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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我是对事不对人的。今天发生的事情要是不处理，那么无疑是滋长某些人的邪风歪气。这对于我们日后的工作来说，也是不稳定因素嘛。

　　　　文海啊，你说呢？”

　　　　一把手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刘文海已经知道大势已定了。

　　　　他叹了口气，点头，“秘书长说的有道理、那您……想怎么处理李凡愚？”

　　　　“我看就这样吧，按照原本的规划，是要在理事单位和个人之中挑选在市场上占一定主导地位的，担任常务决策理事。现在发生了这件事情，就暂时撤销正信和李凡愚，先以理事的身份担任常务工作吧。”

　　　　贺维亮说的很随意。

　　　　“是不是重了一些？这个……”

　　　　“就这么执行下去吧，文海，个人感情要和工作割裂开。”贺维亮强调了一句。

　　　　……

　　　　次日，一则中华汽车协会发布的公告震惊了行业内媒体。

　　　　这个刚刚完成改革的组织，下达的第一个决策，居然是针对正信集团和集团董事长李凡愚的！

　　　　正信集团原定的协会常务决策单位资质，暂时取消！

　　　　李凡愚原定的协会常务理事职务，暂时取消！

　　　　本来特别简短，而且没有说明原委的一条公告，立刻成为了各大媒体的关注焦点。

　　　　看到这样的公告，所有的媒体编辑，似乎都感觉到了一种政治的意味。

　　　　中汽协，变天了！

第807章：暗流涌动！

　　　　正信驻京办。

　　　　李凡愚看着一脸忧色的康童成，打了个哈哈：“老康，这不算事儿。你说我原来当会长的时候，正信不也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么？我就不信，撸了我一个常务理事，我就活不下去了，正信就经营不下去了。”

　　　　“哎，你真是不关注时局。政府这一次对中汽协动刀，肯定是想有一番作为的。由之前国资委，工信部，发改委三家分管的方式，变成了发改委直接接盘，这样的格局变动你还看不出来？

　　　　就是想明确责任，下定决心发展汽车工业！所以你还别小看这个常务理事，你想想，这个常务理事虽然没有管理职责了，跟以前的副会长有什么区别？

　　　　你呀，就是性子太急太燥！哎、也怪我，早点儿来肯定不能让你干出这事儿。”

　　　　康童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广旗也被划入常务理事单位了，但是和李凡愚不同，在体制之内的康童成更为了解新格局的关键。

　　　　李凡愚撇了撇嘴。

　　　　“去他的常务理事，小爷才不稀罕。我就不信，正信的实力就放在那里。三百六十个理事单位里边，现在有七十多个民企单位都是天城产业园区的业主。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指着正信吃饭的。我就不信，没了这个常务理事，正信就没有话语权。”

　　　　李凡愚不傻。

　　　　虽然打了那不要脸的熊平，纯属自己的一时意气。

　　　　但是人有实力而狂叫真性情，没有实力而狂叫作死。这其中的关节，他是明白的。

　　　　所以康童成担心的问题，他不以为意。

　　　　“你不稀罕，可是外人人怎么想？你知道外面现在都在怎么传？协会刚刚改组，就直接拿你正信李凡愚开刀，是要摆正行业基调！是要民退国进，以国营汽车厂为主要。光是行业内的这种传闻，会为正信带来多大的影响？你以为之前你正信一帆风顺，就没有你中汽协会长的身份为你保驾护航？”

　　　　李凡愚略微沉吟。

　　　　不可否认，康童成说的有道理。

　　　　但是……

　　　　那特么又能咋的？

　　　　正信已经不是幼苗，李凡愚就不信，没了官方的身份，还能让别人踩呼死！

　　　　自己现在不缺钱，图的就是一个快意舒爽。要是被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缠住，不得自由，那正信就是再大再强有个蛋用？

　　　　人活着不爽，跟咸鱼有个蛋的区别！

　　　　看他这个态度，康童成真是无奈了、

　　　　他刚想继续劝说一下，让李凡愚缓和一下和协会的关系，李凡愚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刘文海打来的。

