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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喜欢那个男二标配的汉纸-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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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襄为这情景惊奇不已的同时; 旁人也为他们而赞叹不已——
  为了能够引起国王这一级别的位高权重者的重视与注意,玉襄制造出的排场极为盛大与隆重。
  两列英武高大的战士身披锐甲,执长戟,神色坚毅; 面无表情向前开道,其后两列侍女身着云绸,一身洁白,肤色如雪,容颜娇媚,笑容甜美,向着街道两旁抛洒各色花瓣。
  车队中间,八匹洁白无瑕,没有一丝杂毛的高头骏马身披丝绸,拉着一张宽阔的软塌,在主街道上昂首阔步——软塌四边垂下如雾一般的半透云纱,好像将清晨高山上的山间云岚搬到了人世,与珍珠玛瑙串成的珠链一起,在风中摇曳飞舞,水晶折射着投来的阳光,在纱幔上投下水光一般的粼粼波痕,叫人惊叹。
  透过那在风中起伏的幔帐,街道两旁的民众可以看见软塌中铺满了图案繁复,颜色华美的柔软羊毛手工毛毯,丝绸闪烁着水一般的柔润光泽,随意围在两位主人身旁。
  那是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皆蒙着白色的面纱,叫人看不清楚长相。只能瞧见少女乌黑的长发系成长辫,耳垂金珰,额坠宝石,皓腕系着金珠银链,脚踝缀着玛瑙宝珠。合欢红色的丝绸长袍柔顺的贴着她的身体轮廓,透出玲珑婀娜的身段。
  腰间以金缕玉带一束,更显腰肢纤细,不堪一握。一双深褐色的清澈眼眸,四处张望着这异国的风景,似乎颇为好奇。
  少年则是一头红色的卷发,与少女装扮相仿。亦是耳垂金珰,额坠宝石。清新优雅的凤信紫丝绸长袍包裹着少年挺拔修长的身体,劲瘦的腰肢只以金丝一系,更显柔韧紧致。
  一样的长发系成长辫,却略显松散,在鬓旁垂下丝缕卷曲的发丝,落在一双翡翠般的眼眸旁,更衬的他眼神幽深慑人。
  他微微阖着眼眸,神色忧郁而让人忍不住心生好奇,想要靠近,令他展颜一笑。
  玉襄四处张望,想要探索清楚,这城中的妖气究竟从何而来。毗沙摩心事重重的垂着眼眸,依靠在软榻上,不言不语。
  而他们身后,是绵延不绝,装载着无数丝绸,香料,宝石的车队。民众们为这陌生却富有的客人们大声的欢呼惊叹,高声赞美。
  这样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王宫。
  在提出天善公主的名字后,王宫的大门并没有多么困难,就徐徐向着他们敞开了。
  据甘口所说,那时天善公主的叔叔与弟弟在争抢着王位,且都在疯狂的追求她,而现在,似乎是她的弟弟赢得了胜利。
  毗沙摩的舅舅名为毗卢,今年大概只有三十多岁。他出乎意料的年轻,但考虑到他们早婚又早育,这个年龄便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让玉襄心中感觉有些惊讶的是,她发现眼前的男人是个修真之人——他修为深厚,可是真气运转的方式和中原大不相同,叫玉襄有些不大确定,他究竟是何等境界。
  而一个修行者作为统治者存在,在中原是很难想象的
  事情。
  他红发碧眼,和毗沙摩颇为相似,但由于毗沙摩的父亲是中原人,他的五官轮廓较之自己的舅舅柔和不少,且肤色白皙。而毗卢的轮廓棱角分明,五官立体深邃,皮肤是性感的蜜色。他望着人的时候,眼神格外锐利,就像头狼一样,充满了威严与恐慑。
  甘口将玉襄吩咐的身世报告给了这位贺摩之王,他瞧了毗沙摩一眼,薄薄的嘴唇掀了掀,似乎想露出个冷笑来,但是忍住了。
  “玉……公主,”这位王稍微适应了一下这有些陌生的读音,声音低沉沙哑的开口了,“你与我姐姐的儿子,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玉襄通过法术,沟通自如的回答道“是。”
  “那么你是否知道,我国的传统?”
  “……哪一个?”
