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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克拉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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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纳塔纳埃尼这种认真又胆小的男人,无法承受死亡的恐惧,一定会崩溃。我最喜欢观赏人心崩溃的过程。”
“洛达尔似乎也在场。”
“我让那家伙扮演克拉拉的哥哥。宝贝妹妹被纳塔纳埃尼伤透心的可怜老哥。顺便一提,在纳塔纳埃尼脑里植入自己是克拉拉男友记忆的不是我,是多塞麦耶。”
“这件事导致他们互相憎恨,备受煎熬。”
“原本是一场好戏,都怪纳塔纳埃尼没胆,好端端的赌注都被搞砸了。”
“纳塔纳埃尼的死,您不该负责吗?”
“哪有这种事,那家伙是自杀。我没将纳塔纳埃尼调整成会自杀的状态。”
“您要是有心,是否就能调整成那样?”
“不,我顶多替他移植妄想。如果纳塔纳埃尼心中有绝不自杀的强烈意志,我不可能推翻。”
“换句话说,您主张纳塔纳埃尼会自杀,该由他自己负责。”
“这还用提,如果由别人执行就不叫自杀,而是他杀。”
斯居戴里悲伤地摇头。“很遗憾,我们难以向科普路斯先生追究纳塔纳埃尼死亡的责任。如果要追究他的责任,我们得追究所有害自杀者心情低落的人的责任。”
“这有什么好遗憾的?不向无辜的人问罪,是天经地义的事。”
“是我感到很遗憾。”斯居戴里说。“那么,今天我们先告退了。”
两人离开科普路斯的住处。
“斯居戴里女士,科普路斯不是犯人吗?”比尔问。
“睡魔不是犯人,但他的嫌疑仍未澄清。”斯居戴里应道。
“果然还是该报警。”井森不争气地说。“这么一来,就能运用监视录影机的影像。”
“你要鬼打墙几次?一旦报警,头一个遭到怀疑的就是你。”礼都皱起眉。“别说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只要没有尸体,就无法立案吧。”
“万一找到尸体,你要怎么办?你想过解套的方式吗?”
“看到克拉拉掉进洞里,想去救她时被人从后方打昏,这样解释如何?”
“你身上哪里有挨打的痕迹?”
“新藤小姐,你能拿那边掉落的树枝,轻轻打我的头吗?”
“轻轻打根本没用。没有足以令人昏厥的伤势,一定会穿帮。警方包准怀疑你。”
“那你大力一点。”
“不怀着杀意,用球棒之类的武器敲下去就没效。要头骨出现裂痕,或者,至少该出血,别人才会相信。”
“那我搞不好会真的送命。”
“是啊。犯人用足以让你昏厥的力道殴打,可解释为他对你抱持杀意。”
“也是。”
“既然如此,犯人为什么没给你致命一击?”
“这就要问犯人了……”
“你想靠这种说词开脱吗?凶手精心布置陷阱杀害克拉拉,处理你却这么草率,不太自然吧。”
“所以,我的目击可能出乎犯人意料之外。”
“克拉拉是掉进坑洞里死掉,你才没目击犯人。犯人不需要大费周章将你灭口。”
“犯人心急了。”
“瞎掰这些歪理也没意义。警方发现不对劲时,你就会成为嫌犯。”
“那也无所谓。”
“说什么傻话?要是你被警察拘捕,谁来调查?”
“警察啊。”
“警察根本不了解这些复杂的内情。”
“我会一五一十供出,希望你和多塞麦耶教授也能作证。”
“打死我都不会替你作证。多塞麦耶大概也一样,不想扯上麻烦。即使你吐出霍夫曼宇宙的事,对方只会觉得是你的妄想。”
“那我会怎样?”
“你是杀害克拉拉凶手的嫌疑会加重,不过,你无罪的可能性也会变高。”
“无罪的原因,是我心智丧失吗?”
“没错。”
“不依靠警方,我们也束手无策了吧?”
“哪有这回事?现在就放弃脚踏实地寻找目击者还嫌太早。”
“但我没任何线索。”
“你有没有认识的人住在这附近?”
“认识的人……啊!”
