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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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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罗大步流星过来,抓住我的脖领子,猛然往前一送,我来不及反抗,一头撞在棺材上,眼前金星乱冒晕了过去,后面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从昏迷中苏醒,慢慢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河边的一个桥洞里,旁边是垃圾堆。我头晕的厉害,勉强坐起来,一时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这地方。
  正迷糊的时候,旁边过来一个老头,应该是拾荒的流浪汉。他看我醒了,递过来一瓶劣质的小烧:“小兄弟,喝一口,昨晚我还以为你是个倒卧,没想到还活着,喝口酒暖和暖和吧。”
  我口干舌燥,天边已经放光,应该是早晨了。我回想起来昨晚的事,现在这么一回忆,做了场梦差不多。
  我接过小烧,喝了一口,满嘴都是辛辣,胃里不舒服,赶紧还给他。
  “大爷,我昨晚就在这?”我问。
  拾荒老头说:“可不,半夜我起夜,起来撒尿,就看到你在这趴着。我还寻思呢,你要到今早还没动静,我就把你搬到垃圾堆里。”
  我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走出桥洞,看了半天认出方向,此地离魏东海他家的小区相当远了,不知道解罗一个人大晚上的带着我怎么能跑这么远。不过,这人还算不错,把我扔到避风的桥洞里,这要是随便找个地方一扔,这一晚上不说把我冻死吧,也得做下大病。
  我向老头道谢,一瘸一拐离开桥洞,随便找了家早餐铺子,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然后点了根烟,把昨晚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
  无法确定那两个警察死没死,真要是出了事,警察应该怀疑不到我。解罗估计逃之夭夭了,那两个警察如果再遭了难,就没人知道我去过现场。
  想了半天,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也有点埋怨自己自私,第一时间只考虑到自己的安危,却没想着那两个警察怎么样。
  我摸兜付早餐钱,手伸进兜里愣了,坏了坏了,毛球哪去了?
  昨晚发生的事实在太突然,我一直在高度紧张之中,根本就把它给忘了,现在想起来,这小东西没了。
  我和毛球之间有一种很神奇的感应,只要距离不太远,我就能感知到它。
  我付了早餐钱,向着魏东海家的小区走去,一边走一边默默念叨毛球的名字。
  等快到小区的时候,来了感应,毛球就在附近。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小区门口站着几个男人。这些男人胳肢窝夹着皮包,穿着便服,一个个都是圆脸大肚子,看起来像是乡镇干部。
  他们身上有种气息让我警觉,这些人应该是蹲点的便衣警察。我没敢靠前,心念中默默念叨毛球。
  时间不长,只听唧唧两声,一个小东西顺着我的裤腿爬上来,窜到我的兜里,正是毛球。
  我心里大安,摸着它的小脑袋,毛球很受用,不停蹭着我的手。
  我轻轻说:“毛球啊,昨晚你是在哪过的?”
  毛球爬出兜,用前爪指着小区,唧唧说着什么,不停比划。我和它有种心意相通的奇妙感觉,大概能猜出来怎么回事。毛球昨晚很可能一直都在那个房间里,它在告诉我,在我离开之后房间里还发生了一件事。
  至于是什么事,我看不明白毛球想表达什么,不过能直觉到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这时,小区口的那几个人忽然停下话头,四下里乱看。我不敢再呆着,装作路过的样子,低着头离开小区。
  在回去的路上,我在心念中问黄小天,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黄小天道:“小金童,你记不记得程教主还在的时候,咱们仨曾经到吉林松原寻找八仙洞的事。”
  “当然记得。”
  黄小天说:“在八仙洞里,咱们曾经到过一处墓室,当时咱们还猜测墓室那些棺椁里装的都是何仙姑的历代化身。”
  我倒吸口冷气,隐隐猜到了一些事。
  黄小天道:“何仙姑那些化身都是尸解的。昨天晚上在魏东海家的棺材里,咱们看到的小孩尸体,就是尸解。”
  我喉头动了动:“那小孩成仙了?!”
  黄小天凝神说:“没有,成仙哪有那么容易。尸解是成仙的一种方式,但不能说尸解了就一定成仙。北京人是中国人不假,但不能说中国人就都是北京人。这小孩的尸解方式极为古怪,居然化成无数蚊虫。或许,这小孩只是个工具,后面还藏着不为人知的高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鸡头
  等我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到王二驴正在一个警察聊天,两人喝着热气腾腾的茶水,气氛很是融洽。看我进屋,王二驴蹦起来:“我靠,你一晚上去哪了?”
