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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阴师-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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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也对我很感兴趣了,有种把我切片的意思,我们几个人在店里头讨论着,怎么继续突击训练。
  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男人,打扮得豪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很有钱的主儿。
  能在下午来找我们,一般不是预约的,就是一些比较特殊的客人。
  这个时候是特殊时期,我是想休养生息的,在苗倩倩这三天的时间,和白小雪学两手,那边在特训,我们这边也不能闲下来。
  白小雪却摇头,淡淡的对我说:“该练得练,该做的生意还是做,你对这个事情焦急也没有用,你三天突击训练,又改变不了你自己。”
  还是白小雪豁达,真正的关键和主力军,在苗倩倩那边呢,我只能等着她凯旋而归的消息。
  我看向这位进门的客人,但是这一位,还真不是什么客人。
  这男人一上来就爽朗的哈哈大笑,说:“哟!柚子,发达了哦,都在市里头开店了,要不是老家的李二婆子,上一回跟我说,我开始还不信你那么牛,这一块地方,可是寸土寸金啊,光是有钱没人脉,都拿不下来。”
  这来人,是我们村里的一个老叔。
  上学时候的邻居,叫汪竞宵,挺文绉绉的名字。
  以前是我们村里的教书先生,我们村里,大部分孩子的名字都是他给起来的,据说以前进城读过几年书,当时觉得老有学问了,不过后来,才发现是一般半吊子,惹出了不少笑话。
  死要面子,还文绉绉的。
  以前读过了孔乙己那篇课文后,一直都觉得这个汪叔就是现实版的孔乙己,穷酸书生。
  不过,对我们村里的孩子也挺好的,经常教我们念字发糖。
  我吃惊的说:汪叔,你怎么来了?
  “柚子,发财咯,我来看看。”汪叔上下打量了店里的装修,一屁股坐在沙发,说:“从村里,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一个池中物,你们爷俩来到咱们这个村里住,看气质都和常人不一样。”
  这汪叔还给我夸上了。
  这时候,白小雪低声问我说:他干嘛叫你柚子啊?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说这是我以前村里的小名。
  我不叫程游吗,以前小时候,拿着一根针,坐在院子里,对着假皮革在练习刺青,和个老妇人,在拿着针线刺绣差不多,当时汪叔看了,说了一句笑话:游子手中线,慈母身上衣。
  游子手中线,十分应景。
  结果那以后,我就叫游子——柚子了。
  “有些意思。”白小雪听得噗嗤一笑,笑颜如花,挺高冷典雅的白小雪,忽然一笑,还挺美的。
  我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说:“别告诉那个泼皮,不然我以后就完了。”
  一个胡说八道的日屁股梗,她都能玩那么久,这被她知道了,那还了得?
  这小时候看着我长大的汪叔来了,我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喜悦。
  也不是我这个人觉得来攀关系,想故意生疏,是因为这个汪叔,不太受村里待见,全村人都对他比较冷漠。
  为什么呢?
  这汪叔眼高手低,觉得自己也是念过书的人,看不起下地干活,一直都是他老婆,挺温顺老实巴交的妇女,种地养着他,他眼高手低,也一直当个蛀虫。
  他后来受不了村里的冷嘲热讽,直接跑进城里闯荡了,有一个半年多,混出头了,回来村里的时候,特别的风光,扬眉吐气啊,开了一辆宝马3系。
  一下车,就挨家挨户说话,说以后要为村里出把力,出钱修路盖房,资助乡里,一家一家的发请帖,说要请全村人摆喜酒。
  不过,当时的大家高兴不起来。
  因为有个事情不太好跟他说,在他出去的一年多里,她老婆怀孕了,不知道和谁偷偷的生下了一个男娃。
  那男娃长得聪明伶俐,粉雕玉琢的,可爱聪明极了,一点都不像是歪瓜裂枣的汪叔。
  这里面的事情,丑闻,不知道怎么跟汪叔说。
  不过汪叔开着豪车走完了各家,回家的时候发现了,据说闹得很大。
  隔天,汪叔老婆比较传统的妇女,带着儿子跳井,双双溺死,汪叔给人骂自杀了,还在气头上,骂道说这个要给死的儿子验dna,给咱们全村的男人都给对一个号,我看看那个是奸夫,谁敢绿我。
  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几个村里的小孩,都在围观。
  但离奇的事儿发生了。
  那孩子和全村男人没有一个是血亲,后来汪叔懵了一下,给孩子和自己验了一下,竟然对上号了。
  汪叔一年多不回家,连碰都没碰老婆,孩子竟然是自己亲生的,你说离奇不离奇?隔空受精啊这是?
