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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贤妇-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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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半新不旧的粗布衣裙,头上包着一方帕子,头发编成一条黑油油的辫子,垂在胸前。脸上脂粉不施,浑身上下没什么贵重的装饰,只左手的手腕上戴了一只样式古旧的宽边银镯子。

    萧正乾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半晌,方开口问道:“你叫简兰?”

    “是。”

    “你说你是简家的庶女?”

    “是。”

    “哪一个简家?”

    “便是今日被人状告的简家。”

    “把你的身份来历仔细说清楚。”

    女子又应了“是”,稍稍整理一下语言,便从头开始说:“民女名叫简兰,今年一十八岁,本是陕西西安人氏。

    民女的娘亲母家姓窦,闺名昙姑,嫁于西安城一王姓人家。夫婿早亡,寡居侍奉公婆。十九年前与一商人相识,彼此生情,因此有了民女。

    这商人姓简名旬,正是今日被人状告的简家四房家主——简四老爷。”

    萧正乾听她言简意赅,将来历交代得一清二楚,眸色又深了几许,“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明你身份的凭据?”

    “民女出门寻亲之时,随身带有生父亲笔写给娘亲的聘书,还有娘亲保留多年的信物,然在途中为人所骗,而今已不在民女手中。”女子说着,眼中隐隐泛起泪光,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民女听说,王家爷爷和王家奶奶都在这里,他们可以为民女作证。”

    萧正乾眉头微扬,“你身上可有胎记?”

    女子一愣,面露惊讶之色,随即又好像想通了什么,忙道:“有。”

    “带她下去验看。”萧正乾吩咐裕德。

    裕德领命,指了一位伺候茶水的宫女,领着那女子往另一侧的隔间而去。

    短暂又漫长的等待之后,裕德脚步有些匆忙地折了回来,“圣上,那位姑娘身上确如王窦氏所说,有一块铜钱状的胎记。”

    此言一出,堂上、屏风后面,包括简莹和简兰所在的隔间,气氛都变得异样了。

    照目前的情况推断,这个自己找上门来的女子才是货真价实的简兰,那么无论冒名替嫁之说是否属实,另外两位里面都有一个是赝品。

    这还真是案中有案,一波三折啊!

    此时此刻,简老夫人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了。

    这边调查那两个人身份刚陷入僵局,就又来了一个“简兰”,而且一查就查到了胎记,未免也太巧了些。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她,但凡凑巧的事情十有八~九都不是偶然。

    想起简莹让简二太太传给她的话,感觉这件事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是以接下来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隔间里的简兰听说查出了胎记,只觉胸口滚烫,血液沸腾。

    看样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名正言顺地找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了。

    萧正乾的想法跟简老夫人差不多,不肯现在就下结论,略一沉吟,便吩咐道:“小德子,按照那两人的样子,给她装扮起来,传王窦氏上堂指认。”

    “是。”裕德答应一声,依着吩咐指派下去。

    ——(未完待续。)

第414章 贺红莲

    如果说两个身形容貌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一起令人惊叹,那么当数量增加到三个的时候,造成的视觉冲击力则是成倍增长的。

    莫说旁观者,就是简莹自己,恍惚之间都生出了跟前摆着两面镜子的错觉。

    王窦氏上得堂来,依从吩咐抬起头来,一眼瞧见三个一样的人,还当自己眼花了,拿手揉了揉,再看还是三个,便呆住了。

    “王窦氏,你可能分辨得出,她们之中哪一个是简兰?”萧正乾沉声问道。

    王窦氏定了定神,逐个看过去,感觉哪一个都像是简兰,又哪一个都不像。

    自从昙姑娘俩搬出王家,王窦氏跟简兰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回,对简兰的熟悉程度还不及时常在她家门口吆喝兜售的货郎。而且她印象之中的简兰,一直都是缩手缩脚,胆小怕事的。

    可眼前站着的这三个,各个颔首挺胸,身姿端秀,浑身上下透着大家闺秀特有的自信和从容,哪有半分简兰的影子?

