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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湖光山水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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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桌上薄薄的几张纸,正好抄录到第一章的三分之一处,夏蓝儿想着,不如就将原本的四十章拆成一百二十章好了,她细细揉着自己的手腕,幸好自己自小习字,有时候被罚抄的大字比这些还要多,不然如何能胜任?
难怪古人写东西都主张去芜存菁,文言文那么精简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他们有和自己一样的困扰?
拉回自己神游的思绪,夏蓝儿用镇纸压住桌上宣纸,将放在一边的包袱细细的整理了一下,里面一共是六身的男装,两身女装,那掌柜的虽然收了夏蓝儿不少银钱,倒是也没有偷奸耍滑,给她包的衣服料子都是极好的,触感极其柔滑舒服。
将那几件衣服放进房内的衣箱里,夏蓝儿摸了摸自己老妈一针一线做出来的黑色暗绣练功服,认认真真的将它们小心的叠起来,和那两件女装一起放在了在衣箱的最下面,而后将牛仔小包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把包一并塞在最下面。
不管夏家人会不会找她,以防万一总是不错的,自己希望能过上平静的生活,看夏府家大业大样子,自己和他们扯上关系,可不是自己喜闻乐见的事情。
做完这些,夏蓝儿将目光转向一旁放着的几样东西,这些东西里面最有用的其实只有三样——手机、瑞士军刀、医药箱。
医药箱暂时用不到,而且不好随身携带,虽然不觉得会有人来搜自己的房间,但医药箱现代特征太明显,未免不必要的麻烦,夏蓝儿最后将其塞进了……床铺里,实在找不到地方藏东西的夏蓝儿自我安慰的想,聊胜于无吧……之后,她看向红色外形的瑞士军刀,这件差不多自己一掌长的奇巧工具是自己身上唯一算得上武器的东西了,夏蓝儿将军刀贴袖放好,顿时多了几分安全感。
略过那包纸巾,夏蓝儿拿起自己的钱包,这个钱包还是自己几年前买的,软牛皮制成的非常结实耐用。
钱包里面实际上没有多少东西,除了几张颜色各异的人民币和几个硬币之外,就只有一张身份证,一张银行卡,此外,就只有一张缩小版的全家福。
照片上自己傻傻的笑着,老妈仍旧明艳照人,老爸一身儒雅风范,夏蓝儿捏着照片的指尖有些颤抖,她盯着照片定定的看了十几秒,才慢慢的小心的将照片重新塞进去。
虽然将近傍晚,但太阳显然不会马上就下山,一室的光影中,白衣翩然的少年的茕茕孑立,背影消瘦而单薄,看起来有些别样的寂寥,而原本春日融融的房间内,也突然显得有些冷清。
夏蓝儿使劲的甩甩头,将一身的颓废之气都赶走,将钱包纸巾手机一股脑的塞进怀里,拿起桌上薄薄的几张手稿,见纸上的字迹已经干透,夏蓝儿将它们卷起来放进袖口,转身开门离开。
白衣人影穿过小院,渐渐消失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中,房内一阵风吹过,几张没有压好的雪白宣纸,伴着上面的点点墨色,在房中一阵盘旋飞舞,就像失了翅膀的蝴蝶,只能随风飘飞,窗外一枝红杏伸进房内,似乎在传递袅袅馨香。
突然,一个劲瘦的身影无端出现在房中,无声无息,此人一身劲装,周身气质像是一把随时都待染血的利剑,手上却拿着一柄折扇,这折扇在他手上丝毫没有文雅之感,反而像是一把绝世凶兵。
劲装男子在房内打量片刻,径直朝书桌走去,双脚踏在四散在地上的白纸黑字上,却连一个脚印也没有留下。
此时风已小了些,桌上镇纸只险险的压住那叠纸的一角,纸张不时被风吹的翘起,似乎已经做好了随时逃离的准备。
劲装男子将那叠纸拿起来看了片刻,拿了几张便放了回去,位置和之前分毫不差,随后又一阵风起,又有几张宣纸飘飞起来,而那个突然而来的男子,一如他来时那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夏蓝儿抬脚迈进“孔孟书斋”,现在里面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但仍旧不算少。
她在这个不大不小的书斋走了一圈儿,发现这里面卖的几乎全都是各类小说,甚至还细细的分了类别,之前那几个扮男装的女子扎堆的地方显然就是卖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的,光看名字就能够分辨。
