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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狗血时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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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程千在家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坐就是一天。而她也没办法知道他究竟在房间里做些什么,询问他吃饭之类的小事他也完全没有回应。还有便是关于程千个人的问题。在林嫂为程千工作的这几年间,她从没听程千提起过自己父母,也没见程千带任何人回来过,无论男女老幼。

    好在程千对她并不苛刻。只将本分的工作做好不去多管闲事,时间长了她倒也习惯了。

    此时林嫂正在安排临时钟点工们的清扫工作。

    楼下客厅中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那是家里客厅中的电话声,因这电话也长年累月地没人打进来过了。

    她迟疑着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去接这个电话。

    电话不依不饶地响了许久,最终她放下手头的活走下楼提起了听筒。

    ……打电话回来的居然是程千。

    他交待了她一件事情。很有些奇怪。不过她不便多问。在有些事情上她注定是不能又过多好奇心的。

    放下听筒,林嫂按照指示找到了电话里所说的一串钥匙,然后走向已经将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的纪文心。

    “程先生让我把它交给你。”

    “这是家里所有房门的钥匙。程先生说,以后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林嫂一板一眼地传话,得到纪文心略显疑惑的回应:“谢谢。”

    “……”林嫂不说话,默默地退下去另一旁继续干活了。

    她也无法理解程千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在程千家这么长时间,她从没有弄清楚过程千一些举动背后的真正意图。

    不过这与她也没多大关联。程千除了性格有些怪异之外,待她不错。她只需要老实本分地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就是了。

    林嫂垂眼给沙发换上新的沙发套。刚换好把旧套拿去清洗,她就听到三楼传来一声器物摔碎的声响。

    那动静很大,回荡在空阔得有些过头的房屋内,一阵又一阵震得她耳膜嗡嗡发颤。

    三楼的房间平常只有程千进去。除他之外她们家政人员平日里只在外围走廊打扫,并不多待。

    这摔东西的声响,大概是那个叫纪文心的小姑娘弄出来的。

    林嫂无奈地叹气,感到今天的麻烦事真是比平常多上了不少。

 第36章

    纪文心本来已经将东西收拾完毕,一拎背包就能马上走人了。

    然而没多久就莫名其妙被林嫂塞了一串钥匙,说是程千要她交给她的。

    纪文心盯着平平无奇的钥匙看了会,又抬头看看室内昏沉光线下的顶灯,脑中还未多作思考,脚步已经在屋中先走动了起来。

    时间还早,那就把这栋房子转一圈看看好了,以后大概也没机会再住这样的地方了。

    纪文心在程千的这栋房子里住了不短的时间,而此刻才头一次好好打量这个地方。

    这间房子着实是很大的,甚至对于一个独居的人来说大得有些过头。即将离开此地,纪文心也终于对这里生出了一些好奇。

    她把那串钥匙轮流捏在左右手上,边走边侧头细看。

    总共三层的建筑,简洁的风格,没有富丽堂皇的摆设,更没有奇怪的普通人难以欣赏的艺术装饰。所有家具都中规中矩,公式一般挑不出错处,也难以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并且完全看不出主人的兴致爱好。

    一楼是客厅,往后是餐厅,拐个弯是厨房,还有客房和类似休息室的地方;二楼有视听房和衣物间,还有几间房间的门紧闭着,大概是卧房和书房。二楼走廊另一头的玻璃门通向露台,打开门走出去,可以看到楼下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还有一楼的花园泳池。

    说到底,这也就只是幢比较昂贵的大房子罢了。

    纪文心看着露台下长势旺盛的槐树,将那串钥匙从右手换到左手。钥匙上没有标签,想要打开被锁起的一扇扇门大概需要一把把尝试。

    纪文心并没有尝试的兴趣,她看了眼积云密布的天色,接着又转身抬头看向三楼。从室外可以看出,整栋建筑是尖顶,三楼正好是个阁楼,除此之外看不出其他。

    看了一会,她收回目光离开露台。也许她还是多多少少对程千这个人有些好奇的吧,所以才会在她临走之时,还是将他平日里所居住的地方环顾了一遍——即使依旧没能看出特别的东西来。

