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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贺的诡事辑录[2部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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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低头看了半响,突然指着一对石头说道,就是这个。
吴平抻头一看,一块有些发灰的的石头旁边还放着一块极小的白石头,大小很不相称。
吴平说:“石头我看不懂,我只想知道我媳妇是谁。”
老人说:“你媳妇就住在你家前面,她现在睡在一个会动的筐里。”
吴平将信将疑地走了,他回到家后想起老人的话,就跑前面那家人家的院子里,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房门是开着的,他进屋一看,果真在屋子一角放着一个筐子,那个筐子就是悠动孩子睡觉的摇篮,里面躺着一个睡得很香的小女孩,看样子还不到一岁。
吴平突然感觉一阵恶寒,难道这就是他的媳妇?这个孩子还这么小,他要等上多少年才能和她“睡觉”?他越想越怕,赶紧从屋子里走出去,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正好踢到了一块大石头。那一瞬间,他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杀掉小女孩,他的姻缘就不用和她绑在一起了。于是吴平抄起大石头,隔着窗户狠狠地照着摇车掷去,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起,摇车翻到在地,不一会儿就没有声音了。
吴平自知闯下了大祸,急忙逃跑。
吴平没敢回自己家,他想,要跑就跑远些,干脆到北方去。虽然从没出过远门,但是放猪娃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一路上经历了要饭、偷东西、爬火车等辛苦,终于来到了北方。
吴平在北方无亲无故,只能靠着出卖劳力赚些辛苦钱,就这样过了十几年,他始终也没娶上媳妇。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经常后悔,要是当初没起那样的坏心就好了,小娃子再小也有长大的一天,可是那女娃子已经死了,难道命中注定他的姻缘要就此断绝?想到要打一辈子光棍,吴平不寒而栗。
1976年左右,吴平进了砖瓦厂,他拼命地干活,决心存上几个钱娶媳妇。砖瓦厂工资不低,吴平逐渐有了一些存款,厂里宣传部的老王是个有名的媒人,专爱给人介绍对象,吴平下狠心买了两条“大前门”给老王送去,希望他能帮着拉个线,找个媳妇。
老王一看“大前门”乐得眉开眼笑,问吴平找媳妇有什么条件。吴平说没什么条件,只要不是残疾就行,丑俊无所谓,寡妇也可以。
老王低着头沉思,吴平以为自己的条件定得不对,急忙重申,只要是个母的就行,其他你看着办吧。老王哈哈大笑说:“我要是缺德给你找头母牛也行吗?你别太急了,我刚才想起厂里刚招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大姑娘,身体倒是健全,就是脸上有个老大的疤——你要是觉得行,我这就去给你说说。”
吴平忸怩了一下,“脸上有疤不要紧,你看我都四十多了,人家大姑娘能跟我吗?”
老王风风火火地跑去给吴平做媒去了,吴平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第二天他一早来到厂子,不一会儿老王来了,满脸喜色地对吴平说那姑娘答应了,只不过说要和你见上一面,如果你们彼此中意,再谈结婚的事。
在老王的安排下,吴平很快就和那大姑娘见了面。那大姑娘大概二十一二岁,身段倒是不错,就是在脸上扎了块墨绿色的头巾,紧紧地护住了她的头和脸部周围一圈,只能看到中间露出来的巴掌大的一部分脸。