    来回看了几圈,也没个定论,有心随便指一个出来,又怕指错了人,落下一个欺君的罪名,只能老老实实地答道:“她们三个长得实在太像了,把我这眼都看花了,实在是……实在是分不出哪一个是她。”

    王窦氏与简兰已有两年多未曾见面了,简兰又改头换面做了大户千金,萧正乾私心里以为,她认不出实属正常。若是一下子就认出来反倒有鬼。

    于是吩咐简莹三人各自说了一句话,让她听声辨人。

    王窦氏跟简兰打交道不多,对她的声音谈不上熟悉,而且简兰那种性子,平日里都是低声细语的,哪里会像简莹和简兰这样底气十足地说话?

    是以听到她们两人这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话,王窦氏只觉似是而非。冷不丁听见一个带点儿陕西口音,倍觉亲切,不假思索就指了后来的简兰喊道:“是她。”

    萧正乾叫简兰二号出列,指着她对问王窦氏。“你仔细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简兰?”

    王窦氏伸长了脖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瞟见她袖子下面露出的一截银镯子,眼睛倏忽一亮,“差不了。就是她。”

    那枚镯子是昙姑娘的遗物。昙姑一直戴在手腕上。昙姑还在王家的时候。她几次想将那镯子据为己有,无奈昙姑软硬不吃,死活不肯舍让。被她逼急了。就嚷嚷着要告官,要找左邻右舍评理,她也只得作罢。

    昙姑过世的时候,她也打过这镯子的主意,在昙姑的住处翻找了半天无果。逼问简兰,简兰说为了给昙姑看病抓药,早就当掉了。

    现在看来,她是被那小妮子给哄骗了。

    虽然这个“简兰”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个中种种又多有蹊跷,然有胎记和王窦氏的供词为证,想说她不是简兰都难。事实上,除了知情的和半信半疑的那三五人,其他人也都相信了她就是简兰。

    与其说相信证据,不如说相信天子的权威。这“简兰”不过区区一介民女,她若不是真正的简兰,怎敢主动送上门来,如此明目张胆地欺君?

    萧正乾是属于半信半疑那一堆里的,眸色愈发深邃莫测,吩咐将王窦氏带下堂去,又叫简莹和简兰回到屏风后头落座,单独留了“简兰”在堂上问话。

    “简兰,你可知道简家已经有一位名字、身份和来历都与你一样的庶女?”

    “是,民女知道。”“简兰”声音微颤,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萧正乾等了片刻,没等到下文。心说这女子当真呆板,问一答一,问二答二,就不能问一答三,让他省些口舌吗?暗暗叹了一口气,只得继续问道:“可是有人假冒你的名字和身份,顶替了你的位子?”

    “圣上英明,正是如此。”好在“简兰”死板到底,说着便伏地磕了一个头,“民女斗胆求见,就是想请圣上替民女做主,找回身份,使民女得以认祖归宗。”

    “这么说,你是要告状了?”萧正乾眉头微微一挑,“那么朕来问你,你要状告何人,状告何事?”

    “简兰”抬头,眼圈微红,面上露出了愤恨之色,“民女要告之人名叫贺红莲,民女要告她先设计谋害民女,后窃取民女的身份,冒名顶替进入简家,鸠占鹊巢至今。”

    “你可有状纸?”萧正乾问道。

    “民女来得匆忙,未及请人帮忙拟写状纸……”

    眼下的情况,不管有没有状纸,这案子都得接了,萧正乾也不在乎那一道程序,“没有也罢,你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来。”

    “简兰”应了声是,便娓娓道来,“……娘亲刚一过世,王家奶奶就连番上门搅闹。

    一会儿说替娘亲操持丧事跟丧葬铺子赊了许多东西,让民女拿银子出来还账;一会儿又说民女没爹没娘,一个女儿家独居会引来居心不良之人,合该早早定下一门亲事,城外三十里堡的王财主配民女正合适。

    民女不答应,她就威胁民女,说要将民女卖进馆子里去。

    民女与她周旋不来,就匆匆收拾了细软,和雁子带上娘亲的灵位,偷偷离开西安,往济南府投奔生父。

    起初搭乘一支到济南府做买卖的商队的马车,得了他们的照应,路上很是顺利。出了陕西没多久,商队便临时改了路线,要拐去湖北。民女寻父心切,便与商队分开,自己雇了一辆马车,继续赶路。