突然,她的眼睛凝在一本书上,书的封面上写着两个飘逸清新的字——饮酒,想起之前墨衣男子云舒淮说的话,再加上之后听说书人讲了一小段儿,夏蓝儿对这本书倒是起了一点兴趣,她拿起一本,就这样细细的看了起来。
书上的字迹似乎是作者的原笔,而不是印刷出来的字体,光看这些潇洒飘逸的字就是一种享受。
不过……夏蓝儿看着这些字,却无端的感到有些熟悉,但来不及细想,已经被书中的故事吸引了心神。
夏蓝儿看过的小说不知凡几,不待仔细品读时都是一目十行,文中的的故事其实并不新奇,至少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夏蓝儿来说不算新奇。
《饮酒》说的不过是一个马踏京华的贵公子成为纵酒放歌的游侠儿的故事,其间夹杂着些许的爱恨情仇,但作者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潇洒气质却令人心折,仿佛将那个落拓潇洒、与酒相伴的游侠儿真实的呈放在眼前。
极快的翻看一遍,合上书页,夏蓝儿不由小声叹道:果真是,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随后便待叫书斋侍者将书包起来自己好带走,却冷不防撞上一个人的视线。
视线的主人一身青衫磊落,发如泼墨,眉目虽说不上极好,却有一种极致的潇洒疏狂,像是从魏晋走来的名士,带着一股优雅与从容,好像世间再无任何东西能让他色变,他现在正挑眉看着夏蓝儿,眸中光华璀璨。
这竟是自己之前恍然一见的男子!夏蓝儿有些恍神,不由自主的一句“青衫客”脱口而出,不知为何,见到面前之人,《饮酒》中的主角就像是活了过来,而青衫客字里行间的气质和他也是极其的相像。
元幼平长眉一挑,自己是习武之人,眼前少女说话虽轻,那句“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还是没有逃过自己的耳朵,自己平生至交好友只夏无暇一人,募然听得此句,竟有醍醐灌顶,相见恨晚之感,这一句实在是和自己心意。
原以为惊喜已经够大,却没想到这素未谋面的女孩儿竟然能一口就道破自己身份,实在是难得难得!
元幼平师从云雾山云雾老人,一身医术出神入化,再加上和医术不相上下的武功,夏蓝儿的伪装虽然能骗过其他人,在他眼中却是和透明无异,他实在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在一个小女子身上感受到知音之感。
不过元幼平本不是常人,眼前少女也必不比常人,他不过扬眉一笑,随即释然,对面前恍惚的少女道:“在下元幼平,与兄台一见如故,兄台可愿移步,与幼平一醉方休?”
对初次见面之人这般突兀的邀请,在此之前甚至连交谈也无,估计无论是谁都会有诡异之感,继而心中防备,但元幼平一身光华气度却非比常人,让人只感觉荣幸,却不会再想其他。
夏蓝儿对上他一双透彻双眸,双手作揖间莞尔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第十五章来历
摘星楼的后院,离夏蓝儿住的地方并不算远的院落中,一个墨衣人长身而立,身后站着一个手拿折扇的劲装男子。
这个院子比起夏蓝儿的小院儿明显要好上很多,看起来也更加的精致华丽,院子里群花竞放,夕阳绚丽的色彩将这里染的瑰丽无比。
墨发披散的黑衣男子手执几张雪白的宣纸,指尖摩挲着纸上飘逸的字迹,微微偏开头来,红润的嘴角勾起,虽然见不到全貌,但却让人无端感觉诱人无比。
晚风吹起,调皮的勾起男子的几缕发丝,如玉的面庞顿时显露了出来,男子的脸容线条偏柔和,却不显女气,柔润的双唇之上鼻梁挺直,如若点墨的漆黑双瞳深邃无比,轩长的双眉眉尾锋利,斜斜的直指双鬓。
嘴角的一缕笑意让他看起来似乎很是可亲,脸上的神情也很是从容,但周身气质却犹如浮冰碎雪,清冷无比,犹如皎皎月华,虽然美丽,却高不可攀,不可接近。
“承影啊,你说这世上有女子能写出这样的诗句么?”男子轻笑一声道,声线低沉而优雅,虽笑着,却仍旧透着一股子冷清。
站在他身后的男子眉头微蹙,似是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方道:“属下以为不能,但……”
“但如今事实却摆在眼前,而且能写出这样的诗句之人定不是默默无闻之辈,我等在此之前,却从未听闻过。”黑衣男子挑眉道。
“正是如此。”名唤承影的劲装男子回道。
黑衣男子笑意不改,眼前闪过那个一身男装打扮的女子,又问道:“可查清了那个女子是何来历?”
