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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师的修仙生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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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栈,她给司逸回了张传讯符:“我在桑青镇,一切安好。”
  等了半日,司逸的传讯符终于回来,只有飘浮在耳边的两个字:“等我。”
  三日后,陶紫一手牵着袁启,肩膀上还站着陶翎,正闲步四顾间,司逸一身风霜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这还是自陶紫那年生辰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艳阳高悬,司逸一身玄色衣裳,修眉凤目,身姿挺拔的站在陶紫前方的五步之外。陶紫暗讨,他似乎又长高了。
  车来人往、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司逸的眼中却似乎只有眼前的人。听闻她修为似有所倒退,想她一定是遇到了麻烦,匆忙安顿好母亲,便一路向东南而下。
  直到现在,见陶紫全身完好,修为也一如如常,连日的担忧焦急终于有所慰藉,心放下一大半,再看她眼神清亮、嘴角含笑,一向有些冷硬的面庞不由也流露出点点笑意,只是看到陶紫比以往短了不少的头发,仍旧免不了问上一问:“我听顾师兄所,你之前在西崇?修为还有回落?还有,你这头发又是何故?”
  陶紫将他带到客栈,设下禁制,又递上一杯茶,才缓缓道:“是。没想到顾师兄竟然看穿了我的修为回落。不过也不妨事,你看我如今不是已经恢复了。你是在哪里遇到的顾师兄,还有你回西崇了么,你母亲……”
  司逸双眼熠熠生辉,明知她对自己,与自己对她是不同的两种情感,但见陶紫这般关心,仍旧有些欣喜,他回道:“我在西辽遇到顾师兄,从他那里听闻了西崇的事,便先回了趟西崇皇都,我母亲那里……我已经安顿妥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也有选择未来的权利。既然司逸已经见过了自己的母亲,他也不再是当年七八岁的孩子,对于自己的父母,对于崇国,他自然也有自己的决断。
  陶紫点点头,并不细问,便听司逸继续道:“我观这镇中怨气腾腾,若是不理,怕是用不了三十年,这镇子就将毁于一旦。你可是为此而来?”
  “正是。”陶紫颔首,继续道:“我正要与你分此事,你后续有甚打算?”
  司逸心的隐藏起眼中的光亮,只如常道:“你我都是修道之人,如今历练于此,自然少不得要拔剑相助了。”
  于是当夜,二人相携来到明园。
  只是,与上次不同,这回二人双脚刚迈进明园,就感受到一阵阵怨气伴随着戾气,在她二人身旁横冲直撞。陶紫还略好些,那股怨气却像是要把司逸整个人都吞噬一般。
  只是二人早已筑基,司逸更是一身铜皮铁骨,那怨气虽然声势浩大,却始终不能奈司逸如何。
  上回见到的那檀衣女修,赤眉红目的冲出来,对陶紫质问道:“我以为客人是与别个不同的,没想到也不过尔尔,你这外援,怕不是个绣花枕头?”
  司逸面上毫无表情,但一个落雷术直接就将这厉鬼霹得惨叫不止,露出原本的长舌凸目来。那厉鬼大叫道:“奴家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客人饶命。”
  司逸冷哼一声,率先走在了前面,陶紫连忙跟上。
  明明正是仲春时节,但一路走来,却像是暮秋隆冬,彻骨的阴风扑面而来,将二人的衣衫吹的飞扬。二人踩着脚下厚厚的枯叶,一路行至中庭,除了那棵不辨年龄的老桑树,一切都与陶紫上回看到的大不相同。
  陶紫手里捏着三张烈焰符,大喝道:“见都见了,何必又躲躲藏藏。”
  但周围只闻阴声呖呖、怨气堵堵,陶紫激发了手中的烈焰符,瞬间周围都被这火光照亮。她祭出凤仪剑,另一手始终握住那块怪异的石头,但火光退去之前,另一片惨白的光亮照进她的眼底。
  白光中,那棵不辨年龄的老桑树,抖了抖簌簌的落叶,陶紫的视线被它的落叶遮蔽。
  恍惚间,她提剑的右手被紧紧攥住,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待双脚终于落地,周围也已经换了个天地。
  司逸有些不舍的将陶紫的手松开,听她在耳边问道:“这难不成是个秘境?怎得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幻境。”
  他将神识放开,但在这里,像是没有神识一般。在问陶紫,也是一般无二,想是这里能隔绝神识之故。
  “大郎君好福气啊,那新娘子可真是绝色!”伴随着啧啧感叹之声,两个灰袍厮从陶紫二人身前经过。
  另一个应和道:“谁不是,听这位新娘子娘家更是了得,这整个明园都是她的陪嫁,一百八十抬的嫁妆绕了我们整个镇,足足三圈都不止!”
