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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善其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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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撂这,你别逼我把事儿做绝了!”
“我知道你不是随口说说,可你不知道我真正顾忌什么。”周子骞终于转过身看了罗东一眼,被一个有能力要他死于非命的人威胁,那双总是藏匿着戾气的眼睛却是平静的,“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以前谁也不在乎,连自己的命都不吝惜,我都活下来了,现在有了可以拿一切去换的人,他还在,我怎么舍得死?”
罗东当然不会为他的生死相随感动,听他这副口气,罗东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自己都威胁要他命了,他还没完没了,这就是所谓的死不要脸吧?
罗东气的一宿没睡好,满脑子都是怎么做掉那个死不要脸的混帐东西。
转天,罗东再来医院探望叶涛,刚好赶上医生才查完房。罗东和主治医生问询了一番,对方极会察言观色,知道罗东是个隐性土匪,不愿触他眉头,于是避重就轻的说:“人能醒就是天大的好事,周少爷还年轻,只要日后悉心调养,总能慢慢好起来的。”
罗东听了这番含糊其辞的安抚之言,提了多少日子的心总算放下一些,可火气也随之涌了上来。医生才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数落起了叶涛:“让你丫不听话,让你丫作!阎王爷怎么没收了你?是嫌你拧种,不愿意跟你置气吗?”
心知好友被自己吓坏了,叶涛一嘴都不回,靠坐在摇高的病床上,任由罗东连骂带数落。
周子骞从卫生间出来,把水盆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湿了毛巾给叶涛擦脸。他也明白罗东那种近似于爱之深责之切的心情,本不想出声,可听罗东一口一个说话呀说话呀的呵斥叶涛,终于涩声道:“他刚醒,别骂他了。”
罗东立刻调转矛头,直指周子骞:“关你屁事?闭嘴!”
叶涛抬头看向罗东,缓缓道:“别吵……我耳鸣……坐下……慢慢说……”
罗东愣了愣,忽然扯开周子骞,来到病床边道:“我不吵,你也好好说话。”
叶涛的思路是清晰的,但要反应一会儿才能把想表达的信息组织成语言,所以语速很慢,就像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似的。他不愿好友再为自己担惊受怕,于是看向被挤到一旁的周子骞,示意他代自己开口。
周子骞几乎要被那个带有求助意味的眼神儿割碎了,他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毛巾,涩声道:“医生说,他可能是因为刚醒过来身体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表达能力比较差,不一定……不一定是脑损伤引起的。”
叶涛朝罗东点了点头,简言道:“不要紧。”
罗东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打人砸东西的暴戾念头压制下去,他勉强的扯开个笑:“嗯,没事儿,你上辈子投胎没喝孟婆汤,脑子比一般人清醒的多,哪出问题脑子都不带有事儿的,咱慢慢调养,都能好起来。”
叶涛也笑了下:“我还有……猫将军的后裔……做守护灵……总能化险为夷。”
罗东拎起枕边的小黑猫,强颜欢笑:“你祖上是猫将军?猫将军算神仙吧?神仙也有后代?”
“喵…!”宝宝被一只大手揪着颈后皮毛,四脚僵直,动弹不得。
罗东把他放在叶涛怀里,道:“好好守着你主子,你后半生的猫粮罗爷包了。”
宝宝不理他,紧忙跳到一边,怕把瘦成一把骨头的叶涛压坏了。
周子骞静静的离开了病房,里面的强颜欢笑让他呼吸都不顺畅。他醒悟的太迟,现在才想倾尽一切换一个安然无恙的叶涛,可叶涛还能安然无恙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最近非常忙,实在抽不出时间码字,忙过这段日子我就加紧时间更文,感谢等待。
第147章 自顾不暇
叶涛昏迷期间,周子骞全程陪在医院,几乎无心其它。虽然刘恒在周子骞的授意下全力追查绑架叶涛的主使者,但是进展并不顺利。
从叶涛被绑待到获救,绑匪始终有联系过周家人索要赎金,由此可见对方的目的并不是钱。尽管叶涛被绑时就有消息证实苑志杰极有可能参与了这起绑架,可苑志杰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至今下落不明。至于营救叶涛时抓到的看守连自己看押的人是谁都不清楚,苑志杰去见叶涛时,他被谨慎的支开了,自然提供不出有用线索。
这事悬而未决,最近又出了新乱子。叶涛才从昏迷中醒来不久,有关周云溪身世的传言就不胫而走了,而且流传的速度很快。如果叶涛就是周云溪,如果周子骞一直把周云溪当作亲侄儿养育,外界兴起这样的传言,即使没有确凿的证据,周云溪的身份也会遭到周家人质疑,一旦被证实他并非周子钦的孩子,必然下场堪忧。
传言兴起之后,罗东非常恼火,藏了那么久的事,早不曝光晚不曝光,偏偏在叶涛死里逃生的时候抖了出来,说是巧合谁信?这恐怕是有些人为“周云溪”侥幸逃生不甘心,见他不死,便要他活着受难。
“让周家人查吧……你别管那些……只要帮我离开这儿就好……”叶涛顿顿停停的劝说好友。
玄衣说,世间事,无非因果,看似是无妄之灾和代人受过,其实这些都是你前生欠下的债。叶涛不知自己哪一世欠了债,但他信因果,把自己所遭受的这些视为因果循环,也能少受些由怨恨衍生的苦。
“我不管行吗?都这么多长时间了,连个苑志杰都找不到,他还能干什么?没用的东西!”罗东臭着脸举起勺子,“吃饭!别他妈结结巴巴的逗我火了!”