  警察在场我不好多说什么,我赶忙道:“这位是?”
  王二驴说:“我介绍介绍,这位是廖警官,不是咱们东北的。”
  廖警官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长得很魁梧,让我想起了熊大海,他看上去被熊大海更精明,也更饱经风霜。他和我握握手,手宽厚温暖,握着就让人踏实。
  廖警官颇有兴趣地看我:“怎么称呼?”
  “我叫冯子旺。廖大哥,你叫我小冯就行。”我赶忙说。
  王二驴道:“人家廖警官可是包青天,检查卷宗之后,马上就把我放了,指望咱们本地这些警察,我还在里面关着呢。”
  廖警官摆手:“不能这么说,我就是多了一句嘴,最终放你的决定权还是本地同行来做的。我不是你们东北这旮沓的人,我是江北的,这次过来是业务交流,无意中遇到这个案子。”
  我想起来了,昨晚那两个刑警曾经提到过廖警官,说老廖在未请到高人之前,不能乱动棺材。
  很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位仁兄,廖本来就是个很少见的姓氏。
  我一时没说话,廖警官看着我笑:“小冯,想什么呢?”
  我看着眼前这条汉子,觉得他和平常的警察不一样。记得解罗昨晚察看棺材的时候,曾经说过,警察里也有高人。莫非廖警官也是道法中人?
  这样的人比平常的警察更要谨慎对待。
  王二驴继续问我,“昨晚你上哪去了。我半夜放出来,你就不在家。”
  我赶忙道:“我去黑大哥那里对付一宿,你不在我也睡不着,心里烦闷,想看看黑大哥有没有什么路子能把你捞出来。”
  王二驴哈哈笑:“没事没事,警察里也是有青天的。”
  廖警官对于东北出马仙很感兴趣,参观着王二驴的堂口,聊的都是出马仙那些事。王二驴口沫横飞的白话,廖警官听得津津有味。
  聊了一会儿,廖警官看看表,说局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等他走了,我把门插好,用手指头点着王二驴的脑门:“你能不能长点心眼,怎么把警察都带家里来了。”
  “没有人家我能出的来吗。”王二驴说。
  “我告诉你,”我说:“以后少跟他打交道,这样的警察最是阴险,摆弄你跟摆弄小鸡子差不多。你也忒实在了,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我又没杀人放火,我怕什么?出马仙那点事就算不问我,问别的香童也一样。东北别的没有,满大街都是报马香童。”王二驴不服。
  我把毛球拿出来,拍拍它的小脑袋,示意它自己去玩。毛球钻到后面去了。我抽出一根烟,慢慢点上:“昨晚,咱们家来了个不速之客,你猜是谁?”
  王二驴瞪大眼睛:“你刚才果然是在撒谎,还说什么去黑大哥家了,你到底上哪了?”
  我吐着烟圈,把昨晚解罗出现的事说了一遍,说我们又回到魏东海的家里,打开了棺材,有可能死了两个警察。
  王二驴听得目瞪口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讲完之后,我说道:“整件事背后肯定另有高人,魏东海什么的都是小喽啰。”
  “嗯,”王二驴点点头,摸着下巴道:“魏东海,包括那个张姐都是弃子,高人不要他们了。”
  “假定真有这么个高人,这个高人对付咱们干什么?”我说。
  王二驴说:“我也在寻思这事,老魏家和咱们不对付倒是可以理解,我爷爷当年把老魏头收拾那么惨。可这个高人是什么来路,为什么和老魏家一起对付咱们?对付也就算了,最后竟然还把魏东海杀了。想不明白啊。”
  我说道:“会不会是这样,其实那高人跟咱们没什么仇,都是老魏家那哥俩鼓动的,等到警察找上门了,那高人害怕暴露行踪,就把魏东海这个弃子给杀了。”
  王二驴伸个懒腰:“甭管怎么样,这些是是非非跟咱们没有关系,老魏家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我把腿搭在窗台上,半晃着椅子说:“这高人可不简单,连解罗那么大的能耐,都要避让三分。而且那高人会什么尸解,小孩的尸体嘭一声就解体了,化成无数的蛾子,飞了警察一脸。”