  最开始话的那厮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竟有这般毫奢!但怎得就嫁给了我们大郎君?”
  “慎!我们大郎君也是一表人才。”转而又声道:“听是这裘家娘子看上了我们大郎君呢。”
  另一厮,眼珠一转,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二人对视一眼,相携前进不提。
  隐在竹林之中的陶紫二人现出身形。司逸道:“探查一番,再做打算不迟。”
  只是,待二人刚做好打算,眼前景象又是一变。
  而原本以为可以组团打怪的陶紫,恍然间又变成了一个人。她似乎变成了一个游荡的魂魄,司逸却不知所踪。

第一百八十八章 桑荑青青

  陶紫整日在明园游荡,恍惚间竟是过了许多年月。
  起先,她还四处游逛,想窥测这里的秘密,但这明园里整日传颂的都只是裘娘子与陆大郎君如何恩爱,久而久之,陶紫也失去了兴致。
  整个明园都探查无果,司逸也不知身去何方后,陶紫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棵老桑树上,或许它才是离开这里的关键也不定。
  这一日,西边结起了阴沉的云,冬风化雨,顷刻滂沱。原本只是魂魄的陶紫也觉得全身有些瑟瑟,这天,也太冷了些。
  来有些好笑,明明自己才是真正的人,明园里这些才是行动飘忽的鬼,但现在竟然完全颠倒了阴阳。
  明园最中心、景致最好的梧桐苑里,伴着凄冷的雨,传来了一片幽咽的哭泣,陶紫忙飘过去探看。只见那裘娘子,原本张扬的眉低垂,原本恣意的笑变成了啜泣,她嘤嘤道:“郎君,你虽文韬武略,但上战场毕竟不是儿戏,我们成亲不过六年,连个孩儿也不曾留下,你当真就要奔赴战场么?”
  那陆大郎君背对着陶紫,陶紫看不到他的脸,却觉得他的脊背宽阔又有些熟悉,他温对裘娘子道:“明荔,如今边疆战事危急,我身为男儿,即便是个书生,也当有保家卫国的志气。”
  他将嘤嘤哭泣的裘明荔揽进怀里,轻抚着的她的脊背道:“何况,如今战事连年,科考也已经连停两届,想要出头,怕是只能战场上见真章了。”
  陶紫看着二人相拥的背影,默默退出寝室。
  半月后,陆霖在两个厮的随侍下,奔赴了战场。
  陶紫飘在半空,看他一骑绝尘的背影,渐渐被重重的尘埃淹没,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此书生意气,怕是都没有命回来。况且对一只受伤的黄雀都不忍伤害,又怎么能上了个日日见血的战场?
  一个月后,裘明荔于中庭的老桑树下晕倒,被诊出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愁苦与无尽的等待,终于因腹中的骨肉有所寄托,又八个月,她耗尽力气,三天三夜才诞下一名女婴。
  她给女儿取了个名,叫做桑荑,大名她要等陆霖回来以后让他亲自取。
  只是,待到桑荑会爬会走会喊娘的时候,那陆霖也不见回来。起先,裘明荔还三个月五个月的收到他的来信,但后来,整整一年多,她都没有收到陆霖的音讯。
  裘明荔忍不住焦急焚心,整日不得安寝。
  终有一日,雨收风歇,院中老桑发新芽,裘明荔亲了亲乖巧懂事的四岁女儿,忍痛替自己收拾行囊,床底下那柄红缨枪,泛出森森银光。
  她本是将门虎女,三岁上死了娘亲,但上面有祖父、父亲,以及四个兄长疼爱,只是终究没有母亲的约束,让她整日舞刀弄枪,像个男孩一般长大。
  到她十三岁之时,父亲并四位兄长接连战死沙场,她抱着须发皆白的祖父哭的喉咙嘶哑。此后,不知何时,心里的钝痛渐渐转变成恨,她恨连年的战事,也恨那些离家不回的人。所以,当初她遇到连只黄雀都不忍伤害的陆霖,才会心生好感。
  这种丈夫,即便懦弱,但也善良,更不会轻易就失了性命。她实在是怕了亲人的离开……
  可眼下,丈夫一去近五年,自己的天真想法就像是个笑话,世间哪有男儿不爱建功立业。任凭泪水洒在锋利的枪尖上,自己的父兄已经死在了沙场,现在是轮到自己的丈夫了么?