    她回到自己之前所居住的房间,拎起全部收拾完毕也没多少的行李,走出房门。走到楼梯口,她的脚步顿了顿,还是抬眼朝三楼看了过去。最后她步伐方向一变,踏上了三楼的阶梯。

    就当最后满足下自己百无聊赖的好奇心好了。纪文心怀着这样的想法来到了三楼。走廊和二楼一样,深色地板雪白廊壁,只不过短得多。

    三楼只有一间房间,往前两步就走到了,房门长得也和一楼二楼的差不多。然而门锁有点奇特。

    门锁是电子的,需要指纹验证才能进。相对于整栋房子里的锁匙风格,这扇门显然有些格格不入。

    纪文心站在门前看了几秒门板上的实木纹理,伸手随意抚了两下,便要收手走人。

    手指无意间擦过门锁,传来“滴滴”两声电子元件的蜂鸣。接着就当她要迈出脚步时,门锁又传来机械响动。

    纪文心回头,发现那扇门居然被打开了!

    神色的门扉被打开一条缝,从门缝中望去,内里漆黑看不清屋中景象。

    她抿了抿唇,回身靠近用食指推开这扇门。

    门板缓缓向内打开,开口逐渐变大,展露在她眼前的却只有越来越多的浓黑。

    门扉另一侧的室内黑沉沉一片没有光亮,黑洞一样幽深,就像隔着门板的异世界。门外的光线只堪堪照在门口附近,更深处的地方依旧如同未知。

    在这个闷热又有些阴沉的夏日午后,纪文心竟然感到后颈上的寒毛竖了起来。

    然而她还是借着手机的屏幕荧光,向房间里迈出了脚步。她扶着墙壁摸索着前进,试图找到窗帘或灯光开关。

    沉闷的脚步声回荡在室内,衬出满室寂静。压抑的气氛让纪文心有点胸闷。

    行走了好几步仍旧没有找到任何电源开关,纪文心重重喘了口气。房间里的空气仿佛也是凝固的,沉重得令人呼吸不畅。手底摸到的墙壁又凹凸纹理,像是壁纸。

    时光在这间房间里好像都停滞不前,凝滞的空气带出丝丝陈旧的霉味。

    待到纪文心适应了这一屋子的黑暗,她发现她已经走到了房间死角。角落里有扇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窄窗,在纪文心头顶上方的位置。她伸手扯开帘布,刺眼的天光从窄小的窗口直直穿入,却因角度的关系,只照亮了靠墙的一小块角落。

    骤然间,那被照亮角落里的一幕映入纪文心眼帘。

    一股悚然的情绪在她脑中炸开。

    在她面对着的那面墙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黑色的手写字体。

    她抖着手用手机照亮墙上其他部分,头皮发麻的感觉随着目中所见的景象不断在大脑皮层中发散。

    缠缠绕绕的黑色字迹从墙顶蔓延至墙根,大大小小,黑色荆棘交织成的密网一般,铺天盖地向人袭来。纪文心抬头,甚至在天花板上都能窥见被黑色字迹挤占得满满的画面。

    乍一看那些字符,纪文心完全无法辨认出字迹上写的都是何种内容,只感到这些文字看着让她不舒服。它们在她眼中如同被施加了咒语般蠕动变形着,把整间屋子拉扯成扭曲的空间,也让她感到一阵恶心晕眩。

    她差点捏不紧手中的手机和行李包。

    最后她紧紧闭了闭眼,使劲晃晃脑袋,接着将眼睁开一条缝。她失去了探索这间房间的兴致,于是按照来时的路线,跨步离开这个令她不适的房间。

    然而当她跨出第一步时,她的脚下触碰到了一个物件。

    纪文心微微蹙眉看向脚底被她触碰到的东西。在手机屏幕冷白的灯光里,她看到了一大叠凌乱的纸张和书本,其中有一本正摊开着。

    ——准确地说,不是书本,而是近似于相册和画本一样的东西。

    这些画本开本很大,摊开着的那本上面被涂画了一些东西。微弱的光线下,纪文心也无法看得十分清楚。

    她蹲下身,放下手上行李,将画本拿到离光源更近一点的地方。

    钢笔黑色的墨水线条在纸张上勾勒出一个又一个交替着的人像。这些被画下的图像显然有些年头,墨迹虽然没有褪色,纸张却无法避免地有些陈旧了。

    钢笔的线条流畅自然,纸页上的人像比例恰到好处。画像上画的明显都是女人,身材相同,穿着各式不同的衣服,摆出各式动作,栩栩如生。只是,有一点很令人费解——

    这些人都没有头部。

    只有身体躯干四肢,或坐或立或躺。

    纪文心有些奇怪地翻下去,发现接下来的纸张中有几页空白,接着又出现了画面,人像的动作越来越扭曲,以许多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姿势跃然纸上。