  王二驴眨眨眼睛说:“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你说那棺材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怎么讲?”我看他。
  王二驴说:“故意弄一口棺材摆在这,警察去调查总的打开看看吧。只要一开棺盖,里面的尸体就会尸解,会飞出毒蛾,谁开谁死。两个警察说不定就是当了你和解罗的替死鬼。”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他们死跟我没关系,我当时还想救他们来着。”我说。
  王二驴打个哈欠:“算了算了,我在笆篱子里蹲了半宿也没睡,这几天罪遭大了。我去睡觉了,爱咋咋地吧。”
  他回后面睡觉去了,我抽了几根烟,困意袭来,浑身骨头缝都冒酸气。迷迷糊糊坐着椅子就睡着了。
  其后几天,日子过得相当不踏实,警察隔三差五上门,先是廖警官,他也不问案情,就和我们天南地北聊大天,说东北民间故事,聊狐黄白柳灰。王二驴对他加了谨慎,嘻嘻哈哈应付着,往深了绝对不聊。廖警官走了,民警又来了,反复问我们那天晚上都在哪,重点调查对象是我。王二驴在警察局里,可我那天晚上行踪成迷,幸亏我早就跟黑大壮打过招呼,他真不错,替我圆场,说那天晚上我住在他那,倒也糊弄过去。
  民警走了,刑警又来了,做了好几次笔录。我和王二驴拐弯抹角问警察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这些警察守口如瓶,还呵斥我们别乱打听。
  好不容易把他们打发走了,好几天也过去了。我和王二驴折腾得都快拉稀了,除了警察没人再登门。没有客人也就罢了,大院里那些做暗门子生意的老娘们天天指桑骂槐骂我们,警察隔三差五来,她们的买卖也干不成了,暂时歇业,一分钱进项都没有,这些娘们都急了。
  天越来越冷,再有小俩月就要过年,我和王二驴开这个堂子,一分钱没挣着不说,还惹下那么多的是非,刚开始的心气都消耗没了。
  这天我们正在屋里打蔫,有人敲窗,我扫了一眼,窗外趴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猥琐劲就别提了。我一看这气就不打一出来,“你干什么的,乱敲什么窗!”
  那人推门进来,上下打量我们:“你们就是开出马仙堂口的?”
  “怎么的?”我和王二驴站起来。我们这股气正愁没地方撒,这人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的主儿。
  那人一呲牙,露出黄板牙:“我叫贺老五,跟两位商量个事。”
  我和王二驴没放声,看他表演。
  贺老五说:“老哥我不才啊,大院里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都是跟我混的。”
  “原来是鸡头,有事说事。”王二驴不耐烦。
  贺老五自己搬把椅子坐下:“你们两个小逼崽子挺横啊,你们惹上麻烦,警察天天上门,我们这些姐妹儿买卖还做不做了?没饭吃,你们两个管饭吗?”
  “管你妈个比,”王二驴抄起捅炉子用的火钩子:“我还没嫌你们脏呢,你到过来反打一耙,警察上门管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我们让他们来的。”
  “草!”贺老五也是个青皮,“来,来,把钩子往哥哥我肚子上扎,使劲扎。你敢扎,我灭你全家!”
  “我草你大爷的。”王二驴拿着钩子就捅过去,我一看不好,赶紧抬起他的手,这一钩子正砸在贺老五身旁的水杯上,打了个粉碎。贺老五脸都变了:“好,好,你们等着的。”他夹着包推门跑出去,撒丫子跑远了。
  “你还真扎啊。”我说。
  王二驴笑笑:“我心里有数。老冯我告诉你,这样的人不能惯病,当个破鸡头还以为自己是黑社会老大了,这样的人抓进笆篱子都得栓马桶上。没事,不用怕,吓唬一顿就跑了。”
  我们两个哈哈大笑,完全没当一回事。在我们这,满大街都是地痞混混儿,要是被他唬住,以后还不用上街了。
  中午我们叫了外卖,正吃着,算命的李瞎子上门。我和李瞎子处的还不错,招呼他:“老李,一块来吃。”
  李瞎子说:“我说两位小兄弟,你们怎么还坐着这么安稳,你们今天闯下大祸了!”