  当时这个怪事,闹得很大。
  后来村里有见识的人说:这汪叔在城里,不仅仅包养了一个漂亮小三,听说还做让良家卖淫的勾当,当老鸨子,伤天害理。
  有人说这是报应,估计是干了太缺德的事儿,这老小子在外面干人,所以自己家里的老婆才被干,家里才出现这个怪事,然后亲手逼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和老婆。
  这汪叔从这以后来,就不太受村里待见。
  我说:“汪叔,你现在看起来生意也做得挺大的,来我这里干嘛呢?”
  汪叔笑着说:大,必须是大,我听说你在和骏爷打对手,我就特地过来助拳了。
  我说:汪叔,你这是
  汪叔摆了摆手,说道:“骏爷,是我生意上的一个上线,不过他经常压迫我,我要脱离他的反抗,所以来你这里,我来给你助拳!”
  我听得离奇。
  骏爷和我,估计谁都不看好我。
  “唉!见外了,你小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汪叔摆了摆手,“我听说,你是做给人刺青的活儿,挺灵验的,所以骏爷才针对你,怕你影响了他的地位,可见你是有真大本事的,我这里有些事儿想求求你。”
  我瞬间明白了,这汪叔是找我办事呢。
  但能让他顶风作案,硬着头皮扛着骏爷的面子,这个事情只怕很麻烦,我说:“汪叔,是你想弄你十多年前,你儿子的那一桩怪事吗?”
  “对,对的,这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结,我这个人,从来也没敢过伤天害理的活儿。”汪叔抹了抹冷汗。
  你还没敢伤天害理的活儿?
  这特么的,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我也觉得这个事情怪。
  他当年老婆偷人的事情也是一个迷,不过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骨肉呢?
  这相隔几千里,他老婆怎么可能就隔空受孕了呢?
  这个事情我是不太想办的,不过这个时候,白小雪说:“这个人,身上有一种比较奇怪的气息,搞不好能对安清正这个阴阳双魂,有些帮助,你是没有机会提升实力了,不过安清正的阴阳双魂,可能有机会。”
  我觉得奇怪,问什么气息?
  “人妖,他身上有人妖的气息。”白小雪说。
  我一听,这白小雪怎么好好的骂人呢?
  旁边的安清正也气得有些脸红了,有些气愤,不知所措,觉得这白小雪,是在骂他这个死人妖。
  不过这个时候,白小雪摇了摇头,“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万物皆可成妖崇,狐狸,老鼠,蛇,都可以成妖那么,人呢?”


第五百六十七章 皮条汪叔
  万物皆有灵,一切动物,皆可开慧成妖。
  那么人难道人也可以吗?
  我额头冒汗了,连忙扭头对汪叔说:汪叔,你这个事儿等等,我和我朋友去商量一下,怎么办,能不能办!
  汪叔很刻板严肃的点点头,说:可以,叔信你!你们要商量什么,尽管去!
  我给汪叔道了一下歉,和白小雪到了后面的纹身室。
  我忍不住低声说:“人不是万灵之长吗?不用像是动物一样开慧,一生下来就有智慧,人怎么可能成妖?”
  白小雪摇头,对我说:人中妖,是阴行里的一个传说,只是谣传,也没有多少人见过真的存在。
  这个人妖真不是骂安清正,而是人妖,真和安清正有关,还对他的阴阳双魂有很大的帮助?
  我看向白小雪,很正经的问:人妖是什么?
  我平常和沫小兮这种科学知识分子,会整天给我科普很奇怪的知识,而白小雪这种阴行大佬,给我科普的,一般都是很难懂的道家理论。
  她对我说:道家讲,万物从无到有,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而这两仪呢指的阴阳,所以,安清正是阴阳人,在道家有很崇高的地位,而更高的是传说中的无极,而无极是什么?阴阳未分——混元无极。
  她文绉绉的,我想了好一会儿。
  这是在道家的理论里,说我们这种打娘胎出来,阴阳已分的正常人,男女分明,是第三种层次的人。
  而安清正这种是阴阳人,是第二种层次的,不辨雌雄,雌雄同体。
  而在这阴阳之上,还有一种真正的无性人,就是混元,阴阳未分,这种就是传说中的人妖?
