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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贤妇-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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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医对他记忆力和理解力还是很满意的。然而能不能成才,现在还说不准。需得领进门之后,雕琢一番再看。
翠峰进门送了茶,却没有立即退下,站在一旁目光闪烁,几次欲言又止。
高太医眼尖地瞧见了,便笑着问道:“你可是有事要向二少爷禀报?”
周漱也扭头看过来,“什么事?”
翠峰感觉他的语气有些不悦,赶忙说道:“二少夫人来了,听说您正在跟太医讨教。吩咐不要打扰您,就去隔壁屋子等着了。”
自从嫁进王府,简莹只来过茗园三次,一次是为了周沁跟滕少爷见面的事,一次是昨天,再有就是这一回了。
这么冷的天,以她的性子,定会赖在暖暖和和的屋子里。若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怎会一反常态地出了门?
念及至此。周漱的心立时揪了起来,又不好撇下高太医自己离开,便按捺着焦急问道:“她没说什么事吗?”
“没有。”翠峰答了这话,顿一顿。又补充道,“小的瞧着二少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
高太医见周漱眉头拧得紧紧的,善解人意地插话进来。“学医在于日积月累,并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二少夫人想是遇到了为难的事。来寻二少爷拿主意的。二少爷还是赶快瞧瞧去吧,莫让二少夫人久等了。我们下午再继续探讨便是。”
周漱心知自己揣着这样一桩心事,也没法子心无旁骛,专注于眼前的事。跟高太医告罪一声,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进到隔壁屋子,就见简莹抄着两手站在多宝阁前面,似在欣赏,又似在出神。
“娘子。”他几步奔了过来,两手按在她肩上急急打量,“你没事吧?”
简莹望着他写满关切的脸庞,只觉如鲠在喉,吐也不快,不吐也不快。
她不说话,周漱就更急了,“娘子,到底怎么了?”
“我刚才去见了文庶妃。”简莹慢慢地说道,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说才比较妥当。
周漱闻弦歌而知雅意,期待地扬起眉毛,“可是打听到什么了?”
“算是吧。”简莹有些支吾地道。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感觉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跟铁块一样沉重,于是耸了耸肩。待他惊觉松手,便自顾自地走到暖榻上坐下。
周漱见她这般态度,直觉不是什么好消息,跟过来挨着她坐了。手臂圈在她的腰上,柔声问道:“文庶妃都跟你说了什么?”
简莹闭了闭眼,心说罢了,越是顾虑越是开口。这样磨磨唧唧的实在不是她的风格,还是一吐为快吧。
打定主意,便侧过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周漱,你听好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是站在客观的角度,而且是在一定的理论基础下得出来的结论。
你可能不太容易接受,但是我希望你听的时候,能尽量保持冷静和理智。”
周漱心中那股子不祥的感觉愈发浓烈了,揽着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紧了一紧,“娘子,你有话就直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简莹深吸了一口气,“我怀疑老太妃是被你……咱们母妃害死的。”
周漱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炸开了,将他的思绪震得七零八落,久久不能聚拢在一起。就那样睁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她。
“周漱?”简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拿手碰了他一下,见他没反应,就又碰了一下,“夫君?”
周漱缓缓地回了神,一把推开她,“不可能!”
简莹被他推得身子一歪,就从暖榻上掉了下来。好在眼疾手快,抓住暖榻的边沿,稳住了身子。饶是如此,膝盖还是撞了一下,半条腿都疼麻了。
这个时候也没心思跟他计较,拿手揉了一揉。待疼痛稍稍缓解,复又转到他面前。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最难以启齿的部分已经说了出来,余下的说起来就没那么困难了,“不过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父王跟母妃原本十分恩爱,除了杀母之仇,还有什么能让他们一夜之间恩断义绝的?