吴平瞅了又瞅,大姑娘露出来的脸上没有疤痕,说话一副关内口音,虽然不漂亮,但是屁股挺圆,腰很细,他是越看越满意,恨不能马上抱回家。
他们很快就结婚了,婚礼相当简单,就连当时每个新家庭都必须准备的“三转一响”和三十六条腿都没有,家里简陋得可怜。
婚后,吴平妻子终于放心把脸露出来,在她的额角上有一个非常狰狞的疤痕,几乎有半个拳头大小,暗红的色泽很吓人。
吴平忍不住问她,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妻子说,这件事她并不记得,只听她妈妈讲过,那是在她九个月大的时候,住在她们家后院的放猪娃不知发什么疯,竟然拿着一块大石头把她砸伤,然后就逃跑了,从此再也没回来。她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才救活,长大后就留下这个疤痕,以至于一直都嫁不出去。后来家乡发水,父母亲人都死光了,她为了活下去就一路要饭来到这里。
吴平听后目瞪口呆,世上竟有这样的巧事?他急忙问起妻子的家乡在哪儿,妻子的答案正是吴平的家乡。原来他当年用石头砸的小女娃,就是他今天的妻子。
世上有些人的缘分是早就注定好的,也许你兜兜转转大半生,也许你在众多森林里寻找一棵树,也许你从不相信缘分,但是冥冥中一定会有一个人只属于你,你也只属于他,这就是缘分,也是命运。
我妈讲完吴平的故事,就把照片全部摘下来放进牛皮袋,然后收进了柜子里,不知道重见天日是哪年哪月了。
在家住了几天,我妈重新跟我谈起工作问题,我想起王半仙的嘱托,还有我实在坐不住办公室,于是极力抗拒我妈的安排。我妈迫于无奈,只好拿着我的复员证又到人事局跑了几趟,最后改变了我原先的分配,安排我到邮局去当个邮递员。
我妈声色俱厉地警告我,要是再不服从安排,就不要再进这个家门。我想想邮递员也不错,每天在外面跑来跑去,制服的颜色和军装差不多,于是欣然答应。由于天气寒冷,我被安排在三月份上班。我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去找王半仙的师兄,不过我妈坚决反对,说是快过年了,不管天大地大的事也要等等。于是我就在家里耐心地等待春季的到来,没想到却意外地等来了两个公安。
两个公安当时站在门外,满面寒霜,我妈战战兢兢地问:“公安同志,你们有什么事?”
一个公安说道:“杨贺住在这里吗?”
我妈腿肚子开始打战:“我们家小贺一直在家,没出去惹事。”
公安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抓他,而是有一个人找他,说是他的表哥。”
“谁啊?”
“马山水,现在他在派出所里,要求杨贺去担保他出来。”
等我来到派出所的时候,马胖正在一个小关押室里面津津有味地啃馒头,嘴里还叼着一条咸菜。他看见我来,立刻大声地跟我打招呼,精神头十足,哪像囚犯的样子。
我压抑不住自己对他的厌恶,一言不发地帮他办好释放手续,然后就往外走。马胖裹好身上的军大衣大呼小叫地在后面追我,我只好停下来等他。
只见他拿着一个“大岛茂包”,里面鼓鼓的也不知装着什么。他气喘吁吁地追上我:“你也太不够哥们儿义气了,怎么说走就走?”我冷冷地看着他:“在这种地方见面,你还要我恋恋不舍吗?”
马胖“嘿”的一声抹了把脸:“我这次可是专程来看你的,走,到你家去。”
我看着他那张大脸,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无力感。他挥了挥手中的拎包:“我这次来特地给伯母买了好些东西,保准她喜欢。”
我有点儿火了:“把你的东西收回去,我妈不需要!”
马胖看到我生气,突然把包抡在雪地上,紧接着也一屁股坐了下去,很有气势地一只手指着我:“杨贺,我只不过要你帮了个小忙,你说你至于吗?你记不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你用牛粪砸班主任脑袋,是我给你背的黑锅!你冬天在校长室门口撒尿,差点儿把校长摔成半身不遂,是我帮你开脱的!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学校开除了,哪来的前程似锦?你说,你对不对得起我!”