  “凡是皇族,严禁与外人通婚。”
  “我知道。”
  “那么,你就该知道,你的弟弟一旦回来,我们是绝不可能允许他再离开的了。怎么,你是打着这个主意,将他送回来的吗?”
  玉襄眨了眨眼睛,倒是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她转头看向了毗沙摩,对方也回头看了她一眼,可是她仍然看不出他此刻都在想些什么。
  而见她没有答话,贺摩的王将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薄薄的嘴唇弯起一道如刀刃般冰凉锋锐的笑意“玉公主,你既然和我姐姐一起生活过,那么你觉得,我的姐姐是个怎样的人?”
  虽然气氛渐渐不妙,但玉襄并不觉得害怕。她轻柔的反问道“陛下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毗卢不假思索道“她是个一旦决定离开,就死也不会再回来的人。她不会回来,也绝不会让她的孩子回来。”
  “所以,”他拉长了语调,讥讽道“莫非,他在玉公主你的国家里,成了谁的障碍,所以你才将他带回来,希望我们能杀了他么?”
  玉襄仍是一脸平静“没有。”
  “哦?那么,那些虚假的侍卫、婢女、车队——不是你故意用来激怒我们的了?”
  玉襄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非常抱歉,那只是为了能顺利见到陛下,才不得不用了一些小把戏。”
  毗卢沉声问道“是谁造出了那些幻象?”
  玉襄回答道“是我。”
  闻言,毗卢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他身上的长袍很长,拖曳在地上,上面以金线绣成的花纹在阳光中闪闪发光。他很高,站在玉襄面前的时候,足足比她高出了一个半头。
  这位陌生且极具压迫性的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离得近了,玉襄甚至能够闻见他身上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熏香气息。温暖,有些发涩,像是纸莎草在黄昏的落日中,被风拂过的气味,又像是松树林中的琥珀在融化。
  “你是个祭司?玉公主。”他审视着她道“祭司可不该是个骗子。”
  这片土地上的修行者,似乎不被称为“修士”,而被统一认为是“祭司”。
  “我不是骗子。”玉襄看着他,“毗沙摩的确是天善公主的儿子。”
  大约是因为她“祭司”的身份,说的话可信度稍微增加了一些,毗卢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垂着眼眸的毗沙摩。
  他眯了眯眼睛,伸出手,勾下了他挂在耳后的面纱。毗沙摩这才抬起眼来,看着他。
  那长相令毗卢沉默了一下。
  “你有些地方的确能让我看见姐姐的样子,不过,这世上相似的人也并没有那么难找。”
  “你也许是个骗子,”他漠然的放下了手,讥讽道“也许是真的。但不纯的血脉,即便回来了,我们也不需要。
  怎么,你的母亲没有告诉过你,对于背离者来说,家乡即是死地?”
  毗卢傲然道“无论你是真是假,你都该死。”
  他话音刚落,一大群侍卫便应声涌入宫殿,将玉襄,毗沙摩与甘口团团围住。
  玉襄和毗沙摩神色不变,只有甘口双手合十,脸色苍白的闭上了眼睛,虔诚的低下了头,喃喃低颂着什么,大约在向自己信仰的神祇祈求平安。
  “至于你——你要么就是个骗子,玉公主,”毗卢道,“要么就是别有用心的奸细。”
  玉襄认真的问道“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也都该死吗?”
  闻言,毗卢大笑了起来。他也伸手取下了她的面纱,以一种挑剔的眼神握住了她的下巴,在玉襄的肌肤上微微摩挲了些许,像是在挑选衣物一般,试试布料的手感。
  “你可以留下。”他望着她,眼神中渗进了一种别样的情绪,那原本纯粹的倨傲,多出了一丝征服的,“我的女人里,还没有一个是你这副模样的。”
  他说着,就想将玉襄搂进怀里,戏谑道“你侍奉的是哪一位神祇?你是谁的祭司?”
  但这似乎刺激到了毗沙摩,他猛地将玉襄拉到了自己身后,挡在毗卢面前,朝他露出了一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的眼眸。
  一向善于伪装的少年失态的大喊道“滚开!”
