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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皇帝分身(香港)-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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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破坏森林植被,环保问题的,肖图白只能打哈欠,全国大多数底层百姓,都快穷死了,谁还顾得上这个问题。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解决百姓们的吃饭问题,就业问题,将来经济、生产力发展起来了,可以再搞环保嘛!

    世界工业国家的发展史,皆是以破坏环境为代价。工业革命时代,英国伦敦成为整天笼罩在烟雾中的雾都,空气质量之差,恐怕是空前绝后的。

    欧洲人更是污染了整个地中海,各种化学物质、污水,疯狂向地中海倾斜,让地中海成为了一片死海。

    想要不牺牲环境,去搞工业、搞经济?这是天方夜谭!就和不想劳动,整天做白ri梦,指望以后能不劳而获,成为富翁一般的天真。

    就连后世,人们为了追求粮食产量,于是,不断的挑选高产作物,令味道好吃,却低产的很多粮食作物,开始逐渐被淘汰了。甚至,中国本土,口感更好处的一些名猪也纷纷绝种了,因为,这些味道好的猪肉,被产量高的欧洲白猪肉给取代了。中国改革开放以来,人们追求吃肉,对于肉的产量要求非常高,于是,本土的猪产量低,不够国人消费,于是纷纷引进了欧洲那些产量高、出栏快的白猪种。短短几十年间,中国的养猪场基本都是白猪。不少好吃之辈,开始挑剔了,觉得市场简直太荒谬了,让这种难吃的肉,将好吃的肉给淘汰掉了。

    这其实,也是很简单的等价交换原料要获得了高产量,失去了口感和美味。

    天津展开造船盛宴,江南的棉纺作坊,却是波澜四起。

    南直隶的政治风气向来浓郁。

    江南的大地主、资产阶级,向来喜欢参与政治,各种结社运动非常普遍。

    晚明江南的结社,本质上就是资产阶级和文人勾结,互相捆绑利益的一种方式。比如,大地主、大商人,赞助文人金钱,文人利用商人、地主给自己的政治献金,去结社,去结交更多的文人,形成自己的人脉。有的文人,虽无一官半职,但是却能cāo纵科举,cāo纵朝廷,拥有巨大的能量。

    而由于文人想要经营人脉,需要巨大的资金。否则,他不事生产,整天在结交才子、官员、名ji的,钱从哪里来?还不是靠着江南热衷投机的地主、商人们的赞助。由于,这些地主,商人们的资金赞助,也迫使很多的文人与他们利益捆绑,不得不在政治上,为这些大地主、大商人们说话。

    比如,朝廷每次向富人征税,大多数文官们,并不为朝廷利益和百姓利益着想,而是一个个正气凛然的叫喊什么不能“与民争利”之类的废话。

    谁是民?还不是那些富人!

    既然,大多数文官集团,是为富人说话的。各种宽待富人的政策,一个个制定出来。甚至,原本是抗税、抗法的违法行为,在文人们艺术加工下,那些为抗税抗法的富人、文人们,似乎成为了英雄一般。

    富人们抗税、抗法成功了,得到了朝廷文官给他们背书,于是他们很多法定的税务直接不交了。

    明朝末年,从富人身上的征税越来越少,从穷人身上征税越来越多,终于迫使底层的百姓不堪重负,揭竿而起。

    对于南方这些棉纺行业的巨商而言,对于天津棉纺业异军突起,恨的牙痒痒!

    “jiān臣肖图白,简直太坏了!他一个官员,不去当官,整天‘与民争利’这像什么话!”齐氏织造的少东家齐橙敲着桌子,愤然说道,“怎么那些清流们,也不参他几本?”

    “参了!怎么没有参!东林大儒刘宗周,就向皇上连发几道弹劾jiān臣的折子!结果,皇上不悦,让刘大人回老家安心去教书,少管闲事!”沈记布庄老板叹道,“弹劾肖图白的折子,恐怕没有一千也没有八百,奈何圣上留中不发。一看到是弹劾肖图白,就没有下文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再让他这么搞下去,我们松江府的织造铺子,还不全被他挤垮了!”

    “不行!一定要搞臭他!即使朝廷不弹劾他,我们也要让他的天津的布,不能在江南立足!”

