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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_谪仙碧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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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肖声颤颤的问道。
“白桦。”文萱的眼睛满是悲伤。
肖声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口仿佛有块大石头压着似的。
如果说路风是肖声心头的朱砂痣，那么白桦就是肖声的白月光，让肖声无处可逃，无所遁形。
“你怎么…认识他？”肖声艰难的问道。
“当年…我还在S高时，在校外我被欺负，是白桦救了我，可能人生就是那么一场情景剧，他英雄救美，我芳心暗许。后来…我回了美国，也没有办法见到他了，连那份小心翼翼的喜欢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可是，没有想到，后来我在美国遇到了他…”文萱仿佛陷在回忆里深深不能自拔，这样的文萱是肖声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还好吗？”肖声低声问道。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提到白桦，这么多年，肖声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没想到，白桦的面孔依然清晰可见……邪魅的笑。
“他死了…”文萱说的云淡风轻，但眼泪早已抑制不住。
肖声如被雷霆击中般，不可置信的看着文萱。因为他不相信，白桦…怎么会…他还那么年轻，他还…
“他，怎么会！你骗我，对不对？不可能；不可能…”肖声自顾自说着，眼泪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落下。
“如果…他还活着，看到你为他流的眼泪，那么就算让他死，他也不会后悔的。”文萱说着说着掩面哭道。
肖声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到白桦…
“肖声，路风有什么好。钱，我也有啊。对你好，我也可以的，我甚至可以比他对你更好。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白桦歇斯底里的喊着。
“他…是怎么…”肖声说不出来那个字。
“在美国街头…”文萱哭的说不出来话，过了好一会儿，情绪平稳些了，才缓缓说出来“在美国街头，被人一刀…”文萱没有说完又忍不住哭了。
尽管文萱没有说完，但肖声已经明白了。那么不可一世的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
“死前…他的手里还握着你的照片，是一张被撕下的照片，上面只有你，照片上都是血，他的手上，身上都是血。他的手紧紧握着，生怕被别人夺去。”文萱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间断的说着。
照片？被撕下…只有我！肖声忽然想起来了…那年路风非要跟自己拍张合照，自己拗不过他，只好拍了，后来那张照片被自己夹在书里，后来却不见了，肖声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在白桦那里！
“我再次见到白桦…是在美国的酒吧，他已经是那里的常客了，听老板说，他总会来喝酒，每次都喝得大醉。有一次，我来到他旁边，他看着我…我提醒了好几句，他才想起来我是谁，你说；我这个暗恋的人是不是很失败啊！”文萱苦笑着说道“他喝醉后，把照片拿给我看，问我认识你吗？我摇了摇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却是从白桦口中。白桦笑着笑着居然哭了，那么高傲的人，居然哭了…”
“你知道吗？这张照片…是我偷来的！嘘，不要告诉别人，不要肖声。”白桦边说着边看四周，生怕有人发现似的。“肖声要是知道了，会更讨厌我的。”白桦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文萱在一旁不知所措，拿着纸巾帮白桦擦眼泪，自己也快哭了。
白桦一把把文萱的手推开了，深吸了一口气“你看他笑的多开心啊，可是这笑容却不是为我…我只有他这一张照片，还是我偷来的…我只能用偷的！可笑啊…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白桦抓住文萱的手看着文萱一边笑一边哭。
文萱使劲儿摇头，嘴里一直重复着“不是的，不是的…”
白桦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文萱在一旁看着，却无法阻止。
