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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要一起唱歌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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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把窗帘拉好，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盼着呢，到时候我就撂挑子什么都不干了，这几年可真是要累死我了。”
这句话让顾言予愣了愣，苏黎几乎没说过累这个字，一直一来他都好像对自己为了生存而做的一切习以为常，没有挣扎也没有抱怨，就像一颗在各种环境里摸爬滚打的顽强石头，可是现在他说他也会累……顾言予心疼地抱了抱他：“好，到时候我养着你，什么都不让你干。”
苏黎拍了拍他的肩：“别碰我啊，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顾言予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我就抱抱你。”
两个人到了李珊珊订好的餐厅的时候秦柯正靠在乔逸身上和乔昕聊天，看到他俩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盯手机了。
顾言予在他俩对面坐下来：“采访一下啊乔美人，秦柯和乔昕关系这么好你方不方。”
乔逸面无表情：“方死了，简直生无可恋。”
秦柯捅了捅他：“你几个意思啊，我们俩关系这么好你应该开心好吗。”
“我……”乔逸张了张嘴：“你们俩加一块儿战斗力无敌了，悲惨的人当然是我。”
苏黎看着他们说了句：“有个这样的妹妹真好，以后出柜也算是个助攻。”
秦柯和乔逸立即闭了嘴，出柜在苏黎面前一直是个敏感词汇。
顾言予看了看苏黎：“越越……”
苏黎笑笑：“我说的可是事实啊，有乔昕在多省事儿啊。”然后看着几个人的表情又补了一句：“都过去那么久了，在你们面前，没什么好介意的。”
三个人对视了一下笑了笑，秦柯看了看时间：“珊珊姐还要多久能来？”
顾言予刚回答完不知道，苏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苏黎接通手机：“珊珊姐，嗯，行，我马上下去。”
顾言予问：“怎么了？”
“珊珊姐说她在楼下，有点事让我帮下忙，一会儿就回来。”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苏黎摇摇头：“她说让我一个人下去，我马上就回来。”
顾言予不怎么开心地扭过头：“那你快去吧。”
苏黎嗯了一声就出了房间，到楼下的时候看到李珊珊对一个男人正说着什么，看到苏黎过来亲切地拉住了他的手：“你来啦。”然后小声对他说：“电视剧里经常演的那种，装下我男朋友。”
苏黎反应很快的挽住她胳膊，露出一个笑：“没问题。”
李珊珊挽着他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我男朋友，就是这位。”
那男人看着苏黎明显愣了一下：“这么年轻。”
李珊珊笑容灿烂：“对啊，是不是特别帅。”
苏黎对那人伸出手：“你好，请问你是我家珊珊的同事吗？”
男人脸上带了些尴尬的和他握了握手：“你们俩挺般配的…”然后看了李珊珊一眼：“祝你幸福，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苏黎极其有礼貌的说：“谢谢你送珊珊过来，我还在想要不要去接她呢，慢走。”
李珊珊看着那人钻进车里的背影拉着苏黎转过身：“演技不错啊。”
苏黎心想那是，要不顾言予会成天吐槽当初被我那影帝般的演技骗了那么久么，他对李珊珊客气的笑了笑：“还好吧。”
李珊珊对他解释：“那是我一同事，追了我蛮久，没办法我就跟他说我有对象了，可是他不信，所以我就……”
“嗯……”苏黎抽出自己的胳膊：“猜的出来，不过那人看起来是真喜欢你，长得也不差……”
李珊珊打断他的话：“我不喜欢他。”
苏黎愣了愣转移自己的目光：“不喜欢是确实没办法。”
李珊珊盯着他的脸，然后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苏黎，我……”
