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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贺的诡事辑录[2部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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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胖急忙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看这架势不太对,如果打起来咱们就跑!李三来面色青白,猛然倒退了几步,一群人瞥见了李三来,不知谁发出了一声呐喊:“打死李家人!”
忽然一大群人举着铁锹锄头镐头向着我们的方向冲过来,那架势绝对是浩浩荡荡,气势磅礴!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在这么一大群情绪激昂的人面前哪敢停下来,只能撒丫子拼命跑,边跑边在心中感叹,这人要一倒霉起来,真是什么离谱的事都碰上!
我和马胖不认识上河屯的路,只好跟在李三来后面逃命。这时前面的李三来突然连声大喊:“老李家的人都出来,出事了!”
一个个,一群群的人像是雨后春笋一样从不同的茅草屋里冒出来,手里都拿着“武器”,个个表情肃穆,如临大敌。
马胖感慨,看来这帮子人没少打架,个个业务熟练。
两群人狭路相逢,势均力敌,我和马胖被堵在中间进退不得。
马胖看情况不妙,急忙赔出一个笑脸:“各位老乡,咱们都是上河屯的人,一条河养大的,一片土地玩到大的,骨子里淌的都是一样的血,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非要动拳头动锄头?有事咱们好好坐下来商量,要不,今天兄弟我请喝酒,不论男女老少,咱们尽兴而归!”
马胖正说得慷慨激昂,人群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你不是上河屯的人,少在那放屁!”
一个稚嫩的小声音喊道:“他们住在李三来坏蛋家,我能做证!”
我循着声音看去,在陈家的阵营里看到一个满脸兴奋、挥舞拳头的小孩,正是三小。
马胖气得咬牙切齿,低声暗骂。
我看着激昂的人群,后退了两步:“大家别激动,都是误会……”
这时情况已经不由分说,一声龙腾虎啸的“上”,差点儿把我耳朵震聋。我惊险地躲过迎面而来的锄头,趴靠在一家的栅栏上,再一看马胖正在栅栏那头向我招手,我急忙跳了过去。
马胖拉着我:“咱们快跑……”
我急道:“可是这里怎么办?”
“你能一个打十个吗?”
“不能。”
“你能说服他们放下锄头,握手言和吗?”
“也……不能。”
“那还犹豫个屁!快跑!”
马胖的话音刚落,栅栏就被愤怒的人群挤倒,我看事情不妙,撒开腿拼命跑,这时兀自有人跑过来加入战团。
我和马胖一口气跑到屯子边上,看后面没人追赶,才气喘吁吁地坐下休息。
马胖唾了一口:“娘的,运气真背!”
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马胖大摇其头:“这种世仇,一点儿小事都可能成为导火索。每次打完都有人受伤,所以仇恨就越积越深。”
我有些心急,这样打下去万一出人命怎么办?于是我提议上附近部队去搬救兵。马胖说远水救不了近火,这种争斗时间并不会很长,等部队的人来,黄花菜都凉了。再说了,聚众斗殴的罪名很重,如果惊动部队,这些人全都得被公安抓走,判个十年八年是少说,到时候上河屯可就没人了。
我一想也对,应该尽量大事化小,不应该越闹越大。可是几十人的战争,光凭着我们个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分解明白。
马胖说,这是上河屯内部的矛盾,跟咱们无关,少管闲事才能活得长久。
马胖的理论我并不赞同,独善其身不是我的原则。想了半天,我突然想到二柱跟我说过的一件事。七八年前西甩弯子村曾有过一次打群架事件,那时候陶小芬的爷爷还活着,全靠他出马才勉强平息那场争斗。陶小芬的爷爷在村里辈分很高,很有威信,相信上河屯应该也有这样的人,如果我能找到这个人,陈李两家应该就打不起来了。
我把想法对马胖一说,马胖却问我怎么找,到哪儿找?这种事儿村长都不好使,再说了,要是真有能平事儿的人,现在也应该出面了,你这叫皇上不急太监急!
