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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文126，数学37，英语82，历史73，地理59，政治57，一共六科，只有两科及格。”方知远坐在沙发上把程遇的成绩一科科念出来。
　　“你别看及格了几科，你看总分，434，我以前都没上过四百的。”程遇指着总分栏让他看。
　　“这都是你的功劳哦！”
　　这一句话立刻让方知远阴转晴了。
　　“你地理只差一分及格，政治差三分，英语差八分，问题都不大，但是你的数学……连总分的零头都不到，是我教得有问题吗。”
　　不是方知远自我怀疑，程遇其他的科目都是他监督背诵的，只有数学是他每天给讲的，结果数学考得最差，还差到了极点，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方法不对。
　　程遇扑到方知远的大腿上，在他腿上画圈“跟你没关系，我连题都没看懂，就对了四道选择，一道填空，还有第一道大题得了2分，其他大题都没写，数学实在是太难了。”
　　程遇模仿前几天在网上看见的那个小孩。
　　程遇嚎了几嗓子，然后收了声，翻过身来看着方知远，“期中考试之后有家长会，估计就在下周日，要不……这次你替我家长去吧？”
　　方知远挑挑眉，“我？我以什么身份去？”
　　“表哥呗！以前周宏我俩考得太差的时候就找过替身，五十块钱一个人，可好找了，踩着点进去，开完会就走，班主任都注意不到。”程遇得意地说着以往的经验。
　　“表哥不去，要是去当爸爸，还可以考虑。”程遇笑得一脸奸诈。
　　“艹，就知道占便宜。”
　　“这次家长会肯定是听表扬了，你不去以后可没机会了。”
　　方知远拍拍他的后背，“以后会有更多机会的，这个晚上再讨论，我先去做饭。”程遇从他腿上爬起来，方知远向厨房走去，然后又转头说了一句：“以后晚上只能玩半小时手机。”
　　“啊？不要吧！这也太残忍了……”程遇说着急忙起身朝方知远追去。
　　除了周六晚上之外，程遇每天晚上十一点睡觉，睡前可以玩一个小时手机，程遇不爱打游戏，睡前看看朋友圈什么的，再从知乎豆瓣贴吧逛逛，一小时也勉强够了，现在缩成了半个小时，他刷完朋友圈也就不剩多长时间了，根本玩不完。
　　“半个小时根本就不够，你这是剥夺我接受新观点的权利，阻挡我看世界的视野，我不接受！”程遇扒在厨房门上抗议。
　　方知远自顾自地忙碌着，都不看他一眼，“看世界？就你看那些帖子？嫦娥奔月是单纯为了追求长生不爱后羿了吗，仓央嘉措到底有没有爱人，你喝醉酒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方知远说了几个程遇看过的回答，“哪个是让你看世界的？”
　　程遇气呼呼地瞪他，“那不重要！反正那是我接触新世界的途径，你不能做我的绊脚石。”
　　方知远转头看了他一眼，“想接触新世界？我把你带去小受的世界怎么样？”
　　“你自己去吧，我要当1号，哼！。”
　　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在下面的事实，但是还没成真，程遇还没把自己界定为0号。
　　程遇脚下生风地走了，留下方知远在原地轻笑，呵呵，就因为这半个小时还跟他闹别扭，真是个孩子。
　　程遇还真闹上了别扭，吃饭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方知远问他话也不答，全程就是板着一张脸，一个劲儿地扒拉米饭。
　　在第N次跟他说话没有反应之后，方知远放下了筷子，“不就是半个小时嘛，还真生气了？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点肚量啊？”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方知远会说程遇是大男人了。
　　程遇依然沉默。
　　“生气也得吃完饭再生啊，这么吃饭把气都吃进肚子里了，吃完会难受的。”
　　……
　　总得不到回答方知远也没了耐性，“程遇！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要是不喜欢我的决定可以好好跟我协商，现在你这算什么，惩罚你自己来让我难受？”
　　程遇这个年纪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又被捧惯了，哪能受得了这么说他，也立刻来了脾气，站起来把筷子甩到了桌子上，“我没有和你协商吗？你听我的了吗？就知道往别处扯，那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啊？”