叶涛避开戳到嘴边的瓷匙,望着好友道:“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可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帮我报复那些人和帮我……留住这半条命……哪个更重要?”
罗东气不打一处来,拧眉瞪眼的叱喝叶涛:“你现在知道惜命了?早干嘛去了?要是当初听我话,你至于半死不活的躺在这儿吗?!”
宝宝绕到罗东背后,用小爪挠他的衣服,不让他骂叶涛。自从他叶叔叔醒来以后,罗东就像头霸王龙似的,动不动就暴躁,一暴躁就甩着大尾巴喷火。要不是看在他是因为关心叶涛才会这样,宝少爷早就把爪子捯他脸皮上了。
周子骞从外面进来,见罗东一手端着碗一手镇压捣乱的宝宝,便将碗接了过去。
叶涛才从昏迷中醒来,不能吃正常的食物,他的午饭就是一客代餐营养剂,少滋无味,还不如米糊好下咽。
周子骞边耐心的喂食边对温声对叶涛说:“我问过医生了,等肠胃功能再恢复几天你就能正常吃饭了,再将就两天。”
同样是关心,同样是照料,罗东给予的就像是疾风骤雨,周子骞则要温和许多。看着叶涛如今这副模样,他既愧怍也心疼,哪舍得说一句重话?可面对周子骞时,叶涛总是缄默不语,似乎已经没话对这人说了。
耳听宝宝抓狂尖叫,叶涛这抬起微垂的眼睫,视线掠过面前的人,落在强按着宝宝弹小蛋蛋的罗总身上,哭笑不得的制止:“别欺负他。”
宝宝都快哭了,忙乱的挥舞小爪:放开我!你个臭流氓!!!
罗东放开叫声里带了哭腔的宝宝,瞥了周子骞一眼,催促道:“快点喂,伺候完他,我请你喝茶。”
医院附近有家茶馆,环境还算清幽,但罗东请的这杯茶没那么好吃。
罗东心里烦躁,懒得跟周子骞兜圈子,直接下了最后通牒:“我最多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就给他转院。你怎麼跟人交代,我管不着,人,我一定要带走,你自己掂量着办。”
虽然叶涛醒来不过三天,但医院里人多嘴杂,周家小少爷死里逃生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现今外界正在疯传周云溪不是周子钦的孩子,如果周云溪在这个褃节儿上忽然病故,必定有人怀疑周家人证实了传言属实,为遮家丑把人“处理”掉了。
罗东以为周子骞会想法设法的推迟,待到这种浪潮平息再放叶涛离开,事实并非如此。周子骞沉默良久,最终只问了罗东一句:“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罗东冷笑讥诮:“你以为他还会顾忌你为不为难?他都死过两回的人了,还能为你那点自私自利的‘舍不得’五迷三道?别做梦了!他现在只想躲了这些是非,这辈子都不再跟姓周的扯上关系。”
又是一个辗转难眠的秋夜,周子骞坐在病床边,就像叶涛昏迷时那些无眠之夜一样,轻轻的握着他垂放在身侧的手。微凉的体温从掌心传到心脏,让那团原本冷硬无情的血肉揪扯般的疼着。
“你曾经说,你喜欢我,所以不愿往坏处想我。我知道你在说这话的时候有多无奈,你希望你喜欢的人诚挚善良,眼睛看到的,心里念及的,是美好的东西。可我偏偏不是你期望的那种人,美好的东西,我总是看一看就抛在脑后了,忘不了的都是别人对我的伤害和背叛,所以我放不下仇恨,戾气难消,为了报复,不惜利用最亲近的人。”
“以前我总是把我作下的孽归咎在别人头上,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他们对我不仁不义。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之所以不能释然是因为我自己不想放下。”
“我错了,错了很多,让你失望,让你受伤。以前我不知错,现在知道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就好。”
