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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农-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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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叩门,叶无生推门而入。“爷爷奶奶,父亲母亲,无生回来了!”
只听一把有震慑力的声音自堂内传了出来:“你小子,还想着自己有家呢!”确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接着,一张身着练功服的清瘦的面孔像移步一样迅速来到两人的面前,站定。
“看招!”还未等思蓝回过神来,师徒俩已经摆开了阵势,准备切磋一番了。好奇怪的见面方式,也难怪,也就是武功世家吧。的确有够独特的。
绕是思蓝练过武,自认为还能搞定几个小罗罗,在眼前这两位的对抗中,也看出了高手的风范。出手快准狠,专门打人不容易还击的地方。
这是切磋,两人没有使出力气,要是用了完全的力气,估计一般人难敌三招就会趴下。
待两人停手,唐毅才看到了思蓝。“这位是?”唐毅看向思蓝,即刻眼神飘向叶无生,询问道。
“舅舅,我是秦思蓝,是王珂的姐姐,无生的…好朋友。”思蓝丝毫没有觉得眼前这位有些陌生的脸孔生疏,亲热的说道。不过也没有认可叶无生说唐毅是她的公公一说。
叶无生轻轻揽过思蓝的肩头,调皮的看向师傅,说道:“父亲,思蓝是我的好朋友,嗯,好朋友…”说完故意拖长了尾音。
唐毅过来轻拍了思蓝肩膀一下,宠溺的说道:“好孩子,怎么没和珂珂一起过来?你是珂珂的姐姐?家里的什么亲戚?”
“我和王珂是四年的大学同学和舍友,我唐姨和我妈妈是很好的生意伙伴,王爷爷和我爷爷是出生入死的战友,我沾亲带故,也随着王珂叫一声舅舅了。”说完轻笑一声,也不顾叶无生阴沉的脸色。
“哦呵呵,叫舅舅,对叫舅舅!”唐毅听出了思蓝故意忽略和叶无生的关系,也避重就轻的说道。
这下换叶无生满头的黑线了,两个人一唱一和,真真气死人也,偏偏两人还都是惹不起的。
“无生,怎么还没有和父亲进屋呢,在外面说什么呢!”闻声赶来的妇人就是唐毅的妻子,叶无生的母亲冉婷了。
“母亲,父亲又打趣儿子呢!快来为孩儿做主!”叶无生委屈的扑到妇人怀里,真真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这样的他是思蓝没有见过的。
“瞧你,热的满头汗,快进屋别冻着了才好。”冉婷宠溺的眼神落在思蓝眼里,原来他的家人竟然这么随和。
叶无生挽着冉婷的胳膊,冉婷看到了思蓝,她眼里的思蓝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透着天然的美和魅力。“无生,这位是?”
冉婷笑着看向思蓝,等着叶无生回答。
“母亲觉得呢?”叶无生眼角带笑,柔情的看着思蓝。
“我不知道啊,我倒是希望你赶紧领一个儿媳进门,可你却那么不争气,老大不小的也不着急,瞧把母亲的白头发都急出来了。”冉婷煞有介事的摸了摸鬓角的头发,依旧温柔的说道。
“这就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啊,思蓝你说是不是?”叶无生看向思蓝,希望能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舅妈,我是王珂的姐姐,今天我是和无生来拜访外公外婆还有您的,什么儿媳妇,别听他胡说…”说完,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
唐毅和冉婷夫妻俩相视一笑,都知道思蓝是害羞了,并没有否定和叶无生的关系,心里便有了谱。
“嗯,思蓝第一次来成都吧,想吃什么,舅妈给你做,不听无生胡说了。”说完拉着思蓝的手,也不管落在身后的唐毅和叶无生两人,径直向内堂走去。
后面的唐毅鬼鬼祟祟的问叶无生:“什么时候的事?师傅怎么不知道?你这小子现在心思多了,也不和师傅聊聊。”
“就最近的事,这不我快马加鞭,带回来给您瞧了吗?父亲觉得怎么样?”叶无生对待师傅的态度不可为不恭敬。
师者,父也,更何况唐毅的身份本来就是父亲加上师傅,他对叶无生的苦心可比对自己的孩子多多了。
这座院落大概是南方特有的建筑风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却够大,他们唐氏家族世代住在这里,家里的规矩也很严谨。