“怎么?”
“我有认识的人,他叫诸星隼人。”
“我知道,他是克拉拉担任家教那一户的人吧。”
“对,他是克拉拉学生的姊夫。”
“我才不管他们正确的关系。不过,我们没办法向这个人问话。”
“你怎能这么肯定?”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等一下,记得报纸上有刊登。”礼都从包包取出报纸,“看这篇报导。”
“咦,一O二四航班的空难报导吗?”井森瞪大双眼。
“前几天,有一架客机坠落。”
“我知道。一架客机撞上球状闪电或陨石之类,机翼被打飞坠落。”
“诸星隼人搭上那班飞机。”
“怎么可能!”井森目瞪口呆。
“就是有可能。这场空难很惨,没有任何生还者。”
“这我也知道,但诸星先生不可能搭上那班飞机。”
“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吗?:开什么玩笑!旅客名单上写着他的名字,我向多塞麦耶确认过。”
“要是诸星先生真的坐上那班飞机,他绝不可能生还。”
“是啊,刚才我不是提过好几遍〃U
“不然,那个人是谁?”井森颤抖着指向十几公尺外的人。
礼都顺着井森的手望去,“他是谁?”
“他是诸星先生。”
“怎么可能?”
“是真的。”
“你跟我来。”礼都大步走向诸星,井森慌慌张张追上。
诸星注意到井森,朝他点头致意。
“你是诸星隼人吗?”礼都劈头就问。
“咦?'”诸星吓一跳。
“抱歉,这位是新藤小姐。”井森连忙介绍。
“她是你认识的人吗?”诸星问井森。
“啊,对,该说是我认识的人……还是该说,是多塞麦耶教授认识的人……”
。r哦,是克拉拉的叔叔认识的人。”
,“客套话就免了。”礼都紧盯着诸星,“你为什么还活着?”
诸星不知怎么回答,“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吗?”
“不,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你应该已搭上一O二四航班。报导指出,机组人员和乘客全数死亡。”
“是啊,你真清楚。”
“你看来不像幽灵,这是怎么回事?”
“我才想问呢。据说,我被误认成尸体放在遗体安置所,在我太太到来时恰巧复活……”
“我记得飞机是从一万公尺的高空坠落,机体分裂成数段。你留在机体里吗?”
“我似乎在坠落途中被弹到外头。”
“如果是这样,你也应该死定了。”
“我还活着。”
礼都突然将耳朵贴在诸星的胸口。
“哇=:”诸星手足无措,“光天化日下耶!”
“不要紧,我不在意。”
“但我是有妇之夫。”
“我在确认你的心跳声,安静一点。”
诸星露出开心又困扰的表情。
“还活着啊。”礼都低喃。
“当然。”诸星说。
“有人能证明,你是从一O二四班机上生还的吗?”
“有。不只是我太太,警方相关人士与碰巧在场的罹难者家属都看到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礼都陷入沉思。
“没关系,不必在这里做出结论。”诸星回应。
“是不是那个……?”井森开口,“他八成遇上跟我一样的情况。”
“跟你一样的情况?”
“我死过一次,现在活得好好的。”
“咦?!你也是?好巧。”诸星十分开心。
“虽然不能保证,但我觉得你的状况不一样。”礼都说。
“但在以为自己死掉、其实还活着这一点上,是一样的吧。”
“井森,你的状况是在主观上死了,这件事实本身却不复存在,换句话说,你在客
观上没死。相较之下,诸星先生是在客观上也死了。还有一点,如果要复活,关键是他在霍夫曼宇宙的本尊不能死,在他的情况里……”
“啊,对了。”井森开口。“我一直想在碰面时跟你确认。你说见过蜥蜴比尔吧?”
“对,不过那是一场梦。”
“你在梦中是什么人?”
“我是大学生,好像是某个外国的人,名叫纳塔纳埃尼。”
礼都扬起嘴角,似乎在微笑。
“最近在梦里,你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有。我陷入混乱……在梦里陷入混乱听来挺诡异的,我企图杀害女友,遭到女友的哥哥阻止,跟一个怪人对上眼,就直接从塔上跳下。”
井森与礼都沉默不语。
“哈哈,很怪异的故事吧。不过,反正是梦嘛。”
“是睡魔吧。”井森说。
“咦?”诸星瞪大双眼。
“怪人的名字叫睡魔吧。”
“你怎么知道?”
