就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顺走柜子上一瓶收费的啤酒,在烟灰缸的底下留了一张名片。
整个过程,胡达都坐着没动。他望着对面光影闪烁的大显示屏,听着自己点的那几首老歌,靠在沙发的背上,直到**躁郁的冲动慢慢一点一点的自己平息下来。
再然后,他如同来时那样沉默着出门、下楼、换好衣服、退好押金,重新回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周末将近晚饭点的步行街上全是人。每一个打胡达跟前经过的人脸上都带着笑意。胡达的沉默和风霜放在人群当中,很不和谐。
他的眼神里有仿佛迷了路一样的失落,但那阵失落转瞬已经被他藏好,找也找不见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穿过马路去了对面的超市。他买了一塑料袋的零食和饮料,又到旁边的一家royal tea皇茶买了一杯不去冰的原味奶茶。
做完这些事后,他随手招到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后,报给司机一个地址。
司机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从罗湖到坪乡有整整37公里的路,打车过去的话,按照打表单程就要花一百二十块钱,而且还不划算,坪乡穷乡僻壤的,如果他找不到能够捎带回来的乘客,这一趟就亏了。最后胡达和他讨价还价,加价到两百块,司机才同意出发。
路上要从丹平快速路转龙岗大道,得走一个小时二十多分钟,等胡达差不多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七点,正是白日里离开镇子的人群都回到镇上开始夜间娱乐,整个厂区最热闹的时候。
司机看着窗外的人群,自己都有些意外。他只知道坪乡是龙岗边缘有名的小厂房区,上不得什么台面,以为这儿不会有什么人气,今天到了才发现这座镇子竟然自个儿就能活成一个样子,和他所熟知的深圳不同,遗世而独立。
他料想这里的房价大约很便宜,便随口问了胡达一句:“你住这儿,一个月得花多少钱来着。”
胡达也看着窗外,他手里那只塑料袋里密封的奶茶化了冰,滴滴答答往下淌出水来,他似乎在想着什么别的问题,心思没放在和司机的对话上,只含混地答了一句:
“我住这儿不花钱,这是我家,我回我自己的家。”
第五章
生活街上,杂乱无章的灯箱和霓虹招牌从各种纠缠错杂的电线间冒出头来,照亮了歪扭的街巷。有人看见胡达下车,挥舞着手臂同他打着招呼,高声问他今晚还有夜宵供应没有,胡达都只摇了摇头。
他摸回久久烧烤,打开前门的锁,一把掀起卷帘门。
店里黑洞洞的,只有冰柜的冷光印在墙上。卷帘门得抬到至少一米的高度,他才好弯腰进去,门拉起来,又被重新合上,带出了一连串巨大突兀的响动,可自始至终,楼板上方一点其他的动静也没有传来。
胡达觉得有些不寻常,楼上待着的人不可能听不见那串声音。倘若吴久生知道自己回来了,应该早忙不迭下楼,等着从他手里拿好吃的和各种好处了。眼前异样的反常让胡达莫名有些慌张,他将手边的塑料袋一股脑扔在桌上,浑身竖起警惕的防备,一步步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梯。
整个二楼也是黑的,胡达不在,吴久生连大灯也没开,只有一条闪烁的荧光从他自己那间房的房门地板缝隙里透射出来。屋内闷热,空气却静得可怕,连空调机都没在运转,胡达慢慢蹲下,扶着楼梯耳朵贴着楼板,凝神听了一会儿动静,他没听见任何的脚步声,基本可以确定并没有什么可疑的陌生人进了他的店里。
这么说就真的只有吴久生自己。胡达稍稍放松,同时也开始纳闷今晚青年的反常。最晚一班回到厂区的班车在每晚的六点半停运,如果超过了那个时间自己还没有到家的话,青年完全有理由认为自己今晚上是不会回来的,可即便是自己不在,他所认识的吴久生,也绝少有这样安安静静一个人在房里待着的时候。
胡达直起腰来,慢慢靠近那扇房门,为了做最后的确认,他没敲门就推开了它。
预想中青年已经睡过去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吴久生醒着,不仅醒着,面上裹着的一层汗水和眼里湿漉漉的光线还昭示着几秒钟以前的他甚至还处于一种极度的亢奋中。他坐在那张离门不远的矮桌面前,对着那台崭新的液晶显示屏,看着屏幕间播放出画面,本该传出的声音被一个巨大的套头耳机隔绝,耳机严严实实地捂着吴久生的耳朵,难怪从刚刚开始,他就没有听见任何胡达弄出来的响动。吴久生根本没想到胡达会在这时候回来。他显然吃了一惊,在吃惊之余,还很慌张,猝不及防的怪异神色浮现在他脸上,那个瞬间他眼中原本的专注渴求忽而变为闪躲,整个人吓得一缩,手脚失衡地向后倒去,像要慌不择路逃跑似的。
耳机线被扯落,哗啦啦带着键盘鼠标掉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一串噪声。
胡达也在门边呆住了。四毛送给吴久生的那台显示屏很大、很亮,放在简陋的房间背景里,不自觉就会吸引人的全部视线,正播放的画面上是两个正纠缠在一起的男人,他们的上半身贴在一起,相互抵着,在暖黄色的暧昧光线里摇摆着干一件绝不应该在两个男人间发生的事,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肌肤表面烧灼的温度,就像现在吴久生面颊上的热度,红的,发烫。
他坐在地上,无措又颤抖地叫了一声:“叔……”
胡达的眼神以自己都预料不到的速度深沉起来,他一步跨进屋内,“砰”的一声闭上房门,在逼仄潮湿的空气里掀起一阵尘埃。
“这是什么?”他以比之平常更为低沉沙哑的声线逼问着青年,如同捕食者逼近猎物那样朝他走去,直将当场被抓的青年逼退到床跟前靠坐着,才弯下腰,凝视着青年的眼,问:“你为什么要看这种东西?”