这时,山间小道上突然下来两个人,我眯着眼细看,走在前头那个拄着拐棍,头发花白,留着很长的白胡子,看样子是七八十岁的老人。而走在他后面的人,却让我大吃一惊,那个人正是给我批命的老人,村民口中的邹东河!他们都行色匆匆,走得很急。
我心情万分激动,急忙走上前,却来不及说话,白胡子老人气喘吁吁地问道:“他们……他们在哪里?那群兔崽子在哪儿,快带我去!”
我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能阻止这场战争的人来了。
现在的时机容不得我和邹东河“叙旧”,我拉着满脸不情愿的马胖又回到了“战场”,白胡子老人看着打得浑然忘我的众人,气得将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戳,大喝一声:“住手!”
有人喊了声:“二爷爷和邹爷爷来了!”
众人纷纷回头,当他们看到白胡子老人和邹东河的一瞬间,手中的“武器”顿时软弱地垂到地上,还有几个仍然缠斗不休的小伙子也被人上前拉开。
没有我想象中的血流成河,只是有几个人的头破了,脸上挂着血。我心中笃定,白胡子老人和邹东河肯定在屯子里相当有分量,才能一来就镇住这些人。
白胡子老人也就是众人口中的二爷爷,颤巍巍地喊道:“你们这些畜生……打!你们接着给我打!”
一直藏在草窝子里的三小刚爬出来,就听见德高望重的二爷爷下的“军令”,他立刻挥舞着一根木棍冲向李家人,却不知被哪里飞过来的干牛粪砸了个满脸花,顿时哭号起来。一个中年妇女见三小挨打,立刻如疯虎一般扑向李家人,刚刚偃旗息鼓的混战再次展开。
如今事与愿违,二爷爷气得浑身抖得像抽了风。邹东河大怒:“谁他奶奶的再动一下,就立刻滚出上河屯!”
邹东河声色俱厉,众人纷纷罢手退到两边。
马胖浑身的肥肉不停抖动,我一看他那扭曲的表情,顿时觉得头疼。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人家拼命,他拼命忍笑。
邹东河把二爷爷扶到一边,望着狼狈不堪的一群人,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说,这次是怎么回事?”
从陈家阵营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面色憔悴,眼望着邹东河突然声泪俱下:“二爷爷,邹大爷,你们……你们一定要给我家小萝做主啊!”
邹东河表情有些让人琢磨不透:“我听说秀萝死了,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回头:“陈保,你把今天在山上说的话跟邹大爷他们说一遍。”
一个三十来岁、眼睛尖细、嘴角上翘、颧骨极高的男人一脸不情愿地走出来。不知为什么,我一见这人就顿时生厌。
只见他站到两家人中间,侃侃而谈:“这件事我本来想烂在肚子里,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秀萝……她根本不是意外死的,她是被李强害死的!”陈保的话一出口,人群中像炸了窝,嗡嗡声此起彼伏。
邹东河皱眉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陈保说几个月前,有一次他无意间撞见李强在秀萝家门前鬼鬼祟祟地徘徊,他上前呵斥了几句,李强就跑了。过了没几天他又看见李强跟在秀萝身后,还用言语调戏她,当时李强看见他又转身跑了。秀萝是个相当规矩的姑娘,不过从来没谈过朋友,难免意志力薄弱。从那以后,他好几次撞见李强和秀萝在一起。因为李家和陈家向来不合,所以当时他很生气,扬言要告诉秀萝的爹娘,可是秀萝苦苦哀求他不要说,他一时心软,就答应替她隐瞒。
过了一段时间,秀萝的娘突然闹了起来,他这才知道秀萝竟然怀了娃子。这是天大的丑事!秀萝宁死也不肯说是谁的孩子,只有他心里明白,他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可是刚想说出来的时候,秀萝突然死了。当时陈家非常混乱,秀萝人也进了棺材,他本想把这件事烂到肚子里,没想到秀萝的尸体又不见了,大家忙活了几天也找不着,他怀疑这件事和李强有关,于是才把真相说出来。
陈保的话还没说完,李家那边突然传出一声怒吼:“你撒谎!我没有害小萝!”