文庶妃也说过,父王酒醉之后曾经把她当成母妃,质问她为什么那么狠心,让他失去这世上最在乎的两个人,变成孤家寡人。
文庶妃以为父王是因为母妃先于自己过世,太过悲痛,理解成另外一种意思。可如果不是那种的意思,只是字面意思……”
“住口。”周漱厉声喝断她,“不许你这样侮辱母妃,你没有见过她,根本不了解她,你什么都不知道!”
简莹被他两眼冒火的样子骇住,怔怔地道:“我没有侮辱她……”
“我让你住口。”周漱再度喝断她,“你若再多说一句,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面色阴沉地扔下这话,便毅然决然地推开她,迈开大步向外走去……
——(未完待续。。)
第183章 我要见父王!
简莹呆呆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帘之后,等回过神来,捂着脸就笑了。
亏她纠结了半天,结果还是闹成这样。早知如此,她就不来了。
她能理解周漱的心情,谁的娘被说成杀人犯,谁心里都不舒坦。理解归理解,可一动气就口不择言,把“结束”俩字儿挂在嘴上,这种穷毛病绝不能惯着。
便是真要结束,也轮不到他来说。
想给她脸色看,还要看她愿不愿意接着。
略站了一会儿,便袖着手向外走。
雪琴和彩屏、元芳三个见周漱怒气冲冲地走了,只当两个人吵架了,见她出来,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简莹没有心情跟她们解释,淡淡地吩咐道:“回去。”
雪琴应了声“是”,一面将那件厚的披风给她裹上,一面小心翼翼地瞄着她的脸色,“二少夫人,您跟二少爷……没事吧?”
简莹弯起唇角,“我不计较就没事。”
雪琴手上的动作一顿,眼中闪动着惊疑,一时间猜不透她说这话是不计较了,还是准备计较。
周漱一口气冲出茗园,不辨方向胡乱地走着,心里乱成一团麻。
老天也喜欢作怪,偏在这时下起雨来。雨点并不浓密,被冷风携带,一滴一滴地打在脸上。仿佛一根无形的手指,一下一下不屈不挠地扣在他记忆的心门上。
自他记事起,他就知道老太妃不喜欢秦氏,看他的眼神也是冷漠疏离的。
虽说他那时性子有些孤僻。可哪有小孩子不渴望长辈关爱的?每当瞧见老太妃对周清、周瀚甚至周湘和颜悦色的样子,他就会认真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祖母为什么不喜欢他?
他心中也许是有怨气的。所以才会有意无意地跑去佛堂捣乱吧?
他也曾经问过秦氏,老太妃为什么不喜欢他们母子两个。
他记得秦氏摸着他的头,笑容温柔,眼底却染着苦涩,如是说道:“漱儿,你要记住,人活在世上,不可能被所有的人喜欢,也不可能喜欢所有的人。
对你喜欢的和喜欢你的人好一点儿。对你不喜欢和不喜欢你的人,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够了。”
那时他似懂非懂,现在回想起来,除了感叹秦氏的豁达,也能深深体会到她的悲伤和无奈。
他记忆中的母妃,一直都是和善明理的。在简莹来找他之前,准确地说,是在简莹说出那句话之前,他都深信不疑。他母妃的死是别人单方面恶意造成的,她本身没有任何过错。
他本可以大声地理直气壮地反驳,可偏偏在那个时候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事情。
那天晚上已然过了三更,老太妃突然遣了人来将秦氏叫走了。
秦氏去了很久没有回来。他一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十分焦躁。因为老太妃得病之后,脾气变得十分古怪。时常不分早晚地叫了秦氏过去,用这样或那样的事情磋磨于她。
他担心秦氏吃亏。就闹着要去找母妃。下人们没法子,只好帮他穿戴整齐。将他带到老太妃住的院子。
进门的时候,他瞧见了白侧妃、文庶妃、周清、周瀚、周湘,还有许许多多的丫头婆子,大家都守在外间,唯独秦氏不在。
问了秦氏身边的大丫头清墨,清墨说王妃正在里间陪着老太妃说话,老太妃有些话要单独交代王妃。
没多久秦氏就白着一张脸出来了,大家呼啦啦地围上去询问,是不是老太妃不好了。
秦氏说老太妃无事,只是累了,已经被她服侍着睡下了。叫大家安心,只管各回各的院子休息。
等大家散了,秦氏将老太妃身边的婆子丫头叫过来叮嘱,说老太妃人在病中,敏感觉轻,再三交代她们天亮之前莫要进去搅扰。
他见秦氏好端端,就放了心,止不住渴睡,在回菁莪院的路上,就伏在一个婆子的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仿佛瞧见秦氏一进门就瘫软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好似受了很大的惊吓。