　　“我也没惩罚我自己，我都吃饭来了啊！”
　　“我的成绩已经有很大进步了，你非但不表扬我，还缩短我娱乐的时间，我成绩好坏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又不是我的父母，连我父母都不管，你凭什么管啊？”
　　方知远本来还想好好和他说，但被程遇后来这几句话话气得火大，他这么为了他着想，天天牺牲自己的时间监督他学习，还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就想让程遇觉得跟他在一起能得到他以前没有的东西，能感受他的爱意，还不荒废学业，现在可到好，程遇觉得他做的一切都多余！他每天的监督是一种负担，他也不喜欢他管他！
　　“你以为我喜欢多管闲事吗？要不是你跟了我，我能这么费尽心思地管你吗？程遇，你别不知好歹！”
　　“我就是不知好歹！不愿意多管闲事你就别管了，我也不跟你了，我们分手吧！”
　　程遇声嘶力竭地喊完，转身就进了卧室，“嘭”地一声，把门甩出一声大响。
　　作者有话要说：
　　云烟绝对亲妈啊，不仅不舍得虐，连吵架都不想太激烈，怎么办，下不了手。


第22章　和好
　　方知远跌坐回椅子上，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程遇刚才说过的话一遍遍地在脑子里回放。
　　我们分手吧！
　　我不跟你了！
　　你凭什么管我？
　　就知道往别处扯，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啊？
　　等等……往别处扯？他什么时候往别处扯了，好像是刚开始的时候，不对，是最后一句，小受？
　　难道……他在生气这句话？
　　方知远还在沉思，程遇已经在卧室里收拾自己的东西了，他刚搬来没多久，东西也不太多，把衣服一股脑地塞进行李箱里。
　　怎么就突然分手了呢？
　　他那么喜欢他，死乞白赖地住到他家来，还没过几天，吵了一个方知远都没闹明白原因的架就分手了……
　　程遇什么都明白，他知道自己没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在他们这段关系里，他已经默认了自己是受，还主动提出过要ML，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似乎接受不了这种设定了。
　　本来他和他在一起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到底是1还是0的问题，然后找了个对象，人家是1，那他就只好做0号，但是他也是个男人啊！虽然还没成年。
　　不管怎么说，程遇现在就是后悔同意当下面那个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提出来，毕竟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受这种困扰的折磨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终于借着这个契机爆发了出来，虽然他怀疑方知远根本不知道他跟他吵架的具体原因，但是吵架了不进来哄他也太过分了吧，他都把话说得那么狠了，也不知道来挽留他，这个男朋友也太过分了，程遇决定如果一会儿他出去方知远不拦他的话，他……他就回家！
　　程遇随意地压了两下衣服，就拉上了拉链，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打开门。
　　方知远还坐在椅子上，看到他出来，立刻迎了上去，“还真闹上脾气了，”伸手把程遇的行李箱抢过来推到一边，去拉程遇的手，“宝贝儿，可不能开玩笑，老公岁数大了心脏不好。”
　　程遇有点想笑，一向介意自己年龄的人竟然承认自己岁数大了，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方知远觉得自己27岁年龄大也只是因为他，现在承认自己年龄大了也是为了哄他，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程遇硬板着脸甩开他的手，“别碰我，我在生气。”
　　“告诉老公为什么生气？是不是因为我在厨房说的最后一句话？”
　　程遇诧异地看他，鼻子莫名有点发酸，他竟然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程遇问得很生硬。
　　“你开始就说了，说我总往别的地方扯，可惜老公太笨了，后来才想明白。”方知远看程遇的态度软化，立刻把人拉进怀里。
　　“你一点都不笨。”