一个面容憨厚、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突然冲到前面,对陈保怒目而视。
陈保指着年轻人叫道:“李强,你搞大了秀萝的肚子,害得她惨死,敢做不敢认吗?”李强一听这话脸孔顿时扭曲起来,突然一个中年男人(据我推测他就是陈秀萝的父亲)上前狠狠扇了李强两个耳光。
一个神情癫狂的女人也突然冲出来拼命捶打李强,李强被二人打倒在地,却只是双手抱头,不敢还击。
女人厮打了一阵,突然悲愤过度晕厥过去,秀萝爹急忙伸手扶住她,给她顺了顺胸口,女人缓过一口气,突然放声大哭,还不停嘶叫着:“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还我女儿,你还我秀萝……”
在场的人无不叹息。
李强悲愤交加:“……秀萝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我的,我……我虽然喜欢她,但是连她一个小指都没碰过。”
秀萝爹怒吼:“放屁!肯定是你强奸了小萝,她是你逼死的,我要你偿命!”
在那个时候,强奸罪是相当严重的罪行,和杀人抢劫的罪名不相上下,秀萝她爹的想法绝对不是空想。
他的话音刚落,李家那边立刻炸了窝,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挤出人群“扑通”一下跪倒在秀萝她爹面前,泪流满面:“陈大哥,我就这一个儿子,求你放过他吧!我……我替他给秀萝偿命!你高抬贵手……”说完连连向秀萝爹娘和二爷爷他们叩头。
李强哭着拉起他妈:“妈,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母子俩抱头痛哭,声声泣血。
马胖在我耳边问道:“你说是不是这小子干的?”我晃了晃头:“我觉着不像,但也不好说。”
李家和陈家两方各执一词,争吵起来,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小伙子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小伙子将布包交给秀萝她爹,还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秀萝她爹面色大变,用手颤巍巍地打开了布包,露出里面一只秀气的青布鞋。他抖着手把青布鞋摊在李强面前:“这是小萝下葬时穿的,是刚才小四儿在你家里找到的,你说,你到底把小萝的尸体藏到哪儿去了?”
看到青布鞋,李强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他妈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二爷爷看着李强:“强子,这鞋到底怎么回事?”
李强道:“其实这鞋……”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是我偷出来的。小萝死了,我只是想留个念想。”
李强说秀萝死了他是当天晚上才知道的,悲痛之余,就想去看看秀萝的遗体,不过陈李两家向来不和,他不敢贸然前去,只好等到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到秀萝家门口向里张望。
他看到几个守夜的人都围在火堆旁边睡着了,就趁机偷偷往里溜。当时秀萝的棺材就停放在院子当中,并没有封棺,棺材底下垫着几块青条石,白色的引魂幡在风里轻轻地飘着,满院子清冷。
李强摸着那冰冷的棺材,心如刀割,眼泪像开了闸的水怎么也止不住,又不敢发出声音,只好咬着嘴唇强忍。
这时静悄悄的院子里突然传来“咯噔”一声,声音虽小,但听在李强耳朵里就仿佛一个炸雷,他急忙蹲在棺材后面,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守夜的人醒来发现他。
幸好那响声并没有惊醒他们,李强等了半天,再也没有响动传出,他才站起身看向秀萝的尸体,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发现秀萝的姿势竟然变了。
本来秀萝是平躺在棺材里,双手平放在身体两侧,可是现在秀萝的左手竟然搭在小腹上!
李强浑身发冷,难道说秀萝没死?
他壮了壮胆,伸手扯开盖在秀萝脸上的白布,露出一张死白的脸,那双曾经灵秀的眼睛没有合上,正定定地瞅着他,一动不动。
李强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地伸手往秀萝的心口处摸了一把,那里冰凉冰凉的,没有心跳,秀萝的确死了。
向来胆大的李强也不禁有些害怕,秀萝死了,可是她的手会动,难道说悬挂的引魂幡真能将秀萝的魂魄引来,尸体会动是秀萝给他的某种暗示吗?
李强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小萝,我知道你死得冤,也知道你想见我,我就在这儿,你出来吧。
就在这时,棺材里传出“咯噔”一声,李强吓得一哆嗦,他睁眼看向秀萝,却发现她的手又放回了原处!
李强心中既害怕又期待,秀萝的鬼魂真的来了,可是为什么她的手总是动来动去?她想对他说些什么?