    到了河南,在一座小镇的客栈里落脚住宿,夜里遭了贼洗劫,盘缠都被偷走了。民女当了身上仅剩的几件首饰,付了住店的钱。

    民女和雁子盘算了一番,剩下的钱到济南府是远远不够的。我们两个女子出门在外,吃食上可以俭省一些,却不能露宿,住店的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少的。为了省钱,只能步行。

    我们人生地不熟,一路打听一路走,时常迷路或者走错路。这样走走停停,兜兜转转的,身上的钱很快就花光了,能当的都已经当掉了,可我们连济南府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就在走投无路之际,我们遇到了贺红莲……”

    ——(未完待续。)

第415章 “简兰”的故事

    据“简兰”讲述,那时她和雁子已经足足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饥肠辘辘,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她所在的“官道”上别人说人影,连鬼影都没有一个。

    两个小姑娘又饿又冷又累又害怕,被绝望笼罩着,只觉人生一片灰暗,忍不住蹲在路上,抱头痛哭。

    就在这时,一辆高篷翠帷的马车穿透暮色缓缓驶来。两人就像溺水之人看到了稻草,不,应该是豪华游轮,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又跪又求,说尽好话,卖尽可怜,拜托车主人捎带她们一程,将她们送到有人烟的地方去。

    那车主动了恻隐之心,便点头允了。

    等坐上马车,双方打了照面,俱是大吃一惊,因为“简兰”和马车之中坐着的女主人容貌十分相像。茫茫天涯,意外偶遇,还是容貌相近之人,这是何等奇妙的缘分?

    因为这一层缘故,两个人迅速熟络起来。

    攀谈之中,“简兰”得知这女子名叫贺红莲,是安阳一位举人老爷家的独女,与她同年生人,生辰只差两个月。更巧的是,这位贺姑娘也要去山东探亲。

    目的地相同,又有着同龄撞脸的缘分,贺红莲很热情地邀请“简兰”和她一路同行。“简兰”也乐得彼此有个照应,自然不会推辞。

    接下来几日,两人同吃同住,俨然就跟亲姐妹一样。

    贺红莲出手十分阔绰,住店必住上房。几乎每一顿饭都是山珍海味。不仅包了“简兰”主仆二人的食宿,还为她们买衣服添首饰,多贵重的礼物随手就送了。

    “简兰”本就是没什么戒心之人,贺红莲这般亲厚对待,让她又感激又惭愧,便将自己的老底和盘托出了。并跟贺红莲做了约定,等她找到富商之身的生父,一定会报答其搭救厚待之恩。

    又走了两日,贺红莲夜里感染风寒,虽不算严重。可一直咳嗽不已。“简兰”劝说贺红莲在客栈休养。等病好再走,贺红莲坚持继续赶路,又说怕过了病气给她,另外置办了一辆马车。分开乘坐。

    走到半路。她和雁子乘坐的那辆马车的马不知怎的突然发起疯来。拉着她们冲向路旁的断崖。

    “民女醒来的时候,已是半月之后。”“简兰”幽幽声音在堂上持续回响着,“据救回民女的樵夫说。马车翻下山崖时,他就在附近砍柴。

    等他跑到近前,雁子和拉车的马都已经被落下的石块砸得血肉模糊,民女却在落地之前从马车之中掉了出来,挂在了崖壁的树上,侥幸逃过一劫。

    民女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伤了脑子,什么都记不得了,那之后民女一直留在樵夫家中养伤。

    三个月前,民女终于记起自己是谁,辛辛苦苦凑够了盘缠,赶来济南府,就听说简家认回了一个名叫‘简兰’的庶女,且将她许配给泰远侯府的表少爷,已经成亲半年有余了。

    民女惊愕非常,便折去泰安,在泰远侯府外面守候多日,终于见到了那位‘简兰’,那一瞬间,民女什么都明白了。”

    萧正乾眉眼一动,“你是说,泰远侯府的表少夫人就是你在寻亲路上偶遇的贺红莲?”

    “哪里是偶遇?”“简兰”激动起来,不分主次地道,“是我太蠢,太容易相信别人了,都不曾想过,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偶然遇见一个人,居然跟自己容貌相似,年龄相仿,连去的地方都是一样的?

