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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为名_素熙-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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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们回家。”

  聿律搂著他的背脊,紧紧地、紧到不能再紧。

  “回我们的家,Ricky。”

  他没有听见Ricky的回应。只感觉有只手迟疑地回应了他的拥抱,然后是迟来的、仿佛从出生以来隐忍到现在的,属于少年嚎啕大哭的声音。


—以爱为名 全文完—


以爱为名番外 八年 上

以爱为名 番外


  “神龙无敌帅律师:炮?”

  “↗煞气ㄟ美穴↘:诺。”

  聿律擦乾刚洗好还湿著的头发,在平板电脑前坐了下来。一年前平版电脑忽然大行利事,几乎人手一台,聿律也在事务所美眉们的采购计画下被迫合买了一台。

  聿律用手写笔在平板电脑上熟练地写著中文字。

  ‘神龙无敌帅律师:0?1?’

  ‘↗煞气ㄟ美穴↘:看哥哥的屌ㄌ’

  ‘神龙无敌帅律师:包君满意,可以验货。’

  ‘↗煞气ㄟ美穴↘:那0可’

  ‘神龙无敌帅律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的聊天室碰过面……?’

  ‘↗煞气ㄟ美穴↘:我也这么觉得ㄟ 不重要啦’

  聿律在电脑前坐下来,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美容瘦身茶,他瞥了一眼时钟,现在是晚上八点钟,酒足饭饱,出去打野食正好,他用热毛巾抹了下脸,敷在额头上,据说晚上用毛巾热敷有助于防止肌肤老化。

  ‘神龙无敌帅律师:你几岁?’

  ‘↗煞气ㄟ美穴↘:18。’

  ‘神龙无敌帅律师:少骗。’

  ‘↗煞气ㄟ美穴↘:好ㄅ 20 你几岁??’

  ‘神龙无敌帅律师:差不多25吧,约在哪里?’

  ‘↗煞气ㄟ美穴↘:X路上小七知道ㄇ?’

  ‘神龙无敌帅律师:小七是吧?你等著,我开车过去。’

  ‘↗煞气ㄟ美穴↘:有车 酷ㄛ 不会放我鸽子爸?很多年前有一个ID跟你恨像的,他明明跟我约好了 但是等很久都木有来 哭哭’

  ‘神龙无敌帅律师:这次绝对不会,乖乖洗干净屁股等哥哥过来。’

  聿律放下平板电脑,冲到卧房,匆匆套上牛仔裤,把很久没穿的休闲衫从衣柜里拿出来,凑近鼻尖闻了一下味道,再小心翼翼地套在身上。

  说起来这是他睽违五年的打野食,之前虽然也是欲火难忍,但总是到以前惯常去的夜店晃晃,和几个熟面孔交流交流心灵,有时醉了就顺手交流到床上去。第二天就背对著各自穿上衣服,有时连昨晚上床的人脸是圆的和方的都搞不清。

  聿律曾经一度以为自己会修行成柳下惠,但终究他骨子里还是西门庆。

  他拿了皮夹就打算出门,想了一下,又冲回来用手沾了一下发油,站到镜前打算Settle一下他的头发。

  镜子里映出一张中年男子轮廓分明又略显仓桑的脸,聿律一瞬间有些发慑,但他很快地把发油抹好,把鬓边的头发捞到耳后。

  唉,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四十五岁的大叔,聿律发觉自己最近越来越有照镜子恐惧症,心境上聿律自诩还是三十五岁,但一到照妖镜前难免打回原形。

  应该不至于被退货吧!要是连这种坚若磐石的网路品质都嫌弃他的话,聿律不晓得自己下半辈子的下半身还能倚靠谁,右手相处久了也是会空虚的。

  聿律缓慢地走到门边,拿了他十年如一日的拐杖,最近只要逢阴雨天,聿律就觉得自己少一截的左脚痛痛的,有时候痛到连食欲都会降低。但他每次想到要不要去看个医生,在骨科诊所前面徘徊著两圈就又回家了。

  总觉得医生会说什么:“你这个年纪这样很正常,给你开两帖药回家热敷按摩一下就好了。”