清墨反复追问她怎的了,她只摇头说“莫问”,再不肯透露一丝口风。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到五更天,又被下人摇醒,说是老太妃宾天了,叫他起来穿戴孝服。
接到先帝驾崩的消息,济安王就赶去京城奔丧。等得知老母辞世,从京城折回来的时候,老太妃已经过世好几天了。
老太妃下葬之前的某天夜里,他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从隔间的门往外看去,就见济安王抓着秦氏愤怒地摇晃着,花瓶茶盏等物碎了一地。
他正要冲出去,就被清墨捂着嘴巴强行带走了。门被关上的瞬间,他依稀听见秦氏哭着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
第二天醒来他问过秦氏,秦氏红着眼睛笑道:“我与你父王之间有些误会,现在误会已经解开,没事了。”
当时他是信以为真的,可是如果误会没有解开呢?或者,根本没有误会呢?
如果苏老先生说的不是胡话,老太妃过世的时候脖子上果真缠有绷布,那么是谁给她缠上的绷布,又为了什么缠上绷布?
联系秦氏那天晚上种种不同寻常的表现想一想,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简莹所说的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胡话。
他相信他的母妃本性是善良慈软的,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他的母妃没能像是教导他一样,对不喜欢她的人做到问心无愧,一时糊涂犯了错呢?
抑或者她有什么苦衷,不得不做了错事呢?
每假设一次,他都感觉胸口如同挨了一记重锤,又痛又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心绪翻腾地走了许久,忽然感觉头顶一暗,有人耳边连声地喊着“二少爷”。回过神来,就见一个小厮高高举起手臂,为他撑伞遮雨。
抬眼四望,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济安王的书房外面。
去问个清楚!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不可抑止了。
将拳头握了又握,声音艰涩地开了口,“父王在吗?”
“是,王爷今天没有出门,正在里头看书呢。”守门的小厮回了话,又仰着头,担忧地看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庞,“二少爷,您……没事吧?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要见父王。”周漱答非所问地说着,便径自走出伞外,往里闯去……
——(未完待续。。)
第184章 父王,您又心虚了!
难得偷来浮生半日闲,济安王一面喝茶,一面读着许久不曾碰过的闲书,偶尔抬头看向窗外,欣赏一下雨景,端的十分惬意。
忽地听见门外一阵嘈杂,紧接着就见儿子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儒袍,浑身湿漉漉地闯了进来,好心情立时打了折扣。
“不通报一声,便擅自闯进来,你这是跟谁学的规矩?”他沉了脸呵斥道。
周漱不见礼,亦不告罪,迈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盯住他的眼睛,“父王,母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听他乍然问起秦氏,济安王脸色不由一变。细细打量,感觉他神色很不对劲,忙挥了挥手,将惶恐地跟进来的小厮打发出去,方皱起眉头说道:“没头没脑的,问起过世的人做什么?”
“在父王心里,母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周漱执拗地盯着他,俨然一副得不到答案不肯罢休的样子。
“你母妃当然是一个好人。”济安王敷衍地答了这话,又狐疑地打量着他,“老二,你这是怎的了?”
既是好人,为何要杀她?
周漱紧紧地抿住嘴唇,才没让这句话脱口而出。
“母妃……”他换了一句来问,“母妃她可曾做过对不起父王的事?”