    “还有棉花!天津的布,价格低!是因为他们机器比咱们的先进,但是棉花这一块,却是咱松江府的优势。从今天往后,咱们结成同盟,咱们自己人来买,还是照旧价格。外人采购棉花,一斤棉花提升到150文钱,让他们不可能造成比咱松江府还便宜的棉布来!”

    “还要捣毁他们的在松江府的作坊、店铺!”

    松江府的作坊主们,一个个凶光毕露。(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六零章 松江、复社、张溥

    崇祯十年。年尾。

    再过三天便是过年。

    江南的松江府,码头上的工人柯三儿,原是准备到“皇家布庄”买三匹棉布,给自己妻子和女儿做几套新衣。

    皇家布庄的布,物廉价美,哪怕在松江府,也比当地的布匹更受欢迎。

    不过,柯三儿来到皇家布庄不远,却见到一批壮汉,拿着棍棒、火把,大声喝道:“无关人滚远一点!”。。

    柯三儿奇怪,问身边的一名老汉:“这是怎么了?”

    老汉说道:“天津人开的皇家布庄,棉布卖的太便宜了!松江府的棉布,一两银子两匹,他们的布卖一两银子三匹。触了众怒,那些布庄的老板,雇人砸他们的店呢!别想去买布了,谁敢买天津布,会被他们拳打脚踢的!”

    柯三儿不由叹息,嘀咕道;“这不是欺行霸市吗?”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听到了!”老汉提醒道。

    布庄门前。

    一名青年书生慷慨激昂说道:“这皇家布庄,是天津的大jiān臣肖图白开的,与皇上毫无关系,却打着皇上旗号,在招摇撞骗!皇上恩宠他,睁一眼闭一眼,但是,我们这些忠义之士,却不能看着jiān臣坏了我们皇上的名声!当今圣上是明君,登基不久,便未了不与民争利,而关停了松江府的官营作坊、布庄!我们松江府的商家,那个不叫好!为当今圣上的英明而喝彩!”。。

    “……自古以来,与民争利的莫不是大jiān臣。北宋的蔡京童贯与民争利,闹的民不聊生,天怒人怨。天启年间的魏忠贤,同样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民争利,所以当今圣上上台,这等jiān邪,就身死族灭!当今,肖图白虽不像魏阉一般嚣张,但是如果坐视他气焰嚣张。咱们的利益就会受损!别不说别的。咱松江府,一向靠着种棉花、织棉布而富甲天下!现如今,那个大jiān臣肖图白,支持天津的棉布抢咱们的生意。夺咱们松江府人的饭碗。大家说该怎么办?”

    “砸皇家布庄。烧天津布!”

    “拒买天津布,将皇家布庄赶出松江府!”

    “松江人就买松江布,切不能因为天津布便宜。而给jiān臣占便宜!”

    一时间,数百名青年书生、壮汉,慷慨激昂!

    “烧!”

    “将所有天津布都烧掉!”

    数名壮汉,将数千匹布堆积在空地上,火把扔向布堆!

    熊熊大火,在棉布烧成灰烬。

    同一时间,松江府中,十多处皇家布庄的零售店面,纷纷遭到了暴徒们砸毁、焚烧。而当地的官府、衙役们,或是“放假”。或是去乡下办差。松江府的府城中,官府基本上“选择xing无视”这场暴动。

    接着,又有青年书生振臂高呼道:“烧掉天津布,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大jiān臣肖图白,不但在天津开设‘皇家纺织’工坊,奴役数万人为其ri以继夜的纺纱织布。就是在松江府,他们也开设了分厂,三四千名松江工匠,助纣为虐,为其做工!天津的作坊,咱们鞭长莫及。大jiān臣开在松江府的作坊,你们说该怎么办?”

    “砸!应该砸掉!”

    “为肖图白做工的,都是狗腿子!”

    “松江人要有骨气,不能为五斗米拯!”

    一时之间,松江府的棉布作坊、布庄老板们,聚集了数千人,呼啸而来,冲击每一处皇家纺织公司的作坊。

    “你们不能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皇家纺织公司松江府的分号经理李运泽无助的争辩着。

    “王法?在松江府,在江南,我们就是王法!”一名青年书生,不屑的说道。

    更多人冷笑道:“告诉你!在朝大佬们替我们撑腰,在野我们有复社数千才子,数十万官绅是我们耳目。在天津,你们还能苟延残喘!在江南,这是我们的地盘,告诉你要老实一点!”

