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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善其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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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不管不顾?在你心里他已经重要到什么都可以抛开不要的地步了吗?你是不是疯了?!”质问着叶涛是不是疯了的周子骞更像个理智全无的疯子,那张原本俊美无俦的脸变得凶狠恐怖,手上的力道随着他自己所说的话越来越重。
  叶涛急促而又吃力的喘息着,额上细细的血管全都鼓胀起来,脸色也在由红转青。他已经抓不住周子骞的手了,只堪堪揪住了一片衣袖,徒劳的向下拽着,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周子骞……”
  他想叫周子骞冷静一点,想让他放开自己,可窒息感越来越重,他已经发不出那么多声音了。
  就在这时被两人吓呆的宝宝终于反应了过来,跟着冲上前去,朝着他小叔的手狠狠的抓了一把。
  周子骞下意识的松了手,向后撤了一步。
  叶涛咳嗽着从桌子上摔了下来,伏在地上喘息,空气大股大股的涌进心肺,窒息感褪去的同时也引起了强烈的咳嗽和干呕。
  宝宝挡在叶涛面前,像是随时会发起进攻一般,喉咙里响着警告意味的嘶嘶声。
  周子骞怔怔的看着他们,直到叶涛一手撑着地面勉力坐起来,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回过神儿来,俯身去扶叶涛。
  宝宝太紧张了,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间误以为他还要对叶涛动粗,根本未及细想身体便先一步动作了。
  宝宝纵身跳起,朝着周子骞的下巴就是一爪子,周子骞吃痛的闷哼,同时间打开了宝宝,两人体力悬殊,宝宝直接被打飞出去,小小的身体撞在了桌腿上,疼的他以为自己骨头被撞碎了。
  周子骞趁机上前,把叶涛扶了起来,半抱着他问伤到没有,眼底满是紧张关切。
  才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叶涛自然心有余悸,他不确定周子骞会不会再发疯,于是费力的挣开他揽着自己的胳膊,退到了茶桌后面,见他还要上前,叶涛哑声喝了一句:“别过来!”
  周子骞被喝止了,几近疯狂的爆发就像一场飓风,吹过之后,理智被找了回来,酒也醒了大半。他隔着一段距离安抚惊魂未定的叶涛,让他不要害怕,不要紧张,自己不会再做什么。
  僵持了半晌,叶涛终于确定他不会再疯,松了口气的同时脱力的摔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这人没有平时表现的那么温和无害,也知道他本心里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他没想到他发起火来竟然这么恐怖,他差一点就被他活活掐死了。
  “云溪……”像是唯恐吓到他一样,周子骞声音放的很轻,“伤到没有?”
  叶涛在他盛怒不在只余关切的目光下抚了抚脖子上的红痕,他不知道那里被掐出了痕迹,但痛感犹在,声带似乎也伤到了,他哑着声音道:“你出去吧,有话明天再说。”
  周子骞欲言又止的站了半晌,最终也没说出什么,就那么忧心忡忡的离开了。
  宝宝抓着叶涛的裤脚爬到他腿上,用软软的小肉垫碰了碰叶涛的脖子,又探出小舌头舔了几下,仿佛要把叶涛的伤痛舔走一样。
  看着争执中被扫落在地的手机,叶涛有些怔仲,他轻抚着宝宝的小身子,许久都没有说话。
  周子骞整夜未眠,心里说不出的纷乱。齐河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就动怒了,那时他就知道自己需要冷静,知道自己不该回来,可他还是回来了;在房间发现那部已经用旧的手机时,他知道他该转身出去,而不是在怒火中烧的情况下面对他,可他还是没有依照应该的做法去做。他是那么的怒不可遏,胸膛里真的像烧着一把火,烧的他五脏六腑将要裂开一样。
  周子骞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失控了,这让他误以为那些阴晦暴戾的东西在随着漫长的时间慢慢消融,他以为他不会再被愤怒烧光所有理智,即使再被至亲暗算,再遭亲近之人出卖,他也可以理智面对。原来他错了,他之所以没再被什么人什么事激怒到无法自控的地步,只是因为他不够在意。
  周子骞在厅里坐了一夜,烟灰缸里积满了烟灰烟蒂,随手扯下来的领巾扔在烟灰缸边,落了些烟灰,衬衫的前襟烫了两个黑洞。
  门外,天放亮了,也放晴了,雪停风止,只留下一院的湿泞。
  周子骞收回空茫的目光,抬手搓了搓显得有些颓废的脸,下巴上被宝宝抓出的血檩子已经凝成了血痂,手从上面掠过有轻微的刺痛感,他动作顿了一顿,继而放开手站了起来,朝着叶涛的房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场景略熟悉哈?我也不想这样,但事儿赶事儿赶到这了,只能这么发展。PS:我早就说了小叔不是好饼,人家君浩怀疑自己儿子和人有猫腻儿,也不过打了路希一巴掌而已,他倒好,差一点就把叶叔叔送去投胎了,他真该庆幸维护叶叔叔的是宝宝,要是换成花卷儿非咬死他不可。不过还是得感谢宝宝,不然今天就能完结了。


第75章 如醉初醒
  睡在叶涛身侧的宝宝警觉的睁开了眼睛,紧盯着进来的男人。
  周子骞轻轻的坐在了床边,动作很是小心的将被子撩开一点,看到叶涛脖子上的淤痕时瞳孔骤然缩了缩,他知道他伤到了叶涛,却没想到伤的这么重。
  要不是宝宝抓了他一把,他会不会失手掐死这个无力反抗的孩子?
