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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善其身-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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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一番了。
对于长子的遗孤,周老其实心有亏欠。当年周老因为痛失爱子大受打击,事后发了狠去追查长子的死因。那时他最先怀疑的是与周子钦面和心不和的周显义,但很快就查出他和此事无关,并且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从而怀疑上了自己的小儿子。虽然进一步的调查结果证实了周子骞的清白,却没有洗脱周老对儿子的怀疑,无论如何思量揣测,他都觉得这件事很像是次子做的。
为了试探周子骞是否表里如一,周老把长子的外室和私生子接进了周家,体弱多病的小孙儿也被他狠心留在了京城,独自迁去了徽州。尽管家中有他耳目,大夫也是仔细调查过的,可保孩子周全,可凡事都有万一,这样安排始终不是万全之策。
周老将这些几乎烂在心里的陈年旧事告诉了叶涛,但他没有详说,他为什么怀疑自幼敬重兄长的周子骞会杀害周子钦,甚至于时至今日还对周子骞的否认将信将疑。
尽管叶涛觉得这事另有隐情,可终究和他这个外人没有一点关系,于是只管敛首垂眸的聆听,一句也不多问。
“爷爷想过把你接到徽州去,也接你过去住过,可你自小就爱粘着子骞,嘴上说他管你多严,其实你对他比对爷爷亲厚的多。爷爷身体不好,又有痨病的底子,怕对你有害,思前想后又把送你回来了。这么些年过去,子骞待你是好是歹,爷爷瞧在眼里,看的太多就百密一疏了。爷爷光想着你在他的照料下度了几个劫捡回几条命,却忽略了他对你的照顾过于密不透风,你的翅膀还没长全就在暖箱里蜕化掉了,只能依附别人。”
“你能主动提出搬出来住,爷爷很意外,意外过后就是庆幸,还好,你还有心自主,不想永远依附子骞过活。”周老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所说的这些孙儿能听进去多少,只能进一步的叮嘱,“我不确定我走之后,他们还能不能好好待你,所以你要记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防人之心都绝不能少,即使是对你的亲叔叔也不能深信不疑,至于云阳你更要留心,那孩子受他妈妈影响太深,恐怕永远不会跟你同一条心。”
叶涛一径的点头应承,仿佛铭记在心。虽然这副姿态是做给人看的,可听周老说了这么多,心下也是感触颇深。周家这种家庭,真不是谁人都能立足的,周子骞在这种家庭里长大,耳濡目染的尽是人性凉薄,会养成如今这种性情倒也不足为奇。
周老在叶涛这里住了不多日子就被接走了,父子俩要一道去羊城处理些事务,行程是之前制定好的,来去并不匆促。可周老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就算是住在医院里悉心将养也拖延不了太久了,他为公司这样劳心、奔走,无疑会加速身体的衰败。
没有撑到儿子订婚,周老就病入膏肓的住进了医院。这时候再想瞒已经瞒不住了,外面传出了周老病危的消息,广宇的股价到底还是受了些波及。周子骞白天忙于处理公司事务,只有晚上才能腾出时间来医院看望父亲。
尽管周老住的是重症监护室,不需要家人护理。可老人病情凶险,说不准哪次抢救不过来人就去了,医院里不能没有本家儿孙。所以在远在国外的周云阳赶回来之前,终日守在医院里的本家人只有叶涛这个冒名顶替的假儿孙。
这天傍晚,下机后家都没回的周云阳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医院。接送他的司机把他领到了重症监护室外,周云阳看到小城和一身素色衣衫的叶涛守在这里,叶涛身旁还坐着一位年轻女子。周云阳来到近前,终于认出了只远远见过一次的准婶婶……关锦裳。
第129章 梦忆往昔
“云阳,这位是关小姐,小叔的女朋友。”叶涛将拈在手里的佛珠绕回腕上,语气平平的为初次见面的两人做介绍。
若不是杨伯不在跟前,小城插话不妥,叶涛不会出声说这些。他总是沉默寡言的坐上一天,人们已经习惯了,也不知他是懒于开口还是无话可说。
“您好,关小姐,我是云溪的哥哥周云阳。”青年礼数周全,但在这种情况下碰面没法说幸会。
“不用这么见外,叫我姑姑就行了。”关锦裳是个讨喜的姑娘,她有着良好的身世与修养,并且明。慧通透,对待小辈平易亲和,把握有度,不会让人觉得虚假或者尴尬,在长辈面前大方温婉,更是得体。
只可惜这个让人挑不出短处的姑娘不被周子骞喜欢,也不喜欢周子骞。两人之所以选择对方为伴是因为两方的家境背景相当,可以互相借助互相扶持。至于爱情那种美好却飘渺的东西,从来不是商业婚姻里的必需品。
周云阳挨着叶涛坐下,睨着只有医务人员进出的重症监护室问:“爷爷怎么样了?”