  他走到门边,又发现钱包忘记带,忙折回去卧房拿,抬头一看竟然已经八点半了。聿律发现自己最近好像经常这样,说要出门结果东摸西摸,不知不觉半小时就过了。

  好在他现在也算是老油条了,合署的事务所走了一个合伙人,老板看在聿律多年来劳苦功高的份上邀他入伙,他现在也算是半个老板,手底下还有一个行政秘书、两个小实习律师,可惜都是年轻女孩子就是了,就算开会迟个几分钟也不会有人敢吭声。

  聿律走进卧房时,看了一眼搁在床头柜上的照片。照片里那个少年还留在八年前,一点都没有老化或迟缓的症状,看起来也没有风湿痛。

  “别怪我啊。”

  他拿了钱包,站在照片前端详良久,忍不住缓缓开口,虽然他三年前就发誓不再对这张照片讲话了:“是你叫我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人生的,我很努力地这么做了,虽然做得不怎么好就是了。”

  他笑笑,又说:“运气好的话,这次搞不好真能如你所愿找到替代你的人,到时候你可不要吃他的醋啊。”

  聿律把皮夹放进口袋,又随手摸了把黑伞,记得昨天气象预报好像说会下雨,现在他淋不得雨,一淋就偏头痛。

  好不容易走到玄关,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聿律怔了下,响的是私人用手机。他现在手机分私人用和公事用,公事用的那支晚上八点就关了,私人用的手机现在除了逢年过节他母亲那边的亲戚会打电话来,几乎没响过几次。朋友不是没有,只是没联络的习惯。

  他把拐杖放到一边,慢慢地伸到裤袋后,抽出那只私人用手机。视线接触到通话人栏时,聿律的瞳孔急速地缩了一下,跟著是扩散到全身的紧张感。

  他几乎忘记自己私人手机联络簿里有这个人,那名字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是啊,毕竟他们都已经快五年没联络了。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少年的葬礼上,他也只是以公司的名义,远远撑著伞,远远站在他兄长的身后,远远地对著他致意,仿佛他和他的距离本来就应该是这么遥远。

  聿律盯著响个不停的手机至少有三十秒钟,才缓缓按下了接通键。

  “纪岚。”聿律发现自己的嗓音,竟比想像中平静,完全符合他这个年纪应有的稳重,“纪先……生?”

  手机那头一时没有声音,让聿律几乎要以为刚才三十秒钟只是自己的错觉。

  “前辈……?”那头传来的嗓音带著迟疑,但却没有聿律意料中的生疏,只是谨慎而礼貌地确认著。

  那语气让聿律一瞬间仿佛跌落到八年前,那个他们曾经亲密到袒裎相见的日子。

  “是聿律律师没有错吧?刚才一直都没人接,我还担心前辈会不会是换手机了。”

  聿律用了十秒钟梳理自己的情绪。“打来这支手机的,通常不会称呼我为律师。”他忖度著用词,希望自己听起来够轻松诙谐。

  “啊,真抱歉,因为我只有前辈这支手机,前辈有公事用的手机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改打那支号码。”电话那头的人说。

  聿律想著,八年前那场案子发生时,这个男人是二十九岁,还是个青涩得可以挤出汁来的青年,那么现在就该是三十六岁了。三十六,多么美好的年纪,聿律在那个年纪时总觉得自己老了,现在他肯用一张头彩彩券换取回到那个年纪一天。

  “不必了,公事电话我晚上八点就关机了,太晚谈公事我会睡不著。你知道,人年纪大了就是这样。”

  聿律吐了口气,“有什么事,纪律……纪秘书?”

  对方并没有更正他的称呼,只是嗓音变得严肃。

  “是这样的,聿前辈,我有案子想委任前辈您。”那个人说。

  “是公司的案子?我很少接企业间的诉讼案,我们事务所规模不大、人手不足,我们老板的方针还是以接中小型的私人案件为主。”

  聿律一手夹著话筒,在那个用了八年的小羊皮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来。

 “而且怎么会是你委任?你手底下应该有不少行政秘书才对,叫她们打来我事务所指名委任我不就得了,纪秘书也真劳动大驾。”

  “不,不是公司的案子。”那个人截断了聿律公式化的说明,“是我私人想委任前辈的案子,是医疗诉讼。”