  “真有一生下来,无性别之分的中性人?那还真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人妖。”我想了想,说:“这种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怕不是下面是平的,什么男女器官都没有,怕不是一个妖怪?”
  “不要问我。”
  白小雪哭笑不得,白了我一眼:“这在道家里,这是一种传说中的体质,象征着原始,一个人都有阴阳,人中妖没有阴阳,阴阳合一回归了混沌,在阴行里存在与否,还没有定论。”
  我这下明白了。
  那这个汪叔,身上怎么会有那种阴阳不分的混元气息呢?
  我有些庆幸苗倩倩带人跑路了,不然她在这里,眼睛肯定雪亮得厉害,叽叽歪歪起来。
  骏爷的事情我们要忙,但无法操之过急,等着苗倩倩回来的喜讯,眼前的生意还是得做的。
  更何况本身就和骏爷有生意来往的汪叔。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骏爷的诡计,还是汪叔自己来的,如果真是他自己来的,或许能得到骏爷的一些情报。
  我心中敲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这个事情,得看看。
  我和白小雪肩并肩的回到位置上,对汪叔说:“这个活儿我们尝试着给你想办法,这个事儿,是要搞清楚你十多年前,妻子隔空怀孕的陈年怪事吗?”
  汪叔说:“是,也不是,其实除了十多年前那个事情,我身上也发生了一些怪事。”
  我说能给我说说吗?
  汪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不信我,认为我是恶人,没有信赖,我又如何让你帮我解决事情?我先给你说一说,了解一下我现在办的活儿。”
  我心里现在就一个词:讲究。
  汪叔还是那么一个很腐朽思想的读书人,你不信我,我就不能让你给我办活!我有我的骨气,我的傲骨。
  我收了收神色,说:汪叔,请说。
  汪叔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个人,在隔壁一个市里,在骏爷的地盘里,交地头税,开了七八间发廊,做的是美容美发,以及性快乐服务,不过,而最近,我也在这边的市里,也开了一家。”
  我面色沉了下来,说:“你的发廊连锁都开到了我们市里?所谓的美容美发还提供性快乐服务,不就是开发廊拉皮条嘛?”
  就是这种莞式服务的发廊店。
  亮着红灯,理发店就有几面镜子,还有几张桌子,假装理发,但后面有个板子隔起来,去理发的,都没有妹子。
  还有几个大妈,或者穿着黑丝袜的打扮妖艳妹子,在门口见人就拉:大哥,来玩回呗,保证爽死你。
  一查严了,你又会发现它一个月真有那么几天,是给人理发的。
  汪叔让我别说得那么难听,他的活儿,是正经八百的买卖,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我说这还正经,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如果是开一两间发廊店,拉七八个妹子,还好说,可能是自愿的。
  但是能开得那么大,还走有钱人的高端路线,这里面没有猫腻,我是不可能信。
  这里面门门道道太多了。
  给高端人士玩的,能是发廊里面那种低价格的妹子?
  都是高端的外围女,车模,可能还有在校大学生,逼良为娼怕不在少数,比如裸贷,校园贷,被拉来还债的。
  “你说我祸害女人?”
  汪叔听了,很生气。
  他像是小时候那种,很刻板,很固执的教书先生,猛然站起身,大骂道:“你可以说我赚脏钱!你可以说我贱!可以骂我是龟公!这些我都认了,可是我从来没有祸害过一个女性,我尊重每一个善良、勤恳的女人!”
  我听了,又想笑。
  在他手下勤恳干活,也算是吧
  以前村里都说,汪叔这个村里迂腐刻板的教书先生,满口之乎者也,当时都被我们小孩偷偷骂孔乙己。
  到了城里,却变成了一个读书人所不齿的拉皮条,祸害了太多良家妇女,村里才说遭的老婆孩子报应,这事我可没忘。
  汪叔却板着脸,一丝不苟的,很迂腐的,像是一个省城的大领导,指点山河的口气,说:“这种大环境下,哪个地方都有,有需求的地方,就有供给,还能减少犯罪率,这个话,没有说错吧?”