曾经骄傲如他，如今也为了一个人醉生梦死。
肖声闭上眼睛，不想去听，不想去看。可越是这样，白桦的模样就越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后来…我跟他争执起来，一气之下就走了，走了后，我就开始后悔了，我就回去找他…”说到这里，文萱深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眼泪，也顺手递给了肖声，“我快走到酒吧时，突然看到一个巷子里躺着一个人，我好奇的走过去，没想到…是白桦！他身上都是血，腹部上插了一把刀，他当时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我冲过去抱住他，他的身子有些发抖，温度渐渐流逝…当时他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照片，他当时看到我，突然抓住我的衣服，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吐了更多的血，我马上打电话报警，送他去医院…在路上，他一直在说话，我凑近了听，才听清他说的什么。”文萱突然看向肖声“会不会…他的嘴里一直念着会不会三个字，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肖声记忆深处的大门打开了，只听见嘭的一声…
“肖声，如果…我比路风早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遇见你，你会不会爱上我？”
“会不会…肖声，你告诉我，你会不会！”
身后是白桦歇斯底里的叫喊，而自己就那么无情的转身离开了。
文萱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向后靠去“他的身体就那么渐渐变凉了，都没有撑到医院，我就那么抱着他，我多希望把自己的温度给他，让他暖起来…后来经过警方调查，原来白桦喝醉后撞到了几个人，白桦没有道歉就离开了，那几个人气不过就拦住了白桦的路，拉扯之间，那张照片掉在了地上，白桦很快把它捡起来，那几个人看白桦那么重视这张照片就想抢过来，白桦为了保护照片；就被…其实那时候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令白桦至死记着的还是你。”
“你可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白桦的吗”文萱轻声问道。
肖声看了看文萱，把头侧了过去，看向窗外…白桦这个人似乎就像窗外的天气，刚才还晴空万里，突然间却乌云密布，让人捉摸不透。
”那天…我记得也是这样一个天气……”
第27章 第 27 章
“肖声，我看这天似乎要下雨了呢，你带伞了吗？”路风走在自己旁边说道。
肖声突然想起自己的伞放在书箱里“我好像把伞放在书箱里了…”
“那算了，咱俩打一个伞吧。”路风似乎乐的高兴。
“你这伞也就够你一个人的，再说了，两个男生一把伞…别人肯定觉得特别奇怪。我还是回去拿吧，也不远，跑几步就到了，你要是…”肖声本打算让路风先走的。
“我等着你，你快去吧！”路风直接打消了肖声的念头。
肖声怕路风等太长时间了，赶紧跑了过去。两个人离开时，教学楼里就没什么人了，肖声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突出。他们的教室在五楼，肖声跑着爬到了四楼，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肖声快速跑到教室门口，伸手便推开了门，没想到教室里居然还有人，肖声惊诧的立在了原地……
教室后面发出一阵喘息声，靠着墙的男生双手缠绕着他前面那个男生的脖子，俩个人似乎在接吻，前面的那个男生手伸向了靠墙男生的裤子里，又发出一阵□□…他们听到教室的门响了，靠墙的男生赶紧穿好自己的衣服躲进前面那个男生的怀里，那个男生轻轻把男生推开，慢慢回头，看着肖声，一语不发。
那个男生自带一种气场，一种压迫别人的气场。男生的白色衬衣解开了几个扣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的好身材，发型虽然有些凌乱却也不失帅气。
肖声虽然不谙世事，但是作为男人的本能，肖声也知道他们刚刚在做什么，自己煞风景的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肖声的脸通红，舌头打结，赶忙低下头，不敢看他们“对，对不起，我…我是来拿东西的，对不起，我马上就走。”肖声赶紧跑到自己的座位上，蹲下找半天也没找到，肖声感觉背后总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越慌乱也就越没找到，肖声干脆把书从书箱里拿出来，看到伞放在了最里面，肖声拿起伞，胡乱把书放好就踉踉跄跄离开了，没敢回头看。