  想到这种可能性,周子骞不由得一阵心惊。他没想过要伤害他,他只是希望他听自己的话,希望他乖乖的待在自己的羽翼下,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靠信任、依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为旁人违逆他。
  只是他变了,他也变了,而这种转变不是在一夕之间发生的,它像细弱的水流一样,慢慢的浸透着他们两个以及他们的生活。他不是毫无所觉,也曾为此困惑,但因为无从追溯,只能将其视为孩子成长带来的转变。直到自己受他的影响越来越不容忽视,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
  换个角度来看,他该感谢罗东的出现,要不是因为罗东,他可能还在局中困惑着,毕竟令他困惑的源头太过惊世骇俗了。
  他怎么能想到他会对自己带大的孩子产生那种情愫?
  这太离谱了!离谱到事实都摆在他面前了他都觉得难以置信。
  可事实就是他越来越在意他,因他易喜易怒、因他由衷动容、也因为他情绪失控,而能够解释这一切的原由就是他想独占他。
  周子骞无声的叹了口气,将撩开的被角轻轻压好,看着叶涛的目光里有温和也有无奈,他不能容忍他和罗东牵扯不清,不能接受他跨过他为他划出的界限,却又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
  宝宝不明所以的看看自己小叔,又看看凌晨才睡下的叶涛,试探性的推了推周子骞的手:你出去吧,有事晚点再说,他好不容易才睡着。
  不觉陷入思绪的周子骞回过神儿来,竟然很温和的摸了摸宝宝。
  宝宝这回倒是领会了他的意思,这是在感激他昨晚的“大义灭亲”之举,要不是他及时出爪儿,他小叔就把他叶叔叔活活掐死了。
  这样的感谢宝宝受之无愧,但他真心不想再有下回了。说句大不敬的话,他小叔昨晚的状态就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完全颠覆了在他心里的形象就算了,关键是危险啊!他叶叔叔那么弱,哪经受的住这样的虐待?
  叶涛昨晚睡的不好,醒的比以往要迟,他起来的时候周子骞已经去公司了。
  守在床边的宝宝喵喵的朝叶涛叫,显然是有话要说,可电脑毁了,连将就用着的手机也被没收了,沟通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叶涛没能弄懂宝宝想要表达什么,门外的齐河倒是被屋里的动静儿引来了,他停在里外间的门前问:“孙少爷,您起来了吗?”
  宝宝闻声语调一变,清脆的叫声沉了下来,拖着长音喵嗷喵嗷,浑圆的猫眼半眯着,冷嗖嗖的睨着门外。他叶叔叔一向谨慎,不可能轻易让他小叔发现手机藏在哪里,而齐河是他小叔的耳目,他用猫爪子想也知道昨晚闹的那一出儿十有八/九跟齐河脱不了干系。
  叶涛抚了抚宝宝的背,示意他不要闹事,嘴上应道:“起来了。”
  “徐医生来了。”齐河跟着问,“方便请他进来吗?”