“我们也在那个世界里。”礼都应道。
“真的假的!”
“你不需要相信。重要的是,纳塔纳埃尼死了。”
“果然,纳塔纳埃尼死了,难怪……”
“‘难怪’是什么意思?”
“我不再梦见纳塔纳埃尼了。”
“原来如此,连结断了。”
“还有这种情形啊。”井森说。
“我认为他属于特殊事态,因为他曾基于原理丧命。”
“所以,在死亡的时间点上,连结尚未中断。”井森接过话。
“诸星身上一定诞生了有别于霍夫曼宇宙原理的新连结。”礼都思考着,“诸星先生,最近你有没有做奇怪的梦?”
“有,我做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梦。梦到自己变身成怪物或超人之类……”
“好,解决。”
“什么解决了?”
“在我们眼中,又解决一个谜团。”井森补充。“不好意思,我们完全没解决你眼中新衍生的谜团。”
“你的谜团自行解决,我们没时间管你。”礼都说。
“咦,谜团?”
“你或许还不觉得那是个谜团,但这件事接下来会愈来愈棘手。”
“棘手是指哪方面?”
“我也不知道。抱歉,请自行想办法。”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毫无头绪。”
“不过,你开始做奇怪的梦了吧?”井森问。
“做梦挺正常的吧?”诸星反驳。
“还说得出这种话,是很幸福的事。”
“算了,你现在还不用担心。请忘记我们刚才说的话吧。”
“好吧。”诸星离开案发现场,一脸无法释怀。
“他到底发生什么事?”
“飞机坠落应该是呼应纳塔纳埃尼的坠塔才发生的。在此之后,死而复生的不是纳塔纳埃尼,只有诸星隼人单独复活。”
“这样啊。所以,要是纳塔纳埃尼复活,诸星也会复活;但诸星就算复活,纳塔纳埃尼也不会复活吗?”
“你跟诸星的遭遇,乍看相同,其实不然。可以说,你的复活算是稀松平常的状况。”
“死过一次的人复活,难道是常见的事?”
“从你的主观来看,或许很奇特,但在你以外的人眼里,并未发生任何奇特的事。然而,诸星不同。换句话说,虽然都是不寻常的遭遇,你们的层次大概不一样。”
“因此,他面临的问题,与我们的问题在性质上有差异吗?”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现在先忘掉他的事吧。我们要集中精神追查克拉拉的踪迹。”
“那我再去确认一次坑洞吧,至少克拉拉的遗体确实曾在放在那边。”
“还有你的遗体。”礼都应道。“抱歉,我认为追查那条线没意义。如果要继续调查坑洞,我就先告辞了。我不想浪费时间。”
“好,那就算了。”井森语气冷淡。“既然你觉得没用,可以先走。”
“我知道了,掰。”礼都留下这一句,既没致意也没回头,匆匆离去。
接下来——
井森陷入沉思。
那名叫新藤礼都的女性脑袋不错,性格却不怎么好。而且,她太重视效率。有些举动乍看是白费工夫,实际动手调查后或许会有所发现。井森早就习惯做实验,很了解这类状况经常发生。
坑洞周围没有显眼的足迹。不过,周围低矮的杂草十分茂密,恐怕也很难留下足迹。
坑洞上方似乎盖着毯子。毯子系在坑洞周围的壁面垂下,上头大概还铺着一层薄薄的砂石。井森趴在地上,悄悄往洞底窥探,只见仍耸立着无数的木桩。中央的木桩有褐色污垢。
血似乎变色了。要是采取样本,与克拉拉的遗物中残存的D NA进行比对,或许能掌握新情报。
井森趴在坑洞边缘,望向坑洞深处,手朝底部伸出。
完全摸不到。
怎么办?边寻找线索,边慢慢降落到底部,挑选几根染血的木桩带到地上吗?近年来,有些私人机构也提供D N A检验服务,委托这种机构也是一个方法。
井森环视坑洞周围,寻找可深入坑洞的途径。
他找到一个适合立足的凹陷。
但光靠这个凹陷,还是难以抵达洞底,他想尽可能找出更深处的立足点。
井森探身观察坑洞内部,寻找凹陷之下有无新的立足点。
他注意到洞底出现白色物体。
有人抓住他的脚踝。
“不要弄我。”他以为是有人恶作剧,便随口应声。不料,抓着脚踝的手抬起他的脚,猛力推向坑洞。
井森终于反应过来。这里没人会抓着我的脚踝,对我恶作剧。
就在他这么想的瞬间,手从坑洞边缘松脱。
哇啊啊!