我们正在派出所门口,街上有不少来往的行人,此时都慢慢地围过来看热闹。我这个人缺点就是脸皮薄,被马胖这么一闹,羞愧得差点儿抬不起头。小时候做那些混账事明明他也有份儿,而且他总是自称大哥,什么事都要往身上扛,现在说起来倒像我多对不起他似的。
我看周围的人开始对着我指指点点,急忙上前架起了马胖:“马大哥,就算小弟对不起你了,咱们快走吧。”
马胖满意地拍拍屁股上的雪,一手拎起包,一手勾着我的肩往前走。我看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以后不会要和他纠缠在一起吧。
我们一起回到我家,我妈开门的时候很诧异,她知道我帮一个老同学去作担保,却没想到我连人一起带了回来。
马胖一见我爸我妈就大声喊伯父伯母,一副很久没见想死你们了的模样。我妈连忙招呼他进屋,忙忙活活地给他泡茶水拿饼干。
马胖很随意地坐到沙发上,脱下身上的军大衣,露出里面的行头。他里面竟然没穿什么毛衣棉袄之类的保暖衣服,只穿了一件“光夫衫”,是白色“的确良”做的,和现在的普通衬衫款式差不多,让他那肥硕的身材和短胖的脖子一览无余。
我在心中对于他这种发神经的行为鄙视了一下,我妈倒是一副很欣赏他的样子。因为我妈是个标准的《血疑》迷,里面山口百惠扮演的女主角幸子和三浦友和扮演的光夫,迷倒了千千万万的中国人。由于这种“名人效应”,“幸子衫”、“幸子头”、“光夫衫”和“大岛茂包”在中国大地带起了一股流行狂潮。夏天走在街上,你会看到路上有无数个“幸子”和“光夫”,只看他们的背影,感觉就像一个模子浇出来的。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马胖已经和我妈聊得很开心了,他还打开拎包,从里面拿出一瓶友谊牌雪花膏、两大包麦乳精和一件羊毛衫递给我妈。我妈的眼睛顿时一亮,这几件东西一看就是高档货,产地应该是上海。我心中犯嘀咕,马胖送的东西值不少钱,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他不会有什么麻烦事要求我吧。
我妈连连客套:“这怎么好意思呢?还要你破费……”
马胖道:“伯母是杨贺的妈妈,我和小贺关系那么好,您就等于是我妈一样,千万别和我客气。”
就这么一会儿,马胖简直成了我妈眼中的香饽饽。我爸本来对他爱答不理的,在马胖的巧舌如簧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我心里不舒服,跑到厕所里蹲坑,出来的时候马胖正给我爸我妈表演笑话段子。
马胖表演得惟妙惟肖,逗得我爸我妈哈哈大笑,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这胖子耍嘴皮子的功夫一流。
到了晚上,我妈热情款待马胖,他和我爸喝了几杯酒,在酒桌上大侃特侃,我几乎都插不上话。
吃完晚饭,马胖顺理成章地住在我家,我弟弟杨宇正好不在家,马胖就睡在他的床上。
马胖喷着满口酒气问我:“小贺,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进去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派出所,随口答道:“我担保你的时候在资料上看到了,你不是因为在街上聚众打架吗?”
“屁!老实跟你说,我又遇到……那两个人了。”“谁啊?”我有点儿莫名其妙。
“就是在汽车上那俩长袍人。”
我心中一凛,那两个长袍人我一直觉得很诡异,马胖竟然说又遇到他们了。
我说:“难道你就是和他们俩在街上打架?”
“屁!那俩怪人,我躲还来不及。”
“你早就认识他们?”听马胖的话,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这个事……这个……”马胖突然吞吞吐吐地直磕巴。
我有点儿冒火:“你他娘的说话痛快点儿行不,别跟个大姑娘似的!”
马胖低头抠脚丫子,过了一会儿像突然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其实上次我没跟你说实话,我跟那俩长袍人的事不那么简单。我……我在火车上拿了他们的一个东西,没想到他们追了我一个多月。我昨天又看到他们了,为了摆脱他们,我就和街上的人打架,被派出所抓进去也比叫他们抓到强。”
“拿?”我冷笑了一声,“恐怕是偷吧。”
马胖像是被抽走了底气:“我真没想到会这样,他们就像鬼一样跟着我,我怎么也甩不开。”
“你把东西还给他们不就得了?”
“你不知道——”马胖一脸为难,“我把那东西卖了,就在你走的当天,我联系到一个买家,他出的价钱不错,我当时也没多想……”
我已经彻底没话说了,千猜万猜也没料到胖子竟然是个贼。
我说:“听你的口气,似乎还颇有经验,竟然还能为赃物联系到买家,难道你是个惯犯?我要不要发挥大义灭亲的原则,上派出所揭发你的恶行?”
马胖听我这么说,突然急了:“别呀,兄弟,我跟你说我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现在后悔得要命,可咱东西卖都卖了,没办法再还给那两个人了。现在我没别的要求,你就看在我曾经帮你背黑锅的分上,让我在你家躲几天行不?”