  徐医生是定期来周家问诊的西医,能在众多名医里脱颖而出也是因为周子骞对他青眼有加。
  “我换身衣服就出去。”叶涛说话间已经穿着睡衣下了床,随后从衣柜里挑了件领子较高的内衫。
  稍后,徐医生被请进了叶涛的屋子,为叶涛检查脖子上的伤。虽说伤势没有大碍,可伤在这种要命的位置,淤痕又很明显,乍一看去难免有些触目惊心,就连一旁的齐河见了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其实昨晚上齐河并没听清叶涛说了些什么,他人在门外,不敢靠前,即便耳力不错,也只听了个模棱两可。不过周子骞先前有交代,如果叶涛这边有什么异常,别管是大是小,都要及时告诉他,所以齐河才打了那通电话,他没想到一通电话能惹出这样的事来。
  不过心惊归心惊,主家的吩咐他还是要照办的。送走徐医生之后,齐河又给周子骞打了通电话,把徐医生的话原原本本的跟周子骞复述了一遍。
  得知叶涛没有大碍,周子骞这才安下心来,不过叶涛本来就体弱,心肺供血不足,瘀伤必然恢复的慢。家里人多嘴杂,如果被人瞧见叶涛的伤,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样的闲话,以防万一,周子骞决定送叶涛去别处修养。
  当天下午叶涛就被送到了周子钦夫妇生前的住处,这里的环境和周子骞的别宅差不多,同样是地处闹市,动中取静,房子要更宽敞,只是因为久无人居清冷了些。
  叶涛把宝宝带过来了,随行的还有齐河和一个打扫做饭的佣人以及两个保镖。
  叶涛倒也随遇而安,送他来他便来,没有一句置喙之言,宝宝却有些心神不宁,叶涛以为小孩儿触景生情,想起了亡故的父母,结果却是他想多了。
  宝宝与父母的感情没有叶涛以为的那么深厚,周子钦夫妇生前都有各自的事业,两人工作忙,没有太多精力照顾孩子,宝宝三岁那年就被接到了周家本宅,由周老夫人照料。周子钦夫妇留给孩子最多的印象就是工作之余回老宅吃上一顿饭,然后就又各自忙碌去了,这导致宝宝自幼最亲近的人不是双亲,也不是令他敬中有畏的周老夫人,而是有时间陪他也愿意陪他的小叔。
  宝宝借用书房里那台年迈的开个文档都能卡上半天的电脑,忧心忡忡的问叶涛:小叔是不是气的不想管我们了?
  叶涛安慰他:不是,他只是送我过来养伤。
  宝宝蔫蔫的按着键盘:好吧,你好好养着,等你好了咱们就回家。
  一直以来宝宝都没见过叶涛被他小叔难住,即使出了岔子叶涛也能轻松摆平。这让宝宝在不知不觉间把叶涛摆在了“非常厉害”的那个位置上,他以为这次的事也难不住他叶叔叔。
  然而叶涛只是个普通人,他没有宝宝认为的那么神通广大,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叶涛所想的已经不是如何摆平,而是怎么和宝宝说他要走了,这个口不好开,但又不能不开。
  这是叶涛和宝宝住进这里的第二天,是叶涛把宝宝抱进了周子钦的书房,宝宝以为叶涛想宽慰他,让他不要为他小叔的不闻不问忧心,未曾想叶涛带他过来是为和他道别。
  宝宝傻了,他怔怔的望着叶涛,见他神情认真,没有丝毫玩笑之意,宝宝忙不迭的去敲键盘:你别和小叔置气,他那是喝多了耍酒疯,他不经常喝醉的,我跟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叶涛抚着忙乱失措的宝宝,温和却也残酷的对他说:“宝宝,你要学着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
  呼~当局者迷的小叔终于醒悟了!先撒个花,然后幸灾乐祸一下。
  小叔,你媳妇儿要跑了,赶紧想辙吧!