  聿律这回著实怔了下,但他不在语气里显露出来。

  “医疗诉讼?你和哪间医院有了纠纷?”他问,这倒真难以想像,以他对纪家的认识,这些贵公子无论到哪一间医院应该都是备受关照,院长没有出来跪迎就不错了。

  “不是我,是我的弟弟。很久以前你也见过他几次面,就是纪化。”

  聿律怔了一下,许久未听闻的名字窜进脑海,让他恍然间更有实感,他正在和一个曾经如此熟悉的故人谈话著。

  说起那个叫纪化的男人……聿律还记得他那个水蛇似的腰,还有那张俊俏得近乎妖气的脸。那件案子发生之后,纪化似乎还有主动联络他几次,但当时的他实在没有心神再理那些有的没的。

  “你四弟吗……?他怎么了?”聿律问。

  “他卷入了一场医疗纠纷,他现在是G大附设教学医院放射科的主治,之前因为院内感染的问题被免职了,现在对方告他过失致死,外加大笔的赔偿金。”

  聿律愣了愣,这新闻前阵子他貌似也有在电视上看过,记得闹得还挺大,又是抬棺抗议又是到立法院陈情什么的。但没想到事主竟会是他认识的人,聿律得承认一但事不关己,他对新闻的记忆力就和大多数T市人一样,只有三天左右的保存期限。

  “赔偿方面事小,我和纪泽多少会帮他想办法。但现在家属非常强硬,毕竟死了四个人,现在纪化的医院那边又把责任全推在他头上,我担心这样下去不妙。”

  纪岚用忧心忡忡的语气说明著。这场景恍然又让聿律回到八年前,那个他们为了那个令人悲伤的案子焦头烂额的日子里,纪岚也会用这样的语气,透过电话,用最殷切的嗓音问他:‘前辈,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没有办法用钱私了吗?”聿律从私人情绪中醒觉,强迫自己专注在工作上。

  他听见纪岚轻笑了声,“能的话早就解决了,这几天我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每个家属都打电话问过了,有些认为金额够大的话可以接受,但还是有两、三个无论如何坚持要提告的。再说过失致死一但告诉,也是无法撤回的。”

  “或许他们还在气头上,你拖些时日,等家属气消了再去谈,会好谈得多。”

  聿律经验老道地说,纪岚似乎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过了三四个月了,那些家属的态度也没有软化。再说地检署那边已经起诉了,纪化和当日值班的医师都是被告,但值班医师上周在家里自杀了。”

  聿律的心口揪了揪,他果然有点创伤压力症候群的倾向,听见“自杀”这两个字还是会心惊肉跳个两下。

  “但是纪秘书,你是要我替医生辩护吗……?”聿律拿著手机苦笑。

  手机那端传来纪岚充满歉意的嗓音。

  “抱歉,我知道前辈一向都是站在病患那方。我也想过找其他人,但做医疗纠纷的律师本来就不多,他们都说没有把握,我能拜托的人只有你了,聿律。”

  对方叫了名字,聿律觉得脚下踏的地板越发不实,整个人都随著澎湃而来的思绪随波逐流起来。

  “我也不见得就有把握。一般来讲要是爆发院内感染,主管阶层都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所以才希望能委任前辈。”纪岚像以往一样,咬住什么便丝毫不放松,聿律忍不住隐隐感到怀念,怀念中却又带著一丝刺骨的疼,“就算没有办法完全脱罪,至少能够往缓刑的方向辩护,这件事只有前辈办得到,我信任前辈。”

  聿律忍不住悠悠叹了口气,仰头把身体沉进沙发里。

  “即使你这么说,我也无能为力,我并没有为医师辩护的经验。”他说著,有些事情果然就算事过境迁,该疼的地方还是会疼的。

  “检方那边考虑收押纪化。”

  纪岚似乎没察觉聿律的异样,他加重了语气,“承办这件案子的检察官知道我们家的背景,他认为保释金定得再多,对纪家而言也不痛不痒。而且先前G大又有凐灭病历的纪录,上周他们已经提出羁押声请,三天后开羁押庭。”

  他的嗓音沉甸甸的。

  “我担心纪化会被关进看守所,他不适合那种地方,前辈应该知道的,所以我希望前辈至少羁押庭时可以出席。”

  聿律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声。

  “你自己去不就得了?羁押庭的话,不需要医疗纠纷的专业也无妨。”