    江南历来是宗族豪强势力的重镇。明朝中期的海瑞,在江南地区当官,丈量土地、理清赋税,就发现地主豪强们隐瞒土地、非法圈占官田、民田非常普遍。就连退休的前首辅徐阶,也在松江府圈占几十万亩田地。徐阶当年对海瑞有恩,但是海瑞依然要坚持上书徐家的非法圈占土地问题,最终,却是不了了之。因为,徐阶的问题,是江南普遍存在的问题,朝廷没法子治他们。

    而明朝中期,张居正的改革也是抓小放大,对于庞大的利益集团暂时放过。对于中小的利益集团,进行分化瓦解。

    海瑞、张居正,这些清官或者改革家,落不到好下场,便是因为他们得罪了江南地区的利益集团。

    海瑞家庭贫困,身后也没有留下什么遗产,因此没有遭到清算。张居正出身富豪世家,改革中得罪太多人,死后被抄家了。

    明朝中期,这些利益集团,还是以地域划分。比如齐党、楚党、浙党,后来一个不分区域。

    东林党出现后,因为其兼容并蓄不以地域划分派别,逐渐开始成为全国最大的利益集团代表。并且,齐楚浙党,在东林党的打压下,逐渐灰飞烟灭。后来,齐楚浙党的骨干纷纷投靠阉党,才能够得以幸存。

    “阉党”主要是一些什么人?并不是太监们结党,而是一部分弱势的文官,投靠太监得以在朝堂中站稳脚步!

    阉党执政的年间,朝堂上非以纯粹以政治斗争为主,还部门延续了张居正改革路线。而崇祯上位后,帮助东林党人消灭了阉党。最终的结果是,皇帝仅能调动太监和京营,也很难驾驭京城以外的地方势力。皇权在大多数时候。根本没用,也仅在裁决党争胜负的时候,皇权才显得非常重要。

    真正到了地方,东林党人已经控制了全国方方面面。当然,东林党人独揽了朝政后,难以避免谈资论辈。年轻一代的文人,虽也处处模仿东林党,并且借助帮助东林党大佬办、谋划,来实现自己的政治目标。

    但是,现如今。独揽朝政的东林已经进入了老化阶段。年轻一代的文人。虽也是东林一脉,但却是纷纷热衷于结社。文社,是明朝末年涌现的新现象,以交流文化为幌子。本质上却是和同一时期西方的政党类似。

    17世纪开始涌现的。西方政党最早是以宗教信仰结盟的政治势力。最后逐渐演变为其他的政治诉求、政治纲领。

    中国的文社,同样以交流学术,但中国文人自古以来。文化交流,都带着政治目的。明朝文社的xing质,打着交流文化为幌子,实际却是政治联盟。并且,文社出现不久,已经娴熟的从富商地主那里拉政治献金,用富人给他们的赞助,用以发展人脉、宣传学术和政治主张。

    相比于以东林学院为根基发展出来的东林党,这些文社,更接近于后世的在野政党。就差一个选举制度,明朝这些文社就可以变成真正的政党。

    明末最大的文社,莫过于东林复社。

    复社脱胎与东林,也以东林党一脉自称。但是,真正意义上的东林党人,皆已经是垂暮之年的老人。东林党人大多数,要么权倾朝野,要么是当世的宗师。

    复社的很多年轻人,却并不像他们东林前辈们权势滔天。相反,复社很多的才子们,虽人脉广阔,但是屡屡落第不中,则是常态。

    简单说,复社的年轻文人,虽自称东林党人,但是主要却是在野势力。因为在野,这些复社的年轻人,接触更多的商贾、官绅势力。而为了发展,复社接受大量的政治献金,自然是为这些江南的富商们办事。

    这一次,松江府的棉布作坊主和布庄的年尾打砸抢逆袭,便是由复社疏通关系,令官面上选择xing无视。

    松江府,一座宅院。

    这是前内阁首辅周延儒的家宅。

    眼下周延儒正在与一名中年人对弈。黑白子围棋盘上,中年人黑子凌厉的下法,令周廷儒白子节节败退。

    “天如,你的锋芒太过于锋利,岂不知,木秀于林的道理?”周延儒皱眉说道,“不留半分余地的杀敌,树敌过多,晚年岂能能有好下场!”