    我仔细想了想,在洛阳附近就曾经见过那辆马车,想必她早就盯上我了,一路尾随,在我和雁子走投无路的时候装作偶遇,好心搭救,骗得我们的信任。

    等我说出自己的身世,她就动了取而代之的念头,窃取了我证明身份的信物,设计让我们乘坐的马车落下悬崖,然后带上信物,以我的身份来到济南府,蒙蔽了简家的人,成为简家庶女。”

    萧正乾不知她是因为不确定自己见到的“简兰”就是贺红莲,有意避重就轻,还是因为情绪不稳定,失去了条理,暂时按下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么你可曾去简家表明过自己的身份?”

    “回圣上,不曾。”“简兰”稍稍镇定下来,语调比刚才平和多了。

    “为何不去?”

    “民女虽出身贫寒,可也知道空口无凭,凡事都要讲证据。民女随身携带的信物被贺红莲窃取了,无凭无据的,民女就是找上门去,只怕也会被当成疯子打出来。

    贺红莲顶替了民女的身份,如今可谓有钱有势。以她的狠毒,如果知道民女还活着,一定会千方百计地将民女找出来杀掉。民女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怎能不吃一堑长一智?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听完这话,众人无不唏嘘。

    比起茗眉的故事,“简兰”的故事要可信得多。

    就像简莹说的,

    (……为了全勤我先作个弊,马上改过来……)

    等我说出自己的身世,她就动了取而代之的念头,窃取了我证明身份的信物,设计让我们乘坐的马车落下悬崖,然后带上信物,以我的身份来到济南府,蒙蔽了简家的人,成为简家庶女。”

    萧正乾不知她是因为不确定自己见到的“简兰”就是贺红莲,有意避重就轻,还是因为情绪不稳定,失去了条理,暂时按下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么你可曾去简家表明过自己的身份?”

    “回圣上,不曾。”“简兰”稍稍镇定下来,语调比刚才平和多了。

    “为何不去?”

    “民女虽出身贫寒,可也知道空口无凭,凡事都要讲证据。民女随身携带的信物被贺红莲窃取了,无凭无据的,民女就是找上门去,只怕也会被当成疯子打出来。

    贺红莲顶替了民女的身份,如今可谓有钱有势。以她的狠毒,如果知道民女还活着,一定会千方百计地将民女找出来杀掉。民女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怎能不吃一堑长一智?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听完这话,众人无不唏嘘。

    比起茗眉的故事,“简兰”的故事要可信得多。

    就像简莹说的,(未完待续。)

第416章 斩断恩义

    听简兰突然出声,简老夫人心头猛地一跳。

    眼下的水已经够浑了,澄清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潭水搅得再浑一些。圣上不是疑心有人在背后操控吗?那就将这三桩案子都引到这上头来好了:

    某位隐藏在幕后的大人物找来一个与简家一双女儿容貌相似的女子,冒充“简兰”,指使杜晋考和茗眉前来告状,企图混淆嫡庶,为简家栽上一个“以庶充嫡、替嫁骗婚”罪名,从而达到打击阁中新贵简大老爷的目的。

    不管这后头冒出来的“简兰”是不是简家的血脉,跟简大老爷的前程和整个简家的利益相比都微不足道。再说是她自己掺和进来的,就怪不得别人拿她充作挡箭牌和牺牲品。

    这个念头是“简兰”出现的时候才有的,简老夫人已经打好腹稿,准备时机得当之时便上堂喊冤。

    简兰若是站出来揭穿自己才是简家嫡女的真相,那就什么都完了。

    正急急地思忖衡量着,自己此时出面,抢在小六儿前头上堂喊冤去,会不会引起帝后的怀疑,就听“简兰”愤怒的话音紧跟着响了起来,“贺红莲,你还有何话要说?

    你若还长着良心,还知晓为人的廉耻,就该老老实实地承认罪行,将你窃取的一切归还于我!”

    这突如其来的发作,让简兰呆楞在当场。

    什么?贺红莲?她吗?搞错了吧?贺红莲不该是坐在她身边这个贱人吗?

    因“简兰”这番叫骂的话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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