  她的目光悲怆,但随即又变得坚定,她决不能让这种事再度上演。
  将四岁的女儿托付给婆母、叔照料,她改换男装,一人一马一枪,远赴边疆。
  陶紫原以为,自己会始终被困在明园,直到她跟着裘明荔一路疾驰,见她一路上餐风露宿、跋山涉水,才知道她的视角其实是跟着裘明荔走的。
  桑青镇地处宁国东边的腹地,而战场,却在宁国的最西边,敌对的国家叫昌国。陶紫随着裘明荔越一路向西,原本在桑青镇在澄州见过的绮丽富贵,都渐渐变成了破败与饥荒。
  待接近战地,周围的村落已经是十室九空。裘明荔整了整衣裳,就去寻找陆霖给她的最近的一封信中提及的大营。
  左问右找,终于在三日后,她打听到了陆霖所在的兵营。将手中的牌子递给守卫的兵卒,见那兵卒立即变得恭敬紧张的神色,她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阻止了兵卒前往主帐通报的意图,她只打听了陆霖陆队正的营帐所在。
  清风吹得她心中激越,丽日照得她面上泛红。裘明荔擦了擦嘴唇干裂流下的鲜血,黝黑粗糙的脸上,一双眸子夺目闪亮。心中明明高兴的飞扬,但不知为何仍旧免不了有些惴惴,所谓近乡情怯不过如此。
  再次整了整衣裳,她雀跃又忐忑的掀开了帐篷的帘子。
  但随即她就慌忙退出,这里面有一肤白貌美、乌发如云的少妇,正在认真的缝补手里的衣裳。
  裘明荔现在可是男装示人,这等于惊动了驻军的女眷,实在无礼,她连忙站在账外赔罪,:“叨扰了,在下匆忙间走错了营帐。”
  那少妇放下手中的活计,纤纤玉指从里向外掀开了帘子,浅笑道:“无妨,夫君正在前线御敌,我左右无事,称不上叨扰。”她看着眼前不算魁梧高大的汉子,接着道:“不知您是要去往何人的营帐,奴家不会舞刀弄枪,对这个营帐却了解个一二分,或可指路。”
  裘明荔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她感激的道:“多谢娘子,我预去往陆队正的营帐。刚才一路打听至此,没想到还是走岔了。”
  那女子穿一鹅黄罗衣,头上朱钗迎着日光更是光彩耀目,在这朴素、甚至有些艰苦的军营之中显得十分突兀。陶紫无惧这烈日的炙烤,飘在半空中细细的打量这少妇,但那少妇却有些疑惑的打量着裘明荔。
  她从帐中走出,对裘明荔行了个礼,才道:“可是陆霖陆队正?这里正是陆队正的营帐,不知道您找他有何要事?”
  恰在这时,一名魁梧的汉子,远远看着帐篷口的雀儿正同一个男人讲话,那男人背对着自己,他看不清那男人的面目,但忍不住远远的就喊了声:“雀儿,你在同谁话?”
  明明是三伏天,日头正烤的厉害,裘明荔却觉得像是被冻僵在寒冬腊月。
  她原本滚烫的心,落进了冰碴子。
  有些涩,有些痛。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雨滂沱

  有熏人的热风从背后吹来,裘明荔听到那人曾经对自己:
  “待到庭前老桑发新芽,我便回来。”
  “明荔,你等着我,你还没给我生个孩子。”
  “明荔,有了你,我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别人了,怎么办。”
  他温柔的携着自己的手,动人的誓如清风呢喃:“明荔,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我陆霖必不负你。”
  如今,她余光看到眼前那鹅黄的罗衣翻飞,裙摆处一双雀儿比翼飞,那么的快活、那么的雀跃,但她的心却在一点点的往下沉。而那原本恬静自持的年轻妇人,乳燕投林般的投进那大汉的怀抱。
  裘明荔不敢回头,甚至不敢抬头,她害怕。
  害怕眼前这一切都变成现实,而她心珍藏的过往才是一场梦。
  那两人手牵着手,一个高壮挺拔一个娇可人,任是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对璧人。
  原本作壁上观只当看戏的陶紫,突然瞪大了眼睛,这男人怎么会是司逸?搞什么?把负心汉弄成司逸的样子,增加自己的代入感么?可是这种渣男负心汉、停妻再娶的故事她实在没什么兴趣。
  突然间,晴空万里阴云起,几无防备下,大雨顷刻滂沱。
  雨水瞬间便打湿了裘明荔的衣裳,双眼被雨水模糊,眼前的两人也看得不那么真切了。她嘴角扯出个如释负重的笑来,“噗通”一声,仰面摔倒在泥泞之上……
  再次醒来,裘明荔已经躺在了柔软的毡毯之上。那少妇依旧一袭鹅黄的衣衫,见她高烧终于退去,面上闪过欣喜之色:“夫君,快来看,她醒了,烧似乎也退了。”