    她潦草地翻完一本又随手捡起另一本,同样的墨水印记、线条走势,只不过画面更凌乱些。像是手指当胸穿过心口,或是四肢零落散乱在四处,又或是头像被刻意涂抹掉,这样压抑令人观感不适的画面越来越多。

    窗外阴沉的天气,屋内幽黑的气氛,再加上手中诡秘的写生本,纪文心越来越感到头脑缺氧。

    正值此时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白金的火花线在灰黑的云层中一闪而逝,照亮了屋中角落地上的其余物品。在地板书册旁的那一大叠凌乱纸张,竟然都是照片。

    并不是完整的照片,几乎每张照片都被撕去了一部分。低头细看,照片的构图也没有讲究,仿佛拍摄者只是单纯地记录而已。

    纪文心迟缓地放下手中物品,手机也被暂时扔到一边。她抱膝蹲了会,犹豫着是否要将照片拿起来细看。她从没想过程千家中会有这样的东西,有一瞬间她都觉得,这些是不是他亲戚朋友存放在他这里的废弃物。

    她蜷了蜷手指正要拾起照片研究,忽然响起一阵振动铃声。“嗡嗡嗡”的手机振动声在这个寂静空间突兀之极。

    纪文心的神经跳了两跳,接着吸了一口气,从行李包旁拿起不久前刚买的手机。

    然后她看到了一条新短信。

    点开——

    “给你的钥匙拿到了吧。”短信这么写道。号码陌生,听口气像是程千发来的。

    手机屏幕泛着荧荧幽光。

    在黑暗中,屏幕上的每个像素都灼眼刺人。

    纪文心将胸中浊气吐出,斟酌着回复:“你是程千?拿到了。不过你给我钥匙干嘛?”

    她点击发送。

    很快,又一条短信振动着进来,震得她手掌发麻。

    “蓝胡子的故事,知道吗?”

    毫无逻辑的一句话,完全让她猜不出前后的因果联系。

 第37章

    新的短信内容没头没尾,着实让纪文心摸不着头脑。蓝胡子的故事她小的时候在童话书上读过,可是现在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蹲的时间有些久,两腿微微发麻。纪文心在黑暗中皱皱眉,退出短信界面没再回复。这个氛围怪异的房间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她拎起行李包继续一深一浅地一步步按原路朝门口走去。

    腿上还有点麻,血液运行不畅,她走路时便有些东摇西晃。于是歪歪扭扭地,她又磕到了在黑暗中的一张桌子。

    桌子上大概摆放着另一件物品,晃荡着从半空摔到地面,应声碎裂。

    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碎响,动静大得几乎能传到楼下。

    纪文心头疼地将脑袋撇向传来物品摔碎声响的方向,磕碰的钝痛顺着皮肉传到她体内深处。

    桌子在手机光照死角处,所以先前她并不知道。只是要是摔坏了程千家的东西,便又是一桩麻烦事。

    她借住手机微弱的屏幕光亮看向意外发生处,却只看到桌脚下似石块又似碎瓷片一般的东西。

    再将手机灯光向里探去一些,可以隐约看清是一个中空的塑像被打碎了,塑像中灌着的塑料片散落出来。

    ……对,就是像储蓄罐一样在塑像中塞满了一页页方寸大小的薄片。

    又是一阵闪电划过云层,闷雷在屋外轰鸣作响。

    纪文心被雷声震得身体抖了抖,俯下身子凑近查看。是胶卷片和塑像碎片混在了一起。

    很快,楼下传来林嫂询问的喊声。

    纪文心正看得仔细,听到唤声陡然一惊,随口应了话,便手忙脚乱地将碎片和塑料片全都装到了行李包中取出的塑料袋里。

    接着她快速地手拿行李包和手机摸索着向门口退去。

    刚将那扇深色门扉关上,林嫂便已经赶到了三楼楼梯口。

    “出了什么问题了吗?”林嫂问得小心,语气里是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又不敢太过刨根究底的谨慎。