周子骞把叶涛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目光深邃复杂。他了解叶涛的性情,看的出他已经把对自己的感情与信任全部收回去了。在他把那些欺瞒、利用、伤害或直接或间接的施加在叶涛身上的如今,不管他再如何表忠表情,叶涛都不会再相信他了。他应该放手,让叶涛去过简单平静的生活,那是对叶涛最好的补偿。可如果他放手了,谁来还他一个帮他寻回初心的叶涛?这颗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心又该置于何处?他可以放叶涛离开周家,但他不能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他不能没有叶涛,那样的将来太可怕了,单是想象心都会刀绞斧剁一般的疼。
叶涛恍若未闻的抽开几乎被人视为救命稻草的手,指尖无意的擦过男人微红的眼眶,没有一丝停顿。视线掠过面前的人,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周子骞所求的不是补偿或者挽回的机会,他真正求的是度化,从此岸到彼岸,遥不可及但也近在咫尺。只可惜叶涛不是佛,自身还在苦海挣扎,何来度人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了,先群么一个 (╯3╰)
近期倒是不忙了,可我卡文了,这一章卡了好几天,那叫一个销魂蚀骨,头发都快薅秃了(╥╯^╰╥)
第148章 生离死别
说起来周家人行事算不上高调,尤其是周显仁膝下儿孙,为人处事从不张扬。可名门富户是非多,而闻传言付之一笑,不揣测不传论的人从来都是少数,再加上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于是不知是否货真价实的周家小少爷就这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就在外界疯传周云溪并非周家的血脉时,周家现今的当家人把周云溪接回了家里,几乎事必躬亲的悉心照料。所需的医疗设备安置在周云溪的卧房里,除去周子骞之外,能够进出内宅的人只有周叔、徐医生,和徐医生的助手,再就是白尾和宝宝两只猫。
宅子里的人都知道小少爷向来体弱多病,月前那场绑架又令他本就不如人的身体元气大伤。即使管事的不做叮嘱,众人也慎重的紧,在外院行走都擎着脚步,主家不开口,绝不会进内宅扰小少爷修养。
深夜时分,周叔从自己居住的跨院儿出来,左右探看。偌大的宅邸静若无人,连垂花门外那盏门灯都熄了。
周叔回过身,朝跨院里低语:“走吧。”
内院,一缕灯光从窗帘的缝隙泄了出来,映在窗棂下,除此之外再无光亮。
早该睡下的叶涛靠坐在里屋床上闭目养神,眉宇间尽是掩不住的病弱之气。
“我不放心别人照顾你,可你现在不想看到我,总在你跟前晃,我怕你因为心烦不利于养病。刚好公司那边有不少事务要交接,家里这些人也要安置,我暂时走不开。你就趁这段时间清清静静的调养身体吧。”周子骞看着阖眸不语的人,像是要把那眉那眼印在瞳膜上,烙在心口里,一寸一寸的细细描绘。他握住叶涛的手,细碎的亲吻掌心里的纹路,心下酸涩不已,“我会学着做一个好人,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我能做到,你别放弃我……叶涛,你应我一声……”
叶涛终于睁开了眼睛,却不是回应近乎哀求的男人,他想抽回手去,却被握的更紧,指骨都在隐隐疼着。
叶涛看着自己被紧紧抓着的手,喃喃道:“应你什么?我已经把能给你的……全都给你了……想保留的那些……你也拿去了……你还想要什么?这条命……你要吗?”