苏黎瞬间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李珊珊终于下定了决心：“你别说话，听我说。苏黎，我喜欢你，我不知道你之前能不能感受出来，我可能比较善于隐藏感情……我第一眼在楼道里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我一直没敢说出来，因为我怕你会拒绝，我是比你大了那么几岁，可是大一点有大一点的好处吧，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苏黎有点懵懵的，虽然在李珊珊说这段话之前他已经有了预感，但是听到后还是让他反应了一会儿，从小到大，对他表白过的女孩子不少，但是像李珊珊这么成熟稳重看着他眼睛说这些话的他还真没遇到过，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招。
李珊珊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也清楚了七八分：“你不喜欢我。”
苏黎低着头，看到了自己脖子上那个挂着戒指的链子，那对戒指，偶尔晚上在家的时候他和顾言予才会戴在手指上。
他抬起头看着李珊珊：“我有喜欢的人。”
“她不喜欢你？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苏黎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我们在一起了。”
李珊珊不解：“你之前明明说你是单身。”
苏黎抱歉地笑了笑：“那个人……其实你也认识的。”
“不可能，我怎么会认识你喜欢的女生。”
苏黎的眼底潜藏着无尽温柔：“那个人是顾言予。”
李珊珊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苏黎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坦然过：“我是个gay，是同性恋，顾言予，是我男朋友，我很爱他。”
李珊珊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怔怔地说：“你是同性恋？你们俩在同居？”
苏黎点点头，然后他看到了李珊珊眼里泛起的泪光：“你……竟然是同性恋，同性恋……艾滋病……变态……”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打在了苏黎脸上，当年的回忆瞬间就漫了出来，苏黎扯起嘴角笑了笑，又一次……被人说变态：“对不起。”
李珊珊站在原地看着他，有点歇斯底里：“男人为什么会喜欢男人啊？是有心理问题吧，或者是顾言予勾引你？”
苏黎皱着眉没有说话，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解释什么了。
顾言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为什么男人不可以喜欢男人，你可以喜欢越越我为什么不可以？就因为咱俩身体构造不怎么一样么。”
苏黎回过头看着从转角处走出来的人：“你……”
顾言予走过去拉住他的手，眼底装满了心疼和深情：“我都听见了。”他抬起眼看了李珊珊一眼：“珊珊姐，你对同性恋有偏见？”
李珊珊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顾言予从她眼里看到了震惊，愤怒，不解，厌恶：“我要回去了，这顿饭没有再吃下去的必要了。”
苏黎觉得自己心里不可抑制的升腾出一种悲凉感，他松开顾言予的手对李珊珊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总之，很抱歉。”
“道歉有用吗？”李珊珊看着他们：“我也没必要再和你们一起做生意，所以……”
顾言予压着心头的怒火：“把钱还你是吗？放心，连本带利一分也不会少。”
李珊珊没再多说什么，径直转过身走了。
顾言予回过身把戒指从链子上取下来戴在中指上：“我以后都把这个戴在手上。”
苏黎还沉浸在刚才的对话里没回过神，李珊珊的表情印在他脑海里，原来一个已经很熟悉的人也会突然变得这么陌生，本来喜欢你的人也可以瞬间对你恶语相向。不过，去他妈的……苏黎笑着把戒指取出来戴在手上，自己本来就没有错，他看着顾言予笑了笑：“别担心，我没自责，也没难过。”
如果是以前，苏黎一定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伤害了别人感情，把生意弄得一团糟，欠了这么多钱还不上……但是现在的他只觉得一身轻松满心坦然，都见鬼去吧，我就是爱眼前这个人，我没有艾滋病，没有心理疾病，我是同性恋，这有什么大不了。
然后他拉起顾言予的手往房间里走：“走吧，我们去通知另外两位同志这个糟糕的消息。”
