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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为名_素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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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那天他真的依言吻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聿律像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般抱著客厅里的抱枕,在Ricky诡异目光下想著。那个人的嘴唇,以聿律那天亲手触碰过的触感,一定十分柔软,柔软之外还带著一丝冰凉,而他可以用他炽热的舌和火辣的津液,慢慢加温、慢慢濡湿。

  以纪岚家那位大家闺秀的保守度,一定连舌吻的舌怎么写都不知道。他的舌头会伸进纪岚从未有人开发过的口腔,细细扫过他的贝齿、缠住他的丁香小舌,让他的里头充斥著属于他聿律一个人的气味。纪岚会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脸颊绯红、两腿发软、四肢无力,最终软棉棉地倒在他怀里,还会气若游丝地说一句:前辈,没想到你这么棒。

  “……虽然不想打扰你的妄想时间,但请不要把妄想内容念出来好吗?”同居人Ricky在一旁不堪其扰地说。

  为什么那时候就这样傻住了呢?聿律你这个胆小鬼!就算是被蠕虫星人侵占,至少皮囊也是纪岚的,没鱼虾也好啊!

  聿律的周末就在茫然与懊悔中悄悄地渡过了,这周三就是第一次开庭日,聿律却什么也没准备。而纪岚仿佛也洞悉他的心情般,整整一周连电话也没来一通。

  以致于周三清晨开庭之前,聿律在闹钟催促下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镜前整装时,脑袋还晕糊糊地乱成一团。

  好在纪岚和他说好除非必要,聿律不会上前线打仗,也就是交互诘问部分全交给纪岚一个人,聿律只要负责在旁边摇旗呐喊,露大腿稳定军心就好。

  他嘴上含著牙刷,对著镜子系著领带,边回头看了卧房一眼。Ricky还露著小肚子在床上酣睡,昨天晚上Ricky又和朋友出去,玩到很晚才回来,一倒头就呼呼大睡。

  最近Ricky越来越常和他从前跑PA的朋友混在一块,待在聿律家的时间也少了。

  聿律有种感觉,Ricky已经放弃他这个饲主,开始寻找新的买家。而且聿律合理相信他已经有谱了,因为最近在家常看到Ricky在讲手机,常常讲上两小时,看到聿律凑过来Ricky还会特意放低声量,听口气应该是对同一个人。
  
  这样也好,聿律在前往法院的计程车上想,Ricky还年轻,还多的是时间追求属于他的幸福。早早离开他这个不合格的床伴,结束这种畸形的关系,对他而言也是好事。

  至于他心头那一点点的落寞,相形之下就显得微不足道。喝几杯酒、多睡几个年轻弟弟就好了。

  聿律走近第二法庭时,就感到一股严凝的气氛。

  首先是来旁听的人变多了,有一、两个明显是记者,拿著笔记板在手上不知抄写些什么,还有人在法庭前的电子看板前确认开庭的案号,案号就是案子的编号,总的来说像一个案子的姓名一样,藉以区别和其他案子的不同。

  几个记者在走廊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聿律还看到不远处有一群穿著套装的妇女,看起来很像是妇女团体之类的人物。

  但这一大群人里,独独不见今天的大将,也就是纪岚。

  聿律觉得奇怪,低头问门口的录事,“请问纪律师到了吗?”

  录事看了一眼签到单,“纪岚律师吗?还没到喔。目前告诉代理人到了,告诉人也来了,但辩方这边只有证人到而已。”

  聿律大感惊奇,以纪岚那种认真过度的性子,每次庭期都会早个三、四十分钟出现在律师休息室里,复习卷宗兼在脑中预想开庭时的策略。纪岚比自己晚到这种事,印象中聿律还真是没遇过。

  他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纪岚,但拨了几通都没人接,这让聿律更感不安。想找人问问,但槐语和艾草多半都已经在证人准备室里了,要找也找不到人。

  这时候法庭的门开了,法警从里头走出来,对旁听民众宣读法庭规则。这个案子是今天第一个庭,法院排了一整个上午进行,足见对它的重视。聿律看民众和记者一个个鱼贯地走进法庭,抬手看了眼手里的Omaga腕表,心中更急。

  不、不会真的要他上阵吧?等等,强制性交罪在刑法里的条号是……

  “抱歉,我迟到了吗,前辈?”