济安王眼神晃了晃,似有迟疑地答道:“不曾。”
既然不曾,为何要杀她?
周漱在心里质问着,眸色愈发冷沉,“那么父王可曾做过对不起母妃的事?”
“不曾。”济安王这次答得极为干脆。因他一再无视自己的问话,面上现出恼火的神色。“老二,我在问你。你这是怎的了?
无缘无故问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莫不是中邪了?”
说着便扬声喊道,“来人,请了高太医……”
“父王。”周漱逼近一步,见他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身子,嘴边闪过一抹冷笑,眸色凝定地看着他,“儿子一直很好奇,皇祖母下葬之前。您为了什么与母妃争吵?
母妃说你们之间有些误会,儿子想知道,这误会到底是什么?您和母妃真的已经解开误会了吗?”
济安王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心惊,强撑着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着,眼皮子却控制不住连连跳动,“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本王记不得了。
夫妻之间哪有不争吵的,床头打架床尾和,谁会一一记得是为了什么?
你莫要再问这些……”
“父王。”周漱截断他的话茬。“父王可知道,每当您心虚的时候,您就会话语滔滔,口若悬河?”
济安王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我说我分辨得出父王何时说的是真话,何时说的是假话,所以父王不要妄图哄骗我。”周漱不客气地说道。“母妃生前与您十分恩爱,您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她说话。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您跟母妃第一次吵架,又是在祖母停灵期间。所以您不可能记不得。
请您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您到底为了什么同母妃争吵?”
不知哪里钻进一股冷风,拂过放在腿上的书,书页哗哗啦啦地翻动着。济安王伸手,将书合上,也借着此番动作,抚平了起伏不定的心绪。
“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罢。”他叹息一声,复又抬眼看着咄咄逼人的儿子,“是因为你大哥。”
待瞧见周漱的表情变了一变,接着说道,“我跟你母妃争吵的前一天晚上,轮到你大哥守灵,你母妃唯恐更深夜凉,叫他落了病,便做好宵夜,亲自给他送去。
进了灵堂就发现你大哥跟……跟方家大小姐在一起,你应当知道我说的方家大小姐是谁吧?
孝期逾矩,在我朝可是不得了的罪过,何况还在灵堂之内,更是罪上加罪。
你大哥那时刚刚获封世子,若是让朝廷知悉,他势必会被夺去世子的头衔,且终生不能参加科举,入仕为官,前途尽毁。
方家大小姐也一样,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与你大哥灵堂私会,一旦传将出去,闺誉不保,这辈子就完了。
你母妃不忍心毁了两个年轻人,便替他们遮掩住了。
当时还有两个丫头跟着你母妃,其中一个叫竹纸的丫头,自作聪明地以为这是打压你大哥、将你推上承爵之位的大好机会,不顾你母妃的叮嘱,在府里散播你大哥和方家大小姐灵堂私会的事。
你母妃知道了以后,狠狠地惩罚了那个丫头。
谁知那丫头是个福薄的,挨了几板子,不到晚饭的时辰就死了。
竹纸还有一个妹妹叫作小环的,是你祖母院子里的二等丫头。因为竹纸的事情,对你母妃心怀怨怼,便找到为父,说了许多诬陷你母妃的话……”
“那丫头诬陷母妃什么?”周漱插嘴问道。
济安王原想将这段一语带过的,被他追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便闪烁其词地道:“总归是些不着边际的话……”
“是什么样不着边际的话?”周漱不肯叫他蒙混过关。
济安王情知躲不过,手指微微握拳,“那丫头说为父不在的时候,你母妃没有尽心侍奉你祖母,我新近丧母,正满心悲痛,一时糊涂信了她的话,便去责问你母妃。
你母妃埋怨我不相信她,我们便争吵了起来。”
周漱挑起眉头,“就只是这样?”
济安王被他这怀疑的语气激怒了,“不然你还想怎样?
因为那天的误会,我与你母妃疏远了好些日子。还不曾与她道歉,她便去撒手去了,我为此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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