    “老师太过谨慎。溥做事从来都是全力以赴,不考虑余地,只考虑胜败!胜,全盘通吃;败,身死而已!”中年人冷笑道。

    “为了松江府的这些商人,得罪了肖图白,值得吗?”

    “非常值得!肖某人这个人我看不懂,也不可能助我掌握权力,实现抱负!而江南的缙绅、商人,却是能为我所用的力量。自古以来,朝野斗争,不外乎党同伐异而已!”

    “猖狂!天如,你的xing格一直这么猖狂,今后必受其害!”

    “哈哈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等我将对手们全部打倒,谁能害我?”

    中年人名叫做张溥,字天如,是江南地区最具声名的组织“复社”的领袖之一。

    复社前身,既活跃与政治,喜欢策动民间势力,来对抗朝堂势力。比如,魏忠贤执政时,阉党力量势大,在南方要求商人缴纳商税。

    张溥却是屡屡在南方策动市民抗税、抗法活动,配合在朝的东林党诸公的逆袭。最终,魏忠贤被诛,阉党式微,张溥等人窃取了巨大的名声。

    由于,张溥xing格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为了达成政治目的,他可以杀人、放火、暴动、造谣。并且,张溥太过于享受cāo纵一切,认为他虽然在野,但是对于朝堂的cāo纵,不下于内阁的阁老。当然,明朝政治并未实现选举制,在野的力量虽大,却还还需在朝力量的支持。所以,张溥拜周延儒为师,并且积极策划,将周廷儒重新推上高台成为内阁大臣。

    而张溥为了控制周廷儒,更是手握周廷儒一堆的把柄。这种危险的yin谋家,任谁也不喜欢。历史上,周廷儒在张溥的帮助和策划下,刚刚重返朝堂,立即就令人用毒酒,毒杀了张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六一章 不做死就不会死(一)

    崇祯十一年,正月。天津。

    京师从北回迁至南后第一年的春节,但是并没有什么不好。北京的朝廷机构,大量的迁往南方后,大量的宗室、勋贵也跟随去了南方,北方的政治氛围稍微淡去后,商业上却的比较活跃起来。

    尤其是天津,经过特区的报纸舆论宣传机器,不断的传播下,人们的经济意识不断觉醒。“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等等观念,已经深入人心。

    关于经济、生产力的方面的思辨,在天津早就是非常热门的话题。大量接受新式思想洗礼的特区新式学生、文官、军人、学者,纷纷抨击片面的中重农主义。提出,社会分红让人们从事更适合自己的工作,才能创造更多的财富。

    通过鼓励工商发展,天津特区四十万民众,已经切实的感受到了社会分工、经济发展,带给他们的富裕生活。

    过去地主佃农经济模式下,大量的田租收入被地主征收了。一名佃农一年忙到头,整年的劳动收入,也不过是几百斤的存粮,风调雨顺年间也仅仅能够糊口,一旦遇到灾荒、病情的,便会迅速陷入破产绝境。

    而在特区以工商业为主的经济模式下,一名劳动力年能赚10多两银子,解决吃饭问题也就是两三两银子,即可解决。剩下的大量的自由支配的个人财产,令他们享受过过去难以想象的富足生活。

    新来的工人还未脱离小农意识,往往是一发工钱。就去粮店中换成粮食。但是特区的粮店,几乎是无限敞开的供应。这些新来的工人,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发现自己一个月购买的粮食,已经足以吃一年,几个月工钱换来的粮食,足以让全家吃几年。而特区的仓库粮食储备,一直在增长,天津本地的产出,加上朝鲜、日本的廉价粮食。让天津的粮价低至1两银子1石米的低价。若是粗粮,一两银子可以买两三石。

    在这种情况下,天津特区的市民们终于知道了——只要有工作,吃饭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

    而这一切的繁荣,是建立在工业发达的基础上。

    工业需要——原料和市场,在在天津,已经成为了常识。

    江南地区,尤其是松江府的抵制天津棉布,以及断绝对天津提供棉花原料的行动。逐渐的在天津传播开来,让节日喜庆中的天津特区。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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