　　　　昨天这老哥为自己说话的事儿，李凡愚听说了。对于这个老好人，他还是比较敬重的。

　　　　人有才有德叫圣人，有德无才叫君子，有才无德为小人。

　　　　很显然，刘文海这个人的能力有限。但是在过去一年多的相处之中，这老哥的性格李凡愚还是很欣赏的。

　　　　除了太过怂包之外，不失为君子之称。

　　　　“喂老刘啊，有事儿？”李凡愚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的刘文海有些犹豫：“额、李董。那个……”

　　　　“嗨，吞吞吐吐的，有事儿你就说。”李凡愚嘶了口气。

　　　　“嗯、是这样的。贺维亮让我传话，说之前对你的处分是为了维护协会的风气，让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哈？

　　　　李凡愚嗤笑了一声。

　　　　这个贺维亮，真是有意思。

　　　　有负担你特么别下手这么重啊倒是！

　　　　人家立威都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这让刘文海传话安慰，等于是打了一大棒给了个干巴巴硬邦邦的枣核啊！

　　　　去他大爷的！

　　　　“哼哼、老刘啊，以后这没营养的话你就直接帮我消化了得了。我没兴趣看他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刘文海一阵尴尬：“不是……他主要是想让我传达一下、现在处分完了，你在明天协会的扩大会上做个检讨，然后他想找机会把处分撤销了。毕竟……”

　　　　“让他滚。”李凡愚直接答到，“老刘，是不是没别的事儿了？没有的话我挂了，回头请你吃饭。”

　　　　李凡愚挂断了电话。

　　　　李凡愚不傻，虽然不在体制内，但是既然可以经营一个正式员工已经近三万人的集团，一些手段他就算是没用过，但也还是了解的。

　　　　当众做个检讨，然后找机会撤销处分……

　　　　呵呵呵。

　　　　贺维亮啊贺维亮，你就说你想借着这件事儿，直接完成协会内成员新老领导层的认识算了！

　　　　刚才的电话，康童成也是听了个大概。

　　　　饶是他这么好的性格，也砸了砸嘴，“这个贺维亮，有些过了。”

　　　　李凡愚将手中的茶具放下，从沙发上起身。

　　　　“老康啊，我感觉这个新协会有意思。”

　　　　“之前，我还感觉中汽协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组织没什么意思。谁替我上了，我还能得个清闲。但是现在……哼哼！”

　　　　他的眼睛里，全是轻蔑。

　　　　……

　　　　中汽协。

　　　　当刘文海将李凡愚的答复经过一番委婉的解读传达过来的时候，贺维亮也是跟李凡愚差不多的表情。

　　　　“这个李凡愚，有点儿不识好歹了。”贺维亮用手指点了点桌子。

　　　　思衬了半晌，他才对一旁自己的心腹，原发改委固定资产处副主任，现任中汽协综合管理部部长的裘增寿道：“增寿啊，你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呵、还能怎么办？秘书长，现在这个节骨眼，您必须得树立形象。李凡愚仗着自己是个民企负责人可以混不吝，但是他之前毕竟是协会会长。所以这事儿就不能姑息！

　　　　他李凡愚不是不在乎这个常务理事么？没关系啊，他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他正信也不是小企业，中汽协也马上就腰获得对行业更大的干涉权利，只要他一天不服软，那就让不能他舒服！”

　　　　贺维亮双手点着桌子，“详细说说。”

　　　　“秘书长，正信那个特种设备分公司刚刚成立，现在的主要订单就是重型消防车。现在上面不是让咱们着手以先进带后进，加强整个行业的水准么。反正是政府订单，您完全可以把这个项目分拆，将整车订单分为几个部分嘛。正信该生产还让他生产，但是零配环节，可是一大堆人都等着吃肉呢。”

　　　　贺维亮眼前一亮，“嗯！好办法，李凡愚能跳的这么高，就是仗着他正信和天城产业园区的那群零配企业。用这个敲打一下他，也好叫那些零配企业知道知道形势！”

　　　　裘增寿点头称是，“是啊、哎。。。。。。这个正信就是专利掐的太多了。要是能在这个节骨眼，直接把他这个特种设备分公司给剪除，可就完美了。”

　　　　“呵呵、不要着急。慢慢来，就从他这个特种设备分公司开始！”