  正当聿律想硬著头皮走到辩护人席上时,纪岚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聿律得承认,他从没像这一刻这么期待听见这个声音。

  “纪岚!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次得换我上阵不可了,你到底……”

  他回过头来,触目却吃了一惊,纪岚的脸上不知为何戴了个口罩,聿律见他脸色苍白,眼下淡淡一圈黑,头发有些紊乱,开口和聿律说话时,还“哈啾”一声打了个喷嚏。

  “呃……你感冒了?”聿律一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纪岚如此狼狈的样子。

  纪岚微一点头,嗓音有些沙哑,“嗯,恐怕是昨天著凉了。我没注意到已经九月了,晚上气温降了不少。真抱歉,在言词辩论庭前还出这种事。”

  旁听民众都一一入席,聿律放眼望过去,总共六十个席位几乎坐满了一半,看来新闻的效力不小,聿律刚刚看见的妇女团体就坐在左边一角,每个手上都拿著笔记本,一脸认真的样子。

  聿律发现自己指尖有些颤抖。他不知道有多久没这种感觉了,在开庭前。

  “没问题吗?我是说,听起来有点严重的样子……”

  “嗯,没有问题。”纪岚的态度一如往常平静,聿律看他缓缓解下口罩,露出另外半张脸来。只见他脸色依旧苍白,只那双唇瓣似乎因为压迫而微显红润。

  聿律脑袋里冒出纪岚对他说的那句话,忙把视线从那双唇上移开。

  既然纪岚一脸自己没提过那个邀请的样子,说实在聿律也乐于把那句话从脑袋里删除,当作一切没发生过。

  而且现在不是妄想发情的时候,聿律告诉自己。

  有个男人一生的自由,就握在他们手里。

  “我们走吧,聿前辈。”纪岚用带著沙哑的嗓音说,正视著私语阵阵的法庭。

  聿律和纪岚向录事报了到,进去坐在辩护人席上。过不多时艾庭也走了进来,他别著天平胸针,穿著像上次一样笔挺的西装,精神翼翼地走向控方席位,聿律看他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一副今天来就是准备凯旋而归的样子,连下巴都是翘的。

  书记官早已在法官席下就定位,备而不用的通译就坐在一旁。法警把法庭厚重的大门虚掩上半扇,站在敞开那头的门旁待命。

  这时法庭对面的证人休息室门忽然打开了,有个人推著坐在轮椅走出来。轮椅上坐的正是被害人的母亲,也是今天第一个证人吴女士。

  而推著轮椅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先前的庭期都没见他出现过。男人长得相当高大,身形却十分修长,从参差的白发可以窥见他的年纪不轻,可能已届五十大关。

  那个男人低著头,好像正在跟吴女士说话,不时露出微笑,多半是在安抚她的情绪。而做为证人的吴女士似乎稍微受到抚慰,频频回应著男人的话。男人身上穿著深蓝色的西装,胸口上别著纽约洲律师扶助协会的紫藤花胸徽。

  “被害人的母亲好像去申请法律扶助,听说她过世的丈夫和法律圈有点关系,所以有这方面的知识。她向国际法扶协会申请了一位代理人,还是艾庭检察官大力推荐的,协助她处理和检方的沟通事宜。”

  聿律听见纪岚在他耳边说著。

  “我记得那位代理人叫罗什么的……但没有见过面就是了。”

  聿律没有答话,原因是他看见那个男人和吴女士说了一阵子话后,缓缓抬起头来。只见他有著一张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细削的脸庞,和杂志模特儿一样深邃的黑褐色眼眸,唯有眼镜和聿律记忆中不同,男人戴著银框的眼镜,更显沉稳优雅。

  那是Sam。即使八年不见,即使把照片封印在抽屉深处,聿律还是在照片瞬间就清楚地认出来了。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那张明信片后写的讯息:差点忘了提,只是九月时我因事会回T市一趟,如果能见个面那就太好了。 

  因事会回来一趟,聿律瞪著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指尖颤抖得无法思考。男人把轮椅上的母亲推到证人的等待席上,自己则在一旁的座椅上落坐,他脸上始终挂著亲切的笑容,那神态简直就像当年在复健中心刚遇上聿律时,那种无微不至的温柔。