劲装男子双手抱拳:“来历不明。”
“哦?”男子有些微讶,虽有些意外,又似在情理之中。
“是属下无能。”承影单膝跪地,低头请罪。
黑衣男子摆摆手,让过于板正无趣的手下起身,“就没有一点消息?”
“此女名为夏蓝儿,昨夜戌时于城外小树林现身,后被带往夏家,今早离开,似乎不欲与夏家有所牵扯,易容术极为高明,但并无多少江湖经验,且并无武功在身,另外,文采斐然,似乎出身不俗。”
一板一眼的汇报着自己查到的一切,但说到这里,承影微微蹙眉,好似对自己只掌握到这么一点情报有些不满,他抬头继续道:“此外,再无其他消息。”
黑衣男子将手上拿的几张纸放到眼前,雪白的宣纸上一行行洒脱的字迹飘然其上,看不出一丝女儿家的娟秀。
墨色双瞳闪过一丝兴味,他原本以为这个夏蓝儿可能和夏明月或者夏家有些关系,这才一时好奇差人查了一番,却想不到这个小女子的来历竟这样神秘,连自己都查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他微微一笑,脸部线条柔和,深不见底的深瞳在夕阳的晕染下似乎泛着暖意,笑容看似三春暖阳,周身却仍旧是无法融化的清冷。
这时,一袭红衣如火的身影急速掠近院中,不及停脚便道:“启禀楼主,老楼主重伤,请教主速速回教主持大局。”听声音,却是一位风华正茂的女子,似乎是来的急了,清亮的音色里带了些微喘。
待站定了,女子的姿容才清楚起来,这是一个看起来娇媚入骨的女人,媚眼如丝,胸脯因为喘息有些起伏,似火的红衣贴合火热的身材,十足的诱惑。
并未多看女子一眼,黑衣男子长眉蹙起,他想起那个武功奇高,深不可测的男人,又想起那个看起来清高如月宫仙子,实际上却早已癫狂入骨的女人,眼中波澜渐起,虽复杂无比,却无人能懂。
修长有力的手指无意间摩挲着手中几张白白的纸片,刚想随手丢弃,却突然一顿,而后将纸张细细的叠起塞入袖中,随即袖袍一拂,旋身一跃,便没有了踪影。
劲装男子承影和刚来的红衣女子对视一眼,也运起轻功,紧紧随在男子身后。
……
孔孟书斋旁边的小院,梅花酿的香气又一次醉倒了院中的翠竹,院中石桌上,两个男子相对而坐,一个一身白衣,神情洒脱,虽略显稚嫩,却不失气度,另一人一袭青衫,潇洒如风,落拓不羁。
却正是在孔孟书斋一见如故的夏蓝儿和元幼平两人。
夏蓝儿出身武术世家,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身上却有几分武人的豪气,元幼平更是不拘礼教之人,两人不过初初相识、初通姓名,便已像是多年的老友,相谈甚欢。
古代的酒度数都不高,这梅花酿入口绵长,又馥郁芬芳,倒是颇得夏蓝儿喜欢,而且这酒后劲儿虽有些,但对夏蓝儿这种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来说,的确算不得易醉。
两人漫无边际的聊着,不拘一格,间或痛饮,间或对酌,酒不知不觉就喝了两坛,却都没有什么醉意,反而越喝兴致越高。
元幼平出身世家,见识不凡,胸中自有丘壑,才情智力非同一般,谈吐自然不凡,夏蓝儿到底是脚踩着两千多年的底蕴成长起来的一代,读了十几年的书,光是已经学到的东西便能让她受益非凡。
因此对这个世界的典故古籍虽不精通,但寥寥几句却也总能说到点子上,谈到高兴处,随口说出一些现代人经常挂在嘴边的词句,夏蓝儿不将它们看的难得,自然也不会想起来刻意避讳,却想不到竟然让元幼平大呼妙哉。
看着元幼平满目光华,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显然已经将自己当成的不世出的天才人物,夏蓝儿被梅花酿的香气熏的有些飘飘然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她虽然不是迂腐之人,随口说出的词句都是已经在现代变成俗语的句子,自己没办法改变十九年养成的说话习惯,但有些诗句却是绝对不敢套用在自己身上的。
元幼平对夏蓝儿随口说的句子称赞不已,又不期然想起那句最开始让自己注意到这个女孩子的诗——“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便说出口欲讨教一番。
却见听他此话的夏蓝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道:“小弟和幼平兄一见如故,如见知音,又相谈甚欢,因此有些忘乎所以,倒是忘了向幼平兄说明一事,当时幼平兄听到的两句诗并非小弟所做,小弟不过拾人牙慧罢了。”