顾言予露出一个笑：“真是太糟糕了，我们根本没钱可以还她。不过，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那就一直爱下去吧。”苏黎一本正经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三次元不太好，每天都处于自暴自弃状态，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太难看了…不知道每天都在干什么，我会尽快调整过来的_（：з」∠）_
☆、生活就是一个坑接着另一个坑
三十七章
“卧槽……我真没看出来李小姐他妈的是恐同人士啊？早知道这样我跟小乔也该跑到她面前出个柜，让她涨涨见识。”秦柯听完苏黎他们俩的讲述没忍住爆了粗口。
“真该让你爸给她上一课。”乔逸说完露出个嘲讽的笑：“跟这种人也没什么合作的必要。”
苏黎心里还算是平静：“她也没什么错，不接受咱们这种人的多了去了。”
顾言予接过苏黎的话说：“是啊，可能她在这方面有什么心理阴影吧。”
秦柯抬了抬眉毛：“So？就算我们假设她被同志深深伤害过……锅就该甩给我们这个群体背咯？人渣无论怎么样都是人渣，跟性向有什么关系。”
乔逸伸手拿过菜单递到他手上：“行了，跟这种人生气干嘛，来，点菜，她不吃我们得吃啊，我都饿了。”
苏黎看着对面正在商量着什么菜好吃的俩人有点不忍心地开口：“虽然我不想扫兴，但我还是得说，咱们上哪儿弄钱还她啊。”
秦柯抬起眼看他：“苏学长你真是烦死了，你就不能让我先好好吃个饭吗？”
顾言予插嘴：“反正都这样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先好好吃饭。”
苏黎瞥他一眼：“你们几个心真大。”
“实在不行我就开口问家里要吧。”秦柯把菜单递给乔逸：“拿去给服务员吧。”
乔逸拿着菜单站起身走出去。
顾言予说：“那也不能让你问家里要……还是我要吧，这事儿毕竟是我们搞砸的。”
苏黎咬咬嘴唇：“我……”
顾言予拍了拍他手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们还跟我计较这个？”秦柯一脸不爽：“拿不拿我当朋友啊，这事儿谁都没错。”
乔逸推门进来在秦柯身边坐好：“干嘛呢这是，其实我觉得乔昕差不多就能搞定啊……”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顾言予和苏黎黑人问号脸：“excuse me你说的是乔昕？你妹妹乔昕？乔昕她高中都没毕业呢！”
乔逸笑笑：“但是她有钱啊。”
秦柯更懵逼：“乔昕……不会是靠着美貌去傍大款了吧？不至于啊，你们家就够有钱了。”
“本来我爸妈就宠她，从小到大乔昕的零花钱就比我多，她花不完就存着……”
“等等。”秦柯打断他的话：“就算零花钱再多，她也不可能存够这么多钱啊。”
苏黎和顾言予点头表示很赞同。
“你们能不能先听我说完。”乔逸无奈地看了看他们：“她前几天说她是个同人圈画触……然后还写小说。”
顾言予和苏黎这俩常年混圈的听到这儿差不多就明白了，顾言予开口：“乔昕二次元的id是什么？”
“Gray Snow。 ”
“卧槽卧槽卧槽！”秦柯一边感叹着一边掐乔逸胳膊：“她她她，她是Gray大大？我要去跳个楼冷静一下。”
顾言予和苏黎面面相觑，异口同声说了句：“牛逼。”
这回轮到乔逸懵逼了：“她……很厉害？”
秦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露出个微笑：“我真不知道乔昕为什么会有一个你这么蠢的哥哥，像我这种路人都知道Gray大大就是神一样的存在，画触，剪辑触，写文大手……”
“填词也相当牛掰的。”苏黎接过话：“千江热度最高的那首歌的词我记得就是她填的。”
顾言予接着说：“她还是我最萌的那对欧美cp圈的镇圈女神。”
乔逸虽然没怎么听懂，但还是get到了一些点：“所以……乔昕这么多年到底都在干什么！”
顾言予感叹：“God……我还是不能相信Gray大大竟然是个高三狗。”
秦柯不太懂地问：“她真的能赚够那么多钱吗？”
“当然，她这几年出了那么多画本和小说本。”苏黎解答了他的疑惑，这种类似于绝处逢生的感觉实在有点妙不可言。
秦柯光速掏出手机：“都别理我，我要去抱乔昕大腿了。”
“你和顾言予不跟她差不多……你们怎么不靠着这个赚钱啊。”乔逸脑子转的快：“比如参加一些商业活动，出专辑什么的。”
“不一样的。”顾言予说：“乔昕写文也好，画画也好，都倾注了很多精力。”
“而且她的作品都是自己原创，我们就不一样。”苏黎接着顾言予的话说：“我们这个圈子刚开始最辉煌的那几年，大家都是凭借自己一腔热血撑下来的。”