  那一瞬间,玉襄毫不怀疑,他大约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他小时候,一定见过很多很多类似这样的场景——陌生的,形形色色,或老或少,或穷或富,或俊或丑的男人,与自己的母亲轻佻的调笑,又或者单方面的粗暴。
  而他那时显然从未阻拦过,是不敢,还是没有办法,又或者是母亲告诉过他,叫他不要干涉?
  ——哪怕心中充满了多少困惑,愤怒,怨恨,他都只是死死地压在心里。但那些情绪显然从未释怀。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后,毗沙摩的情绪就很不稳定。他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因而行为一再的失控——若是将自己定位为出身下贱的娼妓,他不会对自己谄媚讨好的行为有什么负担,可知道了自己乃是皇族以后,他便不再甘心,也耻于继续伏低做小,卑躬屈膝。
  极度的自卑与膨胀的自傲相互冲突,对现实极为清醒的理智和意欲打破固有界限的冲动相互纠缠,他的体内就像是一半火焰灼烧,把他烧的几乎灰飞烟灭,而另一半冰霜如锥,钉入骨肉,把他的牢牢的还钉在地上。
  不过毗卢显然误会了这一点,他感觉非常可笑一般的大笑了起来“怎么?”
  他笑的讥诮又嘲弄“你是她的男人?”
  然而还不等别人回答,贺摩王的神色便蓦然一变,阴沉晦暗的可怕。他一把扼住了毗沙摩的脖子,狠厉道“你的母亲抛下了我——我们从出生开始,就从未分开过!我深爱着她,把她看做我的唯一,只想要她成为我的妻子——她本该是我的妻子!但她背叛了我!而你?她的儿子——”
  “难不成你竟然能得到自己姐姐的爱?”
  玉襄眉头一皱,毗卢的手中便忽然一空,只留下一把黄沙自指尖落下,而毗沙摩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拽着她的衣袖,涨红着脸,剧烈的咳嗽着。玉襄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为他平缓呼吸,不管什么缘由,她都很是高兴刚才毗沙摩站出来保护她。
  她喜欢看见他身上的闪光点,希望自己可以把它们全都保存下来,最好离开幻境以后,也不会消失,而是会重新闪烁起来。
  毗卢的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这一幕,她的欢喜与笑意,在他眼里都清楚分明。然而下一秒,毗沙摩就在玉襄怀中化为沙砾,不知了去向。
  见她神色一惊,他才冷冷一笑道“不是只有你拥有神的赐福,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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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开打吗?
  玉襄盯着他; 思索着。
  虽然不清楚他的力量有多强,但有师兄在一旁看着,应该也不用担心什么。
  但他把毗沙摩弄去了哪?若是现在就翻脸; 关于魔教教主的秘密,他为什么执着于阿修罗界的原因; 以及万魂煞血阵的弱点,还能够看到吗?
  玉襄略一思索,便还是觉得先观察一下比较好。
  这么一想,她微微蹙起了眉头道“你把毗沙摩送去了哪里?”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毗卢审视着她道“你是谁的祭司?信奉哪一位神祇?”
  这是他第二次询问这样的问题。
  玉襄想; 这莫非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就好像解谜游戏,一定要回答上正确的答案,才能解锁下一个关卡?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幻境的主角是毗沙摩; 想要知道他曾经历过什么; 那就应该想想,他会怎么回答……
  沧州的蛇妖,虽然还不确定和毗沙摩有没有关系,但魔教与蛇关系紧密,却是玉襄所确定的。再加上他的名字; 以及他的母亲所信仰的神祗……
  玉襄迟疑了一下; 才回答道“毗沙摩。”
  听见这个回答,毗卢的眼神似乎一亮,“你信仰伟大的月神?证明给我看。”
  证明?
  玉襄一愣道“怎么证明?”
  毗卢定定的看着玉襄道“你信仰毗沙摩; 却未曾受过洗礼,便能使用法术,一定是我姐姐将她的赐福给了你。给我看看她给你的印记。”
  玉襄急中生智的茫然道“什么印记?天善公主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一听这话,毗卢的表情又阴郁了下来,“呵,那个女人。她既然将自己的信仰传给了你,就说明心中仍有愧疚,我还以为她走了便真的可以将奢婆的一切都抛之脑后……可她既然给了你这份使命,又不告诉你这些事情,也不知道她到底还在矫情些什么——”
  他没好气的解释道“毗沙摩最虔诚的祭司,曾用世间最为可怕的苦修,打动了他,求得了一个赐福——那是一片代表着承诺的鳞片。祭司将这片鳞片融入胸口,代代相传,直到神祇完成他的诺言,才会收回。你胸口的鳞片呢?”