  陶紫有些别扭的看着那大汉盯着一张司逸的脸走了过来,听他温道:“听闻阁下要寻在下?不知阁下是……”
  他耳根有些泛红,原本以为这人是个男人,换下湿衣的事自然得自己来,可换到一半,他才发现眼前这人,这竟然是名女子。
  裘明荔双眼呆滞,她的眼前是另一幅画面,新婚三月,她在自家园子里爬树,因为下的太猛,眉角便被树枝划出一条浅浅的血痕。她娇娇的嚷着要毁容了,但陆霖却“不怕,就算你完全变成另外一幅模样,我也会一眼就认出你来”。
  她摸了摸因为风吹日晒,变得有些粗糙粝手的脸,只是青春不在,就不认得自己了么?她看着比以往高大健硕了许多的陆霖,有些讽刺的道:“郎君,不过才五年不见,竟然连我也不认得了么?”
  陆霖却面露诧异:“你认得我?是我从军以前吧?我之前伤了脑子,醒来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见裘明荔瞬间退去血色的脸庞,和掩藏不住的绝望,他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你,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裘明荔心中早已鲜血淋漓,面上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半晌她才大笑起来:“哈哈哈,竟是这般,你失去了记忆,你忘了我!”你怎么能忘了我!
  看到她眼角划过的泪水,陆霖的心,突然抽痛,她到底是谁?
  雀儿端着一盅补汤冲了进来,紧张的问陆霖:“夫君,她怎么了?你没事吧?”
  陆霖连忙接过她手中的鸡汤,再将雀儿的手握在掌中,像是只有这样,心中的那股心虚那股突如其来的痛才会减轻。
  但裘明荔看到两个人紧握的手,更觉得如鲠在喉,她将鸡汤打翻,歇斯底里的怒吼:“滚!”如果是我,就算忘记全世界,也不会忘记你的!
  陶紫叹了口气,将门虎女,焉能没有一点脾气。但即便这般,明园也不应该有那般深重的怨气才对。
  以后的日子里,二女一男,同宿一顶帐篷。裘明荔的脸愈发阴沉,而雀儿也不是毫无算计。
  陶紫眼睛一亮,这是要搞事情,剧情终于能有进展了吧!
  半个月后,陆霖所在的兵营,全部上了战场。厮杀三日后,那些比较幸运的,尽管残肢断臂但还有一条命,一般幸运的,只有一具尸体,也不至于暴尸荒野;而不幸的,却连尸首都寻不回来了。
  来与回,十不存一。陆霖属于最后一种。
  雀儿停下手中的针线,她感觉得到,陆霖并没有死,她的恩情还没有还完,她要去找他。而这个时候,裘明荔早已经扛着长枪奔出了十数里。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即便陆霖忘了她,她还是不忍心看他尸骨无存,她要找到他,告诉他,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他的尸骨,她要亲手安葬,或者,他们可以死在一起……
  待到了之前激斗的地方,她才知道什么是战场。举目四顾,斜插的兵刃、残破的尸体,像一座座山。整个汝奉坡上,已经变成了一座尸海坡。
  残阳如血,阴沉的风像是利刀,将弥漫在这里的血腥之气吹得老远,原本已经支离破碎、痛无再痛的心还是会撕扯。马儿不心踩到一块儿破碎的尸体,裘明荔跳下马来,翻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不知道翻了多少具尸体,直到白月挂满树梢,她才借着凛冽的月光找到了陆霖的尸体。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她一把将陆霖抱在怀里,任凭自己哽咽出声:“陆霖,你醒醒,我是明荔啊,你过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还有我们的女儿,都四岁了,会喊爹爹了。”
  她一寸一寸的描画着陆霖的眉、陆霖的唇,他腹部插着箭羽,那混合着鲜血的污垢竟像是如何都擦不掉一般,裘明荔有些颓然的坐在地上,声嘶力竭道:“我不信,我不信,我千辛万苦的来找你,就是为了给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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