“最近这几年商业化得比较厉害，也不是说商业化有什么不好，各有利弊吧。我跟越越呢，我们俩就是喜欢唱歌，想纯粹一点，毕竟商业这种东西，不可控因素太多了。”顾言予耐心地跟乔逸解释：“我们俩就是……想唱的话就唱，什么时候累了想歇歇了就挥一挥衣袖滚蛋了。”
苏黎对顾言予点点头：“就是这样，我们俩真的特没追求。”
“这样也挺好。”乔逸表示很理解：“你们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连乔昕这几年经历了什么都不知道，这丫头从小就聪明过人，人又早熟……”
“行了你在这说有什么用，回去自己跟乔昕说去。”秦柯捅了捅他胳膊：“我已经问乔昕把钱借来了。”
乔逸一脸痛心：“我从小到大都白疼她了……其实你才是他哥吧。”
秦柯扬起嘴角一笑，眼角都勾了起来：“不，我是他嫂子。”
乔逸听到这话当即就愣了：“你画风别转这么快啊。”
顾言予和苏黎一脸冷漠，俨然一副我们已经看透了这对狗男男的姿态。
生活其实就是这样，一个坑接着一个坑，大大小小的麻烦事不间断的制造着各种各样的惊吓，然后再猝不及防的带来一些峰回路转的惊喜，反反复复，奇妙无比。
很久没感受过这么惬意又愉快的夜晚，苏黎和顾言予一路哼着歌回到家里，关上门互相看了对方一会儿觉得再不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苏黎脱掉衣服钻进浴室：“先洗个澡。”然后拉开门对顾言予挑了挑眉毛：“一起洗？”
“等我！”顾言予欢呼雀跃着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刚准备进去和苏黎鸳鸯戏水，白小婉的电话却打了过来，顾言予叹口气按了通话键。
“小予，有件事……妈觉得必须告诉你。”白小婉语气有些忐忑。
顾言予心里咯噔了一下：“妈，什么事儿啊？”
白小婉也没兜什么圈子：“手里还有钱吗？”
“有……”顾言予开始强烈不安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最近一段时间没办法给你生活费了，你爸出事了。”白小婉笑了一声：“你说这能算是报应吗？”
“我爸……出什么事儿了，妈你把事情给我说详细点儿。”顾言予攥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妈你别吓我。”
“他喜欢的女人卷了公司的钱跑了。”白小婉语气倒算是平静：“然后他来找我帮忙，我就把手里的钱都给他了。你秦姨知道这事儿后发了一顿火说管他死活干嘛……”
“多少钱啊？有没有事啊？”顾言予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松了口气：“要不我明天回去一趟？”
“别，这不是你该操的心，我和你秦姨已经帮他搞定了。”白小婉停顿了一会儿：“我就是……觉得太委屈你了。”
“妈……”顾言予觉得鼻子有点酸：“我没事儿，我还有钱，饿不着。”他愣了一会儿：“我爸他没事就好。”
“我决定和他离婚了。”白小婉这句话平静的就像一潭死水。
顾言予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心脏像是被扎了一下，瞬间却又有种解脱般的快感，良久，他说：“好。”
白小婉听到他的话松了口气：“你还记得吗，大概是你初中的时候吧，你曾经问过我一次说爸爸和妈妈之间是不是没有爱了，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还爱他。”
“我记得……那现在呢？”
“现在啊”白小婉思索了一会儿：“爱吧，不然也不会在他来找我的时候就丧失了理智。”
顾言予闭了闭眼：“妈，你恨他吗？”
“恨啊，当然恨，怎么可能不恨。”白小婉回答的很干脆：“可是我不想再恨他了。”
“其实……我还挺开心的。”顾言予露出一个笑：“妈，你还有我。”
白小婉笑了笑，声音有点抖：“你都要把妈说哭了。”
“那……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都挺好的……精神方面也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我就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我还有老秦呢。”白小婉的情绪听起来带着一种释然：“小予，你……”
“什么？”
“你还准备瞒我多久啊？”白小婉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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