  “怎么呢?”王二驴皱眉:“老李,你这人哪都好,就是喜欢危言耸听。”
  李瞎子说:“你们是不是得罪贺老五了?”
  王二驴吐出一口鱼刺:“干的就是他,看他尖嘴猴腮那德性吧。”
  李瞎子一拍手:“完了,我听说他去喊他们老大去了,他们老大可厉害,下午就要带着人过来收拾你们。”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打不相识
  王二驴一听贺老五要带老大收拾我们,顿时火了:“我这堂子是不是流年不利,先惹上仇家,又惹上流氓。我豁出去堂口不干了,也得把这口气出了。”
  我们正说着,外面传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是不是这家?”
  “对,就是这。”说话的是贺老五:“就是这家,那两个小子穷横穷横的。”
  李瞎子在屋里叫苦:“两位小兄弟,得,人家打上门了,连带着我也吃了挂落。”
  王二驴不满意:“老李,你要害怕就在屋里呆着,跟你没关系。老冯,抄家伙。”
  他抄起捅炉子的火钩子,我在后面取出一把菜刀,我们两个推门出去。院子里来了七八个混混,歪戴帽子斜瞪眼,一个个流里流气。
  贺老五看见我们两个,眼珠子都红了,指着王二驴:“草尼玛的,就是你,你瞅什么。”
  “草尼玛,瞅你咋的。”王二驴握紧火钩子。
  “瞅就不行,瞅就干你!”旁边一个留着黄毛的混混儿指着我们鼻子说。
  “来,干来!谁不干谁是瘪犊子。”王二驴说。
  “草。”一群混混儿上来就打。
  我和王二驴守着门,轮着手里的武器跟轮风车一样,那些混混儿倒也打不进来。
  “草尼玛的,捡石头砸他们。”黄毛说。
  这些混混儿一窝蜂跑到院子角落,这里有一堆王老太太收拾的破烂,里面破铜烂铁都快堆成小山了。这些混混真不讲究,捡了这些玩意,像是雨点一样砸过来。
  我和王二驴且战且退,回到屋里把门关上。刚关上,只听“哗啦”一声响,一扇玻璃被砸碎了。
  王二驴气的七窍生烟:“草你们姥姥的,跟他们拼了!”
  他抄着火钩子要出去,李瞎子拉着他:“小王兄弟,你消停点吧,这些混混儿属狗皮膏药的,等他们发泄完了就走了,忍忍吧。”
  这时一个自行车摇铃居然从外面扔了进来,上面长满铁锈,老大一个铁疙瘩,破窗而入正砸中暖水瓶,摔在地上砸个粉碎,热水流了一地。
  王二驴甩开李瞎子:“我要是不把这帮坏种收拾卑服的,我他妈就不姓王,跟你姓李。”
  王二驴踢开门就出去了,我抄着菜刀跟在后面。那些混混儿从破烂里捡了不少趁手的家伙事,什么钢管儿暖气条之类的,大喊着杀了过来。
  贺老五招呼那些暗门子娘们出来站脚助阵,冒充一回啦啦队。
  我拿着菜刀,舔舔嘴唇:“二驴子,今个不见血是不行了。”
  王二驴道:“反正也要回家了,干这一票大的再走,要不然我能窝囊死。”
  我们两个都红了眼,看着对面的混混冲过来,肾上腺素激增,脑子都热了。
  就在这时,从院外进来一人,贺老五点头哈腰:“哥,你来了。刚才你不在,兄弟们先干起来。”
  那人说:“干谁啊,不就俩人吗,赶紧的,下午还有饭局。”
  这时,那人抬起头看过来,我正准备应战,正好抬起头看到他。我一看就愣了,熟人,在黑舞厅见过,被鬼上身的那个东哥。
  东哥看见我,打了个激灵,大声喊:“住手!”
  那些混混儿都杀过来,听到这一嗓子,全都回去看。本来杀气腾腾的,一看东哥个个都萎了。
  他们过去打招呼:“东哥。”
  东哥走过来,打量我:“小兄弟,咱们见过。你是大师的关门弟子?”
  “东哥,就是我,我还给你看过事呢。”我说。
  东哥道:“这怎么话说的,老五你过来。”
  贺老五迷迷瞪瞪过来,东哥说:“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小兄弟是大师的徒弟,给我看过事驱过邪,相当灵验,道行很高。你可别冲了人家的堂子,到时候真惹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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