井森的身体往前一滑。
他又体会到身体呈无重力状态的感受。
这次,木桩的尖端刺进下巴,直直深入井森的身体。
11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比尔叫喊着在城镇上乱窜。
“吵死了,你这个畜生1·”潘塔隆不耐烦地怒骂。
“蜥蜴先生,你在吵什么?”玛莉停下脚步望着比尔。
“我再也受不了啦=:”矮小精壮的中年男子冲出家里。“你每天都照三餐嚷嚷!看我不把你打个半死U”
“卢涅·加迪亚克,别说这么恐怖的话。”斯居戴里平静地开口。
“女士,您好。”加迪亚克态度恭谨,“但我实在无法忍受那尖锐的声音。”
“即使如此,动用暴力也是错的。”
“那么,我该怎么办?”
“你只要用言语跟他好好沟通就行。”斯居戴里提出建议。“比尔,冷静一点。”
“可是,斯居戴里女士,现在不是该冷静的时候。”
“发生什么事?”
“我死掉了=:”
“你若不是幽灵,分明还活得好好的。”
“不对H不是我,是另一个我。”
“原来井森死在地球上了。”
“没错。”
“比尔,没那么严重。”
“斯居戴里女士,这话怎么讲?”
“之前不也发生过一次?死掉的不是你,而是井森。你不会死,井森也会复活。”
“我知道。”比尔应道。
“那你干么吵吵闹闹?”
“因为我死掉了。”
“你是指井森死掉?刚才我听到了,这不构成任何问题。”
“不对,问题大了H:”
“是什么问题?”
“就是我不想死。死掉非常痛,又很可怕H”
“真可怜,你很痛啊。”
“木桩从这里刺进去,”比尔指着下巴底部,“然后斜斜往上戳,戳破喉咙深处,感觉插入脑袋时,我就断线了。”
“这样不就是一瞬间的事吗?”
“不是,木桩像慢动作般缓缓插进去,我痛得快死掉。不过,我确实是死了。”
“你痛得快死掉,之后就真的死了。”
“我害怕得不得了。因为我死过一次,知道又要死了。濒死之际,真的会非常害怕,怕到什么都做不了。但毕竟当时我正在坠落,就算不害怕也无能为力。”
“你该不会掉进同一个坑洞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真是个超乎想像的呆瓜。”加迪亚克双眼圆瞪。“谁会掉进同一个坑洞里两次?”
“井森站在坑洞边缘时,没提高警觉吗?”
“他很小心,却被某人推下去。”
“凶手是谁?”
“什么凶手?”
“就是杀害井森的凶手。他极可能晓得克拉拉失踪的内情。”
“怎么说?”
“想想井森为何遇害就会明白。当时你在调查坑洞吧?”
“对啊。如果地球的克拉拉真的死了,表示有人移走遗体,我在调查有没有蛛丝马
迹。”
“这只蜥蜴挺灵光的。”加迪亚克十分佩服。
“想到刚才那主意的是井森。他是我的阿梵达,是脑筋锐利的人类。对了,脑筋锐利是指头发像刀子一样吗?”
“我问你,要是井森找出线索,谁会感到困扰?”
“那一带掉钱的人吗?”比尔回答。
“当然是移走地球克拉拉遗体的人啊!”一直听着比尔和斯居戴里的交谈,玛莉十分烦躁,终于忍不住加入讨论。
“原来如此。”比尔击掌。“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当初要是知道,就会记得看推我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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