　　程遇喟叹一声，伸手环住方知远，怎么会笨呢？就凭那么一句话，就能猜出他的真正想法，他明明都感觉到他有一瞬间是生气的，但是还是冷静下来找出问题所在，并且很理智地等他冷静下来哄他。
　　这个人啊，真的懂他。
　　其实程遇也知道自己是有点无理取闹的，找个借口就吵架，他住进来的这一段时间，方知远每天都尽量按时下班来学校接他，只有实在需要加班了才会让他自己回家，每天早上温柔地叫他起床，晚上给他准备搭配合理的晚餐，还辅导作业，跟他分享有趣的事情，睡前喜欢听他的碎碎念，然后两人相拥而眠……这些事情，他的父母做不到，只有这个男人能做到。
　　“对不起，今天是我无理取闹了。”方知远都来哄他了，程遇也主动低头认错。
　　“还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啊！”
　　程遇更加用力地靠了靠方知远，这跟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方知远一定会很干脆地原谅他的。
　　（云烟：原谅是会原谅，但干不干脆不知道，看戏。）
　　方知远打横抱起程遇，程遇想挣扎，想了想又放弃了。
　　方知远把程遇抱进卧室，放在大床上，然后自己压了上去，这让程遇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说好的十八岁呢，不会这就要强上了吧。
　　“你说说，今天你都错哪了？”方知远用手臂撑着自己的重量，贴近他问。
　　“不该无理取闹。”
　　“还有呢？”方知远又凑近了一点。
　　“不应该随便提分手。”
　　“继续。”又近了一点。
　　程遇开始紧张，“还有什么呀。”不知不觉就把心里默念的话给说出来了。
　　“你说呢？”方知远已经贴到了他的身上，说话的气息喷到他的脸上，让程遇更加无法慌乱，更别提方知远的手已经开始在他身上游走。
　　他还不想被上啊！
　　程遇为了守卫自己的菊花，大脑疯狂地转动，急得汗都快出来了，终于又想出来一条，“不应该拐弯抹角，变着法跟你吵架！”
　　方知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在程遇嘴上奖励般地亲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说：“心里有什么事，就要说出来，我也不能每次都猜到你在想什么。”
　　程遇睁着大眼睛乖乖点头。
　　“还有，分手也不能随便说，你知道老公听见你说分手多伤心吗？你还敢给我收拾东西！”
　　说着方知远用下面撞了他一下，程遇清楚地感觉到他已经支起了帐篷。
　　程遇惊慌失措地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我现在就去把东西拿回来。”
　　程遇说着就想推开他，不管怎么说先出去再说，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
　　方知远牢牢圈着不让他出去，“还想跑？不知道你惹出火来了吗？”
　　方知远的眼睛牢牢锁住他，漆黑的眸子里有一种程遇还看不太明白的光芒。
　　程遇伸手轻轻推他，“别……”剩下的话都化为乞求的眼神。
　　“别什么？别上了你？为什么不想当0号了？”方知远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奇怪……”程遇不敢看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解释。
　　方知远把手从他的衣服下摆探进去，逐渐往上，引起程遇阵阵颤栗。
　　“难受吗？”
　　程遇摇头。
　　方知远手停了一下，然后移到了两颗小红豆上，细细揉搓。
　　“别……快松手。”程遇惊叫一声，用手去拉他的手。
　　方知远拦住程遇的手，低头吻上他，把他的抗拒都吞到肚子里，舌头不停地在他嘴里翻搅，方知远上下齐上阵，程遇这没经过多少世面的很快就有点意识混沌，只能发出点哼唧声。
　　方知远看他进入状态，手抽出来逐渐往下，又伸到了另一个地方，熟练地往后摸去。
　　找到隐藏在中间的那处神秘，技巧性地在周围按压，程遇微微弓起了身子，像是无声地抵抗。
　　方知远试探性地往里伸了一指，稍微活动了一会儿又迅速退出，也把粘在一起太久的四片嘴唇分开，“怎么样？什么感觉？”
　　程遇被他弄得脸红气喘，“有点刺激，太刺激了！”还改了一遍词。
　　“讨厌吗？”
　　程遇摇摇头。
　　方知远又亲他一下，在他身上翻下来，躺到程遇身侧，把人搂进怀里，让程遇靠在他的胸口，“你是能接受的，刚才你也感觉到了吧，我伸进去了，你并不讨厌，你之所以会产生奇怪的感觉，只是因为对这种事情不了解而产生未知的恐惧。”
　　程遇听着方知远平稳有力的心跳，觉得自己还是晕乎乎的，“可是，还是有点难受。”
　　“那是正常现象，多做几次就好了。”