马胖不停地哀求我,又是发毒誓又是下保证的,我的心肠也硬不起来了。于是我跟他约法三章:第一,以后再也不能偷别人的东西;第二,卖赃物得来的钱要还给失主,并郑重道歉;第三,在我家这段时间要规规矩矩的。
我刚说完马胖就开始大呼小叫,说第一条和第三条他可以答应,可是第二条做不到,卖赃物得来的钱他已经花了一些,如果要还钱道歉,那他在我家躲着有什么意义?
我想了想,把第二条改成如果他以后还能遇到那两个人,就要还钱并且道歉,这回马胖才勉强同意。
马胖喝了酒,不一会儿就躺在床上睡着了。我睡在他旁边的床上,心情有些复杂,我的命不知多久才能改回来,这个马胖会不会也是我的霉运带来的呢?
睡到半夜,我突然被一阵怪声吵醒,急忙拉开灯绳一看,马胖躺在床上表情痛苦,满头大汗淋漓,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但他的眼睛紧闭,好像并没有醒。
我想他可能是做噩梦了,急忙上前摇晃他的身体:“马胖,马胖,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快醒醒。”
可无论我怎么摇晃,怎么喊,他还是不醒。他的身体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突然在床上翻滚起来,牙关紧咬,从鼻子里发出近乎牛叫一样的声音。
我顿时急了,这人不会是得什么怪病了吧。我扑上前狠狠地抽了他两个耳光,然后用手指掐住他的人中穴。马胖果然醒了,他的双眼血红,双手颤抖,惊惶地指着自己的肚子:“杨贺,这里面有东西!”
我立刻掀开他的衬衫,只见他满是油脂的肚子上,有一块拳头大的鼓包迅速地来回游窜,似乎马上就要破体而出似的。
马胖嘶声道:“这是什么,我肚子里是什么!”突然他大叫一声,鼻子里喷出一道鲜血,然后就开始全身抽搐,身体蜷成虾米形状。
我爸妈都被惊动了,惊慌跑过来看着马胖,似乎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我一看这样不行,给马胖披上一件大衣,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马胖背到背上,喊道:“你忍着,我马上送你到医院!”
我顾不上跟爸妈解释,背着近两百斤的马胖拼命向外跑。那时候救护车并不普及,一般家里也没电话,我只有靠自己。我一口气跑下楼,马胖趴在我背上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外面寒风彻骨,可是我急得满头冷汗。
怎么办?我家离最近的医院还有好长一段路,凭着我的力气恐怕支持不到那儿。我极目四望,突然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独轮车,顿时如获至宝,连扛带拽地把马胖弄上去。车子太小,很难保持平衡,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马胖推到医院急诊室。
急诊室里的大夫和护士立刻把马胖抬了进去,我瘫倒在急诊室外面的长椅上,手脚酸软得抬不起来。
过了七八分钟,一个满头是汗的小护士跑出来问我:“同志,你是患者的亲属吗?”
“哦,我是他……表弟。”我想,既然选择了麻烦就不要逃避。
她急道:“里面患者需要手术,你在这里签个字吧。”
小护士把一张纸递给我:“快签字,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在“手术同意书”上潦草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还来不及问一下马胖的情况,小护士又急忙进了急诊室。
我侧耳细听,屋里一片嘈杂声、碰撞声。这时突然传出一声大喊:“赶紧按住他!”
我心中焦急,忍不住冲了进去,只见一张病床上,马胖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手脚上的青筋蹦起。他上身的衣服已经脱掉,肚子时起时伏,看样子里面的东西游窜得更厉害了。四五个人正死命地按住他,一个大夫手里拿着注射器,满头大汗地正要往马胖身上注射。
马胖显然已经疼得失去理智,身上的冷汗多得像往下倒水似的,眼看几个人都按不住他,我一个箭步冲到跟前,帮忙按住他。马胖俯趴在病床上,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号,在场的人都汗毛直竖。
大夫趁机把麻醉剂注射在马胖的静脉里,马胖逐渐安静下来,不过只是一眨眼工夫又开始翻白眼,嘴里直吐白沫。
急诊室里的医生和护士一阵忙乱,马胖被抬到手术台上,由于情况紧迫,没有人理会我,于是我有幸看到这场手术的全过程。
马胖的四肢被捆绑在手术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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