  完全一样。除了些微的年纪差距,聿律几乎要以为时光倒流,而他仍是那个无法靠自己站起来的小男孩,渴望著他仰望的对象伸出手来。

  “Sam……”聿律喃喃道。但Sam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自顾自地和他的现在扶助的对象谈著话。

  纪岚好像也发现到Sam的存在,但离他们从rnell毕业已将近五年,Sam在他们留学第三年就辞去客座教授的职位。他不大确定地看著还在和吴女士交头接耳的男人,对兀自发颤的聿律低声:

  “前辈,那个人是不是……”

  就在这时法官席后的门开了,合议庭的三位法官穿著法官袍,缓步从里头走出来。上回主持准备庭的年轻女法官就是其中一个,她在右首陪席上落坐。

  除她以外两位法官都是男性,中间一个看起来特别资深,头上白发皤皤,左首则是一位看起来十分严肃的青年法官,脸上架著黑框眼镜。

  这三个人将会是决定叶常命运的人,聿律的喉口不由得哽了下。

  法庭里所有人都起立致意,纪岚和聿律也从辩护人席上站起来。

  “请肃静。”

  三个法官各自就定位,那个年长的法官敲了一下桌上的法槌,用沉稳的嗓音说:

  “被告叶常涉嫌加重强制性交一案,今天是本案第一次言词辩论庭,本席宣布现在审理开始。”

  旁听的民众纷纷再次落坐,只有对面的艾庭仍旧站的笔直,因为今天的证人询问是由检方那边开始。

  聿律看Sam还在低声跟吴女士交谈,心中闹哄哄地乱成一团。不只是Sam忽然出现在法庭上的事,还包括他竟然坐在他们对面的事,聿律有太多问题想问,除Sam以外的法庭忽然全都不具意义。

  聿律的五感全被封锁,只注视著那个他曾经注视了十多年的男人。

  这时法庭后方的门开了,叶常垂著首,被两名法警陪著,一左一右走了进来。聿律看他神情木然,眼睛空洞地看著法庭的一方,在被告席上站定之后就没有动作。明明他才是今天的主角,却像是完全置身事外一样,聿律不禁感叹。

  “今天来旁听的民众似乎比较多,请务必遵守法庭秩序,谢谢各位。”右首的女法官一贯维持明快的态度。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言词辩论庭,首先,被告叶常。”

  女法官点了叶常的名。他抬起头来,眼神却没有焦聚。

  “你被检察官控诉性侵害一位十岁的男童。在这整个审判过程中,你可以保持你的缄默权,无需说出违反你自己意愿的供述,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也可以请求法院调查对你有利的证据。而在审判的最后,我们会让你尽情地陈述你对本案的意见。”

  女法官和善地说著。

  “这些都是你的权利,你能理解吗?”

  叶常的表情仍旧有些茫然,聿律看纪岚直起身,对叶常投以一个鼓励的眼神。叶常的手腕在戒具里晃了下,这才无机质地点了一下头。

  “那么现在就请检方和辩方各自陈述公诉和答辩要旨。艾检察官,麻烦你了。”

  “庭上、可敬的辩方,以及我们在座的乡亲。”

  艾庭很快就开了场白,嗓音洪亮,“在各位深入理解这是一件什么样的案子之前,我想告诉各位一个小故事。许多年前,在我还初任检察官时,我曾接手过一件案子,那件案子光是阅览卷证,就让人觉得惨不忍睹。”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流浪汉,涉嫌性侵害一位从放学路上回家的小女孩。那天因为女孩的父亲工作晚了,他们家又是单亲,因此没人来接小女孩,小女孩只好一个人回家,也因此走上了不归路。”

  “流浪汉在路中央逮住了小女孩,把女孩拖进了家附近的竹林里,残忍地侵害了她。”

  艾庭的嗓音宛如战鼓一般响亮。旁听的妇女有几个发出轻呼声,仿佛已被艾庭的话语给带动。

  “如果只有性侵害也就罢了,流浪汉无法用自己的性器官插入女孩尚未发育完全的阴道,因此拿了附近的铁条,戳进了女孩的下体,因此造成女孩肠破肚流,躺在床上治疗了整整七年,期间除了流质食物什么都不能吃,一直到有好心人移植脏器给她,小女孩才得以从这长久的地狱中攀爬出来。”

  艾庭用痛心疾首的语气说著。

  “各位乡亲必定会想,那么那个流浪汉呢?在我们公正的法律与严谨的法庭下,想必他已经受到应有的处罚了吧?”