那个男生慢悠悠的走到了肖声的座位上，弯腰捡起了地上作业本，看见了隽秀的两个字“肖声”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笑。
慢慢走到窗边，看到了跑下楼的肖声，跑向了一个男生面前…
“肖声，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路风有些担心的摸了摸肖声脸。
肖声猛地躲开，看着路风，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所见的那个画面…
“没什么，可能…可能跑得太快了！我们走吧！”肖声快速走开，没有看到路风眼里的失落。
“白桦学长…我们…”
“你走吧…今天我累了不想玩了。”白桦系好扣子，手里拿着那本作业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那个学弟一个人。
转天上课，肖声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因为他一直感觉到有个人在盯着自己。
“肖声，你怎么了？”路风课间转过头担心问着肖声。
“我…”肖声不想让路风担心，刚想回答说自己没事。
“肖声…你的作业本！”白桦拿着作业本递给肖声，笑的那么无公害。
肖声抬头看着白桦，脑子里全是昨天的画面，不禁有些脸红，赶紧从他手里接过作业本，说了声“谢谢”
白桦也不在意，笑了笑就离开了。
“因为白桦？”路风一眼就看出来肖声跟白桦的不对劲。
“没，没有。”肖声有些不自然的说着，手有些慢慢的握紧。
路风看到了肖声躲避的眼神也不愿多问。只要肖声不愿说的，路风从来都不会多问，他会等，等肖声想说的时候。
快上课时，白桦拉着自己的桌椅坐到了肖声的旁边。桌椅在地上划出的声音格外刺耳。
肖声惊诧的看着白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白桦友好的笑笑，小虎牙显得很可爱“你学习好，我自然想跟你同桌呀。”
老师进来，看见白桦坐在肖声旁边“白桦，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老师，肖声学习好，我想跟他同桌，老师，您…不会阻碍我学习吧？”白桦说的无所谓，最后一句话略有些威胁的意思。
路风看着白桦，白桦的余光也感觉到了路风的注视，也扭过头看着路风。白桦认出来这就是昨天肖声一起回家的同伴。
最后，两个人相视一笑。但只有这两个人知道这个笑容的意思。
肖声有些尴尬…全班同学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
而白桦跟自己的交流也没什么，课上白桦都在睡觉，下课了白桦就会出去。肖声略略松了口气。
肖声没有告诉路风自己晚上有时候在酒吧也有兼职，如果让路风知道了，一来路风不会同意，毕竟酒吧算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二来就算路风同意了，路风也一定会坚持他接自己上下班。肖声不愿意再麻烦路风，与其说麻烦，倒不如说不想路风因为自己再受伤害。
肖声看着手表，暗暗窃喜可以快下班了，可以找领班领这个月的工资了。
有人叫肖声送去酒水，回来的时候，肖声看到角落里那个人似乎是白桦，肖声不敢确定，但是越看越像。
肖声走近，试探性的问问“白桦？”
那个人抬起头，的确是白桦，可与往日不同的是，此时的白桦画着烟熏妆，头发全部梳了上去，耳朵上带着海蓝色耳钻，黑色的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个，露出小麦色的肤色。
白桦似乎有些醉了，在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肖声的脸，眯起眼睛，有些慵懒的回道“是你呀？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在这里打工吗？”
肖声点了点头，虽然不想跟白桦牵扯过多，但毕竟是同班同学也是同桌，在酒吧这样的混乱的地方，肖声不希望白桦会出任何危险。
“你是不是只会点头和摇头啊？”白桦抓住肖声的胳膊，猛地一使劲儿把肖声拉到眼前冲着肖声说道。肖声挣脱了白桦，站好后，冲白桦说道“你快回家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白桦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个乖乖声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我的头，好疼，我喝的有点多了，可能开不了车，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白桦装作难受的样子。
“那…你可以打车回去啊？”肖声想出了一个主意。
“你不觉得很危险吗？像我这样的喝醉了的人，打车！没准你明天就见不到我了！”白桦见肖声没有送自己回家的打算，开始死皮赖脸起来。