叶涛摇了摇头:“医院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了。”
周云阳皱着眉沉默须臾,转而宽慰叶涛:“别怕,爷爷吉人天相,一定能撑过这关。”
叶涛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以示附和。他既不是周家人,也不贪图周老的遗产,谁怕也轮不到他怕。
稍晚,周子骞也来了医院,他来时关锦裳正准备离开。按说关锦裳是周子骞的准未婚妻,探望未来公公理应由周子骞陪同,但不知是周子骞时间安排不开,还是关锦裳不拘泥这些,只有在周老住院的隔天是两人一起来的,之后都是各自前来。
“我叫人送你回去。”周子骞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虽然穿着整齐,却难掩倦意。他已经几天没有正经休息了,因为总是拿咖啡和烟提神,所以嗓音有些沙哑。
“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关锦裳抬了抬手,纤秀的手指上勾着车钥匙。
周子骞将人送到楼下,叮嘱她路上小心,等她驱车离开,才转身回去。
交往半年,两人还是以礼相待,并且谁也没有试图打破这种不合理的现状。若非已经传出婚讯,很难想象他们选定了对方相伴终生。
“云阳,你回家休息一晚,明天再过来。”周子骞疲惫的做着吩咐,“云溪,让小城陪你回酒店,吃完早点睡,晚上不用过来了。”
为了省些奔波,这几天守着周老的人都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里,不过周子骞总是深夜才回去,转天早上来医院待上一会儿,就又紧锣密鼓的去公司了,一天都睡不上五个小时。
周云阳想留下来,周子骞摆了摆手,已经懒得多说什么了。
两人一道下楼,乘着一辆车离开了医院,开出去不到一条街就到酒店了。
周云阳对叶涛说:“我看小叔挺累的,我也在酒店住吧,晚点去医院换小叔回来休息。”
叶涛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对拉开车门的小城说:“去看看还有空房间吗,没有就先把云阳的行李拿到我屋里去,等杨伯回来再安排。”
医院附近的酒店宾馆都很抢手,和叶涛料想的差不多,除了豪华套房之外,已经没有空房间了。连周子骞都是住普通套房,周云阳不好一个人去住豪华套房,也不能跟小城和司机挤着睡。
晚饭过后,杨伯从医院回来,象征性的问了问叶涛,能不能跟周云阳挤一挤。兄弟俩住一个房间,于情于理都无不妥,再说也用不着他们真的挤着睡,套房里的床完全可以睡下两个人。
周云阳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叶涛已经睡下了,便放轻了动作。那么高大的一个青年人,上床几乎没有声音,就像只轻巧的大猫似的。只是叶涛没有想到,这只大猫睡觉不老实,睡着睡着就挤到他这边来了,还手脚并用的往他身上缠。两人一个长手长脚,一个身型灵巧,大的搂着小的,像极了白尾搂着宝宝。
叶涛推了两回都没给他推开,反而被搂的更紧,只能无奈的叫他:“云阳,去你那边儿睡。”
周云阳把埋头埋低了些,用鼻尖蹭了蹭叶涛的脸,竟然噗嗤儿一声笑了出来。
叶涛还当他在跟自己嬉闹,愣了愣才发现,敢情是在做梦。这是做了什么美梦?做梦娶媳妇儿呢?
叶涛既无奈又好笑,费了些力气才摸到枕头边的遥控器,开灯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声称要去医院替叔叔守夜的人睡的正香,嘴角还微微的向上翘着,没准儿真梦见小登科了。
不过除了睡梦里流露的这点孩子气之外,周云阳已经比出国前沉稳多了,待人处事周到得体,气质温文内敛,身型相貌也有了成年男人的样子,细看下眉宇之间有些像他叔叔,虽不如周子骞那般精致,却比之温润,给人感觉更容易接近。
大概是感受到了刺眼的灯光,周云阳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叶涛在偏着头看着他,居然凑过去了吻了吻叶涛唇角。
叶涛还没从突如其来的亲吻里回过神儿,就听他在自己耳边含混却极为温柔的呢喃:“宝宝乖,一会儿带你出去玩儿。”
青年人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在懵懂轻狂时铸成了多大过错;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真正的宝宝去了哪里;他只能在梦里悔悟、挽回、得到原谅,现实里他无知的可怜着可恨着也可悲着。
“云阳。”叶涛疼惜比他更可怜的宝宝,所以没办法可怜他。
半梦半醒的青年从叶涛肩窝里抬起脸,迷惑的望着他。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无声的推开了,客厅里黑着灯,周子骞披着一身昏暗,站在灯光明亮的卧室外。只一眼看去,他脸上的静默就被错愕与愤怒取代了:“你们在干什么?!”