“哦?”元幼平挑眉,一开始的激动平复之后,他的确想过这样的句子不像是一个小女子能作出来的,但后来观夏蓝儿谈吐,又实在不是一般的女儿家,见识风度不输男儿不说,性格也是难得的对自己脾气,也就不再怀疑,现在却又这样说……
“不知是哪位兄台竟能作出这等诗句?我竟从未听闻。”能作出这样诗句的人该不是一般人,更不可能默默无闻才对,而面前的女孩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够养出来的,但自己将天下间符合条件的人家一一在心中筛选,却实在想不到她来自何方。
夏蓝儿一口抿尽杯中酒,红扑扑的双颊显出一些女儿家的娇憨之态,刻意变化的男声一变,原本的音色就流露出来,她对元幼平笑道:“我本是女儿家。”她的音色比一般的女声要低一些,却很是清澈好听。
这一句说完,她是想着看看元幼平的惊讶之态的,却想不到对方完全的不以为意,看来是早就知道了,夏蓝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本以为自己的伪装已经够好了,却想不到早被眼前人识破了。
她接着道:“我家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而且与世隔绝,这句诗是家中前辈所作,我自小读他的诗长大,见到你的文章很是适合,不假思索便说了出来。”
自己的家的确远得很,不出意外的话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了,说李白是自己的前辈也没错,前辈先贤么,自己的确没有说谎。
与世隔绝的家族?难道是南海公孙氏?但据自己所知,公孙家族崇尚机关术数,不喜文章,举族估计也作不出来一首好诗来,那么这世上还有哪个家族藏龙卧虎,连一介女子都见识不凡的?
而且既然与世隔绝,她又如何知晓这天下山川风物?有些东西光凭着读书可是没办法了解到的,元幼平好奇道:“你家既与世隔绝,你又是为何出世?”
他倒是单纯的好奇,刚才一番交谈,两人都已经当对方是朋友,对待朋友,元幼平向来宽容,自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癖好,毕竟谁能没有秘密呢?
夏蓝儿端着酒杯,袖袍滑下,露出一截皓腕,她摇摇头,眉头蹙的很紧,“每过一段时间,家族里都会派人出来历练,没有固定的时间,或者几十年,或者几百年,选人也没有固定的规矩格式,什么样的人都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天才或者是笨蛋,鬼才或者是庸才……这一次,却是轮到我了……”
夏蓝儿苦笑,的确应该是这样吧,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时空,但夏蓝儿不认为自己会是第一个,一定有过一些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无意间遇到一些契机,然后流落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最后只能忍痛挥别过去,努力的让自己适应新的生活,即使心里痛的鲜血淋漓……
夏蓝儿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酒喝的有些多了,不知不觉间空酒坛已经多了好几个,她现在才有些恍惚的确算是酒量好的了,毕竟度数再低,也架不住牛饮。
听到此言的元幼平眼中却有惊诧一闪而过,他想起了以前无意间听到的一则传说,原本以为那仅仅只是一则传说,但听夏蓝儿此言,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难道她真的来自那个族群?
第十六章不若浮萍
看着夏蓝儿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元幼平笑着摇摇头,不管来历如何,既已相交,又计较那么许多作甚,因此笑问道:“不知你那位前辈作的诗全文若何?元某是否有荣幸一听?”
夏蓝儿晃了晃空了的白瓷酒壶,一伸手拿过一边未开的一坛酒,去掉泥封,抬手就是一通痛灌,入口的没多少,倒是浇了自己满襟。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晚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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