　　程遇没有经验，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样，但他选择相信方知远，如果他真的接受不了再商量，毕竟他还有半年才成年，不过他现在就有点危险，经历刚才那么一出，两个人都升旗敬礼了。
　　程遇胡乱地点头，就想爬起来去卫生间解决。
　　方知远抱着他不松手，“去哪？”
　　“厕所！”程遇小声回答。
　　方知远瞟他下边一眼，“去什么厕所，不上你还不让我碰你了？”
　　说着把手伸了过去，“快点，帮老公也弄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千万不要吞啊，啊啊啊啊


第23章　陈柯来了


第二十三章　
　　周宏自从住宿以后过得很是潇洒，限量版买了，每天晚上的作业玩着玩着就写了，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看见陈柯了，还有比这更高兴的事吗？
　　现在又有开心的事来了！
　　班主任在门口喊他出去，高中除了上课就是上课，以正当理由逃出课堂几乎是每个人都期待的事（个别学霸除外），反正别管好事坏事，只要能出去溜达一趟，就很开心，何况周宏可不记得自己最近犯什么错了。
　　周宏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班主任带着笑等他，旁边陈柯靠在墙上，看见他出来咧嘴一笑。
　　“王老师我和他说点事，您先忙去吧。”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再找我。”
　　周宏看着他们班主任点头哈腰地就回去了，都忘了问周宏到底认不认识他。
　　“可算把你抓住了。”
　　周宏骂了一声就拉着陈柯到了楼梯旁比较偏的地方，陈柯也不反抗，任由他拉着走。
　　“我艹，你来干什么？”到了地方周宏迅速甩开陈柯的手，不，胳膊。
　　“找你啊，路上等不到你，只好来学校找你了。”
　　陈柯穿着西装，白衬衫上打着领带，一副都市精英的样子，不过娃娃脸直接拉低了他的年龄，看着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周宏上下打量过他，开口讽刺道：“呦，这是把你爸衣服偷出来穿了，不这么穿混不进来吧，成年了吗你？”
　　周宏一边说一边抱着胳膊围着他绕圈，来了个3D环绕效果，陈柯也一动不动地听他说话，只有眼睛在能活动的范围内跟着他转。
　　“我23了，比你大六岁，刚刚好。”
　　周宏停下来，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有病吧，谁特么跟你刚刚好啊。”
　　“你呀，你和我，六岁年龄差，刚刚好，这是情侣之间最合适的年龄哦！”陈柯说到最后还卖了个萌，意外地，配上他的娃娃脸，效果还不错，虽然西装有点违和。
　　“谁特么和你情侣啊，你有病吧，老子是直男，直男知道吗？就是不是弯的，喜欢妹子，长腿大胸那样的妹子，懂？”周宏用了多个词像陈柯解释他是直男这件事，生怕他还和以前一样装死。
　　“我腿也长啊，我也有胸肌，不信你看。”陈柯说着就要把衣服脱下来。
　　“诶诶诶，”周宏连忙去拦他，“你别不要脸啊，这光天化日的，我告诉你啊，就算你腿长胸大也是男的，老子没兴趣。”
　　“程遇都是弯的，你天天跟他在一起肯定也是，只是你自己现在没发现而已，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能把你变弯，你信不信？”
　　陈柯说到后面已经带上了点挑衅的味道，然而周宏根本不上当，“小遇儿弯不弯跟你有什么关系？别特么在这乱咬。”
　　陈柯就当没听见周宏骂他，还有点兴奋地说：“原来你跟程遇叫小遇儿啊，那你以后叫我小柯儿？不行不行，太别扭了，我得再好好想想……”
　　“你有病吧，”周宏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是不是哪家精神病院没关门让你跑出来了？”
　　“你先别生气，你要是不愿意讨论称呼的问题我们可以谈谈别的，”陈柯赶忙安抚他，“你看啊，程遇找了个男朋友，如果你找女朋友的话，以后你们聚会就是三个男人一个女人，这就不太平衡了，但是如果你要是跟我在一起呢，聚会就都是四个男人了，这就方便多了吧，聊天也不用避讳什么，也有共同话题，是吧？”
　　陈柯说完盯着周宏，脑门上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大字：求赞同！
　　“对你妹对！你怎么知道程遇有男朋友的？”
　　“因为方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