这时有个守灵的人低低呻吟了一声,李强知道有人快要醒了,他不能被人发现,于是他慌忙脱下秀萝的一只鞋,再用白布掩住她的脚,然后猫着腰出了大门,一路跑回家。
李强说完这番话,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李强跪在二爷爷和邹东河面前:“二爷爷,邹爷爷,你们相信我,我没偷小萝的尸体,我们在一起也没做不规矩的事,你们要相信我。”说着他竟然痛哭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怕死,还是心里难过。
李强的妈对着他们和秀萝的爹娘磕头不止,额头上红肿一片。
二爷爷长叹一口气,让人先把李强押到村大队,面对陈家人的强烈不满,他表示这件事三天后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李强被押走了,他妈跟在后面哭得如同泪人一般,后来被李家的亲戚硬是拽回了家。
眼看着邹东河要走,我赶紧跟上去。邹东河侧头看了我一眼,我急忙解释:“邹爷爷,你还认识我吗?去年我们在屯子口见过一面,我坐过你的驴车,你还帮我批过命……”
邹东河停下脚步,仔细打量我几眼,连连点头:“没错,是见过。小伙子,你找我有事?”我急道:“去年你不是说过,要是我扛不住了就来找你……你忘了吗?”
邹东河看着我突然笑了:“改命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现在你相信了吗?”
想起当初的态度,我不禁有些赧然,赶紧点点头。
“好,有话上我家说,改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慢慢来。”说着话邹东河咳嗽了一声,我注意到他满脸倦意,想来可能是为了陈李两家的事,匆匆从山上赶回来的。
我和马胖跟在邹东河身后,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子前面,房门没锁。邹东河打开门让我们进去,房门的门楣很矮,我和马胖低着头钻进了屋里。
这时天已经黑了,屋子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邹东河点起一盏油灯,细微的小火苗在油灯上方摇曳,不太明亮却让人感觉温暖。
就着那微弱的灯光,我大略打量了一下邹东河的家。可以说相当简陋,土炕上铺着掉漆的黄炕板,靠墙立着一个很大的红木柜,也许是这个家里最像样的东西。
邹东河往烟袋锅里填了点儿烟丝,就着油灯上的火苗点燃,狠狠地吸了几口,面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满足。我趁机看向他的右手,他的小指完好无损,也很灵活,我心中仅存的一丝幻想破灭,除非邹东河有着壁虎一样的复原能力,否则他绝不可能断指再生。
邹东河坐上土炕,长长地舒了口气,我和马胖也都累了,跟着他往炕上一坐,炕板冰冷的触感差点儿让我蹦起来。
邹东河见状呵呵笑了起来,转身打开红木柜从里面掏出一个包裹递给我们,我打开一看,原来里面竟是一张狼皮,摸起来又软又暖,我急忙将狼皮垫到屁股底下坐着,身上渐渐暖和起来。
邹东河说,他最近一直在山上,家里没人烧火,所以炕才会如此冰凉。我好奇地问他上山干什么,他没有回答我。
我们刚闲聊了几句,就有人来找邹东河,原来是二爷爷派来的,叫邹东河到村大队去一趟。我知道他们肯定是为了李强的事,心中不免失望,可邹东河却让我们跟着一起去。
马胖连声答应,还生怕邹东河反悔似的,走得又快又急。
到了村大队,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勉强能看清那是一间不太大的红砖房,似乎是新盖的,屋子里坐着二爷爷和一个陌生的老人,李强则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里。
二爷爷看到我俩很诧异,邹东河低声向他解释了几句,二爷爷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坐到一边。
我心中有些感慨,这是我第二次到这样的地方来,第一次是在西甩弯子村,那时候是为了审讯郭强和郭石两兄弟。
此时和彼时,情形竟如此相似!
二爷爷开始向李强问话,李强低着头一一回答,可能是由于这件事太伤风化,所以二爷爷问话时总有些不自然,来来回回都是刚才那些内容。
我觉得这样审问根本没什么成效,马胖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那个……我说两句啊。秀萝和你,你们第一次干那事是在什么地点?秀萝是自愿的还是你强迫的?”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纯属个人好奇。”
马胖岂止是好奇,他的表情异常兴奋,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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