第76章 误打误撞
  其实相较于两人刚初识时,宝宝已经懂事多了,也渐渐学会了为人着想,叶涛相信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是可以理解自己的,只是在那之前他必定会闹上一场。
  叶涛没料错,都没容得他把话说完宝宝就炸了,小家伙梗着脖子朝他叫,一声比一声高。
  宝宝从没想过叶涛会离开,他以为自己注定不会太长的一生会由叶涛陪伴着走过,等到他离开人世那天,叶涛会把他抱在怀里,用他独有的温柔语气告诉他:别怕,死亡只是新的开始,来世你会是个健康的孩子。
  宝宝心目中的叶涛一直如此沉静宽和,他所有的淡漠都在他的脸上,内心则完全相反。叶涛总是处处照顾他,把他当作孩子看待疼宠,教他如何待人处事,又给予他应有的尊重。
  可这么体贴这么有责任感的人现在对他说抱歉,欠你的这辈子还不清了;他说人各有命,谁也不能替谁而活;他说周家是周云溪的归处,不是叶涛的归处,叶涛始终是叶涛,即便死过一次也不能成为周云溪。
  这么突然又巨大的落差宝宝怎么接受的了?那一声声嘶吼里有愤怒有恐慌还有挽留,他在问叶涛:你怎么能走?你占用了我的身体,占用了我的身份,却把周云溪活成了叶涛。你让我们接受了你,让小叔喜欢你,让我信任你,然后你才告诉我,你从来没想过留下。你把人心当什么?你把我们当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我不可能让我小叔知道他的侄子变成了一只猫?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离开了就不会再有人知道我是谁,他们会把我当成真正的猫,一只被遗弃的畜生。
  就算你不在乎我们,那你自己呢?你身体那么差,离开周家谁来照顾你?你病的起来不床的时候谁给你喂水喂药?你可以不做周云溪,但你总要活下去啊!你的命有一半是我的,我要你好好活着!
  叶涛把叫着叫着便掉起眼泪的宝宝抱在怀里拍抚,看到宝宝哭成这样他于心不忍,也心有歉疚。
  宝宝哭的厉害,挣扎的也很凶。他不要这样的安慰,更不想听什么抱歉之类的鬼话,他只要叶涛好好的留在周家,不再提什么走不走的,连想都不要去想。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齐河在外面问:“孙少爷,宝宝怎么叫的这么厉害?”
  叶涛说没事,想把齐河打发走,可他怀里的宝宝连踢带踹,叫的更凶了。
  齐河倒是不很担心宝宝,但他怕叶涛被抓伤,叫了几声叶涛都没顾得理,齐河就推门进去了。
  见门开了,宝宝挣扎的更厉害了,叶涛一个没抱紧他就挣脱了。
  宝宝落在地上,用流着泪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叶涛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齐河问叶涛出什么事了,有没有被抓伤,要不要捉宝宝回来。
  叶涛叹着气摇了摇头,让他跟房子里的人嘱咐一声,进出的时候留心点,别让宝宝跑出去。
  自这天起宝宝就不再和叶涛交流了,他总是孤零零的趴在窗边,一旦有人靠近他就寒声威胁,如果靠近的人是叶涛他则会避开。
  叶涛之于宝宝,亦师亦友,在朝夕相处的近两年里叶涛教会了宝宝不少道理,却唯独没有教会他自立,宝宝依赖叶涛,就像从前依赖他小叔那样。他无法接受叶涛离开,却又不知怎么挽留,只能在躲避之余冥思苦想怎样做才能留住叶涛。叶涛则担心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于是便默许了宝宝的逃避。
  又过了两天,送走叶涛之后便去了外地出差的周子骞回京了。
  当天下午,罗东接到了周子骞的电话,周子骞约他见面。他哪里知道叶涛差点被他掐死?态度还挺好的,为了赴周子骞的约,他把已经定好的行程推了。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一家茶楼,环境清幽雅致,很适合友人小聚。
  罗东来时路上还在想,周子骞不是笨人,只要他静下心来寻思寻思,自己勾搭他侄子这个误会就算解开一大半了。你想啊,他罗东什么条件?什么脑子?有可能去招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吗?更何况那孩子的身份还是周家的小少爷。
  结果见面之后,周子骞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和云溪谈谈吧。”
  罗东的开场白被噎了回去,既是好笑又觉无奈:“谈什么?分手吗?子谦,咱们好歹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为人怎么样你心里一点谱儿都没有吗?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底线?退一步说,就算我真的下流无耻,脑子我总该有吧?我能办出那么出格儿……”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周子骞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只要你们划清界限,他不再惦记着联系你。”
  周子骞会这么做是迫不得已,也是另有打算,他不想再和叶涛起冲突,又不能接受叶涛和罗东藕断丝连,思来想去,干脆把这个白脸推给罗东去唱。至于两人是谈得来还是有暧昧,他已经不想再费心分辨了,反正他都容不下,两人断个干净彻底就对了。
  “子谦,我知道你疼云溪,我也是做叔叔的人,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我和云溪真不是那回事儿,如果我答应你去跟他谈,不就等于承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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