    纪文心从诡异的房间里退出来重见大亮的天光,眼睛还有些不适应:“这间房间——”她闭了闭眼睛。

    “这间房间的门锁和其他房间不一样,只有程先生能打开。”林嫂自动给纪文心解释,然后又狐疑地问,“刚刚的声音……”

    “是我自己的东西摔了,已经被我收拾掉了。”纪文心勉强地笑了笑,接着不再在程千家多做停留,拿起自己的东西便步出了程千家。

    屋外天色更加暗沉,浓郁的灰色云层堆积在天顶,偶有闪电划过天际,大雨却迟迟不降下。

    在林嫂以及其他钟点工的探头探脑下,纪文心坐上出租车离开了树影飘摇中的别墅,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小区。

    程千对此没有特别的异议,纪文心的行程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此刻坐在a市中心城区附近一家咖啡馆的雅座里。他一身休闲,头发和衣衫却依旧打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眼镜换上从前惯用的金属框边,在随意中倒显出几分肃穆。

    程千没有离开a市,事实上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城内。

    他晃了晃手中的瓷杯,看着杯中棕黑的咖啡在灯光下一圈一圈漾开波纹,安安静静等待来客,目光凝滞,像是在沉思。

    这个世界不正常,程千从很久之前就清楚地了解到了这个事实。在之前几年,他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让自己去改变些什么。然而在不久之前,他意识到了纪文心和自己的关系,还有一大段险些被他遗忘的过往。

    雅间的门被扣响,程千没有抬头,只低沉唤道:“请进。”

    来人脚步很轻,像是刻意放缓了步伐。她关上门畏畏缩缩走到程千对面的座位旁,然后有些拘谨地向他打招呼:“程先生,你好。”话语里含着不知所措,还有一丝程千所熟悉的苍老。

    程千将瓷杯放下,然后才抬眼看向进来雅间的中年女人:“你好,伯母。”他用手扶了扶镜框,话说得有礼,“不用客气,请坐。”

    这是个一眼看去还算得体的中年女人,高档的保养品减缓了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痕迹,一身剪裁得体的套装束住她因年岁增长而变得有些虚胖的体型,只是气质有些市侩。

    程千敛眉细细端详刚刚在他对面落座的人的面庞。

    头发太长,皮肤不够松弛,眼睛过于有神——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她的五官和他所记得的一摸一样,就连眉间那颗显眼的痣也长在同一个地方。纪文心养母的长相。

    中年女人有些惴惴地转动目光环顾雅间,接着将目光转向程千,问道:“请问不是说还有另一个人……?”话里行间充满小心翼翼。

    “伯母,不用太紧张。要喝点什么?”程千将视线转向对面女人的手指。

    手指圆润多肉,带着富态的白净,显然是过了不短时间的好日子。

    被唤作伯母的中年女人勉强地扯开一丝笑:“随意就好了——”

    她面前这个年轻人今天是第一次与她会面,看外表不超过三十岁,可眉宇间却有股与年龄不相称的老成,明明只是寻常的客气语气,看向她的目光也平静得很,但就是让她从脚底生产出一股压力来。

    他不说话的时候,室内便一片寂静,没由来得让她紧张。

    就在双方都各怀心思的时刻,雅间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了。

    这次被领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佝偻着背,神情委顿,昏黄的眼底挂着两个沉重的眼袋,整个人比中年妇女更加畏缩。

    他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指甲缝里还带着脏污,显然长期没有好好整理自己。

    程千与中年女人同时向这个中年人。中年人微微垂着头眼睛上挑着,小心打量已经坐下的两个人,一时间房间里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飘荡着沉默。

    最后还是程千打破了沉滞的气氛:“伯父,请坐吧。”

    于是中年男人也瑟瑟缩缩地坐到了程千对面,中年女人的身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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