  “但很遗憾的,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原因并不是因为我们的法律,也不是我们可敬的法官不够公正,而是在于被告的辩护人提出了一项抗辩:这名流浪汉精神有问题,无法认知他所做的一切对小女孩而言有多残忍,因此主张被告应该被无罪开释。”

  艾庭微顿了下,聿律看轮椅旁的Sam抬起头来,双手交握在膝前,似乎也在细听艾庭的中文。他忙把视线别开,在纪岚身旁垂下头来。

  “对于这个荒谬至极的抗辩,法官原本也是不采信的,但是被告的辩护人开始死缠烂打,提出多家医院的精神证明文件,并主张被告曾经在一家精神疗养院里接受治疗多年,是因为疗养院的疏失才让这个危险的病患逃出来。”

  “而法庭最后采信了律师的精神抗辩,被告获判无罪,流浪汉再次被送进了疗养院,经过了一年半短短的治疗,因为精神状况好转再度被纵放出院。”

  “各位乡亲大概也猜想得到最后发生了什么事,被告出院不到一个月,再次因为性侵女童而被逮捕,那个女童不幸地因为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艾庭的右手击在检方席上,掷地有声地说著。

  “再度被逮捕的被告终于向警方坦承,他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病患,他很清楚自己做过的事,铁条插入小女孩下体的情境他都还历历在目,他甚至钜细靡遗地向警察炫耀他折磨小女孩的手法。什么精神错乱,全是他在昂贵的辩护律师策画下演出的好戏。”

  “诸位,今天我说这个故事,并不是企图毁谤我的对手,我们可敬的辩护律师。”

  “而是我想告诉各位一件事,那就是今天在庭的每个人,包括法官,包括律师,包括我们今日的被告叶常,以及包括我自己,都理应为自己所做过的一切负责。这是我们成人应有的担当,也是成人应尽的义务。”

  艾庭伸直著左手,压住下方的讲台。

  “也因此,今天我站在这里,并非企图让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被告成为罪犯,而是想让一个成人,彻底为他所过的事情负责,并在这个前提下学会反省。”

  “而唯有杜绝那些可笑的借口,我们的被告才有可能真正地反省。因此今天,我并非和我可敬的对手辩论,仅仅是教导我们的被告叶常,不再为他的行为找借口,并彻底地理解他所做的一切,对被害人所造成的伤害有多重大。”

  艾庭面朝法官席,浅浅地鞠了个躬。

  “也请敬爱的庭上,除了注视站在那里的被告外,也垂怜我们坐在这里的告诉人。唯有让被告毫无保留地为他所做所为付出代价,他们所受的伤口才有真正愈合的一天。以上是检方的公诉内容。”

  艾庭按著席位坐回检察官席上,旁听席上一片鸦雀无声。聿律看有几个妇女用手帕压著唇,好像深受艾庭的言语所动。

  纪岚在一片肃静中站起了身,聿律此时终于有余裕把目光从Sam身上移开,看著这个和他曾经沦陷至深的对象如此相似的男人。

  “庭上,敬爱的检察官,以及告诉人。”

  纪岚咳了两声,嗓音仍旧有几分沙哑,但聿律却感受得当中的力度有增无减。

  “我是辩方的律师,我姓纪,我在一个月前接下我的当事人叶常的委托,这一个月来,我和我的当事人、当事人的家人,见面了许多次,深入了解了叶常这个人的一切。而这也是我现在为何站在这里,准备为我的当事人做无罪答辩的原因。”

  纪岚的嗓音温润、感性,如果说艾庭是大张旗鼓的喧哗,纪岚就是宁静致远的细流。聿律看不少原本用手帕掩脸的妇女都抬起了头,注视著辩护席上的纪岚。

  “检察官方才说的故事十分动人,我想做为辩方,我也想回敬我们可敬的检方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或者没有艾检察官说的耸动,但对我而言深具意义。”

  聿律听见艾庭轻轻地“哼”了声,显然很不以为然。纪岚又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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