肖声没有说话，的确…像白桦这样的人，大半夜喝醉了打车回去，是有点危险的可能性…
“那…你在这儿等会我吧，我一会才能下班。”肖声答应道。
白桦得逞似的笑了笑。
第28章 第 28 章
肖声离开后，白桦就一直盯着肖声的动向，那种感觉…仿佛就像生怕肖声会不守承诺，抛下自己，离开似的。
肖声匆忙间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看起来喝得很醉，肖声赶忙跟他道歉可那个人依旧不依不饶，那个人看到肖声抬起头的那个瞬间，就抓住了肖声的手，使劲儿往自己怀里拽，肖声没有他的力气大，等快到那个人的怀里时的那个瞬间，白桦突然把肖声拉到自己怀里，一脚把那个人踹到地上，那个人倒在了身后的桌子上，玻璃杯全碎了。
白桦还想上去打那个人，肖声拉住了白桦“别打了！是我先撞得他！”
“他这种的人就得打！你撞的他怎么了？他拉你的手，就该剁了他那只手。”白桦恶狠狠的说道。
那个人醉醺醺的站起来，破口大骂“你他妈是谁啊！？敢管老子！你信不信我找人…”
“那我倒想听一听你是谁？”白桦冷眼看着那个醉汉，手却一直拉着肖声。
“小屁孩，听好了！我是大盛电子的董事长！害怕了吧，怕了就给我滚，不过…他得留下！”那个醉汉突然盯着肖声，不怀好意的笑着。
白桦把肖声拽到自己身后，一拳打在了那个醉汉脸上。“你再敢看他，我就我就杀了你！”
那个醉汉倒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手里拿着电话准备叫人来，白桦的脚踩在了那个人的手上，疼的那个人一直求饶！
肖声使劲把白桦拉开，才让那个人离开。
“好了，你也打完了！不要再闹事了！”肖声知道白桦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也不能对白桦态度太差！可是，这毕竟是酒吧，万一再有点什么事，依照白桦这个脾气，肯定会闹大的。
“我在闹事？！你脑子没问题吧！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是不是我今天没来，没阻止，你就去跟他开房啦！”白桦一听肖声那么说，就气得口不择言！
肖声打了白桦一拳。
白桦没有想到肖声会打自己，嘴角被打出了血，身体也向后倒退了一步，白桦转过头刚想质问肖声，却看见肖声红着眼睛，看着自己…
肖声把头偏了过去，不再看白桦。
“这是怎么回事！？肖声…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领班经理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就看见一片狼藉，质问起肖声。
“对不起，经理，都是我不好。我会赔偿的！”肖声看到经理来了，赶紧赔礼道歉。
白桦看不得肖声对别人这样点头哈腰“够了！不就砸坏了点东西，有什么大不了的！”白桦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甩在了那个领班经理面前，钱掉了一地！
白桦拉着肖声就离开了！
“肖声，工资你就别想拿了，明天也别来了！”领班经理在背后喊道。
肖声被白桦一直拉着走，根本停不下来！
最后，肖声甩开白桦的手，停下了脚步，白桦也停下来，回头看着肖声。
肖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说道“今天谢谢你…”
“送我回家吧！”白桦打断了肖声的话。
白桦招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拉着肖声就进去了！
白桦跟着肖声进了家门，白桦的家很大，不过也是白桦一个人住。
“你既然到家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肖声打开门…
“咣”的一声，白桦用力把门关上，肖声惊讶的转身去看白桦，却发现白桦离自己很近，都可以感受到白桦的呼吸声。除了路风，肖声不习惯跟别人离得这么近，肖声侧过脸去。
“今天别走了，都那么晚了！明天，明天咱俩一块去…学校！”白桦难得好脾气的说道。
肖声想起了路风，每天路风都会在路口等自己“不行，我还是回家吧！”
“怎么？我是洪水猛兽吗？！让你这么唯恐避之不及！”白桦又开始急躁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肖声急于解释。
“那是为什么？因为路风…”白桦的脸突然沉下来，冷眼看着肖声，语气也变得冷冰冰的。这句话不是询问，而就是肯定。
肖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肖声似乎不懂白桦会突然提起路风，也似乎…知道自己的想法。
白桦看肖声没有说话，情绪更加急躁，拽着肖声就往里面走，也不管肖声的反抗！
“今晚你哪儿都不准去！明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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