跨过一道很高的门槛,便进入了内堂。思蓝才明白什么叫做门槛高,这便是了。两位老人家端坐正堂内,不怒而威。
叶无生和唐毅尾随其后,却是先一步进了门。进门后,叶无生毕恭毕敬的向两位老人行李,却不是传统的叩首礼,而是习武之人的作揖礼。
“无生见过祖父母!”无比的恭敬。见叶无生如此,思蓝也行了一个标准的作揖礼。“见过外公外婆!”本想随着叶无生唤祖父母的,但是怎么想都觉得唤外公外婆合适。
“父亲母亲,这位是无生的朋友,特意来看你们的。”冉婷亲热的搀着婆婆的手,向她介绍到。
“好孩子,来我的身边,过来。”外婆却是看起来威严,实际非常慈祥,非常喜欢孩子。
“外婆,我是思蓝,是王珂的姐姐,外婆,唐姨和您长的可真像。”她怎么也不愿意说自己是叶无生的女朋友,觉得太矫情了。只好拼命说自己是王珂的亲戚。
“珂珂,你怎么没和她一起来呢!我都想死她了,小柔这孩子整天忙自己的没时间,珂珂毕业后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呢?料是都把我这老婆子给忘了吧!”外婆似乎真的想念她们,叹了口气说道。
“母亲,思蓝是和无生一起来的。他们…”冉婷没有再说下去,那个眼神相信外婆也懂了。
“无生,你也来,来。”说完伸手召唤叶无生过来,思蓝和叶无生一左一右被外婆拉着。
她会心的一笑,说道:“都是我的好孩子,好孩子…”老婆子绕是老了,这点事还是看的出来的,普通的异性谁会这么郑重其事的带来家里,何况是他们这种家风严谨的家庭。
外公唐鸿智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思蓝得体的谈吐。嗯,是个不错的孩子,外婆秦凤飞倒是拉着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呵呵,咱们都姓秦呢,看来是本家,错不了,错不了。”思蓝也连忙点头附和道。
然后他们又一起给唐柔打电话说了思蓝的此行,唐柔纳闷道:“思蓝就算去成都谈生意,怎么也不会冒昧的跑去家里的。什么原因?哼哼。无生,你小子…”叫叶无生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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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也是热热闹闹,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女主人冉婷也兴致极好的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大家也都没有拘谨,跟思蓝说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菜式都很符合思蓝的胃口,她破例吃了不少。看着叶无生殷勤的给思蓝夹菜,唐毅夫妇都合不拢嘴了,这小子这回是栽了!
下午冉婷带着思蓝在这座大宅里四处转了转,思蓝才见识了什么叫家大业大。古色古香的装饰,不俗的陈设,无疑不显示着这个家族的富有,是啊,能够创建颇负盛名的唐门武功,这个家里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冉婷已经吩咐人把客房打扫出来给思蓝居住,并告诉她安心住下。“无生一年都难得回家一次,这次你陪他在家好好待一阵子。”
“舅妈,我来成都是谈生意的,不能久留。”思蓝看冉婷真的拿出了婆婆的架势,不禁汗颜,不得不拿出谈生意的幌子。
“生意是做不完的,正好你来,也是该好好谈下你们的婚事才对。”这下连婚事都搬出来了,思蓝真的满头黑线了。
“舅妈,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思蓝觉得很羞愧,好端端的来看看王珂的外祖他们,怎么觉得乱七八糟的。
“傻孩子,你以为舅妈没看出来,你看看无生看你的眼神,都温柔的滴出水来了。舅妈可是过来人了。”冉婷细声细语的对思蓝说,差点蛊惑到思蓝叫她点头同意了。
“嗯好,舅妈我会好好考虑的。”思蓝不得不先搪塞道。
“无生这孩子小时候很可怜…”冉婷又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叶无生的身世以及遭遇。
“嗯,我会和他好好的。”思蓝早就知道了这些,所以才格外心疼他。
似乎知道两人的心情,这些天连天气都反常,都是晴天。每天傍晚都能看到不错的夕阳。
叶无生自夕阳下奔过来,揽着冉婷和思蓝。问道:“母亲和思蓝说什么呢?”