第808章：你不行，我行！

　　　　李凡愚不喜欢被动，他很清楚自己不配合贺维亮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困境。

　　　　所以在第二天，中汽协扩大会的理事发言之中，李凡愚进击了！

　　　　会议本来讨论的是如何有效利用现有的行业资源，有效改善目前行业所面临的困境，解决市场品类缺项，提高综合竞争力。

　　　　其实这个议题，从老协会那会儿开始，一直以来就都没少讨论。

　　　　之所以这个时候拿出来，还是因为协会想搞个起底，增强对行业内众企业的理解，以及掌控。

　　　　在这样的情况下，各个理事也就只能老生常谈，将之前的一些论调重新再翻出来应付一下。

　　　　本来会议是挺和谐的。

　　　　可是当讨论进行近半，轮到李凡愚发言的时候。这个家伙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时下正处于风口浪尖的校车问题，开启了大炮模式；

　　　　“刚才大家伙儿列举了这样那样的原因，我之前没少听。但是不论是我，还是我通过安宁副会长，都明确的表达过；相比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汽车行业现在存在的最大困境，一直都是我们自己的意识问题。

　　　　就是不能很好的履行我们该履行的操守！

　　　　我们的行业弱不弱？从行业对国内国际市场的占有率上来看，有点儿。

　　　　但是要说行业规模，如果包括申宗，钱江，大运这样的摩托车或三轮车厂。一拖，翼驰这样的农机制造厂在内，就有一千多家大大小小不一的机械类行驶工具制造厂。相关的配套零配生产厂家更是多达七万多个！

　　　　这弱么？不弱！”

　　　　听他这么说，立刻有人插嘴：“李董，我们现在考虑的是解决问题。就不要拿你之前做会长时候，总说的企业自强的老皇历来说事儿了吧？”

　　　　“同意。李董，事实证明你的那套不灵。说自强，谁不自强？大家都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要是不自强，早就被淘汰了。”

　　　　“就是。”

　　　　以前对李凡愚有意见的，现在忙不迭的出言奚落李凡愚搅黄了两次政府利好性政策，这些可是还没忘呢！

　　　　坐在前面的康童成见众人似乎有群起而攻的架势，立刻发言道：“诸位，我认为让李董说完的比较好，毕竟是讨论。李董就算不是协会会长了，作为一个理事，发言的资格还是有的吧？”

　　　　众人不吱声了。

　　　　李凡愚微微一笑，“但是为什么我们的整体行业还是没有竞争力？就是因为在技术全面落后的情况下，我们连本该做好的东西都没有做好！远的不说了，就说前天发生的卫海校车事故。

　　　　一个标准校车，因为路面湿滑被追尾，就造成了一起十二死一重伤的惨剧。国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校车安全问题，从07年开始三次提高校车生产检验和安全标准。

　　　　但就是在这样的高标准严要求下，本应该是孩子们保护伞的校车都做到这个程度，还说什么外部原因？用自己生产的东西糊弄自己的市场，还谈什么综合竞争力？”

　　　　事实上，威海校车事故已经引起了社会舆论热议，以及各方领导的高度重视。

　　　　目前事故调查已经在进行之中，虽然为了平息舆论，地方政府一直在说后车追尾责任。但是在事故发生之时，空载而且速度不快的货车，直接将校车撞得变形起火，却一直是网民和社会人士声讨的焦点。

　　　　在那天李凡愚直接怼折了熊平的鼻梁骨之后，协会内也是有很多人关注这件事的。

　　　　此时见李凡愚拿这事儿开炮，而且隐隐将自己前会长的身份提了出来。贺维亮皱了皱眉头，对裘增寿使了个颜色。

　　　　裘增寿收到，便立刻组织语言开口了：“李董，校车的这个问题这个时候就不要说了。

　　　　一直以来校车问题都不是单一的产品质量问题，这一次卫海校车事故，主要的原因还是后车司机疲劳驾驶，在湿滑路面没有做出反应造成的。

　　　　而之前的众多事故，问题原因也都非常复杂。

　　　　这个。。。这个有很多出事的所谓校车，其实根本就是社会车辆以租用的方式充当的。这些车出了事，你能说是我们行业里的问题吗？

　　　　如果是的话，去年冬天我记得是安庆吧？一个镇学校校车因超载发生侧翻，里边两个孩子受了重伤。

　　　　那个所谓的校车还是你们正信生产的宏光，要是按照你的思维，那怕是宏光也质量问题了？

　　　　这两天的卫海校车事故我也很关注。但就像新闻上说的，校车安全问题是我们国家各地区教育投入，整个社会对校车安全意识的不足产生的。当然了，要说我们行业内部的问题，也有一点，但我认为那不是主因。