  玉襄顿时更懵了——她完全不知道天善公主的鳞片长什么样子啊!而且,谁要给一个陌生男人看胸啊!
  可是,她突然想到,沧州的蛇妖,是一条白蛇。
  要不,就赌一赌,试试白蛇的鳞片?
  这么想着,玉襄伸出了手腕。在金镯子下,她的静脉处,被她幻化出了一片晶莹剔透,如冰如雪的蛇鳞。
  她强行圆话道“……我的印记不在胸口,我放在了手腕这。”
  “不错!”毗卢的神色霎时间热烈起来,好像这印记也不是一定就要融在胸口的。“是月神的赐福没错!”
  玉襄不是很清楚月神的赐福都代表了什么。但她知道,她肯定得先把毗沙摩找回来才行。
  她收回手腕,看着他警惕道“毗沙摩呢?”
  “明天我就把他还给你。”毗卢却忽然很好说话的笑了起来,“只要你今晚,在我姐姐的房间暂过一夜。”
  ……
  在确认了她是“月神的信徒”、“继承了天善公主赐福”的身份后,整个贺摩王宫的人,对玉襄的态度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转。
  侍女们一个个都热情恭顺极了,仿佛都是世代为她服务了八百年的忠仆。
  天善公主的寝宫早已封闭了十多年,但在毗卢的一声
  令下,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重新布置的舒适无比。甚至连院落中早已干涸的莲花池,都重新引入清澈的池水,放入了一池盛开的蓝莲花。
  十几位侍女伺候她沐浴更衣,还想在她身上涂抹香膏,被玉襄很不适应的制止了。
  她披着一层纱衣,单独被留在空无一人的寝宫里时,心中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
  毗卢为什么要她在天善公主的寝宫里暂过一夜?
  为什么之前殷勤周到的侍女们,却会在入夜以后,将她单独抛下?
  她们似乎在回避着什么……
  这一夜,难道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院落中的莲花池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哗啦”的水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了。
  玉襄转头望去,却见一个人突然出现,浸在莲花池里,正安静的望着她——刚才那声出水的声音,大约便是他制造出来的动静。
  而那是一个妖异、妩媚、美丽,光看五官,几乎分不出性别的人。
  他的皮肤异常的苍白,长长的银发宛若月光一样,披在他的肩膀上,湿漉漉的宛若一匹上好的丝绸。
  而脸颊上凝落的水珠,就像是玉瓷上凝结的露水。
  一双金色的眼眸,却是蛇一样的竖瞳。
  他面容秀丽,不过喉结明显,且半露在水面上的胸部平坦,肩膀宽阔,应当是一位长相柔美的男人。
  “我从未见过你。”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嘶嘶”声。低沉,柔和,叫人听了,心里发麻,脊背发酥。“你不是贺摩国的人。”
  玉襄从未见过长得如此邪异的长相——冲击力大的让人一瞧见,便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惊疑道“你是谁?”
  “我是毗沙摩,贺摩国侍奉的月神。”那人说着,身子缓缓抬高,玉襄这才瞧见,他劲瘦的腰肢下面,是一条莹润洁白的蛇尾。“这座宫殿,只有我最虔诚的信徒才可以入住。自从天善离开后,已经空置了很久——你又是谁呢?”
  他已探出了水池,“哗啦”一声,蛇尾变成了人腿。月神上半身仅有长发遮掩,腰间系着白色丝绸质地的长袍,拖曳在地的向着玉襄走来。
  “是你的存在召唤了我。”
  他站定在玉襄面前,让她被他身上那完全不加收敛的庞大妖气,给冲的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中原的大妖都习惯性的收敛妖气,哪有这样毫不顾忌,全部外放的!
  毫无疑问,贺摩国的月神毗沙摩,是一条蛇妖。而且还是一条道行极高,极为极深,不知道修行了多久的蛇妖。
  玉襄忍着那股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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