周云阳一下子被吼醒了,他迅速的放开叶涛,抽身坐了起来,脸色有些惊慌:“小叔,你误会了,我们只是……”
“小叔,你又把房卡丢在公司了?让服务生给你开门吧。”随之起身的叶涛打断了周云阳的话,定定的望着周子骞,“酒店没有房间了,云阳只能和我挤一挤。”
忘记带房卡的不是周子骞,而是小城,叶涛的房卡被小城掉在医院了,被人捡到之后这才辗转到了周子骞手里。叶涛之所以这么说是在给周子骞台阶,希望他顺水推舟,不要当着云阳的面闹。
怒火中烧的周子骞根本没听进去,他在门外踌躇了那么久才走进来,只是想悄悄的看看叶涛,没想到这既卑微又难抗拒的举动,竟然会让他看到叶涛和他侄子亲热的抱在一起。
“我问你们在干什么?!”周子骞瞪着并肩坐在床上的两人,几乎瞠目欲裂,眼底除了熊熊的愤怒之外,还有着难以置信。这算什么?完全放下了?还是再拿不出更多豁达决定报复他?让阿青随便进出他的房间还嫌不够?还要把云阳扯进来?
叶涛问心无愧,没必要心虚,也没义务对他解释什么,可是这人犯起混来跟疯狗一样,不跟他说清楚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出去说。”叶涛在他的瞪视下披上外衣下了床,来到门边他却不让路,叶涛微皱了皱眉,“出去,我给你解释清楚。”
周子骞紧握着门把手,几乎把那陶瓷的物什捏出裂纹才放开,阔步离开套房,他怕自己再多留一秒就会把侄子拖下床,打断他的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
世间事不外乎因果循环,今世不报来世不报,云阳小渣渣的果报比小叔的来的更早更狠,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
PS:年底了,我也厚着脸皮讨回红包,霸王票啥的,有的别客气,没有的就给我一个爱的么么哒。
第130章 割席分坐
“就是这样。”叶涛没费多少口舌就讲明了前因后果,见他皱眉不语,似乎将信将疑,叶涛那双总是淡漠无波的眼睛显得有些凉薄,“你放心,我不会招惹你侄子,离开周家之前,我不会给你惹任何麻烦。”
天台的灯火不是很亮,可周子骞还是看到了他眼底的情绪。周子骞被刺痛了,叶涛怎么可能报复他?要不是迫不得已,叶涛都不愿见他,巴不得眼不见为净。
“没事我先下去了。”叶涛没有那个好体质陪他吹夜风,而且他的确不愿意理会他,怕他控制不住脾气再把自己气病了。
“对不起……”周子骞欲言又止,眼里尽是痛苦的纠结。事到如今他应该把嘴闭紧,因为他已经没资格再对叶涛说什么了,可是他怕不说就全都没了。叶涛对他的情谊与耐性已经所剩无几,之所以没有离开是因为他父亲重病垂危,老爷子一走,叶涛就会毫不犹豫的斩断和他和周家的所有联系。他害怕那样的结局,他害怕这个令他情牵心系也亏欠太多的人在他的人生里彻底消失。
叶涛脚步顿了顿,叹声说:“你每次说这三个字我都要遭罪,不是受伤就是生病,与其跟我道歉,不如少让我吃点苦头。”
周子骞心中激痛,声音越发干涩:“以后不会了,你……你留下来好吗?我发誓我不会去打扰你,我只是想照顾你,你只要住在那个房子里就好,至少……”
叶涛已经下楼去了,偌大的天台只剩下周子骞一个人。
高大的身影孤寂的停留在原地,沙哑呢喃:“至少让我知道你在那。”
叶涛叩完门不到十秒钟,周云阳就把门打开了,之前穿着背心短裤睡觉的青年已经穿戴整齐,脸上有忐忑也有歉意。