　　　　呵呵，正信校车的事儿我就是举个例子。不妥的地方，还请李董包涵。”

　　　　李凡愚眯起了眼睛，“要是这么为自己开脱，那么就不要提什么发展了，现在我们的谈论也没有意义。汽车这个东西存在，就是为了解决人们的安全便捷出行需求。

　　　　其他的问题是其他的问题，如果光看到这些而不从我们行业内做努力，那肯定会有人替我们代劳。我想卫海这次事故发生之后，进口校车肯定会迎来一波销售高峰。裘助理，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裘增寿没有说话。

　　　　这特么不是明摆着的嘛！

　　　　现在国内生产校车产品的公司，就安胜特种车辆这么一家。现在爆出来质量问题，就算不是为了解决校车安全的根本问题，迫于舆论压力，政府也势必会引入更安全的校车来平息民愤。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谁跟你赌这个啊？

　　　　见他不吭气儿了，李凡愚微微一笑，道：“所以我还是要把话拉回刚才的点上，想解决问题首先要正视问题。校车……”

　　　　正在这时，一直作壁上观的贺维亮说话了：“李董的话有一定的启发意义，这个我们以后讨论。不过我支持增寿同志的意见，校车的问题是一个综合性的社会问题。不是我们行业目前能解决的问题，所以还是回到我们讨论的根本上……”

　　　　听贺维亮沉稳且中气十足的说着，李凡愚的嘴角微微勾起。

　　　　“贺秘，我还没说完。现在讨论的，不是有效利用行业资源，改善行业困境，提高综合竞争力么？正好，校车这件事情给我很大的触动。我们正信愿意牵头，联合目前行业内零配商一道，就国内屡屡暴露出来的校车安全问题……找到解决方案！”

　　　　哗！

　　　　这刚的可就有点儿明显了！

　　　　在座众人立刻被镇住了。

　　　　尼玛，知道你们正信有实力，但是要不要这么生猛？

　　　　一直以来都存在的校车问题，岂是一个企业甚至是一个行业能解决的？

　　　　哪一个社会问题解决的背后，不是政府引导加整个社会的努力成果？

　　　　你们正信想找到解决方案？

　　　　能找到什么解决方案？

　　　　无非就是造一款车呗、就算是你们造出了安全级别合乎标准甚至是高于的校车，你能保证就解决校车安全问题？

　　　　不说别的，你校车造出来了，很多学校能不能买得起都不一定。用不上你的校车，该发生的事故岂不还是会发生？

　　　　自不量力！

　　　　这是在座大部分人的想法。

　　　　但是在一片质疑的目光之中，李凡愚却将下巴抬的老高，眼睛直直的盯着贺维亮。

　　　　你说不行？

　　　　哼哼……

　　　　你不行我行啊！

第809章：站出来，改变世界！

　　　　距离校车事故已经过去三天。

　　　　虽然政府高度关注这件事情，派出了专项调查组联合省内以及卫海市地方进行协查，但是网络上针对这件事情的怨言，仍然是相当的大。

　　　　尤其是在微博这样的高度关注时事的地方，针对事故的评论，已经有愈演愈烈之势。

　　　　而连续几年的校车事故频发，也让网友们对事故背后的根本原因是痛心疾首；

　　　　天苍零：“今年1月，旭阳市一辆客车与一辆三轮校车相撞，造成七名小学生伤亡。3月，淮扬县某幼儿园使用报废无牌车辆接送孩子，汽车发生事故导致一名6岁女童身亡……现在又有卫海校车事故，校车安全，不容忽视啊！”

　　　　kgb1155：“前段时间看《中华青年报》上面说，每年都有近两万名的中小学生因交通事故伤残死亡。交通事故伤亡的数量更是呈逐年上升的趋势，如此现实，让人痛心。我们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学校每年都做交通安全教育，但是每年都还有这么多的学生出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落魄的网络文学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