  我说没错。
  汪叔叹了一口气,说:有水吗?
  我连忙从旁边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奶茶,汪叔却摆了摆手,板着脸,说:“这那是人喝的?我就喝茶,有茶吗?我要茶!”
  讲究。
  我汪叔还是那么固执,连忙到旁边拿了一包茶叶沏茶。
  汪叔抿了一口茶,吹着腾腾的热气,很有老年间教书先生的范儿,十分感慨的说:“柚子,全村人都不信我,连你也不信我吗?我老实跟你说,我这些年,手里赚的钱,三成被骏爷捞走了,剩下的六层,我捐给了学校,希望小学,一些慈善机构,我留给我自己的,只有那么一成。”
  我当场就脑袋死机了。
  这汪叔拉皮条,让女人卖淫,赚最狠最脏的黑心钱,然后都用来大部分捐了出去,做了好事,捐助了小学?
  汪叔低吼道:你不信我,你们都不信!所有人都不信我!
  我被这股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
  汪叔吼完了,颓废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白发苍苍老头子一样,沙哑说:“我努力了那么久,终于有了那么一天成功了,可是,都没有人明白我的心柚子啊,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我的发迹史,从来没有人知道,但今天我要讲给你听,如果你信我,这个活替我做了,有你的好处,骏爷的活儿,赴汤蹈火!但如果不信我,你就算主动给我做,我也宁愿死在外面的街头,也不让你帮忙!”


第五百六十八章 固执
  我连忙在位置上做好,说:汪叔,你讲。
  他抬起头,说:“你知道,我是一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当年来到省城里,红灯区,发廊店特别的多,很乱,很多社会团体,都在逼良为娼。”
  七八十年代,拿着大哥大,暴发户很多,我们现在比较难想象的年代,不像是现在大得那么严。
  他说当时他到省城里,没钱,住了最破烂的出租楼,房间里贴满了旧报纸,就只有一张床的那种。
  那栋楼,住着很多的女人,被楼里的社会团伙,强逼干着招嫖的活儿,地点就在出租屋里。
  办活有时候门都不关,一路过门口,就看到房间里,一对没穿衣服的男女在床上嗯嗯啊啊,那些女性被压在身上,像是死尸一样,都用一种黑暗空洞的绝望眼神,在直勾勾的看着门口,看着汪叔。
  他就认识了当时住在隔壁的很多姐们,都被强逼着卖,那些社会团体的人,有十多个大汉,打她们,骂她们,不把人当人看。
  当时,汪叔是一个很刻板、很腐朽的教书先生,正义感很强,满嘴之乎者也,迂腐到什么程度?当时在我们村里,就满嘴大道理,遭人嘲笑。
  他瘦弱的身体,站了出来指着整栋楼,那些折磨妇女的纹身大汉,正义言辞,满嘴大道理。
  他骂那些人,不尊重女性,不尊重弱势群体,欺善怕恶,欺凌弱小,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去欺负男人。
  当时汪叔这个孔乙己,就被打了一顿,鼻青脸肿。
  不过汪叔是一个倔脾气,每一次看到那些大汉,在屋子里打牌抽烟,折磨那些妇女,让她们出去卖,都站出来,继续指着,但每一次都被痛揍一顿,经常性的,身上青一块肿一块。
  他就这样,从我们全村人的笑柄,变成了整栋楼的笑柄。
  楼里时不时有人捉弄他,那些大汉假装听他的大道理,然后听完了羞辱,痛揍一顿,哈哈大笑的离开,还时不时在他的身上撒尿,一边抖着尿他脸上,一边骂:去你妈的之乎者也!
  我听得有些气,又想骂汪叔固执,那么大一个人了,还那么蠢干嘛。
  汪叔没有理我,自己说自己的:“你生活在这个挺好的年代,混乱现在也有,裸贷什么的,但都没有办法体会到那个时代的凌乱,特别是中小城市,当时,我一个隔壁出租屋,一个才十七八岁从村里出来,被诓骗出来卖的女孩儿,叫晓巧死了,穿着红裙子,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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