“我们正在谈论你们的婚事,臭小子。”冉婷一定是个修养极好的名门淑女,讲话都是柔声细语的。
“哦?那思蓝怎么说?”说完眼光灼灼的看着思蓝。
第181章 悲痛汶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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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别闹了,我正和舅妈四处看看这座宅子呢,这么好的旅游地呢,不能浪费!你是没什么好新鲜的,从小就在这里,但是我却没见过!”思蓝知道冉婷也是随口一说,再说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也得先和自己父母商议啊。
这是一座清代晚期建造的大型庄园式的官宅。一百年前,唐家曾在朝廷是得意武将。所以后代的唐家子孙自创了完整的唐氏武功。这座宅子也保存了下来,经过一百多年的风霜洗礼,不断修葺和完善,供他们一直居住到现在。
后来他们索性也就不提这个话题了,以免尴尬,冉婷和叶无生两人给思蓝做向导,细细的介绍这座古宅。
“上层的前部有宽廊及晒台,后面是堂屋与卧室,堂屋内设火笼和祭神台。大屋宽五间,高三层,楼梯在室内。根据地形布局,结合当地实际情况兴建,沿山而行,顺江而建,遇弯则曲,开合有致,不拘一格吧。”叶无生也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思蓝,俨然一位合格的导游。
清了清喉咙,叶无生接着说:“这种建筑有很强的山地适应性,一般都建于斜坡与河畔,靠近水源和道路,迎风朝阳,居高临下。它的主要特点是房屋架空,这样既可以防水防潮,还可以抵御野兽虫蛇的侵袭。明白吗?”说完看向思蓝。
“哦。”思蓝还真的是不明白,不过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每一个地方的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
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三人也结束了参观,去了餐厅。晚饭过后思蓝提出要回到村头的旅馆取东西,两人便乘着夜幕向村头走去。既然不能拒绝,那索性就放心的住下来,反正这座大宅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害自己。
“喜欢这里吗?”叶无生问道。这几天天气都很好,抬头仰望天空,月朗星疏,潮湿的空气中透着一股甘甜的味道。
“当然,因为这里是你的家啊。青,明天我想去汶川看看。”思蓝也把这次成都行的另一个目的说了出来。
“是要去卧龙看大熊猫吗?还是想去哪?要玩的话附近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叶无生认为思蓝单纯是要旅游。
“不,我要去汶川。”说完思蓝闭上了眼睛,在五年多以后,这个曾经风景瑰丽的地方会被夷为平地,连附近的成都也不能幸免,那么唐氏家族,就要在灾难来临之前要他们搬走。
前世思蓝地震后曾经来这里演出,看到四周垮塌下来的巨石,河水从损坏的房子窗户中溢出,心中无限悲凉。后来做了演员后也曾捐助了不少失学儿童。
思蓝不是圣母心发作,而是想到,巨大的自然灾害面前,人类的渺小。那场灾难使得多少人流离失所,她不得而知,但是能够看到还没有被毁掉的汶川,也不枉重活这一次。
叶无生感觉到了思蓝情绪的变化,并没有多问。是啊,也许那里也对她有特殊意义呢!
拎着思蓝的包,两人自旅馆走了出来。这段时间和他在一起心情非常平静,只是自昨天起隐隐嗅到不远处汶川的味道,偶尔会心头泛酸。
思蓝睡在客房,临睡前叶无生轻叩开房门,看到不施粉黛的思蓝垂下来的发,拿了一缕在手指上缠绕,给她献了晚安吻以后,转身离开。
“等等。”思蓝出声唤他。叶无生扭头看她,竟然看到了她眼里的惊恐。“你陪我。”思蓝很难为情的说道。
“好。”叶无生揽着思蓝在床边坐下。思蓝自顾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什么也不说。他只当她换了环境有所不适应,并没想其他。
思蓝只觉得明天的到来非常沉痛,但是内心的驱使又很想让她去一趟。她非常矛盾,沉痛,悲哀,害怕,却还有期待。无法描述她的心情,就好像她刚重生见到奶奶还活着的时候一样。
晚上思蓝一遍一遍的要,压抑的呻吟,近乎疯狂的状态。叶无生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尽可能的满足她。最后两人如一滩烂泥般瘫在床上,叶无生看到思蓝眼角挂着的泪,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激动?