“除了这条命……我给不出其它了……”叶涛抬眸看向面前男人,眼里并无怨恨,只是死灰一般的平静,“如果你还不甘心……就拿去吧……我也不想借着别人的命……做个废人。”
叶涛也是男人,一个咬碎牙活血吞的男人。上一世那么难他都撑过来了,泪充到眼眶,他给逼回去,血涌过喉头,他给咽回去,再多的挫折也打不碎他那身坚韧的筋骨。这样一个男人,如今连话都说不利索,吃饭要人喂食,连方便都要人帮助。做个废人是什么滋味,其中有多少无能为力与屈辱,没人能理解,更没有人能为他分担。
叶涛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周子骞简直如遭凌迟,疼的呼吸都在发抖。他把叶涛抱进怀里,嗓音发颤:“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院里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响,虚掩着的雕花木门被人推开,周叔先走了进来,跟着是一个身着宽大帽衫的少年,几乎整张脸都隐在兜帽和领口里。
天色将明未明时,宅院里的静谧被仓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暂住周家的徐医生和助手一路疾奔,穿过庭院进了内宅。很快周家上下十几口都被叫了起来,内院传出的凶耗惊醒了整座宅邸。
周家的佣人等在垂花门外,有人垂泪,有人低声叹息。
徐医生和自己的助手从正房出来,对门外的马姐和小城摇了摇头,低低道:“节哀顺变。”
周家嫡孙因心肌梗塞猝然离世,在睡梦里断了呼吸。他走的安详但也决绝,像是受够了病痛的折磨,再也不堪承负,于是连让医生抢救的机会没给。
看着周云溪长大的马姐泪流不止,由小城搀扶着进了屋子,手里捧着叶涛昏迷时备下的装裹。
透过隔扇只能看到一个沉默的背影,周子骞坐在床畔,望着锦被下毫无声息的轮廓,死一般的沉默。
“二少爷要亲自给孙少爷净面,穿装裹,不许别人插手。”周叔挡在里屋门前,接下了马姐怀里的寿衣,“都别哭了,孙少爷好清净,别扰了他西去的路。”
小城用袖口擦了把泪,哽咽着劝马姐:“咱不哭,孙少爷是去享福了,那边儿没病没痛,不用喝药扎针,再也不用受罪了。”
哭哭啼啼的马姐被小城搀了出去,周叔把装裹放在床尾,压着声音道:“理容师快到了,进了院子我就给挡回去,就说您不许任何人打扰孙少爷,免得光挡自家人惹猜疑。寿材天亮给送过来,我跟杨子几个知会过了,让他们给‘孙少爷’入殓。”
床上的少年人是颇费了番功夫找来的,身形与周云溪很像,眉眼也有几分相似。再加上人死之后因为肌肉僵硬,容貌会发生一些变化,与生前不像也属正常。只要把熟悉周云溪的人搪塞过去,负责入殓的人再机灵些谨慎些,该不会出岔子。
周子骞点了点头,等到周叔出去之后,又望着被下的轮廓发起了怔。他明知躺在那里的不是叶涛,可听着门外传来的哭声,守着这具一动不动的“遗体”,心口就止不住的发紧,害怕他变成叶涛似的。
夜幕褪尽,晨曦洒落,周家的门簪上挂起了白绫,墙上钉着一纸讣文,只一个早上周家嫡孙猝然离世的消息就传出去了。因逝者正值英年,并非全寿喜丧,不宜大办丧事,于是略去了不少繁文缛节。家中有人去世,本该在堂屋搭设灵床,挺丧一日再则吉时入殓,结果周家也给免了,连最亲近的朋戚也未能见逝者最后一面。
前来吊唁的亲朋里有个远房姑太太,年近古稀却少了些过来人的沉着,才跨出周家大门就与老伴儿叨念:“显仁家里不是最守老理儿吗?怎么没上灵床就直接入殓了?”
“那孩子还不到二十,真依老理儿治丧,家里连灵棚都不能搭,不设灵床有什么稀奇的?”老爷子横她一眼,“别瞎操心,你一个快出五服的姑奶奶挑什么理?”
如今这世道里真傻的人极少,大多是在装傻。就算周家小少爷没因绑架丢了小命却在昏迷醒来后突然病逝蹊跷;就算赶来的朋戚里有人揣测棺木里那位小少爷会不会像戏文里的杨二姐一般命运,也都是偷摸犯嘀咕,关上门议论,唯有至亲至近才有胆量有资格做那个‘杨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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