  “前辈说笑了,我已经八年没有执业,律师公会那边也早已经退会了。别说出庭,我现在连答辩状要怎么写都差不多忘了。”

  纪岚轻描淡写地说著,聿律只觉心口细细一根针戳过,那个背影,那个曾经如此吸引他、在辩护席前侃侃而谈的背影,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从法庭里消失了,聿律曾经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前辈,拜托你。”

  纪岚在电话那端又开口了。

  “四弟他从小就被迫和他的生母分开,我父亲待他也不好,他性子也因此极端一点。但他是我重要的弟弟,我无论如何不希望他受伤害。”

  他深吸口气。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受害的病患肯定也有爱他们的家人,但四弟……他自从父亲安排他相亲之后,精神状况就一直很差,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他就这样下去。”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记得先前你们还算聊得来,很久以前前辈住院时,纪化还特别打电话来要我替你延长住院时间,说是想好好照顾你。我想要是前辈的话,说不定能突破四弟他的心防。”

  纪岚说著,到最后几乎是求恳的语气了。聿律感觉自己心中有道木门,被无数的铁炼木栓重重锁著,而现在正有人试图用小钉拔将他翘开,一点一点地。

  聿律用手掌抹了抹脸,往掌心长长吐了口气。

  “让我考虑一下。”他用手遮著眼睛,掩饰嗓音中的沙哑。

  “聿前辈……”

  “你可以先把相关资料用E…mail传给我,我的邮箱没有换,和八年前一样。”

  聿律缓缓地说著,“我会看看情况,思考一下,如果我想接,一周以内会再联络你。”

  手机那头好一会儿没有出声,聿律想纪岚应该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拒绝,毕竟八年前,他们还一起站在法庭上的时候,印象中纪岚只要回过头来吩咐什么,聿律从来没有拂逆过他的愿望。

  但现在和八年前已然不同了。他聿律也不是八年前那个聿律了。

  “前辈……还好吗?”

  聿律还在思潮起伏,便听见手机那头的人问。

  “什么?”

  “嗯,只是忽然想问一问。感觉我和前辈……很久没有见面了不是吗?”

  纪岚似乎有些犹豫,“前辈过得还好吗……这几年?”

  聿律吸了口气,“没什么不好的。”

  “那之后,我是说……Ricky,林先生也走了很多年了。”

  “嗯,已经五年了。”聿律淡淡地说。纪岚便接口,“前辈现在……是一个人住吗?还是住在原来那个地方吗?”

  聿律还顾了一眼这间十年如一日的套房。“嗯,看起来是没什么变呢。”他自嘲似地笑笑。

  要是以往,聿律想自己八成还会补一句“怎么样?看我这么寂寞,今天晚上要来陪我吗?”但别说对象是纪岚,就算只是个普通的圈内旧友,现在的聿律也无法再把这样的话轻易说出口。

  “那之后我打过几次电话给前辈,前辈总是没接。我想说让前辈静一静也好,等前辈心情平复了,或许可以……我是说,聿律,我想我们还算是朋友。”

  纪岚杂乱无章地说著,“……至少我还是这样想的,如果前辈有任何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或任何我能够帮助前辈的地方……我曾经非常倚赖前辈,前辈从前也帮了我许多忙,我希望现在的我,也能有让前辈可以倚赖的地方……无论公事或是私事上。”

  聿律不知为何心脏越发纠结起来,特别是听纪岚左一口“前辈”,右一口“前辈”的,一如以往。只觉肺腑之间东一团西一块的,顿时连呼吸都仿佛不顺畅了。

  “我还有事,得挂了。”聿律挤出最后一丝嗓音。

  纪岚像是被逼住似的,好半晌没有出声,聿律多少知道他的心情,静静待著没有再说话,直到纪岚自己再次开口:

  “嗯,我知道了。”纪岚说:“我会把资料寄给前辈,如果前辈愿意帮忙,我也会说服纪化,安排他和你见面,这样好吗?”

  聿律舒了舒僵硬的背骨,“那就这样了。”他说著作势就要挂断电话,但没想到纪岚又叫住了他。

  “聿律!”

  聿律拿著手机僵在那里,没有动弹。纪岚唤了这一声之后也没有下文,聿律却感觉得到,有什么情绪横流在双方的扬声器之间,如此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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