“怎么了呢?你自说要去汶川后就很不对劲,那个地方有什么人?还是?”叶无生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我从来没有去过,只是听说那里风景很美,所以很期待。”思蓝很明显的在撒谎,但是不撒谎能怎么样?跟他说几年后那里会发生历史罕见的大地震,整个夷为平地,死亡近十万人?相信他会说自己是疯子的。
靠在他胸前,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思蓝几乎一夜未眠。
早上天还没亮,两人便开始了汶川行。叶无生车技很高,行驶在山路上也如平地一般气定神闲。车子行进在汶川到茂县的公路上,思蓝知道,这就是地震最中心的一条路了,地震后这条路全部覆盖,这才使救援工作难上加难。
思蓝清楚的知道,车子所走的地方是烧火坪,是日后救援机失事的地方。当时飞机上所有的机组人员全部遇难。后来找寻遗体是寻着山上飘来的臭味,再派人登山寻找的。
思蓝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地震后的容貌。但是每行一处,思蓝的心里就像针扎一样难受。可以遇见的悲剧,却无力改变,叫她如何不难受。
车子行到了映秀镇,叶无生说道:“进入汶川县了,这里的风景不错,过会儿我们把车停下,徒步上山吧!”思蓝正沉思着,没有说话,只沉闷的点了点头。
道路是河谷底部的老路,映秀镇在动迁和清库,准备要建造水库,道路两岸植被繁密,绿幽幽的一片,河水很平缓,有几座木桥架设在一排河上石碇上,很淳朴美丽的景色。还在建非常宏伟的大桥,只有中间几个桥墩建成,几个桥墩正在浇灌水泥。
这就是通往九寨的百花大桥了,现在刚见雏形,几年后却被作为危桥炸毁了。其实思蓝也是凭着记忆回想这里的一切,那时候刚刚发生灾难不久,抬头望去,山体破碎,似被巨大的猛兽多次拉扯、撕裂,山石裸露,随时会崩塌。
想象如此平静的地方竟有这么大的灾难,思蓝的手都攥的骨节泛白。
大鄣山卧龙谷,是一处景观完全原始风貌的高山峡谷,两人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这里。据说这里的云海堪称一绝,思蓝不知道是否有幸一观。
把车子放在山脚下,两人便沿着河溪向卧龙台出发。其实周围的景色都一样令人心旷神怡,山坳里绿叶丛中,红墙黛瓦格外醒目。只是思蓝的心情并没有如看风景一样这么轻松罢了。
他们沿着峡谷而上,手拉着手,叶无生不时回头询问思蓝,跟不跟的上。思蓝只抿嘴向上,很少开口说话。峡谷内看到最多的是水的身影,听到最多的是水的声音,仿佛在奏响一首迷人的乐章。
水流舒缓处,潭幽水静,清澈见底。畅快处,水花飞溅,白沫四起,瀑声如雷,谷内郁郁葱葱。白色的瀑布,绿色的树丛,彩色的水潭,构成了一副天然泼墨山水画。
思蓝捧起水潭的水,轻拍在脸上,深秋霜露重,水却一点也不凉。水的声音掩盖了两人的说话声,他们索性就不再说话,只感受这一份大自然带来的宁静。
山谷中蒸腾起丝丝水汽,如烟如絮,渐渐凝结为云。这里的云海大概就是这样而来的吧。云慢慢牵联融合,汇成了万匹白练、千丈银涛,把所有的山峰、树木,花草、河流、都淹没了。
两人相互搀扶,沿着陡峭的山间小路,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登。待到山腰时,白云从脚下翻动,从身边擦过,思蓝伸出手去,抓一把云絮,轻轻向叶无生脸上吹去。
“你真像个仙子!”叶无生毫无夸张的赞美道。“我一会儿有话要跟你说!”在看到这么美的自然景观后,思蓝决定要告诉他,以后会发生地震的事,不管能不能挽救,只要,如果能够让足够的人避免,那也心安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踩在云端,飘飘欲飞。思蓝想,多少尘世的郁积污垢都被这白云滤洗得干干净净了。于是一行清泪自眼眶涌了出来。
俯瞰云气空溟的山谷,思蓝极力挥舞着手臂。“喂,天上的神仙,你们听到了吗?”一丝丝的回声萦绕在山谷里,思蓝是用一颗虔诚的心去叩访,去倾听。
“你就是那天上的仙子,落入了凡间。”叶无生看着思蓝这么放松的享受这一刻,也觉得自己神游在寂静的天籁中,灵魂在深林溪涧中徜徉。
这是一种生命对山水的朝圣,能够叫人在浮华的世界中得到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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