“对不起,我睡糊涂了。”周云阳很自责,见叶涛要拿水杯,接了一杯水递给他,讷讷道,“咱们的事儿小叔早就知道了,我刚才没跟上去是怕火上浇油,不是让你自己应付小叔。他没骂你吧?他现在在气头儿上,估计什么也听不进去,晚点我再去跟他解释,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受冤枉的。”
“已经说清楚了。”叶涛喝了两口水,轻描淡写的说,“睡吧,明早还要去医院。”
叶涛放下水杯进了卧室,过了一会儿周云阳才进去。屋子里的顶灯熄了,叶涛和衣坐在床上,开着自己那侧的台灯看手机。刚折腾完那一遭,他短时间内睡不着。
“我睡觉不老实,你睡卧室吧,我去厅里将就一晚。”周云阳边说边收拾被子和枕头。
叶涛不置可否的轻“嗯”了一声,视线没有离开手机。
周云阳确实为之前的不珍惜后悔了,并且一直对小恋人念念不忘。但在他的记忆里和梦里,小恋人并不是面前这副模样,他可爱,易懂,开心与落寞都写在眼里,笑容虽然不多,但笑的时候很灿烂,眼睛清澈明亮,就像夜空中的小星星。面前的人却总是淡漠如水的样子,对人不亲不疏,和他没有隔阂却也是难以消除的隔阂。老实说这样的云溪即使容许他接近,他也没有把他抱在怀里亲昵的冲动。
这一晚所有人都没睡好,叶涛看手机看的眼都涩了才酝酿出睡意,直到天亮也没睡实,半梦半醒,似睡非睡,醒来以后昏昏沉沉;周云阳蜷缩在沙发上,手脚舒展不开,心里也是沉闷;周子骞则整晚没回房间,他在天台抽光了所有的烟,然后就那么靠在夜风里的椅子上睡着了。
转天坐在一起吃早饭,周子骞闷咳不停,喉咙疼的水米难咽,之前就发了威的火牙闹的更凶了。叶涛吃着自己那份餐食,从始至终都没往咳声传来的那边看上一眼。周子骞知道叶涛出门一定会随身带药,可直到离开酒店,小城也没把药送来。于是他便明白了,叶涛宁可让人误会他扭捏矫情,也不敢用关心的举动招惹自己了,哪怕是一个眼神或者几颗药丸。
杨伯给周子骞买了药,知道他嫌人絮叨,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几句:“我问过阿大夫了,他说您这是忙出来的心火。药一定要按时吃,您别忙起来就不管不顾。这个裉节儿您可病不得,家里公司都指望您操持呢。”
周子骞知道孰轻孰重,药按时吃着,饭吃不下就多喝几碗滋补的汤水,再不然就吃些咀嚼片之类,即使力不从心也不能在老爷子“倒头”前出岔子。
周老吊着一口气不咽,人早就昏迷不醒了,却像是知道外面的事一样,直撑到周子骞将公司事务捋顺,急救了数回多受了许多罪的老爷子才撒手尘寰。
周老做了一辈子生意,生意场上灵活变通,其它事上却守老理儿。周老夫人的丧事就是依照旧时规矩办的,老爷子的丧事也是如此操办。
周家高搭灵棚,屏门大开。尸身不火化,挺丧一日装棺入殓,灵前摆供桌,燃万年灯。孝子贤孙玄裳素缟,跪伏灵柩两侧。灵堂外飘挂挽联,佛音阵阵入耳,吊唁的亲朋络绎不绝。
守灵三日后方是大殡,丧队从前头忘不见尾,一声高昂也沉重的“起灵”激起了嗡嗡嘤嘤的啼哭。灵柩出了门,本该有各家的路祭,可如今年月这样治丧已属少见,太过不合时宜的繁文缛节只能一带而过。
饶是如此,一场丧事办下来也是劳心劳身,送葬回来本家儿就病倒了两个。当家人积劳多日,早就起了心火,事一办完这股内热就烧上来了,连续几天又烧又咳,胃病也跟着犯了。叶涛在守灵时受了风,同样昏昏沉沉的发着烧。因为三天之后还要圆坟,再之后就是做七,所以病怏怏的叶涛就没紧着折腾,暂时留在了周家。
周子骞在屋里输液,床旁有周叔马姐照顾,关锦裳不时过来探望。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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