吴久生不敢去看胡达的眼睛,他使劲埋着头,一滴冷汗从鼻尖啪嗒滴到地板上。
“不……不知道……”他面色凌乱地回答,“真的,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就只是觉得好奇……”
“一开始?”胡达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用词,愈加紧紧咬住了话题,“这么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了?”
吴久生颤了一下,慌乱中被胡达逮上视线,两人在一瞬之间四目相对,胡达从那双眼中看到了雾霭一般迷茫的光线。
吴久生确实没有骗他。他电脑里所播放的东西来自一块无意间得到的U盘。不知是哪位工友从网上各种看片下片的群里搜罗来的好几个文件夹的种子和压缩包,在工人们之间流传着。吴久生长这么大还没有上手摸过任何一个女人,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对那件事抱有强烈到不能自抑的热情,却也不能说一丝一毫的需求也没有。自从他开始组装自己的电脑,那块U盘就辗转到了他的手里。早在这周之前,他就已经去网吧里下载好了片子,可网吧毕竟是公共地方,他在电脑上做那些事的时候尤其羞耻紧张,根本不可能对着文件名和番号一步步仔细筛选,基本就是随便乱点,胡乱选几部是几部。下载完以后,也不可能在网吧里就地打开看,而是暂时保存在U盘里,等晚上回了自己的房间再找机会,上传到电脑里。
刚刚看的那部东西,就是不知道在哪一天蚂蚁搬家的过程中阴差阳错地被传进他的电脑的。
吴久生第一次打开它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几乎是立即就点了关闭。画面上的是两个男人,在看到那样的东西以前,他甚至连想也没想过两个男人也能脱光了贴在一起做出那样的举动。他本想直接把文件删掉,却又凭空生出一抹诡异的好奇——一开始只是好奇,而后才逐渐转变为在意。他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却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同一件事。男人有的东西他都有,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就下面那一个地方,怎么还能用来舒服,舒服又能有多舒服。
于是趁着胡达不在的日子,他关好店门和房门,在一个绝对安全封闭,谁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做什么的环境里,心怀忐忑却又莫名兴奋地把那个视频找出来,又点开看了一次。这一次,他坚持到了第二十分钟。
不知是艺术夸张还是两个演员的演技太好,吴久生看着看着,竟然真的相信了他们那副迷醉的面部表情所传达的信号。好像像他们那样,彼此抱着,真的就能爽到没边,比找小姐还要更享受的样子。
那是他第一次摆正自己去看待此前一直瞧不上的“那种事”,他发现自己竟生出一丝不明所以的欣赏与向往,好像于果盘中突然发现自己最钟爱的水果,像第一次喝汽水、第一次吃冰棍,就碰见合意的口味。
虽然只是偶然,却也像本就该那样似的,试了一次,就知道自己喜欢。
吴久生本就不是个多么有自制力的青年。白天里,他看了一次,到了晚上,等确定胡达应该不可能会再回来之后,他没有忍住,决定还要再看一次。
这一次,他甚至大着胆子一边看一边隔着裤子摸了自己两把,神奇的是,身体诚实得就像中了催化剂,根本无须任何其他的刺激,就迅速地起了反应。可惜他还没有进一步靠自己弄明白胸中那股隐秘而晦涩的冲动,胡达就已经先一步,鬼魅一般推开了那扇门。
吴久生害怕极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怕胡达误会,拿他当变态看待,甚至觉得胡达都有可能要动手打他,他在那人压迫的影子里缩起手脚,胡达一蹲下,就下意识用手臂护住了脑袋。
但是胡达没有打他。因为半闭着眼,所以吴久生没有看见,胡达的表情,甚至比他自己的看上去还要更矛盾,更茫然。
胡达咽下去一口唾沫,原本好不容易靠封闭自己才生生压下去的欲望仿佛被瑟缩的青年瞬间点燃,包覆住胸腔的每一根骨骼都像一捆干柴,被忽然投进猛火。胡达喘着粗气,一把擒住青年的手臂。
“你懂他们是在做什么吗?”他哑着嗓子问青年。
青年抬起头来。那个瞬间他的眼神透亮,因为带着一点晶莹的泪水,眼底清明得就像两块干净柔润的玻璃。
“知道……”他老老实实地回答,“就是……摸一摸,撸一撸,然后……接吻,做、做那些事情……”
“后面呢?后面的事知道吗?”胡达又问。
“不知道……”青年垂下眼睑,“我没试过,我不知道……”
他绞紧自己的双手,脸上带着难于启齿的难堪,几乎哽咽着拼命解释:
“我只是觉得好玩,看着舒服,我就图个享受,我真的不是变态,真的不是。”
他在颤抖,声音在颤,眼泪也跟着在颤,苍白的皮肤表面浮现出粉色的血丝,像那种硬要在无遮蔽的旷野里不自量力开出的野花,经受不住风雨摧磨的模样。
胡达的眼底一痛,将青年拉进了怀里。
“没关系。”他安慰青年说,“你不是,我是。”
怀里的那副身体瘦弱、发软,覆盖着一层冷汗,比掌心里的温度更凉。胡达像屏幕里所上演的那样,抱紧了青年,手臂一路绕到对方的后腰,胸膛抵着胸膛。他的一只手往下,包住了青年,用粗犷而不容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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